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間,那如電流般衝擊刷過的快意,幾乎讓他亢奮得窒息,忍不住和她一同呼喘著滿足的熱息。
「舒服嗎?」他的身體仍然壓覆著她,大掌溫柔而熱切地摩挲她的身子。
「嗯。」她咬著下唇羞澀地點頭。
「如果……」離婚五年,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已失去對情愛的狂熱,然而現在,他卻有著一股強烈的求婚念頭。
「如果什麼?」她眨眨大眼,多希望有著超能力,能夠看透他眸子裡的異采是什麼。
不行!他不能因一時衝動而許下諾言,這可能會是另一個錯誤的開始,他不想毀了彼此。
沉默半晌,薩夏還是將話給吞了回去。
「怎麼又不說了?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好像有著一大堆的話想說,卻又逞強地放在心裡?」她快被他陰晴不定的個性逼瘋了。
這時,薩夏西裝裡的手機突地響起。
「薩夏,你在哪裡?球球在大廳玩著玩具,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抱著肚子一直哭,你趕快過來看看!」打電話來的人是雪兒,她整個人慌張得不知所措。
「我立刻過去。」收了線,薩夏立即起身穿上衣物。
「怎麼了?」見薩夏顯露未曾有過的擔憂神色,蘋珂也跟著惶恐起來。
薩夏沒心回應,穿著衣服便衝至大廳。
蘋珂也急忙穿上衣物,尾隨著薩夏到大廳。
「叫哈克準備車子到醫院。」來到大廳,薩夏看見抱著肚子悶哭的球球,整個人心痛得幾乎崩裂。
隨後跟上的蘋珂,在看到球球痛苦的模樣,一股不祥的預感沖上心頭。
「已經請管家吩咐哈克準備了。」尼凱指示哈克就在一旁待命。
「球球,你怎麼了?」薩夏急忙抱起球球,察看他的狀況。
球球無助地望視薩夏,瑟縮身體、流滿熱汗,不停地哽咽顫抖。
「小少爺,看樣子好像是吃壞了肚子。」哈克說的時候視線故意轉向蘋珂。
經由傭人們相互交傳,哈克間接得知貝洛克公爵執意帶回的東方女孩就是蘋珂時,一直想找機會報復上回撞車,她仗著人多勢眾逼他當眾道歉的仇。
「球球沒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早餐中午我們就吃中式炒麵,大夥兒吃了都沒事,應該不是食物的問題。」雪兒仔細回想。
「會不會是布丁?還是冰淇淋?大家吃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甜點。」愛德華想起。
「那就一定是。」哈克心底放肆大笑,終於等到機會可以痛整蘋珂一頓。
哈克肯定的語氣誘使雪兒、尼凱、愛德華開始懷疑。
「不可能啊!我就照平常的方式來做,不會有什麼錯誤的啊……」眾人苛責的眼光像是點燃飛箭,狠狠射穿蘋珂的心。
「唉,這麼年輕的女廚一看也知道沒受過什麼專業的廚疫訓練,又是東方人,知識水準不同,也難怪會這麼不注意衛生。」哈克愈說愈起勁。
「相信我,我從八歲就跟著父母學煮菜給員工們吃,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真的!我很小心,很注重衛生……」蘋珂急得都快哭了。
「夠了!現在不是討論時機,先到醫院再說。」薩夏以嚴厲口氣阻止欲開口的哈克,抱著球球走出大門。
收到嚴正的警告,哈克立即閉嘴跟上,在場的人的討論聲瞬間靜止了下來。
「我也要一起去!」蘋珂擔憂地追上。
「不用了!」薩夏回頭瞵視蘋珂一眼,心疼她的焦慮,想安慰她卻無奈不能表現出來。
他也在指責她嗎?他也認為是她的錯?薩夏瞳眸裡又盈著她不懂的異光,像是想對她說些什麼卻得抑止下來。
「老爺子規定妳這個月不可以走出這個房子。」管家湯姆伸手阻止蘋珂。
接著兩名黑衣保鑣收到湯姆發出的口哨訊號,急速趕來攔阻。
「怎麼這樣!我只是去一下醫院也不行!」被兩堵人牆隔絕的蘋珂閃逃鑽跑無用,氣得直跳腳。
