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處女 第二章
    伊籐森一回到酒店便直奔回房間,一刻都不願意多作停留。他對嬌媚的女人一直有著相當大的反感,因為她們總是將臉當成一張畫布一樣,在上面塗得紅紅綠綠、五彩繽紛,尤其是那個被稱為「東方女神」的女人!那張臉上的粉幾乎可以刮下一大盆,嘖嘖,要是沒化妝,他敢說那張臉準會嚇死人

    硬被風拉著去參加那無聊到令人煩悶的頒獎典禮,他一直感覺自己好像陪著一群白癡在玩一個無聊的遊戲。 管他那小金人獎座有多崇高,得到了又如何?他只相信自己的才華,盡自己的能力拍出令自己滿意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世上也有許多沒有拿過小金人獎座的優秀人才,難道就這麼否定了他們的成就嗎?真是可笑

    他走到房間內的私人吧檯,倒了一杯墨爾本酒,神情悠然地走到陽台外,欣賞著美國的夜景,在他心卻是一直渴望能早點打包行囊回日本,他還是喜歡日本的純樸……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猛然被推開,伊籐森回眸瞅著走進來的伊籐風。

    「你可真善待我這個哥哥。」伊籐風雙手插在褲袋,神情疲累地走到他面前。

    伊籐森靜默不語,只是莞爾一笑。

    「每一次遇到這種事,你總是半途就溜之大吉,哪一家傳媒不因此而批評你?你也真是的?也不會抓住機會為自己造勢。」伊籐風忍不住開始說教。

    「為自己造勢?幹嘛!又不是在競選,還需要造勢…上伊籐森突然覺得情形不對,他停頓下來,兩眼緊瞅著伊籐風。「你……是不是又對記者說了什麼?」無怪乎他懷疑,他太清楚風的作風,只是不知道他這回又放出了什麼風聲。

    「我呀……」

    伊籐風臉上有抹促狹的笑容,那笑容讓伊籐森感到不安,他睜大深邃迷人的雙眸,不放鬆地緊盯著伊籐風。

    「我只是說,你近期內會再開一部戲。」伊籐風打趣地斜瞄著弟弟。

    「哦,如果只是說這樣,那就還好。」伊籐森不禁鬆了一口氣。

    「不過嘛……」伊籐風又斜睨他一眼,眼中的戲謔之意更濃。

    伊籐森心禁不住大喊一聲:完了!「不過什麼?你快點說,說話還要分段落,你以為是在拍戲呀!」他焦慮地問著。

    伊籐風悶笑著,聳一下肩膀。「我說你下部戲會請『東方女神』擔任女主角,請大家拭目以待。」

    「什麼!?我下一部戲請『東方女神』當女主角?我有說過嗎?」伊籐森氣急敗壞地給他一記冷眼。

    「你是沒說,不過為了造勢我只好這麼宣佈,我相信這部戲將會轟動整個影壇。你想想看,一個是今年導演獎得主,一個是今年的影后,這將會是多麼完美的組合。」伊籐風愈說臉上笑意愈濃,彷彿他已經看到最後的結果。

    「天啊!你要發瘋之前,為什麼一點徵兆都沒有!這下可好,你闖的禍請你自行負責。」伊籐森冷冷地說著。

    「我闖禍?我闖什麼禍?你不是也答應要開一部戲嗎?」伊籐風被他的冷言冷語嚇愣祝

    「我是答應你要開一部戲,但是我沒說要請齊朵芙當女主角。」伊籐森側目瞄他一眼,給他一記警告。

    「這還不簡單,由你親自出馬邀戲,哪一個演員會不想參加金像獎導演的戲。」伊籐風自信滿滿地說著。

    「那可不一定!」伊籐森潑他一盆冷水

    伊籐風收到他傳來的訊息,渾身倏地有股不安。「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稍早曾不期而遇,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差!」他故意隱瞞其他細節。

