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奧斯卡金像獎,獎落誰家
各界影評人預測今年奧斯卡的得獎人,將會令全世界的影迷眼睛為之一亮,倍受萬方矚目的導演獎,以今年呼聲最高的日本年輕導演伊籐森最被看好。
女演員則是美艷動人、有著「東方女神」之稱的齊朵芙最具後相……
齊朵芙放下手中的報紙,臉上露出一抹歡欣的笑靨,縱使這次沒得到獎,她也心滿意足了。身為中國人,能在全世界最受矚目的荷李活電影界揚眉吐氣,她也算是為中國人爭光,為東方人在外國人的領域掙得一席之地。
此時,慕天威突地推開她的房門走了進來,雖然同樣身為中國人,齊朵芙的耀眼成就並沒有令他覺得與有榮焉,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一絲笑容。
齊朵芙見到了他,心跳突地加速,翦水秋瞅儘是羞怯柔色,立即變得像一隻依人的小鳥般,嬌柔輕巧地迎向他,撒嬌的在他冷峻的臉頰上重重一吻。
「天威,你有沒有看到今天的報紙,他們都臆測著今年我會拿到女主角獎耶!」
慕天威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道:「看到了!」
瞅著慕天威冷酷的表情,那冷淡的語氣,令滿心充滿熾熱高溫的她彷彿被人硬生生從頭頂澆下一盆冷水,有著一股寒霜刺骨的感覺。她能夠體會他此時的心情,所以並不怪他,反而心疼地凝眸望著他。
在東南亞的電影界,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不論是在幕前或幕後,她和慕天威都是一對令人欣羨的佳偶。但是這趟來美國,她在無形中搶盡了所有的光芒,幾乎全部的傳媒都只注意到她齊朵芙,爭相報導有關她的一切動向,而慕天威彷彿只是她的附屬品。
齊朵芙看出慕天威的不悅,也明白他那顆被冷落的心,更瞭解他遭受到冷落的感受,尤其是身為一個藝人,不受傳媒注意時的那種沮喪失落感更是難受。
她面帶安慰的微笑,心疼地伸出手試圖安撫他低落的情緒。「天威,不要太在意,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注意到你……」
慕天威卻不領情地將她的手撥開,「等他們注意到我時,相信我已經不演戲了!」他的語氣充滿著不滿與不屑。
「不演戲!?你不打算演戲,那你準備要做什麼?」齊朵芙先是有些錯愕,但隨即又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心忖:天威只不過是在吃她的醋、說氣話。
「誰說我一定要靠演戲才有飯吃?」他的語氣依然十分沖。
齊朵芙為了平息他心中不滿的怒氣,也不願意再因此事刺激他,她溫柔嬌美地對他甜甜一笑。「好,不演戲就不演戲。」
慕天威在她的心中彷彿就是主宰她一切的神,不論她的名氣再大,在她的心目中,他永遠是她的第一。戲她任由導演擺佈,但是私底下,她卻只受天威的擺佈,只要天威說一她絕不說二,天威道東她絕不道西。
齊朵芙嬌柔的偎在慕天威的懷裹,所吸進的空氣全是他陽剛的氣息,令她陶醉迷惘。「天威,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慕天威斜睨她一眼,冷笑道:「結婚!?你捨得拋下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嗎?」
齊朵芙不在乎他冷嘲的語氣,略略抬起下巴,深情凝眸瞅望著他。「天威,我曾經說過,只要你向我求婚,我可以毅然地捨棄目前所擁有的一切,但求與你共度此生。」
慕天威的眼睛閃爍著一抹令人不解的眸光,嘴邊泛著若有似無的冷笑。「等吧!等我哪天想安定下來再說。」接著又是兩聲嘲諷的訕笑。
「天威……」齊朵芙很無奈地喚了一聲,心裹雖然很不是滋味,但是他是她的全部,她也只能忍氣吞聲按捺下來,心則一直不停地自我安慰,天威今天態度會如此冷淡,一定是因為來此之後一直不受到尊重的緣故。
