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娘子風流夫 3
    特殊癖好

    「呵呵……真沒想到夫人有這般特殊喜好,為夫果真長了見識了……」男人的聲音裡帶著放肆的笑意,但是直覺告訴我沒有惡意,雖然嘲弄不斷……

    再也忍受不了了,我乓的一聲重重地敲在床鋪上,猛得一翻身起了來,不就是抱著個大包袱睡覺麼,我礙著你什麼了,要知道在現代那麼多的毛絨玩具都做得的人般大小方便抱著睡覺……我惡狠狠地看過去……

    但是瞬間就驚呆了……

    這個男人……如果世上還有什麼可以詞用來形容的話,那就只有「驚為天人」了,在我睜大的瞳孔中,他的影像幾乎透過了放大鏡,清晰到讓自己每個呼吸著的毛孔都昏昏不知所為地沉醉:但見來人衣衫飄逸不凡,冠帶瀟灑不羈,衣著隨性間既不規整死板也不凌亂狼狽,倒是輕鬆儒雅灑脫超凡,倍顯邪朗,墨黑頭髮高挽頭頂,玉冠如清,靈目透光,眉目俊秀,氣概有甚,腹胸成竹,紙扇綸巾,淡笑間亦邪亦雅,看似一切不如其目,道是事事無可逃脫,氣沉神清,身姿不凡……

    「禍害……」雖然自己是幾乎留著口水看著他就要大喊帥哥,但是出口的卻是幾乎讓我噴血的話……

    「禍害?」男人玩味地把玩著手間的一片翠綠翠綠的葉子挑逗似地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然後嗅了嗅,「真香?」

    你神經麼?聞一片葉子幹嘛,難道……我下意識地附上頭,剛剛他是不是在我頭上逗留的,我瞥眼看過窗台,外面儘是這種葉子,難道自己帶著葉子爬上床,而且好死不死地被他給看到了,我心裡惡亂……嘴角卻是幹幹地扯開了……

    「果真是禍害……」男人邪邪一笑,淡淡地伸出手兩根幾乎可以逼人自殺的美指捻住葉柄在我忡怔不知所悟的時候,我看見他笑得惡毒,儘管很輕,但是頭髮居然收到了一陣壓迫,「物歸原主……夫人是不是該感謝為夫,陪為夫用膳?」

    我憤憤地揮手就扯掉頭上的綠葉,開什麼玩笑,手上一用力,什麼綠葉,是綠水還差不多,「是要感謝夫君完璧歸趙……」我伸出手,綠葉早已經被擠得不成形,「可惜我現在不需要它了,所以夫君的好意我無法心領……」對著他的眼睛挑釁地抖落掉手上的殘渣,我挑眉……

    男人一撫扇子,臉山淒淒,「原來夫人這麼討厭為夫啊?」說得那是委屈那是無奈……

    我抽搐著嘴角,「哪敢,只是妾身相貌粗鄙,粗枝大葉,怕是影響了夫君的食慾?」廢話跟這個男人吃飯,我還能吃飽飯麼,估計早就將眼睛丟在他的美男計之下了,乘自己現在還有些自制力,還沒有完全被他控制,我得趕緊將這個禍害給轟走才行……

    男人突然一掃臉上地憂鬱,「原來夫人自知甚明啊,那為夫也只好不強求了……」說著一掃扇子,風度翩翩地擺弄著扇葉,我只看清了上面的竹子,節節突出,那種骨感好像在昭示著它主人的氣節,氣節?我撇嘴,他這種男人有什麼氣節,除了遇上不感興趣的女人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上他也不上之外,還真找不到他哪有氣節的地方……

    「夫君慢走……」我躬身行禮……

    他揮揮扇子,「夫人勿送……」

    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心喘一口氣,這個漂亮的禍害……

    「夫人不要想為夫啊……」

    「啊……唔……」眼看自己就要尖叫出聲他一把摀住我的嘴,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臉,難道他是鬼不成,什麼時候竄回來的……我決定他一鬆手我就要痛罵他一頓,熟料他居然喧賓奪主一陣猛笑搞的我不知所措……

