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席艾恩才離去不到五分鐘,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來。
不會吧!開個會只要五分鐘?這也結束得太快了。
賀婷直覺以為來人是席艾恩,可是當她回過身時,才發現進來的不是席艾恩,而是一位身材高眺,豐滿、美艷動人的金髮美女。
第一眼見到她時,帶給賀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她忘了曾在哪裡見過她。
這時,李佛蘭隨後匆匆走了進來,她的眼神似乎在暗示賀婷什麼,只是她一時無法瞭解。
金髮美女抬高下巴,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鄙睨賀婷。
「李秘書,妳出去,我有些事要單獨和這位賀小姐解決。」她口氣十分高傲的對著李佛蘭下命令。
她竟然知道她姓賀?難道她認識她?賀婷十分震驚。
「謝小姐,總裁現在正在主持一個會議——」
謝安提冷冷一笑,打斷李佛蘭的話,「我就是故意挑他不在的時候來,畢竟這是女人之間的事。」
原來她就是謝安提——難怪她會覺得有些眼熟,只因為她和謝安達的容貌十分相似,只是謝安提的眼尾微微上揚,讓人一眼就看得出她的刁蠻。
「李秘書,不要緊的,謝小姐既然是特地來找我的,妳先出去吧!」賀婷向李佛蘭投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呃…….好,那我出去了,有事再叫我。」李佛蘭給了賀婷一個千萬小心的警告眼神,而她暗示的話令謝安提大為發飆。
「李秘書,我覺得妳有點本末倒置,」謝安提提高音量指責道:「我才是席艾恩的未婚妻,可以叫妳的人是我,不是『這個女人』如果妳還是搞不清楚,小心我一狀告到席老先生那兒,屆時妳只得捲鋪蓋走人!」
「謝小姐!」賀婷不想連累李佛蘭丟了飯碗,連忙道:「李秘書,妳出去吧!」
李佛蘭點點頭,在離去之前,仍不忘用眼神提示賀婷不可掉以輕心。
辦公室門一關上,賀婷首先打破沉默。
「我知道妳今天是特地來找我的,妳想怎樣只管衝著我來,不要遷怒別人。」
「妳是什麼身份,妳竟敢教訓我?」謝安提如同一顆被引爆的炸彈,威力十足。
「我只是…….」
「只是什麼?」謝安捏一步步逼近她,「妳這個不要臉的婊子,妳以為妳真的烏鴉變鳳凰嗎?我看妳少作春秋大夢了,妳只是他的一個玩物,等他玩膩了,他就會棄妳如敝履!」
「既然如此,那妳今天又為何而來?」賀婷知道此刻該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彷彿被踩痛了尾巴的老虎,謝安提竟然迅雷不及掩耳的抽了賀婷兩巴掌。
力道之大,令賀婷踉蹌了兩步,劇烈的疼痛由臉頰傳到了耳根後。
不過,她並不責怪謝安提的攻擊,畢竟情人眼中容不下一顆沙粒,換成她,她的反應也許也會如此。
「怎麼了?少在我面前裝可憐!」見她默默不語,謝安提並末就此罷休,反而得寸進尺的又揚起手再度向她攻擊。
也許有了前車之鑒,賀婷這次很快的閃開她的攻擊,但謝安提卻像發瘋似的撲向她,甚至想用銳利的指甲抓她的臉。
賀婷用手臂去擋,指甲在她粉藉般的手臂上劃下五道沁著血絲的傷痕。
現在賀婷才明白剛剛李佛蘭為何會一再用眼神警告她。
謝安提真是個危險人物。她步步逼近,賀婷節節敗退;一直被逼到背撞到牆,無路可退。
「謝小姐,請妳理智一點!」她知道自己是在浪費唇舌,此時的謝安提根本已失控了。
謝安提冷笑地道:「怎麼,妳怕了?艾恩現在正在開會,他保護不了妳的;至於那個李秘書,她絕不會為了妳這個婊子而丟了工作,我今天一定要給妳一個教訓,讓妳知道搶我謝安提的未婚夫的下場。」
嬌小贏弱的賀婷根本敵不過身材高大的謝安提,加上她無路可退,可憐的她,一張粉嫩的臉在謝安提又抓又打下,變得又紅又腫。
但是謝安提並不就此得到滿足,她不只用手攻擊,還想用腳踹賀婷。
不行!她得保護肚子裡的孩子,這是賀婷唯一想到的。所以她趁謝安提不備連忙閃避到一旁,謝安提一腳踢到牆壁令她大為光火。
她伸手捉住賀婷的頭髮,將她用力拖了回來,眼見又有兩巴掌要落下,賀婷連忙閉上眼睛——
沒想到巴掌不但沒有落下,她被扯住的頭髮也被放開來,還有一聲低沉夾帶著濃烈怒氣的咆哮聲傳來,「謝安提!妳鬧夠了沒有?」
一睜開眼睛,只見到席艾恩正一手捉住謝安提的手,一手箍住她的腰,把她拖開。
「婷婷小姐,妳沒事吧?」李佛蘭關切的聲音也傳入賀婷耳中。
「沒事…….謝謝妳。」她知道一定是李佛蘭向席艾恩通風報信,於是向李佛蘭擠出一個笑容,但卻牽動臉上的傷口而皺起雙眉。
