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巖浩生氣的躲進廁所,砰的一聲,將一肚子的窩囊氣,全發洩在馬桶上,恨不得它就是那個混帳韋驊,最好踹得讓他的腳斷掉。
一想到那個臭小子竟膽敢對他的瑤瑤存有非分之想,他就禁不住冒火的想要踹東西發洩。
他究竟是哪一點輸給他,比不上那個色狼?也不想想他守在她身邊幾年了,她居然還能對他的深情視而不見?這該千刀萬剮的木頭瑤瑤,有幾個男人能像他一樣,有辦法忍受她的壞脾氣?
若不是因為愛她,他根本就不必容忍她大小姐般的任性個性,任由她頤指氣使,更不必因為擔心她再搞失蹤,而小人到用合約來綁死她。可是她這個木頭,偏偏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就是不明白,為何一向聰穎敏銳過人的水瑤,總是粗心的看不見他對她的好,感覺不出他對她的愛?
墨巖浩煩躁得幾乎虛脫,六神無主的低喃著,「我到底該拿瑤瑤怎麼辦才好?綁架她?強暴她?還是灌醉她,再控告她非禮自己?」
唉!一頭栽進愛河裡的男人,真的沒藥醫。
知道水瑤與墨巖浩今天就要回南部,韋驊與華雨嫣便堅持要他們吃過晚飯再走。
早一步被韋驊帶上車的水瑤與他同坐前座,並談得眉開眼笑,不亦樂乎,讓後來才上車的墨巖浩只有干瞪眼的份,還必須忍受華雨嫣這個難纏的女人搞得他心浮氣躁,根本不知道前面那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去他的華雨嫣,到底閉不閉嘴?嘰嘰喳喳的,吵死人啦!
這時,水瑤也從後照鏡中,瞄見華雨嫣朝著墨巖浩毛手毛腳,陡地,一種連她也無從解釋的情緒油然而生。
從沒有人能挑起這種教她疼得不知所措,疼得快要爆發,疼得想要殺人的感覺,只有墨巖浩才會挑起她莫名其妙又無從解釋的異樣情緒。
為了報復心中這份說不上來、不舒坦的感覺,水瑤更加賣力的與韋驊開懷暢談,談到笑得闔不攏嘴。
墨巖浩聽見水瑤一聲又一聲銀鈴般的笑聲,擾得他幾乎發瘋崩潰,恨不得將車上所有的人統統都趕下車,挾走水瑤。
墨巖浩懊惱的生著悶氣,若不是為了要讓水瑤對自己留個好印象,怕她生氣罵他沒風度,他才不可能任由韋驊如此放肆,誘拐他的水瑤。
就為了擔心水瑤不理他,他只能沉默,痛恨自己什麼也不能做。
這一想,滿腔的怒火燒得他疼痛不已。
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這般激起他所有的情感,只有她。
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他便認命了。
處處低聲下氣,討好迎合,任由她像女皇般的使喚,永遠居於下風,好似永世不得翻身,為的也只是求得佳人芳心,怎奈她竟比當年的梁山伯那個呆頭鵝還要鈍上千萬倍哪!
只怕全世界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他暗戀水瑤,就只有水瑤這個當事人到現在還完全沒有感覺。
可惡!他用盡心思才將水瑤誘騙北上,不料卻將她推向韋驊那個臭小子。
不行,他一定得趕緊想個方法,不能再眼睜睜看著水瑤對那個小子眉來眼去,而自己卻只有干著急的份。
水瑤離席去化妝室時,墨巖浩也藉口說要去洗手間。
一踏出洗手間,水瑤立刻嚇了一跳,她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口,沒好氣的罵道:「你想嚇死人哪!沒事躲在這個地方干嘛?」
像一縷幽魂冒出來的墨巖浩,被她這麼一吼,馬上表現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模樣說:「我哪有躲?我只是有事找你啊!」
「有什麼事?快說啦!」水瑤還在為華雨嫣在車上對墨巖浩手來腳來的舉動而不高興。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待會兒可不可以麻煩請你吃快一點?因為我想早點離開,載你回去。」
水瑤盯著他不語。
她很納悶,最近墨巖浩的性情實在錯亂得很嚴重,常有出乎意料的行為舉止發生,今她更費猜疑的,是他當初苦苦拜托自己一定非要陪他北上,可這會兒卻又十萬火急的想要趕回高雄?
他該不會是還在為韋驊的事情生氣吧?
