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言漸漸地在納蘭嘩的情欲世界中沉淪。
每次經歷如狂風暴雨般的纏綿後,身邊的男人總會引誘著她內心的另一個世界,一個純粹感官、卻漸漸侵蝕到她的理性世界。
納蘭曄是個很好看的男人,他的身體宛如野獸,強悍的體魄隨時可以點燃別人身上的火焰。那種激情是顏言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強烈、迅猛、獨特,讓她無力抗拒,也無法抗拒。
顏言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繼續多久,她已經像只被囚困太久的鳥兒,失去了雙翼撲飛的能力。
現在的她看起來蒼白而柔順,和當初那個有著閃亮小麥色肌膚的健康女孩有如天地之別。
她甚至以為自己會這樣蒼白憔悴的在這棟中式園林庭院中老去。
* * *
這天,從一大早,院子裡就開始熱鬧起來,傭人們來來往往地穿梭忙碌著,他們把原本已干淨的窗子和地板擦得益發明亮,連院子裡的地板上也是一塵不染,到處都是簇簇的鮮花怒放。
顏言坐在陽台上看書,由於陽光太過明亮,使得她燥熱難當,而她的手臂撐著額頭有些昏昏欲睡。最近她的身體不太舒服,經常感到疲憊、想睡覺。
納蘭家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所以她對任何的變化都不感興趣。
可是小雅就顯得興奮了許多,她不時地在陽台上探頭探腦,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顏言看小雅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決定讓她滿足一下。“你要是好奇,可以找別人聊聊天,自己玩去吧,不用陪著我了。”
小雅緊張地說:“小姐,您別生氣,我只是有些好奇……”
顏言歎了口氣,沒有再理她,她知道小雅會主動過來跟她八卦的。
果然,小雅愍了一會兒,湊上前小聲說:“小姐,您知道令天為什麼這麼隆重嗎?”
“為什麼?”
小雅一臉天真的說:“聽說今天晚上先生要宴請一個大人物,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大人物哦!”
顏言看著她。“那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小雅獗著小嘴。“是哦,和我們沒什麼關系……啊不對!今天早晨先生吩咐了,要小姐下午早點梳妝打扮:下,他說晚上有重要的事。”
“要我打扮?”顏言有些狐疑地看著小雅,“你沒聽錯吧?”
“沒錯!先生的吩咐我哪裡敢弄錯?先生一定是晚上要小姐做他的女伴,所以才特意吩咐讓你盡早梳妝打扮的。小姐,我會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哦!”小雅的眼睛開始發亮。
顏言皺了皺眉,納蘭曄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 * *
顏言選了一件銀灰色的雪紡紗晚裝,搭配著同色系的耳環與項鏈,看起來相當清雅別致。
她由齊冕軒帶領著走進大廳,看見金碧輝煌的大廳裡衣香髻影,流光異彩間自有一種華貴奢侈的上流社會氣息。
顏言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選擇沉默地站立在房間的一角。
然後。納蘭曄出現了。
一身黑色的西裝,襯托著他碩長挺拔的身材,稜角分明的五官益發顯得出眾,深邃的眸子宛如夜之魅惑,剽悍的氣勢與尊貴的氣質如此完美的結合一起。
他的臂彎裡還摟著一個妖嬈的女人。
那個女子有著一頭金黃色的披肩卷發,宛如金色的波浪,閃著炮增光澤。線條美麗的玉頸,宛如高貴的天鵝;一雙迷人的大眼睛,也是金黃色的,雙眸投射出熱烈逼人的光芒,此刻,那雙眼睛完全凝在納蘭曄的身上;細巧挺直的鼻子下,有一張微微隆起的豐滿嘴唇,性感而野性;順延而下的是傲視群雌的胸部,那飽滿而尖挺的突起只能用“宏偉”來描述。
女子的肌膚白淨,透著被陽光曬紅的健康氣息,一身黑色的低胸露背晚裝更是將她點綴得香艷不可方物。
幾乎所有在場男子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名女子的身上。
女子微微矜持地抬了抬頭,笑得很是優雅得體。
顏言低下頭,專注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水晶杯。
齊冕軒攪緊她瘦削的雙肩,輕聲說:“還好嗎?”
