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滂沱大雨下得淅瀝嘩啦,原本的萬里晴空染上一層灰暗。
別墅內,沉窒的空氣好像也與外面烏雲密佈的天氣較勁。
石川壹成瞅著眼前手腳被捆綁的女人,雙眸深沉得不見底。
「這是怎麼一回事?」石川壹成眼神狂驚的問著。
「我跟兄弟們在機場把她擄回來。」實據實以告,一雙坦蕩蕩的眸子直視著石川壹成。
「誰允許你們這樣做?」
「我們只是想替你出一點心力,總裁的位置原本就是屬於你的,若不是石川悅司半路殺出,你早就擁有一切。」
「所有你們就綁架了她!」石川壹成的語氣隱藏著殺意。實旁邊的幾個大男人全都因石川壹成的眼神而瑟縮著,頭不自覺的垂得更低。
「我跟兄弟們本來只是在機場附近閒逛,剛好看到她自一輛計程車出來,兄弟們想為你出一口氣,所以就動手擄了她。」
看到石川壹成充滿不諒解的眼神,實清楚的明白,因為他們的魯莽,已為主人闖下禍。
「原來你們幾個也開始懂得自作主張!」
「不,屬下們不敢!」實必恭必敬的回答。
他是恨石川悅司沒錯,但不會傻到採取這種卑鄙的手段——綁架一個女人。
盯著巽婷裳沉睡的臉龐,石川壹成問:「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只是把她弄昏,然後等主人回來吩咐。」
「鬆綁她的手腳,把她弄醒!」
「是。」
不一會兒,巽婷裳發出嚶嚀一聲,疲累的眸子緩緩的張開來。
突地看到一群陌生人,和頭昏腦脹的感覺,令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也想起在機場發生的那一幕。
「你放心,沒有人會傷害你。」
巽婷裳循聲看去,一雙防備的眸子在瞬間起了變化。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憤怒的火苗迅速的狂飆向她胸口。
「我很抱歉,我的手下不懂事,才會把你綁來。」石川壹成對她的斥罵不以為意,笑道。
「咦?」
「雖然我跟我那同父異母的大哥兩人之間有些『誤會』,但這麼卑鄙的手段我還使不出來,況且我不認為你這個小小的保鏢能影響他什麼,是我的手下愚昧,沒經過我授意就動手綁架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巽婷裳懷疑的盯著他。她不相信石川壹成會這麼好心,如同不相信這件事不是他叫唆的。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走了。」
這個男人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就在巽婷裳遲疑之際,一個手下慌亂跑到實身邊,附耳對他說了幾句話。
「石川悅司正往這裡來,外面的兄弟擋不住他!」實面帶愧色的說。
「看你們闖下什麼禍!」石川壹成冷眼掃過在場的手下。看來,他低估了這個女人的魅力。
石川悅司竟然如此在乎她,才一個小時而已,他就已經找到這個地方,且頗有來勢洶洶的感覺。
這女人或許在石川悅司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石川壹成瞥了巽婷裳一眼,發現她在聽到石川悅司來時,眸子裡閃過一抹快得讓人無法捉摸的光芒。
究竟是什麼呢?或許待會兒會有驚人的發現也不一定。頎長的身影如疾風般走進別墅內,看到一旁的巽婷裳時,石川悅司胸口的怒氣終於爆發。
「你怎麼解釋?」
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相信他時,傳來的消息卻毀滅他的希望,她真的是被石川壹成的人擄來。
於是,心急的他不顧奈子的阻擋,一個人隻身來此。
「你來得正好,把她帶走吧。」
「把她帶走,毫髮無傷?」石川悅司銳利的視線掃過巽婷裳的全身,確定她真的沒有受傷。
「放心,我只是讓我的屬下們把她帶到我這裡作客,沒有人敢傷她。」
「我還能相信你說的話嗎?」嗤笑一聲,石川悅司的臉上寫滿「不信任」三個字。
「你以為我在乎嗎?『大哥』?」冷笑一聲,石川壹成的眼神祇剩不在乎。
「他只是請我來這裡作客,沒有人傷害我。」
巽婷裳一見苗頭不對,而自己也真的沒有受傷,於是走到石川悅司的身邊,幫石川壹成圓了謊。
「真的?」他不放心的問。
「嗯。」巽婷裳揚起笑,確定的點個頭。
「想要總裁的位置憑自己的實力,『弟弟』。」石川悅司傲氣十足的撂下話,拉起巽婷裳的手,轉身離開,「我希望你能以光明的手段成為石川的總裁。」
「主人,我們……」實誠心的想道歉,他知道他們的擅自主張,為主人惹來麻煩。
石川壹成舉起手,「不用再說,你們的忠心我明白,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知道嗎?」面對這一群死忠效命的手下,石川壹成不禁軟了心。
「是。」
???