被制止的謝安提非但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錯誤行為,反而又叫又鬧的。
「艾恩,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
「妳看看妳此刻的樣子,像個潑婦似的,」席艾恩把她推倒在沙發椅上,口氣足以嚇走颱風。「妳就不能理智一些嗎?我已經受不了妳這個樣子了。」
「好,我會改,我不再吵、不再鬧。」謝安提似乎被他的怒氣嚇到了,連忙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難道你忘了我們曾擁有過的歡樂時光嗎?我相信你對這個賤貨不是真心的——」
「閉嘴!」席艾恩吼斷她的話,「我不許妳罵婷婷,我要妳馬上為今天的行為道歉。」
一聽到席艾恩的話,謝安提馬上像彈簧似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你竟要我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道歉?休想!」
「妳若不道歉,我不會原諒妳的!」席艾恩十分堅持。
謝安提抬出她手上的王牌——席老先生,要脅席艾恩。
「我要去告訴爺爺,我去請他出來為我主持公道。」
「好啊!」席艾恩一副無所謂的口氣,「我正好也想告訴爺爺,我要和妳解除婚約,我要娶婷婷為妻。」
「爺爺不會答應的!」謝安提胸有成竹的道。
「他會的,一旦他知道婷婷已懷了席家的骨肉,說不定他會馬上催促我跟婷婷結婚。」
這句話像顆炸彈,不只炸得謝安提目瞪口呆,也炸得賀婷震驚不已。
她懷孕一事,除了她自己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她雖然有些害喜症狀,但一直掩飾得很好,而她身體上除了胸部稍微大一點之外,根本沒有明顯的改變,席艾恩是如何知道她懷孕的?
或許——這只是席艾恩想讓謝安提知難而退的借口。
一定是這樣!
「就算她懷了你的孩子,我相信爺爺也不會讓你娶她進門的,她沒有資格當你的妻子,」謝安提在做最後的掙扎。
「有沒有資格是由我來判斷的,妳走吧!」席艾恩下逐客令。
「好,我走,但是我不會就此罷休的。」謝安提說這句話時是看著賀婷的,彷彿在告訴她,她會讓她得到報應的,隨即甩門離開。
賀婷只覺得自己的心亂得無思緒可言,這一切都怪席艾恩,他讓她陷入怎樣一個混亂的局面。
「妳沒事吧?」席艾恩關心的察看她臉上的傷口,氣得咬牙切齒道:「妳放心,我一定會替妳討回公道的。」
「算了,其實她也沒有錯,哪個女人可以容忍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她不是心軟,而是真的很替謝安提難過。「她沒有向我潑硫酸算是我的幸運了。」
「她把妳傷成這樣,妳還替她說話?」他瞪著她道:「如果不是李秘書通知我,而我也及時趕到,恐怕妳現在就不會這麼說了。」
雖然已上了藥,但是席艾恩仍不放心的要帶她去醫院做檢查。
現在一聽到「醫院、檢查」這四個字,賀婷就很敏感。
「不用了!只是小傷罷了,不必大鷺小怪。」
「要是留下疤痕怎麼辦?」他憂心忡忡的說。
「可以當成一個紀念啊!誰教我搶了人家的末婚夫。」她苦中作樂。
「我會被妳氣死!」他歎了口氣,「不行,我還是堅持妳到醫院去一趟,我才能放心。」
「只是小傷…….」
「妳要自己走還是我動手抱妳?」他堅持。
知道席艾恩的頑固脾氣,賀婷不再反對了。
「但先說好,我只是去擦藥,我不打針,也不做其它的檢查。」她這麼做,只不想讓自己懷孕一事洩漏了底。
「原來說了半天,妳是因為怕打針才不去醫院。」他嘲笑她。
「是又怎樣?」她沒好氣的頂回去,「你儘管笑好了。」
經過醫生一再保證,不會在賀婷漂亮的臉蛋留下疤痕後,席艾恩才漸漸氣消。
席艾恩吩咐司機載他們回公寓,一路上,司機還擺脫了好幾個狗仔隊的跟蹤。
來明天她又會上那些八卦雜誌的頭條新聞了。自從她成了席艾恩的女人,她常成為狗仔隊追逐的目標,她很慶幸自己的父親從不看這些沒營養的雜誌,加上現在他又住在鄉下,她才省去被父親發現的擔憂。
不過,她現在擔憂的是席艾恩對謝安提說的話,尤其有關她懷孕一事。
當務之急,她得先確定他是否真的知道她懷孕,還是如她猜想的,他只是在騙謝安提而已。
※※天長地久的蹤跡※※
由於怕消炎藥和鎮痛藥會影響肚子中的孩子,賀婷一回到公寓,趁席艾恩打電話給李佛蘭交代公事之際,全丟到馬桶沖走。
「吃了藥嗎?」他掛斷電話。
「吃過了。」她撒著謊,然而卻仍逃不過他那雙銳利的雙眸。
「真的吃了?還是騙我的?」他把手伸到她面前,「拿來!」
「拿什麼?」
「醫生剛剛開給妳的藥。」
