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巖浩怔怔的想著。
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是水瑤所要的男人,所以她才會對他的感情視而不見?要不然那天在酒會上她也不會跟那個叫韋驊的臭小子談得這麼開心,還聊得眉開眼笑呢!
原來她喜歡的男人,是那種「廠牌」的,頭大、個高,身體魁梧得像金剛。
一想到自己原來早已被淘汰出局,結果還一頭熱,他就好懊惱。
唉!為什麼他就是不能將她放棄,乾脆就死心放手呢?
墨巖浩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一張俊顏顯得有些擔憂。
光憑自己守在水瑤身邊多年的時間,但她到現在還是完全不明瞭他的心,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對自己喪失了大半的自信心。
水瑤水瑤水瑤,都是水瑤。
就因為生怕水瑤再給他突然搞失蹤,自己居然成了一個對她沒轍的軟弱暗戀男。
一想到水瑤,墨巖浩就像名戰敗的兵卒,完全失了他平日的凜凜威風,還了無生氣的直歎息。
「看來,或許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來,苦惱心煩又無奈的墨巖浩,開始如行屍走肉般,成天像遊魂似的。
「怎麼會這樣?」水瑤不禁皺眉,「怎麼一回事?他怎會這麼粗心大意呢?」
在工作上向來就膽大心細、認真負責的墨巖浩,為什麼最近連連出錯?
「他發生什麼事了嗎?」水瑤暗自猜測,「難道是因為華雨嫣的關係?」她不禁惱怒又噘唇,「莫非他捨不得她?」
可惡!這個沒志氣、沒個性,又沒有用的男人,想一個女人竟想到喪氣頹志的地步,又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絕種了,非要他這般留戀?真的是好可惡!
此時,水瑤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嫉妒心,已悄悄被華雨嫣所挑起。
愈想她愈懊惱,到最後想得她大為光火的抬起頭來。
墨巖浩出現了,不知不覺,水瑤竟惡狠狠的舉目瞪他。
這道莫名的殺氣教墨巖浩一頭霧水。
他又沒有得罪她,她幹嘛用那雙嚇死人的牛眼瞪著自己?
「請你把『天威』的那份合約整理好,晚一點我要看。」
水瑤突然走向他,抬手撫著他的額頭,另一手則按著自己的額頭。
「咦?沒有發燒啊!」她奇怪的皺眉低喃。
「你幹嘛?」
「我?我才要問你幹嘛呢!」她又皺眉,「你人不舒服嗎?」
轟!這句話劈得他怔忡愕然。
他敢對天發誓,水瑤從來不曾用過如此溫柔的語氣關心自己,難道說她發現了?發現了自己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是「明著暗戀」著她了?
「你到底幹嘛了啦?」水瑤實在不習慣他的突然轉變。
「沒事。」他歎氣。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
「沒事?」水瑤拿一雙懷疑的艷眸直睨他。
是的,他必須說他沒事,因他可不能再為私事而耽誤公事了。
「麻煩你將『天威』的合約整理好之後,再送進我的辦公室。」墨巖浩故作灑脫的道。
「你真的沒事?」微偏著頭,這回水瑤可是懷疑得連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她又蹙眉,語氣中透露出心底的擔憂,「昨天上午你就將『天威』的合約看過也交給我了,難道你忘啦?」
「啊?」他一愣,旋即露出一抹令人猜不透的艱澀笑容,「對不起,我真的忘了。」
「你究竟怎麼了?如果有事就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的忙啊!」水瑤實在難以適應他突然的消沉與失魂。
「謝謝,若真有需要,我會告訴你。」墨巖浩苦笑著離開。
是該停止的時候了,他明白。
他必須遏止這樣不知結局的感情繼續下去,這樣只會教他更頹喪膽怯,而且不堪一擊。
但,要他該如何遏止呢?
