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的工夫,藍羽蓮已在羅府住了一個月,每天夜裡,她都看著手中那只送不出去的荷包黯然傷神。
想起這陣子她外表雖過的很愜意、舒適,可心底卻難受得緊。
羅澈雖說要拿出溫柔感動她,可依然夜夜流連於青樓紅巷之中,所以她知道他其實不是真的那麼喜歡她,喜歡到可以答應她任何條件。他只是不甘落於步鄖之後,一心想搶得屬於步鄖的任何東西,包括女人。
想著,她不禁歎了口氣。前些日子她曾偷偷進入羅明和羅澈的書房及臥房,卻是什麼東西也沒找到,那她究竟還要在這裡盤旋多久呢!莫非他們已將證物全數湮滅,她根本查不出任何東西?。
就在她憂心仲仲著不知何時才能完成所願,回去向步鄖陪罪時,羅澈已堂而皇之地推門而入。'你怎麼任意進來呢?我不是說了,不得隨意進我房間。'藍羽蓮錯愕地怒瞠道。
是是是,算我不對行了吧?不過今天我得麻煩你配合我一下。'羅徹緊抿的唇角帶了絲意有所圖的笑容。
你要我配合你什麼?'光看見他這抹笑,她就渾身發毛。
以羅府少夫人的身份陪我去參加九門提督施大人的婚宴,今兒個是他納九姨太的大日子,可說是坐享齊人之福呀。'羅澈笑得非常陰森,因為他知道步鄖也是受邀者之一。
為什麼是我?'她根本不想出去,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老關在屋子裡可不好呀,雖然我們還沒正式拜堂,可我早把你當成我新婚妻子,就連我阿瑪也順了我的意,你還固執什麼?'見她一再推諉,他的好性情也維持不下去了。
隨你怎麼說,我就是不去。'一想到要面對外人,還被稱呼為羅少夫人,她就覺得噁心!
你!'羅澈用力拽住藍羽蓮的手腕,狠戾無情地說:'你就只會利用我,難道就不肯配合我一次?
藍羽蓮別過臉不想理會他。
好……那我休了你,你滾!'羅澈憤懣地指著屋外大吼。
藍羽蓮深吸了口氣,為了拿到羅明叛變的證據,只好忍住滿腔怒氣,'好,你要我去,我就去。
這才乖,快將衣服換一換,我到大廳等你,打扮得體面一點,別太寒酸,我可丟不起這個臉。'羅澈交代幾句後,便得意地離開。
望著羅澈目中無人的態度,她心中更恨更埋怨了。
藍羽蓮被迫換上一套正式的繡服,然後緩緩走向大廳,羅澈立刻笑說:'真美……你果然有讓男人為了你爭奪的本事。
藍羽蓮的目光看著地上,就是不肯看向羅澈那張好佞的臉孔。
算了,那我們走吧。'見她老是用這種表情應付他,他的聲音也結成寒凍。
藍羽蓮無奈地跟在羅澈身後,兩人坐上馬車之後,馬車便快速往施大人府邸的方向行駛,一到施大人的府邸,果然馬上感受到辦喜事的熱鬧與喧嘩,卻暖和不了藍羽蓮一顆冰冷的心。
羅公子,您來了,快……快裡面請,對了,羅尚書呢?'九門提督施大人笑著招待。
我阿瑪有事無法分身,所以囑咐我得替他向施大人賠罪。'羅澈笑道。
唉呀,這是哪的話呢?
我阿瑪還說,不但得賠罪,還得奉上大禮。'說著,羅澈手便一揮,下人立即扛進大禮。
這怎麼敢當呢?'施大人笑得嘴都歪了,'快裡面請,瞧您當真來遲了,大伙都到了。
還不是女人麻煩嘛?要她換件衣裳打扮打扮,她居然弄了半天。'羅澈指著藍羽蓮說,她聽了也只是怒而不言。
反正自從她離開步鄖那天,她已沒了希望,既像行屍走肉,還管他怎麼說呢?
哇……她就是羅少夫人吧,還真是美呀,我說羅公子,你可真會暗藏呀,大婚也不說,是怕少夫人被其他男人搶去是吧?'施大人邊說邊往裡走,藍羽蓮只好跟在他們身後緩緩入內,來到擺宴的後花園。
由於藍羽蓮一直垂著頭,因此並沒瞧見有雙炯利深黝的眼眸直對著她瞧。
突然,藍羽蓮聽見羅澈高昂的嗓音,'原來安畿王也來了!
