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壞公主 第二章
    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傅邑弘找到一間落腳的客棧,也找到可以暫時安頓生病馬兒的店家。

    「老闆,這匹馬兒就交給你了,需要多少銀子?」他問店老闆。

    「這位公子,您這匹馬兒要放多久?」店老闆看看傅邑弘,瞧他濃眉大眼、儀表堂堂、身材挺拔,眉宇中帶著一絲不苟的正氣;再看看這匹馬,雖然病了,但雙眼仍炯炯有神,高大壯碩猶似它的主人。

    如此好馬,就不知他怎捨得放在這裡?

    「嗯……大約三個月。」來回腳程算來應當是綽綽有餘了。

    「這匹馬應該是病了。」店老闆觀察馬兒後道。

    「沒錯,它病了,而我又有急事得馬上趕路,所以才不得不留下它。」

    「如果我說我三天內可以醫好這匹馬兒呢?」店老闆又問。

    「你三天內可以醫好我的馬?」如果只是三天,稍稍停留一下也無妨,免得三公主又以為他巴不得快快將她送走。

    「我可以試試。」

    「好,那就麻煩你了。」傅邑弘先擱了錠銀子在桌案上。

    「公子,等我將馬治癒了再跟你討賞吧!」店老闆將銀子還給他。

    「老闆還真是性情中人,好,就依你了。」

    傅邑弘拿回銀兩,返回客棧。

    回到客棧,他先來到爾雅房間外輕叩房門,「三公主,我是傅邑弘。」

    爾雅聞聲立刻將門打開,傅邑弘入內後發現只有她一人在屋裡,隨即又退至屋外,「秋菊不在?」

    「秋菊去借用客棧的廚房煮湯給我喝。」瞧他對她總是止乎於禮,讓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嗯。我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說吧!」見他站在外面,她也只好陪站了。

    「收留馬兒的店老闆說他可以在三天內治好馬兒,所以我私自決定在這裡停留三日再啟程。」傅邑弘道。

    爾雅低首一笑,「我當然同意,我也不希望將馬兒獨自留下,昨天我見它哭了。」

    「你說誰哭了?」

    「你的馬……它哭了。」她很認真地說。

    「我的馬哭了?呵!」傅邑弘忍不住笑出聲,「這種話大概只有你說得出來。」

    「你不信?馬真的會哭。」爾雅睨著他,「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就是沒感情。」

    「你錯了,我有感情,有兄弟情誼,也有所謂的義氣。」他從來都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可今天不知怎麼搞的,他顯得話多。

    「但就是沒有愛情。」她一句話頂得他不知如何應對。

    「我已經向你稟報我該說的,那我走了。」他朝她恭敬的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爾雅見了立即追過去,「為什麼刻意逃避?為什麼?」

    他定住身,沒有回頭,「因為我是個不該有愛情的男人。」

    說著,他便繼續往前走,直到進入他的房間。

    爾雅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淚水潸然落下。

    爾雅落腳的客棧附近有間矮房舍。

    裡頭有三個人點著燭火在桌邊討論事情,「真的嗎?爾雅公主真的住在那間客棧裡?」

    「錯不了,我已經盯了好久。」另一人說。

    「不過……她身邊那個護衛似乎不太好惹。」

    「不過是個護衛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咱們三個的功夫也不弱呀!」一個缺了門牙的男人大笑了聲。

    「只是咱們聯手綁走一個女人,會不會被江湖上的人笑話?」

    「你也不想想那個女人是誰的女兒?大理國王呀!因為他錯誤的指令,害得咱們三人的兒子全死在戰場上,而我們只不過是讓他女兒來償命罷了。」想起自己的兒子連個屍首都找不到,心中的悲憤更加難抑。

