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上撒野少爺 第4章
    跪跌在地的花繁痛到臉都皺了起來,碎玻璃刺進她跪坐在地的右腳膝蓋,她穿著短裙,右腳小腿處同時還被其他碎玻璃劃出三道傷口來。

    呃,被玻璃刺傷劃過還真是痛啊……

    「小姐,你還好吧?」聽到玻璃碎裂聲,男服務生快步走來探個究竟,見女客人跪坐在地且還受傷,連忙一邊道歉一邊要扶起她。「小姐,我扶你。」

    「我來。」歐項迦立刻要服務生退開,他走上前,扶起花繁,見她膝蓋處及右小腿處都被劃傷,還流了血,心一凜,臉色沉下。

    「嘶∼∼好痛……」她倒抽口氣,連手掌心都被玻璃刺傷,正流著血。

    「有沒有急救藥箱?先拿給我應急。」歐項迦回頭對服務生說道。

    「是,我立刻去拿。」服務生衝回休息室找醫藥箱。

    歐項迦抱起花繁,她閉著眼,五官擰皺著,藕臂更是環抱著他的肩膀。她不只身上有多處傷口,腳踝還扭到,模樣很是狼狽。

    歐項迦將她放在另一張椅子上,仔細檢視著被玻璃刺到的傷口,雪嫩肌膚上點點斑紅,被劃過的傷口還在流著鮮紅的血液。

    歐項迦表情難看,原本是想看她接下來要玩什麼把戲,或者從她嘴裡套出真相來,這才故意挑弄她的情緒,想激她吐實,沒想到卻因此讓她受了傷。

    他心疼她也氣自己,一個「恐嚇」的失當做法讓歐項迦懊惱極了。

    「很痛嗎?」他嗓音繃得好緊。

    「嗯,痛……」她閉上眼睛不敢看,她怕血啊,雖然還不至於怕到歇斯底里的程度,但痛感與恐懼也讓她難受極了。

    歐項迦看著她難受的神情,說道:「到醫院治療好了。」

    「不用,沒那麼嚴重,不要到醫院去,我只是有點……怕血。」她尷尬地說著,同時也睜開雙眼。

    這一看,花繁驚愕,她是坐在椅子上,可歐項迦竟然單腳跪在她面前,而且還小心地捧著她的右腿,細心地替她檢視傷口,這下她傻了,不知所措地開口道: 「你你你……你這是做什麼?」他怎麼會這樣呵護她?

    「有玻璃刺進皮膚裡了,我先挑出來。放心,會盡量不弄痛你的。」他一邊說一邊幫她弄掉黏在肌膚上的細碎玻璃片。

    花繁驚訝地看著他的動作,眼眶有些紅,一波又一波的感動湧上心頭,她以為的風流少爺現在卻溫柔體貼地照顧著她。

    「藥箱拿來了。」服務生快速地送來急救箱。

    歐項迦接過,立刻為她塗上消炎藥膏,再找膠布貼住傷口,他每個動作都很小心,就怕弄疼她,而她也僵硬著不敢動彈,怕一動會發現自己只是在作夢。」好了。」歐項迦對她的受傷感到內疚,抬起眼,與她的杏眸相接,也瞧見了花繁呆怔的神情。

    花繁呼吸一窒,眼前的男人真是迷人,那又挺又俊的眉毛與鼻樑好帥氣,薄而紅潤的嘴唇好性感,墨黑及肩長髮雖微微散亂著,但卻讓他顯得更加不馴且誘人……

    花繁突然好想伸手捧住他的臉咬他一口,因他現在看起來好可口喔∼∼

    「怎麼了,還很痛嗎?你的臉怎麼愈來愈紅?」他疑惑地問著表情奇特的她。

    「不是,呃,是痛,還是會痛。」花繁吞了吞口水,回過神來,不得不承認自己明明厭惡他,但又會被他好看的外型給迷住。

    「你也太不小心了。」他替她穿好鞋子,不過一隻鞋根已斷。

    她心波又晃蕩了起來,他這樣的行為會誘她喜歡上他的。「我急嘛,我不顧顏面和自尊的把喜歡你的心事說了出來,結果卻得不到你的原諒,而且你一走就不會再回頭,我當然心急。」

    「我只是去洗手間。」他突然回道。

    「啥?」她傻住,沒想到竟是得到這個答案。

    歐項迦似笑非笑地澄清道:」我就只是去洗個手而已。」

    「不會吧……」她被耍了?