    「哈哈哈……」他大笑著侉地一聲打開扇子,故作瀟灑地在胸前扇了幾下,又闔上扇子,扇柄挑起我的下巴,他的拇指輕輕地擦過我的唇,我急於後退卻被他控制住,他的拇指開始用力,很用力地擦著我的唇,媽媽啊,我的那個唇估計要脫皮了,我奮力地掙扎著……

    他臉上一冷,硬如鐵石,「這裡很髒,我最討厭有男人碰我的女人……」說完呼的一聲,完了,人鬼飄掉了……

    我趕緊坐在銅鏡前欲哭無淚,嘴唇明顯就紅腫了嘛,還怎麼見人啊……臭男人,死男人,壞男人,我詛咒你吃飯咬到舌頭,喝茶磕到牙,睡覺滾落地,走路撞南牆……

    「阿嚏……」某男人剛執起筷子,就覺得後背涼涼的……

    夜夜踩點前來更新了,最近工作實在太忙了,又要兼顧一V文,基本都是晚上現碼現發,讓親們久等了夜夜很過意不去,請大家見諒,謝謝!!!

    少開金喉

    「來了?」男人緩緩收起手中的扇子,眼神依舊慵懶……

    「是的,少爺……」錦蓮恭敬埋首回道。

    「得兒,今天便宜她了,讓她進來吧……」把玩著扇子上的玉墜,男人的口氣中可有可無的語調,可見今天來的女人並不十分討他歡心……

    「是……」錦蓮躬身行禮而退……

    隨著一個明亮的身影的出現,大門帶著聲音被輕易闔上了……

    但見來人鳳目柳眉,輕輕神輝,淡淡情愁,精細的眉頭暗起漣漪,似惆似悵,宛若桃李微放,再看微微低頭間那晶瑩的鼻樑,猶如青山之眉,曲線含羞,骨藏魅情,玫瑰唇色戀戀有柔,巧巧奪目,婉婉勾心,柔荑攥著帕子,剔透的肌膚帶著空氣中的微光將它空靈透明化,一身的嬌柔,柔得入骨,嬌得陷神,淡采滑衣下包裹的玲瓏,弱不禁風,彷徨間我突然覺得這樣的女子真的可以讓一切男兒為之輕狂……

    第一次碰上她的時候,他是真的覺得她揉得出水,但是兩次下來,他卻是完全失去了興趣,至於原因嘛,不足兩句對話便可見分曉……

    「延是不是討厭魅兒了……」女人低低地啜泣起來……

    男人無聲……

    女人見男人沒有絲毫反應,接而抬起楚楚可憐的小臉,淚水肆意,通殺任何男子,「延是不是不要魅兒了……」說完兩手捂著臉,啜泣有聲……

    男人皺眉無聲……

    「延不能不要魅兒啊……」她跪著,他坐著,她抱著他的腿,他玩著自己的扇子……

    男人輕斜眼無聲……

    「延……」女人將臉埋在男人的腿間……

    男人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冷冷道,「收回你的眼淚,否則就給我出去……」

    「延……」女人委屈的眸子還在沖水,趕緊摀住嘴不讓忍不住的抽泣出聲……原先只是覺得她能揉出水,如今他眉頭顫動,只要她在他身邊一天,他就覺得自己被泡在了水缸裡……

    男人憤憤地抽出衣服下擺,已經濕透一片了,厭惡的眼神在那一灘水漬上打轉,他內心有種衝動,也許是個機會,男人的嘴角微微翹起……

    於是乎這一幕再次上演,不過地點換了,對像換了,理由就是他的一句話:要是你能夠佔得那婚房,以後它就是你的了……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且不說那是正室身份的象徵,哪怕得不到正室之位能夠在這裡住上也是她們這些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因為她們注定了的身份只是紅樓的女兒……

