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學校,看到劉戀穿的像個棉花包似的,偶爾的微風帶動她絲絲黑髮,白白的雪花,從她身前飄過,黑與白原來可以結合的這樣完美。
這一天,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一起打鬧,一起在月光中散步
時光飛逝,我們永遠都無法與時間賽跑。
各高校都已陸續放假,很幸運這次沒有掛科。
假期的生活很充實,每天上上網,打打遊戲,和朋友出去玩玩,也經常會和那三位美女呆在一塊。
新年那天我真的很開心,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晚,吃餃子,很久都沒有這樣了,往事真的很讓人懷念。
正月初七那天,是劉戀的生日,一群朋友出去Happy了一下。我送給她一張照片作為禮物,那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兒,長著一雙潔白的翅膀,在藍天上張開雙臂,笑嘿嘿的望著前方,這個天使的容顏自然就是劉戀了。
我說:「這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天使,也不知道世間到底有沒有天使,但在我心中,你就是!你愛哭,也愛笑。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希望你笑嘿嘿的去面對,因為你笑得樣子更可愛,更美麗!」
她又笑了,然後說:「自從那天我們在深山中獨處一夜開始,我就決定,這輩子只會為一個人流淚,也只會在一個人面前流淚。」
她沉默了,我卻笑了
下午兩點左右,大家都陸續散去,我刻意將甄馨和辛靈留下,我想讓她們三人好好的相處,畢竟大家都是朋友。
天漸漸黑了,我們幾人又走進餐廳,因為玩了一下午,大家都餓了。
在這個只有我們四人的餐桌上,劉戀給我一條圍巾,說:「這是我親手為你織的,送給你。」
一條白色的,手工很差的圍巾,在我接過的那一剎那,心酸了,也暖了。上天恩賜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兒,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珍惜呢?
「織的那麼爛,還好意思送人,真是丟死人了。」辛靈鄙視的說。
劉戀反問:「既然不好,那你為什麼不送他一條好的?」
「我已經將自己的心送給他了,還用得著圍巾嗎?破玩意,垃圾。」
「好了,你們能不能別吵了。」甄馨責備道。
我們幾人中,甄馨永遠都是最善解人意的,她懂得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永遠都不會參與二人的戰鬥。
我也勸道:「今天是小雪的生日,就別吵了,真是的,都煩死了。」
劉戀卻突然說:「吳雙,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天在雨裡,你對著蘋果許了什麼心願,我恐怕等不到你下次生日的時候了。」
我只是笑了,那個心願對她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但至少對我來講,很重要!
「吳雙。」
身後突然有人喊出我的名字,一個我已經快要忘記的聲音,確切的說是將它深深的埋在心底最昏暗處了。它突然出現在耳畔,讓我怎能接受?
我不敢回頭,我害怕見到她,我想永遠的逃開她,可我又怎能不轉身觀望?
她,還是那樣美麗,還是那樣笑盈盈的看著我。
突然間,心跳失去了節奏,一種逝去的傷感又縈繞心頭,但我仍回以微笑。
她走過來說:「真巧啊,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你,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來看姥姥啊?」我問道。
「想不到你還會記得。」
我冷笑道:「就只記得這些了。」
四個女孩兒相互認識了一下,她叫雨夢,是我高中同學,她曾徹底改變了我.
甄馨問雨夢:「我們要去唱歌,一起啊?」
我想阻止,但雨夢卻很爽快地答應了。
走進歌廳,甄馨、劉戀、辛靈立即爆發了活力,而我卻和雨夢靜靜的坐在一旁。
其實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也不是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相對卻無語,這是心靈上的距離,試問人世間還有什麼會比心靈上的隔閡更難以跨越的了。
雨夢終於開口問:「你過得怎麼樣?她們誰是你女朋友啊?都蠻漂亮的。」
「我沒有女朋友,只有一個未過門的老婆。我過的還可以,你呢?」
她沒有回答,而是在喧鬧中沉默了。
一首歌的時間意味著什麼?那是在回首四年的辛酸往事,那是四年來都無法釋懷的愛,或許是恨吧?
