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情太子 第一章
    開元盛世,國泰昌隆,自開國皇帝玄重一統天下以來,玄天王朝就一直處於長盛不衰,而這一切全都要歸功於玄氏宗族是以選賢舉能的方式來決定由誰繼任君主之位,意即是長子嫡系如若無能,同樣不能入主東宮。

    數百年來,玄氏宗族每代必出明君,不論立長立幼都不曾發生兄弟鬩牆事件,所以如此良風在百姓之間一直引以傳頌。

    等到了第十五代,也就是現今這一代,皇帝玄風膝下只有一子,正可謂國不可一日無君,便在如今天下之後立為太子。

    皇帝玄風,年歲四十有幾,濃眉大眼,眉梁挺直,生來就是一副賢君模樣,對待事物向來—絲不苟,深受百姓愛戴,而太子玄玨,年方十六,正是青春年少之時,加之生性好動,頑皮精靈,連皇帝都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打嘛,玄玨的母后又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后,自是打不得;不管嘛,他又在宮中四處惹事生非,連朝中大臣亦不肯放過,胡亂拿來戲耍。

    對此,朝臣們倒也不太在意,均以其年幼,少年心性為其搪塞過去,弄得皇帝是哭笑不得,只得任由事態自然發展,又太子本性純良,看得出將來必不失為一位明君,便又認定或許到了弱冠之年他就會定下心性了。

    此時,諾大的玄清宮之中,皇帝和皇后正對坐著在互奕,而宮女侍衛們則是恭敬的隨侍在側,現場氣氛靜謐得連掉一根針都聽得見。

    看似在專心對奕,其實皇帝的心早已飛到寶貝兒子身上,正為他出軌的行徑憂心不已,思索著是否該為太子找位太子妃,好安一下他的心,省得他胡作非為,鬧得整座東宮沒有一日安寧。

    昨天,玨兒又拿大臣們來開玩笑了,而且這一次竟然是對新科狀元出手,藉著狀元向他行禮之時把一條假蛇塞入狀元的衣袖裡,故意指著衣袖大叫有東西,當場嚇得狀元是臉色慘白,大叫著跳入荷花池,所幸並沒有鬧出人命,要不然朕還真個知道該如何向諸位大臣們交代啊?

    「皇上,您又在煩惱什麼?」坐在皇帝對面、一位年約三旬左右的女子輕擰柳眉,不悅道。

    此女乃是皇后戚婧,也是太子玄玨的生母,她舉著手中的黑子始終不肯落下。

    皇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把心思放回到棋盤上,可滿張棋盤早已佈滿黑子,害他手中的白子壓根不知該往哪放才好,只好執在手中,輕蹙起濃眉。

    聽說宰相府中有一幼女,年方十七,秀外慧中,端莊大方,和玨兒倒也匹配,就不知道他是否滿意,若是不喜歡,朝中大臣們府中一定還有年紀相仿的少女,到時辦個選妃宴,還怕他會跑掉不成?嗯,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忽然,滿臉不悅的皇后搶過皇帝手中的白子丟在棋盤上,鼓起一張俏臉,年近不惑的她保養的很得宜,看上去只不過三旬左右。

    「皇后,一大把年紀了還耍小孩性子,不怕玨兒、青兒看到笑話嗎?」皇帝無奈的搖一搖頭,並沒有發怒,只是咧著嘴角笑了一笑。

    玨兒的性子就跟皇后一個模樣,而比玨兒晚半個時辰的青兒則是性子酷似聯,要是兩人的習性能換一下該有多好?

    皇后瞪若杏眼,不高興的嘟起紅唇,說道:

    「好啊,我就知道你嫌我老,想另立年輕妃子是不是?沒問題,我這就收拾包袱回娘家,省得礙了你的眼!」

    語畢,皇后扭著纖腰就作勢要走人,而皇帝哪裡捨得,可伸手去扯卻只抓住一陣風。

    剛才只個過是開個玩笑,就算皇后老到頭髮都白了,朕也絕對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其實皇后也不打算就此離開,難得皇帝有空閒來找她來下盤棋,要不是他老是走神,她也不會忍不住發作起來。

    看皇上的模樣,多半是為了昨天在宮中發生的事情煩心,也難怪,玨兒的確是需要人管教一下,如此胡天胡地,難保將來不會一時大意而闖下大禍!

