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出“夢菲思”健身房,冷烈傻了眼。
孟霏穿著透明的晨褸,站在幽黯的樓梯間,走道上的投射燈使她更顯性感。
從她低垂長長睫毛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對自己性感的模樣其實很害羞,也很緊張,這種楚楚動人的嬌態,致使冷烈的心髒瘋狂猛跳,他不禁舔舔嘴唇,整個人像餓了十天沒吃飯的饞鬼看到美食,恨不得能一口吃下她……
雖然他的男性象征從西裝褲內幾乎要蹦出來,但他用理智強忍住沖動。
他必須先弄清楚,她是為勾引誰而做此打扮?
是為范超峰?還是為他冷烈?
“你這麼做是為他?還是為我?”冷烈嘎啞著嗓子問。
“兩者都有。”孟霏仰起臉,誠實的說。
“我不懂,兩者都有是什麼意思?”冷烈黑眸精光一閃,變得十分冷酷。
冷烈此刻的神情,仿佛范超峰的靈魂又回到他身體裡,孟霏更加確信冷烈就懸蒸超峰,她毫不退縮的說:
“在我心中你和他是同一個人。”
“說什麼傻話,我是我,他是他,我和他永遠是兩個人。”冷烈露出挖苦似的嘲笑:
“就算是連體嬰,在醫學上仍視為雙胞胎,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
“我能從你抱我的方式,得到更多的證明。”孟霏鼓起勇氣說。
“萬一我不是他,你豈不是讓我白干了!”冷烈故意用下流的語氣說。
孟霏紅著臉,但語氣堅定:“我不後悔。”
“是不是只要像他的男人,你都用上床的方式來證明?”
“你是我這三年來,唯一一個想上床的男人。”
冷烈掀起一邊嘴角,不屑的調侃:“我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嗎?”
對他的冷嘲熱諷,孟霏不與置喙,突然伸手解開晨褸腰問的帶子,露出裡面比基尼式的內衣,風情萬種的問:
“看著我,難道你能無動於衷嗎?”
“不能。”冷烈抽了一口氣,男性象徵在褲子裡蠢蠢欲動。
“那你還等什麼?”孟霏轉身往樓梯間走下去。
“你要去哪裡?”冷烈呆立原地。
“請跟我來。”孟霏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
冷烈仿如中蠱般,隨著孟霏的腳步一直走進“大女人雜志社”。
這時候,他的理智也化成了情欲,—不再堅持他在她心中是替身的地位。
到了和室,先前的矮幾被移到牆角,幾上燃了一支心型臘燭,閃閃爍爍的燭照著她敞開的晨樓,雪白的肌膚從頸部一直到乳溝,隔了一層小小的障礙物之後,再延伸到平坦的小腹,接著又是一塵二角小障礙物,最後由大腿一直到足踝……
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後,冷烈搖身一變成野獸——色狼。
“碰”地一聲,盂霏整個人被壓倒在榻榻米上和冷烈的身下……
靜止的和室,空氣中仍殘留暖暖的熱氣流;玲烈抱著在他身上的孟霏,撥弄著她的長發問:
“你累了嗎?”
“一點也不累,我覺得全身又軟又酥,好舒服。''孟霏據實回答。
"我可以再要你一次嗎?''冷烈下身又亢奮了起來,比起跟裘蕾如同嚼臘的做愛,孟霏讓他感覺到自己象只蠻牛,做再多次,非但不覺得疲倦,而且還游刃有余,就算一個晚上做十次都問題,精力充沛極了。
"你要幾次都行,因為我老早就是你的女人。''孟霏貼著他的胸膛說。
"你看清楚,我叫冷烈,不是那個人。''冷烈有點不高興了。
"我知道你是冷烈,不是他。''孟霏虛以委蛇。
雖然從他做愛的方式,她更加確信他的身分,但可惜他並想起。
看來她希望以此喚醒他記憶的方法失敗了,必須改采神醫爺爺的方法,以外科手術取出他腦中的晶片,能讓他想起他是誰。
為了打消冷烈的火氣,孟霏主動握住他的那話兒。
"你真是個可人兒。''冷烈雙眸微闔,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不行,你不行吃藥。”孟霏如電光火石般奪下藥罐。
“為什麼?”冷烈雙眉緊縮,手按在太陽穴上,顯得非常痛苦的樣子。
“藥通常都會有副作用,你這樣養成依賴性不“藥通常都會有副作用,你這樣養成依賴性不行”孟菲用心良苦。
“我聽你的,不吃藥,靠自己放松。”冷烈沉吟道。
“我去替你放盆熱水,泡泡熱澡或許有用。”盂霏穿上晨褸。
當孟霏欲從冷烈身邊走過時,冷烈突然拉住她的手,將臉頰貼在她手心上,感動的說:“你對我真好。”
“只要你願意,我會永遠對你好下去。”
“永遠……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會令我有鼻酸的感覺?”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永遠對我們兩個的意義。”孟霏篤定的說。
冷烈闔上眼,靜靜地浸泡在浴缸中。
一夜春宵,對他來說是不夠的,他需要更多。
他不想走,不想離開,他真希望她能夠永遠躺在他的臂彎中。
但是天快亮了,一夜未歸,用肚臍想就知道裘蕾此刻一定氣出魚尾紋,說也奇怪,裘蕾一生氣,尤其是帥男沒完成任務時,魚尾紋就會像雨後春筍般冒出,讓她看起來老了十數歲,擦再多的保養品都無效……
可是只要處女一抓到,第二天她的魚尾紋全部消失,那張臉不但回復貌美,而且年輕,裘蕾解釋貌由心生,抓到處女,等於安妮的病有救,她的心情因此而好,人自然就變美。
這番說辭,他以前從未懷疑過,然而現在他則是覺得自己以前很笨!