「你還恨我嗎?」
「為什麼要恨你?感激還來不及呢。你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多殘酷,更讓我明白了,這個世界沒有真愛。」
她竟冷笑了一聲,那一聲又在訴說著什麼?
「這還不叫恨呢?」
「說不恨就真的不恨了,走去唱歌啊?」
「嗯!」
漫漫長夜,從這一刻開始。悠悠歲月,注定我今夜無眠。
原本快樂的心情,被突然冒出的雨夢給破壞了,為什麼讓我遇到她,為什麼已經沉淪的往事,非要再次湧上心頭?生活竟如此殘忍。
和甄馨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在她身旁,心卻在她身旁。
「她是誰啊?」甄馨終於開口問。
「你真的想知道嗎?想知道我的過去嗎?想知道我和她到底有過什麼樣的經歷嗎?」
她點了點頭。
仰望蒼穹,那有些朦朧的月色,悄悄地撒在我的臉上,我到底擁有著怎樣的表情呢?
「我不是一個好孩子,高一時就談戀愛了,雨夢就是我的初戀。為了她,我幾乎付出了全部,因為我發覺自己不是在喜歡一個人,而是在愛她。我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或許是青春懵懂,什麼海誓山盟、天荒地老,都成為我的理想。但,我錯了。因為她根本就不愛我,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因為我對她好,所以她才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它需要這樣的一個可以守護她的人。同時她也需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她戀愛了,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偷偷的和別人在一起。那時沒有人知道我傷的有多深,心彷彿真的在滴血。愛的深了,傷的也就深了,同時恨的就更深了!後來我轉學了,或許自己是在逃避吧。從那以後,足足四年了,我沒有聯繫過她,也沒有見過她,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卻只換回滿腔欺騙」說著不禁冷笑起來。
聽了我的故事,本以為甄馨會同情,會安慰我。可她卻說:「你沒有白付出,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白白的付出任何一件東西,也包括感情。你對她付出了全部,結果是悲慘的,但在你付出的過程中,你得到了一份喜悅,一份欣慰,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回報嗎?有時回報是可見的,有時是無形的,還有時是要用心去感受的。你沒必要因為一個人而否定了全世界,真愛無敵,這不是童話,是現實生活中存在的。」
「既然真的存在,那為什麼我卻一直都沒有遇到?」
「有一天你會遇到的,相信我,把她當作朋友來對待。讓那片陰影從心裡消失。認真的觀察這個世界,感受這個世界,你會發現愛滿人間。」
抬頭看看滿天星斗,不禁反問道:「我能做到嗎?」
「你能的,既然不愛了,那就別再恨了,愛一個人是一種痛苦,恨一個人卻是一種煎熬。要學會敢愛敢恨,更要懂得放棄,忘了吧,好嗎?」
天地彷彿都沉默了,只有偶爾的微風在輕輕訴說著什麼。
沉默許久。甄馨所講的我都懂,我也都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拋開過去,從新開始。
但從這一刻起,我知道了:生活其實就是一個輪迴,每個故事都需要有個結局,也需要有個句號,既然我們必須要親手畫完它,那為何不畫的漂亮一點,完美一點呢?
