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自己憔悴的臉色,賀婷第一次在自己臉上塗上那些人工色彩。
今晚,她挑了一件腰身稍微寬松一點的禮服,雖然她肚子並未有明顯的變化,但是她感覺到自己比以前豐映了許多。
尤其是她的胸部,竟然有些脹痛,這些明顯的特征,再次肯定她的猜測無誤。
「讓我為妳戴上這個。」忽然,一個冰涼涼的東西貼上她胸前的肌膚,從鏡中,她看見那是一條有著光彩奪目的鑽石墜子的項鏈。
「你這是做什麼?」她驚訝的瞪著鏡中的席艾恩。
他俯下頭在她光滑的肩膀印上一吻,「妳跟我有一段日子了,我從未送過妳任何東西,這條鑽石項鏈將是一個開始,以後妳會陸續收到比這個更漂亮的珠寶。」
「我不要!」說著,她便想扯掉鏈子,但他卻更快一步的按住她的手。
「為什麼不要?」他挑高雙眉不解的問,「是不是不喜歡這個款式?沒關系,明天我帶妳親自去挑選。」
「我說我不要!」她咬咬牙氣憤的道:「我不喜歡鑽石——」
「喔!那妳喜歡什麼?喜歡藍寶石、紅寶石,還是翡翠?或者妳喜歡汽車、房子——」
「我什麼都不要!」她十分傷心,沒想到同居這麼久了,他竟對她完全不了解。
「那妳要什麼?只要妳開口。」他很狂妄的誇口。
「我要的東西是無價的,也是你買不到的。」她傷心欲絕。
「憑我席艾恩,有什麼是我買不到的?」他嗤之以鼻。
「我要的東西,如果懂它的人,唾手可得;但不懂它的人,萬金難買。」
他扳過她的身子,冷峻的道:「妳說的到底是什麼?」
「真心,真愛。」
他的眼光逐漸變冷、變硬,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那全是狗屁,只有傻瓜才會相信它們的存在。」
「我寧願當個傻瓜。」
「妳想當什麼我不會干涉,但是,我希望妳認清自己的角色,別妄想太多。那些我不會給,妳也要不到。」他把話說得十分絕情。
她臉色一刷白,強忍眼中浮起的淚水,不讓它滑落。
「放心,我非常明白自己的角色,只是我也希望你記住,我不會要任何東西的。」說著,她賭氣的硬將鏈子扯下,而她雪白的肌膚因割傷而出現一道血痕。
「妳——妳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說完,他忿然甩門離去。
這條鑽石項鏈是他親自去珠寶店挑選的,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以前他送女人東西,全是由李佛蘭代為選購的,甚至謝安提手上的訂婚戒指也是他爺爺買的。
他興匆匆的送她禮物,原以為她會很開心的接受,沒想到她卻不屑一顧,甚至還扯斷了它!這個小妮子真教他摸不透。
真心?真愛?她說過的話浮現在他腦海中,他甩了下頭,發出冷笑。那是他最不相信的玩意兒,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求這兩樣東西?
難道他真的錯看了她?她真的跟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不同?甚至也和「那個女人」不一樣?
他該相信她嗎?
第一次,他堅硬如石的心逐漸軟化了…….
※※天長地久的蹤跡※※
賀婷對席艾恩的演技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佩服得五體投地。
即使他們因鏈子起了爭執,但是席艾恩仍在酒會上將他深情的角色表現得淋漓盡致。
時而輕聲低語,時而溫柔凝視,還緊緊摟著賀婷的腰,似乎在向眾人宣告他們之間親密的關系。
反觀賀婷的表現就差他太多了,也許是承受不了太多人關注的眼神,她顯得有些靦腆,不知所措。
但無意間卻將她那引人心疼的楚楚可憐模樣展現出來,反而讓許多人,尤其是男人無法將目光自她身上移開。
在席艾恩的捍衛下,許多前來邀舞的男士都鎩羽而歸。
不過他並沒有向她邀舞,只是靜靜摟著她,觀看舞池內一對對翩翩起舞的人。
「艾恩!」一個充滿熱情的叫聲,令他們一起回頭。
一位高大,有著一頭金發的男子走向他們,他的年紀與席艾恩相差不遠,他的容貌雖然比不上席艾恩的英俊,但他充滿活力的雙眼,卻沒有席艾恩給人的隔閡感。
「嗨,安達。」顯然對方和席艾恩是熟識,他打招呼的聲音沒有平時的冷峻。
「艾恩,不替我和漂亮的小姐介紹一下?」
「這是賀婷,」席艾恩沒有拒絕的替他們作介紹,「婷婷,這位是謝安達,我好友。」
姓謝?莫非他和謝安提有關聯!