慕天威瞅了她一眼,輕捏一下她的粉頰。「你在擔心什麼?傻丫頭,你對我好,我全明白,放心好了,我不會忘記你的。」
他雖然總是這麼說,但是她的心仍然一直有著一絲不安,彷彿他的話語中總是欠缺些什麼,但她又一直無法找到明確的答案。
「你還不快準備一下,看情形,晚上的頒獎典禮,你可是要上台領獎的,難道你就打算以這模樣上台嗎?你別忘了,你可是『東方女神』!」慕天威語氣酸溜溜,半開玩笑的提醒著她。
她勉強地笑一笑,「說得也是,如果我現在這模樣走出去,明天報紙上一定寫著:『東方女神』變成『東方女巫』
「既然明白,還不快去準備!」他再一次的催促著她。
齊朵芙的心裹卻有著一絲不安,她再次凝視著他。「你會陪我出席吧?」
「我!?呵、呵,請你讓我保留一點男性的尊嚴好嗎?」慕天威冷笑著自我嘲諷。
「你不打算陪我出席這次難得的盛會?」齊朵芙睜大嫵媚的雙眸注視著他,難怪她心裹一直有著一抹不安。
「我會在酒店等你回來,為你慶祝。」他冷漠的表情不變,眼中似乎帶著一股事不關己的漠然。
齊朵芙失望地看著他,她由衷地希望今晚他能挽著她走在眾星雲集的星光大道上,更希望他能分享她的喜悅,尤其是如果她今晚能上台領獎的那一刻——
難道他就不能為她放棄一次他所謂的男性尊嚴嗎
該死的男性尊嚴
伊籐風在伊籐森身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從頭至尾始終苦著一張臉。「拜託你了,我偉大的弟弟,今天可是你最有機會出風頭的一天,麻煩你好歹也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
伊籐森將酒店送來的早報往桌上一攤,模一下剛毅下巴上的鬍髭。「哦,大不了刮個鬍子嘛!」
伊籐風露出一個完全拿他沒轍的表情,手指著報紙上引人注目的標題。「你看到沒有,你可是本世紀最年輕的導演。你想丟自己的臉無所謂,可別連大和株式會社的臉一起丟,那可是父親一生的經營。」
伊籐森一臉不在乎的走到化妝鏡前,左看看、右瞄瞄。「哥,我這張俊臉哪可能會丟臉?」
他有著得天獨厚的一張俊臉,也有著一頭日本人少有的自然鬈發,因不屑和時下的年輕人一樣蓄長髮,他總是修剪得整整齊齊。
只不過他的鬈發似乎根本不願聽從主人的話,總是在耳後鬈曲著,與他的個性相吻合,有著狂放不羈的味道。
伊籐風實在拿他無可奈何地猛搖著頭,「我不是指你那張臉會丟人,而是你也裝飾一下自己的外表……」
說起森的衣著品味,他又無奈地搖起頭,他很清楚自己弟弟的習性,雖然森在日本的時裝排行榜上始終名列前茅,有著自己一貫的品味,但是卻一直排拒正式西裝的束縛,總是以舒適自在的穿著為主。
「裝飾外表!?」伊籐森的語氣雖然充滿訝異,卻有著明顯的不層。「那不如將我裝飾成一棵聖誕樹算了,這樣就夠耀目了吧!」
伊籐風又是無可奈何地輕搖著頭。「算了!我也不打算再繼續跟你爭下去,隨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看著風在他面前無可奈何地舉起白旗,伊籐森得意的笑了。風明知道與他相爭的結果,最後總是得無可奈何的投降,但每一次卻還是不死心地想改變他,最終總是落得失望的下常
伊籐風坐在伊籐森的對面,瀟灑不羈的森雖然有一張會令女人癡狂的俊美臉孔;但是森似乎永遠都不懂得利用這一點,他曾經試圖將森捧上大銀幕前,但是卻敗在他那桀騖不馴的死硬派脾氣。森非常不屑在銀幕上靠賣弄臉蛋吃飯的人,總是自認才華才是真正的本錢。
不過也因為他這要命的死硬派脾氣,才能讓大和株式會社在影劇界一直立於龍頭地位,更是賺進了數不盡的鈔票。
伊籐風不得不承認,森除了有一張俊臉之外,更有一份才華。有時他也會嫉妒,上天真不公平,將男人所有最好的全造在森一個人的身上。
「森,我想這次回日本後,我們乘勝追擊,再開一部戲。」他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觀察弟弟的表情。