    作此一想,皇后跟著又回轉過身,睨了皇帝一眼,旋身坐了下來,翩然道:「妾身知道皇上是在為玨兒的事而心煩,剛才多有得罪,還望皇上恕罪。」皇后素來識大體,自然是主動認錯。

    聞言,皇帝一把扶起皇后摟在懷中,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親了一記。

    「父皇、母后倒是恩愛得緊,可憐我跟青妹無人搭理啊……」

    一陣旋風刮過,直吹得兩人的衣角都飛了起來,只見一個杏眼朱唇、笑意盈盈的俊秀少年出現在大殿之中,笑臉上還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見狀,皇帝不禁苦笑了一下。

    寶貝兒子總是人未到聲先到,而且總是出現得不是時候,早知道就不該請師父進宮教他武功,如此一來真是毒上加毒,想要在宮中找到他一點都不容易,除非他自願現身!

    「玨兒給父皇、母后請安。」少年轉了轉一對靈活的大眼,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一身湖綠色錦袍更顯得他格外機伶。

    暗地裡吐了吐舌頭,玄玨心想,我好像總是來得不是時候,每次出現父皇和母后都在溫存,要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父皇一氣之下把我給關起來,那可是會把好動的我給悶死的,再說,近來我也收斂許多,昨天不過是看到迂腐呆飯的狀元爺實在是太無趣,想找他玩玩,哪知他那麼不經嚇,竟然穿著朝服就跳進荷花池裡,根本怪不得我,而且看父皇的模樣,他應該不會在母后向前發火,何況我剛才已經去搬救兵了,現在也差不多快到了!

    「起身吧?」皇帝板著臉孔,大手一揮,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有了台階自然順著下,玄玨俐落的起身站到一旁,一雙不安分的大眼還在四處張望,看看有什麼好玩的。

    父皇宮中的人都是一副死板板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玩,哪像我宮中的那些人,已經被我操得訓練有素!

    「昨天……」皇帝開口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回父皇,昨天宮中一切太平,除了新來的狀元爺不慎掉入水中之外,再無任何事情發生。」精明如玄玨怎會不知道皇帝要問什麼,自然是主動將話給按下來。

    這套說詞我早就想好了,只待父皇問起我就說往日這種意外也時常發生,然後母后再適時的安撫一下,這次一定也能平安過關!

    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的同時,玄玨把求救的眼神遞給了素來痛愛他的母后,而母子連心,皇后自是看不得愛子受苦,於是便靠在皇帝身上輕聲說道:

    「可能是狀元高中頭名,太過興奮了,才會一時失足掉入水中,妾身看狀元也沒什麼大礙,此事就算了。」

    不慎?虧他說的出口!皇后也是,總是幫玨兒說好話,真是慈母多敗兒!

    越想越氣,皇帝冷著一張臉,不斷從鼻孔出氣。

    父皇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我還是趁早溜之大吉,免得被父皇責罰,到時想跑都來不及!

    腳底一滑,玄玨就準備開溜。

    「站住!看你那是什麼樣子?堂堂一個太子竟像小偷一樣偷偷摸摸,像話嗎?」皇帝氣得吹鬍子瞪眼。

    早晚有一天會被這頑皮的兒子給氣死!

    聞言,玄玨的背立刻挺得直直的,卻始終不敢回頭面對皇帝的怒氣,忽然,他眼前一亮,最後的王牌出現了。

    「父皇,青兒有點事想請教一下太子哥哥。」蓮步走來一位清麗少女,濃濃的眉毛、劍目星眉、一臉英氣,倒有幾分神似皇帝。

    朕就知道最後出來救火的肯定是青兒!

    女兒—出現,皇帝便像是沒了脾氣的老虎,摸著自己的鬍子乾笑起來,而自然不會錯過大好逃跑機會的玄玨則是拖著玄青三步並做二步,快速飛奔離去。

    幸好青兒來得及時,要是再來晚一點,我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父皇了!

    豈如,會輕功的玄玨跑起來是輕鬆自在,可玄青卻是不曾學過武功,等他回到太子宮時才發現玄青早已跑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不禁有些歉然,畢竟她總是在危急的時刻出面救他,於是便立刻叫宮女們送上涼茶,親自端到妹妹手中。

    「這還差不多!」玄青也不客氣,接過茶杯就一飲而盡。

    當人人不在場,玄青的態度就會放肆許多,其實她只是外表像皇帝,內在還是跟玄玨一樣,只是性子較之沉穩,沒有玄玨那麼隨性,因此,只要是好玩的事她絕對不會錯過,就像昨天所發生的事她也算是參了一腳,所以出手救人亦屬應該。

    之後,玄玨不僅找來侍衛幫玄青扇風,還命宮女端上她最愛吃的小點心,畢竟這麼好的救星理應好好慰勞,而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歪著腦袋神遊太虛。

    最近宮中變無聊了,幾乎所有人的都被我下過毒手,而且對我的惡作劇全都只有個反應,就算是真的惹火了他們,也都會看在我是太子的身份而不予計較,根本就不好玩!記得前不久聽太子傅說過全國各地的風俗習慣,嗯……也該是時候出去透透氣了,相信外面的世界—定會比宮中有趣很多!

