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女神,求您看看我家的牛羊吧,他們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竟然在七天之內死了大半,小人只是一個普通的牧民,還准備靠著這些牛羊養家糊口,再這樣下去,小人一家老小只能等著餓死了!”一個年老的牧民在大清早就趕著一輛馬車來到皇陵。
待衛向和真稟明了老牧民的來意,她二話不說,立刻決定接見。
“老人家,您先起身。”她親自扶起了老牧民。
“小人聽說女神知識洲博,無所不知,上次救活了那姆懷了孕的媳婦兒,若沒有女神的幫助,納姆的媳婦兒和兒於就沒了,小人還聽說白貝部落的頭目仗勢搶了老薩瑪的閨女,也是女神帶著手下去調停,教出了老薩瑪的閨女,革原上的牧民都知道女神有一顆慈悲寬宏的心腸,所以小人斗膽來求得女神的幫助…………”老牧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讓人好不心酸。
和直也動了惻隱之心。
這段時日,她確實盡自己所能,幫助了不少百姓,起先也都是一些小事情,可最近一段時日,也不知是誰傳出了風聲,說薩武剛經常會到皇陵,搞得周圍部落人盡皆知,然後什麼事情都找上門來了。
舉凡部落糾紛、求醫問藥、牲畜畜牧、婚姻嫁娶、求福納吉無所不包。
她也每每因為心軟而有求必應。
時日久了,牧民們就把善良能干的和真稱作“女神”,每逢初一個五,還有人帶著禮物束膜拜,讓她哭笑不得。
而那個罪魁禍首、時不時就要到皇陵來晃一下的皇帝陛下,還總拿這事來取笑她。
“娘娘,皇上交代過,您最近身子有些虛,不能太勞累。”護衛長莫多苦口婆心地勸阻。“這些小事就讓屬下去做吧。”
和真眼見老牧民一臉膽怯地看看莫多,然後衛用可憐的求助眼神投向她。
她歎了口氣,向老牧民和藹一笑。“你有把死掉的牛羊帶來嗎?”
老牧民的眼睛一亮。“有有有,女神,請跟我來。”他興高采烈地在前帶路。
“娘娘!”莫多見阻攔不下,也只能跟著。
和真仔細地檢壹完後,表情漸漸凝重起來。“老人家,你家的牲口以前發生過疫病嗎?”
他搖頭。“我們整個部落對疫病都很注重,如果有染上畜疫的牲口我們也會馬上發現隔離,一般不會出現大范圍的疫情。”
“那你有什麼仇家嗎?”她繼續追問。
老牧民笑開缺了一顆牙的嘴巴。“隔壁氈房裡的二牛總是到我家偷吃,有一次被我話逮住,狠狠揍了那小子一頓,他老爹曾經對我舉著腰刀,說要砍了我,這樣算不算?”
莫多撲哧笑出聲來,而和真則是一臉無奈地笑著。
“女神,我家的牲口到底是怎麼了?”老牧民急著想知道答案。
她微沉吟,低聲道:”從這些牲口的症狀來看,應該是染上疫病,不過你看看這頭牛,嘴角有凝固的白沫。”她想要用手拈起來看個仔細,卻被另一其古銅色的大手擋住。
和真抬眼,因為是迎著陽光,她睞起雙眸,還未看清來人的樣子,那莫名的熟悉感己然告訴她,是薩武剛來了。
她咬咬唇,心兒多跳了幾拍。
薩武剛垂眸看她,琥珀色的眸子在陽光下閃現驚人的溫柔,可惜她已回避了他的視線,錯過了他眸底的深情。
“你要小心點,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不要隨便亂碰。”他跟著蹲下身於,視線落在牛只的嘴角處。
和真看著他熟練地伸出大手,拈起一撮白沫放到鼻子底下去一聞。
她有點不服氣,不自覺翹著嘴巴嘟嚷,“為什麼你就可以?”