    「沒錯,不過是個驕縱的公主,死了活該!」

    「那麼該怎麼做?」另二人壓低音量。

    「反正那個護衛也不可能一直跟在她身邊,找機會把人給劫了。」為首者撇嘴一笑。

    「好,咱們準備準備,明天就行動,否則不知他們哪時候會離開這地方。」

    三人低聲盤算著。

    「瞧,天亮了,我先去客棧探查探查。」其中一名相貌斯文者站了起來。

    「我陪你去。」另一人也道。

    「好,那就一起去。」

    兩人走出房舍,先觀察是否有人注意他們,確定週遭無人時,便慢慢地走向客棧。

    「兩位客倌這邊請。」店小二立刻上前招呼。

    「不,我們要那個位子。」他們往角落一指。

    等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他們終於見到三公主下樓來,瞧她還真不愧是一國的公主,模樣嬌羞、長相妍美,那水嫩的肌膚活像可以掐出水來。

    「小二,給我們兩碗清粥和幾盤小菜。」跟在爾雅身後的秋菊說道。

    店小二見她們步下樓來,立刻上前尷尬的抓抓後腦,「兩位姑娘呀!傅公子交代要我將膳食送進二位房裡,希望你們別出來。」

    「我都關在房裡兩天了,不想回房去。」爾雅公主賭氣地說。

    這兩天她活像坐牢似的,只能待在房裡連一步都不能踏出來。再說,房間又小,關得人都悶了,她好不容易趁傅邑弘外出時溜出來,才不想回去繼續被關呢!

    店小二為難地囁嚅道:「這……好吧!萬一傅公子怪罪下來,兩位姑娘可要自己承擔喲!你們停在後頭的那兩輛馬車這麼富麗堂皇,就算沒說,小的也清楚您必然是嬌貴之軀,小的就怕……」

    「你別怕,有事我來承擔。」爾雅對他柔柔一笑,真沒想到傅邑弘居然這麼嚇唬店小二。

    「好的,謝謝姑娘,我這就替兩位將早膳端來。」店小二這才鬆口氣,連忙到後頭端膳食。

    「秋菊,你也坐下。」爾雅將她按坐在椅子上。

    「可是三公主我……」

    「你就這麼站著,誰不懷疑我的身份呢?還有,在外頭不要動不動就把『公主』兩個字掛在嘴邊。」爾雅睨了她一眼。

    「對不起,我忘了。」秋菊縮著肩。

    不一會兒小二端來早膳,爾雅拿雙筷子給秋菊,「你也一起用吧!快吃。」

    「謝謝……小姐。」她趕緊接過筷子,主婢二人就這麼說說笑笑地吃著。

    爾雅的眼角餘光不經意瞟向角落,發覺有兩名鬼鬼祟祟的男人直往她這兒瞧,像是有什麼企圖。

    秋菊發現三公主眼神有異,順著她的視線往後望,也瞧見角落兩名詭怪的男人!

    「小姐,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兒回房吧!」秋菊不放心地說:「傅公子不在,我真的好害怕。」