她仰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還好,只是不適應這種場合。你知道的,我沒怎麼見過世面。”
齊冕軒歎息道:“不該讓你出席的,尤其是今晚。”
顏言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和她都明白,納蘭曄的命令他們誰也無法抗拒。納蘭曄朝齊冕軒使了個眼色,齊冕軒無奈地歎口氣,對顏言說:“曄讓我們過去。”
顏言順從地跟著他來到納蘭曄身邊。
他們在一個圓桌前坐下,納蘭曄的左側是那位妖嬈的女子,右側則是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留著一撮胡子,看起來有些陰狠。
男子在顏言還未走近時,就已經盯著她了,現在更是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她,宛如審視一個待估的物品。
最後他笑了起來。“正點,雖然乍看不太搶眼,實則極具香風艷骨。”
納蘭曄的目光雖然停留在妖嬈女子的身上,卻微笑著回答男子:“你還滿意吧?”
男子點點頭,“滿意,滿意極了。”
納蘭曄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男子伸手欲拉住顏言的手,不料顏言卻往後一抽,躲開了。
男子的三角眼中閃過一絲陰戾。
顏言站了起來。“對不起,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失陪了。”
她轉身欲走,那名金發女子卻突然從納蘭曄的懷中掙脫出來,一把拉住她。“你最好識相點!”
顏言平靜地回視她。“對不起,我真的很不舒服。”
眼看女子的手加重了力道,納蘭曄隨即沉聲道:“放她走。”
金發女子憤恨不已地回到座位,對納蘭曄撤嬌。“這女人是誰啊?太不識好歹了,被我爹地看上是多大的榮耀啊!”
納蘭嘩的大掌在她的腰際勒緊,笑著問:“那麼,被我看上呢?”
金發女子的眼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求之不得。”
* * *
已是深夜,顏言沐浴完畢,靠在水藍色的大床上翻看著雜志,腦海裡卻依然浮現宴廳的那一幕。
那個中年男子用一種禿鷹看著腐肉的目光盯著她,將她視為盤中餐,讓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可是,更讓她不舒服的是納蘭曄的態度。看納蘭曄的意思,似乎要把她當作一個禮物送給那個男人。
從認識納蘭曄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天氣也漸漸轉涼。她聽小雅提起過,待在納蘭曄身邊的女人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而她已經打破了這個記錄。
納蘭曄的女人也從來沒有進入過他私人的臥室,全部都住在那間黑白格調的房間裡,所以,她再次破了記錄。
小雅很佩服她,認為她肯定能得到先生的獨寵。
可是顏言明白,納蘭曄看她的目光,依然只是一個野獸看獵物的方式;他只是把她當作欲望的發洩物,不會把她看成一個人,一個和他具有同等思想、同等思維的人。
顏言承認自己有點無奈必須認命地被納蘭曄玩弄,但是,她不想像納蘭曄的其他女人一樣,在他玩夠了之後,被他當作禮物送給其他人。
她會讓他明白,她是人,是和他同樣的人。
此時,門突然被推開,喝得微醺的納蘭嘩走了進來。
顏言看了他一眼,識趣地走進浴室替他放熱水,調試好水溫。在一起入眠的日子裡,她已經習慣了這些伺候他的動作。
納蘭曄看了她一眼,突然抱住她,撕扯她的衣服。
顏言一動也不動地任他動作,忽然,一陣刺鼻的香味嗆上來,使她皺了皺眉頭,那不是納蘭曄身上的氣息,在他的身上,只有淡淡的煙味,而不是這種香水脂粉味。
而納蘭曄的手已經開始解起她的內衣,顏言只好閉上眼睛,勉強忍耐。
可是,那種香味越來越濃烈,隨著納蘭曄的身體壓過來,刺得她終於忍不住伸手推開他,納蘭曄的身子不穩地一晃,險些摔倒在地板上。
他扶著牆壁,醉眼蒙朧、游移不定地看著她。“你……干什麼?”