    看著眼前哭的跟貓似的女人,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原先聽說他的女人來找我,我還抱有一點好奇心,現在我敢打賭我對他的品位實在是質疑……

    狠狠地啃著梨子,她這般哭法還不得淹了這房子,可惜她還沒有脫水,我卻覺得口渴起來,趕緊拿起個梨子啃了起來……

    「玉梳……」我高聲喊著,半晌沒有回應,連自己也在懷疑,玉梳是不是被這個女人的哭功給震地內傷了……

    「女婢在,奴婢在……」玉梳急急地跑來,我突然發現這個女人以來,身邊的人都跟看見洪水似的落荒而逃,這真是匪夷所思而又明智之舉啊……

    「端個盆子過來……」

    「啊?」

    「放她腳底下,要大點的……」我伸手比劃著……

    「這個……」

    「對就放那兒……」

    女人突然停止哭泣詫異的看著我,我無奈的擺擺手,「您忙您的,繼續繼續……」

    「……」

    「您的眼睛無敵天天水泡,可我家地板是木的……」

    「……」

    「小白菜啊,地理黃啊,兩三歲啊,死了娘啊……」我翹著二郎腿扯著破鑼嗓子高聲唱了起來,呃……怎麼沒有聲音了……我回頭一看,那個女人愣愣不知所措,身邊的玉梳卻是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哭啊,怎麼不哭啦,我還要伴奏呢……」

    女人瞪著兩個水泡眼睛,「哎呀,妹妹(這是她自居的,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妹子)……」我突然指著她的眼睛高聲驚呼……

    女人一晃一腳踢上了腳下的盆子,雙手蓋著眼睛,我連忙體貼地遞上一面手鏡,但見她小心翼翼地接過鏡子,只是那麼一瞥,鏡子匡啷墜地,餘音裊裊……而她的人影卻是不知所蹤……

    「妹妹別走啊,夫君不會在意的……」我在她伸手大聲喊著……

    「啪啪」我哼著小調拍了拍手,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頭才會碰上這麼個哭喪鬼,不過小意思,看我兩句話就打發掉了……回頭就看見瑟縮的丫鬟和被眾人推出來的玉梳代表……

    「夫人?」

    「呃?」

    「能不能請您……日後……呃……少開金喉……」

    「呃……為什麼?」

    「因為,因為夫人您看……」玉梳指著身後還捂著耳朵的眾丫鬟……

    「……」

    有狼入室

    「熄燈……」我坐在窗前,手支起下巴,鬱悶地想著白天的事情……

    「呃……夫人您不睡麼?」

    「今晚月色好,我要賞月……」我頭也不回地說道……

    「夫人,您確定您不要點燈……」

    「點它作甚,浪費麼?」我不耐煩的說道,「下去吧下去吧……」敢嘲笑我,不就是在現代連好友開的卡拉OK都不讓進麼……

    「那夫人早生安息……」聽見玉梳的聲音愈來愈遠,燈也一盞一盞由內室到廳堂緩緩熄滅……

    「呃……」怎麼全暗了……聽著外面莎莎的聲音,我敢肯定不只是風的聲音,天哪,居然下雨了,難怪會這麼黑,我有些鄙棄自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