唉
因為過於擔心墨巖浩,水瑤便偷偷蹺班,跑到姚莉的辦公室找她。
「墨巖浩最近很不正常。」水瑤劈頭的第一句話就這麼說。
姚莉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哦?是怎麼個不正常法?」
水瑤沒有發現姚莉怪異的笑容,繼續擔憂的說:「墨巖浩一向最重視公司的業務,但最近卻連出大錯,還有,公司跟『威那』這家廠商已合作多年,可是他竟無故取消,不再續約,你說,他這還叫正常嗎?」
「就算他不正常,又關你什麼事?」姚莉故意問。
「關我什麼事?」水瑤不禁提高音量,略帶責備的說:「姚莉,你說這句話未免太無情了吧?好歹你們從前也是鄰居,而我又是你的好朋友,目前又在他的公司裡上班,所以我關心他是理所當然、很正常的嘛!」
哈!聽她說得多冠冕堂皇,喜歡他就喜歡他,或者乾脆就直說今生非嫁他不可,一輩子只愛他一人,幹嘛還找那麼多的理由騙自己啊!
姚莉忍住將答案揭曉的衝動,只輕描淡寫的說:「或許他有心事吧!」
「我就說嘛!好好的一個人怎會突然變得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但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變成這樣呢?」
姚莉那詭異的笑容再度悄悄浮上,她反問道:「你認為是什麼事情?」
看來水瑤並不知道墨巖浩來找過她。
「呃!大概我想可能應該是感情上的問題吧!」水瑤的神情很不自在。
姚莉同意的微笑點頭,「沒錯,當一個男人突然間變得失魂落魄,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戀愛了。」
水瑤刷地蒼白了臉。
連姚莉都猜得出他戀愛了?難道他真的愛上華雨嫣?
只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想要知道答案,怎知一旦確定後,她整個心卻突然酸酸澀澀又苦苦的,竟有種被掏空的感覺,還有那麼一點的惆悵與失落?
沒來由的,水瑤居然管不住自己的情緒,管不住對墨巖浩莫名而來的憤怒,像上癮般,愈想管卻發現愈難自持。
水瑤覺得自己快被這些雜亂的思緒給逼瘋了。
「他戀愛有妨礙到你嗎?」姚莉的聲音猛地響起。
水瑤一愣,隨即逞強的說:「笑話,他戀愛關我什麼事?」
「那你幹嘛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姚莉故意挑明。
「我哪有?」水瑤死不承認。
「有沒有你心裡清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水瑤有些心虛。
「哪有什麼意思?」姚莉裝糊塗,又暗示的說:「可別自己心中有鬼,才惡人先告狀哪!」
「你才心中有鬼咧!」水瑤漲紅臉。
「這樣啊!那你乾脆就幫墨巖浩去尋找他的真愛啊!」姚莉的語氣就好像只是隨口問問你有沒有吃飽一樣。
「什麼?要我幫他?」水瑤一下子將聲量提高了八度,她杏眼圓睜,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啊!你幫他。」姚莉涼涼的點頭。
「小姐,你會不會把事情弄複雜啦?」
「應該不會吧?」姚莉的雙眉一挑,理所當然的道:「你不是擔心公司會因他個人的情緒而毀了,才想要找出他失魂落魄的原因好幫他嗎?如今知道他是為情所困,而最能幫他的,不就是替他找個老婆?」
「找老婆?」水瑤震愕,「我、我可能沒有辦法。」語氣好僵硬。
此時的水瑤心頭是一片糟亂,而亂什麼?她自己也不曉得。
姚莉又是一副事不關己,無謂的聳了聳肩,「這樣啊!那你只有任事情自由發展下去羅!」
水瑤發現喉嚨似有一團東西梗住,吐不出也嚥不下,更糟的是,她竟連一句話都無法拼湊,完整表達,只知自己的情緒強烈的驟然失控。
近日總是眉頭深鎖的墨巖浩,無端挑起她莫名的揪心之痛。
真能棄他不管嗎?而他又真是為情所困嗎?還有,他當真深愛著華雨嫣嗎?
能不能別幫他?
可她又狠不下心來呀!
從無惡習又一向以事業為重的墨巖浩,竟將公事置之不理,且還荒唐的連日夜夜笙歌,大肆酗酒。
天知道他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原以為過段時間他就會從喪志中自動轉為正常,怎知情況卻愈加嚴重。
見他日益消沉,水瑤也不好過。
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是非常陌生的,是一種完全不可觸摸的感覺,然而她也無暇搭理自己這份莫名的情緒。
說不上來心中的擔憂,她急著想要挽救一直頹喪不振的墨巖浩。
趁著午休,水瑤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開,大步邁進墨巖浩的辦公室。
天!他居然囂張到在辦公室裡喝酒!