“我不一樣。”薩武剛被她的孩子氣逗笑了。
“哪裡不一樣了……。”她咕噥著,被他逗得羞紅臉,撇過臉蛋賭氣不理他。
他絲毫不介意,精明的眼神看向身側的莫多,莫多立刻心領神會,把因驀然見到他而嚇得渾身癱軟的老牧民拉走。
沒多久,幾個被莫多派來的護衛已將那些牛羊處理干淨。
薩武剛將和真拉起身。“還在生氣?”語氣是無奈卻帶著寵愛。
她抬頭飛速看了他一眼。然後立即轉開視線,像個小女孩般,故意而執拗地將視線落在別處,就是不想跟他說話。
“我是為你好,怕你沾上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你瞧不起我!”和真氣呼呼的。“我讀的醫書不比你少,上次納姆的妻子難產,大夫都快束手無策了,是在我的幫助下,她才順利生產的!”
“我知道。”薩武剛笑得寵溺,拉起妻子的小手,在自己的手掌中揉捏把玩。
這樣的和真讓他著迷,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個直率活潑的小姑娘,褪去了所有偽裝和故作堅強,多了幾分天真和壞脾氣,總是對他愛理不睬,卻又在她以為他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他。
他小心守護著這樣的和真,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讓她退回到自己的殼中。
“好了,是我錯了。”
他認錯的態度看起來那麼不誠懇,和真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每次都這樣,說自己錯了,其實心底根本不是這樣想的,你以為是在哄小孩嗎?“
面對如此可愛的小妻子,他溫柔地低笑,這樣飽含愛意的笑容,柔化了他剛硬的臉部線條,在耀眼的日光下,是那麼明燦刺眼。
他怎ど可以笑得那麼讓人心動?她悄悄捂住怦然跳動的胸口。他是薩武剛嗎?
這段時日經常拋下繁重的政務,動不動就跑來跟她報到,雖說皇陵離都城並不算遠,可總是選樣來目奔波,對一個夙夜勤政的皇帝來說,是很辛苦的事情吧?
“能幫我看看手臂上的傷嗎?昨日睡到半夜就突然把我痛醒了。”薩武剛試著轉移話題。
和真果然一臉緊張,立刻把他的袖子卷起來,輕揭開紗布,看著那己經快痊愈的刀傷,傷口既深又長,不管看了多少次,她還是有心疼的感覺。
“傷口愈合得很好,應該沒什麼大礙。”她停頓一下,有點疑惑。“宮裡御醫的醫術可比我好很多,怎麼每次都讓我幫你看傷口?”
“我就只想讓你著。”他答得有些任性,但看著她的眼神又是如此深沉。“不是說看了很多醫書、跟江大夫識了很多草藥嗎?正好可以在我身上試試。”
她瞪他。“你是一國之君,身體已不單單只是自己的了,如果你倒下,黎民百姓怎麼辦?”順手將他的袖子放下。“不准說選麼不負責任的話。”
“和真。”他輕喚她。
“嗯?”這人是駕馬跑得有多快呀,沾得滿身都是泥污。和真隨口應著,幫他拍掉身上的沙塵。
“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越來超不怕我了?”那說話的口氣好像她是他娘親似的,縱使如他這樣的大男人,也不禁甜到心坎裡。
和真的手驀地一頓,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可是皇上啊,和真只是小小民女,可不敢隨便造次。”
她盡管躲避,反正他心中有數就成。
她不自覺逃避著他的眼神,替他拍打背部沙塵的手勁有些重了。
薩武剛皺著眉頭,不動聲色地悄悄移開一點位置。
和真發現了,臉孔立刻板了起來。“你是不是又連夜批改奏折了?”
他捶捶有些疼痛的腰椎,知道答案一定會讓她生氣,所以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
“薩武剛,你真的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嘴上責怪他,心裡卻是心疼他熬夜批改奏折,又快馬加鞭趕到皇陵來看她,就算鐵打的人,也有倒下的時候。
“我身子一向很好。”為了擠出時間來看她,他連著熬了幾夜,等到注意到腰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時,己經晚了。
他急著想見她,沒閒工夫讓御醫推掌,雖然很疲累,可一見到她,什麼不適全部都不見了,可沒想到還是讓心細如發的她發現了。
和真故意往他腰椎上的某處穴道一壓,強烈的痛感從穴道擴敢至全身,恁是堅強大男人如他,也差點跳腳。
他臉色瞬間轉白,瞪了她一眼,指責道:“你故意的!“
“我不過輕輕按了一下,你就如此反應,如果你再這樣虐待自己的身體,小心癱瘓!”她故意講出最嚴重的後果嚇唬他。
沒想到,人家不但不怕,反而煞有其事地問:“如果我癱瘓了,你就會不要我了嗎?”