藍羽蓮立刻抬起頭,與步鄖四目膠著的同時,她整個人也明顯僵住了!
他瘦了,也憔悴了……是因為她嗎?
步鄖瞇起一對鋒冷的眼,投射在藍羽蓮臉上,瞧她穿著高貴,打扮脫俗,應該過的不錯。這一個月來,她就像空氣中的泡影,蒸發得無影無蹤,她可知他找了她多久?原來她已有了新歡,而且還是跟羅澈在一塊兒!
唉呀,我都忘了跟安畿王介紹了,她是我內人,今兒個陪我一塊兒來參加施大人的喜宴。'羅澈笑意盎然地說著。
藍羽蓮終於明白羅澈為何堅持要她一塊兒來了,讓她和步鄖見面、挖苦他們,就是他的目的。
偷覷了一眼步鄖那張冰冷的臉孔,藍羽蓮忍不住心底的倉皇,身子竟開始隱隱的顫抖。
喔,羅公子何時大婚,怎沒派人通知我一聲呢?'步鄖那張俊美的臉龐瞬間凝出一絲笑意,凝視著藍羽蓮的目光卻不帶任何情感。
藍羽蓮趕緊掩下發紅的眼,強迫自己忘了這剖心的痛楚,因為她明白,在他心中她已是一個不忠、背叛、濫情的女人!
唉呀,這是我和羽蓮兩人的事,何必煩勞大家呢?'說時,羅澈還刻意地握住藍羽蓮的手,以示兩人的親密。
藍羽蓮這次倒是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用了,他恨她……就讓他恨得徹底一點吧。今生,他們是注定無緣了。
原來如此!'步鄖撇撇嘴,爍亮的眼一直都沒從藍羽蓮身上移開,'羅兄還虛長我兩歲,那我就喊你一聲嫂子羅?
藍羽蓮一震,微啟性感卻了無笑意的唇,'安畿王位高權,小女子擔當不起。
唉呀,這既是安畿王的好意,你就接受呀。'羅澈故意這麼說。
那麼就隨安畿王的意思了。'微微屈膝後,藍羽蓮便轉身在老遠的一張桌子前坐下。
可羅澈卻把藍羽蓮給叫了過來,'我們與安畿王一桌,何必這麼生疏呢?你們以前不也是郎有情、妹有意?
藍羽蓮心一顫,眼角已濕濡,這時卻聽到步鄖灑脫的笑聲,'羅兄你錯了,大嫂可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呀。
這些字句似尖刃一刀刀刺向她,幾乎將她刨割的體無完膚。她轉開臉,想暫時忘卻這疼,但是好難呀!
接下來的時間裡,在用酒用菜之際,藍羽蓮不時感受到步鄖那對濃黑眉毛下的灼亮雙目,始終帶著一份深沉的斂光,有意無意地投向她。
藍羽蓮只覺度緗覽埃??斫舯戀夢付繼哿耍步鄖也沒什麼用菜,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地猛灌酒,藍羽蓮幾次出聲想阻止,都被自己用力壓抑了下來。
為什麼他要喝這麼多酒?那是很傷身的呀!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聽進去,可要她眼睜睜看著他一直酗酒,她又辦不到了。
猛一提氣,藍羽蓮索性站起了起身,打算先離開再說。
我覺得很不舒服,想回去了。'藍羽蓮冷著臉,淡然地說。
不舒服呀?那我送你回去。'羅澈佯裝緊張地伸手攙扶藍羽蓮,在步鄖面前故作體貼。
不用了。'藍羽蓮轉開臉,躲開羅澈的觸碰,'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阿偉不是還在馬車上嗎?
我還是陪你過去吧。
你是羅府代表,就這麼走了可是對施大人不敬,我自己走就行了。'藍羽蓮搖搖頭,隨即抬起步子便離去了。
步鄖抬頭望著藍羽蓮離去的身影,羅澈見狀卻笑著說:'不知什麼時候才喝得到安畿王的喜酒呢?
步鄖將目光轉向羅澈,'很抱歉,我無意那麼早娶妻。
是嗎?還是因為心上人被我奪走了,所以對未來完全沒了目標?'羅澈笑得詭怪。
你放心,我就算再沒目標,也不會忘了你這個人。'步鄖冷笑,眉下兩枚帶藍的瞳眸有如煙醺的水晶石,讓羅澈看得心頭一顫。
你!'羅澈瞪著步鄖?'你不要太驕傲,告訴你,我不但要搶你的女人,還有'安畿王'這個頭銜。
被激怒的羅澈對步鄖大聲吼出自己的野心後,便轉往另一桌,與其他大人一塊兒飲酒作樂。
這時,步鄖才站了起來,踩著顛簸的步子往外走去……等等。'藍羽蓮身後突然傳來步鄖叫喚的聲音。
她身子猛然僵住,久久才回過身,'有……有事嗎?