    「也是,我們這就回房。」

    爾雅拭了拭唇,隨即站起和秋菊上樓,回到二樓房裡。

    「秋菊,你記著,待會兒傅邑弘回來,千萬別告訴他這件事。」爾雅沉定地說。

    「為什麼?」

    「其實那兩個人只不過看了我們幾眼,我們也不確定人家的意圖,若告訴了他,他肯定會怪我大驚小怪!」她不要讓他看輕自己。

    房門傳來輕叩聲,兩人被嚇了一跳,接著便聽見傅邑弘的聲音,「是我,可以開個門嗎?」

    秋菊一聽是傅邑弘,立刻將門打開,「傅公子,您終於回來了!」

    「終於?什麼意思?」他聽出她話中有話。

    「沒什麼,因為你不在,秋菊這丫頭一直沒安全感。」爾雅走過來輕輕一笑,「對了,你出去辦些什麼事?」

    「請人送封信回王宮,好讓大王安心。」他遂道。

    「我父王哪會為我擔心?」她不悅地斂下眼,「以後這種事你就別做了。」

    傅邑弘搖搖頭,「你別這麼想,大王還是很關心你的。你休息,我這就退下。」

    他才準備離開,卻聽見一個熟悉的嗓音喚著他的名,「邑弘。」

    徐徐轉過身,當看見眼前的女人時,他爍亮的眸心赫然一緊。

    「果真是你,邑弘。」一位打扮艷美的女人朝他柔媚一笑,緩緩走近他。

    「玉媛,你怎麼會在這裡?」瞧她身邊還有數名保鑣護著,身份似有不同。

    玉媛!站在門邊的爾雅直望著關係似有曖昧的兩人,心裡也有點兒底了,原來他一直不肯接受她,是因為心底早有了人?

    還說他是個不該有愛情的男人,原來他的愛早就給了別人,光瞧他看那女人的眼神,爾雅已是心知肚明。

    「我有事要前往漠北。」玉媛對他嬌柔一笑,看著他的目光嫵媚多情極了!

    爾雅想想自己就是少了那股迷死男人的嬌媚。

    她自嘲地搖搖頭。算了,就算她現在從頭嫵媚到腳也已經來不及了!

    「漠北,你是要去……」發現爾雅還站在旁邊,他於是回頭對她說道:「三小姐,怎麼還不進屋?」

    「我就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嗎?」爾雅緊抿雙唇,目光帶著妒意。

    「我們想談些私事,請你暫且迴避。」他索性直言。

    「哼!」爾雅走回房裡,用力關上門。

    「怎麼了小姐?」秋菊來到爾雅身旁,好奇地問:「那女人到底是誰呀?跟傅公子真是舊識嗎?」

    「應該是吧!」爾雅頹喪地歎口氣。

    「咦?他們要去哪兒?」秋菊敞開一道門縫,發現他們就要離開。

    「他說他們要談些私事,要我迴避。」爾雅拚命告訴自己他和誰見面談心都不關她的事,但為何一面對他的人,那種椎心的痛楚就這麼鑽進骨子裡,一再折磨著她。

    「這怎麼行?傅公子才剛回來又要出去,我去攔他。」秋菊衝出房間外。

    「秋菊,別去……」爾雅追到門外,只來得及瞧見秋菊奔下樓的身影。

    直到客棧外,秋菊攔住了傅邑弘,「傅公子,您怎麼可以又離開呢?您讓三公……三小姐一個人待在客棧,這不是很——」

    「危險」二字尚未出口,傅邑弘已先行開口,「我只是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可是今天——」

    「秋菊,讓他走,我不會有事的。」爾雅也趕來了,將秋菊給喚了回去,「我們回房去。」

    「三小姐,傅公子的職責是保護咱們,可他卻——」

    「咱們兩個待在屋裡不會有事的,總不能為了保護我,他就得寸步不離吧!」

    爾雅直視前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就怕自己的眼神會流露出眷戀。

    「我知道了,三小姐。」秋菊垂下臉,不情不願地說。

    「咱們走。」爾雅隨即旋身步回客棧,拾級而上,回到自己房間,拿出竹籃縫著東西。

    「三小姐,昨兒個開始您就不停縫著這玩意兒,這到底是什麼呀?」秋菊瞧不出所以然來。

    「沒什麼,只是無聊隨便縫縫打發時間……」她噤了聲,而後才又道:「對了,你如果無聊可以出去溜溜。」

    「才不要,我要留下陪您。」秋菊坐了下來,「剛才您也沒好好吃早膳,要不要吃點兒什麼,我去樓下端來。」

    「不必了。」她搖搖頭,「你回自己房裡歇會兒吧!」

    「這樣吧!我去端碗您最愛的熱湯上來。」秋菊就怕主子餓著,說著便走出房間。

    待在樓下的兩名鬼祟男子見秋菊一人下樓,立刻交換了個神色,隨即有默契地連袂往樓上衝。

    「爾雅公主到底住哪間房?」上了樓才發現樓上的房間很多,無法確定她到底住哪一間。

    「你問我我問誰?」

    「難道你沒有事先打探好?」斯文的男人瞪了同伴一眼。

    此時店小二送酒菜上來,他立即將他拉到角落,拿刀子架在店小二的脖子上,「我有話問你,你給我老實回答,這兩天有位富家小姐入住客棧,她身邊還有一位高大的護衛,她住在哪間房?」