「我們也去。」雪兒、尼凱、愛德華急著跟上。
「不用了,這麼多人擠到醫院也幫不上什麼忙。」薩夏以眼神阻止三人。
「剛才還下著大雨,記得帶把傘。」雪兒貼心地遞給薩夏備用。
「不需要。」走出門口,天氣已然放晴,薩夏抱著球球直接坐上車子,趕到醫院。
「希望球球沒事。」三人相覷,各為球球祈福禱告。
「讓我去,我很擔心球球的安危……」蘋珂轉向湯姆求情。
「很抱歉,我得遵守老爺子交代的事項行事,再過五分鐘就是下午兩點,午餐碗盤就由我來清洗,妳直接到花圃整理。」湯姆一臉為難。
「求求你,你答應我的話,你額頭上的頭髮一定長得又長又快,拜託啦!」蘋珂拉著湯姆,直把他當神拜。
「帶她到花圃。」湯姆狠下心,交代保鑣後先行領路。
就這樣,蘋珂被兩名保鑣半推半就地帶到花圃。
來到由水晶玻璃建成的溫室花圃,蘋珂以為自己又進入另一座超大迷宮,裡面種植著各式各樣花朵樹木,奇形怪狀,五顏六色,像是科幻電影裡外層空間世界的森林一樣,教她完全傻眼。
「其實這座溫室花圃有二十四小時的微電腦控溫灑水設備,但老爺子說要考驗妳的耐力及愛心,特別將灑水設施關閉,由妳負責灑水工作。」湯姆邊說邊翻開行事簿紀錄。「灑水用的長管已經請工人接上,水源開關就在中心那座噴水池,順著水管妳可以看到。」
「那個老頭子真是天下超級無聊的大番石榴,花錢弄了灑水設備也不用,就愛故意刁難別人,要看別人忙個半死才高興。」
一眼望去,這溫室就如一座森林遊樂園,二十幾條交錯的碎石走道,要她搞清楚方向可能得花上半天的時間。
「好了,就這樣,接下來就是妳個人的工作,四點我們請人過來通知妳準備晚餐。」湯姆交代完畢,旋身走離。
「喂喂喂!湯姆老兄,等一下!球球要是有什麼消息,要立刻告訴我喔!」蘋珂兩手放在嘴邊圍成圓圈形狀大喊。
「好,只要妳認真將花圃整理完成。」說實在的,他還真怕她會忙不過來。
「沒問題,你一定要告訴我喔!」得到湯姆的答應,蘋珂趕緊開始灑水工作。
時間還不到半個小時,蘋珂也還沒澆完一區的花木,心就開始急了。
「現在是幾點了?湯姆老兄怎麼還沒來通報我球球的消息?他到底是怎麼了?」
她真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飛奔出去。
「啊!好機會!就趁現在!」
看見在溫室門外看守的兩隻大熊保鑣其中一人離去,另一個則鬆懈地坐在石椅上打瞌睡,蘋珂高興地直鼓掌歡呼,丟掉手中的水管,拔腿就跑。
「呵!我就說嘛!怎麼可能對我全天候的監視,哈!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阻礙,原來要逃跑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早知道我就這麼做了。」蘋珂跑過花圃,發現沒人跟蹤,改由大搖大擺地行走。
沒方向感亂走亂闖的蘋珂,不知她的身影早已存記在監視系統,只要她的身子熱源感應超出監控範圍,警報器便會作響。
「哇!空襲警報外星人攻打地球了呀!真是嚇死了人。」蘋珂才說完,立即又發生更嚇人的事。
一個警報器響起,連接著所有的也跟著響起,偵測器四周亮起、探照燈不斷掃射,甚至裝設的衛星索尋系統也在瞬間開啟。
就在那一秒,偵測器發覺到她,並鎖定住她,幾十道探照亮光打向她的身體,險些打散她的靈魂,她嚇得連忙躲進樹叢。
「別以為這麼輕易就可以逃出去!」
數十位保全人員追尋著監測系統,很快的找到躲藏在花園樹叢裡的蘋珂,像拎小雞似地把她揪了出來。
「哇咧!太誇張了吧!這裡是監獄啊!你們有透視眼啊!連我躲在這裡也知道!」蘋珂拍拍身上的樹葉,不甘不願地被架到大廳。
來到大廳,蘋珂看到坐在客廳裡的雪兒、尼凱、愛德華及管家湯姆,再看看身上因逃跑而沾滿泥污的衣服,頓時覺得難堪至極。
「蘋珂,妳犯了最嚴重的脫逃行為,我不得不紀錄下來,扣除妳的分數。」湯姆惋惜地說。
