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 第二卷大時代 第二卷大時代 第313章 絞肉機
    時的白玉山,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年北洋大臣李鴻章為勘察地形時,聽幕僚們說對面的山名為黃金山,就隨即說「既有黃金,應有白玉」有旅順八景之一的「白玉夕~」的白玉山,半個月的轟炸、炮擊,已經將白玉山炸成如同月球表面一般,密佈的或大或少的彈坑,讓人們**裸的展示著機械時代的力量。

    在白玉山的山腰上,還可以看到一門被公斤航彈炸飛的德制280毫米海岸炮殘存的炮管,而不時升騰起的烏黑的爆炸煙團,在告訴人們,這一切仍然還沒結束,山上的樹木被炸光了,堅石炸成了細土,但是依托著殘存的表面堡壘內,日軍仍然在做著最後的困獸猶鬥。

    頭面上隆隆的爆炸聲音,此時嘴唇有些乾裂的武騰信義正在地下掩體的一間狹窄的房間,趴在桌上聚精會神地寫毛筆大字,寫字用的研墨的水是武騰從少的可憐的配水中擠出來。他的矮壯有力的身材好像要把軍服脹開一樣,但微駝的腰背和眼間的愁容在告訴所有人,他在強自支撐著。

    寫著字的武騰信義一言不發地聽著面前的大島義夫參謀官說著,時而點點頭。大島義夫的報告中提到的更多是派出肉彈支隊的犧牲情況,還有現在各個要塞內慘狀。

    「……自撤進要塞後各個要塞堡壘即遭到支那軍的分割包圍,六天來們多次發動夜襲試圖撕開中國人的防線但支那人陣地前近數十米密集雷場、鐵絲網成為我們最大的敵人,各個要塞已經六天沒有補充一滴淡水,我們的官兵甚至不得不喝自己的尿液維持生命,低限額的配水引起的乾渴令他們在吃飯團時嗓子都會被劃破,如果我們在未來幾天內,仍然得不到淡水,那麼等待我們的將只會是……失敗。」

    說到這下在匯的大島義夫努力的吸著口水圖讓自己的的嗓子更濕潤一些,但吸了好一會,卻未能吸出一口唾液,嗓子乾裂的痛苦讓他心生想剖腹的衝動的。

    現在的要塞內部的慘狀超過大島義夫的描述國防軍對旅順各個要塞的分割圍困儘管只進行了六天,但僅僅不過六天內日軍和僑民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食物他們並不缺少,他們缺少的是水!這些山頂要塞內並沒有任何**的供水設備,過去所有的水都是通過水壓加壓用管道輸送進要塞,早在戰爭爆發之初,水廠即遭受了毀滅性的轟炸後水就成為各個要塞最為緊張的物資。

    在國防軍未入旅順城之前,他們尚可以在夜間冒著炮火朝山上背水是被層層包圍後他們只能有限的淡水在要塞內堅守,在要塞內擠進了大量從城內撤進的部隊後加緊張起來,為了盡可能長的堅守要塞騰信義只能命令每天每人只有到1升淡水、傷員2升,水不夠只能喝尿,甚至於現在連喝尿都得管制,任何人不得私自喝下自己的尿液,所有人的尿都被公平的再次分配。

    「目前,我們是面對著太問題,但我們必須要在這裡堅守,我們的水還夠再支撐幾天不是嗎?現在帝國正在新加坡同支那人談判,我們或許……總之一定要支撐下去!」

    義放下手中的毛筆,開始慢吞吞地說著。說到這時,武騰信義的不加任何表情的臉上閃爍著眼淚,似乎是在後悔著什麼。一直以來武騰並不承認是自己的錯誤加重了目前旅順7萬日軍的困境,但現在旅順要塞堅守的部隊,卻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正像大島說的那樣,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在這時武騰信義突然嘶聲吼叫了起來。

    「這日本與支那之間地決戰。帝國興亡。在此一戰。如果不能擊退支那軍。誰也休想活著回到日本。一定會下雨地!這幾天一定會下雨!到時我們就能再堅持住!」

    武騰信義有些發狂地朝上看去。儘管頭頂上是石頂但在他眼中似乎成了最迷人地烏雲。只要下一場雨就行。下一場雨至少還能再堅持幾天。而不需要像山本由紀夫那樣……

    東雞冠山北堡壘地地下坑道內。提著指揮刀地第十一師團長山本由紀夫。看著那些嘴唇乾裂地兵佐。此時地堡壘下方C米長地坑道內。整整塞進了地近一萬四千餘名官兵和僑民。部隊地建制早已經被打亂。山本由紀夫是東雞冠山北堡地最高指揮官。要塞坑道內渾濁不堪地空氣中雜夾著濃濃地尿騷味。通道兩邊隨處可以看到滿身血污地傷兵。他跨過數以十計地滿身血污地日軍屍體。他們大多伸出雙臂。好像在伸手抓什麼東西。

