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 正文 第185章 一丘之貉
    共和七年九月二十六日。韻目代日「宥日」。

    天色剛一破曉,京畿戒嚴令一解,四九城內外的百姓、官員尚感未從戒嚴令的禁足中反應過來之時,得到府院通知的報社就趕班加點的印出巴掌大小的號外。隨著戒嚴令剛一解除,滿四九城的報童幾乎是傾巢而出,手舉著報社新印的報紙大聲吆喝著。

    「號外!大總統、總理電請邊防公署司馬主任進京共高國事!」

    「號外!總理擬解散逾期國會重開大遠!」

    「號外!宥電一出國事寧!大總統、總理電邀請司馬進京!」

    報童們還甩開穿著破布鞋的腳板跑普了這四九城的裡裡外外,把「號外」一路賣出苑平等四九城外,甚至於連西北青年宿營的圓明園亦送去了號外。儘管「號外」只比巴掌大一點,但它及時傳播了石破天驚的新聞,把京城震動了!

    剛解除戒嚴令,一出家門便被的天大的新聞給驚呆的皇城腳下百姓們,隨著街頭報童叫賣號外,人們從屋子裡潮水般湧出來,爭相搶買號外。幾乎無吝於一個銅板一份的「號外」,巴掌大小的號外上言片語,幾乎各報社的「號外」均用醒目的大字寫著「電邀華之主任南下共商國事,內戰陰雲將彌」之類話語。

    「西北邊防公署華之主任鑒:現國家建築方興未艾,黃坡、芝泉因軍人故,彼多政策限所能而無由施展,今幸西北之成,舉世矚目。萬望華之主任速南下,進京共商國建大計……共和中國大總統黎黃坡、國務總理段芝泉。」

    剛剛跑出學校的李南坡興奮地買了一份報童的號外,一看!驚喜地得差點在街上喊出來:八黎段要下台了!興奮的李南坡幾乎是不顧一切用為僅有的幾塊錢包園了一個報童袋中地「號外」,然後把抱著成捆的號外跑回學生,與同學們分享這個喜訊。

    「黎段電邀華之主任的南下,共商國事!」

    「黎段電邀華之主任的南下,共商國事!」

    跑進學校的大門李南坡便一路高喊著,大把的撒出白花花的號外,帶著驚天新聞的號外引起了困於學校的同學們地瘋搶。沒有敢相信不過是幾天的時間,竟然會發生這大的轉變。一切似乎太快了,快得同學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嘀嘀……嗒嗒……」

    電邀司馬華之進京的電報,隨著無線、有線電波的信號很快劃破長空,傳遍大江南局勢進展的國家,頓時***起來。

    「號外!號外!大總統、總理聯電邀請華之主任進京共商國事!」

    「號外!華之主任進京,國事可定!」

    「逾期國會行將解散,各地需籌二屆國會選舉!」連珠炮似地不停呼喊著。\\/\人們聽到這個激動人心地消息,紛紛擁上街頭,搶著購買「號外」,所有人都明白內戰的陰雲將會因為這封電報而瀰散,更重要的是人們在心亦隱隱期待著先生進京後,能否給這個老大的國家注入一針強心針,到那時舉國皆如西北。

    頃刻之間。喜訊像春風一樣,傳遍每個角落。大街上一些奔馳的汽車上插起了慶祝的旗幟,高大的商店內外掛滿了慶祝勝利地綵燈綵球,機關、銀行、工廠紛紛以白綢、紅布抄寫出祝西北邊防公署主任司馬華之進京共商國事順利的祝報,每個字大如籮鬥。高高地懸在門首。

    不少地方甚至劈劈啪啪地放起了鞭炮,「咚——叭!——」震耳之聲,不絕於耳。年青的青年學生甚至把臉盆當鑼,叮叮地敲著,在街上扭著、喊著,孩喊聲、笑聲、鞭炮聲、喇叭聲、歌唱聲,好像的海洋……