    「咳。」服務生輕咳一聲,女士受傷了,座位也亂七八糟的,但這兩人好像在打情罵俏,害他沒法收拾東西耶。

    「所以你不是要離開?」她不管服務生,一心只想問個清楚明白。

    「是沒要走。」歐項迦不忍她焦急,說道。

    「那我的告白呢?」

    「我聽進去了,所以…    」他給她一抹微笑。「我就不再計較上回你失言的事。」

    她瞪大眼睛。「你不再討厭我了?」

    「我決定原諒你。」歐項迦對自己害她受傷、惹她驚慌感到很懊悔,所以決定不再針對派對事件窮追猛打,但又要追究她「貼」上他的目的,因為她不會吐實的,所以得換個方式追查下去。

    聞言,花繁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太好了,他信了她的說辭,第一步算是成功跨了出去,幸好!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她的藕臂又摟住他,整個人埋進他懷中,打算趁他對她有關懷之情時,用肉體色誘,讓他無法自拔地愛上她進而娶她!

    軟玉溫香,歐項迦就這樣由著她抱住。

    他沒有推開她,讓她更安心了,而且歐項迦還把她抱離餐廳,甚至親自開車送她返家。

    看起來她的勾引計劃順利通過第一關,還可以延續下去。

    只不過歐項迦在跟她道別時,她似乎瞥見他嘴角閃掠過一抹詭譎的笑意。

    咦?她再仔細瞧,沒了,是她看錯了嗎?

    是吧,她告訴自己是看錯了。

    翹首盼望的花勤見到歐項迦親自送女兒返家,他開心到幾乎要昏厥過去了,雖然女兒因為受傷而被歐項迦抱進客廳沙發上休息,但他眼中只有歐項迦的存在,喜孜孜的臉龐只浮現著女兒成功勾引到歐項迦的快樂線條。

    所以當歐項迦告辭返家後,花勤立刻打電話通知歐鶴,告訴歐家最高掌權者相親宴大成功!

    歐鶴得知這消息後,便決定直接對外宣佈歐項迦跟花繁準備訂婚的事,打鐵趁熱啊!

    歐鶴本來就覺得個性大方、很有主見的花繁是適合愛孫的。

    花勤笑咪咪、笑呵呵、笑嘻嘻,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帶著笑容,開心到合不攏嘴。

    「繁繁呀,第一步計劃大成功,還是大大大成功耶,在歐鶴作主下,你跟歐項迦要訂婚了!太好了,這實在太美好了!歐鶴決定讓你們兩個訂婚,咱們兩家就要變成一家人了,哈哈哈……雖然這樣的速度快到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歐鶴都開口了,任誰都改變不了。」

    「當初我也是要藉歐鶴的威勢來促成這段婚姻,結果我手氣好,還真賭贏了,總之天時地利人和通通都站在花家這一邊,給了我們最好的機會,接下來就靠你的魅力了,你可要好好利用這個絕佳機會,把歐項迦給牢牢套住,而且我認為歐項迦對你也是有好感的,他應該已經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所以他對你的態度很不錯。」

    「總而言之,你一定要把他迷到暈茫茫,讓他成為妻奴,讓你可以予取予求,一旦你能慫恿他為你做事,拉到這座大靠山,那麼花家的財務就可以得到解決,就能度過難關了!」花勤再三交代女兒要努力迷惑歐項迦,因為被愛情蒙了眼睛的男人是最好唆使的。

    花勤是這麼樂觀地想著。

    外界一接收到歐鶴宣佈歐項迦與花繁即將成為未婚夫妻關係的消息時,皆一片嘩然,不敢置信。

    到處都在議論著歐項迦怎麼會答應?

    先前齊婉幽聲稱懷了他的孩子,歐項迦是公開否認並強力回擊,所以眾人都覺得他會出來否認與花繁訂婚的消息。

    然而幾天過去了,歐項迦不但沒有反駁,也沒有做任何解釋,等於是默認了。

    這情況讓人震驚啊!