被警報器驚嚇而集合到大廳的雪兒、尼凱、愛德華三人,坐在沙發上不便發表任何意見,彼此僅眼神交會數秒,知道此事事態嚴重,蘋珂可能因此被刪除入籍貝洛克家族的資格。
「湯姆,我不是想要逃跑,我是急著想到醫院看是球球的狀況,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都沒有消息?」蘋珂焦躁地想再衝出去一次。
「哈克打電話回來通報說,可能是因為飲食不正常或是……」湯姆故意咳一聲,語帶保留,「小少爺是急性腸胃炎,得在醫院觀察數天。」
「飲食不正常……急性腸胃炎……」蘋珂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一臉沮喪慚愧。
「都是我害的……我不該貪睡,害他餓到中午……是我害他生病的……」
「蘋珂,這不能怪妳。」雪兒拍拍蘋珂的肩安慰。
「是啊!料理的時候難免也會不小心……」愛德華話半,被尼凱以手肘推打了下。「啊!我說溜嘴了……對不起……」愈說愈糟糕,他尷尬地直抓頭。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球球肚子痛真正原因是因為我做的料理不乾淨……」天啊!這教她怎麼還有臉待在這個地方……
「呃……蘋珂,球球從小抵抗力就弱,從來沒有吃過甜點跟冰品,所以才會鬧肚子痛,不是妳的錯,妳不用放在心上。」
「是啊,是他自己貪吃的……」
雪兒及愛德華安撫蘋珂,怕她自責過深。
「那也是我害的……是我讓他吃甜食冰淇淋的……會鬧肚子痛都是我害的……我做的東西不乾淨……不衛生……」蘋珂愧疚地衝向自己的房間。
大廳的人面面相覷,也不知該對這件事作出什麼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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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間,牆上的大鐘敲了五響,像在告示她應該至廚房準備晚餐。
「我做的東西不衛生、不乾淨,還有誰敢吃……」蘋珂愈想愈喪氣,愈想愈難堪。「我看我還是走好了……等到他們討厭我趕我就難看了……」
望著房裡完善精美的擺飾,回想這兩天和大夥兒的相處情形,蘋珂不禁感傷地落下淚來。
「就當是一場夢吧!感謝上帝賜予我一個華麗的美夢,現在該是夢幻清醒的時候了。」擦乾眼淚,她想,該是離開的時候。
打開窗戶,蘋珂看見大批保全人員早已離散,警報系統也已關閉,腦子閃過一道靈光。
「剛才一陣兵荒馬亂,保全人員一定累得跑去偷懶休息,不會猜想到我還會趁機再逃跑一次,嘿嘿!現在可是個脫逃的好時機。」
就在蘋珂做好跑步的暖身運動,才一走出房門,就撞上一堵高大的人牆。
「哎呀!哪來的柱子,害得我的頭撞個大包!」蘋珂猛揉著頭,沒好氣地咕噥,待發洩怒氣抬起頭,看到眼前的人影時,心跳瞬間停了幾秒。
「要去哪裡?」
薩夏兩手交抱胸前,雙眼不悅地起。
「沒有啊!」蘋珂吊兒郎當,打哈哈模樣。
「怎麼,又想逃跑?」
這句話明顯顯示薩夏已經知道她脫逃的事情。
「對了!球球呢?」媽呀!她得趕快把他的注意力轉開。
「在醫院。」薩夏用腳板不耐地踏了幾下。「別故意把話題轉開,妳又想逃走了是不是?」他這次是肯定語氣。
「我……」忍下委屈,忍下沮喪,蘋珂端起高尚的尊嚴。「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總有個理由吧。」薩夏捧起她的小臉,輕撫著她哭到紅腫的眼睛。
「我沒臉再待在這裡……都是我害球球的……」他關心的眼神讓她的淚水頓時決堤。
「妳在說什麼?」薩夏抓著她顫抖的身子,心疼不已,好想把她揉進懷裡呵護。
「醫生不是說球球會肚子痛都是因為飲食不正常跟食物不乾淨的關係……都是我害他餓肚子的,還讓他吃冰淇淋……會鬧肚子痛都是我害的……我做的東西不衛生……害他生病的……都是我……」蘋珂強忍著傷心,不許自己懦弱地躲進他的懷裡哭泣。