    這時地山本由紀夫看到一個熟人。是第二十四聯隊第二大隊長由源。他倒臥坑道邊。下半身泡在血泊中。「堅持住!由源」彎下腰地山本由紀夫對他說道。

    「我這就命令人把抬到醫護所去!」。

    「閣下!我從早晨開始沒喝過一口水了!在我死之前,能不能讓我喝上一口水!」

    望著師團長,由源用發出微弱而沙啞的聲音,因為嘴唇過於乾裂,以至於在說話時嘴唇都滲出了血來,而由源則貪婪的吸著唇邊的血,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彎

    的山本由紀夫從腰後取出自己的水壺,擰開後便把邊。由源有氣無力地指了指躺在附近的十幾個傷兵。當給山西由紀夫示意身後的參謀給他們餵水時,這些傷兵一個個像剛出生的麻雀那樣張大著嘴,喝著異常寶貴的淡水。東雞冠山北堡的水倉昨天下午臨近傍晚時,被一發中**隊的發射的重磅攻城彈擊中庫炸裂堡的坑道內的日本兵和僑民在水庫爆裂後飽飲一番之後,水就完全斷了。

    未朝前走出數米,山本由紀夫就被一名陌生的少佐給攔了下來,軍裝早已變成破爛的少佐看著面前的指揮官,先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閣下,我們已經斷水一天了,再這麼下去明天最遲後天,北堡要塞內的一萬六千餘軍民就一定會渴死,與其在我們自己修建立的要塞內渴死,不若我們拚死一擊支那人發起進攻,寧為玉碎!」

    少佐的話聲剛落在坑道內的官兵隨即站了起來,包括那傷員也在他人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閣下!下命令吧!我等一定七生報國死!願玉碎而不願渴死!」

    「下命令吧!」

    絕望的乞求聲在坑道內迴響著,所有人都用一種熱切的眼神望著站在通道內柱持著軍刀的師團長。

    「說噶!」

    山本由紀夫點了點頭重的讚道,同時拍了拍面前少佐,實際上在來坑道之前,山西由紀夫就已經用電台向武騰司令官發出了電報。

    「水盡!坑道內也不能派出偵察人員法抵擋敵人攻勢。第十一師團請求衝進敵陣,寧為玉碎不在自己修建的掩體中渴死。」

    幾十分鐘後,山本由紀得到了武騰信義發來的回電

    「十一師團兵佐以七死報國之決心死戰鬥以報皇恩!」

    擊命令獲取後,山本由紀夫隨即下達了命令令於要塞內全體官兵於午夜發動總攻。

    隨又再一次巡視堡壘要塞,並且親自訓勉要塞內的日本官兵和民「要誓死戰鬥以報皇恩」,沒有槍的僑民和士兵用木棒、鋼筋總之一切任何一種可以使用的武器,隨部隊一擊總動。

    「班哉!班哉!……」

    午夜將至在要塞內響徹著起即將發起總攻的兵佐和僑民的呼喊聲中,山本由紀夫向東京發去了絕別電報。

    「……請向天皇陛下深刻致敬,我等已無能為力……在我方沒有制空權的地方是沒有勝利希望的……祈天皇康健,我等全體高呼「萬歲!」為天皇陛下祝福!……」

    在發起總的時候,每一個日本兵在走出堡壘前,都會在從鐵桶裡乘上一杯水一口喝下,隨後才端著手中的武器,跟著前面的隊伍朝山下衝去,儘管中**隊不一會就會打出幾發照明彈,但稀落的照明彈間仍然存在著大量的死角。

    「轟!轟……」

    頭頂上隆隆的炮聲和空氣中濃濃的硝煙味已經讓抵達戰地不過兩天的江西國民警衛隊第二團的官兵不再感覺到好奇,不像初抵戰場時,他們還會興奮的透過潛望鏡觀察那些被炮彈轟烤著的要塞,這些依在擁有裝甲鋼板穹頂和厚厚的覆土層保護的掩體內的警衛隊官兵而言,戰場似乎和年夜時家鄉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區別,在他們的前方有縱深超過百米的腹形鐵絲網和密集雷場保護他們,儘管夜間日軍經常偷襲,但是他們所做的就像長官們說的那樣「像靶場上一樣瞄準……射擊!」