我向甄馨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做到。可以忘記雨夢的錯,可以走出那片陰影。
回到家,便趴到床上,劉戀打電話,問:「今天那女孩兒是誰啊?你好像很不開心呢。」
我笑道:「有嗎?我挺開心的,她是我朋友。對了,你今天生日許的什麼願呢?」
不知為何,她突然沉默了。片刻後,竟反問道:「心願真的會實現嗎?」
「當然了,尤其是生日時的。」
「我的心願是:吳雙永遠都不可以生小雪的氣,更不可以永遠都不理小雪,永遠都可以。」
「你幹嗎許這種願望啊?我當然不會不理你了,真是的。」
她嘿嘿的笑了,雖看不到她此刻的容顏,但仍可以感受到,那笑聲背後的溫柔。
第二天,約了雨夢,想把自己的感受告訴她。但在赴約的路上,意外地看到了葉無痕,走過去和他打招呼,才知道今天是他賓館開張的日子。原來他真的放棄了一切,從銀行貸款開了這家賓館。
他所做的一切或許就是為了兌現當初的諾然吧?他可以為辛靈放棄一切,只是不知還能否得到回報。但至少他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當初的承諾。
告別葉無痕,在一個廣場上見到了雨夢,她嘟著嘴問:「怎麼才來啊?我等你很久了。」
我撓撓頭說:「不好意思啊,出了點意外情況,所以就遲到了。」
「你找我有事嗎?」
我笑著反問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停頓片刻,又說:「昨天對你態度不好,對不起啊。」
「是我先對不起你的,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她深情的雙眸不知何時與我的相接,她的眼底透著無盡的滄桑,也有絲絲眷戀。
四眸相對的那一瞬間,溫柔些許,甜蜜些許。
她問:「你想知道我後來怎麼樣了嗎?」
我沒有回答,結局對我來說還重要嗎?
可她卻繼續說道:「我們在一起不到一年便分手了。理由很簡單,他受不了我的無理,我的錯,我的淚我的一切他都無法忍受,就這樣分開了。真的很懷念和你的那段時光,我的一切在你眼中都是那麼完美,你會包容我,會體貼我,會關心我。」
她長長的歎了口氣,頃刻說:「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那時不分手,如果那時你不轉學,如果那時我們還有聯繫,如果一切都只能是如果了!如果真的可以再有那樣一個機會,那樣一個人,我絕對不會再放開自己的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放開了。」
她靜靜的凝望著我,目光滿是哀思,只是我的眼中已沒有了她。
我勉強的笑了,說:「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那天的三個女孩兒都喜歡你吧。哈哈,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嗎?不是因為你長的有多帥,而是你的好,你的溫柔讓所有女孩兒都難以自拔。」
我淡淡的笑了。
廣場周圍有很厚的積雪,現在很厚,但總有一天它們會慢慢融化,最後連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我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今生轟轟烈烈,百年以後又有誰會記得你曾在人世間走過一回?生活中很多東西都是虛假的,只有情、愛是真的,當你得到的時候,那就牢牢抓住,千萬不要放開手,一旦失去了,你會後悔終生。
我說:「從刻起,我們就作最好的朋友吧,永遠的朋友。」
她笑了,反問道:「你能告訴我,永遠到底有多遠嗎?」
「我不知道,直到我把你忘記的那一刻起,永遠在我這裡才會結束。」
「你說的對,永遠的盡頭,就在忘記的那一剎那才會結束。」
又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很美。又找回了那久違的感覺,和你一起在雪中漫步,和你一起體會這最後一次的浪漫之旅。
呤
一個陌生人打來電話,我很客氣地說:「你好,請問是哪位啊?」
「你朋友在我手上,立即趕到東門外的破工廠。」
「哥們,你們打錯電話了吧?」
「沒錯,就是給你吳雙打的。」說完對方把電話掛了,我迷茫了好一陣子,到底是誰被抓了?他們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不容多想,立即趕到那裡。
這個工廠很破,也很大,所以很容易找。
我正要向裡走,卻突然衝出個人,說:「跟我來吧。老大已經等你很久了。」
我跟在他後面,問:「你們老大是誰啊?男的還是女的?長得好看不?他抓我要幹什麼啊?是要威脅我嗎?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屁話真多,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道上的這群人說話真不講究,我對他客客氣氣的講話,他竟然說我是屁話。既然說我講話是屁話,那敢問我放屁是什麼啊?
一層又一層,爬了很久,終於來到最頂端。
上百人分列站在樓頂,我的正對面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而就在他的身後,竟然
竟然綁著一個女孩兒,她是劉戀。
我慌了,劉戀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係?莫非又是衝我而來?