    在所有人看來,似乎大總統、總理電邀請司馬進京之後,國家可在一夜之間強大起來,司馬進京之後。國內的種種弊端即會一夜掃除。在中央表態之後,人們把目光投向了西北。等待著那個不過三十歲地年青人的回應。

    「去!為什麼不去!」

    見眾人反對自己前望京城司馬笑說道,說不激動是假。上次自己進京是為了建開礦、建鋼鐵廠,而這次是大總統、總理二人聯電邀請自己進京共商國事,他們已經接受了聯合議會的建議,解散逾期國會、重選二屆國會。

    這次進京對自己而言,與其說是共商國事,倒不如說是進京盤點勝利的果實,與各方的利益取得平衡。

    「先生,萬一他們居心叵測,只怕……」

    呂仁有些擔心的說道,一直以來呂仁都是進軍中央、奪取中央政權的鼓吹著,而現在事到頭來,反而怕了。怕眼前的這個年齡僅比自己大上一歲的先生在京遭遇不測,到時西北……就完了。

    現在作為司馬的政務幕僚地呂仁已經有權出現在西北地高級政務會議上,並在會議上發言。如果說現在的西北誰最春風得意,恐怕當數身為國家和平委員會主席地呂仁,在西北甚至於全國,恐怕無人不個高喊著誰是我們的領袖的議員。

    「中國只需要一個領袖!黎元洪無能!段祺瑞剛愎!蓀文空談!至於政流,個個行禍國殃民之舉!試問諾大中國誰人能擔此之責!除司馬先生外別無二人!」

    數天前呂仁在接受西北廣播電台的專訪時侃侃而談,更是以其尖牙毫不留情而名聞國內,一句話把中國政界上下得罪個透頂,這種話恐怕只有呂仁能說的出來,不過大多數亦明白其說的是句大實話,儘管對於最後一句並不能贏得他人的贊同。\\/\

    「不測?呵呵!中仁太過小心了。大總統、總理發出有電已傳遍舉國上下,暢卿雖不敢做他保證,但卻相信先生進京必會安全無慮,黎元洪雖然做事舉措失當,但亦不失寬仁謹厚,段祺瑞雖剛愎自用,但亦正直不阿,這種下坐之事絕不會用。請主任立即通電全國回應大總統、總理邀請,省得晚了顯得我們不夠大度!」

    楊永泰自信滿滿的笑說道。呂中仁什麼地方都好,就是有一個毛病改不了,以已度人。中仁太愛行用陰謀,殊不知真正無懈可擊地不是陰謀,而為陽謀。

    「華之,你若是決定進京,除公署特勤處的特工外,可以從特戰部隊抽調精銳組成衛士營。配以自動武器。應足以保證你在京安危!」時憂時喜的蔡鍔開口說到,進京共商國事對西北而言是和平解決國事的機會,但是對司馬個人來說,無疑是一次冒險,對於眼前的這個年青人,蔡鍔比他人更為瞭解,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可是私下裡他比誰都注重自己的安全。

    兩年前的那次未遂的刺殺事件,在他心中留有陰影,防彈轎車、防彈專列無一不是佐證,但是京城這次他一定要去,不過的最好還是做一些防範。畢竟他人地保證,遠不及做好最壞的打算。

    讓人意外的是,司馬對自己的安全似乎並不擔心,反倒像個沒事人一樣。

    「呵呵!松坡,你太謹慎了,和平時一樣,讓特勤局派人同行就行了!暢卿,你擬電回復中央,進京我是進定了!大家別忘了一點,現在在圓明園有近六萬青年!若是論及在京城附近的兵多。恐怕段芝泉的兵也不見得比咱們的多吧!再則他不會幹那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傻事!」