和真翻了個自眼,實在不想跟這個男人廢話了。
“走吧,我幫你刮痧。”
“刮痧?”薩武剛疑惑道。
“去了就知道了。”
“不是什麼很怪的東西吧?”
看見那張向來嚴肅的臉上,出現惴惴不安的表情,她只覺得好笑。
“是從遙遠的東方大陸傳入我們剎西的。”斜睨了他一眼,她轉回話題。“你別以為我剛才沒看見你給莫多使的眼色,那批死去的牛羊可絕對不簡單。”
哎!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他聰明的小妻子。
薩武剛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攬進懷中。“現在先別去管別的,我的腰和肩膀很痛,只想得到你的撫慰。”他說得曖昧,連眼神都有些壞。
和真的臉蛋一紅,啐道:“沒正經!”
就會在這種事情上占她的便宜,等會兒,一定“刮”得他哇哇叫。
“嗯……。嗯…”薩武剛低嘎的悶哼聲從房中不斷傳出。
“不要亂動,這樣我的手使不上力氣。”和真嬌斥。
“嗯…”他似乎忍得很難受的樣子,粗喘的低哼隔著厚厚的房門,連站在院外的護衛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就快出來了,你不要亂動啊,我都沒用多大力氣呢!”和真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吼!”薩武剛怒吼一聲,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出來了出來了!你看,好多噢!”她似乎很興奮。
“啊!這樣爽快多了!你那雙小手還真神奇!”他毫不吝嗇地誇獎。
“ 你看,都是你平時不注意的結果,腰椎一條在線都出了痧點,還有肩膀、後頸、肩胛,出了這麼多。”她蹙著眉頭,“把衣服穿上,剛刮完不能被風吹到。”
薩武剛側著脖頸看自己肩背上的紅痧點,有些不可置信。“這真是太神奇了,怎麼會出來這些東西的?”
和真晃晃手中的刮痧板,”這是珍貴的犀牛角所制,運用得當,便會刮出身上的痧點,透過這些痧點就可以排除身體中的寒氣和毒氣。“
薩武剛點。“刮完以後,確實神清氣爽好多。”
瞧他一臉新奇的表情,和真無奈搖頭。准備爬下床,將刮痧的用具整理好,不想,腳還未下地,就被男人圈著細腰兒後仰至他赤裸寬厚的胸膛中。
“你干什麼?”她用力拍一下他鼓起的胸肌。“快讓我起來,我手上全是刮痧用的油。”
“那正好,可以增進我們之間的情趣。”薩武剛笑得很壞。
她瞪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准,憑什麼要跟你增進情趣?”
“小娘子說這話可就太傷為夫的心了。”他不顧小女人的掙扎,硬是使蠻力扭過她的小臉蛋,湊上唇,用力親個夠。
“晤……薩……晤,混、混蛋…”和真氣極。
男人終於肯“放口”了,她才有機會喘息。
只見她晶亮的黑眸氣憤地瞪向薩武剛,後者則像偷了腥的貓兒般,伸出舌頭舔著薄唇,笑得好不得意。
“我早就說過讓你跟我回宮,你就是不點頭,還要在這裡怪我跟你沒名沒分地偷情。”他笑得無賴,說的話更像個無賴。
和真憤憤地擦著紅唇。“又沒人請你來,宮裡多得是美人嬪妃,不勞皇上大駕至偏僻皇陵,就為了受和真的氣!”她斜瞰他一眼,趾高氣揚地道:“門就在皇上眼前,麻煩出去時把門給帶好,小女子就不送了。””哈哈哈!”薩武剛爽朗大笑。
小妻子矯俏逗趣的抻態實在是太讓他開懷了他再用蠻力抱上她,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當!刮痧板掉到了床下。
她想要起身撿抬起,他腰部一用力,壓下了她,她敏感地察覺到他雙腿間的變化,雪嫩的臉蛋霎時紅艷似火。
她的長發在枕上散開,襯著她嬌艷的媚態,美得讓他在剎那間失魂。
薩武剛重重低喘一聲,將臉埋在她乘軟的胸口。
“和真……和真……和真……”他不敢冒險將滿腹的情意說出口,只能這樣叫著她的名字,宣洩胸口即將噴湧而出的愛意。
他的纏綿低喚,粗嘎喘息,勾惹自她身上最原始的反應,但不單單是身體燃起對他的迷戀之火,心底最深的地方,曾經親手澆息的愛火灰燼中,竟也燃起微弱的火星。