顏言暗自握了握拳,別過頭去。
納蘭曄勾了勾手指。“過來。”
題言走過去,依然低著頭。
“幫我脫衣服。”
顏言伸手解開他的襯衫扣子,那股香味再次席卷上來,她皺了皺眉,胸口一陣奇異的翻騰感,似乎想嘔吐。
納蘭曄冷冷一笑。“蓮娜的床上功夫好極了,簡直是絕世尤物。”
顏言的手停頓了一下,指甲不小心劃到了納蘭嘩的肌膚,納蘭曄的目光一寒,她隨即低下頭。
納蘭曄的手落在她的肩頭,順著柔滑的背部向下撫摸,挑逗地拉起她的內褲邊緣,邊在她的耳邊吹熱氣。“你應該跟她好好學學怎麼伺候男人。”
香味越來越濃烈,顏言被熏得頭昏腦脹,她猛然推開納蘭曄,這股力道來得突然,微醺的納蘭曄終於被推倒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
納蘭嘩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她。
顏言有些瑟縮的看著納蘭曄,卻咬緊了嘴唇不肯開口道歉。
納蘭曄慢慢扶著牆壁站起來,一把扯下自己的長褲和底褲,傲然地站在那裡並對顏言命令道:“過來,幫我做。”
顏言的目光在他的硬碩上一掃而過,隨即搖著頭步步後退。
“過來!”納蘭曄的音量加大。
顏言依然低著頭,不肯上前,也不肯看他。
納蘭曄跨前兩步抓住她,強硬地把她按在地板上。“一次、兩次不合作也就算了,我可以當作情趣,可是總是這個樣子,會讓我厭煩的!”
顏言搖著頭,那種腥躁味讓她的胃液翻騰,忍不住干嘔了起來,臉色霎時變得難看。
納蘭嘩憤怒地按住她的頭,往自己的堅挺上壓。“不要讓我再說一遍!”
顏一言干嘔不止,她推開納蘭嘩的雙手,掙扎著要逃開。“不、不!不要!”納蘭曄的臉色益發難看,他怒視著她厲聲喝道:“你最好放聰明一點!”
顏言忽然拉開浴室的門,跑了出去。
納蘭嘩怔了一下,跟了出去,看著渾身顫抖的顏言怒道:“你到底在鬧什麼別扭?”
顏言抱緊自己的雙臂,蜷縮到牆角。“你有其他的女人,何必再勉強我?”
“勉強?你還是認為被我抱是被強迫的?”納蘭曄的濃眉鎖緊。心中的怒火燒得越來越旺。
顏言的頭發散落在前面,遮掩住她蒼白的臉,她鼓起所有的勇氣大聲說道:“我說過我的身體不是輕易就給的!”
“什麼意思?”納蘭嘩眼睛微瞇。
“沒什麼意思,既然你有了別的女人,就不要再要我了!反正,抱誰都是發洩欲望,不是嗎?”顏言終於抬起頭,目光恢復以往的冷然。
納蘭曄盯著她看了幾分鍾,忽然笑起來。“你在吃醋?”
顏言無言。
納蘭曄伸開雙臂對她說:“過來。”
顏言還是動也不動。
納蘭曄忽然惱了,他回身走進浴室,迅速地穿上已經有些發皺的衣服,然後走出來攔腰抱起顏言就朝外走。
顏言恐慌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納蘭嘩抱著她,一直走到那間黑白格調的房間內。這個房間曾被顏言燒毀,但是納蘭曄很快就將其修復原樣。
那個發胖的男子在裡面。
納蘭曄將顏言丟在床上,對著中年男子說:“今夜,她是你的了。”
中年男子的三角眼閃過一抹淫虐的光芒。“好!我一定會好好享受的。”
顏言驚駭地看著納蘭曄。“納蘭曄,你會後悔的!”
納蘭曄則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已經對你厭倦了!”
