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呢?怎麼會給張琨出那麼一個餿主意?」丁子純一臉不爽的問道。
「哎,我TM知道柳靜和劉斌搞到一起了啊,張琨問我怎麼能把柳靜哄的不生氣,我就給他隨便支了一招,我哪知道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啊?」沛雨無奈的回答道。
丁子純等人已經從蓬萊回到Z市,沛雨並沒敢露面去接他們,可子純他們卻不可能放過他,第二天就跑到他家把沛雨拉了出來,準備好好批判批判。
「你說本來挺開心的事,讓你這麼一攪和,全完蛋了!」趙子甲嚷嚷道。
「就是,大家說好出去散散心,讓你一弄大家都很不開心!這哪是散心啊,純粹是出去添堵了!」子純也附和道。
「什麼叫我攪和的啊?!這事關我嘛事了啊,明明是柳靜不守婦道,劉斌挖哥們牆角,張琨小肚雞腸,這裡面根本沒我的事啊!」劉沛雨一臉無辜的說道。
「我呸,你到是把自己擇的挺乾淨,我告訴你,就你小子不是東西,我們一致認為你是這件事最大的主謀!或者說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現在就等著看笑話了!」汪磊也加入了批判的隊列中。
沛雨直接樂了,很好奇的問道:「您老人家怎麼會這麼認為啊?我聽聽!有啥證據可以證明嗎?」
「我靠,你小子還要證據?」汪磊喊了一嗓子,然後對著子純示意道:「蠢蠢,你說,你怎麼認定的?」
子純白了他一眼,但還是繼續道:「第一,你小子最好熱鬧,可這次卻出奇的沒跟我們一起去,現在想想,你小子肯定知道這趟得有事發生,如果我知道這一趟會是這個結果,我肯定也不會去。」
見沛雨剛要張嘴辯解,趙子甲喝道:「閉嘴!我知道你想說你哥結婚,可張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家打遊戲,沒去濟南,對不對?」
沛雨不好意思的一笑:「嘿嘿,我是沒去濟南,可我也沒騙你們啊,我哥確實是結婚了,不過只是領了個證而已,並沒辦婚禮,婚禮下個月舉行,所以,我就沒去」
幾個人都被他氣得翻了個白眼,子純並沒搭理他,而是繼續道:「第二,你小子和劉斌最是要好不過,上學的時候你和他就整天一起玩遊戲,他的心思也就你能猜個五六分,所以我很懷疑你早就知道他的心思」
沛雨沒說話,反問道:「還有第三嗎?」
「第三就是送我們的時候囑咐劉斌說不要讓他把柳靜照顧到床上,這難道不是你的暗示嗎?」趙子甲故作深沉的補充道。
沛雨喝了口酒,抽出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子純幾個人被他笑得有點不知所措,相互看了眼,最後汪磊忍不住道:「笑個屁呀!是不是無話可說了?被我們的推理給折服了?」
劉沛雨止住了笑聲,搖了搖手指,說道:「NO,恰恰相反,你們幾個雖然看上去挺像那麼回事,跟電影裡的偵探沒啥區別,可事實上你們的推理毫無道理,簡直就是一堆狗屎!」頓了頓,沛雨繼續說道:「第一點,我承認,我是不想去,我也承認我看出了點東西,不過不是劉斌,而是另一個人」說著他有意無意的掃了孫瑤一眼,孫瑤瞪了她一眼,但還是把頭低了下去,在心裡不停的祈禱著希望沛雨不要說出來。
沛雨心中偷偷一笑,「至於那個人是誰嘛……」說到這兒,沛雨掃了在坐的每個人一眼,子純等人被他盯的有點發毛,最後沛雨嘿嘿一笑,指向孫瑤,孫瑤把眼一閉,心裡暗喊一聲「完了!」。
「就是他!」沛雨大聲說道,大家把目光全部投向了被指的那個人,孫瑤咬著嘴唇,似乎感覺到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自己,索性把心一橫,鼓足勇氣大聲說道:「不錯,我是喜歡子純,我……」孫瑤好容易壯著膽子把眼睛睜開了,但是,讓她吃驚的是沛雨手指的方向已經偏離了自己,指向了汪磊,可自己的話已經出口了。
孫瑤心裡那個羞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子純、汪磊、趙子甲等人在看到沛雨手指的方向後都是一楞,緊跟著又聽到了一個讓他們更加吃驚的消息,所以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臉的錯愕,只有沛雨自己吸了口煙,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孫瑤明白自己被耍了,心中頓時一陣惱怒,「劉沛雨!你太過分了!」