「沒錯,我是安提的哥哥。」彷佛看穿她的思緒,他微笑的做自我介紹。
雖然已經做好了迎戰的心理准備,但是她萬萬沒料到會遇見謝安提的哥哥,她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艾恩,不介意我邀賀小姐跳一曲吧?」
他的邀請令賀婷更是忐忑不安。
原以為席艾恩仍和剛才一樣會婉拒謝安達,意外的是,他竟毫不考慮的點頭答應。對於席艾恩這麼大的轉變,令賀婷有些吃驚,不過她還是接受謝安達的邀舞。
「妳不像傳聞中的女孩子。」這樣的開場白是賀婷始料未及的。
她明白外人對她的傳間,也明白在眾人眼中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妳不適合艾恩。」
她震鷺得幾乎忘了要移動腳步,莫非謝安達看出了什麼?
不,她知道他只是在試探她,她一定要冷靜應對,不能自亂陣腳。
「我知道我不該介入你妹妹和艾恩之中,但是我已經介入了,就不會輕易退出。」現在是她扮演好角色的時刻了。
「為什麼?」謝安達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我愛艾恩,他也愛我,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這句話只有一半是實話——她愛席艾恩,這樣的領悟令她的心蒙上一片陰霾。
沒有設防的讓席艾恩輕易撞進她的心,讓她覺得自己實在太傻了,明知道愛上席艾恩是個錯誤,卻又情不自禁的陷入情網。
也許是老天對她的懲罰,懲罰她當初誇了海口,說什麼全世界的男人只剩下他一人,也絕對不會愛上他的,如今——她終於嘗到苦果了。
「我認識艾恩並非一朝一夕,我很了解他,他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即使是安提也不例外o」謝安達的確對席艾恩十分了解。
「但是很多事不是你所能預料的,也許艾恩真的不愛你妹妹,但我相信他對我是真心的。」當她說到「真心」二字,她覺得好心虛。為了怕謝安達會再咄咄逼人,她拉下了臉道:「我承認我的介入是錯誤的,但是艾恩尚未和你妹妹結婚,我不會放棄的。對不起,我累了,我不想繼續跳下去了。」
正巧,舞曲也結束了,謝安達十分有風度的送她回到席艾恩身邊。
「艾恩,希望你好好珍惜賀婷,別辜負她對你的一片深情。」
老天!這個謝安達是怎麼回事,居然叫席艾恩別辜負她!這樣的男人令人無法了解。
「我會的,婷婷不同於我以往的女人,我會珍惜她的。」席艾恩摟過她的柳腰,說話的口氣令人無法辨其真偽。
謝安達深深的看了賀婷好一會兒,他眼光錯綜復雜,曾一度令賀婷感到心悸,因為他的眼光有著赤裸裸的情意。
這時席艾恩忽然加重她腰間的力道,令她不得不抬起臉看向他,冷不防的,他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這絕對不是個溫柔的吻,從他粗暴的輾轉吸吮,賀婷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還因忍受不了雙唇的疼痛而發出抗議的申吟。
然而,在外人眼中,絕對是對戀人在熱吻。
賀婷甚至還感覺到有閃光燈在他們四周閃爍著。
終於,席艾恩泰然自若地放開了她,但對賀婷而言,這是一大難堪。
她知道他是想藉此機會讓更多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可是,他如此強烈的做法,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向她的心。
她幾乎已承受不了眾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席艾恩也察覺到她的不適,很快的帶她離開酒會。
一坐進轎車內,席艾恩的臉上又恢復慣有的冷酷,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彷佛結了冰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剛才妳和安達究竟談了些什麼?」
如果她實話實說,她怕會影響謝安達和他之間的友誼,所以她不打算把謝安達對她說的話告訴他。
「只是閒話家常。」
「原來你們的關系已經親密到可以『閒話家常』了。」他語中濃烈的諷刺,重重刺傷了賀婷的心。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瞪著他。「是你要我跟他一起跳舞的。」
是的,她說的沒錯,是他要她接受謝安達的邀舞,可是,當他看著他們親密相擁起舞時,他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要不時當時及時控制住自己,他真的想沖過去,把賀婷從謝安達的身邊拉開,同時還要警告謝安達不准再碰她,因為她是他一個人的!
思及此,他呆住了。
他是喝太多酒了嗎?只是一個女人罷了,他為何會如此失控?