    喘了一口氣,玄青的心終於安定下來,跟著看見玄玨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彎腰把臉湊了過去,問道:

    「又在想什麼好玩的?快說!」

    猛的被嚇了一跳,玄玨回過頭來,正好對著玄青的臉,勉強笑了一笑。

    要是出宮的想法被青兒給知道了,她八成一定會纏著我帶她一起出去,到時可就麻煩了,因為父皇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玄玨機伶的轉了轉眼珠子,瞬間便有好點子乍現腦海。

    「暫時還沒想到,不過有個好點子,你不是講究了很多藥粉嗎?借我用用,如果效果好的話我再帶你一起去玩。」

    青兒就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藥粉,我是沒這個天份,但是出宮時帶出去整人倒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玄玨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搶了玄青的一個木偶,之後她就對他丟出一包奇怪的粉末,害他渾身起紅疹不說,還癢了整整一天,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從此他便再也不敢搶她的東西,甚至有好玩的還會扯著她一起參加。

    玄青狐疑的看著玄玨,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話,可又看不出什麼破綻,因此只好從懷中掏出幾包東西遞了過去。

    「拿好,這是我剛做出來的,這包是美人恨,這包是嬌娥醉……」

    玄青才剛想介紹一下藥性,話就被玄玨給立刻打斷,搶過藥包塞在懷中,硬是把她推出門去,而她雖是百般不願意,但也無奈,因為東西已經給出去了,收也收不回來。

    真是囉嗦,跟母后一個樣了,要是再被她繼續糾纏下去,只怕會露出破綻,還是趁早趕人的好!

    總算是把好事之人送走了,玄玨命人看守住大門,自己則是跑到臥房中收拾東西,打算即日起程。

    記得小的時候父皇曾經向宮中內侍交代過,只有最好的東西才能往我宮中送,這下可好了,琳琅滿目,害我都挑花了眼!

    思考片刻,玄玨拉下桌上精緻的桌布,翻箱倒櫃找來一些貼身衣服卷在一起,包在桌巾裡面,轉身往房中東看看、西瞧瞧。

    從未出過門,我還真不知道還要拿什麼才好?瓷枕?挺重的,好像用不著!花瓶?中看不中用,帶著反而礙事……就這個了!

    玄玨看中了掛在櫃子上的金鎖片。

    太子傅說過外面都要用銀子買東西,不像宮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若不帶個值錢的東西在身邊,只怕玩都不盡興,好,再摸些小東西帶在身上就應該夠了,對了,整人用具千萬不能忘了,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對了,對了,還有好不容易從青兒那裡偷來的癢癢粉,全部塞到包袱裡吧!

    收拾妥當之後,玄玨環顧一下四周,眼見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隨身攜帶的東西了,只好揮手跟自己的房間道別,背起包袱,眼珠一轉,『咻』的一下飛了山去。

    貓著腰,快速在宮中各座大殿上飛簷走壁,臨走前,玄玨本來還想去看看皇后的,畢竟這一趟沒有十天半個月他是不會回來的,如果玩的高興,或許幾個月後才會回來,只怕皇后會為他的離去而傷心落淚,可思來想去,最後他還是咬牙拎起包袱,頭也不回的離開。

    片刻,玄玨伸了個懶腰,興奮的舉起雙手,爬到宮門外的一棵大樹上大聲疾呼。

    「我出來了——!」

    我終於出宮了,雖然很慶幸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可宮中守衛的確應該好好訓練一下,連我都能輕易從宮中出來,就更別說是其他武林高手,只怕他們會把皇宮當作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興奮勁過後,玄玨不禁開始煩惱起來。

    天下之大,我應該先往何處去呢?嗯……對了,江南應該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還有漂亮的小姑娘,聽說那邊的小吃也挺有名的,好,就先去江南再做下一步打算!

    幾天之後,玄玨坐著馬車來到了素有天堂美稱的江南,一下車就立刻被滿目美景給震撼住,不但杏眼圓睜,愕然張大的嘴巴還能吞得下一顆雞蛋呢!

    實在是太美了!湖水清澈得幾乎一眼就能望到湖底,美得讓人恨不得可以把它藏在家中慢慢欣賞,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帶不走的……

    「公子,您的目的地到了,需要我為您安排客棧嗎?」駕車的車伕慇勤的詢問。

    眼前這個人就像是一頭大肥羊,看這身打扮、聽這口音,絕對是外鄉的富家子弟,嗯,一定要趁這大好機會請寨主下山打劫,應該有不少利益可圖!