處女血,真的只是用來治療安妮的病?還是另有用途?
突然門被打開,孟霏走進來,坐在浴缸的邊緣,纖纖手指按在冷烈的太陽穴上,關切的問道:“頭還痛不痛?”
“好多了,這方法還真有效,下次我頭痛時就泡澡。”
“你累不累?要不要我替你按摩?”孟霏將手指移到冷烈的肩膀上。那寬寬的肩膀,壯壯的肌肉,使她不禁又意亂情迷起來。
“只要來一瓶蠻牛就好了。”冷烈開玩笑的說。
“蠻牛沒有,乳牛如何?”孟霏將晨樓褪下……
“老天!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浴缸太小,冷烈起身將她抱回和室。
“峰,你只要愛我就好了。”孟霏渾然忘我的說。
“你叫錯名字了。”玲烈如被潑了盆冷水,悶悶不樂地坐直身子。
“你是他,你真的是他。”孟霏的雙臂從他後背繞到前胸,緊緊地圈住他。
“我求你不要再把我當做他的替身。”冷烈近乎咆哮地大叫。
“你真的是他,如果你不是他,那麼你今天不會有那麼多似曾相識的感覺。”
冷烈一愣,孟霏的話像一根針,戳破他一向自以為圓滿的汽球,球體分崩離析散成數個碎片,他猛然發覺,記憶中確實有過一張想不起面容的女人臉孔,她到底是誰?
’
直覺告訴他,她就是孟霏,可是記憶偏偏又沒有孟霏的影子!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想到過去就會頭痛?難道裘蕾在他腦裡動了手腳?
以裘蕾的醫學素養來說,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沒找到答案以前,他仍然不願相信冷烈只是一個虛構的幻影,就像照鏡子一樣,鏡中人或許會以為自己才是真實的,到底冷烈是鏡中人?還是范超峰是鏡中人?歎了一口氣後,冷烈強硬的說:“我只能說,我是有點懷疑,但那是因為我被你的執著感動。”
“我想到他有一些習慣,也許你會慢慢想起來你究竟是誰?”
“如果我不是他,你會怎麼樣?跟我斷交嗎?”
“我不曉得,也許我會大哭一場,但我會跟你成為朋友。”
一聽到是朋友,而不是情人,換成冷烈想大哭一場。
他是有妻有女的已婚男人,面對單身女子,除了做普通朋友,他還能怎樣?
外遇雖然是很多男人都會犯的過錯,但對他而言,他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他反倒覺得跟孟霏在一起才是對的,跟裘蕾同床共枕簡直是酷刑……
就算他想將她金屋藏嬌,從她的語氣中,他知道她對范超峰懷有忠貞不二的情感,若不是她認定他是范超峰,今晚的一夜情是絕無可能發生,說了半天,她對他其實一點愛意也沒有,而他卻已經偷偷愛上她。
但他不會說出真心話,而是以譏誚的口吻回應,“朋友確實是最好的結果。”
“不然你想怎樣?”孟霏察覺到他的話似乎有意掩飾什麼……
“范超峰是個什麼樣的人?”冷烈刻意改變話題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要從三年前‘自大水仙’故意掩飾什麼……
三年前,因為妹妹的緣故,范超峰和大女人俱樂部結下梁子。
范超峰發誓要讓大女人們好看,致使宋小曼下令俱樂部進入備戰狀態。
盂霏當時還不完全是大女人俱樂部的正式會員,三年前她正值高商畢業,有時會到大女人俱樂部幫忙,有時則到圖書館看書准備考大學。
被綁架的那天晚上,她答應幫一個同學看店,那個同學最她最要好的朋友,父母離異,母親就靠那一間店將她撫養長大,當天同學的母親去日本捕貨,而同學的男友正好琿平歲生日,同學想把自己當禮物獻給男友,雖然孟霏大力反對,但還是屈服在同學的眼淚攻勢下,答應幫她看店。
店,是一間令人臉紅心跳的店。
店名叫“夜誘之屋”,一聽就知道所賣的東西一定脫不了性感二字。
從窗外往裡面看,隔著蕾絲紗簾,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黑色木頭模特兒,穿著玫瑰色內衣褲,讓人感覺店內迷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氛。
事實上它不同於一般的情趣商店,而是——家女性內衣褲專賣店,也兼賣香水或是一些羽毛制品,像是羽毛鞋、羽毛扇、羽毛圍巾……凡是能讓女人在夜晚變得更迷人惑,這裡的商品可以說琳琅滿目、一應俱全。
來這裡的客戶,多半都是熟客,而且還都是貴婦人及影視紅星。