    「你和她……」伊籐風一頭霧水,完全沒聽懂他所說的話。伊籐森根本不想多作解釋,只是輕點著頭冷笑。

    待伊籐風摸清楚弟弟的那抹冷笑,心裹不禁打了個冷顫。「那怎麼辦?風聲都已經放出去,相信明天就會見報了,這要如何收拾?」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伊籐森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你…」他看著森一副見死不救的表情,心不由得開始冒火,但是森說得沒錯,這完全都是自己惹的禍。

    「別我呀你的,再說我下一部戲的女主角絕不可能請她,因為下一部戲的女主角我要的是一個形象清純的女孩,而不是一位妖嬈女神。」他冷眼瞅瞪著風,話中帶刺。

    「不行,無論如何我決定請齊朵芙當女主角。」伊籐風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她那氣質一點都不符合下一部女主角的形象。」伊籐森極力反對。

    「不,我相信齊朵芙的演技,之前我就一直注意她,相信任何角色對她來說都不成問題。」伊籐風堅決的語氣,表明了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的堅持令伊籐森訝異,風向來很尊重他的看法,這一次……他似乎有些反常,難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嗎

    「既然你那麼堅持,這問題你自己去解決,即使你說服齊朵芙拍我的戲,我還是會另尋一位女主角做預備。」他的冷語中充滿著濃厚的警告意味。

    「好,這事我會負責,我一定會讓齊朵芙答應拍這部戲。我還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預備的女主角絕對派不上場!」伊籐風賭氣的與他槓上。

    伊籐森非常訝異他的堅持,尤其是對齊朵芙演技的信任。「隨你,反正我自有打算。」

    伊籐風見他反應冷漠,不想再做任何爭辯,只是心頭無端燃起一股怒火,滿胸的怒火無處發洩,他只好大步走出房間,並用力地將門摔上。

    伊籐森見伊籐風惱羞成怒的樣子,卻只能無奈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訕笑。不過他心裹著實有些納悶,向來絕不插手管他戲中主角人選的風,今天卻為了下一部戲女主角的事與他爭執不下,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齊朵芙的心有股藏不住的喜悅,她焦急地加快腳步匆匆趕回自己的房間。此時此刻的她恨不得自己的腳上裝著飛輪,或者像電影中的武林高手有一身輕功,在轉眼間就能到達目的地。

    在一路急奔的路上,她心想著臨出門時,天威說過會等她回來為她慶祝。

    慶祝……此刻齊朵芙的腦子不斷幻想著,天威該不會為她準備了一個令她驚喜又充滿浪漫氣氛的慶祝方式吧!有花、燭光還有香檳……她愈想心愈是甜蜜。

    齊朵芙喜不自勝地用力推開房門,「天威,我回來了。」

    然而,她所面對的卻是房間的一片漆黑,根本沒有她所想的燭光、花和香檳……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慕天威的人影也沒見到。剎那問,齊朵芙一顆炙熱的心,頓時有如坐了過山車般,急速跌入谷底。

    天威呢?他答應要為她慶祝的,難道他忘了?才不久前的事真這麼快就忘得一乾二淨

    頃刻間,齊朵芙頹喪失望地癱坐在椅子上,她不知道自己與天威之間到底是哪裹出了錯?她是如此深愛著他,在台灣他們還是公認最登對的銀幕情侶,為什麼來到美國後,他對她的態度全走樣了呢?她凝視著擺在面前的金像獎,它象徵著影壇上的最高榮譽,難道她與天滅之間的問題是出在這座獎嗎?如果真是因為它,就太不值得了

    她愈看心愈是不平,倏然間她惱怒地使盡全身力氣用力一揮,面前的金像獎隨即掉落在地,發出「鏗鏘」一聲清脆響聲,迴盪在整個房間。她感覺有股失落感不停地在心中蔓延,那種痛徹心扉之苦非言語可形容:瞬間她感受到彷徨無助,沒有人可以依靠,更沒有人能傾聽她的痛……