沛雨用一雙很是無辜的眼神看著孫瑤,說道:「我怎麼了?妹子,是你自己說漏嘴了,難道這也怪我?」
孫瑤氣的一窒,「你……」
這時子純等人已經反應過來了,子純雖然心怦怦只跳,但還是假裝沒聽見孫瑤剛才的話,沖沛雨問道:「你說你看出汪磊什麼了?」而汪磊和趙子甲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很默契的沒有多話,也裝做沒聽到。
沛雨哪有不知道他是轉移話題的道理,嘿嘿一笑,「這小子看柳靜的眼神就不對,而且原來晚上經常沒事就陪柳靜去遛狗,嘿嘿,別吃驚,我陪我媽遛彎看見你們好幾次了,我想你小子恐怕是早就惦記上柳靜了,別忘了,那時候他和他老婆還好著呢,現在呢?嘿嘿,你說他就沒想法,就能不表示表示?其實你要明白暗戀者的心理,只要有機會,時機到了,那麼他們肯定會做出點讓人大跌眼鏡的舉動,比如……」沛雨後邊的話並沒說出口,可他的眼神卻不停的瞄向孫瑤。
孫瑤臉又是一紅,惱怒的看了他一眼,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沛雨吃痛,故意大喊一聲:「哎呦!殺人滅口了啊!」
汪磊可不幹了,「你少放屁!什麼我早惦記上了,什麼叫有想法,老子可不像劉斌那混蛋……」他還想繼續罵下去,可子純卻插口道:「好了好了,就算這一條不成立,那第二呢?你看汪磊都這麼準,對劉斌更瞭解,你難道會一點都沒看出來?」
沛雨暗罵一句白癡,心想,我看出個屁啊!媽的,我又不是天橋底下算命的,一看一個准,汪磊我也沒看出來,要不是你們回來把汪磊賣了,我上哪知道他看上柳靜了!老子只看出孫瑤了,可我能說嗎?你個笨蛋,我是替她遮掩才說看出汪磊的,真廢物!要那麼容易看出來,那還叫暗戀嗎?不過孫瑤心理素質也太差了,隨便一逗自己就都交代了,哎,太不經逗了……
他當然不知道柳靜早就把實話告訴了孫瑤,所以孫瑤對他怕的很。
想到這,沛雨知道自己還得編,「其實劉斌呢,我還真沒看出來,我更沒想到他真的會向柳靜表白,說實話,他做這事真挺出人意料的,我知道後直接驚了,別忘了他和張琨可是同桌啊,你說他要對柳靜有想法張琨會看不出來?只能說明他掩藏的太深了,演技太高超了!把我們都騙了,你說柳靜和張琨都那樣了,就少一張證書了,他還不放棄,他還有想法,他還敢嘗試,而且都這麼多年了,他早不表白晚不表白,非現在才表白,之前就算告訴你們,你們敢信嗎?我想不通。」
子純歎息了一聲:「是啊,我也想不通。」
趙子甲也學著他的模樣歎息一聲:「是啊,想不通啊!」
汪磊罵了一句:「靠,想不通就別想了,有什麼好想的?又不是撬你們的媳婦,你們哭喪著個臉幹什麼?」
沛雨指著他道:「你看你看,這小子才不是東西呢!大家都是哥們,懂不,挖別人的牆角那叫本事,挖自己家的牆角這只能說他少點嘛了,若說張琨和柳靜沒好,那OK,沒問題,我們都沒意見,一起競爭嗎,可問題人家好了這麼多年了,這可就有點不厚道了,當然了,劉斌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不怪他,我只是可惜咱們的關係,難道女人真的比兄弟重要?哎!」
幾個人沉默了下來,知道大家的關係已經變了,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想到這兒,不免有些傷感。
「亂,太亂了!哎!」趙子甲歎息道,幾個人都深後同感,「那你說說第三點呢?怎麼解釋?」汪磊似乎並不想放過沛雨。
「第三點應該歸到第二點裡面去,應該是同一個問題,我那只是一句玩笑話,就這麼簡單。」
汪磊見大家都耷拉著臉,知道興致都不高,也就沒繼續問下去,只是不停的喝著悶酒。
「對了,張琨和柳靜現在怎麼樣了?和好了沒?」沛雨問道。
「回來的路上他們單獨在一起,下車後張琨送她回的家,看樣子還算恩愛,不過……不比以前了,還是有隔閡,相信過一段時間會好點。」子純回答說。
沛雨點了點頭,「希望他們能回到從前……」