孟霏不是第一次來“夜誘之屋”,以前她也常跟同學一起來看店,因為生意太好了,同學的母親常去日本補貨,而把店交給她們兩個看管,光是看店而沒賣出一件商品的打工費是兩千塊,每賣出一件還可以抽售價的5%傭金,所以孟霏很喜歡來這兒,唯一的麻煩是,偶爾客戶會要求她穿給她們看。
所幸“夜誘之屋”是純女性的私密空間,也可以說是男人禁地。
穿上千奇百怪的性感內衣,對孟霏而言是好玩又刺激的游戲,而不是工作。
剛送走一位官夫人,照平常的程序是要立刻鎖門,以免有企圖不良的男人跑進來,但孟霏正在更衣室裡忙著替另一位千金小姐挑選洞房花燭夜要穿的性感內褲,一時疏忽,沒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
等到送走了千金小姐,鎖上店門,打算去上廁所時,赫然發現范超峰已在廁所內。
“你在這兒干什麼?”孟霏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度應對。
“借洗手閒。”范超峰坐在馬桶蓋上說。
“既然你已經上完了,請你出去,這兒不歡迎男人。”
“我還沒上,看你好隊急得想上廁所的樣子,就讓你用……”范超峰忽然頓了一頓,目光曖昧地將孟霏從頭到腳梭巡一遍,然後又說:
“等你上完廁所之後,我再上比較好。”
一股危險的氣息朝孟霏逼近,她開始緊張了,知道他口中的“上”不是指上廁所,而是上她,這一緊張令她更想尿尿,但她仍然拼命保持住穩定的站姿。
“你給我滾出這間店,不然我就報警。”
“我勸你別想大多,快上廁所吧,免得尿在褲子上。”
“請你出去!”孟霏忍不住雙腿交叉。
“我偏要留下來。”范超峰背靠著洗手台,一副擾閒自在的模樣。
“你——”孟霏感到眼前一片模糊,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對男人感到懼怕。
“我知道我很可惡。范超峰伸手攫住孟霏的肩頭,對她的眼淚無動於衷,將她強壓到馬桶上,不顧她的抵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伸進她裙子內,並將她的內褲拉到足踝,抬起她雙腳,將它拿在手上。
孟霏的臉瞬閒紅了起來,但尿意無法忍耐,她別過臉,不敢看他的表情。
沖水聲響起的同時,孟霏板著紅色的臉孔說“把內褲還我。”
“這條內褲我買下了。”范超峰將內褲放進口袋裡。
“它是非買品,還給我。”
“我偏不還。”
算了,反正店裡多得是內褲,她走到店裡隨便拿一條穿就好了,可是……
可是她要怎麼走出廁所呢?她注意到他的五官雖然俊朗,但卻是極度冷酷無情,宛若用石頭雕刻成的古希臘邪神,渾身充滿“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殘忍氣息,對女人和弱小動物絲毫沒有同情心。
她該怎麼辦?她擔心自己無法度過今天的難關。
不論如何,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想法子沖出“夜誘之屋”去求救!
“拜托你把臉轉過去。”孟霏拿起衛生紙,如廁完的習慣。
“擦干淨點,等一下才好辦事。”范超峰冷笑。
“辦……辦什麼事?”孟霏整個人無法自主地輕顫。
“魚水之歡。”范超峰毫不羞恥的直說。
“你無恥!”孟霏心髒一陣緊縮,衛生紙從手中飄落。
范超峰一手抽出衛生紙,一手捉住她手腕,邪佞地說道:;“來,我幫你擦。”
不要——”孟霏想扳開箝住她手腕上的大手卻徒勞無功,兩人的力氣相差天南地北,眼見他一個抬手,她整個人就被拉離馬桶……
此時,店堅傳來孟霏同學的叫聲:“盂霏你在哪裡?”
一聽到有入朝廁所走來,范超峰一手將巨物放回原處,拉上褲鏈,一手從腋下取出黑得發亮的手槍,對准門口……
“你掏槍干什麼?-盂霏嚇了一大跳。
“誰不聽話,我就殺了誰。”范超峰陰狠的說。
“求你別傷害我的同學,我答應你任何事。”孟霏開口哀求。
“把衣服整理好,跟我一起走出去。”范超峰扭開廁所的門。
一走出廁所.盂霏的同學和她的男朋友立刻被這突如其來的槍嚇得渾身發抖c
很快地,范超峰將他二人捆綁在一起,井用膠帶封住他捫的眼和嘴,然後用手刀砍向他們的頸肩,讓他們昏倒.接著強押孟霏坐上他停在店門外的車,又強迫她喝下不明飲料,令地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