說畢,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 * *
中年男子笑得淫賤無比。
他坐在沙發上,將雙腿架在茶幾上,笑瞇瞇地問:“你叫什麼?”
顏言不理他,逕自去拉門,沒想到拉不開,門被納蘭曄從外面鎖死了。
中年男子笑著說:“我叫卡莫,你見到的那個金發女孩是我的女兒,今夜的納蘭曄是她的哦,勸你別再癡心妄想了,還是考慮怎麼把我伺候得較舒服才好。納蘭曄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粗人,道上的朋友都知道,美人計對他是最無效的。
而我則不同。我是最喜歡寵愛女人的。你跟在納蘭嘩身邊,對‘金三角’應該也有所了解吧?那是我的地盤,我的一切絕不遜色於納蘭嘩,跟著我,保證會讓你享受不盡哦。”卡莫似乎有些沾沾自喜的在那裡叨叨地自吹自擂。
顏言見他自顧自地說著,便悄悄地朝陽台那邊退。
卡莫接著說:“怎麼樣?好好地伺候我吧。我可不喜歡用強的。那和牛嚼牡丹一樣是糟蹋了女人啊!”
顏言厭惡地皺了皺眉,她討厭這種男人。
卡莫忽然站起來,朝顏言走過去。“怎麼樣?小美人,和我好好共度良宵吧?你要明白,納蘭曄一旦將女人送給別人,是絕不會再要回去的。如果我不要你,那你明天的下場可就可憐了,也許會被送去風月場所哦。”
顏言已經退到了陽台上,她大聲叫道:“你別過來!”
卡莫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干嘛?你想為納蘭曄那種無情的人殉情嗎?”
顏言看著他,淡淡地說:“這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再過來了!”
卡莫抱起雙臂,冷笑道:“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很少見到像你這種蠢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敢嗎?”
顏言回頭看了看黑壓壓的地面。“你會放我出去嗎?”
卡莫搖搖頭。“如果放你出去,就等於被你拒絕,那我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顏言咬了咬唇,“好!你告訴納蘭曄,我是我自己的,誰也別想左右我!”
說罷,她整個人猛然翻過陽台圍欄,直直向下墜落。
卡莫以為顏言只是在玩矯揉造作的游戲,沒想到她真的敢跳下去,整個人當場傻住,等看到顏言的身體重重地落在草地上,才猛然清醒過來,急忙打電話給納蘭曄。
“納蘭曄,那個女人跳樓了!”
* * *
顏言摔落地面的時候,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下面是小花園的草坪,有松軟的土,她最終落在泥土上,背部卻被什麼僮了一下,她仿佛聽到有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然後……她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她小聲喊著:“護士。”
瞬問,一陣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護士走過來。
“不要說話。”護士小姐很漂亮也很腸柔,用她纖細的手觸摸一下顏言的額頭,然後說:“我叫主治醫師來。”
主治醫師?
她只不過從三樓摔下來而己,有這麼嚴重嗎?
顏言想說話,可是胸部和背部的痛楚讓她皺緊了眉頭。
很快地,主治醫師趕了過來,風度翩翩,冷峻依舊,原來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納爾昀。
納蘭昀說:“先給你說明一下,你的傷勢相當嚴重,脊椎摔斷了ˍ,需要立刻動手術。”
脊推斷了?顏言覺得背上涼。
她問:“如果手術失敗,我是不是一輩子也無法走路了?”
納蘭昀還在沉思,門卻被推開,納蘭曄走了進來。
他的眼圈有些發青,胡子也沒刮,顯得有些僬悴。
顏言看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迅速移開。
納蘭曄突然揪住納蘭昀,況聲命令他:“她若有一點閃失,我拿你開刀!”
納蘭昀回應他一陣冷笑。“不知是誰讓她變成這樣的。”
顏言仍執著地問:“手術失敗,我是不是就一輩子癱瘓了?”
