靈虛聽了兩人的經歷後,心裡感歎不已,只要有這些眾志成城的人一起努力,相信事情總有解決的一天,隨即問道:「那大師後來想到解決的方法了嗎?」昆尼子若有所思的在大廳裡徘徊了幾步,搖了搖頭,嚴肅道:「基本上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水遠的事情告訴我們是上界出了問題,上界的問題不是我們的能力能夠抗衡的。」
靈虛聽了也不住的點頭,這個問題也是一直困擾著它。昆尼子看了看靈虛兩眼,隨即又拖長音調說道:「不過,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試,但是十分冒險。」靈虛似乎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立即答道:「只要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就酸冒再大的險也是值得的。」
昆尼子眼睛眨了眨,慎重道:「但是大長老一定要聽我的。」靈虛堅定的回道:「可以只要能解決這個大問題,讓我幹什麼都行。」昆尼子仰天大笑了一陣,連口道:「好好!那我們就可老天斗一次法,看看到底怎麼樣!」
昆尼子笑過以後,詳細道:「現在這片佛宗可能修為最高的就是大長老了,等你到達空寂期即將渡劫的時候,我打算糾集這片修真界所有有菩提心以上的佛宗底子,組成前所未有的誅天聚元大陣,幫助你抵禦渡劫的壓力,我要用所有的能力突破這個難題。」
昆尼子說話的時候眼中冒著攝人的光芒,渾身散發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靈虛胸中也有澎湃的感覺,它設想昆尼子居然想出這個方法,與天鬥,這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想法,這需要莫大的氣魄才能做出的決定,因為一旦失敗很可能所有的人都消失。
靈虛還是有寫遲疑,因為這樣一來失敗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天性純善的它不忍心看著這麼多佛宗弟子一起消失。靈虛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昆尼子好像猜出它在想什麼,朗聲答道:「沒有,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出的辦法,其實大長老不用想太多,就算是失敗也無妨,如果大家不能渡劫到頭結果還不是一樣。」
靈虛心想,到時候如果情況不妙,自己拼盡全力也要將陣法隔斷,犧牲一個就可以了。想到這裡它心裡也坦然了,說到修為最高的問題,它忽然想起收天葫蘆裡的佛行者戒心,他可能才是這裡修為最高的人,正好昆尼子見多識應該可以問問,隨口問道:「大師知道金佛玉這種東西那兒有?」
昆尼子齊眉啞然道:「金佛玉,難道大長老遇到修散佛的人?」靈虛暗讚對方確實見識廣博,一提到金佛玉就想起散佛,但是為了戒心的安全,它還是保密答道:「不是,我只是隨口問問,聽說這東西很難找而且是修散佛必須的東西,我擔心以後如果失敗,讓有些人修成散佛,也比其他的強。」
昆尼子連忙擺手道:「散佛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除非有高人幫助或者發生奇跡才行,至於金佛玉倒是不難找,這個東西除了制築基法寶和散佛重蒴肉身外沒其他大用,我聽說在星空北面不遠處有一個名叫臥佛星上有這種東西。」
靈虛心裡非常高興,答應幫助戒心的事情終於有著落了,等三論宗的事情結束後立即動身去尋找,如果戒心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回更興奮。昆尼子看見對方神態欣喜,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也不點破,繼續道:「大長老請隨我來!」說罷,手中掐動一個手印,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僧袍隨勢浮起來。
靈虛正準備跟在昆尼子後面突然覺得腳下一輕,石製的地板似乎在降落,但是自己四周的情景卻依然沒有變,現在整個身體處在一個失重的狀態。隨即,靈虛感到一陣心慌意亂,頭重腳輕,有一股強大氣息壓迫過來,沁人心神,眼前的機關內向開始模糊起來。
靈虛心裡一驚,立即抱元守一,運起枯禪定將靈台調整到清明的狀態,用心神往外看過去。此時外面瞬間變成了另一種場景,現在已經身處一個巨型的金字塔型空間裡,四面八方射出淡金色的佛光,全是一層層佛壁,上面刻滿了各種各樣的佛咒。昆尼子站在一旁微笑道:「呵呵,大長老的修為果然不凡,枯禪定已經到達級高的經濟,可以不受外界的幻象所迷惑。」靈虛謙虛了幾句,隨意走到一處佛壁面前觀看,驚道:「智吉祥印!這裡是三論宗的藏驚閣?」
