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鋒相對
武功高強的他輕而易舉地就能聽清外面急急地踩踏樓梯的聲音,緩緩臨近……
「玉梳,你過來……」男人緩緩坐下,被把玩的扇子一個旋轉嗖的一聲飛入他那白色的袖口……
「是,少爺……」玉梳雖然心中一怔,但是臉上依舊沉默……緩緩上前,默默地站在一側……
「坐過來……」男人眉頭一挑,一手拍拍自己的大腿,語氣不容置疑……
玉梳驚訝的抬頭,眼睛卻是無法逃脫那個地方的控制,「不,不少爺,少夫人……她……」她有些錯口結巴……
男人嘴角打結,「我說過來就過來,還要我請你過來不成……」
玉梳一怔,下意識的腳向後移,男人臉上一寒,伸手拽過玉梳的手腕一個迴旋,玉梳在迷糊中會落在了他的大腿上,兩項對望,玉梳眼中滿是迷濛和迷戀,男人眼中帶笑,另一隻手順來摟上了她的腰,這個姿勢,曖昧之餘更是讓人一目瞭然……
「匡……」意料之中的聲音響起,男人瞇著眼邪邪慵懶的微微掃過那扇門……
「那個,我不是……」我鼓起勇氣解釋起來,瞄著腳尖的眼睛只是微微地偷看一下他,但是,我怔住了,臉上發涼,淒烈地厲害,靜止的五秒鐘彷彿固定住了秒針,滴答著衝擊著自己的心房,「呵呵……沒事,沒事兒,你們繼續忙,我,我先走了……」說完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笑容,還順手替他們帶上了門,我想我一定笑得很苦吧……
是落寞還是什麼,心裡怎麼沉沉的……
「小娘子,就這麼走了?」
我一頓,轉過頭,狠狠的瞪向那個不知羞恥的男人,「你還想幹什麼?」
他傾斜半靠在牆壁上的身影被拉得很長,邪邪地站直,「喏,我可是為你教訓了那只不知好歹狗崽子了……」
「是麼?」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那個大塊頭的臉上已經成了調色盤反手被綁著掉在了橫樑上,底下的一群人精若寒蟬,臉上驚恐萬分……「你非法揍人,不怕上衙?」
他痞笑著上前,伸手就要拂過我的臉頰,我瞥過頭躲過國他的侵犯,直接忽略我的話,眼中神色憐傷,「傻瓜,你太不會掩飾了,都流眼淚了,還強作堅強,值麼?」
我臉上一白,奮力用袖子擦著臉,「要你管……」
他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可惜她沒有看見,「好,好,我不管你,只要你說一聲,你要誰管——誰敢管我就剁了他……」前面是哄,後面怎麼聽都是在威脅……
「你——混球……」
「呵呵呵……只要你說的,我都喜歡……」
「你,烏龜王八恐龍蛋,花心羅卜空心菜,無恥匪類超級混,卑鄙小人無比壞……」人在氣頭上,說話一溜煙都不打嗝,尤其是在自己狂吼的聲音下……
「霍霍,還挺對仗,小娘子連罵人都這麼有水準,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男人笑著很有耐心的聽我罵完,然後無恥地說道。
「你……」我無語……
「小娘子……」他伸手將我身側的牆抵住,將我困在其中……
「……」我憤憤地撇過頭,不加理會……
「小娘子……」他繼續親切地呼喚著……
「……」繼續不買賬……
「雖然你不想聽,但是……」他突然湊近的臉讓我下意識地伸手撐住他的胸膛……他的呼吸拂過我的臉頰,緩緩游移在我的耳蝸,魅惑的聲音低低地響起,「你的胸型很完美,呵呵……」
「什麼……」我下意識地低下頭,由於先前被那個大塊頭拉扯果然張開了口,他從正上方看去,還真能看個三分,一想到這而我臉上一熱,「混球……」
「呵呵……我是混,所以只能我看,你說那個該死的傢伙是不是該挖了眼睛,還是……」他繼續吐著迷惑人的呼吸熱氣,熏的我臉幾乎可以燙酒……
「不要……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再說那樣已經足夠了……」已經那麼丟人地被人整治成那樣,像個豬一樣被吊著,要是在丟了一雙眼睛那豈不是太可憐了……