    「你、你、你是誰……」店小二顫抖地說。

    「別廢話,快說!」將刀子抵上他的脖子。

    「那……那邊第二間……」店小二嚇得直發抖,伸出手指著前方。

    「呿!不早說。」他使勁推開店小二,直闖爾雅的房間——

    突見有人撞門而入,爾雅立刻站起,捧著竹籃直往後退,「你們是誰?」

    「別嚷嚷,只要你聽話,我們會給你個痛快!」兩人發出佞笑。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爾雅緊張地瞪著他們,雙手牢牢抓著竹籃內的剪刀。

    而店小二逃下樓後,緊急通知在樓下看守的三位大理國手下上樓解救爾雅。

    雙方在爾雅房裡打鬥了好一會兒,兩個男人眼見居於下風,於是挾持爾雅往窗外一躍而下。

    就在這當口,爾雅揮出剪刀傷著其中一人。

    匡!端著熱湯來到房門外的秋菊正好看見這一幕,嚇得手一鬆,手裡的湯碗就這麼掉落地上。

    「公主!天!這裡是二樓呀!」

    她一邊大叫一邊往樓下跑,三名大理國手下也直追過去,但由於不熟悉環境,沒多久就被對方給甩開。

    「三公主,您在哪裡……三公主……」秋菊站在巷口焦急大喊。

    當傅邑弘回到客棧,卻見秋菊正等在門口,滿臉怒容的瞪著他。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他再往客棧裡望了眼,掌櫃與店小二的神情更是怪異,而三名手下則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三公主……三公主被人給劫走了!」秋菊紅著眼眶說道,心裡對他有著極大的不滿。

    「三公主被劫了!」傅邑弘的表情赫然一沉,變得極為難看,「對方是誰?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秋菊難過地抽噎著,「就在您與舊識私下聊天敘舊的時候,其實早上我和公主就發現客棧裡有可疑之人,但是公主卻不讓我告訴您……」

    聞言,他的臉孔更黑了,「她為何不讓你說?」

    「她說不想讓您看輕,而您還為了舊識把公主撇下……」秋菊愈想愈難過,「算了,反正公主已經不見了,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快告訴我,他們是怎麼將她劫走的?」傅邑弘心一抽,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

    「他們闖入公主的房間……挾著公主從二樓往下跳!公主金枝玉葉,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會怎麼樣我完全不敢想。」

    傅邑弘眉頭緊皺,連忙奔上樓進入爾雅的房間查探線索,竟在窗口發現血跡!

    跟著來的秋菊一見到血,臉色都發白了,嘴裡喃喃念著,「公主……公主受傷了……」

    傅邑弘二話不說的從窗口躍下,仔細循著血跡追蹤,但在客棧附近血跡就消失不見,可見賊窩應該就在附近!

    他對手下說:「有和對方交手嗎?」

    「有,對方功夫不弱,咱們三人還沒辦法從他們手中救回公主。」三人慚愧的垂首站立一旁,「請傅公子賜罪。」

    「這事我也有錯,目前還是先找到公主為要,你們在這一帶仔細搜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肯定還在附近。」他判斷道。

    「是,傅公子。」

    分開之後,傅邑弘也向小販打聽近來是否有陌生人在此出沒。

    路邊賣菜的大嬸說:「這位公子,咱們這兒本就有許多外地人經過,有陌生人也不奇怪。」

    「那麼可有同樣的陌生人在這裡走動?」他繼續問道。

    「這……是有見過,他們一行人來這裡約莫五、六日,都在客棧周圍打轉,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大嬸想了想說道。