    「要是狼就好了……」起碼能夠夜視,好多動物都能夠夜視但是為何那一刻我會想到狼,我想我是著了道了……

    「別以為黑我就不認識你……」我憤憤地對著好不容易摸著床沿時候突然撞上的人狠狠道,蛇就是蛇,蛇再怎麼穿馬褂都不可能是烏龜……

    「那正好……」男人痞笑的聲音,「夫人不知道這樣的夜晚最容易招狼入室麼?」

    「有話直說,有屁直放,一次說乾淨……」我奮力抽開被他控制的手腕……被他聽到自己的話了,我的心裡猛的心虛了一下,但是口氣卻是越發生硬了……

    黑暗中,男人的嘴角微微抽搐,但是聲音卻是不受干擾得依舊輕佻,「為夫怎麼捨得,這要是說盡了,以後與夫人廝守終身豈不是無話可說……」

    『廝守終生』?我太陽穴突突地跳動,「哼,不敢,我可不敢獨霸夫君……」

    「哎呀,有妻如此,夫婦何求啊?」聽著他那邊了調子的聲音我覺得發嘔,真不知道他的那張臉是不是長錯了地方……「既然夫人如此慷慨,那為夫也直言不諱啦……悠兒嫌書房的床太硬,這麼大個院子就夫人這兒的床最舒服,夫人也不想為夫沒有情趣吧,這一沒有情趣就沒有樂趣,這一沒有樂趣就……」

    「停……你該不會說一沒有樂趣就不想活了吧!」

    「夫人這般瞭解為夫,可惜為夫這一沒有樂趣就只好多找些女人,讓她們好好適應書房的床……」

    「無恥混球……」我咬著牙憋出幾個字……

    他卻是置若罔聞,「為夫已經讓錦蓮收拾好了聽松園,今兒個夫人就可以搬過去了,還有明日夫人就可以回娘家一解念父之苦……」

    是會一解念父之苦的,不過我更喜歡看著那個老頭被我追的跳腳的樣子……

    「為夫已經為夫人準備好了所有禮品,另外聽松園也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女人的東西為夫都雙份置辦,只要夫人喜歡再多製版幾次也無妨,帳房已經開過,夫人用錢自由……」

    「無聊……」我背過身,悄悄從頭上退下簪子,緊緊地握在手心然後似是深思熟慮半晌的樣子轉身,「夫君如此為穎兒考慮,穎兒真是感動……」說著身子靠了上去……

    帶著淡淡的麝香和酒味,我幾乎就要被這種味道控制了思維了,但是……

    我手上一動,簪子被我握住直直地頂住我期待的地方,「沒道理被人趕出自己的房子,還要忍受……」

    「呵呵……夫人說的對,只是夫人這是為何?」

    「為何?不過是想跟夫君增加感情,添些樂趣,還有修整這個骯髒的地方……」我狠狠道,順手用力一下示威,要是這個地方毀了我看你怎麼搞女人……

    「是嗎?」話音未落,某個人便一頭栽了下去,「你不會有機會的……」若是給你得逞了那你這一生幸福怎麼辦,男人低低地笑著……

    轉而一手攬上女人,另一手的手指瞬間離開了睡穴,勾上女人的膝部,直直地將不知所謂昏昏沉沉的女人打橫抱起,「乖,這裡不適合你,你還不會保護自己……」男人低低熱熱地呼吸掃過女人的臉頰邊……

    放下懷裡的女人,男人對著空氣一喊,「邪……」

    「少爺……」眨眼之間一個深衣男子便直直地屈膝半跪於男人的身前。

    「好好保護少夫人……」

    「是……」

    「還有……寸步不離……」話一出也覺得自己太囉嗦了……

    「屬下遵命……」說完深衣男子一個晃眼的閃身便不見,除了這個緩緩坐在昏睡的女人床前的男人,恐怕能看清深衣男子消失路徑的人屈指可數了吧……

    她真美……男人緩緩撫摸上女人的臉頰,「該死……」他低低地鄙棄自己……

    隨機落荒而逃……

    四朝回門

    可惡,別人都是三朝回門而我卻是,而且還是一個人回門,炕上了一隻大金豬……

    話說回門雖然並沒列在三書六禮中,卻是中國人傳統一個極重要的嫁娶禮儀,絕不可掉以輕心。從前,新娘出嫁後,會在第三天由丈夫陪同下回娘家探望父母。男家一定要送回金豬一隻,以示新娘子的貞潔。