被強拉上車,強拉進他的房子,強拉到他的房間,砰的一聲,那極大的關門聲震驚了每一個下人,也震驚了巽婷裳。
「我不記得自己有哪裡惹你生氣了。」巽婷裳強自鎮定後,以一臉平靜的模樣道。
昨夜的一切還盤旋在她的心頭,一想到他是這麼可惡的男人,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你不知道?!」瞇起眼,石川悅司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她的安然無恙令他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她出現在機場的目的,他不由得生氣起來。
巽婷裳惶恐的瞅著他愈來愈顯冷鷙的眸子,昨天的情節一一地蹦出腦海。
他該不會又想……
「你想幹什麼,不要過來,我會生氣的!」
她的驚惶一一地落入石川悅司的眸子裡,他看著她退到床沿邊。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不懂,我只是奉命行事,紅鷹堂主取消我的任務,要我回台灣。」
「是嗎?所以你就落荒而逃,連一聲再見都不想跟我說。」他的語氣有著不滿的抱怨。
「你神經病,我幹麼要落荒而逃?」
她是很想要用無懼的眼神直視他,但是餘悸在心,像他這麼飢不擇食的男人,難保不會把她給吞了!
「你怕我。」伸手撫摸她柔嫩的臉龐,他露出一抹淺笑。
只見巽婷裳突地猛搖頭,像受到什麼驚嚇。
她發花癡了是不是,怎麼會以為他的笑容中藏著溫柔,這根本不可能,或許以前的黑影是這樣的,但她保證現在的石川悅司絕不是這樣的人。
他是一隻會對女人使強的猛獸。
「笑話,我紅……紅葉什麼時候怕過人,又豈會怕你!」她撇過頭,企圖將臉上的魔手甩掉。
幸好她沒有說溜嘴,差點脫口說出紅鷹兩個字。
「想知道在我面前逞強的女人的下場如何嗎?」
「還會怎麼樣,不是被你給吃了。」」說完,她隨即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頭,她幹麼逞口舌之快,這樣只怕會害自己。
石川悅司用一雙「孺子可教」的眸子看著她。
「你這只色狼放開我,連我你都想染指,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看出他眼裡的企圖,她害怕的叫囂。
「我是不要命了,所以才會為你癡狂。」
他的話令她愕然的瞪大眼。他在說什麼?
「你……」
她的張口正好讓石川悅司有機可趁,滑溜的舌靈活的鑽入她的檀口,纏住她的丁香舌,再也無法控制的任由心中狂燒的慾火燎原延燒。
巽婷裳大眼圓瞠,小手死命的阻撓他的侵犯,無奈她如何使力,怎麼也掙不開他的鐵臂。
纖手握拳不停的擊著石川悅司寬闊的胸膛。
他擰緊眉,雙手制住她不合作的手,高舉過頭,唇瓣侵犯她的柔軟。
無聲的淚水,滑落臉龐。巽婷裳不停地的扭動,硬是不讓他輕易攻破自己的心防。
縱然她的心還是牽繫著他,但自尊卻是她僅有的,她不能任由他恣意的欺陵她……
兩人的視線交集,眼神中傳遞的心意只有彼此瞭解。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
???
一室的黑暗暗示著夜晚的來臨。
石川悅司安詳的睡臉像小孩似的揚起一抹笑容,他的一雙大手往身旁的嬌軀探去,但回應他的,是一床柔軟的棉被。沒人!
他愕然的睜開雙眼,空無一人的房間,道出他心中惶然的念頭。
這個女人竟然趁著他熟睡之際離開他。
不行,他得把她找回來才行!
他起身套上長褲,一陣刺耳的電話聲忽然在此時響起。
他斂著眉,走上前接起電話。
「喂,石川……」
石川悅司臉上的表情,從接起電話的那一刻起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掛上電話,他全身已經燃起一股令人難以靠近的怒火,且愈燒愈旺。
該死的女人,跟他做完愛後,竟然一刻也待不住,就這麼逃回台灣去。
很好,非常好!
石川悅司的眸子迸射出狂狷且邪魅的氣息。
給他等著瞧,他要的女人,還沒有要不到的道理,管他天涯海角,他也會把她找出來,就算有那幾個人阻礙,他也不畏懼。
她是怎麼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邪魅的揚起笑容,石川悅司瞅著床上微微發光的東西,伸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