怎麼那麼陌生?忘了我們曾有過肌膚之親嗎?'步鄖眼裡帶著醺醉的血絲。
藍羽蓮的喉頭頓覺緊繃乾澀,她終於瞭解這種情傷有多痛了,'對不起,我向來健忘,再說我已為人妻,還是請安畿王放手吧是嗎?你如果真能以平常心看待,為何要臨陣脫逃?'步鄖走向藍羽蓮,以不見波動的音調說道。
我不是臨陣脫逃,而是不舒服。'她真的好不舒服,身體累,心更累。
不舒服?可有我不舒服?'步鄖黑眸變得濃濁,'我還以為你去了哪兒,想不到你竟會嫁給羅澈。
這世上有太多事情是無法預期的。'她一直背對著他,不敢轉身面對他。
是這樣嗎?你不是迫不及待地嫁給他嗎!哼!'步鄖不屑地望著藍羽蓮的背影,'現在連正眼都不願看我一眼了。
藍羽蓮緊抿住唇,表情中淨是寒薄苦澀,抽噎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步鄖忍不住了,他霍然走近藍羽蓮,用力轉過她的身子,望著她那雙半掩的星眸,'你可以不要我、不愛我,可為何要選擇他?
這是我的自由。'藍羽蓮眼底已被淚水瀰漫得滿是氤氳霧氣,'難道安畿王也要管我擇夫的自由?
我!'步鄖錫愕地一愣,'你別忘了上回阿貴說的,他可是有叛國奪位之嫌,將來若罪證被舉發,可是會連誅九族!
到時還請安畿王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我死沒關係,希望能放過我爹娘。'藍羽蓮抬起臉蛋,形狀優美的唇在他面前輕蠕。
你還想到你爹娘?'步鄖已失去冷靜,以怒拔山河的語調怒喝道:'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事,他們會有多傷心呀,我知道,但是……'她已沒得選擇。
她真的好想告訴他她有多愛他、多想他,可是她不行,更不能這麼做!
但是什麼?'步鄖瞇起眸睇著她。
但是……我愛他。'藍羽蓮閉上眼忍痛地說。既然不能與他在一起,就讓他死心吧,也給自己死心的機會。
你愛他?'這要步鄖如何相信呢?'不可能,我不相信。
這是千真萬確的,你走吧。'曾經,她完完全全沉溺在他溫柔的羽翼之下,可如今她卻要親手扼殺掉這份愛。
看著我。'步鄖醺醉的雙勱艚舫蜃潘??br> 藍羽蓮轉開身,根本不敢看步鄖那酣醉的臉龐?'你不要逼我,我想回去,你讓我回去!
蓮兒,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放不下我。'步鄖用力勾起藍羽蓮的臉蛋,話聲甫落便吻上了她,這是一個由傷心絕望、憤怒不平等種種負面情緒所堆積而成的吻,既狂又猛,仿似來自地獄的風暴。
藍羽蓮從未品嚐過這種近乎瘋狂的滋味,被他這'吻,差點兒站不住腳,步鄖彷彿能預知她的心聲,一隻手游移到她的後臀,定住她逐漸虛軟的身子。
藍羽蓮全身一震,直想推開他,可是他卻牢牢地緊抱著她,讓她根本無法施力,只能被迫軟化在他懷中,任他在她口中子取予求。
不……她不能這樣,再這麼下去她會害了他!
她想推抗、掙扎,可是他強悍的吻逐漸變得渴慕而且溫柔備至,讓她心神縱逸,軟化了下來,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他的溫柔讓她心酸,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來,卻全被他給吃進了嘴裡。
那絲鹹味讓他震驚地張開眼睛看著她,'怎麼?我的吻真的讓你那麼痛苦嗎?''對,我就是覺得痛苦,你走……你走好不好?'她捂著臉,控制不住地對著他大喊。'你跟我走。'步鄖帶著血絲的眼睛驀然燃起憤怒的火焰,抓著她的手就往另一個方向拖。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呀!'藍羽蓮憂急地喊道,她不知道他究竟要用什麼手段對付她?