此時,兩人四目交接,水瑤的雙眼緊盯著他,在他的臉上來回審視,而他也沉默的任由她打量。
周遭的空氣似乎凝結了,墨巖浩被盯得幾乎快窒息。
「你這麼急著回去的最大主因是為了韋驊?我說的應該沒錯吧?」水瑤的聲音雖然輕柔,卻也蘊含一股風雨欲來的怒氣。
「呃」被她一語道穿,墨巖浩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呀!」水瑤凶巴巴的一嚷。
她才不會輕易的任由他來指揮差遣,總得問明白為何要她一下子北上,又一下子要她南下的理由,否則她就不叫水瑤。
但墨巖浩卻顯得緊張,不知所措。
「要離開不會沒有原因的。」想知道答案就必須先壓住自己的脾氣,於是水瑤放柔了語調,「說吧!我會耐心聽的。」
她這般突如其來的溫柔,令墨巖浩心生警覺。
明明對自己不滿,她的口氣怎又柔得差點醉死人?莫非是被韋驊給迷得團團轉,不想離開了?
看他一副依然猜疑的面孔,水瑤終於按捺不住脾氣,低吼道:「你究竟是不是因為韋驊的關系才急著要離開?」
「是啊!不是,我是說呃呃」墨巖浩急得趕緊翻供。
她不是他,並不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更不能讓她知道是因為韋驊才令他退卻,否則他將顏面盡失。
水瑤斜睨他,冷聲問:「你可不可以說清楚,究竟是還是不是?別因為他在宴客大廳上說的那些話,就教你對他記恨在心。」
「胡說!我才不是那種人。」墨巖浩面紅耳赤的吼道。
水瑤仍拿著冷眼睨著他,逼問道:「既然不是,你為何這麼急著離開?」
「搞清楚,我是老板,我要急著回公司處理業務,難道還需要由你同意我才能走嗎?」墨巖浩找了一個很爛的藉口心虛的低吼,見水瑤臉色發青,他這才發現自己失言,「我對不起」
就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竟可以擾得他心頭亂紛紛的,唉
「瑤瑤,剛才是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所以我才口出惡言,真的很抱歉。」盯著一臉凝重的她,墨巖浩滿懷歉疚,「請原諒我,好嗎?」
墨巖浩如此沉重的語調及歉意連連的目光,水瑤終於心軟了,「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是為了剛才說話得罪了韋驊這件事情而心煩,畢竟他是華雨嫣重要的合伙人、公司的大股東,只是不曉得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跟華雨嫣之間的關系?」
其實,她最想問的是「感情」,而非「關系」。
「當然不會。」
他居然想都不想就這麼快的回答,看來他們的感情一定非常穩固,穩固得教她有絲心痛。
「那你要跟她解釋清楚,說聲道歉嗎?」她不懂自己為何要如此關心此事。
「沒那必要。」
「可是你不擔心韋驊會因此不跟華雨嫣合伙了?」
「那是她的事,沒什麼好擔心的。」
見墨巖浩這般堅決的神情,水瑤已無話可說。
飯局結束後,華雨嫣趁兩個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水瑤拉到一旁,竊竊私語。
「請你勸勸巖浩別這麼急著回去高雄好嗎?」見墨巖浩堅持離開,華雨嫣這下可急了,他若真的就這麼回去,自己不就沒戲唱了?
不行,她一定得努力留下他們。
「很抱歉,我可能無法幫上你的忙。」水瑤無奈的說:「你的話他都不聽了,怎可能會聽我的呢?」從頭到尾,她始終認為墨巖浩喜歡的人是華雨嫣。
不管水瑤怎麼說,華雨嫣就是不死心,她繼續糾纏水瑤,硬要水瑤留下墨巖浩,可水瑤還是委婉的表達自己無法幫上她的忙,令她就快沉不住氣,失了耐性想要對水瑤發脾氣。
水瑤苦笑,「算了,別對我指望這麼高,墨巖浩可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打消念頭。」
孰不知墨巖浩就是為了她而堅決離開台北,因為她是水瑤,一個令他愛得心慌意亂的水瑤,愛得教他毫無把握、完全沒轍,始終擔心被人搶走的水瑤。
要不是韋驊太過分,明目張膽的想要奪人所愛,要不是擔心水瑤會被搶走,墨巖浩也不會氣得連華雨嫣這個「工具」都不用,就趕著離開。
水瑤雖然對於墨巖浩突來的舉動感到很莫名其妙,可她還是順從他的意思,乖乖坐上車,離開台北,因為她也很氣華雨嫣,實在不想看到她。
「喂!你怎麼都不說話?害我都想睡覺了。」沿路上,整個車內靜悄悄的,水瑤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那就睡吧!」
他終於開口了,只是他就只有這麼一句話嗎?