劉斌回到Z市後並沒回家,而是一個人來到自己租的房子裡,靜靜的修養著。對於未來他早在蓬萊發現柳靜和張琨擁抱和好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決定,現在他只待傷口癒合,便要告別父母,遠離這座城市。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了正在上網的劉斌,劉斌皺了皺眉毛,但還是起身去開門,一邊走一邊問道:「誰呀?」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劉斌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的人,很是驚訝的說道:「是你?」
「怎麼,很意外嗎?不是我還能是誰?張琨還是柳靜?」來人嬉笑道。
劉斌苦笑一聲:「你呀,就會往別人傷口上撒鹽,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那臭毛病,把那張賤嘴封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沛雨,「我靠,我聽說你出事了趕緊來慰問慰問你,這也叫往傷口上撒鹽?哎,好人難當啊!」頓了頓,沛雨嘿嘿一笑繼續道:「我說,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難道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說你又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
劉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我都懶得搭理你了,進來吧!」
沛雨也不生氣,進到屋內往沙發上一靠,「聽子純他們一說那過程,我以為你傷的得挺重的,感覺你就算不死也得只剩下半條命,哥們還想給你捎個花圈來,可現在看來也不是這麼回事嘛,看你活蹦亂跳的,還上網聊天勾引小MM,而且現在活的挺滋潤的,一點不像受過傷快死的人啊?!」
劉斌聽到一半就氣的只翻白眼了,「你他媽會說句人話不?老子不過被打了頓,不過是皮外傷,現在你看不出來說明我恢復的快,說明我生命力頑強!懂嗎?」
沛雨哈哈一笑:「懂懂懂,說白了你就是屬蟑螂的!」
「滾!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我可是剛養好傷,你小子別又把我氣病了!」
「哎呦,您老說的傷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啊?」沛雨調侃道。
劉斌白了他一眼,沒理他,沛雨歎息一聲,收起了笑容,掏出煙,點上一支,緩緩說道:「斌啊,說真的,我挺佩服你的,這事還真不是一般人敢幹的,挖人牆角這活不是個簡單的活,而且是挖自己人的牆角,挖自己哥們的牆角,拋開這難度,單說這份勇氣,你就是這個!」說著,沛雨豎起了大拇指。
劉斌靜靜的看著他,沒說話,沛雨吸了兩口煙,繼續道:「當時我真的挺吃驚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以前感覺你挺老實的,咋一下子就變得這麼……這麼出人意料呢?」
劉斌苦笑一聲:「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在你們眼中我和張琨是同桌,咱們都是哥們,柳靜和他也早就成為鐵一般的事實了,可事實上你們知道嗎,我是第一個喜歡柳靜的!從上高中那一天起我就喜歡上了她!如果說挖牆角,那也是張琨先挖的我的牆角!我高中時候那麼刻苦學習為了什麼?不就為了麻痺自己,讓自己忘記這一切嗎?這麼多年來我活得有多痛苦,你們又有誰知道,又有誰關心過我?我又能找誰去傾訴?你,還是子純?我盡力不說破,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顧及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沛雨露出微微驚訝的神色,「不會吧?怎麼一直沒聽你說過呢?這麼多年沒憋壞你吧?原來你早就喜歡上柳靜了,我還以為你是……」