    說話時司馬地臉上帶著濃濃地笑色。圓明園的學生和國民輿論就是自己安全依持,而且不帶衛兵進京。自可向國人表明自己的態度。

    「先生,此次進京對您以及西北重要異常,在進京之前,我們必須制定出完善的方案,畢竟現在舉國上下,可都在眼巴巴的看著您這次進京會方案。當然最好的辦法是像南方的那位蓀先生學習,實際沒有先灌上幾碗空心湯圓再說,先讓國民看到希望即

    既然先生堅持要去,呂仁亦明白這次南下又是非去不可,於是連忙開口說到,國人之所以歡迎先生進京,就是期望像把舉國治理成皆如西北之地,而這需要一個施政方案,至少能讓國人看到希望地施政方案。

    不過這個方案最好是個看得見、摸得著,但卻吃不著的空心湯圓。

    「三年計劃!其它的無需多言!把三年計劃的大綱公佈出來!我們的施政方案地核心的就是三年計劃。」

    司馬毫不遲疑的開口說數,如果說什麼最能吸引國人的目光,恐怕就是藍圖,在過去的那個年代,當我年少時看到過太多藍圖,幾乎每一個宏偉規劃,都讓司馬歡欣鼓舞。\\/\不僅自己是那這樣,就連同司馬的父輩、祖輩亦見過種種藍圖,他們曾為藍圖的描述激動,為藍圖甘願受苦。

    十五載超英趕美,那氣勢如龍賽虎,一百年積貧積弱,似要眉揚氣吐。可到頭到來不過只是藍圖,到最後一張接著一張不可實現的藍圖,讓國人看煩了宏偉藍圖,聽膩了鶯歌燕舞。不過現在有什麼比藍圖更能吸引人們的眼球。

    所謂的「三年計劃」就是展地三年計劃綱要」草案,一個根據後世地「一五」計劃制定出的三年工業發展計劃,目標是用三年地時間實現中國從農業國工業國的轉變。司馬相信洋洋灑灑十餘萬字的三年計劃對於國人而言意味著什麼,沒有什麼比宏偉藍圖更能吸引人們的眼睛,尤其是沒有見過的宏偉藍圖的人們。

    「……當時時局混亂,既以法律問題為厲階,統一之歸宿,當以恢復法統為捷徑。應盡快重選二屆國會,召集國民諸君子,速制憲典,重拾法理,衛共和之尊嚴。界時舉國法統既復,異幟可消,倘有擾亂之徒,應在共棄之列……黃坡、芝泉諸兄功在國家,同深慶幸。建設大計。亟應決定,弟擬於近日南下,與諸兄晤商。司馬華之共和七年九月二十六日」

    幾乎是在大總統、總理發電後地不到三個小時後,司馬便立即回電同意南下進京,反應之快顯然超出了人們的想像。共和七年的兩份宥電注定會被載入歷史,兩份電報將開創共和中國的新紀元。

    共和七年十月一是凌晨,西北火車站金碧輝煌的候車大廳。此時的候車大廳內完全被歡送的人群和記者佔據。面前著送行民眾和記者,穿著身修身式黑色中山裝的司馬進行了簡短演說。以向國民宣南下的目地,和對中國前途的展望,

    「……中國當今禍亂的根本,一為現法統不清、憲法不明,二為帝國者列強之壓迫。兄弟此次應邀南下,有二個目的:一為倡議立即重開大選,重建共和中國之法。擬定憲法,以定國綱,國綱不定談可穩固?一為廢除不平等條約,這是為了對付帝國列強者。唯有打倒這個禍害,中國才能實現真正之和平。才能長治久安。我為了這兩個目的而奮鬥,前進之路固然充滿危險險阻,但我決不畏懼,任何稍有良智之同胞,必為我之後盾。希望全國國民能夠在不久的將來,與兄弟攜手並肩共實現國家民族之復興大業。各位是新聞記者,也就是國民發言的領袖,盼望各位引領輿論,以為贊助,並且負起指導和喚醒民眾的責任。……」