「這樣啊,那麼謹尊娘子吩咐……」聲音依舊邪氣,感覺到他的下巴正摸索著自己的頭頂,而我卻無力反抗……而他的視線卻沒有一刻離開過站在他身後看了好久的人物,那掙扎的表情可是他二十多年沒看到過的好景致啊……
「夫人果然好興致……」邪邪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寒冷直直地衝過我眼前的屏障刺入我的耳朵深處……我透過縫隙極力地看去,看到的卻好似玉梳掛在他的胳膊上,他的一隻手還摟著她的腰,我眼中一寒,撇開視線,心裡灰死地發冷……
「別怕,有我呢……」男人的手緩緩地摸過我的臉頰,零落的散發被他溫柔的別過我的耳後,隨後他也將我摟緊,而我居然沒有拒絕,我是怎麼了,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被他帶著面向了我的「夫君」,四雙眼睛,四種心情,兩處火花,辟啪直響……
「呵呵,表弟好久不見啊……」男人緩緩開口,聲音如同他身上的黑色一樣陰冷……
「哦?我倒是記得表哥前晚還拜訪過我府上呢,果然貴人多忘事啊……」一身白衣的慕容的手上扇子不管上跳下落著,看似漫不經心,但是眼睛裡卻是愈發深沉起來……
「哦……看我這記性,這不是想找表弟敘敘舊麼,熟料你不在府上,那我就只好去花樓尋你了,順便讓某個女子見識了一下花魁的本事……」幾乎同時兩個男的眼神都掃向了我……
我就知道那晚定是個厲害的角色,沒想到是你……慕容攥緊扇子的手青筋畢露……居然深夜拐著我的女人去那種地方,孤男寡女,混蛋……
我非但拐了你的女人去花樓,還提前嘗到了你的女人的味道,那小口,那滋味,呵呵……神秘男子挑釁地看著眼前火氣正烈的小表弟,他最瞭解他了,呵呵……
我無措地前後相顧,兩個無聲的男人,居然孕育著大風暴,我要阻止,他卻是緊緊將我摟在懷裡……慕容見狀也緊緊地摟住身邊的女人,眼中惡狠,完全沒有顧及到玉梳那被勒得發疼而蒼白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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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宇其人
眼看著兩個瞬間就要爆發的男人大眼瞪大眼,我的心頭上竄下跳的沒有停歇,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兩個人保持著一觸即發的陣勢互不相讓,該如何是好……
正當自己心頭都要燒焦的時候,兩個男人的眼中不約而同地滑過一絲笑意,同時迸發出蒼天一聲大笑……我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彷彿瞬間中了病毒似的男人,摸不著頭腦……
「小傻瓜,男人的事兒,不要想,小心想爆了小腦袋瓜子……」男人噁心的用手指刮過我的鼻子,邪笑著說道……
惡寒!我摸著自己的鼻子,噁心,趕緊擦擦……
有心瞥過慕容,他眼中一頓,轉而掉過頭和身邊的人兒調笑……風流浪球,我憤憤地跺腳,咬著牙無聲地在心裡罵著……
「怎麼了?」男人扳過我的腦袋,細細地看著我的眼睛讓我無處遁逃……
「沒什麼?」我鬱悶地說道。
他撇過頭瞄了一眼,心中瞭然,笑道,「怎麼了,嫉妒了,呵呵,我們也可以的……」說著一雙手帶著一張嘴就要侵襲過來……
我憤憤地一腳頓上他的腳背,「可以你個大頭鬼……」看著他吃疼,我心頭痛快……
慕容微微邪瞥的眼神中閃著笑意,他最喜歡這個表哥吃鱉的樣子,更愛死了自己女人這個可愛的表情和動作……神秘的男人憤憤地瞥過慕容,轉而委屈地看向我……
惡寒……我摸著自己泛起雞皮疙瘩的胳膊……
「你知不知道你做這個表情很噁心誒……」
「……」怎麼會……
「人總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是個笨蛋啊,簡直不是男人……」