她的小手緊握戚拳,想起他曾經常給她的傷害,讓她不敢再輕易敞開心扉接受他。
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她嬌小的身體自開始的柔軟到僵硬,讓他察覺到她的變化。
他從她懷中抬起俊美的臉龐,充滿血絲的眼眸中漫上迷蒙又火熱的激情。
“和真,可不可……”他抓著她的小手,來到自己硬得發痛的陽剛處,因欲望沖擊而更顯深沉的琥珀色雙眸布滿了激情的渴望。
和真咬著唇,無聲搖頭。
“呼!”他難受地猛喘一口氣,將發熱的臉龐重新埋回她柔軟的胸前,他輕咬她胸口,讓她感覺有點痛又不會太痛。
她心一沉,以為他又要強迫她就范,心底蔓延上失望。她僵直著身體,很怕自己會沖動得大聲哭出來。
他火熱的呼吸噴在她脖頸,她卻全身僵硬挺直。
他抬頭看她。一面要忍受身體內如巖漿渴望噴發的火熱欲望煎熬,一面又因為她此時對他明顯的排斥而怒火上揚。
“你放心好了,我還不至於要三番兩次去強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他的口氣飽含嘲諷,薄唇彎起譏誚的弧度,
他一代英明君主,天下俱在手中,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現在競栽在了一個小女人的手裡,一次又一次讓他踢鐵板、碰釘子,而最最可惡的是,他偏偏就吃她那套,若不是生怕她再次將他推離,他也不至於高囊到今天這個地步!
越想是越氣悶,他霍然坐起身,雙臂環胸,氣哼哼地瞪著跟前的小女人。
這小女人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可以把他這樣玩弄在股掌之間?後宮三千佳麗投一個能讓他入眼,這段時日,他是吃也想著她,睡也想著她,就連跟臣子議事、批閱奏折的時候也能時不時走神,讓銀海叫上好幾遭才能回魂。
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
和真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瞠著明媚大眼,無辜地目視他。
“漂亮是有,但也沒到國色天香的地步啊!”他啷囔,似乎頗有些不服氣。
雖然她對於拒絕他有些於心不忍,但他的話還是激怒了她。
她啪的一聲拍開他的大手。
“民女也不過是個被皇上貶謫的平民百姓,哪裡敢跟宮裡的娘娘們竟艷!”哼!羌瀾國新獻的美人,她可是見過的,確實艷著桃李,一笑傾城。“人家是從天上下凡的仙女,我算什麼啊!”
一個不小心,酸氣就冒了出來。
偏偏臭男人還要附和點頭。“原來你自己也有自知之明?那還一個勁兒地拒絕我?到底你是皇上還是我是皇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簡單一句話,就突然讓她委屈了起來,忍不住流下淚來。
“既然那麼嫌棄我,為什ど還要這樣對我,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和真哭起來,而且哭得慘兮兮的,“這樣捉弄我好玩嗎?”
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揉碎了,這個狠心的男人,真是上輩子的冤家啊!
和真伏在枕上嚶嚶哭泣,哭得好不傷心,那哭泣聲像是撓心的貓爪兒,讓人心痛且滿心憐愛。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情緒,薩武剛竟然一愣,霎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大掌笨拙地拍拍她的背:“唉,你怎麼說哭就哭?”
“嗚嗚嗚……”她哭得更凶,猛一抖肩,想要甩掉肩上的大手。
“我沒說什麼啊?”
他不說還好,越說她哭得越凶。
“你以前都不愛哭的,怎麼突然變得跟小孩子似的!”雖然他沒有抱怨她的意思,但是聽在和真耳中可不是那回事。
她突然不哭了,扭頭瞪他,眼睛紅紅的。“你真以為我那麼堅強,從來都不掉眼淚的嗎?”她的眼神略黯。“以前……你會看見我的眼淚嗎?”