「誰跟妳說的?!」薩下心中憤怒的火焰突地爆出。
蘋珂搖頭,不願供出人名。
「跟我到大廳。」他忍下想要緊擁住她的衝動,拉著她來到大廳。
除了貝洛克家族的成員外,包括保全人員、值班男傭,所有的人全部集合了,一向廣闊寂寥的大廳頓時顯得有些「熱鬧擁擠」,不過氣氛卻還是冷冽而嚴肅。
「是誰說球球是因為飲食不正常及食物不乾淨引起腹痛的?」薩夏拉著蘋珂一同坐下主位沙發,劈頭就問,強勢的威嚴震得在場的人不敢出聲,
「哈克打電話回來時是這麼說的。」湯姆指向站在後頭的哈克。
「哈克,我不是告訴你小少爺得的是單純的盲腸炎,和食物無關,你為什麼回程報告要曲解事實?」薩下的眼神更為冷厲了。
單純的盲腸炎?!和食物無關?!意思是……不是她害球球生病的!一直重壓在蘋珂心上的罪惡感終於移除,讓她得以順利呼吸。
「我……」哈克沒想到謊言這麼快就被揭穿,嚇得渾身冒冷汗。
「哈克,你為什麼要誣陷蘋珂,說是因為食物不衛生?」愛德華直替蘋珂叫屈。
「貝洛克家族不需要只會挑撥離間的員工,你現在就回去,明天不必來了。」薩夏像是下了一道嚴重的聖旨,當眾宣判哈剋死刑。
「少爺,原諒我……對不起、對不起……不要開除我……我家裡還有三個小孩要撫養,求求你不要開除我……」哈庫慌亂地跪在地上請求。
少爺?!蘋珂納悶地望了薩夏一眼,看他一副不干己事的模樣,她摳摳耳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不用說了,你走吧!」怕哈克說溜他的真實身份,薩夏指示保鑣趕快驅離。
「喂!不要這麼無情嘛!」蘋珂不忍哈克無助的哀求,心全軟了下來。「我想哈克老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一時意思表達錯誤,湯姆不小心會錯意而已,沒必要到開除的地步,好歹他也在這裡服務了那麼久,沒功勞也有苦勞,只不過說錯一句話,幹嘛罰得這麼重。」
「蘋珂,他誣賴妳,妳還為他說話!」雪兒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蘋珂。
「他都認錯就該原諒,再說我可是很有『肚量』的。」蘋珂故意挺出肚子,像大鼓一樣地左右拍打,逗得大夥兒笑了出來。
火爆的氣氛瞬間降溫,薩夏胸口的怒火也跟著熄滅。「好吧!既然蘋珂都肯原諒你,我們也就沒什麼話好說,就看你之後的表現。」
「謝謝,謝謝,我不該對妳這麼有偏見,對不起……」哈克感動地直握著蘋珂的手道謝又道歉。
「我一開始也是很討厭你,大家彼此、彼此。」蘋珂以詼諧的語氣化解兩人之間的心結。
「好了!就這樣,大夥兒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吧!」薩夏拍了下手示意,下屬則各自回到工作位置。
「呃……」蘋珂狐疑地斜睨著薩夏。「我覺得好奇怪,你不過是個『小小小小小』的家教,怎麼儼然變成了一家之主,大夥兒全都得聽從你的命令?」
「老爺子離開前把管理大權交給了我。」薩夏理所當然的說。
「怎麼可能!老頭子不把大權交給家族裡的人員,交給一個外來的家教?剛才哈克喊你『少爺』是什麼意思?」蘋珂從大夥兒怪異的表情感覺出更大的可疑。
糟糕!該不會被她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了吧?薩夏額頭刷下一片黑影。
雪兒、尼凱、愛德華三人擔憂真相被拆穿的同時,也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薩夏如何解決。
「不好了、不好了!花圃的溫室一區淹水了,一片花苗全被淹沒……」在花圃打瞌睡的保鑣慌張地跑進大廳報告。
「啊!糟了!我忘記把澆水的水管開關關掉,完蛋了、完蛋了!」蘋珂恍然一驚,剛才追問的事情一下子全都忘了。她轉身便跑!