「……」鬱悶……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那個表情活像妓院裡的老鴇被坑了三百兩銀子的樣子……」
「……」黑線……
「哈哈哈……」慕容很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
黑衣男子臉色一怔,冷冷道,「不是包了花魁的場子麼,怎麼還呆在這兒,銀子沒法子去了?」
「聽說北苑的苑柱被表哥包了場子,佳人在等,表哥何其忍心啊?」果然一路貨色,我鄙夷地瞪了黑衣男子一眼,慕容滿意地淡咳一聲,「何況那悠兒我可是為她贖了身的,明日兒就要進門,這不還正打算請表哥來喝個暢快呢……」
「我一定喝個暢快,不醉不歸,你說是不是小娘子……」黑衣男子報復性的看著慕容轉而對著眼前深思飄忽不定的小女人說道。
「啊……」花魁?進門?明天?我的腦子裡塞滿了這幾個詞,心頭繳著,狠狠地繳著……尖銳的疼著……慕容的眼睛仔細地搜羅著眼前女人的每一個表情,臉上依舊春風得意,只是心頭卻是扎上了刺,與其讓她傷心,不如讓她恨上自己,那樣才能保住她,否則驚天大秘密一旦被揭開,她必死無疑……一想到這,慕容鐵上了心,忍住要看向她的心,狠狠地撇過頭對著玉梳低眉柔語……
「放開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哀怨地看了眼前的兩個男人一眼,把我當成什麼了,玩偶麼,「我不舒服,要回去了……」
「不……」男人伸手就要攬上我的肩膀,我奮力掙開……
「春園……春園……」我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大聲喊道……
「奴婢在,奴婢在……」臉上儘是慌亂的春園一陣猛烈地踩踏樓梯的聲音,一上來就左行禮右行禮……
「幹什麼去了?」對著兩個正主我發不了火,或者說發貨火也沒用,對著小的我總能發火了吧!我緊攥著手憤憤的想著……
「奴婢替您看著那大頭鬼呢!」春園洋洋得意地看著我說道。
我真是暈掉的心都有了,「那大塊頭正吊著呢,你是害怕他被耗子叼走了還是夾著翅膀飛了啊?」
「奴婢,奴婢……」奴婢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個字……
我揮揮手,淡淡道,「算了,我乏了,尋個轎子,回去吧!」
「夫君好興致,妾身不便打擾,就此回府了……」我嘲諷地朝著慕容福了福身,接著口氣不善地對著黑衣男子說道,「您是滾著走的,我們不同路,不用送……」
「……」
「春園我們走……」
「夫人,那個滾著是怎麼走的啊?」春園拉拉我的袖子悄悄地問道。
我淡笑著高深道,「有人認為自己是混球,那還不是被人踢著滾著走的……」
不用看某人的臉自然黑得可以磨墨了……
做在一步三搖的轎子裡面,春園硬是被我拉在身側坐好,「今日你家少爺口中的表哥是何人物啊?」
「您是說那個高高的酷酷的黑黑的人麼?」高高酷酷黑黑,這形容詞用的,只不過穿的黑罷了,人也不怎麼黑來著啊,我扯著嘴角幹幹的點頭……
「哦,那個啊,據說是二十年前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表少爺,好像叫黃宇什麼來著的!」
「黃宇?黃魚……」這名字取得夠嗆……
「其實奴婢壓根兒就沒聽過有『黃』這個姓氏兒,而且也沒聽說過少爺母親娘家還有什麼親戚的,若是有那也就東方老爺罷了……」春園尋思著說道……
「是嗎?」我倒是尋思著這肯定又是個化名了,黃?凰?皇?難道是柏皇?柏皇宇?那不是皇親國戚才有的國姓麼,他該不會是……
教十八摸
「好啦好啦……」一路上聽著丫鬟春園為我打抱不平,「人各有命,再說玉梳伺候你家少爺那麼多年,就是芳心暗動也是再正常不過的……」我深深吸了口氣……
「那她也不能,少夫人待她那般好,她可真會飛高枝變鳳凰……」春園氣鼓鼓地說著,回頭看見我一臉的落寞,趕緊閉上了嘴巴……
「走吧,看看夏香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剛才只顧的鬧,一點東西都沒有吃,可把我給餓壞了……」我趕緊轉移話題……