戴墨鏡的那人說:「長得也不怎麼樣啊,竟然可以讓人移情別戀。」
我吼道:「你抓她幹什麼?有什麼事就衝我來。」
哈哈哈哈
他竟狂笑不已。許久說:「為什麼抓她啊,為了見你一面呢。聽說你很能打,那就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她身上綁著炸彈,如果十分鐘內,你沖不到她面前,解除不了炸彈,那她就沒命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百人瞬間向我衝來,不知怎地?這群人竟不堪一擊,只要被我接觸到,就會跌倒在地。我很輕鬆的來到劉戀身旁,還有四分鐘,就只剩下四分鐘了,我該怎麼辦?
劉戀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那天我不救劉倩,我不連累你,你也不會又被他們抓到。
劉戀喊道:「你快走啊,別和我在一塊,你會死的。」
我沒有理她,回頭去找剛剛的那群人,全都跑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沒用,我真的很沒用,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沒有錯,這就是命。早就已經注定了,在我臨死以前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愛我嗎?」
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撫摸著她的淚痕,這次很奇怪,她哭了,天卻沒有下雨。看著她的雙眸,她的笑,她的淚,她的好,她的無理,瞬間在腦中閃過。我們就要在這一刻永遠的離開了,我不會騙她。
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哭了我會著急。你病了,我會擔心。你笑了,我會開心。看不到你就會想你。喜歡抱你時的感覺,喜歡親你時的溫柔。我不知道這一切叫不叫愛,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你,對不起。」
嘿嘿
她笑了,不知為何,她竟還能笑得出?笑得還那麼甜,那麼美!
「你走吧,不然就沒機會了。」她哀求道。
可我卻緊緊地抱住她,說:「喜歡抱你時的感覺,如果現在還不抱,那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她的淚還在不停的流淌著,如果這一刻我也可以流出一滴淚,那該多好啊!看著淚水相溶的那一剎那,又該多麼幸福啊。
時間仍在無情的轉動著,我仍舊靜靜的抱著她,一直抱下去。我知道,這一次擁抱就是永遠。
好似過了很久,我慢慢的睜開眼,發現炸彈已停止了轉動,它沒有炸,我們沒有死。
我們趕忙衝出破工廠,此刻天已漸黑,劉戀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吧,天快黑了,外面太危險了。」
我點了點頭。
她將我帶到一家小旅店,走進去,便有人問:「兩位是住店還是吃飯?」
我說:「先吃飯,後住店。」
「好嘍。」
那人將我們引到一靠窗子的桌子旁,坐下後,我問:「這都有什麼吃的?」
「我們這什麼都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裡游的,只有你想不到的,絕對沒有我們沒有的。」
我開玩笑地指著劉戀說:「我想吃她的肉,去給我弄一盤。」
「沒問題。」說著,那人離去。
劉戀責問道:「你就那麼想吃我的肉啊?」
我呵呵的笑了,說:「這個人牛皮吹得太大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弄出你的肉來。」
「我們要在這裡住多久?」她突然問道。
「先住下來,明天一早就得離開,你不用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想,也不同擔心。」
她嘿嘿的笑聲,總是能給予人陽光,讓人在絕望時看到希望。
服務員告訴我們,樓下有賭場。如果悶的話就去玩兩把。
「肉來了。」一人端個大盤子走過來,放到我面前。以我多年品嚐美食的經驗,一聞便知,這分明是兔子肉嗎。
我責問道:「我要的是她的肉,怎麼會變成兔子肉呢?」
那人說:「她就是屬兔的,她的肉當然就是兔肉了,莫非您還真讓我們把她殺了,給您做肉吃,那您還不得把我們這小店給砸了啊。」
我們被弄得哭笑不得,不禁自言自語道:「這家店是真厲害,連人屬什麼都知道。」
用過餐,正要回房睡覺。劉戀卻拉住我,羞澀的說:「你別回房間了,陪陪我吧。」
「你不會是想和我」我淫笑道。
「你想什麼呢。美的你!你看我像那麼隨便的人嗎?」
「那你要幹什麼?除了這事,別的我都不幹。」我假裝嚴肅的說。
她用力的掐了我一下,說「我好悶啊,我想讓你陪我去賭牌,好不好?」
「我又不會玩,你自己去吧!」
可她卻拉住我,撒嬌道:「不嘛,我就要你陪我去。陪我去吧,好不好?這是你的義務,我的權利。」
我無語了,真是太受不了她了,我說:「大姐,我兜裡只有五十二塊錢了,你要是輸光了,明天咱們只能喝白開水了,你自己考慮清楚。」
她卻滿懷信心地說:「你就放心吧,依我的賭術又怎麼會輸呢?快拿錢來。」
走到地下室,這裡才不過百平米,竟擠滿了人。煙霧繚繞,熏得人直想吐。
劉戀在一旁賭,我則趴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睡起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喊聲將我驚醒。
「這次我把自己押上。」
是劉戀,她瘋了嗎?