「你知道個屁!真當自己是半仙了!」劉斌一臉不屑的說道。
沛雨嘿嘿一笑:「得了吧,我可沒把自己當半仙……說點別的,你那天和張琨到底說了什麼了,怎麼開始沒動手,後來就打起來了?」
劉斌搖了搖頭,把那晚的經過說了一遍。
沛雨聽完後嘴巴張得老大,最後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行啊!居然兩天就把柳靜給……還選了那麼個地方,最後還把她給賣了,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啊!張琨揍你是輕的,要我,直接把你宰了扔海裡去!」
劉斌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就這麼喜歡看我挨揍啊?!」
沛雨止住了笑聲,淡淡的問道:「為什麼不還手?為什麼把那晚你和柳靜做的錯事告訴張琨?別跟我說就為了氣氣他!」
劉斌楞住了,讚賞的看了沛雨一眼,「不是氣他還能為了什麼?」
「少他媽裝蒜!你不還手是為了讓張琨把氣撒出來,如果他不發洩出來,那麼他會彆扭一輩子,他一輩子都不會真心回到柳靜身邊!而你早就知道了柳靜的選擇,之所以把那晚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張琨就是想讓柳靜徹底斷了念想!」
劉斌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說得沒錯,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痛苦,無論是張琨和柳靜,他們一個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們,一個是深愛的女人,若有什麼苦痛,我寧肯自己來背!」
「哪怕背上罵名?」
「是的。」
聽到劉斌這樣的回答,沛雨沉默了,片晌後,沛雨繼續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只會帶給他們更深的傷害,尤其是張琨,你怎麼能保證他不在乎?」
劉斌搖了搖頭,抽出一支煙點上,「張琨他有權利知道這一切,我不想把這事瞞著他,若以後被他知道了,那柳靜又如何面對他?不如現在說開,他若真心愛柳靜自然不會在乎那一晚發生的事。」
沛雨撲哧笑出了聲,「你呀,沒想到愛柳靜那麼深,居然把所有的一切都替她想好了,看來你對柳靜真不是臨時起意,是早有預謀啊!沒想到,你心裡還一直藏著那麼大的秘密。」
劉斌白了他一眼,「就你有秘密,別人就不能有了?」
沛雨一楞,「我有什麼秘密?」
「少裝蒜!你和辛璐是怎麼回事?」
沛雨一聽頓時一窘,「你怎麼知道的?」
劉斌奸詐的一笑:「嘿嘿,你忘了柳靜當過我兩天的女朋友,她可是什麼都跟我說了……」
「這死丫頭!居然這麼容易就把我賣了!哎,看來張琨也知道嘍?」沛雨有點懊惱的說道。
劉斌卻搖了搖頭道:「張琨並不知道,其實柳靜也是說漏嘴了,被我一詐她就全說了……沒看出來,你小子也是個癡情的種子,真沒想到你會看上她!哎,沛雨啊沛雨,你是不是連她的小手都還沒碰過呢?」
沛雨難得的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劉斌見他這副模樣,樂的哈哈到笑起來,「哎呀,你呀你呀,我說你什麼好呢?無論是玩遊戲還是找女人你總選那難度高的,連人家手都沒碰過,哎,廢物啊!」好容易抓到個打擊沛雨的機會,劉斌又怎麼能放過呢。
「你懂啥,我那叫柏拉圖式的戀愛,再說了,有難度才有挑戰性!你不懂!」
劉斌搖了搖頭,「我是不懂,不過,這樣也好,你小子大學玩了好幾年了,也幸虧辛璐沒和你一個大學,否則估計早就被你給糟蹋了……」
「放屁!要是辛璐肯同意我立馬跟她結婚,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吸了口煙,然後把煙頭掐滅,沛雨繼續道:「她可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也是想結婚的對象,別以為我只是抱著玩玩的態度。」