「您慢點吃!」夏香在一旁偷笑著,沒見過這般吃法的……
我一邊嘴不離食一邊狠狠瞪她一眼,若不是嘴裡塞著東西我早就教訓她了,是不是平時待她們都太好了,一個個沒大沒小的!夏香可是顧不得我的燈泡眼,反正自己主子的性子就這樣……
終於經過一番痛戰,夏香偷笑著收拾著碗碟……
「春園,水水……」我仰著脖子靠在靠背上,「唉,好飽好飽……」
「少夫人,水來啦……」我順著聲音方向,接過水杯,大口呱了起來……
「唉,吃飽喝足人生極樂啊……」我緩緩放下杯底朝天的茶杯悠悠地樂呵道。
「呵呵……夫人倒是實在……」夏香用帕子捂著嘴笑道,別以為你擋住嘴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你那是掩耳盜鈴……我憤憤地想……
「可不是麼……」春園接著道,才不管我眼睛拋了幾次炸彈……
「你們懂什麼,這叫化悲憤為食慾,鍛煉胃部肌肉,學著點……」我咬牙切齒,敢嘲笑偶……
「是是是,您說的對……」夏香附和著隨後背過身繼續和春園一起偷笑,我無奈的搖搖頭……
「啟稟夫人……少爺邀您一起用餐……」外面傳來慕容小跟班的聲音……
「呃……」還真是會挑時候,「進來吧……」
是個白白淨淨地小子,眼睛裡倒是不含糊,儘是機靈,我擺擺手,可不喜歡古人這一套繁文縟節,「得爾,別拜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家少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貌似無心的問……
「適才而回,一回來就吩咐小的請夫人一起用餐……」
「哦!」我有些欣喜,但是轉而一想到玉梳,我的眉頭不禁皺起,「這不,你也看見了,我是剛剛吃過……」
「那是,可這不是少爺的一番心意麼,夫人即便不能再食,陪著少爺小用一下,那也是感情好啊……」
「這倒是……得兒,看你這孩子滑溜的的嘴……」我咯咯地笑著,「多大了?」
「奴才十九了……」
「哦?倒是讓人看得順眼,我這屋子裡的丫頭都懂事兒,趕明兒我也撮合一下……」得意地瞥過一旁的夏香和春園,看你們以後還敢偷笑,她們急急道,「夫人……夫人……」
「奴才不敢……」
「哪什麼敢不敢的,走吧……」我擺擺手上的帕子道。
「是……」
半晌的功夫,「品正居……」我看向匾額,這裡我可沒有來過……
「夫人請……」他伸手擺出邀請的姿勢恭敬地彎著腰,我緩緩上前……
「呵呵呵……少爺,求您……不要……」有是鶯鶯燕燕,不過這次的聲音熟悉一點而已,我一直腳邁上了階梯,另一隻腳在上還是下中徘徊著……
撇過頭,「裡面還有別的人?」
「這……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得兒,反正沒啥好事,還能吃了我不成……」我為自己加著油,就當看戲被,A片誰沒看過,不就是現場版的麼,還清楚呢,我在心裡暗暗地說道。
「少爺……不要……夫人……」呻吟早我的耳中越發起來,我強作鎮定的冷靜地不慌不亂的上前,跳了個最佳看點坐了下去,「繼續,我吃我的……」
玉梳臉上一紅,埋下了頭,慕容那小子的手卻還在她的胸前搗鼓著,眼裡儘是戲虐……我緩緩的夾菜緩緩的入口緩緩的咀嚼緩緩的下嚥,眼睛瞟都不瞟他一眼,但是從玉梳那是不是忍不住爆發出來的呻吟聲中我知道他正樂不思蜀呢……
緩緩擱下筷子,抬起頭,嘴角牽起一絲惡魔的微笑,「我說你倒底會不會啊?」
他瞥開頭不予回答,手依舊來回捉弄著……
「那你能不能……」很好我看見了他額頭突突的跳起的青筋……「實在不行我教教你的了,不用不好意思的……」我緩緩挪開椅子,一手拿著小碟,一手拿著筷子,輕快的敲擊了起來,「……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日夜貪花睡不著。」
敲著小碟繞著他兩轉了幾圈,他那臉色我一絲不拉地全都記錄再案,直到後來,呻吟米有了,他的手也不動了,我的曲兒才玩……