伊籐森似乎完全沒聽進他所說的話,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坐在他對面的伊籐風,納悶著森到底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於是又再一次清了清喉嚨道:「森,我們——」
話還沒說完,伊籐森已打斷他的話:「我聽見了,也明白你的意思。我剛才正在思索,不如將我在大學時所編寫的一套劇本拿出來……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卻無端地停了下來,眼神飄向遠處,一時之間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伊籐風乍聽他手上有劇本,旋即展露一抹興奮笑容。「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呢?太好了,既然你手上有現成的劇本,哪天我們就一起研究研究。」
「好吧!不過我必須先整理一下,整理好了,我會拿出來和你一起研究可行性。」伊籐森看著一臉喜孜孜的風,不忍心潑他冷水。他不是不相信自己寫劇本的功力,而是這劇本原先是為一位溫柔的女孩所寫的,可惜那只是一段短暫又不美麗的戀情。
那不是他所夢想的戀情,當他認清一切時,便理智又明確地快刀斬亂麻,斬斷那段不該繼續的戀情。當時,他目睹了女孩臉上那抹失望痛苦的表情,至今依然記憶猶新。
伊籐森不經意地略抬起眼,當瞥見風一臉興致勃勃的神情時,他不禁有些後悔,暗自罵著自己為什麼這麼大嘴巴,因為他此刻又想將這段不為人知的戀情深深地埋在心中一角。
這次他將這段封塵的戀情挖出來,雖說已經是過往雲煙,而且是自己無情地揮斬情緣,但畢竟是自己曾經歷過的一段情感,心中不免有欷呼與惆悵。
齊朵芙打扮得無比嬌艷,手挽著經理人的臂彎,緩步走在特地為所有藝人所鋪陳的星光大道上,面對著閃爍不停的傳媒鎂光燈,還有大道兩旁影迷的歡呼聲,她的臉上露出嬌美柔媚的笑容,輕揮著小手回應所有爭相觀看她廬山真面目的影迷們。
然而此刻的她心卻是五味雜陳,一個藝人最終的目標就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走在荷李活的星光大道上,今天,她做到了
她可以說是為東方人揚眉吐氣,這也是她最驕傲的一刻,但是……她心卻有著一絲遺憾。
她多麼渴望並衷心的期盼,今天挽著她踏上這令人感到無比榮耀的大道上的人是慕天威,而不是她的經理人。
一思及此,她心中不免又增添了幾分失望。
但現在面對所有的傳媒與支持她的影迷,她卻不能將心中的失落表現在臉上。
身為藝人,無論心裹受到多大的創痛,臉上永遠必須掛著迎人的笑臉,心中的苦只能埋在心慢慢地啃蝕自己的心,外人永遠無法得知他們心中的痛,永遠只看到藝人光鮮的一面。
齊朵芙在經理人的陪同下,面帶嫵媚的笑容緩步走進會常
緊接著,一部黑色大禮車出現在會場外,走出車外的正是今年呼聲最高的新銳導演——伊籐森。
伊籐森在兄長伊籐風相伴之下連袂步上星光大道,他的俊美立即引起場邊許多女孩的驚歎。
因為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導演幾乎都是年過半百的年紀,令人無法想像一個年輕又英俊的帥哥會是今年呼聲最高的導演得獎人
伊籐森狂放不羈、毫不受約束的打扮,立即引起場邊女孩的瘋狂尖叫。
面對那些瘋狂女孩的歡呼,伊籐森的臉上只露出淺淺的冷漠微笑,從容不迫地與伊籐風步入會場,在引導人的帶領下,坐入他的位子。
伊籐森身旁正是女演員入圍者的座位區,而坐在他隔壁的恰巧是齊朵芙。
原本以為東方人巧遇東方人,會有著他鄉遇故知的親切與愉悅,但事實上卻不然。
齊朵芙斜睨著坐在身旁的伊籐森,隨即禮貌性的綻放一抹嬌柔嫵媚的笑容,以表示友善的問候。沒想到伊籐森卻無視於她的微笑問候,只是不經意地瞄了她一眼,雙眸隨即直視著前方的舞台。
齊朵芙微微一怔,心想這個男人怎麼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她的眼睛略略掃向他座位上的名牌——原來他就是赫赫有名的伊籐森。