    沉寂了一會兒,一陣電話鈴聲驚嚇了她,她心倏地燃起一絲喜悅和希望。「一定是天威。」她迅速衝到電話旁,但是一聽到對方傳來的聲音,她又失望了,那只是來向她道賀的電話。接著,她連續接了不下十個道賀的電話,但是沒有一個是慕天威打來的。為了不讓外人起疑,她強打起精神、語氣愉悅地答謝每一個道喜的電話。

    驀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這短促的敲門聲又再次燃起她心中的希望。

    齊朵芙急忙掛上手中的電話,興匆匆地衝到門前,先是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她要天威永遠看到她最美的一面。

    她笑容可掬地用力拉開門,笑逐顏開喊著:「天威……」

    但是,當她看清楚站在門外的人時,笑容瞬間僵凝在臉上,眼神很明顯地有抹失望的落寞,但是她還是強壓住心中的失望。「請問你是……」她只覺得眼前這高大的男人很面熟,但此時腦子一片混亂,一時之間她實在想不起自己在哪見過他。

    「齊小姐,我姓伊籐。」伊籐風面帶和善的笑容,向她自我介紹。

    「伊籐……你和伊籐導演是—」當他自稱姓伊籐時,她的腦海裡竟然浮現那個自大狂妄的伊籐森的身影。

    「我是伊籐森的哥哥,我叫伊籐風。」伊籐風語氣乎和溫柔,讓人有著如沐春風的感覺。

    齊朵芙訝異地瞅了伊籐風一眼,他和伊籐森是兄弟,然而兩人給她的印象竟然有著天壤之別。對於伊籐風的突兀來訪,她的心雖然有著疑問,但是她迷人的麗顏上始終掛著和善的微笑。

    「對不起,不知道伊籐先生突然到訪有何貴事?」

    伊籐風的神情有著一抹不安,「齊小姐,我是否可以進屋與你詳談?」

    齊朵芙雖然摸不清面前這位伊籐風要和她談什麼,但畢竟來者是客,她只好面帶笑容地將身子往旁邊一挪。「請進。」

    伊籐風往房間跨一大步,但是眼前卻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微弱光線透射進房裹。他佇立在原地躊躇不前。

    齊朵芙關上門才發現,原來自己打從回到房間後,心裹便被失望、落寞籠罩,完全忘了一直沒開燈。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將房的燈全數開啟。

    漆黑的房間瞬間一片光明—

    伊籐風一眼便看見躺在地上的獎座,他站在獎座前,故意清咳一聲好挑起齊朵芙的注意。

    齊朵芙機伶地瞄了地上一眼,發現因她捺不住怒火而遭殃、無辜躺在地上的獎座,臉上不禁泛起一抹羞澀的酡紅。她忙不迭地將它拾起藏在身後,明知道這一切根本逃不過伊籐風的眼睛,但為了不讓自己太過尷尬,她還是企圖掩飾。

    伊籐風心中雖然有些疑慮,但是也沒資格多問,只有對她莞爾一笑。

    齊朵芙的臉上依然有著羞澀的靦腆。「請坐。」她慢慢走到吧檯,將藏在身後的金像獎擱置在吧檯內。

    「請問你想暍點什麼?」她抬起頭看著這位令自己尷尬不已的不速之客。

    「隨便。」伊籐風依然不變溫柔的語氣。

    齊朵芙倒了兩杯果汁,一杯遞到他面前。她則盡量展現安然的神情,端坐在他的對面,先是低啜一口果汁,隨後抬頭,直視著他。「伊籐先生,請問你今天找我有何貴事?」

    說實話,打從伊籐風進門後,她還摸不透他來訪的目的。

    伊籐風凝視著舉止優雅、嫵媚萬千的齊朵芙,眼底儘是驚艷之色,心底更是對她讚賞不已,她被譽為「東方女神」真是實至名歸。自認不會暈船的伊籐風,面對著齊朵芙,整顆心竟捺不住地怦然心動。

