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許希燁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在君愜意似有若無的輕撫下,他竟然忍不住慵懶的呻吟出聲,精明如君愜意怎麼也
不可能漏掉如此悅耳的聲音。
果不其然,君愜意的手快速抓住希燁下身的脆弱,整個人欺身到他的耳邊道:「希燁,你的聲音真好聽,我喜歡!」
許希燁的臉龐立刻脹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幸好房中無燈,否則他肯定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快放手!」又不輕喘了一下,許希燁怒斥道。
「你可真是口不對心,你的身體早就習慣我的愛撫,承認吧,你離開不我。」君愜意曖昧一笑,手上的動作卻一直
沒有停止,更過分的是他張嘴含住了許希燁的耳垂,輕輕吮咬。
「別……別這樣……」
扭動著身體,想躲開君愜意的擾,卻因為塌太小,再加上他被困在裡邊,無論如何從哪個角度他都逃脫不了。
「哦,別哪樣?」腰間已經被君愜意挑在手中,一臉戲謔的笑著。
「住……手……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許希燁顫抖著,抬起自己那雙對君愜意毫無威脅的手掌,努力克制著
體內的。
沒想到,君愜意真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放在哪裡的還是在哪裡。
「你不說很討厭我嗎?不喜歡我嗎?今天,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你從內心裡討厭我,」狡猾一笑,君愜意對著他的
脖子吐了口熱氣。
許希燁一臉莫名的望著他,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只要君愜意明白自己不喜歡他就行了,於是他點了
下頭。
「很簡單,我只用手,絕對不用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接觸你,如果一柱後,你叫停,我就立刻走,以後永遠也不找
你。」聽到君愜意的話,許希燁的眼中滿是疑惑。
「你是說,只要我熬過這一柱的時間,你以後就再也不找我?」如果是這樣的話,倒可以考慮一下。
君愜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是說如果,但如果一柱的時間內,你已經臣服在我的身下,自然以後你就不可
以拒絕我的要求。」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
「作夢,我絕對不可能……」許希燁惱羞成怒的打斷他的話語。
「這可是你說的,這表示你同意了。」君愜意笑的萬分得意,他的獵物終於乖乖鑽入他預先設計的圈套中。
許希燁趕緊摀住嘴,「沒……」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有沒有聽說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的。」
言罷,君愜意活動活動雙手,開始展開他的挑情手法,成敗在此一舉,額頭上不由的佈滿細細的汗珠。
他要希燁,不僅要他的身體,還要他的心,眼下他的心中還有善悟的存在,他只能由外及內,所以他第一個要奪取
的就是希燁那具完的身軀,他要他心甘情願的臣服在自己的身下,情難自時嘴裡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一醒來,許希燁恨不得切腹自殺,昨晚他又再一次淪陷,這次他很清醒,君愜意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回想的起來。
「希燁,我真的很喜歡你……第一眼開始,我就被你的英姿所吸引,記得當初你不知使出什麼功夫推開我的情景嗎?我一直都刻在腦海中,不曾忘卻!」伸出長滿厚繭的手掌,君愜意輕輕的撫摸著許希燁半長及肩的頭髮。
頓了頓,君愜意激動道:「不要再排斥我,拒絕我,我已經把我的心都掏出來給你看了。你知不知道,你漠然低頭
跟刺客走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你隨時都會喪命?他們是鳳潛國的人,雖然我不知道鳳九天
為何派人來抓你,但只要有我在一天,我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得逞!」
兩人身軀著交纏在一起,君愜意的長髮與許希燁的半長頭髮不知不覺繞在一起,仿如天生即是相互纏繞一般,君愜
意一臉深情的望著許希燁。
鼻子有些酸,他從不知道君愜意竟然如此關心他,關心他到願意為他撐起一片天,他的眼中一向只有善悟,此刻他
早把善悟忘卻,眼中只有君愜意的影子。
仔細回想以前,他看到君愜意的第一眼的確是很欣賞,甚至在君愜意提出非分要求前依然是對他存有莫大的好感,
試想一個在決鬥中都不願意使陰招傷害對手的人會有多壞?只是因為君愜意對他表現出來的可怕蒙住了他的雙眼!