    「咚……」

    空中一聲微弱的爆炸聲後,塹壕頓時變的如同白晝一般,藉著照明彈的光照正在巡視的甘浩澤看清了自己排裡的士兵此時大都是三四個人坐在一起隨意的聊著天,完全沒有一絲身入戰地的緊張,對自己的士兵這麼快就適應了戰場,甘浩澤感覺非常滿意。此明只有幾名士兵用簡易潛望鏡觀察著塹壕外的情況,以防遭到日本夜襲

    甘浩澤走到一個正觀察著東雞冠山的戰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夫,看到什麼沒有!」

    「長官,除了炮擊什麼也看不到!」

    「我來看一下!」

    說話間,甘浩澤就趴到了鐵皮外殼的簡易潛望鏡後,從潛望鏡中望去,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異樣,照明彈照耀下的東雞冠山依然是一片石色。但甘浩澤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朝第一道鐵絲網那裡打一發信號彈看看!」

    反射鏡片中黑洞洞的鐵絲網和雷場讓的甘浩澤心生一種不詳的預感,連忙扭頭對身邊的下屬說道。

    接到命令的士兵連忙從腰間取出信號槍衝著鐵絲網的上空扣動了扳機著槍響一發30毫米照明彈飛到了半空中,隨即在空中照出一個緩降的刺目白光。

    「倭寇!」

    幾乎是在空中照出白光的瞬間,甘浩澤就看到了腹型鐵絲網前的人影,不是過去的幾十個人影,而是……無數個!槍聲頓時在戰壕內響起,輕重機槍噴吐出尺長的槍口焰

    「通訊兵,立即讓炮兵對準C613區覆蓋射擊!」

    「突斯給給!」

    照明彈在頭頂上炸起的起舞著指揮刀的日本軍官立即命

    朝衝鋒,那些拿著步槍、木矛的日本兵和僑民隨即聲叫著,迎著身前橫飛的子彈如野獸一般嚎叫著甩開步子,朝著戰壕衝了過來。

    「轟!轟!」

    伴著空中的呼嘯聲連不斷的炮彈落在鐵絲前的縱深達百米的地區劇烈爆炸著,爆炸後四射橫飛的破片和碎子混雜在一起爆炸衝擊波的推動下,撕開一具具鮮活的血肉,而從戰壕內噴吐出的子彈爭先恐後的沒入的那些拚命衝鋒的**之中,而那些日本兵卻對四周的爆炸和面前的子彈視而不見,依然嚎叫著衝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日本兵用身體壓住腹形鐵絲網跟在身後的人立即踩著他的身體跳了過來,在他跳下的瞬間朝地上滾去顯然是試圖用血肉滾出一條通道出來。

    雷場內的地雷在**的滾壓下不斷爆炸著,普通的反步兵雷尚能炸死用滾地雷的日本兵曾經殺傷力巨大的跳雷,此時卻成為了雞肋個人甚至在滾掉三四個跳雷後,才會被普通地雷炸死。

    「瘋了!瘋了!」

    看著前方百米如瘋子一般撲來的密密麻麻的日本兵,施志揚在給步槍裝彈夾時手甚至都有些顫抖,那些行走在雷場中的日本人完全不顧腳步下的地雷,只是吶喊著端著步槍甚至是長矛就說了過來,儘管衝在前面的人不斷滾壓著地雷,但跳雷在半空爆炸四射鑄鐵丸不斷收割沒入跟在後面的日本兵身體中,但這一切根本無法阻止他們的衝鋒。

    「噠噠……」

    機槍工事內的機槍手不的扣動著扳機,試圖用子彈阻止那些如瘋子一般嚎叫著衝來的日本兵,已經打空兩個150發鞍型彈鼓機槍手全然不顧槍管已經打的通紅,只是在又打完一個彈鼓後不斷叫喊著「彈鼓!快換彈鼓!」在副射手換彈鼓的時候,一旁的彈藥手連忙用水壺朝通紅的槍管上的倒著水,水蒸氣瞬間擋住了正要射擊的機槍手的視線,而此時甚至都不需要瞄準,只要對著大罷的位置掃射就行。