    也因此,有些千金名媛開始妒忌花繁,抱著看笑話的心情在等著歐項迦與她的婚姻中斷。

    另外也有好事者急找齊婉幽,想知道齊婉幽的反應以及下一步的動作。

    當然,更多人是想找當事者花繁好好聊聊,請教她是怎麼擄獲撒野不羈的歐項迦,畢竟這位風流少爺是很難捉摸的。

    外界為這則訂婚訊息鬧得天翻地覆,花繁倒是一直躲在家裡,不看電視、不看報紙,上網時也特意避開相關訊息。

    只不過,她還是能夠接收到最新的進展與消息,因為欣喜若狂的父親總會回來跟她報訊。

    父親也很怕她突然撒手不玩,所以不斷安慰她、鼓勵她,要她別理會外界的傳聞與妒忌,只管去捉住歐項迦這只肥金龜即可。

    花繁聽著父親的「建議」,僅笑笑地應了聲好。

    她特意去糾纏歐項迦的最終目的就是要促成這段婚姻啊,而且還成果豐碩,才短短幾天,她就得到了個未婚夫,真的很厲害。

    唉……

    花繁走到落地窗邊,撥開窗簾,和煦陽光投射進以白色為主調的客廳,屋內變得更加通透明亮。

    客廳裡就只有她一人。

    花家財務危機的狀況尚未被發現,因此這棟豪宅仍然屬於花家所有,而且保持著富家的貴氣,客廳寬敞氣派,各種佈置與裝潢走唯美路線的設計,淡雅綠的沙發襯出客廳愜意的清新調性來,但花繁卻無法安心享受家的舒服氛圍,她心事重重地凝視窗外景物,不知道等一下爸回家後又要帶什麼消息給她知道了。

    其實,看到父親放下一顆心,臉上也有了笑容,她對自己多了個老公也就不表示任何意見了。

    她看父親如此開心,更不敢把心裡的疑惑與擔憂給說出口。

    她其實不認為歐項迦這難纏傢伙已經成為她的裙下臣了,更不認為他已經被愛情蒙了心智眼睛,可以由得她予取予求,甚至變成妻奴。

    不過她也不懂歐項迦怎麼會對訂婚的消息無動於衷?因為訂婚之後,結婚也會接踵而來,他的平靜反應實在太過奇怪了。

    一個縱橫子女人堆裡且不喜歡受到束縛的男人絕不會想要掉進婚姻的枷鎖裡,但他怎麼會默許這則消息不斷散播呢?

    為什麼?

    難不成他也跟自己一樣被情勢所逼?又或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花繁並沒有想嫁他,歐項迦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要的男人是只能愛她一人、只能視她為唯一伴侶、心裡也只有她的專情者,而歐項迦做不到。

    所以她已做好心理準備,一旦拯救家中財務的計劃成功後,她會立刻離婚離開他,所以這一段過程的交手,她不會讓自己愛上他。

    喀!

    花繁聽到了開門聲,是爸爸回來了。

    但沒有足音。

    咦?爸什麼時候走路這般輕巧俐落來著?

    她轉身想問父親,最近外界把故事編到哪個章回?

    「呃!」她轉過身,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來者給嚇到——

    歐項迦。

    「你怎麼會來?」她打招呼,還綻放出最嬌艷的燦笑來迎接他。不能被歐項迦發現她的無奈,他可是個聰明的傢伙,她若失神犯了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婚約關係肯定立刻破裂。「我不知道是歐少爺大駕光臨,所以嚇了一大跳。對了,你怎麼開門的?家裡只有我在啊!」她連門鈴聲都沒聽到。

    「伯父已經把鑰匙交給我了。」歐項迦打量她一會兒後,回道。

    「原來如此……」花繁忍不住暗歎口氣,父親真是急得不得了,巴不得他們倆立刻雙宿雙飛。

    「你不高興?」歐項迦的黑瞳深了,他一直觀察著她的態度,想探索出她的秘密。「你覺得我沒有資格自由進出貴府嗎?」

    她一驚,忙回道:「不是這樣的!我哪會不高興?你肯接受我家鑰匙,甚至自己開門進我花家,我好高興的,這表示我們已經是一體的了,而且我跟你……要訂婚了……」她含羞地低下臉。