    「齊小姐,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事情是這樣的,我個人非常欣賞齊小姐的演技,本公司決定要開拍一部新戲,戲中女主角非常適合齊小姐,所以……」伊籐風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想揣測她的意願,但是……不知道是因為齊朵芙的魅力出乎他所想像,還是他觀察人的本事退步了,他幾乎看不透她的想法。

    美俏性感的齊朵芙臉上一直散發著柔得令人癡醉的微笑,「哦,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伊籐先生是想請我當你們下一部戲的女主角?」

    「是的,我是想搶在其他公司之前和你談談,因為齊小姐現在是炙手可熱的影后,相信接下來會有許多公司想與你洽談合作計畫,為了不讓其他的公司捷足先登,所以我先來拜訪你,請原諒我的冒昧來訪。」伊籐風一直保持著紳士風度,語氣還是一貫不變的溫柔。

    齊朵芙弄清楚伊籐風的來意後,先是猶豫了一下,旋即隨口問,「請問這部戲的導演……」

    「齊小姐,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們會請這次的最佳導演獎得主執導。」伊籐風自信滿滿地炫耀著。

    「伊籐先生,你該不會是指伊籐森先生吧?」她的眼中有著嗤之以鼻的笑意。

    齊朵芙嘴角邊掛著的笑意,讓伊籐風心大喊不妙

    「齊小姐,請你相信我,伊籐森是一位相當出色的導演,我相信你們會合作得很愉快。」他強迫自己面帶笑容說話,一雙眼緊瞅著齊朵芙。

    「我會和他合作愉快!?」齊朵芙杏眼圓睜,眼中儘是嘲謔。

    伊籐風感覺到氣氛開始有些僵凝,「齊小姐,聽你的語氣似乎是伊籐森曾得罪過你,不知道是什麼事?是否可以明說呢?若真有失禮之處,我替舍弟向你道歉。」

    齊朵芙想起自己與伊籐森之間的情形,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一層隔閡,如果她接下他的戲,他們真的能和睦相處嗎?她實在不敢想像,那似乎比登天還難,但是面對溫文儒雅的伊籐風,她卻不知要如何拒絕才不致令他難堪。

    齊朵芙思考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淺淺一笑。「不如這樣吧!伊籐先生,我暫時不能給你一個確切的答覆,不過看在你一片誠意的份上,我要求先看劇本,這期間若有其他公司找我談,我可以承諾一切以你們為優先如何?」

    齊朵芙已經在無形中給他一個承諾,無非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安定了他忐忑不安的心。伊籐風也不好繼續追問她與森之間有什麼誤會,連忙陪著笑臉說:「好,既然齊小姐都這麼說了,也算我們之間已經達成一個共識,相信不久後你就會收到我們的劇本,等你決定之後,我們再詳談其中的細節。」

    齊朵芙見伊籐風禮遇的態度,自然不好再推辭。「好,我會先看過你們的劇本,其中的細節等我決定之後再詳談,現在時候也不早了……」

    她柔聲細語的下遂客令,伊籐風不會聽不出來,今天的結果雖然不臻圓滿,但也算是略有所獲,他已經相當滿足。「齊小姐,對不起!耽誤你休息的時間,我先告辭了。」

    齊朵芙嬌美一笑,瞅著識趣的伊籐風。「既然如此,我也不強留伊籐先生。」

    伊籐風連忙站起來,齊朵芙隨即起身送他到門口。

    「齊小姐,請留步。」伊籐風很有禮貌地對齊朵芙一笑。

    「你慢走,再見。」齊朵芙微笑著。

    目送著伊籐風離開後,齊朵芙關上房門,無力地倚在門邊,先前的失落感再度爬上心頭。雖然有新戲找上她,但是她心中並沒有一絲的喜悅,她的整顆心直惦著心愛的天威。為什麼天威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甚至連一個道喜的電語都沒有呢

    這一夜,齊朵芙因情緒過於激動而在床上睜眼到微曦,雖然得到影壇上至高榮耀的影后獎,但是現實生活裹,她卻彷彿跌入萬丈深淵的谷裹,如果她有選擇的機會,她寧可不要這虛有的頭銜,她要的是一份真心的情愛。