納蘭昀安撫的回答她:“要有信心,這是比較簡單的外科手術,沒問題的。”
護士小姐也笑著說:“納蘭大夫是我們醫院最好的外科醫師,別擔心。”
她不擔心……
她不擔……
她不……
她……
她不擔心才怪!
一想到有可能一輩子再也無法行走,一輩子癱瘓在輪椅上,只是這麼想想,顏言的一顆心就充滿惶恐,像顆氣球一樣在空中飄蕩著,無處可以著落。
她閉上眼,一臉堅決的說:“如果手術失敗,請直接讓我安樂死。”
納蘭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納蘭曄在床邊坐下來,握住她的手。
顏言想抽開,可是卻無力反抗。
納蘭曄專注地盯著她說:“不許再想死!”
顏言索性閉上眼不看他。
納蘭曄加重手的力道,一臉認真的說著。“手術不會失敗!即使失敗,我也會養你一輩子!”
顏言的嘴角神經質地抽動,真想抬起手來送他一記耳光,可是心裡卻滿是淒愴。
她怕。
她真的很怕。
真很當初一跳死了算了。
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再也無法過這種沉悶又瘋狂的生活。
如果她真的手術失敗,一輩子得坐輪椅,連上廁所都要別人幫忙……沒有愛人,沒有人愛,這樣的日子,她還要來干嘛?
納蘭曄握住她的手,靠在自己臉頰上,用自己刺刺的胡子刮著她纖細的小手不捨的看著她。“你這個瘋狂的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顏言淒楚的一笑。“除了這樣,我還能如何?我打不過你、爭不過你,所能做的只有懲罰自己。”
納蘭曄強迫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你不喜歡被別的男人擁抱?即使他比我更有錢,比我更有權勢,比我更英俊、更年輕?”
顏言譏嘲地對納蘭嘩一笑。“你以為我是什麼?妓女?”
納蘭曄深深地看著她,捧著她的小臉,憐惜地問:“那麼,為什麼不讓我擁抱呢?昨夜為什麼拒絕我?你明明已經接受我了。”
顏言緩緩地搖了搖頭。“不要,我不要那種香味。”
“香味?”納蘭曄詫異地問。
“香水脂粉味,那不是你的味道,我不要。”顏言喃喃地說。
納蘭曄眼底深處的笑意益發深重。“那是蓮娜的,可是我昨夜並沒有擁抱她,雖然她非常放浪迷人,可是我看著她卻毫無感覺。”
顏言吃驚地看著他。
納蘭曄笑了笑,繼續說:“我本來是要陪她過夜的,可是因為毫無感覺,才回來找你。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我竟然對著一個女人無法產生反應,我還以為自己哪裡出了問題,可是一看到你,我立刻就興奮了起來。小女人,受制於一個人,是我從未有過的經驗,所以我才那麼生氣。”
顏言無言地看著他,心底緩緩升起一股暖流。
為什麼?
你是霸主,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你根本不必向我解釋這些的。為什麼要告訴我?為什麼?
納蘭曄接著問:“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是第一次,他主動問她在想什麼。
顏言有些感動,她閉了閉眼,深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我只是想找一個我愛、也愛我的人,能夠同甘共苦一生,這樣就夠了。不離不棄、廝守一起。”
一生一世?一納蘭曄的嘴角挑起,“你還相信這種諾言?”
顏言有些激動地回道:“為什麼不相信?這不是什麼難的,古代人有很多白頭偕老的,不是嗎?為什麼我們做不到?只是大家都喜歡朝三暮四,給自己找一個放蕩的理由罷了。因為大家都這樣。所以自己也這樣,就這樣隨波逐流。” 。
納蘭曄握緊她的手。“你真的這麼想?”
顏言無力地閉上雙眼,用著絕望的口吻回答納蘭嘩:“當然。可是現在我絕望了,憑現在的我,還會找到那樣的愛人嗎?”
納蘭嘩聞言,忽然生氣地吼了一聲。“難道我不行嗎!”
顏言條地睜開眼,目光凜冽地看著他。“你愛我嗎?”
納蘭曄則是一臉認真地盯著她問:“那、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