    「不用了,我自己會找地方歇腳。」

    一心欣賞湖光山色的玄玨,哪裡會去注意車伕的眼神不壞好意,丟下車費就瀟灑走人,又他雖然不諳世事,可一位客棧掌櫃曾經好心的提醒他出門在外要多留點心,不要隨意相信陌生人的話。

    不久,他找到了一處靠近湖邊的客棧,要了個靠近湖邊的房間,趴在窗台上欣賞外面的景色,連晚飯都不想吃了。

    不曾想,他失蹤的消息一經傳出,皇宮裡立刻雞飛狗跳,比他在的時候更加混亂,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尋找他,皇帝為他的出走勃然大怒;皇后一臉神傷,病倒在床;玄青則是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只要他敢回來她肯定要把他大卸八塊,居然有好兒的敢不帶她一起去玩。

    在到處尋找未果的情況下,皇帝頒下了一道聖旨,內容寫著全州縣大小官兵,凡找到太子者,官升三級,賞黃全五千兩,而他則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知道這道聖旨的事。

    那天,他正在街上遊玩,卻忽然聽到一群人圍著一面牆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而他是最喜歡湊熱鬧的,自然不會放過,也跟著擠過去聽他們在談論些什麼。

    「沒想這麼俊的公子竟然是個賊,可惜、可惜……」一位老學者摸著鬍子歎息說道。

    聞言,圍在四周的男女老少紛紛表現出很扼腕的模樣,搖著頭表示不可理解。

    這是什麼?

    玄玨好奇的看著牆面上貼著的畫像。

    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玄玨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緊跟著一拍腦門。

    這個人明明就是我嘛,難怪覺得眼熟的!只是……是誰把我的畫像貼在牆上的?

    滿臉狐疑的玄玨繼續往前看過去,但見他一看完皇榜上的字時,臉色馬上『刷』的一下變白,趕緊用手遮住半邊臉,快速從人群中擠出來,跑回客棧去。

    關上房門之後玄玨這才鬆出一口氣,疲憊的倒在床上,鼓著肋幫子瞪著床頂,暗自生著悶氣。

    父皇真是的,我只不過是出宮玩玩就把我的畫像貼得到處都是,還說我是江洋大盜,全國通緝,賞金萬兩,搞得我現在就跟真的通緝犯一樣,只要一出門就會被人指認出來,真是太掃興了,還要很多好玩的地方在等著我去玩呢,真不甘心!

    忽然,鬼點子又瞬間湧現玄玨的腦海。

    只要別人看不到我的臉不就認不出我來了嗎?

    於是,他找來了店小二,吩咐他人買一頂斗笠給他,而店小二雖然覺得他的行徑很奇怪,可是還是去幫他買來斗笠,然後第二天他就戴著斗笠出門去,果然沒有人認得出他是誰,就是回頭率高了一點而已。

    然而,再周全的計劃也有被識破的時候,殊不知他怪異的行徑落在客棧掌櫃的眼中就是一個怪和面熟,於是很快便發現他的長相就跟尋人告示上的畫像一模一樣,不禁大呼萬歲,第一時間通知官府過來認人,只消將他緝拿歸案,白花花的銀兩便可馬上到手,一張嘴是笑得都合不起來。

    豈知,縣太爺一聽到有消息當下笑得是比客棧掌櫃還要開心,因為只有官府中人才知道玄玨的真實身份,對外都一律稱其為大盜,並且,只要能將太子安全送回皇宮他就可以官升三級,哪還不趕快派人守在客棧等著恭迎太子自動報到。

    這一切,在外遊玩的玄玨並不知情,還蒙在鼓裡的他簡直有些樂不思蜀,順路還帶回許多禮物準備送給客棧的掌櫃,想多謝他這幾天的照顧。

    玩了一整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當玄玨正興高采烈、準備邁步進入客棧大門時,煞那間他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不好的預感,立刻收回已經邁出去的腳步,退到客棧旁邊,低頭聆聽著四周的動靜。

    店裡的人都是生臉孔,事情恐怕有變,嗯,此地不宜久留!

    幸好值錢的東西玄玨都帶在身上,於是一打定主意他便毫不遲疑的打算轉身離開客棧,豈料,官兵卻在此時發現了他的蹤跡,大叫一聲,在縣太令的帶領下—擁而上,朝他直奔過來。

    見狀,玄玨也不敢多做逗留,只因眼前那陣式他肯定應付不來,立刻運起輕功,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頓失太子蹤跡,縣太令自然不敢怠慢,忙下令叫人四處打探、嚴令搜查,而看熱鬧的人眼見沒熱鬧可看也就四散開來,至於貪財的客棧掌櫃莫不捶胸頓足,氣惱白白失去一個大好的發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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