「誒,我說你倒底摸不摸啊,不摸我來摸……」我隨手丟掉手上的筷子,在玉梳震驚的眼睛裡快速的伸出手去,同時也迅速地被慕容給捉住了……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是當然是啊……」我點著頭縮回手,「要麼我怎麼這麼熟悉,你要先這樣……然後這樣……然後,你看看為啥會冷場為啥會斷興,看著你摸了半天,人家叫都不叫兩下,我都替你急啊……」我在一邊指手畫腳的……「這叫培養興趣……」
「我看你是來掃興的……」慕容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面色暗沉……
「哎呀,冤枉啊……」我趕緊大聲喊冤,「這可是您請我來的啊,我只是太給你面子了,順便教你一點常識,省得以後被女人踢下床……」
「為夫領教了,那麼夫人是不是該給點空降讓為夫好好嘗試嘗試……」
「那是當然……」我不住地點著頭,挑了個近一點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起茶就咕嚕咕嚕起來,「哎,好茶啊,好吧看你是我夫君的面子上,指導費大哥五折,夠給你面子了吧……「
某男黑線,嘴角抽搐,「帳房領去……」
「那感情好……」我拍拍裙子,自以為高雅的緩緩走到門口猛地一轉身,「夫君好好好玩,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可以通知我,我24小時為您服務……」雖然他不懂什麼是24小時,但是看見他一臉的菜色我的就覺得心舒坦,哼,這就叫顏色……
新人入門(上)
「少爺……」眼看著夫人離去,玉梳雖然心裡也是鄙視自己但是有機會不抓住,那她就指望不上了,「少爺……」語音裡面儘是柔情蜜意……
男人緩緩轉過頭,聲音冷冷,「下去……」
「呃……」玉梳一時間愣住了,明明剛剛還那麼熱情,打死她她也不會認為少爺會對這個見面不過幾次的少夫人感興趣的,但是出於女人的直覺……
「聽不懂麼?」男人冷眉……
「是……」雖然不甘心,但是玉梳還是鬆開了環住慕容脖頸的手,緩緩站起,慢慢地整理著胸前的凌亂,有意地拖拉著時間……
「你很閒麼?」慕容冷冷地掃過眼前的女人,「要是閒的話,就好好準備迎接明天過府的新夫人……」慕容起身頭也不甩的轉身就離開……
玉梳暗暗咬牙,眼睛裡面儘是狠毒,誰讓慕容讓女人嘗到了甜頭卻又瞬間將她打入地獄呢,這是任何女人都是無法接受的事實……這也莫怪她日後的興風作浪了……
「死慕容,臭慕容……」我狠狠的盯著眼前的樹憤憤地打著上面的葉子,搞得唏哩嗦咯的,完全將眼前的樹當成了慕容延的替身……
「看來夫人心情很好……」
「你……」我迅速收回手放在背後慢慢的搓著,心裡有些慌亂,「你這麼快就完事兒了……真是沒毅力啊……」我輕輕地嘀咕著……
耳尖的慕容嘴角抽搐,「悠兒就要入門,雖然她無心正室之爭,但我自不會虧待她,希望夫人與悠兒能不分大小,兩相照看……」
「不分大小……哼……」我暗哼,「既然夫君有意娥皇女英,左擁右抱,多幾個齊頭大的又如何?」我狠狠的瞪著他,「夫君若是為此而來大可不必,為妻自識身份,不會丟盡東方家的臉面,你大可放心……」
說完我一甩手,從他身邊打不跨過,哼,男人若是個東西大象都不用鼻子了……
「等等……」
「夫君還有何吩咐?」我冷冷道。
「夫人還是呆在聽松園莫出來的好!」男人幽幽的口氣讓我幾乎氣炸,難道連一點自由都不給麼,算你狠……
「好……」緊緊攥緊了拳頭,憋出了一個字,感覺自己就如同幽魂一般飄回了自己的屋子……
可惜黑暗之中,他那心痛的眸子一直尾隨著她的背影直到聽松園,他低低的捶著手,時機還不到,他不能用她的生命做代價,等時機到了他一定一定不會讓她這般傷心,只是那一天還要多久,他都開始迷惘了,如果那一天真的來了,她還會原諒他麼,他搖搖頭,誰讓他自幼就背負了慕容家和東方家的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覆國,他該怎麼辦……