昆尼子氣定神閒的點頭道:「不錯,大長老儘管參悟,老夫就在這裡為你護法,順便相互交流一下!」智吉祥印,金剛自在印和阿陀定印是三論宗的三大手印,以前水員和尚曾經向靈虛提及過,但是並沒有傳授。靈虛現在有些明白大師尊的用意,可能讓自己來到三論宗親身體悟會更好。
靈虛扭頭腹語道:「大師,是不是每次大長老駕臨你們都要讓他們到藏經閣參悟,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昆尼子盤膝而坐,緩緩道:「佛宗大長老有權利參悟任何一派的功法典籍,一般的門派都會主動迎接,應為能夠當上佛宗大長老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見識廣博修為高深而且天資不凡,讓他們參悟本派的功法然後相互交流有利於門派的提高,這樣一來,大長老能夠集眾家之長於一身,融會貫通之後,也有利於整個佛宗修煉功法的進步,這樣雙贏的策略,為什麼不願意呢?」
靈虛想了想,難怪每次自己無論到哪兒佛宗門派的人都會主動邀請去藏經閣參悟典籍,原來其中還有這個道理,佛宗的這個辦法確實不錯,選出優秀的人才,集眾家之長,可以查得失,辯優劣,比修真者高明了許多,有交流才會有進步,許多修真門派都視自己門派的功法或者技巧為珍寶,別說交流了,就算露一手都很難。
靈虛也沒有再說話,順著佛壁瀋陽印咒仔細參悟起來,時而在下,時而在上,遊走於巨大的金字塔之中,身上閃耀著淡金色的佛光。昆尼子也沒有打擾它,獨自一人靜坐在正中的原地上,閉目修煉。
擁有水遠和尚晚年修為和空寂期的基礎,再加上無與倫比的天資和對功法的興趣,靈虛學習三論宗的功法並沒有感覺非常難,遇到難題的時候反覆參悟和演練幾下就能夠突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它看完了所有佛壁上的印咒,靜靜的回到了中央,閉目修煉起來。
現在靈虛對三論宗有了一個初步的整體認識,這是一個比較開放的佛宗門派,門派的弟子可以經常討論佛法,無上下等次之分,門派的宗旨講究諸法性空的中道實相論,為此宗的中心理論。這種理論,總產世間,出世間萬有諸法,都是從眾多因緣和合而生,是眾多因素和條件結合萬里成的產物,這叫緣起,和眾多佛宗門派一樣,對緣進行了深刻的理解和認識。中間還充滿了聯繫的原理,離開眾多因素的條件就沒有事物是獨立不變的屍體,這叫無自性,也就是性空。即緣起事物的存在就是性空,不是除去緣起的事物而後說空,正所謂:「眾緣所生法,即是無自性,若無自性者,雲何有是法。」
靈虛在三論宗的理論中瞭解了宇宙萬物,世間百態都是相互聯繫的,沒有一樣是獨立不變的,不能分開來看待任何一件事物的發生。它腦中突然靈光一現,那各派的手印也應該是有相互聯繫的存在,表面上看是獨立的,其實應該是有必然聯繫。
靈虛爪子揮動,開始演練起各種手印來,仔細體悟其中的奧妙。它左爪安於胸前,爪掌向上,又爪覆之,相互補接觸;這是三論宗的第一手印智吉祥印,不但能夠聚集自然只生氣,呈吉祥之意境,在爭鬥時候更能束縛對方的心神,讓其感到無比強悍的壓力,更有強者能影響產生幻覺,其實已經變化了,知識自己心神受到束縛而迷失,還好有枯禪定的修為,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靈虛體悟完智吉祥印後,隨後又揮動爪子變換手印,將爪子中指豎上節呈劍形,另一隻爪子付其背,結成了金剛自在印,咒印有外敷印的特徵,能夠將體內的定若力變化成金剛定若力,金剛禪定異曲同工之秒,如果兩者結合不知道能夠產生什麼效果,而且這個手印和智吉祥印也似乎可以連用。
隨後,靈虛又揮動起阿陀定印,雙爪交叉,爪拇指頂端相處,其餘各指相互存托,手印結成。結成阿陀定印以後,靈虛感覺有些坐禪的意思,心裡湧起和枯禪定相同的感覺,但是又不盡相通,這個手印是用於禪定的養育之義,為了要勇猛增長佛性的修為,而使禪進相結合即做此印,這是一種修煉的心手印,如果和枯禪定融合應用,能夠使佛宗修為成倍增長,妙用無窮。
靈虛一口氣演練完了三大手印後,心裡感觸頗多,在揮動手印的過程中還是感覺狗體的限制很大,佛手印的掐動都是人手,用爪子很難發揮其精妙之處,還好自己以前習慣在心裡掐動手印,彌補了這一點不足之處。
靈虛腦中想起阿陀定印和枯禪定的聯繫之處,閉目開始嘗試將兩種功法融合成一種,這樣一來可以發揮兩者更大的功效。它不知道這樣的嘗試在佛宗自古以來都無人做過,沒人會想到這些東西可以融為一體,這也是靈虛從未正式入過佛宗門派接受程序教育,讓它的思想別具一格,不拘泥於成法,能夠不斷創新,當然如果沒有極高的天資這也是不可能的。
枯禪定是內定心法,也是內修的功法之一,所以和阿陀定印並不衝突,將兩者的共性相結合,使禪定修為的供銷發揮到最大限度。靈虛不知道在揮動手印的時候,身外發生了奇異的變化,每揮動一種手印,四周佛壁上的印法就發射出淡金色的光芒照耀著它的身體,預期相互輝映,還有上面的佛咒也飄散下來圍繞其中,形成一片金碧輝煌的景象。