    東交民巷。英國使館會議室。此時會議室內地氣氛顯得有些嚴肅,這是自京城出現危機後地八天內。公使團舉行的第三次會議,幾乎每一次都是由日本公使要求召開,而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相比於前兩次,這一次是駐華公使團會議。\///\\

    穿著黑色禮服留著八字鬍的日置益,望著在坐的英、美、法、意四國公使,儘管參加會議公使來自十餘個國家,但有權做出決定的只有四國公日置益再一次提出了干涉中國政權更迭的建議,現在的日本已經沒有了四年前地張狂,國內的經濟、政治困局使得日本不得求助各國力量。

    「……儘管本人和日本帝國政府對中國和平的政權更迭持歡迎態度。但在這裡我希望各位公使注意到一點,一直以來,西北是由以司馬華之為首的民族主義激進分了掌握,一年前其以國土不予外人之名,強收各國於西北直轄各省教堂土地超過800萬華畝,當時諸位的縱容使得傳教團體造成損失超過六千萬元。自復興黨組建以來,即鼓吹廢除所謂不平等條約及各國在華特權。我們可以預見,待復興黨及司馬這些信奉民族主義地激進分子上台組閣後,其必定會將理論化為現實,強行收復租界、租借地。界時必會嚴重侵犯的各國在華利益,這一點我想諸位公使應沒有任何異議!為此日本帝國希望各國公使團能聯合行動,迫使其放棄組閣幻想!支持段祺瑞政府對抗西北。」

    如果說最不願看到中國的變幻莫測的政局,最後竟如此以中央政府的妥協收場的人,恐怕全中國沒有人比日本駐華公使日置益更不願看到這一切。自共和後,防止中國出現一個真正統一的中央政府一直是日本的對華核心政策。

    即便是在現在日本國內經演俞烈、日元嚴重貶值、赤石山脈一帶的紅軍叛亂仍未平息的前提下,日本仍未放鬆對中國國內政局地關注,仍未停止對親日派系地資助,一個分裂的中國符合日本地利益。

    利益!

    一直以來是各國在華公使關注的重點,中國的政權更迭看似與各國無關,但必須要有一個前提,即願意尊重列強的既得利益,進而才有可能換取列強承認中國的新政府。辛亥革命後的南京臨時政府是如此,袁世凱的篡奪共和中國政權後仍是如此,在其去世後。段祺瑞仍然向現實低了頭,以尊重一切條約,不能任意變更為代價。換取各國對其政權地支持與承認。

    日置益的話立即在的會議室內引起共鳴,朱爾典、康德等人均紛紛交頭接耳,小聲交換著意見。過去對西北的支持甚至於縱容建立在各國於西北的利益空白,至於俄國的利益,在特定的環境下是可以犧牲的,而現在一但的司馬入主中央組閣,各國在華利益即會成為焦點。而司馬在啟程前地講話亦表明了其對待各國在華利益的態度。

    「各位公使,各國在華利益是我等首要關注重點,但是在這裡我亦請大家注意一點!目前變革已經不可避免的將出現在這個東方國家!就目前形勢來看,二屆國會選舉之後,興黨必會取得勝利,司馬組閣幾乎毫無疑問。即便是按照日置益公使的要求,公使團聯合施加壓力,同時支持段祺瑞政府對抗西北。\\/\但是結果會是什麼?各位公使不要忘記一點。民族主義已在這個國家覺醒,我們的聯合只會把司馬推到對立面,最終成為我們的敵人。先生們,請問,一直以來我們最有力的武器是什麼?」

    見三國公使地態度很可能發生轉變,芮恩施立即起身反駁道。對於發生在中國地這場變革美國政府持以歡迎的態度,畢竟無論是西北或是司馬。都是美國已經選定的合作對象,至於所謂的在華特權,在全面的自由貿易以及每月高達數千萬美元定單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直視著正在猶豫中的朱爾典,這位各國公使團的靈魂人物。他地決定足以影響公使團的決定,但他卻是一個老牌的英國外交官。