對伊籐森的大名,她早有所聞,但見到本人,心不免有些訝異,很少見到這麼年輕的導演,而且長得比一些當紅男演員更為出色,他不演戲似乎有點暴殄天物。
突地,一陣震人心弦的音樂聲響起,立即吸引住全場人的目光。
典禮開始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台上的主持人使出渾身解數,努力想紆解台下入圍者的緊張情緒,台下不時會發出哄然笑聲,但是當頒獎人宣讀著某獎項入圍者名單時,全場立即會陷入一片鴉雀無聲,個個皆屏氣凝神、全神貫注地聆聽頒獎人宣佈得獎人。
當得獎人的名字經米高風傳出,每一位得獎人莫不欣喜若狂,喜極而泣,因為那小金人就像是證明了自己努力的代價與演技的受肯定。
時間就這樣在幾家歡樂幾家愁的情況下流逝……
在頒獎人宣佈今年最佳女主角入圍名單時,齊朵芙只覺自己胸口倏然有股焦躁鬱悶,手心還不時地沁著汗水,靜靜聆聽著頒獎人宣佈得獎人,雖然只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她卻感覺恍如一世紀般漫長——
「今年最佳女主角獎的得主是——」頒獎人故意製造令人緊張的氣氛而停頓下來,彷彿在測試每一位入圍者的心臟強度。「齊朵芙小姐。」
頓時,全場響起一片歡聲雷動的掌聲。
當頒獎人喊出得獎人名字時,齊朵芙著實一怔。雖然各界一致看奸她,但是到了這個時刻,忐忑不安的心彷彿直欲從身體內躍出,這份令人心悸的感受將會是她終生難忘的經歷。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立即起身接受週遭其他人圍者的祝賀,此時此刻的她早已全身血液沸騰,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
她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伊籐森,他依然面無表情端坐在座位上,對坐在他身旁得獎的她視若無睹;他沒有像其他的人給她一句祝賀的話也就罷了,他那張俊美的臉龐甚至連微微的牽動都沒有,眉宇之間讓人隱約感覺出他的狂野霸氣。
齊朵芙的臉上掩不住欣喜若狂的喜悅,步履輕盈地走向頒獎舞台。
從頒獎人手中拿到夢寐以求的小金人獎座,她忍不住重重地親吻著它,在答謝的感謝詞上,她卻只是草草說了兩句便走到後台,接受守在後台的傳媒訪問與祝賀。
在後台時,正當她還沉浸在喜悅中,耳邊傳來台前的頒獎人正宣佈著這屆導演獎的入圍者名單。
她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用心聽著。
「今年最佳導演獎的得主是——伊籐森先生。」
齊朵芙的心不由暗忖:果真是他
而伊籐森上台領獎時的感謝詞比她還酷,她只聽到他那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說了句「謝謝」就沒了下文。
而後,她就瞥見伊籐森心高氣傲、昂首闊步地走進後台。她發現他的臉上並沒有明顯的喜悅之色,彷彿他一點都不在乎手中的小金人像,只有嘴角掛著一抹饒富興味、似笑非笑的笑意。
齊朵芙心不由自主地猜想,眼前這位史上最年輕的導演獎得主,是因為年少得志,恃才傲物,還是他根本沒有身為人該有的七情六慾
她悄悄地甩一下頭,隨即又回頭面對記者們的訪問,直到記者將目標轉移到下一位得獎人身上,她才得以藉機脫身。
此時她的心仍念著在酒店等著為她慶祝的慕天威。
她匆匆和經理人低聲耳語幾句,旋即從後門離開,準備悄悄溜回酒店。
伊籐森實在受不了後台記者的重重包圍,老是問一些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只見他濃眉逐漸緊蹙,眸光射出一抹不耐的慍怒。
面對著不停追問的傳媒記者,他索性閉口不出聲,再不吐露任何一個字,企圖將所有惱人的問題全丟給哥哥去處理。