昆尼子早就從修煉中驚醒過來,看見眼前景象,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看靈虛爪子揮動間,手印精要顯露無疑,用讚賞的眼光不住的點著頭。在靈虛停止一陣後,揮動最後的手印時,他開始感覺有些不對,明明是阿陀定印,但是其中有許多說不出的異常,好像蘊涵了其他的東西,真是奇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靈虛將新的手印排列完畢,彷彿眼簾了幾遍,感覺體內的菩提心一陣加速,比平常快了幾倍,定若力也無比的充實,比以前也提高了幾倍,而且自己空寂期的修為也有所突破,已經到達空寂中期了。此時它心中暗喜,看來應該是新的手印發揮作用了,沒想到改進修煉動法就和煉丹,煉器一樣也是一種修煉,而且這種修煉提高得很快。
靈虛原本還想將智吉祥印和金剛自在印相結合,但是反覆驗證過後,發現兩種手印的差異優勢比較明顯,單獨使用的效果反而會更好,如果合在一起會少了許多妙用,就像一百加上一百不是等於兩百,兒時一百五十,所以最後還是放棄了,不過金剛禪定和金剛自在印倒是很容易通河,兩者的根源共同特別多。
靈虛還驚奇的發現,自己體內的佛宗公里只要有所突破,就會帶動另一半修真公里的突破,只是境界始終要差一個層次,現在修真功力也突破到了合體初期,良種不同的修為融於一體本來就是危險的事情,更何況境界不一,就更加危險了,只是它現在還不知道,再說從未有人佛道聚於一體,所以到發生什麼誰也不清楚。
靈虛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見昆尼子正瞪著兩隻眼睛看著自己,腹語道:「大師,怎麼了?」昆尼子回過神來,拱手道:「大長老修為有有突破,真是可喜可賀,而且三論宗手印精髓也盡然領悟,讓老夫佩服啊。」
靈虛心想,三論宗不愧是佛宗大派,他的功法深奧程度是聚賢星的小門派無法比擬的,自己以後還要反覆參悟才是。隨即謙遜的答道:「大師果醬了,貴宗的功法博大精深,以後晚輩還要多家領悟才行,現在知識一點皮毛而已。」
昆尼子豪爽的哈哈大笑,說道:「大長老這不是在洗刷老夫嗎?你都是皮毛,那老夫都無地自容了,哈哈!」兩者笑過之後,又交流了一陣,靈虛想起改進的功法,腹語道:「大師,我在領悟阿陀定印的過程中,感覺手印和禪宗的枯禪定有著很多的共性,所以我將兩種功法融合了一起,形成了一種新的手法,好像效果還不錯。」
「什麼!!!」昆尼子差點跳了起來,將兩種功法融合一起,創立出一種新的手法,就算是功法大師也難以達到的事情,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昆尼子目不轉睛的看者對方,慎重道:「這……難道就是你最後掐動的手印?能不能為老夫演練一下。」
靈虛從儲物項圈裡拿出一個玉瞳簡,將枯禪定和阿陀定印融合後的新手法紀錄在了裡面,遞了過去。昆尼子慎重的雙手結果玉瞳簡,放出神識仔細看裡裡面的內容,然後自己開始修煉起來,畢竟功法不同兒戲,萬一有所差池會害人的。
良久以後,昆尼子鬆開了手印,領悟到了其中的奧妙,神色嚴肅的沉思了半晌之後,突然哈哈大笑道:「水遠,我輸了,不但你的天資和修為比我高,你的徒弟比我更高,不可能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還高,真是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啊!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選它了!」
其實昆尼子開始對靈虛還是有些遲疑,畢竟是狗體,雖然自己沒什麼偏見,但是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但是他相信水遠選擇它是肯定有道理的。知道剛才看見它迅速的領悟三大手印,心中才釋然了。沒想到對方不但領悟了手印,還融會貫通創造了新的手印功法,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靈虛有些不明白昆尼子怎麼這麼興奮,其實它感覺這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昆尼子笑過之後,將玉瞳簡雙手遞了過去,緩緩道:「大長老,這新的手印功法妙用無方,使佛宗禪坐的修煉快了幾倍,還是好好收起來。」
靈虛揮起爪子將玉瞳簡抵了回去,回聲道:「這個新的手印功法得悟於貴宗,大師如果覺得好就將它傳於弟子,也當作我為佛宗做的疑點貢獻,這也是大長老應該做的事情。」昆尼子停頓了半晌,也不再推遲,將玉瞳簡收了起來,恭敬的行禮道:「大長老虛懷若谷,心胸廣闊,讓老夫慚愧,這套新的手印我也不敢藏私,等出去後傳於聚首星,聚賢星的其他佛宗門派,讓這片佛宗整體實力上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