為她心痛、內疚好像成了一種習慣。
“對不起。”他溫柔地將她攬進懷中,用雙臂的力量給她溫暖。
她趴在他胸前,好傷心好傷心,她以為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的溫柔卻一點一滴地參入她的心,讓她眼淚根本控制不住,嘩啦啦流個不停。
“噓,不哭了,不哭了!”他緊緊抱著她,輕輕搖著她,想要把過去對她的傷害全部彌補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很壞!”她邊哭邊罵,只想將心中的委屈全部傾出。“總是讓我在等待,等侍你對我好,等待你對我實現你的諾言。
“你說過,會永遠只寵愛我一個人的。”她哭得淚眼蒙朧。“我等了好多年,才恍然醒悟,原來,是我傻,將你一時的隨口敷衍當成了承諾。”
她用小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你知道要將感情活生生從這裡拔起有多痛嗎?”
“對不起,對不起!”他親吻著她、撫慰著她,此時的他與她感同身受,回想她七年來的痛苦隱忍,他幾乎恨起自己來。
“嗚嗚嗚…”她毫不顧忌地大哭,用小手強狠捶打他的胸口。“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句句恨言,讓薩武剛喉口漫上無邊的苦澀。
真的好恨好恨眼前的男人,可是為什麼又那麼愛他?愛到割捨不掉!
“駕!”和真雙腳輕踢馬鐙,手中抓著韁繩,技巧地驅策著胯下馬兒疾馳。
“和真,小心,不要跑這麼快。“薩武剛也騎著自己的汗血寶馬,緊跟在後。
“咯咯……咯咯……”
她銀鈴般的笑聲順著風傳到他耳中,她揮著手中的馬鞭,不時回望他。
“你怎麼這麼慢?她回首,媚眼嬌瞪,“快來追我啊!”
相較於她的調皮淘氣,薩武剛則是心驚肉跳雖說他己經知道這小女人的騎術了得,但知道是一回事,看她在他眼前用那種不要命的方式騎馬又是另外一回事。
善泳者溺於水,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跌斷她那美麗的小脖子。
“和真,我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好不好?”無可奈何,他只得假借托詞,希望她能停下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被這小女人嚇出心病來。
“可我不累,不然休先休息,等一下再來找我。”和真一邊回頭看他,一邊驅馬前奔。
“該死的!你不要總是回頭!”薩武剛一陣大吼,知道選小女人根本不會聽他的,只能拼了命地驅趕胯下寶馬。
她卻以為他是要和她比賽,笑得更加放肆美麗,大紅色的騎裝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處,曩著柔軟兔毛的襟口村著她水漾小臉雪白嬌嫩,紅撲撲的雙頰豐滿了好多。笑起來又甜又美,簡直讓他是又氣又愛。
薩武剛一咬牙,有力的大手對著馬兒猛一揮鞭,嗎兒吃痛,撒開四蹄。向前面的母馬追去。
“和真,你就別讓我逮著你!”他一定要好好揍一頓這小女人的屁股,讓他這麼擔心,真是太不好了。
“好畦,有本事你就來呀!慢吞吞皇帝你的馬兒是好馬,可你的騎術……”她嘖嘖幾聲,“實在不怎麼樣呀!”
這下好了,她不但害他擔心受怕,連男人的尊嚴都得罪光了。
薩武剛心中狂火怒燒,無法接受小妻子如此看不起自己,他的莽勁也上來了。
他從來沒用璉種速度奔馳過,風呼嘯過耳邊,銳利的鷹眸中,全部都是她嬌俏甜美的身影,他只想得到她、虜獲他、占有她,一生一世將她囚禁在他的懷中。
好快!和真驚歎男人的速度。
沒想到這男人認真起來,也是不可小覷的。
眼見他就要追上她,她不服氣地猛拉韁繩,很快,他的馬兒又超出他半個馬身,可眨眼間他又趕上了她,兩個人就在選種較量之下跑出了好幾裡地,茫茫草原上,白雲藍天下,他們開心得像兩個大孩子。
“哼,你認輸吧,反正你就是追不上我。”和真驕傲地昂高下巴。
薩武剛瞇起狹長的眼眸。眸中精光一閃。他突然用手捂住左肋。馬兒頓時慢下速度。
她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也跟著慢下速度。緊張地問他,“你怎麼了?”