在鳳潛國,他於君愜意,是因為皇后下的藥,前天在酒窯中胡天胡地,也是因為自己無法忘情於善悟,酒後,就算
是昨君愜意也沒有強迫他,只是自己忍受不住的煎熬,開口救饒,才發生了一切。
「我不是鳳月曦,我本名叫許希燁,跟善悟一樣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當初誤入鳳潛國,卻發現自己跟剛死去的鳳
月曦長的一模一樣,王后抓到我逼迫我假扮太子,因為人生地不熟,我選擇暫時留在鳳潛國,直到你的到來,我不想再
忍受王后的貪得無厭,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許希燁低垂著眼瞼,沒有看著君愜意,他再一次的說出事實表明他已經不像開始那般憎恨君愜意,他是一個明白道
理的人,君愜意對他的心,他已經明瞭,只是自己是否能對這份感情作出相同的回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希燁,我相信你,我全都相信,當初全都是因為我對鳳月曦的印象太差,導致了誤會,其實我早就相信你了,你
跟善悟認識,他又是異界來的人,你自然跟他一樣。原諒我,原諒錫去的魯莽,給我時間,慢慢接受我。」君愜意恨不
得抱著許希燁猛親,卻又怕他生氣,只敢向征的擁了擁。
明顯的感覺到許希燁已經開始放下心防,只是這已經足夠他喜上半天的,萬一哪天許希燁承認他,只怕他晚上睡覺
都會笑醒。
「你相信就好,我要起來了。」
雖然嘴上沒羽怪君愜意的意思,但心中卻怎沒習慣一個大男人睡在自己的身旁,他間接的下了逐客令,畢竟要在君
愜意的面前的穿上衣服,是件很難為情的事。
君愜意倒也知情識趣,翻身撿起地上的衣衫,當著許希燁的面,大刺刺的穿好,回頭露出一個自認為最瀟灑的笑容
,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紅著臉,許希燁咬牙想坐起來,卻因為昨操勞過度,腰都差點直不起來,就在他痛苦的靠在邊直喘氣的時候,君愜
意再次闖了進來,還帶了一群人,幸好有屏風擋住,否則許希燁肯定無臉再見人。
「快點,把桶放好,水不能太燙,快,還不快點。」
透過屏風間的細縫,許希燁清楚的看到君愜意指揮幾名下人,在屏風放了一個足足兩人環臂才能抱得過來的大桶,
不停的往裡面注入清水。
待一切準備妥當,君愜意趕走了房中所有的人,大步走到邊,彎腰抱起坐無力的許希燁。
「你幹什麼?」一聲驚呼,許希燁的臉一白。
身為男人,一個足足有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被另一個跟身材差不多的男人輕而易舉的抱在懷中,是一件多件尷尬的
事情!
「沐,昨天晚上我不知節制在你體內留了太多東西,得要弄出來,否則你又會病的。」君愜意一臉理所當然的抱著
許希燁往前走,直到桶邊,才把他放下。
許希燁漳滿臉通紅,驚訝的張大嘴,這回想起來,第一次應該就是因為沒有處理乾淨,導致高燒不退,想到這裡,
他皺起眉頭,不悅的瞪著罪魁首。
「別這樣看著我,當初我並不想丟下你不管,是你叫析的,事後我後悔的不得了,一直守在你的邊,我搞不懂為什
麼事後你總是要跟我吵一架,每次跟你吵的時候理智全都沒了,事後又後悔,所以今天無論你怎麼罵我,我不會丟下你
不管了。」君愜意的眼中有些不知名的東西在閃動。
「你……」許希燁瞪大眼睛望著君愜意,不知說什。
全身都浸泡在冒著熱氣的桶中,眼前有些霧茫茫,他乾脆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或許眼前的君愜意才是真正的他,每當君愜意表示出對他關懷之時,他的心都狂跳不已,他不得不承認君愜意的用
心良苦!