    此時日軍絕一搏的步兵密集衝擊戰術,已經不再是特意意義上的步兵密集衝擊,此時那些抱著絕死一搏的日本兵,前赴後繼的不畏死的勁頭一浪高過一浪,一群群地爭先恐後向著江西國民警衛隊二團的陣地進行殊死衝擊。儘管落在他們頭上的炮彈一發可以奪去數十人的生命,一枚地雷可以炸死炸傷數人,但仍然無法阻止他們的拚死一擊。

    人海戰術的核心無非是,以密集的戰鬥隊形,採取波浪式的衝鋒方法,連續不斷地衝擊敵軍陣地,在步槍射程內,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時間,形成最大的衝擊力,在一瞬間要求以最多的士兵衝到敵前沿陣地,完成初期突破。而與時同時波狀的不間斷攻擊也會大量消耗對方的彈藥和士氣,造成一種攻擊無窮無盡的心理壓力,引發防線動搖甚至崩潰。

    著一浪高過一浪的絕死反撲,戰壕內的國民警衛隊官兵所能做的只是不斷的射擊,而軍官們則不斷的呼喊著炮火支援,他們所看到的是與一波十數人或數十人的接戰,打掉一波,後面一波又不顧犧牲繼續上來,隔不遠後面又是一波,再後面有更多的人波跟隨著衝鋒,此時整個戰線就立即完全被彈片所覆蓋,衝鋒的日本人向野兔般的被打翻在地。

    管後方的炮兵不斷用炮彈在陣地前為塹壕內的官兵鑄成一道彈幕牆,但使用著的五式步槍每個班只有一支輕機槍的國民警衛隊而言管他們並沒有被眼前日軍的絕死反撲嚇倒而發生崩潰手中的武器卻無法阻止他們的進攻,江警二團的手中的步機槍卻無法完全壓制眼前不計傷亡反撲的日軍,如果不是後方拚命打出的彈幕,恐怕他們的陣地早已經被突破了,終於在付出巨大的傷亡後,日軍成功衝到了塹壕咫尺的距離。

    凌一時三十分許,在承受了巨大的傷亡後百名日本兵和民端著明晃晃的刺刀,高喊著「萬歲!」他們邊跑邊射擊,還扔手榴彈,成功的攻到距離江警二團陣地不過20~余米的地方暗中這些拚命一搏的日本人看到近在眼前的中國陣地時,眼中帶著野獸的光芒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打到距離他們的陣地這麼近的地方。黑暗中他們甚至可以看到那些鋼盔下的支那兵臉上的恐色,他們慌亂的拉動槍栓射擊。

    迎面一陣步槍子彈朝這些衝鋒的日本兵射了過來,接著又是如同潑水一般的機槍火力。揮舞著戰刀衝在前面的軍官被撂倒了。

    「定向雷!」

    就在這時在那些衝到距離僅只有幾米之距,幻想著用刺刀狠狠的教訓一下中國人的日本兵突然聽到戰壕內響起的一聲嘶吼,是什麼?不懂漢語的他們並不清楚。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在塹壕前方的胸牆處騰起連續的橘色爆團,數十個定向雷瞬間傾倒的出的數萬個鋼珠在陣地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鋼鐵彈幕瞬間撂倒上百名日本兵。只有幾名日軍僥倖衝到了戰壕邊,但在他們跳入塹壕的瞬間尚未來得急突刺時,就被從幾個方向刺來的刺刀挺到了半空中。

    「轟隆、轟隆……」

    就在這時

    陣柴油機的轟鳴聲從側翼增援來過來十五輛坦克的通道,如狼入羊群一般湧進了衝鋒的日軍隊伍中,坦克的的鋼鐵履帶從一堆堆的日軍屍體壓過,衝著正在衝鋒的日軍部隊衝去,從坦克上的四十毫米炮射出箭型榴霰彈,在坦克前方形成一道彈幕,瞬間撕破十餘名日本兵的身體,履帶徑直那些走投無路的日本兵身上壓了過,此時坦克的履帶看上去好像「絞肉機」一般,在照明彈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懸掛著紅色的血肉,坦克成為了擊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幾十分鐘後,在東雞冠山下的一棵被炸斷又被引燃的半人高的焦樹下,只剩下了一小撮日本兵,這些日本兵驚恐看著眼前如屠場一般的戰場,照明彈刺目的白光下,從山腿到中國人塹壕前的不到三百米的開闊地帶,屍體一具摞著一具,殘屍斷臂是視線內所能看到的唯一景象,而更讓他們感到驚恐的卻是在屍海中橫行的那十五輛坦克,被塗成灰綠色的坦克車體上已經看到一點灰綠,完全是一片血紅,鋼帶的履帶像絞肉機一般的在屍海中行走著,將地面上的屍體絞成肉泥,似乎他們還非常享受這種感覺,坦克在屍海中走著Z字。