劉斌歎了口氣道:「彼此彼此,柳靜也是我唯一愛的女人,可咱們都是被拒絕被拋棄的人,這命運啊,真的難說公平啊!」
沛雨點點頭,表示贊同,「對了,你有什麼打算嗎?還有,咱們以後怎麼處?」
劉斌微微一笑:「你們該怎麼處就怎麼處,為了不讓你們難受,我決定出國。」
「出國?」沛雨驚訝的問道。
「沒錯,其實畢業前就有一家外企簽我了,他們要我去日本培訓一段時間,然後再分配到某個分公司,我當時沒同意,說回家和父母商量商量……而我之所以決定和柳靜挑明,也是希望能給自己一個留下的理由,更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畢竟人生太過短暫,等到老的時候,我不想生活在悔恨當中,這,是一生的幸福,我自然要努力爭取下……可現在,這裡沒有可以讓我留戀的東西了,更不要提什麼幸福了,也許出去走走,我可以找到新的幸福呢?」
沛雨只有苦笑,「你總是那麼出人意料……不過,倒也瀟灑,可叔叔阿姨會同意嗎?」
劉斌自信的一笑:「放心吧,他們那裡問題不大的,不過……有件事要麻煩你,柳靜……」
劉斌還沒說完,沛雨就擺了擺手制止道:「得得得,我知道了,您就別肉麻了,我會替你好好看著她的,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放心了!」劉斌舒了口氣,將心中最後一塊石頭放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對了,我出國的事沒和子純他們說,等我走後你再跟他們說吧,這事,是我不地道,我欠他們的。」
「行了你,跟個娘們似的,記住,別一去就不回來了,在外邊混不好就回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我們幾個永遠都是哥們!」說著,沛雨的眼睛似乎也濕潤了。
劉斌眼角也一濕,趕忙擦了擦,笑著說道:「還說我娘們,看看,你都哭了!」
「去你的,誰哭了?」沛雨不服氣的說道,「我這是迷眼了……好了好了,說點正事,到了日本後要好好學習,知道嗎,學學大日本帝國偉大的餐飲藝術,還有偉大的電影藝術。」
劉斌一楞,「餐飲藝術?電影藝術?」
「對啊,就是學習怎麼製作女體盛,要知道,我嚮往那道菜可是很久了,可惜一直沒機會見識一下……還有就是幫我帶幾套鈴木杏裡和飯島夏昔的正版電影來,那可是我最愛的日本電影明星了……」
「滾!你腦子裡整天就想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劉斌惱怒道。
「靠,難道你健康?把人家一純情小少婦給誘騙到海灘上迷姦了,畜生啊!禽獸啊!」沛雨一臉鄙夷的說道。
劉斌自知理虧,也不言語,索性不理他了。
沛雨想到這可能是兩人最後一面,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了,只好認真的說道:「保重!記住我說的話!」
劉斌點了點頭,「你也一樣,希望我回來後你不再是單身一人,無論是辛璐也好,還是其他什麼人,總要找一個才是……還有,別為了一個女人連事業都放棄了,那樣,太傻了!」
沛雨真誠的一笑:「知道了!保重!」
……
從劉斌家回來後,沛雨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劉斌走了,自己失去了一個好朋友,對這一切自己卻顯得毫無辦法,也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剛回到家,沛雨的手機就響了,一看是柳靜的號碼,沛雨詫異的接起了電話道:「美女,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我想和你談談。」柳靜的聲音透著一股疲憊的味道。
沛雨楞了下,但還是說道:「沒問題,哪裡?」
「新世界。」說完,柳靜掛上了電話。
沛雨搖了搖頭,將電話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