君愜意彷彿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挽起衣袖,親手拿起木勺,一勺一勺的把水往許希燁的身上淋去,看著眼前佈滿各
種青紫吻痕的身體,腦子不免一熱,他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希燁都累成這樣,還想這些,他強力保持理智,警告自己
不要再做出傷害希燁的事情。
昏昏沉沉,疲憊不已的許希燁靠在桶邊漸漸睡著了,君愜意卻擔心他的下身沒有清理乾淨,忙抬起許希燁的手臂讓
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伸手到那鬆弛的洞穴裡掏去自己昨晚遺留的。
「嗯……」許希燁不舒服的哼一聲,他實在太累了,只是皺了皺眉頭,便又睡著了。
等處理完一切,君愜意已經滿頭大汗,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從未服侍過人的他此刻覺得無比的幸福,只要事
關希燁,他全都會心甘情願的去做。
水涼了,君愜意用一旁的白布包起混身濕轆轆的許希燁,抱起他回到邊,仔細的擦乾他身上的水滴,彷彿對待初生
的嬰兒般。
睡著的許希燁毫無防備的任他施為,君愜意不笑的很開心,等他做完一切,想起身離開時,卻發現衣擺被壓在了希
燁的身下,他試著去拉,哪知希燁突然翻了個身,連他的衣袖也被壓了下去。
怕再動會驚醒希燁,他無奈的笑笑,乾脆和衣躺在許希燁的身旁,伸出左臂把他緊緊的環在胸前,許希燁彷彿感覺
到有溫暖靠近,自動的貼了過來,兩人的心靠的更近了。
再醒來,已是下午時分,許希燁依然沉睡不醒,而君愜意卻被門外的喧鬧聲給吵醒了,不悅的皺起眉頭,心中大罵
究竟是誰敢打憂他休息。
「什麼人在外面喧嘩?」拉了拉微皺的衣角,君愜意暫時離開許希燁,走到門外,黑著一張臉問道。
眾人一見他出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全都低下了頭。
「回王爺的話,君上派奴才送來一男一服侍鳳世子。」領頭的太監尖著嗓子道出事實。
「什麼?把人給我帶回去,去告訴君斐然,這裡不需要其他的人,有本王在就足夠了。」君愜意火大的拎起太監的
衣領。
明明知道全是君斐然幹的好事,卻忍不住把氣撒在奴才身上,他哪裡還不知道君斐然玩什麼樣,不過是為了報復他
以前曾與他爭奪王位,知曉他眼中只有許希燁,特地找兩個不相干的人來攪局,他是不會讓君斐然輕易得逞的。
「王……王爺,這是君上的意思,奴才哪有那個膽子敢把人送回去?!」太監嚇得臉一半青一半黃,兩條腿直打抖。
君愜意兩眼一瞇,抿起唇,冷哼一聲,丟下手足無措的太監,往大殿走去。
外面的響動太大聲,許希燁也不住醒了過去,張開眼,望著半桶涼水,記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模糊中他依稀記得
君愜意不怕髒的用手清洗他體內的污物。
一種暖暖的感覺籠罩在心頭,睡夢中他總覺得有具溫暖的懷抱在包圍著他,如今想來,定是君愜意在他的身旁!
激動莫名,他能清楚的感應到君愜意對他的一片心,他有些茫然無措,他不知道拿什麼來回報君愜意的癡情,他也
不知道君愜意為何死心塌地的喜歡上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
「鳳世子,君上和王后命奴才送來兩名下人來服侍世子起居。」
太監雖然知道君愜意已經去了大殿,但送人不僅僅是君上的意思而且還有王后的意思,他可不敢違抗,於是他領著
身後的一男一敲開了房門,恭敬的向許希燁彎下腰,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許希燁長眉輕揚,道:「既然是君上的好意,那就留下他們吧。」
早在鳳潛國就已經知曉皇室中人身邊必有人服侍,這一年來他也被服侍慣了,所以留下眼前的兩人倒也無所謂,何
況其中還有善悟的一片好心,但他不知道君愜意對他的佔有已經強到不准任何人靠近他的地步,貿然的收下了兩人。
太監流了一身的冷汗,唯唯喏喏的離開了。
許希燁仔細打量了兩人,都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孩一身粉衣,嬌柔可愛,男孩面目俊秀,望去倒是一對金童玉,
隨後他便安排兩人先去安頓,自己則繼續趴在上,把手伸到後背揉著酸痛的腰。
「希燁,我回來了。」連招呼都沒打,君愜意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手中拿著一隻碧玉小瓶。
方纔,他去找君斐然好喉論了一番,君斐然才勉強收回王命,他本想回到房中繼續陪著希燁,又想起希燁身上的傷
,立刻跑回王府,翻箱倒櫃的找出數年前番邦進貢的珍品,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許希燁抬眼望了他一下,心情萬分複雜,又不知如何回應他,乾脆低頭趴在上不動。
「怎麼了?還痛嗎?」君愜意心痛的伸手探向他的腰際,嚇得他立刻弓起身體躲到裡。
「不痛了,只是有些乏了。」
「那就好,我特地回王府拿了些藥。來,我給你擦上。」說完,君愜意大大咧咧的去扯許希燁的腰帶,也許是出於
過分的關心,他並沒有徵求過許希燁的意見。
藥要上在那裡,許希燁自然是再明白不過,在那種地方上藥,殺了他也不會讓君愜意動手,否則他真的會羞憤而亡!