    女家收到金豬後即分予親戚朋友、街坊鄰理享用,表示自家女兒不辱門楣。傳統上,岳丈母需留回門的新娘及女婿在家吃飯,但現在大多數新人都選擇即日回門,既省時又方便,所以新人只在娘家稍作休息,用些茶點便算交待過這個禮節。

    大金豬,貞潔?呸,床都沒有上過還貞潔呢!只有這些大頭鬼才能想的出來……

    我的火已經憋了一個早晨了,無緣無故地被丫鬟早早地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後就是折騰我這個昏昏欲睡的人,不是脂粉氣就是香料味,搞得我頭昏腦脹的,別以為這樣我就可以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換了地兒了……

    這明明就不是我的臥室……

    「今兒你們不講明白,我就不走了……」我一掀長長的後擺很不雅地坐在了春凳上……「你們最好商量好了,由誰來說?」

    我緩緩的掃過他們的臉,她們很有默契的低下了頭,「春園你說……」

    「夫人,奴婢冤枉啊……」一聲大呼就直直地趴在地上猛的磕頭……你冤枉,我才冤枉呢,我翻了個白眼……

    「夏香你說……」

    「奴婢……奴婢……奴婢……」結巴了半天,噗通一聲跪在了我的腳下,死也不抬頭……真是氣死我了……

    「玉梳就剩你了,你說……」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玉梳,我不相信我這雙漂亮的大眼睛會沒有壓迫感和威懾力……以前為了在鎂光燈前不露痕跡我可是狠命練了很久的……

    「夫人……這兒是聽松園……」

    八九不離十,「恩……」我聽著下文……

    「少爺說了,這兒沒有他的吩咐夫人您不能踏出半步……」玉梳一字不漏地轉述著那個臭小子的話,我咬著牙咯崩咯崩地作響……

    邪惡地笑著緩緩站起來,「不要告訴我,我那屋裡頭住著另外一個女人……」

    「正是……」

    「你……」我縮回指著她的手指,「真直白……得兒,反正那屋子也髒了,我不稀罕……」我緩緩坐下,一臉平靜地端起茶來……心裡憤憤,我不信就搬不空你,「給我打包,有多少打多少……」

    「啟稟少夫人,少爺說了,這回禮已經準備了,如果你不滿意還可以添一番兩份三倍都無妨直到您滿意為止……」

    「什麼?」我嘴角抽搐,因為我已經看見僕人們抬著箱子的隊伍甚是浩蕩地從我門前而過,抓住茶杯的手有些顫抖,「別告訴我那就是回禮……」

    「正是……」

    「好你有種……」我暗咬牙,「同樣的給我準備三分……」我惡魔般的笑了,我不信我就搬不空你,哼……

    「怎麼還不去?」我回頭就跟看見乾站著的丫鬟麼,甚是疑惑和詫異……

    「少爺已經命令管家準備妥當了,只要夫人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搬上車……」

    「好……好……很好……」我緊緊扣住茶杯,「果然碰上高手了……」我低低地說道……「走——」看著那浩浩蕩蕩的回禮,我心裡有種押鏢的感覺,看來鏢頭的感覺還真不錯……

    「夫人請上馬車……」丫鬟搬來腳凳,玉梳伸手就要扶我上馬車,我一手揮過去……

    「有沒有新人回門騎馬的?」

    「這……沒有……」

    「挺好……」我滿意地看著幾個不明所以的丫鬟轉而用手指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侍從,「你過來……」