可是,他只要想起賀婷和謝安達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就感到憤怒,還有一股酸意直冒上心口。
一定是剛才空著肚子喝酒才會「胃酸」,他替那莫名的酸意做了解釋。
「但是我沒有叫妳去勾引他呀!」他的指控像鞭子抽打在她的心口上。
「你不能含血噴人——」
「妳以為我是瞎子?」他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咄咄逼人道:「我看到妳對他微笑,施展魅力,我還看到謝安達己對妳著了迷。」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即使對他微笑也是基於禮貌,至於他對我怎樣,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她義憤填膺的反駁。
「妳想為往後的日子鋪路我不在乎,而安達如果不介意穿我的舊鞋,我也不在乎,但是,妳別忘記妳此刻仍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妳做出背叛我的事!」
這句話刺得賀婷的心鮮血淋漓。如果不是雙手緊握成拳,她真的會忍不住給他一巴掌、兩巴掌甚至更多。
她沒有給予反擊並不是代表她怕他,而是對一個麻木不仁的人,她說再多、做再多也是無益的。
見她沉默不語,他非但沒有一絲自我反省,反而更咄咄逼人的說:「怎麼?妳無話可說了,是嗎?」
她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不想說。他已傷透了她的心,更讓她認清他的殘忍。
這時,車子已駛到席艾恩的住處,終於讓他們之問的爭執暫告一段落。
但是一回到公寓內,席艾恩再次挑起戰火,似乎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妳別躲著我!」就在賀婷准備回臥室時,他扣住她的手臂,口氣十分堅決道:「今晚如果妳不說清楚,我不會罷休的。」
她憤恨的瞪視他,聲音由牙縫中道出來。「你要我說什麼?」
一句話問得他啞口無言。他也不明白要她說什麼,只是他受不了她的冷淡和沉默。
如果他真的冤枉了她,她為什麼不繼續辯解?如果她真的受了委屈,為什麼她不大聲反駁?甚至再動手打他一巴掌也好過她的不言不語。
「妳說什麼都可以,只要…….」真是有夠他媽的,他這是在說哪門子的爛話。
「只要什麼?」
只要妳告訴我我所說的不是真的!這是他最想聽見的一句話,為什麼她就是不明白?
「只要我承認是嗎?」她咬著牙和血吞,「好,我承認!我承認我勾引謝安達,我承認我是在為以後的日子鋪路,我承認,我什麼都承認,你滿意了嗎?你開心了嗎?」
這絕對是負氣所說的話,但是已被嫉妒沖昏頭的席艾恩卻無法辨認它的真假。
他果然沒有看錯,她就跟「那個女人」一樣下賤、放蕩。
他還以為她不會是個無恥的女人,沒想到…….哈哈!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沒有異數,是他太天真了,才會差點上當。
不過,幸好老天開眼,他終於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好,妳既然如此下賤,我又何必遵守我所說過的話!」他氣得連最後一絲理智也沒有了,伸出手,毫不憐香惜玉的拖著她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賀婷拚命想扳開他的手,但只是白費力氣。
他踢開房門,用力地將她攪了進去,並且把房門上了鎖。
賀婷看見他臉上駭人的神情,不禁尖聲喊道:「我不會讓你碰我一根寒毛的。」
「我們何不試試呢?」他額頭青筋暴露,一步步朝她逼近。
她含著淚水凝視著他,「你干脆殺了我吧!」
她淚眼汪汪的眼神令他心中再度悸動好久,但是他馬上告訴自己,這是她的伎倆,不要再被她騙了。
「少跟我玩游戲,我不會被妳所騙!」他捉了狂似的撲向她,然後奮力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不!不——」她哭喊著,不斷掙扎,但是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少在這兒惺惺作態了!」他扛起她拋到床上,她披散著頭發努力逃開他。
見她又從另一邊下了床,他又向她撲過去,不過她卻迅速的避開,讓他撲了個空。
「禽獸!我不會讓你這樣對我的,死也不會!」她喘著氣,繞過床朝門口跑去,她全身近乎赤裸,只有幾塊破布掛在身上。
然而她還未來得及碰到門把就被他抓住了。
「妳竟敢罵我禽獸?好,那我就以禽獸的方式對待妳!」他再度把她丟到床上,然後壓在她身上,粗暴將她的雙腿分開,直接刺進她體內。
這時的賀婷不再掙扎,只任淚水狂流,她不能思考,她的心已碎成一片片,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什麼感覺也不再有,而淚也流干了。
※※天長地久的蹤跡※※
席艾恩悔恨交加的用手爬過頭發,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空洞望著天花板的賀婷,他恨不能殺死自己算了。
為什麼他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每當他想起「那個女人行他心中的恨意就淹沒所有的理智。為什麼他總是無法抹去「那個女人」帶給他的陰霾?