    倖存的日本兵團團圍住一名大尉。持著軍刀的大尉顯然已經身負重傷,他的一手抓著一面旭日旗,旗上四角還寫著「武運長久」四字。

    「把軍旗燒掉!」

    儘管這並不是聯隊旗,只不過是最普通的旗幟而方,他也不願意留給中國人。一個士兵連忙劃火柴將旗點燃。當在屍海中行走的坦克發現這群日本兵時,旗子已經著火,殘存的日本兵一個個被坦克壓死,那個大尉在被坦克壓死前,拔出軍刀剖腹自殺。

    在國防軍後方榴彈炮、迫擊炮的密集彈雨的打擊下,東雞冠山下因日軍屍橫遍地已經完全的變為屠場。在坦克走過的地方,履帶把日軍屍體壓得血肉模糊。儘管如此,那些在屍海中的日本兵卻拒絕投降。受傷的日本兵大喊大叫著,那些前去救援的警二團的士兵卻反被手榴彈炸死或被其打死,最後警二團不得不下令,用坦克去徹底碾壓陣地前的屍海……

    「嘔!」

    望著眼前如地獄一般的場,剛剛踏出塹壕甘浩澤一腿踩在一癱血肉中,腿下的軟乎乎的血泥讓他再也控制不住胃間的嘔意,昨夜吃的晚飯一下噴了出來,那些走塹壕的戰士此時也大都被眼前的修羅場一般的戰場給驚的面色煞白,對於這些戰士而言他們沒有先前險被突破的僥倖之感,眼前一切只是讓他們感覺到有些恐懼,此時警二團的陣地上並沒沒有任何人歡呼,他們呼吸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胃不斷的翻騰著,甚至於在天明後,連長官們下令打掃戰場時,也是遵從自願原則,沒有任何一名軍官願意強迫自己的士兵到眼前的血池內去打掃戰場。

    「長官,這有一活口!」

    順著聲音望去,兩個膝的褲子已經完全被染成紅色的警衛團的戰士,拖著一個不住掙扎,嘴間發出如中魔症一般的日本兵,那個日本兵渾身上面都是紅色的,在屍堆、肉堆中拖著的日本兵被拉入塹壕的時候,塹壕內的人甚至可以看到他腰帶和彈藥包上掛著血塊。

    「……嘿……」

    拖入塹壕的如血人一般的日本兵望著面前的這些人,只是傻傻的笑著,渾身上不住的顫抖著,顯然他已經被嚇壞了,躺在這種屍海肉池之中,只要還是個人都會感到恐懼。

    「你麼名字!」

    望著血人般的戰俘甘浩澤輕聲問道,因為父親曾經到日本自費留學兩年的原因,甘浩澤多少的會一些日語。但看著對方那雙沒有一絲神彩只剩下驚恐的眼睛,甘浩澤知道自己算是白問了。

    「長官,這個人被嚇傻了,問了也則白搭!」

    「戰……戰車!嘿嘿、轟……支那……」

    窩蹲在塹壕內的血人一邊傻笑著,一邊的比劃著什麼。

    「帶下去吧!交給憲兵隊前,用水給他沖衝!」甘浩澤搖了搖頭,朝著東雞冠山望了過去。

    「長官,你說現在這堡壘裡頭還有人嗎?可別是……」

    東雞冠山北堡壘內一群日本女人,驚恐的望著中國人陣地前直到山腿下的屍山血海的場面,所的人都被驚呆了,這時一個穿著和服的婦女抱著懷中孩子傻傻的笑著。

    「都死了!都死完了……」

    隨後那個婦女走出的堡壘,抱著孩子來到了堡壘前方被炸垮的護壘壕前,深米的護壘壕內下方兩壁和底仍然有無數鋼釬直指或傾指著天空,隨後這個日本女人縱身朝著滿是鋼釬的護壘壕跳了下去,在她的身體被刺透的瞬間,護壘壕內傳出一聲慘叫。

    隨後又有更多的女人走了堡壘,像那個女人一般縱身跳了下去,在一部分人紛紛跳入滿是鋼釬的護壘壕時,還有一些女人則拚命的朝著山下跑去,偶爾會有一些女人踩中些許未被炮彈炸飛的地雷,隨即被炸的肢離破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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