她明白她傷透了他的心,可是她也是逼不得已的,為何他就不能體諒她?
我就是不放。'步鄖鐵了心,抓著她回到納賀親王府。來到她以前所住的房間前,他指著房門口說:'雖然知道你走了,可是房裡的東西我一樣也沒動,等著你回來。
藍羽蓮望著步鄖激動的神情,趕緊掩上眼睫,'是你自作多情,我當初已經說了,我並不愛你……我不相信!'步鄖緊蹙雙眉,'你知道嗎?我一直認為你有心事,雖我沒問,可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
聞言,藍羽蓮震驚地張大眼,卻不敢有任何反應,只怕一開口、一說話,就會把心底對他的愛與思念全盤托出。
或許,他們注定今生無緣吧,可她又企盼著能與他白頭偕老……怎麼又不說話了?你默認了是不?因為你還愛著我,除了我,你根本不可能愛上別的男人。'步鄖重重抓住藍羽蓮的肩膀,強悍地問道:'告訴我,為什麼要嫁給羅澈,你說呀,安畿王,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我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要不我反問你,若我不喜歡羅澈,我為何要嫁給他?'她說什麼也得讓他死心,只要讓他相信她是愛羅澈的,他便會收回愛她的心,讓其他女人給他幸福,至少……至少給他正常的男女關係。
聞言,步鄖當真是氣斃了!他帶著醉意的身軀朝她逼近,讓她驚怕地直往後退?'不要過來……你不要嚇我,我要回去了。
她才剛轉身,卻被他用力一拉給抱了起來,'今天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要,你放我下來!'她開始拳打腳踢著,可是她單薄的力這哪是他的對手呢?
步鄖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已少了原來的冷靜與翩翩風度。他只知道他要她,這次一定要將她鎖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了。過去的君子風度全滾一邊去吧!
他扛起她,猛力踢開房門,這個動作嚇壞了她,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不……絕對不行,她不能害他呀!
我要回去!你不能對我做這種事!'藍羽蓮又驚又慌地對著步鄖懇求道。
只要他得到她也,同時也會得到死亡,她不想害他呀!可是這種事她該如何開口呢?
為何不行?你以為你還是處子,想博得我的憐憫嗎?'步鄖撇開嘴,嗤冷地哼笑著。
你不要這樣,讓我走。'她不喜歡見他這個模樣,這只會讓她更心痛。為什麼他要說這種話?為什麼太遲了,我今天……是要定你了。'步鄖在傷心、幻醉之際,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用力將她推倒,氤氳的眼直瞅著她的眸心,'你可以叫,不過沒人會理睬你。
不可以……'藍羽蓮緊抿起一雙薄唇,渾身充滿著一股驚懼的駭意。
我今天若不得到你,肯定會後悔的。'步鄖真的醉了!
後悔總比喪命好吧?'藍羽蓮暗示著他。
喪命?'步鄖眉一擰,冷笑著,'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我真的因為這麼做而死,那我也認了,刷地一聲,步鄖用力撕開藍羽蓮的衣襟,扯掉她的肚兜兒。
啊!'藍羽蓮忘情地低喊一聲,小臉立刻暈紅。
已經嫁為人婦,怎麼還是那麼敏感呢?
她轉開臉不敢看他,只是咬著唇,忍住滿腔的嗚咽。
別不好意思,只要拿出你赤裸裸面對羅澈的心情面對我就好了,我同樣可以取悅你,你難道忘了上次的經驗了?'他瞇起火紅的眼,斜唇一笑。
你別太過分了,你這樣做只會讓羅家父子更進一步的對付你呀!'她只擔心他的性命會受到威脅。
隨他們了,你想我會怕他們嗎?'他勾起她的下巴,凝睇著她,'我懂了,你這個女人不過是見風轉舵,你以為我會鬥輸他們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啊!'她才要說話,他的手卻已撐開她的腿。
不……不要……'她好怕……好怕再這麼下去,他將難逃一劫。
真的不要嗎?你的反應可是騙不了人的。
不可以……步鄖,快住手!'藍羽蓮張大眼,赫然大叫。
老天,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緊!'這更助長了他的霸氣,他瞇起泛紅的眼睛,被那緊縮抽搐的韻律所迷惑。
你不可以這麼做,快放手,快放了我,嗯……'她閉上眼,用力喊著。
突然藍羽蓮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用力推開了他,隨即抓著衣服衝下了床!