    「是財權!是我們控制著關稅、鹽稅以及銀行團,沒有資金保障,任何一界中國政府都難以維繫,這正是我們最有力的武器。但!先生們!我們能以此威脅司馬嗎?僅7月份,西北財政支出既超出的去年關鹽兩稅徵收總額!威脅地代價是什麼?去年西北教會地產案時,我們在幾乎整個北中國未能徵得一分鹽稅、關稅!假設我們以此相威,我有足夠的相信海關總稅務司、各地鹽務局將因受中央政府支持,而不能徵得一份關鹽稅,進而直接影響各國賠款償還。我們最有力的武器反成雞肋!」

    芮恩施提到的教會地產案是一年前發生在西北的轟動全國收教堂地案。西北轄區內教會控制超過800萬華畝土地。平均每所教堂佔地18867畝。這些土地系歷年來各地教會通過強迫捐獻,迫使信徒將土地「捐獻」予教堂。其次是盜買盜賣,傳教士看中某片地產後,但指為以前「教產」,強行索得,或指示教徒、地方官以私產、公產名義出售給教堂,再就是趁天災低價收購,甚至乾脆直接將官墾地據為已有,僅原綏遠一地教會便佔據超過500萬畝土地。

    大量的土地被教會佔據,直接影響了西北的土地改良,而教堂租佃制的對半分成租,更導致農民的購買力下降。最初司馬試圖通過協商贖地,結果那些傳教士竟然趁機集體抬價。

    大多數傳教士的醜陋嘴臉讓司馬選擇放棄了和平收地地努力,在司馬地授意下,西北下屬各省市縣法院均收到控告教會強掠土地的控訴。當那些教會企圖借治外法權規避西北法庭地審理時,聯合議會隨即以以國土不予外人為名,通,邊防軍隨即強行收回除教堂建築用地及墓地外全部地產。

    不過卻導致與公使團關係急劇惡化,甚至於受到戰爭威脅。而西北的除了在外交據理力爭,證明教會控制的土地大都為非法掠得之外。還利用關稅、鹽稅進行軟對抗。

    通過警備艦隊的武裝護航進行「走私」,利用葫蘆島軍港的進口物資。為支持西北收回地權,在長達三個月之中,北中國在進口貨物時,商船均懸掛警備艦隊軍旗,以軍需船之名在艦隊護航下,從葫蘆島軍港進出。而應繳關稅均由西北代征,並按比例提於中央。

    最後甚至以「俄戰急需」為名,將出口英法的大批軍用物資停運為代價。換取了雙方妥協,當然最終以西北向教會支付數百萬元賠償而結束此事。

    「康德公使,我想現在應該是我們有求於西北!不是嗎?在航空發動機、**、重炮彈、軍工原料、新型刀具、機槍甚至包括化學毒氣在內的軍需物資都是法國前線急需的物資,不要忘記我們一直嘗試勸說西北將其主力投入突劂斯坦甚至高加索!先生們!我們是否有必要在此時把亞洲最具力量!當然日置益公使,是地面力量和空中力量的朋友,推向敵人地陣營,諸位公使絕不會犯俄國人犯下的錯誤!」議室內響徹著芮恩施異常堅定的話語。根據國內的指示芮恩施必須要不惜代價幫助美國的朋友贏得政權,如果有可能的話,美國政府非常樂意為新政權提供幫助,比如幫助其構建真正的中央政權,在東方美國需要的一個穩定而健康的中國,不僅只是市場利益。

    「那麼芮恩施公使,當您口中地那個年青人上台後,提出侵犯各國利益的交涉。是不是為了目前的短期利益。我們就需要放棄各國用半個世紀取得的在華利益?難道美國政府希望用犧牲各國的在華利益,換取的對自己盟友的幫助!」

    日置益面帶嘲諷的反問著侃侃而談地芮恩施,西北與美國之間地夥伴關係自干涉俄國革命後,就顯露無疑,美國的強硬和對西北的支持使日本僅只得到濱海、阿穆爾兩省,而中國卻得到了整個西伯利亞!