賀婷是無辜的,他竟讓她成了代罪羔羊,他是禽獸,甚至比禽獸還不如!
他的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發,她把頭轉開。
「婷婷…….」他不敢開口乞求她的原諒,因為他害怕…….
賀婷仍不願面對他,只聽見一聲重重的歎息,她感到他下床,聽到穿衣服的聲,最後,聽到房門打開及腳步漸遠的聲音。
她知道他走了!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也不想知道。
在他這樣殘忍的占有她之後,一股強烈的痛恨感覺湧上心頭,甚至想到他的孩子正在她的身體裡,她興起一股強烈的反感。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用力哭出聲,大顆的淚珠滾落她的臉頰。
這一夜,她流盡所有的眼淚。
這一夜,席艾恩並沒有回來。
翌日,他回來了,雙手捧著一束花,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但他仍把花放到她手上,態度十分強硬。
八十八朵玫瑰代表著對不起。賀婷沒想到他會利用花語來向她道歉。她明白像他這麼驕傲的男人是不輕易向人表示歉疚,但是他已經道過一次歉了,為何不能再道一次歉呢?
只要他肯說,哪怕只是短短三個字——對不起,她相信她就不會這麼恨他。
但,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不是三歲小孩了,不該再越陷越深,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自己付出感情,就到此為止吧!
如果不是為了父親挪用公款一事,她真的好想離開他,離得越遠越好。
※※天長地久的蹤跡※※
她與他相敬如冰。
他卻與她相敬如賓。
如果摘下天上的星星可以博得她一個微笑,他絕對會不擇手段摘下星星的。
可惜的是,她似乎吃了秤蛇鐵了心,仍是對他冷冰冰的。
「我要去主持一個會議,」他拿出昨天特地申請的一張金卡放到她手中,「如果妳悶得慌,就去逛逛街,想買什麼就買,所有的花費記我的帳。」
她無言的收下卡片,當著席艾恩的面,出其不意的將金卡用力折成對半,她的舉動惹火了他。
「妳說,妳到底要什麼?我已經受夠妳的冷漠,」他用力捶了下桌子,「對,我是不該那樣粗暴的對待妳,但是我當時氣瘋了。妳可以罵我,不然妳打我好了。」
賀婷還是不言不語,這讓他的耐性告罄,他扣住她的雙臂,用力的搖晃。
「妳說話呀!妳啞了不成?我叫妳說話,說呀!」
「我討厭你!」她硬擠出這句話,還是無法恨他。
「無所謂,」他非但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露出笑臉,緊緊將她擁在懷中,「妳肯說話,就表示妳原諒我了。」
「沒有,我沒有原諒你。」她急切的否認。
在他溫柔誘惑的語氣下,賀婷努力保持鎮靜——被他有力的身軀緊貼著時,那實在不容易。
「別自欺欺人,我看得出妳已愛上了我。」
「沒有,我討厭你!」賀婷堅持道。
「妳心口不一。」他道,伸手碰觸她的臉龐,掌心摩掌著她的面頰及下額。
賀婷整個人凍住了。
「好了,別再跟我嘔氣了,好嗎?」他低語,並把唇靠近她的。
「哼!」她偏過臉去。
「看來只有一個方法才可以讓妳消氣。」他捧著她的臉,閃電般的覆住她的唇。
賀婷拒絕屈服,她試著捶打他的胸腔,但那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很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困住了她。
席艾恩的吻堅定,但溫柔,並開始用舌頭逗弄她的唇緣。
賀婷明白自己停止了呼吸。她拒絕為他張開唇時,他便開始輕咬她的下唇,同時他的手也覆上她的雙峰。
賀婷的脈搏跳動得如此之快,她幾乎快要屈服了。
最後,她終於無法招架,席艾恩喉間也發出了沙嘎的聲音,完全地充滿了她。
賀婷喊叫出聲,再次地掙扎,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席艾恩的舌頭掃到了她的口中深處,那是完全占有的驚人表現。
「嘟!嘟!」桌上的對講機響了,傳來李佛蘭催促席艾恩去主持會議。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她的唇,賀婷卻仍無法從他熱吻帶來的激情中恢復過來。直到李佛蘭的聲音再度傳來,她才發現自己正攀著席艾恩寬闊的肩膀,於是試著推開他。
他笑了,又俯下頭快速的在她嘴唇上輕啄了一下,她驚喘出聲。
「我已經遲到了,不過,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結束它,希望我回來時,不會再見到妳冷冰冰的模樣,嗯。」
他望著她,眼裡閃過某種情緒,指尖再次輕拂過她的臉頰,而後直視進她眼中。
在賀婷尚未回過神時,他已走出辦公室,門外還傳來他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