瞧他,連酒杯也省了,直接對著酒瓶的瓶口,大大口的一直猛灌,一副活像要把一肚子幽怨往肚裡吞似的。
想也不想,水瑤直接衝了過去,想要搶走酒瓶。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還要你在大白天就這樣猛喝著酒?」她揚聲激動的說,「有事就說出來呀!也許我能幫得上你。」
墨巖浩甩開她關切的手,消沉的說:「沒用的,沒有人能幫我的。」張嘴,又是一大口的酒。
「你每次都說沒有人可以幫你,但你怎麼從來就不想想,每次問你你都不說,這教別人怎麼幫啊!」水瑤氣得大叫。
因酒精的關係,使得墨巖浩雙眼紅腫又佈滿血絲,卻又專注深情的緊緊凝睇著她。
放下酒瓶,墨巖浩欺身到她面前,彷彿和情人低語般,直盯著她問:「你真的想幫我?」
在他的逼視下,水瑤枰然心動,雙頰不禁熱燥起來。
「嗯!我是真心想要幫你。」水瑤生平第一次說起話來這麼的忸怩惶怯。
墨巖浩瞟了她一眼,笑得輕佻,「好,為了表示你的真心,今晚陪我去喝酒。」
「什麼?陪你去喝酒?」水瑤難以置信的瞠眼大叫,「你竟然要我陪你去那種鬼地方?」
墨巖浩借酒壯膽的說:「還說你真心想要幫我,結果連這點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還敢這麼大聲的說要幫我?」
「好嘛!陪就陪嘛!」
這下,果真引起水瑤的注意了。
以水瑤的個性而言,能忍上三個晚上陪墨巖浩上酒店,已是她最大的極限。
「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她盯著墨巖浩,瞳裡淨是關懷。
看著她好一會兒,墨巖浩也不開口,接著只是一口飲進杯中酒。
唉!要他怎麼說?
事情突然變得好複雜,原以為只是她的腦袋不開竅,怎知卻是不喜歡他這樣的男人。
該死!她居然喜歡韋驊那個臭小子,否則她不會對他有說有笑的,而且還偷偷跟他有約定。這一想,他更生氣,醋桶瞬間打翻了。
墨巖浩端起酒杯,又是一口仰盡。
見他這副心煩模樣,水瑤開始試探的問:「你是因為最近公司業務的壓力而心煩?」
「不是。」墨巖浩看也不看她一眼,吐出短短兩字,卻斬釘截鐵。
「那是私事?」她小心翼翼的再問。
這回墨巖浩瞥她一眼,緩緩點頭。
「有關感情?」她似乎打算用盤問的方式,來尋找他問題的癥結。
他又點頭。
「跟誰呀?」水瑤佯裝若無其事的問,可內心卻如浪濤衝擊,無法言喻這種錐心之痛的感覺。
他真的有喜歡的女孩了?甚至還為了她到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一陣妒意陡然溜進她的心坎。
水瑤倏忽一愣。
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既沒追過她,也沒喜歡她,她幹嘛活像個打翻醋桶的老婆一樣?
不過她真恨不得此時有把刀可以讓她拿來剁了他,好洩心頭之氣。
討厭,他怎麼可以喜歡上別的女人,而且還為了那個女人連事業都不顧!
誰來救救她?她就要被嫉妒給啃噬得體無完膚,而罪魁禍首竟還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喝酒。
「是誰?那個讓你動心愛上的女人是誰?」憤怒的水瑤在發現墨巖浩「不小心」愛上別的女人之後,用著吃人的目光瞪著他大喝。
墨巖浩緊張的忙吞唾沫,差點就被嚇得說溜了嘴,說出那個女人就是正坐在眼前的她。
可一想到自己並不是她所欣賞喜歡的對象,又令他失了信心退縮了。
他心澀難過,只好以喝酒來掩飾對她的愛。
「哪個女人對你重要嗎?」墨巖浩忍不住還是問了。
「當然不重要。」水瑤心虛慌措,趕緊改口的說。
哪個女人對她來說當然重要,因為她居然可以迷住墨巖浩,還有本領把他的魂魄都勾飛了,還有,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敗在哪個女人的手裡。
是華雨嫣嗎?坦白說,她最不想輸在那個女人的手裡,因為她實在是艷得一點品味都沒有。
墨巖浩應該是不會喜歡上那種女人才對吧?