他臉色蒼白,皺著眉頭,也不說話。只是搖頭。
和真正要策馬回頭看看他的情況,沒想到他卻立刻抖動韁繩。向她沖去,她也算是反應快的。立刻明白他在耍詐,幾乎同時調轉馬頭。但還是慢講了一步。
他追上她時。從馬身上騰空飛起。攬住她的纖腰。坐到她的身後。
不料和真一驚,尖叫一聲,身子向地面墜去。“啊!”
“該死!”薩武剛低吼一聲,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體包住她嬌小的身子。
兩人在草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啊!”他低低痛喊一聲,再也沒了力氣。確定她完好無缺後。他大大攤開四肢,仰躺在草地上。用大口大口的呼吸來緩解全身的痛意。
和真從他懷裡爬出來。小手在他身上四處檢查。眼眶立刻紅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還能不能動啊?有沒有撞到哪?手抬起來。動一動試試看……唔唔……”
不耐煩她像個小雞婆般羅裡吧嗦。他索性拉下她的小臉,深深吻上去。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剛才的驚嚇讓她終生難忘。驚恐讓她忘記矜持。小手主動攀上他的頭頸。與他深吻。
她的小嘴是那麼甜。像散發著濃郁的奶香。讓他著迷。深探掬飲。她的主動、她的熱情。讓他更加激動渴望。忍不住把她緊緊圈進他強壯的胸懷中。好像用再多的力氣抱她都不夠似的,他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裡。
他是真的徹底被這小女人給迷住了,無怨無悔。就算是墮落至深淵也在所不惜,此刻他忘了江山社稷、國事黎民。他現在只想要她,只想愛她!
她的手指顫抖。就算是如此被他緊抱著,她還是害怕。害怕他突然就從她的世界消失。他怎麼可以這樣嚇她?
她吻得迷失,吻得瘋狂,當兩個人都快呼吸不過來時,他放開了她。
他們拼命喘息著,深深看著彼此。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嚇我?”她最近真的變得好軟弱。總是為了他。動不動就流眼淚。
“很怕嗎?”他伸出粗糙的拇指,揉去她眼角的淚光。
“嗯。”她點頭,依戀著他的溫柔。“下次不可以這樣。”
他沒有說話,就這樣深深地看著她。
她也回視著他。眸光熱烈。
不知道是誰先動作的,他們幾乎同時向對方靠近,緊緊地抱在一起,情欲就像是燎原的野火,在剎那間點燃,轟然高升、火星四濺。
他狂野地咬著她的唇,將她推倒在野草堆中,他的視野突然變得開闊起來。低低的天,白白的雲朵,長長的草在他寬闞的臂膀上拂過,但她的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她咬著唇,臉兒紅紅。有些害羞又是那麼期待。
他燃燒著欲望的眼眸盯住她的視線,大手快速地掀開她衣裙。因為是騎裝。釘著鉚釘的紅色錦裙只是裝飾而已。他很快穿透了她的第一層防備。大手輕巧地扯下她紅色的絲緞騎褲。她雖然害羞。仍是允了他。
可當他要褪下地貼身的褻褲時,她強烈地感覺到羞恥。
她柔弱地抓住他堅硬的手臂阻擋。輕喘著道“不要。這裡什麼都沒有。會有人來……”
他的手沒停。“沒人敢看,誰敢,我挖了他的眼睛!”
而且,他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讓兩個人同時得到滿足!
“把身子抬起來。”他幾乎是惡狠狠地瞪著她。
雖然他表情鎮定。但額上已流下了大滴大滴的汗。滴到了她的唇上。她咯咯笑起來。嘲笑他的急切,卻伸出粉缸色的小舌頭。舔去了她唇上的汗珠。
啪!薩武剛聽見自己腦中有什麼繃斷了的聲音。
“小妖女!”他低低咆哮。鼻息沉重。
他快速抬起她不願意合作的小屁股褪下了褻褲 和真一窒,有些不可置信。
他今天會不會太激動了些?怎麼這麼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