    「是,我們是要訂婚了,而你,是同意的吧?」這幾日她飽受流言攻擊,但他也不出面給個說法,就是想試她的反應,結果她與花家似乎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看來是硬要「黏住」他了。

    「當然答應,我興高采烈哩,都開心到要飛上天去了。」花繁樂道。

    「那就好。在爺爺宣佈訂婚消息後,我都還沒跟你聯絡,就是要給你空間考慮接受與否,結果看你這麼高興,我也安心了點。」歐項迦也對她甜言蜜語了起來,即便他並不相信她會心甘情願訂下婚約,總覺得她有秘密,但為了讓秘密早些揭露出來,他決定和她訂婚,想知道滿腹陰謀的她下一步又有什麼驚人之舉,他期待著。

    「那麼,你也是同意跟我訂婚?」

    「當然,訂婚消息不是已經人盡皆知了?還有,我也指示管家替我找家裡的飯店做為訂婚宴場地。對了,就全由我安排,可以嗎?」他很清楚想瞭解一個人應該要親自去探索與交往,所以面對古怪又充滿陰謀的花繁,他決定先訂婚,再慢慢來「研究」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且威脅他的祖父都自作主張強力撮合他與花繁,在不能違抗祖父的命令下,他決定配合訂婚,讓祖父高興,父母放心,一石多鳥。

    「可以讓你全權安排,只是你……你好平靜耶,平靜到近乎神秘,我都搞不懂你的想法了,是訂婚耶,而且是這麼快速就決定下來的人生大事,我可是打從接到歐鶴爺爺的電話後就開心到現在,可你好像沒什麼情緒波動。」花繁愈來愈不安了,他怎麼會這麼淡然,彷彿訂婚這儀式只是吃一頓飯而已。

    「何必要大驚小怪。」他平靜回道。

    「但太快、太快了,我從來沒想到可以跟你進展得這麼神速。訂婚耶,我們就快要訂婚了耶,猶記得上一次在相親宴上你我一番懇談後,我以為自己只是得到你的原諒,我們大概也只能當朋友,萬萬沒想到這一跳卻是直接跳到未婚夫妻的關係裡,我既意外也害怕,其實很擔心這訂婚只是歐鶴爺爺一廂情願的決定,你並不知情,我更怕你知道了,會拒絕或是臨時變卦,所以我這幾天都不敢找你詢問,怕面對面,你會直接給我難堪,讓我心碎。」

    「你不會心碎的,我沒表示就是不反對,否則我早就大聲否決婚訊,更不會來找你。」

    花繁聞言,更加驚詫,他真的一點抗議的想法都沒有。

    這場婚約來得太容易也太過順利了,難不成……他真愛上了她?

    「為什麼你會這麼乾脆?是什麼念頭讓你同意婚事?我可以知道嗎?」她大膽地問。

    「這是什麼傻問題?不就是喜歡你才要跟你訂婚。」他笑道。

    「就只是喜歡我?」他竟然回答得這麼理所當然。

    「這答案足夠了。」

    「夠了……是夠了……你喜歡我就可以娶我,沒錯……」她的計劃得到了重大的進展,可是心裡卻覺得奇怪且不踏實。

    她知道歐家的長公子歐項迦個性不羈,有著如鷹般翱翔的心性,絕對不會隨便結婚。

    她更知道他很聰明,不會輕易上了愛情的當。

    但,他偏偏乾脆又直接地表明要跟她訂婚,她當然忐忑。

    歐項迦突然握住她的柔荑,柔聲說著:「情人眼裡出西施,而我眼中的西施就是你。我當天願意踏進相親宴,表面上是要逼問你,但那是借口,我其實是想見你的,我很懊惱明明就知道你的存在,卻不能早一步認識、熟悉你,我眼力真差,差點就錯過和你這位有趣又可愛的美人兒相處的機會了。」

    「幸虧派對上的邂逅讓我重新接觸到你,還跟你牽起情緣,再加上爺爺一逕地認為我們適合在一起,老人家會有此決定,一定是看出我們很相配,所以我答應訂婚,也是想要綁住你,我很喜歡你。」

    花繁怔怔地看著他。

    難不成她真的成功地迷惑住他了?他的心被她給擄獲住了,花花公子偶爾會有失蹄的時刻,而他就在失蹄之日被她給擒獲住了?