水瑤看他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可是我怕我睡著了以後,我的小命可能就會不保啊!」
「什麼意思?」墨巖浩的目光朝她淡淡一掃。
「你不覺得最近的你很奇怪嗎?我怕我睡著了以後沒人陪你講話,會害你想睡覺,到時候你」
「我不會的,你安心的睡吧!」
「嗯哼!是喔!睡的人是我,你當然會這麼說了。」她嘴裡雖然嘀咕,可手上並未停下將前車座椅放平的動作。
車子一路平穩無聲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讓水瑤很快的就感到昏昏欲睡,腦袋不停的搖晃,接著便恍惚的沉入夢鄉。
經過五個收費站後,墨巖浩才將車子開進了休息站,停妥了車,他忍不住看向身旁的水瑤,眼神充滿依戀。
為什麼?水瑤明明不是什麼溫柔婉約的小女人,可他偏偏就是死心塌地愛著她,還愛得又癡且狂。
唉!逃不掉了,自己是注定一輩子都逃不掉了。
她綁架了他的心,誰也無法幫他討回的心。
對她的感情,怎會愈久就愈像脫韁的野馬一樣,駕馭不了?
墨巖浩很認真、很仔細、很專注的打量熟睡中的水瑤。
兩道雖粗卻整齊有型的濃眉,緊密長翹的睫毛,很有個性的鼻梁,嫣紅得像顆柔嫩果實的唇瓣
老天!她的唇她的唇居然在呼喚著他、誘惑著他。
恍恍惚惚、不知不覺的,他的唇,偷偷蓋上了她
天哪!好香甜又好柔軟啊!
她的唇,嫩膩得教他發出強烈渴求,發狂的直想攫住她的唇瓣不放,好仔細品嘗她唇齒裡的芬芳滋味,享受這難得醉人的竊吻機會。
老天!他就快克制不住自己的舌,想要探進她的口中與她雙舌繾綣交會
噢!不行不行,這樣會驚醒她的。
怎麼辦?他就快被她誘惑得節節敗退,無力招架也難以抗拒。
該死!他必須得趕緊撤離,否則怎堪她裙下誘人的遐想,直在他的腦中盤旋,揮之不去。
墨巖浩痛苦離開,低聲呻吟,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他下半身已然勃發的熱燥情欲。
怕自己再失控,他快速的推開車門沖出,再也沒有多余的自持,好回頭望著仍舊閉眼的水瑤。
半晌,水瑤才怯怯的偷偷睜開眼,小心翼翼的四下搜尋墨巖浩的蹤影。
一股難平的激動情感,倏地沖擊著她。
墨巖浩竟然趁她在睡夢中偷吻了她!
突然間,她感到氣息不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動,她感到天地為之色變的尷尬與甜蜜。
羞赧的紅潮漸漸泛上水瑤光滑嫩白的嬌顏與粉頸,她居然沉醉在他的熱吻中不願醒來。
陡地,下腹一股灼熱湧上,惹得她產生類似脹痛卻又說不出的渴望需求,某種被墨巖浩所挑起的期待、莫名的亢奮直擾心頭。
老天!自己是怎麼了?單單一個吻怎會如此復雜?還有,那種希冀又怪異的感覺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水瑤羞得舉手掩臉,緊閉雙眸,任憑紅潮一路直升頭頂,熱燥的感覺再度強占了她全身的感官。
「你醒啦?」忽地,墨巖浩的聲音由窗外傳進,盯著她似蘋果般的粉臉,真想咬一口。
「嗯!」水瑤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回來,在羞赧未平的情緒下,壓根兒不敢抬眼對上他,只好佯裝因為打呵欠而順勢遮住臉。
「醒來很久了嗎?」墨巖浩坐進車內。
這句話嚇得水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糟了!被他發現了?讓他知道她是醒著的?
哎呀!怎麼辦哪?真的好丟臉喔!
瞬間,一股熱燥再度從她雙頰攀升。
「會餓嗎?」不明白她臉上為何泛起紅潮,不過真教他好想咬上一口。
「不餓。」她困難的開口,心跳得好快,腦袋混亂,只好隨口說道:「可是我好渴。」
盯著她用舌舔唇,動作自然的好不誘人,就教墨巖浩不禁想起方才的那一吻,忍不住的,他也吞了吞口水。
「我買了瓶你最愛喝的柳橙汁。」墨巖浩的聲音好沙啞。
「謝謝。」他緊繃的聲音令她困惑。
「回高雄還有段路,我們先在這裡吃點消夜再走。」
「嗯!」
水瑤向來總愛反抗,跟他唱反調,但今天卻破天荒的完全順從他。
他問著自己,為什麼?許久後,得到的答案竟是莫名的一絲心慌意亂
今夜,墨巖浩很意外、很興奮,因為水瑤居然主動要求他吻她,而且還大膽的進一步要求要與他發生關系。
他不是柳下惠,他只是水瑤的浩呆,一個深愛水瑤的多情傻蛋,所以他當然愛極了與她共享身心靈所結合的那種美妙滋味。
暗戀她多年,他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在她面前盡情釋放出所有澎湃的愛戀與情欲……
完了,他的身體功能出問題了嗎?要不然他怎麼又會作這樣的夢?而且已經是第二次了
春夢,一連串的春夢,難道他只能在夢裡面跟他心愛的水瑤翻雲覆雨?