吵死了!我翻了個身,被子緊緊摀住腦袋繼續睡自己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眠好不容易天亮的時候犯困了,見鬼的敲鑼打鼓和哄鬧喧嘩的聲音不絕於耳,「呼——」我一錘床板憤憤地坐了起來,該死的喧鬧聲音居然越演越烈了,我狠狠地用九鷹白骨掌扒了扒自己的鳥巢似的頭髮,果然清醒了許多……
「春園……夏香……」我一邊打著哈欠伸著懶腰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吼道。
半晌門被推開了,兩個丫環捧著洗漱工具一臉緊張地埋下了腦袋。
「說吧,什麼事兒讓你們這麼緊張?」接過漱口水我咕嚕嚕地鼓著腮邦子,眼睛卻是有意無意地將兩個人慌亂的表情印在眼裡,「說吧,沒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糕了……」我吐出水說道。
兩個丫環相互對視,為難半晌才說道,「昨夜新人便已經入府……」
「我知道……」我又不是死豬怎麼可能聽不見,再說我也根本就沒有睡著,只是,「她怎麼回這麼早入府?」
「這-——新人出生紅樓,如今贖身出樓,自是不能再呆在紅樓,而新人有沒有娘家,所以只能安排新人住在後院,這樣第二日花轎從後門而出,繞城一周再由正門而入,這個……」夏香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擺擺手……
「我明白了,他是要全城昭示她的身份對吧!」除了正室任何再得寵的妾室也不得由正門入府,我認命地比上了眼睛。
「夫人……」
「夫人……」夏香和春園緊張地上前扶住我,被我一手揮開,我還沒有那麼脆弱……
「厄……」我土著舌頭做了個鬼臉笑道,「笨死了,這麼好騙,還不幫我上妝,一定要比新人還要漂亮喔……」
春園拍著胸口,「夫人讓我好生擔心阿……」我苦笑也就只能騙騙春園這種心思大條的女孩子吧,看那夏香堆起的眉頭我就知道自己掩飾得還不夠……
對著鏡子扯了個大大笑臉,「來吧!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不能丟了臉啊……」
新人入門(下)
片片紅綢洋溢生情,紛紛揚揚的花絮隨風大落,鑼鼓嗩吶聲音伴隨著哄鬧的人群愈發高漲,個個喜笑顏開,人群久久不散漸漸將慕容府的大門環住,小孩兒更是伸長了脖子,有甚者坐在阿爹的肩膀上隨著人群的擁擠而左進右突的……
「吼吼!吼吼!」喜結舞是這個國家最為盛行的舞蹈之一,只用於婚慶之日,大家半圍住新郎新娘,拖兒拽女用簡單的音符打著拍子,晃動著腿腳……
伴隨著喜結舞,司儀頗受關注地高喊著嗓子,「郎踢轎門來,夫是天……」
於是備受矚目的新郎春風得意地用黑色金靴輕輕踢向轎門,但看他一身大紅,金絲纏身,白冠紅籌黑絲發,星眸爽眉臉生風,紅唇俊庭五官美,身姿英發魂兒牽,一個利落優雅的迴旋踢道出了他作為男兒雄姿英發,更是讓當場的女兒家個個欣欣嚮往……
新娘一身繡花紋碟金絲修邊女兒紅衣,儀態優雅有餘,緩緩在喜娘的攙扶下文雅下轎,半透明的頭紗負面,金色布搖動動有聲,鳳冠銀寶金鑲玉,如意金鎖身上佩,烏黑秀髮金絲罩,纖纖玉手鐲環叮鐺鬧……
司儀頗為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兩位新人的表現,這可比第一次正妻入堂要好多了,想著嘴角不禁弧度大開,「娘跨火盆來,家為大……」
新人緩緩小心的跨過的火盆,絲毫沒有讓那火苗掃到長長的裙擺的絲毫,手上立刻被塞入了紅籌,另一端被新郎牽住……
「同拜天地來,共為證……」
「共扣父母來,長為尊……」
「互拜夫妻來,齊同心……」
「行夫妻禮……」司儀揚手高喊起來,下面瞬間安靜……
而真正安靜的地方不在這兒,而是在聽松園……
「然後就是行夫妻禮了……」夏香緩緩地向這位可堪稱是異類的夫人非常有耐心地解釋這個國家的婚禮程序……打死她也不相信夫人那句所謂的忘記了……
「夫妻禮?那是什麼玩意兒?」我緩緩低下頭把玩著手上的梳子,臉卻被一旁憤憤的春園硬生生的捧了起來,白白收到了她那吃人的白眼……