    她,花繁,幸運地擄獲了歐項迦。

    但別高興得太早,歐項迦極可能只是一時對她產生興趣,也許很快就會對她退燒,到時說不愛就不愛,要解除婚約就解除婚約,這也是身為花花公子卻願意訂婚的最主要因素吧?婚約對他而言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觀自己,不也是把與他的婚約當成遊戲,當成利用的踏腳石嗎?所以,她也沒資格去追究他是不是真的會愛她長長久久。是啊,她不用想太多,她只要利用這機會慫恿他替花家解決困難就可以了。

    「我的解釋安你心了沒?繁繁,總之我是接受這個婚約的。」

    「安心了。」花繁就繼續演出喜歡他且想嫁他的愛慕嘴臉,總之就是要瞞住自己真正的目的,直到順利拿到歐家的資金為止。

    突然,他修長食指勾起她姣好的下顎。

    她一驚,杏眸迎向他深邃的眸,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要吻我?」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你願意接受嗎?」要玩就玩大一點吧,花繁可以設計他,他也可以反將她一軍。「我好想吻你……」他緩慢地朝她欺近。

    「你真的很喜歡我耶。」她的心跳速度快到像要進出胸口,她很意外他竟是這樣貪戀著她。

    「就因為喜歡,所以想更瞭解你。」他愈靠愈近。

    花繁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身子竟然輕顫了起來。

    「怎麼在發抖?還是說,你並不喜歡我?」他問。

    身體與心魂能不能接受他的氣息,就可猜測推估出她討厭他的程度。

    「不是這樣的!」她下意識的立刻否認,她的顫抖是因為害臊、是因為不安,而非厭惡。

    「不是就好,我很想取悅你,讓你開心的。」語畢,唇立刻貼上她的。

    「唔!」她瞠目,受到強烈震撼。

    他的舌先是舔過她的唇瓣,接著開始品嚐她的紅唇,在她驚訝到微微抽氣時,他滑溜的舌尖趁隙鑽進她的唇齒間,煽誘著她的粉丁小舌與他的糾纏,而且還不斷加深力道,加深與她的纏綿。

    「嗯……」他纏吻她,而一陣又一陣的渴望也不斷在她腹間竄動,花繁突然害怕起來,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的反應。她對歐項迦竟是沒有抵抗力,他想吻,她不僅服從還大方接受,甚至還開始享受了起來。

    「喜歡我的吻嗎?」歐項迦好不容易才肯拉開些距離,低啞地問著她,想知道她迷醉了沒,他可否乘機引誘她說出真相。這已是一場攻防戰,她纏住他,他也要反擊,他用計謀逼出她的真面目來。

    「是喜歡。」她不假思索地答道,說完後又赧窘了起來,她方才展現得好迫切,彷彿期待他盡量吻她似的,但她很清楚自己的確沒有受辱的感覺。

    「很好。」在聽到她回答喜歡時,他也大喜,她沒有拒絕、排斥或反抗,他也開心。「我也很喜歡這個吻,那就再來一次吧。」語落,歐項迦再度放縱地糾纏著她的唇舌,狂猛地纏吻她,嘗著她嘴裡的甜美,更將她緊緊擁抱住,像是要將她揉進體內合為一體。