    「夫人有何事?」侍從興匆匆地奔過來……

    我臉上一冷,「我有叫你麼?」侍從委屈地莫名其妙,「我叫的是那匹馬?」侍從更是腦子裡漿糊翻了到處都是……

    「得兒,你不過來,我過去還不行麼?」我瞧也不瞧地從侍從身邊而過直接抽出那還在發愣的呆小子手上的鞭子……

    「啊……夫人……」

    「夫人,小心哪……」丫鬟趕緊上前,這是哪回子事情,居然上了馬……

    「夫人,快下來,春園接著您……」丫鬟們個個緊張起來……接住我,你比我還輕飄飄呢……

    我淡淡地瞥過一干丫鬟,手上的鞭子一揮,「你們夫人的本事可不止這些,看好了……還有……」眼睛掃過那些箱子,「把鏢押好了,否則損失自負……」我的聲音在疾馳的風聲中幾乎飄渺,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馬兒卻是一溜煙的跑了……

    「少爺……」一身白衣的延邪邪地靠在大樹上觀察者門前女人的一舉一動,嘴角莞爾,這個女人……他抬手揮揮手上的扇子,管家適時地閉上了口,有邪跟著她,他完全可以放心……但見白袍飄渺一晃,人影不知所蹤,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正等著他呢……

    你才是豬

    整條鳳凰街包括整個京城最為轟動的事情莫過於這場轟轟東東的回門,至今都為人茶餘飯後所津津樂道,起原因有三:一、新女婿不見蹤影,嫁出去的女兒也不見人影,整個浩浩蕩蕩的回禮群隊居然群龍無首,可謂一怪;其二,整條鳳凰街人們見面的到招呼方式有了徹底的改變,由原來的「吃過沒」變成了「你吃豬了麼」「你也吃了」,可謂一歎;其三,岳父居然堂而皇之地駕馬出逃了,而且緊追不捨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嫁出去的女兒,可謂一奇……

    坐在茶樓裡喝著茶聽著他們的談話,我險些將嘴裡的茶水給噴了出去,在看向一旁的丫鬟玉梳,她也是隱忍地痛苦……

    我撇撇嘴,這能怪我麼,我也不想轟動,只不過是三倍回禮,熟料兩頭豬也變成了六頭豬,鄰居分不完隔著幾座大院的陌生人沾了光,汗顏,當自己換了裝走在自家門前的大街上被人問到,「你吃豬了麼?」我的嘴角抽搐得不是一般的厲害……

    我也不想追那老頭,熟料我不過是想收回自己的契約,嘮叨了那麼一會兒,砸了他的一些寶貝,並且威脅了幾句,他就臉色蒼白地直嚷嚷有事情,鬼才信,你跑是吧,那我追……所以那精彩的一幕便被載入史冊了……

    最討厭那老頭子了,害我一頓飯都沒有吃到,下午回到慕容府上惡補了一下,不過我在無意間倒是聞到了這所茶樓裡不一般的茶香,所以一回到慕容府我就計劃著出來走走……

    這不經過我那一番鍥而不捨的努力和辛苦,我人終於坐在了這裡,並且有幸聽到了這一幕,才知道因為自己整條街在同一天都默契地吃了豬肉,並且很有幸地成了本次話題的主角,這是什麼概念相當於某部風靡的電影的主角誒,幾乎就可以捧到金像獎了……

    「嗙……」一陣猛烈的拍桌子的聲音……

    「奶奶的……」相當惡劣的音質,我敢肯定那個聲音的主人是個豬頭三……

    「哎呦,我說朱大官人,這是誰惹到你了……」小二的聲音……

    「廢話什麼,照樣上……」

    「好咧……上好花彫一斤,牛肉八兩,再來兩個小菜……」小二帕子往肩膀上一甩大聲叫道,「您稍等,小的馬上就到……」說著舔著臉媚笑著,看得我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這人什麼來頭……」我問道……

    「六條街的霸子一個,聽說鳳凰街多是高官富豪,他霸不了,心裡鐵不甘心,總是到這條的酒館子裡耍耍酒瘋鬧鬧脾氣,倒也沒有傷過什麼人……」玉梳慢慢地抖露這心裡的藏貨……

    「那是自然,這條街官爺多著呢,哪敢在眼皮子底下犯事兒!」春園接著道。

    「那他叫什麼?」

    「聽說是叫什麼朱恃才什麼的?」春園想了一會兒說到。

    「撲……」我一口水猛地噴了出來,「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夫人,您這是……」春園和玉梳面面相覷……