頓時,一顆心教她給猜得七上八下。
「目前還不是將她公開的時候。」躊躇半天,墨巖浩還是不想講。
水瑤一聽,竊喜不已,雙眼瞬間發光發熱。
這麼說,是那個女人還不打算接受他?那不就表示她還有把他「佔為己有」的機會羅?
「不想公開?是因為她對你很重要?」她不死心,想親耳聽他說。
「別再談這些了。」不想再繼續難過的墨巖浩,只好端起酒杯,掩飾的大聲喊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當夜,被嫉妒沖昏頭的水瑤,酒喝得比他還猛,最後還醉得不省人事。
從不知何謂小心眼的水瑤,也開始變得猜忌多疑。
已經一個星期了,她每晚陪著墨巖浩上酒店,就為了想要查出究竟是哪個女人這麼有魅力,竟然可以迷倒他。
為了揪出情敵,她幾乎形影不離的跟著墨巖浩,除了公事,整個心思全放在他一個人身上。
近日,有水瑤相陪,讓墨巖浩高興得都快說不出話來,很想開口問她為什麼,又生怕問出的答案會讓自己失望。
水瑤吃著悶醋,墨巖浩則是被猶豫所煎熬。
這晚,兩人都心情不佳的離開酒店,使得各懷心事的他們,並未發現身後已有歹徒跟蹤。
趁在四下無人的轉角處,三個歹徒架開他們。
兩人拿著小刀強押著墨巖浩,其中一人將水瑤拉扯進入暗巷,準備輪流強暴她。
砰的一聲,水瑤整個人被猛力甩出,直接撞上牆。
「嘿嘿」矮胖的歹徒慢慢靠近,雙眼透著猥褻,直盯著她的胸部,並露出不懷好意的邪惡笑容。
「你們不要亂來,搶劫可是違法的!」水瑤雖然害怕,卻仍強裝鎮定。
「你們要錢?好!我給!」墨巖浩大喊,生怕歹徒傷了水瑤。
「錢,當然是要的。」矮胖的歹徒擋住水瑤,垂涎的盯著她露出邪笑,突然間,他蠻橫的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不過我們還想要人!」
「你這只骯髒的死肥豬,作夢!」水瑤大罵,「膽敢碰我的話,我一定跟你拚了!」
「嘖嘖!看不出來還是個漂亮的凶婆娘啊!」矮胖的歹徒不以為意,還輕佻的捏捏水瑤的下巴,笑得噁心且放蕩,「拚?你想要怎麼跟我拚啊?」
水瑤逞強的喊道:「就算化為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好啊!我就是希望你連變成女鬼,也要記得我們今晚銷魂的一夜啊!」矮胖的歹徒又露出一個齷齪的笑。
水瑤嫌惡的將頭奮力一甩。
「喲!還挺有個性的嘛!」矮胖的歹徒加深臉上邪淫的笑,輕浮的說:「好,很好,我就是喜歡像你這種女人,正對了我的胃口。」
矮胖的歹徒衝著她猙獰邪笑,露出一口滿是檳榔殘渣、令人作惡的紅牙,不待她有所反應,便出其不意的伸出魔爪朝她胸口抓去。
水瑤猛地倒抽冷氣,接著放聲尖叫,「啊不要碰我」她雙拳開始亂打。
「叫啊,哈哈!我最喜歡聽女人尖叫了。」矮胖的歹徒顯得異常興奮,「女人愈叫我就愈喜歡,你再大聲的繼續叫啊!」
「拿開你的髒手,放開她!」墨巖浩氣憤的朝那歹徒咆哮。
一見自己心愛的水瑤遭人欺負,就教墨巖浩滿腔怒火狂燃,激狂得想要殺人。
墨巖浩顧不得自己被人架空的雙臂,憤而掙脫想要奔去救她,卻被這兩個體型比他還要高大粗壯的歹徒,猛朝腹部一陣狂打痛毆,還惡意的舉起小刀朝他手臂一劃,算是警告。