「不,你把藥給我,我自己擦。」
伸手去搶,君愜意卻把手舉的高高的,他怎麼也拿不到,君愜意的圖意真是再明顯不過。
「不行,你自己怎麼上?還是我來!」
「不要!」
兩人爭來搶去,一個要搶,一個不給,一個要上藥,一個死不肯,折騰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他們倒是累的氣喘
吁吁,最後佔上風的還是處在優勢的君愜意,他一把扯過許希燁的腰帶綁住了那雙死不放棄的手。
「世子殿下……」
一男一像木偶般的站在門口,瞪大了眼睛望著糾纏不清的兩人,嘴巴張的老大。
許希燁也愣住了,沒想到兩人在這種時候出現,臉頰瞬間漲的通紅,尷尬道:「你們還不先下去?!」
「可……」男孩期期艾艾道。
君愜意突然大吼一聲:「誰讓你們留下的?給析,快給析!」他的模樣猶如凶神惡煞,一雙俊目瞪的有銅鈴大小,
臉黑中帶青。
兩小嚇的轉身就跑,頭也不敢回——
真是氣死他了,不過轉眼功夫,就多了兩個礙眼的傢伙,不是跟君斐然談的好好的,要收回這兩個人,沒想到人居
然還在這裡,還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時候,若是以前說不定他早一掌過去,收拾了他們,現在是有了希燁,他不願意讓希
燁難堪。
許希燁有些不高興:「你幹什麼?他們不過是孩子,你大吼大叫的,嚇著他們了。」
雖然最尷尬的一幕都被兩個孩子看到了,但許希燁依然不希望兩人受到傷害,原本這裡就是不平等的世界,那兩個
孩子多數也是被人賣到宮中的,身世本就值得同情。
「希燁,你怎麼了?你明知道我多在意你,我不希望有人接近你!」君愜意面對著許希燁,回復了溫暖,只是語氣
中透露著急切。
「他們都是善悟派來照顧我起居的人,在我身邊也是應該,你不喜歡人接近我,但你要弄清楚我是個人,有自己感
受,我不是你的男寵!」許希燁的心開始滴血,他覺得眼前的君愜意又開始變得陌生起來。
緊緊抓住許希燁的肩,君愜意發瘋似的搖晃著,「善悟,善悟,你的眼中還是只有他一個人,他有什?為什麼你就
不能正眼看我?!」
或許是那天在酒窯中許希燁不停的叫著善悟的名字,君愜意一直牢牢記在心中,他十分妒忌善悟,以至於一聽到許
希燁叫出善悟的名字,腦子裡就是一把火,這火在君愜意的胡思亂想下是越燒越旺。
「住口,你給我住口!」
「怎麼?我說的都是事實吧,你喜歡善悟,但他然喜歡你,你不過是在自作多情,清醒吧!」妒忌燒紅了君愜意的
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來,嚴重刺激著許希燁的大模
痛苦的抱著頭,許希燁把全身縮成一團,躲在裡直發抖。
是啊!他全說對了,說的都是事實,善悟已經不再喜歡他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人關懷愛護!
善悟,你在哪裡?快救救我,快告訴我,我沒有自作多情?!
看著許希燁蒼白著臉,雙手被束在胸前,整個人縮成一團,抖個不停,君愜意有些後悔了,後悔方才說出那麼重的
話,他伸出手想去安慰希燁。
「不,不要,我喜歡自作多情,我下賤,喜歡男人!」淚水如泉湧,全都滴在單上。
君愜意心痛的抱緊許希燁,輕撫著他的後背,道:「別,別這麼說,你從來沒有錯過,要賤也是我賤,總是說不再
傷害你,卻總是作出傷害你的事,我道歉,你別嚇我!」
明顯的感覺到許希燁的失常,君愜意把他抱的緊緊的,但依然感覺到希燁的心離自己越來越遠,身體也越來越冰冷。
「希燁,你醒醒……」
眼看著許希燁沉重的閉上雙眼,臉頰上的淚痕還沒乾涸,君愜意緊張的輕拍他的臉龐,可惜人已經昏迷過去,無法
作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