慘了,一定是那個吻,如果在車上他不偷吻她的話,今晚他也不會又作這種火辣辣的激情春夢。
難不成是他欲求不滿?還是欲念過旺?否則怎會每次一提到水瑤,當天晚上他就一定作春夢?
就像上回姚莉要他強暴水瑤一樣,當晚,他就真的在夢裡面跟她
噢!老天爺啊!可不可以饒了他呀?要是動不動就來上一回,恐怕哪天他真的會忍不住去強暴水瑤啊!
當水瑤站在門外瞠眸眨眼、咧嘴微笑的那一剎那,姚莉的眼珠子差點就掉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啊?看到我好像看到鬼一樣,不歡迎嗎?」水瑤逕自走進。
一會兒後,姚莉才恢復神智,她關上門,忍不住低呼,「你不是上台北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因為他臨時變卦,昨晚凌晨就回來了,所以趁著周休不用上班,特地過來找你聊天。」
怎麼會這樣?水瑤回來了?
那個墨巖浩到底是怎麼回事?臨走前她不是還特意傳授他密招的嗎?怎麼?是「沒用」嗎?還是「沒有用」?要不然怎會這麼快就「放虎歸山」了?
姚莉無法接受,又再低呼,「墨巖浩怎麼可以臨時變卦,昨晚凌晨就回來了?」
「為什麼他不可以?瞧你緊張的,還叫得這麼大聲。」水瑤不以為然,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隨即打量著姚莉,有些懷疑的說:「嗯!聽你的口氣好像不太歡迎我?」
「是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向口若懸河的姚莉竟然結巴。
完了,墨巖浩這個豬腦袋,怎麼可以隨便臨時取消?那他想娶這個不太容易馴服的水瑤,不就更加難上加難?
「我懶得聽你在那邊是不是的。我好渴,幫我倒杯水吧!」水瑤抬眼,淡淡朝她一掃,似乎對她的話不太感興趣。
姚莉走向廚房,表情還有些抓狂,不滿的一直碎碎念,「這個豬頭,不是說好最少三天的?結果當天晚上就溜回高雄了。」
她愈想就愈覺得墨巖浩這個小子很沒用,除了對事業有霸氣外,對水瑤可是完全沒轍。
看來,這次非要她這個敦親睦鄰的「好鄰居」親自出馬,主動登門找他「驗收成績」了。
一早,姚莉便殺到墨巖浩的家。
她對著他不停皺眉,而他也不自覺的對她皺眉。
「你不是說最少要去台北三天的?」姚莉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興師問罪的劈頭質問。
「我臨時有事,所以回來。」墨巖浩酷著一張臉,不想說實話。
「有事?有什麼事?」
「有事就是有事,你管我什麼事。」逞強的墨巖浩還是不想說。
姚莉定定的看了他數秒,板起臉孔,冷冷的說:「好,如果你大少爺真有這麼行的話,就讓你一個人去傷腦筋好了,我不再多問,管你以後要跟水瑤怎麼樣。」說完,她起身打算離開。
「喂!你先別走啊!」墨巖浩終於放下身段,拋開自尊,向她求救,「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姚莉又坐下,蹙著眉頭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沉默半天,掙扎好久,好不容易他才肯坦白,「瑤瑤快要被人搶走了。」他覺得好嘔。
「可能嗎?才去台北不到二十四小時,她就會被人搶走?」打死她都不信。
「事實就是如此,而且那個臭小子也有可能追來高雄。」墨巖浩說得好憤慨。
「有可能嗎?」姚莉還是不信,「幾時水瑤的魅力這麼大了?」
「在台北我可是輸得一塌胡塗,可不想在高雄還要來個一敗塗地。」
「啊?有這麼糟?」姚莉很訝異。
「誰說只有糟?簡直是糟糕透頂!」
最後,墨巖浩頹喪的將事情始末,全部告訴姚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