「我說過我吃了。」她心虛的耍著賴。
「好吧!我相信妳。我要妳吃藥也是為了妳好。」明知道她在欺騙他,他仍決定睜隻眼閉只眼。「還痛嗎?」
「不會了。」
當他以這樣溫柔的眼神、這樣溫柔的口氣對待她時,她早已忘了什麼叫疼痛了。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她凝視他。
「什麼怎麼辦?」他恍然大悟的道:「妳指的是我告訴安提妳懷孕一事嗎?」
「我沒有懷孕!」她很直接的否認。
「我知道妳沒懷孕。」他的話讓她大大鬆了口氣。「不過,也許我們的計畫將必須做小小的更改。」
「什麼意思?」她好擔心他會——
我要妳替我生個孩子,」天哪!她的擔心成真了。「妳放心,我會給妳一千萬作為補償。」
席艾恩也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個孩子——這是他以前最不想要的,但此刻,他卻打破多年來的堅持,他想要一個孩子,而且,他希望賀婷是他孩子的母親。
「一千萬」她沒想到他竟把孩子當成商品般買賣。
「嫌太少?」他早做了心理準備,她可能和其它的女人一樣,會乘機獅子大開口。
「我…….」
「沒關係,想要多少,妳儘管開口。」
他那近乎無情的口氣令她的心冷了半截,他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他以為她會出賣自己的親骨肉嗎?
體內一股強烈的憤怒淹沒了她,她揚起手用力給了他一巴掌。「你不是人!」
「妳說什麼?」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我說你——不——是——人!」要不是她學不會那些粗魯的動作,她真想朝他那可惡的臉吐口水。
「妳簡直不可理喻!」這是他第二次被女人甩耳光,要不是見她已經受了傷,他會不客氣的打回去。
「我不會參與你這荒謬的計晝——我絕不會替你生個孩子。」她現在更加肯定自己沒把懷孕一事告訴他是明智之舉。
「現在箭已上了弦,妳已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冷冷的說,沒有一絲感情。
「當初你並沒有說要我為你生個孩子。」
「我說過妳沒有選擇的權利!」
「如果我不答應」她似身陷寒冰,渾身發顫。
「想想妳年邁的父親吧!」他迫不得已只好再次威脅她,但這絕不是出自他的真心。
※※天長地久的蹤跡※※
艾恩似乎真的準備讓她受孕,在接下來的幾天內,他都不再採用任何避孕措施。
賀婷仍不願把自己已懷孕一事告訴他,只是日夜期盼謝安提會因席艾恩的表明而提出解除婚約,這樣她就可以早日獲得自由。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在一個早晨,她仍和平時一樣和席艾恩到銀行上班,但才一踏進辦公室,席艾恩就接到一通電話。
賀婷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她很少過問他公事上的事,除非是他主動告訴她。
但是從席艾恩臉上震驚、憤怒的表情,她知道一定有事情發生了。
席艾恩用力掛上電話,以前所未有的凝重眼神看著她。
一股不祥的預感泛上賀婷的心頭,她迎向他的眼光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席艾恩的下顎抽動,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婷婷,」他走近她,眼裡閃過某種情緒。「不管發生什麼事,妳都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欺騙妳,絕對沒有!」
賀婷的身軀緊繃,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席艾恩遲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妳爸爸昨天被警方逮捕,被控盜用公款。」
賀婷震驚,不信地看著他那張英俊如魔鬼的臉,無法發出聲音,甚至無法呼吸。
「婷婷,妳聽我說,」席艾恩用力吞嚥。「我一定會想辦法撤回控訴,如有必要,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為妳父親辯護,絕不會讓他坐牢的。」
賀婷一聽見「坐牢」二字,她的心頓時被撕成兩半。
「你是個騙子!」她握緊拳頭,她的心好痛,淚水盈上了眼眶。
上帝!怎麼會這樣?席艾恩怎能這樣背叛她,他說只要她信守約定,就不會控訴她父親。而她做到了,他卻欺騙她,天呀!