顧不得疼痛,墨巖浩吃力的想要起來,好去解救水瑤,怎知才剛起身,就又被兩個歹徒輪番上陣的對著他猛踹亂踢。
其中一個歹徒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的說:「最好別再亂動,否則先死的一定是她。」
墨巖浩一聽,只好按捺住想要殺人的衝動。他不怕他們,區區一把小刀嚇唬不了他,但若是威脅水瑤的話,他就有所顧忌了。
矮胖的歹徒滿臉不屑的朝墨巖浩冷哼一聲,「嫌我手髒?好,我就再讓你看看到底有多髒。」
他的狼爪立刻往水瑤的裙內探去,狠狠的抓住水瑤的裙擺,一把用力將它扯下,頓時,瞧見腿間一半的底褲。
「啊」水瑤再度尖叫。
「哇!還是大紅色的內褲耶!」矮胖的歹徒動作邪惡的擦了擦口水,還肆笑的道:「好!這下更讓我愛死你這個悶騷又熱情的凶婆娘了。」
急於一逞獸慾的歹徒,準備再扯水瑤的衣服。
「啊」她被嚇得血色全無,大聲慘叫。
她流下眼淚,惶恐無助的朝墨巖浩求救,「救我救我」她淚水縱橫,又哭又喊,「浩呆救我啊」
心急如焚的墨巖浩二度掙脫,結果又是被歹徒架開自己的雙手,隨後又被另一名歹徒朝他腹部狠捶數拳。
「還敢亂動?你真的很耐打嘛!」滿臉胡碴的歹徒朝他胸前一踹,再次威脅道:「如果你想要讓她早點死的話,就繼續再動吧!」
這時,水瑤趁著矮胖的歹徒正急色的想要解開自己褲頭而沒留意,便舉腿一踢,朝他胯下踹去。
「噢啊」矮胖的歹徒痛得跳腳,狂吼大罵,「你這個賤女人!」矮胖的歹徒心有不甘,亙接往她頰上狠狠甩了兩巴掌。
細皮嫩肉的水瑤怎堪這種暴行,一道血絲就從她破掉的嘴角往下流。
「畜生!我不准你打她!」墨巖浩掙扎的怒吼。
「不准?」矮胖的歹徒立刻亮出小刀,張狂的晃了晃,還對著水瑤冷笑,「這玩意兒可是不長眼睛的,你,最好乖乖的任由我玩。」
「作夢!」倔強的水瑤是寧死也不願受辱屈從。
「還挺有膽量的嘛!不錯,我最喜歡嘗像你這種小辣椒的女人。」拿著亮晃晃的小刀,矮胖的歹徒漸漸朝她臉上逼近。
墨巖浩深知水瑤是寧死不屈的倔脾氣,眼見矮胖的歹徒拿著小刀直在她的臉與頸來回輕劃,隨時就有生命危險,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力量,他猛地一個下腰反身,快速旋轉,一拳直揮,擊中架著他的歹徒腹部,回頭,又是迅疾向另一個歹徒揮去,又重又准的打中他的鼻樑及下顎,連握在手中的小刀也頓時飛了出去。
兩人均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擊給打得腹痛頭暈,還不支的抱頭彎腰,跪倒在地上。
趁著他們尚未反應之前,墨巖浩快速直衝。
「啊!」
抓著水瑤的歹徒還搞不清楚什麼狀況時,就被墨巖浩給一腳踢飛。
鏗鐺一聲,小刀落地,人也隨即落地。
墨巖浩趕緊抓住還處於呆愕狀態中的水瑤,急忙倉皇的拔腿就跑。
兩人橫衝直撞的奔向馬路,混入人群。
在奔跑中,墨巖浩不放心的回頭一瞄,發現他們竟追了過來。
他擔心會被追上,因他毫無把握在打鬥的過程中,是否可以顧及到水瑤的安危,所以只好拖著她一起跑。
在慌亂中,他不經意的瞄到一家很不起眼的小旅社,也沒多想,便拉著水瑤旋身一轉,快速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