    他身體熱氣宛如無形的網,將她的心緊緊包裹住,他的氣息是那樣的好聞,迷得她神魂顛倒,她的心飄蕩得好厲害,她沉淪了,也狂野地回吻著他。

    吻著吻著,花繁突然感到內疚,覺得對他好抱歉,她好想承認跟他交往是為了貪他歐家的錢……

    不,等等,她在幹什麼,神智昏茫了嗎?竟被花花公子給迷了去,忘了她該拒絕這不羈的花花公子。

    她可不要迷人不成反被迷,花花公子擅吻女人這早該知道的,白癡笨蛋,她竟貪男色貪到對他產生歉疚還想說實話,差點害慘花家。

    花繁趕緊抽回理智,並退出與他的纏吻。

    歐項迦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同時間也知道引不了她吐露實情了。

    不過,雖然沒逼出答案,卻感受到她並不討厭他,他也開心。

    「謝謝你選擇我也喜歡我。」花繁後退,再拉開點距離,她好怕自己又忘情失了控地想把真相說出口。

    看她戒心如此之重,歐項迦也不再貿然進攻,決定換個方式擠出真相來。「所以我打算要讓外界知道我的選擇,確定你是我未婚妻的身份,也好阻斷閒言閒語。」

    「好棒啊。」她喜樂地回著。

    「那就先陪我到『歐風集團』旗下的『歐風百貨』走一趟,一方面向大家介紹你的身份,還要借重你的才華,我記得你是念設、計、系的吧。」他特意強調「設計」兩字。

    她心一悸,他這設計兩字重重打中了她,讓她心虛了起來,想到這一路黏住他的原因就是要設計他啊。

    花繁尷尬回道:「我是念美術設計的,所以『歐風百貨』的設計我可以效勞,像前面的櫥窗也可以由我來設計喔!」她指著前頭的櫥窗說道。對於工作,她很有熱情,也故意大膽要求,反正若能捉到機會,大可嘗試看看,「歐風百貨」可是一家很受歡迎的商場。

    「好啊,那就跟我走一趟公司,只不過到時跟我一起出現,你能忍受外界的指指點點嗎?」他提醒她戴上歐家媳婦的桂冠可不是件輕鬆事。

    「沒問題,任何的利劍又或是醋桶,要刺我的、要潑我的,我通通都可以接下來。」她理解外界的妒忌心情,也已做足了心理準備去回應。

    花繁這聰敏靈巧的態度與先前扮演花癡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就是喜愛她這種帶刺的玫瑰性格,充滿著新鮮與刺激感。

    她並沒有發現自己不小心露出本性,腦子轉著的是要如何應付即將到來的問題。

    「你真的很有意思,好吸引我。」歐項迦伸手替她拂開亂在頰邊的髮絲,但指腹一碰觸到她滑嫩肌膚,他就不想移開,慢慢地摩挲著,享受著她柔如嬰孩的肌膚。

    「呃,你……你又摸我……」她心又晃蕩了起來,他真的喜歡碰她耶,看來他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兩人互視著,眼神又蒙上一層蒙霧,四片唇又準備貼近……

    喀!

    玄關處突然傳來聲音,驚醒互視的兩人,還一起轉頭找尋聲音的來源。

    「爸,你、你回來了?」花繁的俏臉頓時一片嫣紅,側過首,退了幾步。

    「奇怪?你們兩個怎麼待在客廳裡?」花勤有些不滿地直接問道。

    這問題讓花繁不明所以,因此問著父親的意思。」我們不在客廳,那要在哪裡?」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在臥房裡了呢。」他失望地說著,巴不得這兩人趕快有孩子,這對花家幫助更大。

    「爸——」花繁臊紅的臉蛋熱到快炸開來,爸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花勤當然心急,畢竟花家的存續與否都賭在這樁婚姻上頭了。

    「好啦,我不吵你們,你們繼續喔,我再出門一趟,還有,我明天中午才會回來,你們就玩久一點,盡興的玩,快樂的玩,沒有人會吵你們的。」花勤故意跟歐項迦使眼色,要他手腳快一點。

    「這什麼話呀……」花繁看父親疾步離開後,羞赧地摀住臉蛋,好難堪啊。

    「害臊了?」歐項迦低低地笑了出來。

    「丟臉死了!」她對父親的焦急又氣又窘,但想到自己確實是要勾引歐項迦,就又感到歉疚,複雜的思緒不斷湧上,她覺得自己好悲哀。「不好意思,我去煮咖啡。」先逃開,她得要重整思緒才能再面對歐項迦。

    歐項迦看她衝向廚房,笑了,不過這對父女急著要攀附住他的心態愈來愈強烈,看來花家一定有著未知的秘密才會造成這對父女的異狀,他不禁懷疑花家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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