    真心的情愛……捫心自問,她對慕天威是真心真意,而他呢?還沒來美國之前,她一直深信他是愛她的,但是如今她已經不再那麼篤定。難道女人的成就是不能勝過男人的?男人狂妄自大的自尊心遠遠勝過一份真情真意的感情……

    齊朵芙懊喪地倚靠在床邊,原本以為會有一個溫馨的夜晚,萬萬沒想到她卻是獨自一人度過。一陣悲痛襲上心頭,接著她便憂懼起來,天威到底在哪裹

    恍惚間,她彷彿聽到一陣急促的拍擊房門聲音,她敏感地跳下床直奔房門口,迫不及待地用力拉開房門。

    當她看到慕天威正歪歪斜斜地倚靠在門邊時,她錯愕驚慌地喊道:「天威!」同時也聞到他渾身熏人的酒氣。

    她忘記了等他的心痛,連忙將他扶進房內,將他安置在椅子上。

    慕天威如一灘爛泥般癱斜在椅子上,嘴裹還不停地喃喃自語:「來喝酒……我來這幹嘛!」隨後就閉上雙眸,接著就聽到他有規律的打鼾聲。

    齊朵芙斜睨著窗外的天色,黑暗的天空都已經漸漸露出微曦的曙色,她心痛地瞅著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裹喝了整晚的酒

    「天威,你就一定要這麼折磨自己嗎?」她忍著心痛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經過一晚的折騰,他那俊美的臉龐上除了有份疲 憊,還有令她心疼的憔悴。

    她緩步走回房,拿出一條毛毯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仔細瞅著沉睡中的慕天威,心裹乍現一個念頭。既然這裹會讓天威沮喪,不如趁早離開,免得天威的心有著沉重的壓力,讓他更加難受。

    當她下定決心後,隨即撥電話吵醒她的經理人,表示她和慕天威要立即飛回台灣,所有的慶祝活動一律取消。經理人雖然不贊同她的作法,卻拗不過她的堅持,只好無奈地答應。

    「你在幹嘛?」醉意略退的慕天威,歪斜地坐在椅子上,注視著正在整理行李的齊朵芙,手還不時揉按著酒醒後昏脹的額頭。

    齊朵芙見他已經清醒,隨即面帶嬌柔的笑容走到他面前。「你醒了。」她並沒有責怪他昨天忘記要為她慶祝的事。

    「昨天……」慕天威臉上有著明顯的歉意,試圖解釋。

    齊朵芙在他面前蹲下來,抬手遮住他的嘴。「什麼都不必解釋,我並沒有怪你,事實上我應該要考慮到你的感受。」她的臉上掛著如驕陽般的笑靨。

    「朵芙,我昨天……」她的溫柔讓他的心裹有著一份極深的罪惡感,滿臉都是歉疚的神情。

    「我說過,什麼都不必解釋。快去梳洗一番,時間不多了,我本來還在擔心會不會錯過飛機。」齊朵芙溫順地拉他起來,將他推到房門口,要他快回房去梳洗。

    「搭飛機!?我們要去哪裹?」慕天威不禁愣住,她沒頭沒腦的說要搭飛機,又沒說明地點,而且在行程上根本沒有需要搭飛機前往的地點。

    「我們提前回台灣。」齊朵芙的眼中有著肯定的笑意。

    「回台灣?為什麼要提早回去?」慕天威又愣住,傻傻地佇立在原地,充滿訝異的雙眸緊盯著齊朵芙。

    「還不是因為你,我想早點回台灣,這樣你的心會比較平衡。」齊朵芙自顧自的說著。

    「也好,早一點回去。」慕天威笑眼凝視著善解人意的齊朵芙,笑顏逐開地在她的粉頰上賞她重重一吻。「你真的好棒!」隨後嘴裹哼著歌回房去。

    齊朵芙見慕天威的臉上終於綻出難得的笑容,她心中所有的疑慮不安都一掃而空,臉上也逐漸露出喜出望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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