伊籐風臉上雖然也顯露出幾乎招架不住的無力感,但是當他瞅望著面露慍色的伊籐森時,只好硬著頭皮將所有記者的注意力全往自己身上移。
見伊籐風替自己擋下一群記者,伊籐森立即乘機衝出記者群,疾步奔出會常
記者們哪肯輕易放過他,馬上隨後緊追著他的身影。
伊籐森狡猾地躲進一處不易被記者發覺的暗處,一直等到這群記者找不到人,垂頭喪氣地全部回到會場的後台後,伊籐森臉上才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他心裹非但沒有對這些記者懷有歉意,還非常佩服自己的金蟬脫殼之術,每一次都能讓他安然脫身。
他神情釋然輕鬆,瀟灑自若地走出會場的後門;現在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酒店,一個人靜靜地享受片刻的靜謐。
他站在後門等候著計程車,過了許久,好不容易來了一部計程車在他面前停下,他不假思索地跳上車。
「香格里拉酒店。」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說出同一個地點。
後車座的另一邊也同時坐進一個女人。
伊籐森訝異地瞅著身旁的女人,她不正是被人譽為「東方女神」的齊朵芙!?
齊朵芙也詫異地瞅著身邊的男人,他不正是那位奧斯卡大導演伊籐森嗎?他怎麼也上了車
兩人都大感訝異,不約而同地互指著對方。
「你!?」
「你!?」
前座的司機根本沒察覺出任何異樣,認定他們是一對戀人,隨即開動車子。
「喂,先生,停一停!」齊朵芙急忙喊著正開著車的司機。
司機不知她為何喊停,他從車內後視鏡瞄視著她。「小姐,有什麼事嗎?」
齊朵芙不假思索地大聲疾呼:「我要下車!」
「你要下車?」
司機大感錯愕,他將目光轉向一旁的伊籐森,只見他面無表情還擺出一副置之不理的冷酷樣,將臉往旁邊一移,眼睛直望著窗外,根本不理會齊朵芙突然的舉動。
「先生,你的女朋友說要下車。」司機感受到這男人的冷漠,刻意提醒著他。
然而,伊籐森對司機的好意提醒卻充耳不聞,依然故我地注視著窗外。
「先生……」司機再一次的叫他。
齊朵芙忍受不了伊籐森那冷得令人不悅的態度,捺不住地告訴司機:「他並不是我男朋友!」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司機訝異的目光從後視鏡投向他們。不會吧——他們看來是如此登對。
「我真的不是她的男朋友。」伊籐森終於開了口。
齊朵芙在心暗罵他:終於肯開口說話啦!不然還真不知道他準備做多久的啞巴吶
司機先是一愣,難不成他今天真的鬧了一個大笑話?不過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兩人同時上他的車,目的地也是同一家酒店……
「既然你們都是同一時間上車,而且又是同一個地點,我現在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不如我將兩位送到目的地,只收一個人的錢,至於車錢你們要如何分攤,就由你們去商議如何?」司機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天底下真的就有這麼巧的事,這劇情似乎只有在電影上才看得到……
「算了!算我倒楣,這車錢算我的。」伊籐森的雙眉之間有著一絲不悅,神情不耐煩的說著。
齊朵芙瞄了他一眼,光是聽到他那不耐煩的語氣就已經令她火冒三丈。「不必,相信我還付得起。」
伊籐森無視她的怒氣,根本不理會她,目光仍注視著窗外。
齊朵芙見他對自己不理不睬,氣呼呼地將臉也轉向另一邊的車窗。
過了一會兒,車子在酒店前停下。「先生、小姐……」
伊籐森不等司機把話說完,丟下車資便逕自開門下車:而齊朵芙的動作雖然沒有他那麼敏捷,但是她也跟著丟下車資,立即下車走進酒店。
司機拿到兩份車資頓時眉開眼笑,雖說這是件烏龍事件,卻為他帶來一小筆的意外之財,他連忙駕著車離開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