「不是那裡,是這邊。」蘋珂的路癡程度讓薩夏不禁搖頭莞爾,起身帶領她到花圃。
「我們也去吧!」愛德華跟著起身。
「我可不想踩在爛泥巴上,弄髒我高級的衣服。」雪兒回房,繼續做她的美容保養。
「只不過淹個小水,不需要勞師動眾。」尼凱無關緊要地回房看書。
「就我一個人多沒趣,算了。」愛德華聳聳肩,也回房打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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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關掉水源,蘋珂一急,直接以手將水舀出。
「妳這樣要舀到什麼時候才會幹?不會用抽水機嗎?」她單純直率的反應總是讓薩夏覺得好氣又好笑。
「對喔!」蘋珂敲了下自己的腦袋,轉身問著在後面幫忙收卷水管的湯姆,「抽水機放在哪裡?」
「印象中是在倉庫,不過家裡一共有五個大倉庫,不曉得工人放在哪一個,可能要一間一間找。」湯姆努力回想。
「哎呀!等找到花苗早就泡爛了!這下怎麼辦?怎麼辦才好……」蘋珂還是以最原始的方法,以手將水舀出。
「我知道園丁威利有台抽水機放在貨車上,我去拿。」哈克想起,急忙跑到停置花圃旁邊的貨車,將抽水機搬出。
「謝謝,哈克老兄。」蘋珂感激地行個童軍禮。
「這是我應該做的。」哈克將電線插上,抽水機開始運作,沒多久便將積水全部抽出。
「太好了!幸虧發現得早,也還好有抽水機可以把積水抽乾,花苗不會因為泡水太久而發爛,太好了!」蘋珂心疼的將被水沖離的花苗植回土裡。
哈克、湯姆跟著也捲起衣袖幫忙。
「我也一起幫忙。」薩夏顧不得弄髒一身高級西裝,一同幫忙翻土。
哈克和湯姆當場傻眼,不敢置信向來冷漠嚴肅的少爺會放下身段做這麼粗鄙的工作。
在大夥兒共同合作之下,花圃很快恢復原本的樣貌,花苗也全植回了泥土。
「謝謝大家的幫忙,不然我一個人一定做不來的,真是謝謝。」蘋珂打開水源開關,把水管牽來讓大夥兒洗淨手上的泥污。
「這點小忙沒什麼好謝的。」有著嚴重潔癖的湯姆,第一次覺得雙手髒污並不覺得噁心,反倒有著完成事務及全心參與的成就感。
「是啊,妳幫我的才大。」對於蘋珂的不計前嫌,哈克永遠感激在心。
湯姆及哈克對蘋珂瞬間由厭惡到喜愛的態度轉變,在一旁的薩夏全看在眼裡,真的不得不佩服她蘭心蕙質的魅力及自然親善的感染力。
「以後我會小心,不會再出狀況,讓大家忙成這個樣子,真對不起,我該怎麼報答你們呢?」蘋珂不好意思地頻頻道謝。
「如果真的要說什麼『答謝』的話,就煮個東西讓我們填填肚子好了。」忙到夜晚七點,湯姆的胃腸早就餓得快要打結。
「沒問題!今天我就來煮個『超級豪華滿漢全席』來犒賞大家。」蘋珂興奮地舉手跳起,拳頭不偏不倚剛好打道薩夏的下顎。
薩夏挑高一眉,覺得倒霉又覺得好笑,不過在下屬面前,他得維持他的嚴厲形象,只佯裝起臉部微微抽動的慍怒模樣。
「大人不計小人過嘛!誰教你要長這麼高,我手一抬才會剛好打到,不是故意的,別生氣嘛!」蘋珂勾起薩夏手臂左搖又晃地撒嬌。
「放手!」手臂感觸到她軟綿的胸部,薩嚇一時間整個人震住。
「不氣、不氣!不能計恨喔!」她抬起手揉揉他微紅的下巴。
「我沒這麼小心眼。」拉拉西裝外套,他順便整整尷尬的神色。
哈克和湯姆站在一旁捂著嘴巴偷笑,沒想到個性拘謹嚴肅的少爺也有難為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