我忙起身,問道:「小雪,怎麼了?」
「剛剛贏得錢都輸了,最後一局,我要把自己押上,要是也輸了,我就去死。」她的語氣以憤怒至極,不再像我曾熟悉的那位天使了。
我忙制止道:「各位大哥,她在跟你們開玩笑,我們不玩了。小雪,快點回房。」
「賭場無戲言,這局必須賭。這裡是她剛剛輸的五千萬,如果我我輸了,那錢你們拿走,如果我贏了,那她今晚就是我的了。」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說。
我問:「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
他沉思片刻,然後說:「這樣吧,她贏了就拿走著五千萬,她輸了那你就給我五千萬。」
我絲毫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說:「好,這局我替她賭。」
賭法很簡單,我們每人各抽一張牌,點子大的就算贏。
我隨便抽出一張,是紅心十。
他猶豫許久,最後竟抽出一張方片七。
我說:「我贏了,但那五千萬我不會要的,你們接著玩吧!小雪,我們回房。」
回到房間,劉戀責問道:「那麼多錢你為什麼不要啊?你腦子有毛病啊?」
「笨蛋一個,我們要是真拿了那些錢,他們還會讓我們活著走出去嗎?」
劉戀點點頭,說:「想不到你還蠻聰明的嗎?」
「那當然了,不然怎麼照顧你這個笨蛋呢。」我長吁了口氣,又對她說:「答應我以後別再賭錢了,好嗎?」
「嗯,我知道它不好,可就是喜歡玩,剛剛我並沒有想把自己押上,可看到贏得錢都輸了心裡就不痛快,就什麼都豁出去了。小雪答應吳雙,以後永遠都不會再碰它了。」
「嗯!相信你能做到。不過你這張嘴就像抹了蜜似的,總能把人心裡說的暖暖的,本來挺生氣的,現在都消失了。」
「你不許生小雪的氣,這是你的義務,我的權利,你只能服從。」
我點點頭,說:「服從,只要你說的,我都服從。」
她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流淚了呢?忙問:「小雪,我哪句話說錯了,對不起,你別哭。」
「你句句都說錯了,我不許你對我這麼好。你幹嗎什麼都要聽我的,幹嗎要那麼寵著我,你為什麼就不能打我,罵我。別讓我欠你那麼多好不好?」
「你到底是怎麼了?說什麼呢你?」
「沒事,就是突然之間很想哭。你今天晚上能陪陪我嗎?我想讓你抱著我睡。可以嗎?」
我撓了撓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卻嘟著嘴哼了一聲,說:「你有你的原則,我也有我的原則,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你佔我便宜的。」
「好吧,反正白抱誰不抱啊。」
那一夜,我們誰都沒有睡,誰也沒有講話。我抱著他,她依偎在我的懷裡。就這樣,就這樣
時間停住了,歲月彷彿也永遠的記住了這一個夜晚。
無眠,也無語。有的只是心與心的交融,淚與淚的融合。
不知為何,她不停的流著眼淚,每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時,又在輕聲的訴說著什麼呢?