眼看這一幕,步鄖頓時呆愣住了!'你……真的要為那該死的羅澈守身?'他目光如炬地瞅著她,一股火氣重重擊向他的心坎。
藍羽蓮用著顫抖的手將衣服穿上,身子與心情瞬間感到冰涼,'對,我已經是他的妻子,我不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步鄖垮下臉,閉上眼說:'好,我就放過你,讓你跟他自由吧。
她呆站在原地,顫抖地問:'真的?
不過在這之前,我能否請你陪我去個地方?我想再喝點酒,陪我喝幾杯吧!'他閉上眼,沉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已經喝了那麼多了,還要喝?'她不解地問:'你以前不會喝那麼多酒的,為什麼今天要……你還記得我過去怎麼樣?'步鄖撇唇輕哂。
別這麼說,我只是……'她突然頓住只是什麼?為什麼不說話呢?'他緩緩下了床,深吸了口氣,'走,喝酒去。
步鄖抓住藍羽蓮的手,直往街坊走去,但她沒想到他居然將她帶進了妓院內。
他不准她離開,要她待在他身邊看著他與其他姑娘調笑親熱。
爺兒,這位姑娘是?'其中一位叫麗娜的女子望著藍羽蓮,表情中滿是不屑和嘲弄。
她呀……她是刑部尚書寶貝兒子羅澈的老婆。'步鄖肆笑著,輕浮的語氣讓藍羽蓮受到嚴重的打擊。她不但心受了傷,就連腦子也像被什麼擊中一般,轟地一響,完完全全暈眩了。
啊!這麼說,她就是羅公子那個不曾公開過,也不曾宴請賓客的妻子?'麗娜低呼了聲,對藍羽蓮更是好奇了。
沒錯。'步鄖又灌了一口酒。
既然如此,爺把她帶在身邊做什麼?'麗娜又為步鄖斟了杯酒。
因為羅澈嫌她不懂得服侍男人的技巧,所以要我帶她來見識見識。'步鄖瞇起眼看向藍羽蓮,雖然眸底有著醉意,可是審視著她的眼神卻充滿精銳光束。
喔……這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麗娜淺緩一笑,接著竟趴在他肩上,'爺兒,您願意配合我嗎?
當然可以。'步鄭這一笑更是魅惑至極。
得了允許,麗娜便誇張地坐到步鄖身上,雙手勾住他的肩,小嘴吻著他的耳垂,拿出渾身解數誘惑著他。
藍羽蓮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的心在抽痛,她不敢看,也不想看,只好低下頭,緊揪著自己的裙擺。
見她如此,步鄖瞇起眸嗤笑著,接著一手抱住麗娜的細腰,轉首吻著她的頸項,在她耳畔輕柔耳語。只見麗娜笑得花枝亂顫,嬌笑聲不斷,小手直在他胸膛上有意無意地摸索著,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
麗娜,你真是個可人兒。'步鄖瞇著醉眼,端起麗娜的小臉,對著她的唇印上一吻,而麗娜也更大膽地將整個上身貼近他。
步鄖閉上眼,享受著被麗娜輕撫的快意,沉醉的模樣看在藍羽蓮眼中滿是心痛,刺激著她的胃赫然發疼。
我想回去了。'藍羽蓮撫著胃站了起來。
站住,我不許你回去!'步鄖在醺茫之下推開麗娜,踩著微晃的步履走近藍羽蓮。
那我可以先退出去,免得妨礙了你們。'藍羽蓮怎麼也想不到,步鄖會用這種方式報復她。
呵,你倒是想得開,一點兒都不會吃味呀。'他的目的只是想試驗她的心,想不到結果竟然讓他失望了。她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竟還用那麼冷靜的態度面對他?
這是安畿王的自由,我無話好說。'藍羽蓮凝視著前方,眼瞳空洞無神。
步鄖氣得轉過她的身子,一對炯利的雙目投射進她脆弱的眼底。'好,你狠,你真狠,我輸得心服口服,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為你留戀分毫……他死心了!他眼中滿滿盛著失望,和一抹隨時能將人撕裂吞噬的利芒。藍羽蓮忍不住心中一震,胃部突然一陣猛力的緊縮,最後在一陣強烈的抽疼之下,她眼前赫然一暗,昏厥了過去。
步鄖趕緊接住藍羽蓮下墜的身子,望著她蒼白的臉色,眼底不自覺出現絲絲不捨的濃霧。他抱起她靜默地走出'怡香閣',對身後麗娜的叫喚聲完全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