    「呵呵……你們……你們不覺得……呵呵……他的名字很好玩麼……」我拍著桌子笑得喘不過氣來……

    「呃……」

    「……」

    看著他們一臉的迷糊,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好笑好笑真是好笑……呵呵……」他老爹能給他取這樣的名字簡直就是天才,我在心裡嘀咕著……

    「你個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碰」又是一聲巨響,我那桌子上的盤子瞬間全都到扣住,挺有兩下子的嘛!我在心裡有些讚歎,大概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高手吧!

    「放開我家夫……」我一個眼神丟過去,春園澀口,「……我家……少爺……」

    「狗屁,你也不問問敢嘲笑我朱大爺的有幾個活著……」男人一腳踩上長凳,一隻手緊緊地攥著我的領口,真是無禮的主兒……

    「好像是沒有死的誒……」後面圍觀的人嘻嘻嗦嗦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偷笑……

    「什麼,你們說些什麼……」男人一聲大吼,底下立馬沒有了聲音……

    「朱恃才,你?」我膽子不小的看著他,問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本大爺……怎麼樣怕了吧……」男人微微鬆了一下手,我微微瞥過發現玉梳已經不見了人影,我的心裡微微一沉……

    「你確定?」

    「確定!」

    「你記性好麼?」

    「臭小子你以為本大爺是豬麼?」

    「哦,這就沒有問題了!」

    「確認一下,朱恃才是你?」

    「混蛋,說多少遍,朱恃才是我,就是我本大爺……」

    「再說一次……」

    「就是本大爺……」

    「不對不對,前面一句……」

    「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說嘛,人家人小耳朵也小,您大爺大胸襟就不跟我這個小人物計較了吧!」

    「呃……朱……」

    「等等,為了證明您是聰明一號的人物,請您倒過來說一遍……」

    「你……哼……我(是)……才是豬……」

    「啊哈哈哈……」空氣在停頓兩秒之後瞬間爆發出了哄堂大笑,大塊頭臉上憋紅,氣喘粗粗,尤其是聽見眼前這個要女不女要男不男的傢伙哧哧的笑聲……龐大的拳頭高高地抬起,眼看就要打了下來,我眼疾手快地一歪身體,斜身一抬腿直直地朝著他的胯下而去,男人下意識的後退開來扯住我的領口手瞬間鬆開,很好我迅速脫離他的控制範圍……

    眼看著自己這麼丟臉,大塊頭也是猛地卯足了勁頭,乘我正松下氣的時候幾個快步上前,眼看那雙大手就要拍向我的後背……

    我感覺到一陣風聲,緊接著自己便被環抱著印在了一個黑色的胸膛上……

    「是你?」我悶悶地說道……

    「怎麼,不樂意見我,小娘子……」依舊痞得厲害……

    「你……無恥,我自是比不過……」我恨恨地就使勁推開他,熟料他一個用勁,我的身體卻是愈發靠近他的胸膛,感覺到臉上一熱,他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將唇印在了我的臉山……

    「不過,我想他一定很樂意看見的……」我一愣順著他的眼光看去……

    白衫白扇白冠玉,直直的身體靠著二樓的扶欄,眼神邪邪地掃過我這邊,我覺得臉山瞬間變涼,猶如熊熊烈火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他卻是淡然一笑,緩緩轉身悠悠地走進一件房……

    「等等……」不是你看見的那樣的……我奮力睜開他的懷抱……

    「夫人……」春園呆愣地身體也反應過來了,急急地跑了過來……

    「小娘子……」男人的聲音怎麼都拍飛不了……

    「滾開……」我推開上前來扶我的春園還有那噁心的男人……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