我沒有問她為何會哭,若想讓我知道,她就不會以淚洗面了。
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陪著她,一直陪著,陪著
第二天一早,便和劉戀退房離去,回家的路上,劉戀和我暢談自己的未來生活。
她很想在海邊買座房子,每天早晨起來都纏著他和自己去看日出,然後吃他做的飯。白天和一群小狗在海邊玩耍,天黑了,和他一起看日落。夜裡依偎在他的懷裡,在甜言蜜語中靜靜的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孩兒都有一種憧憬。希望和心中的他,過著平凡而又浪漫的生活。可她們的心願又有幾人能實現呢?
我安排劉戀住在甄馨家,生怕再出現什麼意外,對於她,我欠下的已太多,能做的只有現在好好的保護她。
她在伯母家一直住到春暖花開。家裡沒人說什麼,可甄馨和她卻很少講話。
整個假期就這樣悄然而過,沒什麼值得留戀之處,真是虛度光陰了。
開學後不久,學校便開始準備一年一度的『野外生存大考驗』。這項活動在全國影響巨大,大一新生必須要參加。
那天就這樣,在期盼中悄悄走來。
我們每個人都買了很多吃的、喝的。背著大皮包,踏上了郊遊之旅。
來到荒山上,放眼望去,除了幾顆零星的老樹外,便一無所有。要在這裡生活七天,真不敢想像自己還能否活著回去。
我們選了一塊空地,四周圍起柵欄,每五人住在一個帳篷中。白天老師帶著大家出去鍛煉生存技巧,夜裡會讓百人巡邏來保證大家的安全。
僅僅過了兩天的時間,我就受不了了。這是什麼生活啊?整天都吃不飽,喝不夠的,真的活不下去了。隨身帶的吃的是要活七天的,現在要是吃光了,那以後怎麼辦?所以每天夜裡,大家都早早的躺在床上,用以來減少自己的體能消耗。
這是野外生存的第二個夜晚,辛靈突然闖進我們男生營地,那些在帳外高喊的哥們都嚇得回去睡覺了,只有我們帳篷中的其餘四個人都悄悄地離開了。
我問:「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來這幹什麼?」
她卻所問非所答,說:「我要過生日了,劉戀生日時你都送禮物了,你現在就要開始為我準備禮物,要比她的好百倍,氣死她。」
我在心中暗自發笑,哪有生日還要讓人提前準備禮物的,一點都不矜持。其實她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她快生日了。
我卻轉移話題道:「這幾天還習慣嗎?」
她點點頭,說:「很多事情都已經習慣了,你呢?是不是每天都吃不飽啊?」
「對啊。現在都餓得沒有人樣了,你老爸是怎麼搞的?閒著沒事做了,弄什麼野外生存啊?你就不會說他幾句嗎?」
「不許你說我爸爸壞話,否則」她尚未說完,手機便響了。「是媽媽,我先出去借個電話。」
辛靈出去後沒多久,劉戀卻哭著衝進來,見她兩眼通紅,腮邊還泛著幾滴淚痕,我忙問:「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她撲到我懷中,緊緊地抱住我,那似冰的淚珠,滴滴悄在肩頭上,很痛很痛。
她哽咽著,許久才說:「吳雙,不管我做錯什麼你都不可以不理我,可以嗎?」
輕輕的撫摸她的長髮,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要相信我,誰都可以不相信我,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只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小雪」
「你們在做什麼?」我話音未落,辛靈突然衝進來大喊道。
那一剎那,在我們什麼都不清楚的那一剎那,突然捲起大風,天地似乎融為一體,並高速旋轉著。我暈倒了,在那一刻失去了對人世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