    「他們只在客棧附近出現嗎?」

    「沒錯。」賣菜大嬸想了想答道。

    旁邊賣肉的小販也道:「對對,好像有三名男子直在客棧外兜轉。」

    「我知道了,謝謝二位。」傅邑弘眸子一緊,心下已有了主意。

    於是他開始調查這一帶的房子是否有外來客進駐,或是有可疑的空屋,直到掌握所有的訊息,便和手下分別行動,一一前去查探。

    「傅公子,咱們何不到鎮上向縣太爺請求調派人手幫忙找?否則時間拖久了怕公主會有危險。」手下建議。

    「不,盡可能別走漏風聲,否則反而會將公主推入危險之中。」傅邑弘否決。

    「是,小的這就去東街探訪。」手下立即領命。

    傅邑弘則前往西巷裡探,找到可疑的空屋後便潛入其中。沒想到才進屋就見爾雅公主被捆綁在角落,嘴裡還塞著布條!

    見他闖進來,爾雅含淚對他搖著腦袋,塞著布條的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似乎在警告他別進來。

    「公主!」傅邑弘一見到她,直覺想救人。

    突然從上方掉下一張鐵網,將他整個人罩住,讓他難以掙脫!

    「哈……你想救人嗎?論武功或許我們打不過你,但我爺爺是名鐵匠,這張鐵網是他特製的,普通兵器是破壞不了的。」

    「你——」傅邑弘咬牙切齒,「好,既然你們抓了我,那就把她給放了。」

    「呵!你算什麼東西?我們要的是她,不是你。」三人發出邪笑,「咱們乾脆就在你面前將她碎屍萬段,替咱們的兒子報仇!」

    「你們的兒子?」傅邑弘滿心不解,「你們的兒子干公主何事?」

    「大理國的國王輕易發動戰爭,置人民的性命於不顧,害得咱們三人的兒子全死在沙場上!」三人激憤難平道。

    「這是為大理國捐軀,大王也都予以厚葬,並盡力撫恤家屬,而你們卻因為個人的怨恨要加害公主,不覺得太過分了嗎?」傅邑弘在鐵網內掙扎道。

    「哈……那點銀子算什麼撫恤,況且看不見屍首的葬禮我們也不屑。總之,我們就是要殺了她!」三人將大刀高高舉起。

    「混帳東西!」傅邑弘伸手到腰際掏出數錠銀子朝他們的門面射出,就見他們往後一彈,整個人摔在地上。

    傅邑弘又射出一錠銀子,將爾雅嘴裡的布條彈開,就聽見她淌著淚說:「傅邑弘你別管我,快逃,快逃……」

    「我不會不管你的。」他一對利眸射出犀利如劍的光影,掃向那三名賊人。

    「你是想英雄救美嗎?哈……得看你有沒有本事逃出這張鐵網。」三人大笑出聲,「竟敢暗算我們,現在就給你好看!」

    其中一人拿出針筒,將餵了毒的銀針一支支往網裡吹,爾雅見了心焚不已,頓時淚流滿面,嘴裡直嚷著,「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再吹了。」

    傅邑弘一一俐落地閃過毒針,但是受限於鐵網內的空間,最終他還是中了一針!

    「不!」爾雅不停掙扎,既焦急又心慌,「想殺我就殺吧!你們快放了他……」

    「你這丫頭找死,好吧!我們就成全你。」

    「住手!」傅邑弘拔掉肩上的銀針,對著她沉聲喊道:「公主……你別胡來,萬萬別胡來。」

    「我可以拿我的命換你的。」

    「傻瓜,我這賤命不值得你這麼做!」傅邑弘赫然發現鐵網上面有個破洞,應該可以衝破而出。

    於是他不顧肩上還流著血,用力運氣朝洞口衝去,頓時鐵網裂開,他也衝了出來,身手俐落地拾起掉落四處的銀針朝那三人射出,在對方身中銀針之際,勾起公主的腰一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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