「不許動,已經脫妝兩次了……」春園氣憤地狠狠擦著我的額頭,為了表示身份,所有貴族妻妾都會在額頭中央繪製各種稀奇的紋樣,幾番實驗都未能找到適合我的紋樣,還有幾次被我不耐煩的一動而搞得功潰於潰,不光我脖子發酸,這兩個丫鬟的手也被我搞酸了,夏香好脾氣自不會怎麼著我,但是春園就不同了,直接就是噴火……
我自知理虧,只好扯著笑得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趕緊轉換話題,「還沒有講完了,那個夫妻禮是啥玩意兒?」
夏香描眉的手一頓,一顆黑痣隱約出現在我的眉頭,她皺眉,「夫妻禮可為三夫禮,一是共食禮……」原來只不過是一起吃飯而已,我心裡微微敞開起來……認真地聽著她緩緩往下講,「二為同榻禮……」那就是洞房了,也好理解,「三為互生禮……」互生,什麼意思?我皺眉……
「互生禮是指,為妻者首任相夫教子,奉長愛幼,家門開枝,廣播福蔭,為夫者首任傳承祖業,當多子為孫,上忠朝堂下義親民,中有仁孝厚情,是為大丈夫之道耳!」
「哦……」說來說去互生還不是母豬和種豬的文明說法,我撇撇嘴……「可以了麼?」我嘟著嘴鬱悶道……
「夫人請稍等……」夏香說著就要擦掉我眉頭被她不小心點上的黑痣,我揮手撇開,「不用,還有春園,你也不要弄了,搞什麼這麼繁瑣,看我的……」我對著銅鏡,拾起一邊的描筆利落地在額頭一氣呵成,一朵祥雲隱約可見,我再沾上一些金粉,順帶著將眼角瞄了一下,眨眼間儘是煙波琉璃……
「怎麼樣……」我放下描筆淡淡道……
「大氣而又不失典雅,夫人果然好手法……」夏香不吝贊詞。我瞥頭看向春園,她也是滿眼的驚喜,「夫人真是聰明的緊,好看好看……」
「好就行……還有這些就不用了……」我緩緩除掉了那些重磅出擊地金銀,緩緩挑出一根鏈子纏在額頭,小小的水晶剛剛掩印著那金色的祥雲,「走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去……」說話間我已經站起身來……
「夫人等等……」春園趕緊拉住我……
我皺眉,「還有什麼嘛,真是有夠煩的……」
夏香趕緊遞上批紗,顏色艷麗異常,儘是金光閃閃,開什麼玩笑,這麼一纏在腕間還不變成金子了,我伸手自己扯了一條素淨鑲著銀絲混著荷花滾邊的批紗直接掛在肘間,一邊走一邊整理……真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幹嘛的,既不能當披肩用來擋住胸前春光,又不能御寒,只是長長的托著,看起來似乎很飄逸,實際上走兩步就得看一下,免得自己絆著自己……
剛剛轉過穿畫廊,走進側廳,手上的珠簾尚未放下,隔著側門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將大堂裡的情況一覽無遺……
「行夫妻禮……」但聽見一聲似是上了年紀的老頭的叫喚聲音,底下瞬間安靜了下拉……我也一時間迷糊了,手上的珠簾怔怔地沒有鬆下來……兩個新人也是正禮面向而站立……
「共食禮……來人上禮品……」禮品?我差點噴血……
轉眼間就看見幾個丫鬟搖曳生姿地緩緩上了來,一根竹竿,枝節分明,紅線頭上寄,線下紅棗三兩顆,在空中晃動著打著弧度……
「掀起蓋頭啦……」老頭子又是一聲嘶聲竭力的吼聲,真想給他上個話筒,您老不累麼……
「啪啪……吼吼……啪啪……吼吼……」底下一陣有節奏的聲音,群起激昂……
但見新郎緩緩而又溫柔地伸出雙手,慢慢地將兩片交疊的紅色頭紗掀開掛於新娘鳳冠兩側,底下瞬間倒吸聲音大起,果真美艷不可方物……我不禁摀住嘴……
就在自己視線恍惚的時候,那搖搖晃晃地紅棗晃到了兩人中間,底下更是熱鬧非凡,眼看臭男人春風得意,兩個人緊緊靠近,就在那個風流子就要一親芳澤,那個女人就要得逞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大吼了一聲,「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