    「各國的利益絕不會被犧牲!對此美國政府已另有計劃!既得的特殊利益必須要被新政權尊重!至少在短期內,各國在華特殊利益不會有本質上的損失。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見朱爾典、康德二人因自己地提醒而陷入沉思,芮恩施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於是便滿面笑容的說道。

    「相信通過過去的瞭解,朱爾典公使、康德公使應明白一點,那位年青人或是堅定地主義信徒。但其絕不是狂熱如義和團般的暴徒,在大多數時候,其都會選擇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在談判桌上取回他想要的一切。各位!時代已經發生的轉變,現在已經到了20世紀,是時候改變一下我們的思維方式了!傳統的中國政策已經不再適應這個民族主義覺醒的古老國家」

    在眾人詫異的瞬間的芮恩施話鋒一轉回到了正題,同時面帶微笑地看著端坐在首席正在思考著地朱爾典,芮恩施相信他應該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

    「芮恩施先生!我想我們地利益是一致的!」

    一直未發一言的朱爾典這時開口說道,而看著保羅S.芮恩施的眼神也隨之發生了變化,至少在過去朱爾典很難想像。這個大學教授出身的芮恩施。多少有幾分知識分子的性格美國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表現的比大多數職業殖民地外交官更為出色。無疑他比在座的各國外交官,更適應時代的轉變。

    在這個變革的時代,一味的使用過去外交手段無疑是一種愚蠢至極的行為。在變革時期必須要運用更加靈活的外交手段以保證既得利益!

    朱爾典表態之後,各國公使紛紛交頭接耳的輕聲談話著,而日置益而面戴微憤之色的望著芮恩施。亮的水晶吊燈依然的散射出有些炫目的光線,這盞精緻無比的水晶吊燈是西北的一家燈具公司的產品,出於宣傳的目的,那家公司免費向各國公使館以及京城的部分重要機關供應燈具,但任何人也不會注意燈具中隱藏一些小部件。

    在與英國公使館隔牆相望的印花稅局富貴街的巷堂內一間閣樓內,數部模樣各異讓人弄不明白用途的設備正在嗡嗡的運行著,數部設備上兩個轉盤不停的緩速旋轉著,碣色如膠片狀的膠帶隨著同步轉動,這間閣格就是調查部電偵處在京城的一個工作站。

    手拿著耳機隔在耳邊的康蘭玉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作為調查部電偵處駐京工作組組長。兩年來,通過公使館內的竊聽器監聽到了公使館內太多的秘密。也正因如此,康蘭玉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列強最醜陋的一面,就像現在一樣。

    「弦新,立即把他們的會議內容發給先生的專列發去!」

    放下手中的耳機面色鐵青的康蘭玉對閣樓內的電報員交待道,必須要在先生到達京城之間,掌握這些列強的陰謀,制定出相應的對策,如果不是電偵處的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聽,誰能想到這些列強竟然會將禍心隱藏的如此之深。

    進京!

    看著收到的數十份來自國自己有一天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進京,是人皆有虛榮之心,即便是司馬自己也不例外,自從上了火車的司馬就隱隱有一種飄然感,剛來到這個時代時,自己只想掙點錢,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受以世人矚目的方式,被總統、總理二人邀入京城,共商國事。

    甚至全在不久之後主宰這個老大的國家,說不興奮那是在騙人。

    「不知道如果父母聽到這個消息,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想到在庫蘇古爾湖療養區的父母,司馬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些許得色!

    就在司馬沉浸於興奮之中時,楊永泰推門走了進來。

    「先生,京城電報!」

    「暢卿,看來不是什麼好消息吧!」

    見楊永泰面上帶著些許隱憂之色,司馬便開口問道,同時接過電報掃視了幾眼。冷哼一聲,面帶嘲諷之色的司馬把電報朝桌上一扔,

    「這些列強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不出三年,他們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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