「冷靜一點,婷婷,事情不是如妳所想像的那樣,聽我說,這一切全是——」
「全是你的錯,你是偽君子!」她的臉龐憤怒地扭曲著,眼底寫滿恨意。「我是個傻瓜,但我已傻過一次,不會再傻第二次。」
「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我說什麼妳都不會相信我。」他伸手拭去她的淚水,「但請妳務必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賀婷黑眸狂野,激動地拍揮他的手。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畜生!騙子!」她開始用拳頭捶他。
席艾恩一動也不動,沉默不語地任由她捶打著。
賀婷忍不住哭出聲。她哭泣,因為失去了一份從不曾擁有或存在的愛,,她哭泣,因為那份遭背叛的痛楚令她無法承受。
她太傷心了,所以沒有看見他眼中那份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忽然,一巴掌狠狠揖上他的臉頰,但席艾恩似乎沒有感覺,在他回過神之前,賀婷已像一縷幽魂飄了出去。
「婷婷!」
他再也喚不回她了嗎?不!不會的,他會再贏得她的信任,而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阻止他。
※※天長地久的蹤跡※※
淚水模糊了賀婷的視線,她覺得世界好像在這一那全變了色,席艾恩的欺騙更使她支撐不住地幾乎癱軟在地。
踩著瞞珊的步伐,賀婷慘白著臉,滿街的人潮和車潮她卻感覺不到,只是覺得無助、孤獨的踽踽而行…….
母親去世了,父親又被警方逮捕了,她究竟要何去何從?
唯一想到的就是她那幾個好朋友,她相信全世界的人都欺騙了她,她們絕對是她最忠實的好朋友。
尤其是李綺媚,她是法律系的高材生,她爺爺又是律師界的翹楚,她一定可以幫得上忙的!
顯然上帝還是站在她這邊的,她在律師事務所找到了利用假期在學習當律師的李綺媚。
心力交瘁的她,一見到好友,差點就昏倒過去。但是賀婷還是咬緊牙根命令自己要撐下去,不許自己在此時露出軟弱的一面。
「把這個喝下。」李綺媚遞給她一杯白蘭地,「為什麼妳會如此狼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顫抖的喝了口酒,感覺麻麻的、苦苦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綺媚,現在只有妳才幫得了我,妳不能拒絕我,求求妳!」她再也忍不住了,崩潰的哭出聲。
「放心吧!妳的事就是我的事,妳要我幫什麼忙,儘管開口吧!」李綺媚的義氣讓她的心再度燃起希望。
於是她毫不保留的把她父親挪用公款、她和席艾恩達成的協議,直到她發現自己被他欺騙,一五一十的全告訴李綺媚。
「我的天!席艾恩真是個大渾蛋,而妳則是個不折不扣的糊塗蛋!妳早該來找我幫忙,怎可以和他達成那種協議?!」李綺媚義憤填膺的道。「不過,妳放心,我一定會叫我爺爺幫妳的,絕不會讓妳父親被判重刑的。」
「妳的意思是說我父親仍然會被判坐牢?」她的聲音顫抖,一波波痛苦席捲著她,令她感覺暈眩。
「這個我不敢保證,」李綺媚望進她眼眸,「妳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問我爺爺,有什麼好方法可以替妳父親打贏這場官司。」
然而,當李綺媚回來時,卻帶來一個壞消息——原來李綺媚的爺爺竟然是席艾恩銀行的法律顧問,而這次控方的律師就是由他擔任。
可是,李綺媚還是很有義氣的替她找了個律師替她父親辯護。
賀婷再度陷入絕望的深淵中,不是她看輕其它律師的法律知識,而是李綺媚的爺爺在法律界還沒有打敗官司的紀錄,而最令她擔心的是,她父親挪用公款是確有其事,這一切都對她父親十分不利。
「別擔心,」李綺媚安慰著她,「妳父親會否極泰來的。」
然而,她父親不但沒有否極泰來,卻在被逮捕的第三天,因心臟病發而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