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村落歇腳的時候,我王特意找尋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讓被自己父親傷害之後身心受創的羽劫可以安靜的休息。一直以來尋找的父親,投入自己畢生精力去尋找的父親見面,卻又是一場生死之戰。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小羽毛長得不像一般的仙界人那麼只是單純的擁有高貴的氣質,連長相也有點妖艷了,原來他的母親是魔女。」
在和雷釋義喝酒的時候,我王大發感慨。
雷釋義歎遭:「你還在管他長相啊,現在嚴重的問題不是這個吧,聽說魔軍集結了十萬,隨時都會攻打仙界。」
我王一仰脖,大碗酒立刻見了底,抹了一把嘴,他卻不以為然:「我不是仙界人,你不是仙界人,小羽毛也已經被從仙界裡趕出來了,魔軍攻打仙界,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問題是,領軍的是羽劫的父親啊,你想他可能袖手旁觀嗎?」
「說的也是啊,要是小羽毛去幫他父親,那我還真難抉擇該……」
「你真傻假傻?羽劫只會站在仙界那一邊啊。」雷釋義突然有種衝動要扒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材料,怎麼一點腦子都不動呢?
「哇!那他還真是腦子有問題了,仙界都不要他了,他還護著仙界做什麼?」
「我看是你腦子有問題!羽劫他是那種人嗎?跟著自己的父親去殺仙界的人?」
我王這下認真地歪著腦袋想了想:「……嗯,對啊,那小羽毛回去的話,不就要跟他父親兩軍對壘了嗎?」
「是啊,到那個時候,你要怎麼辦呢?」雷釋義冷哼一聲,「你是出兵幫他打他父親呢?還是袖手旁觀!」
「簡單啦,看小羽毛要什麼咯,他讓我打誰我就打誰,讓我幫誰我就幫誰。」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一丁點原則啊?」
「看雷將軍你說的,我好歹也是妖族的副領,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當然是出兵幫羽劫打他父親了。」老虎又仰脖幹掉一大碗酒,臨了還啐了一口,「人界的酒真是沒味道,軟軟的,不好喝。」
雷釋義一把搶過罈子,不滿地罵道:「不喜歡別喝!好幾十金一壇的酒呢!你怎麼不說你們妖族的酒都嗆辣過頭了!」
「耶!要你批評!有本事喝完三罈酒再說話!」
「等幫羽劫處理完這個事情,我陪你喝!」
「好!」我王給兩個人面前的空碗裡都倒滿了酒,突然又問道:
「那個……雷將軍,給我講講小羽毛以前的事情吧,你們認識很久了是吧?」
「羽劫啊!嗯,那時候羽劫不太愛說話,好像受過什麼刺激,被仙族特意送到我們人界天塹山來修行……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他還很小,個子也沒有現在高……不過那時候就長得很漂亮,一開始我們大家都以為他是個女孩子呢。」
「對啊對啊,我一開始也以為他是個女孩子呢!還被他用雷劈呢。」
雷釋義白了他一眼,就差說「看你那色瞇瞇的樣子,不劈你劈誰」。
沒有在意對方對自己的鄙視,我王繼續問:「那他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嗯,或者說,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啊……」雷釋義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不過他不開口講話大家一開始都欺負他,我也欺負過他……啊!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
雷釋義一拍大腿,笑道:「有一次,我們去在後山神行獸的窩裡找幼仔,結果被外出覓食的成年神行獸給發現了,好傢伙,那鬼東西一張嘴就能吃掉我們一個人呢,嚇得我們幾個小孩子什麼法術都忘記了,沒命的跑啊。」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我被它撲倒在地了——那些師兄弟們全都傻了。有幾個膽子大的衝上來救我,結果都差點被咬死,眼看我小命不保了,在後山挖草藥的羽劫聽到動靜趕了過來,一個落雷把神行獸劈得頭頂冒黑煙,我才得以脫身。」
「哇,他那麼小就那麼厲害啦?」
「從那以後啊,我就死心塌地的成了他的跟班,呵呵,後來他回仙界,我去了人界的武者軍團,就此分道揚鑣,但是,近千年來我們的友情還是沒有斷絕,所以這次他請我幫忙的時候,我義無反顧地來幫他。」
「嗯,那時候他才不到三百歲……我王你今年多大了?」
「我?快要四百歲了。」
「……!!」
雷釋義啞然——羽劫啊羽劫,就算是老牛吃嫩草,也不是你這麼個吃法吧,你們倆差了快一千歲呢……我真是越來越不瞭解你了,呵呵。
「我王。」
正在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之寸,羽劫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我王忙回過頭,「啊,小羽毛你醒了啊,還有哪裡不舒服?餓不餓?我叫夥計弄點吃的給你?」
「我不餓。」
羽劫說著坐下,從旁邊抓了一個空碗過來,抱起罈子咕咚咕咚倒了滿滿一碗,端起來一口喝下,然後又倒一碗,再喝再倒,直到那一罈子酒被喝了個底朝天,他才失落地坐在那裡看著空碗發呆。
「……」
「……」
人界將軍和妖族副領兩個人面面相覷,或者說是被他一口氣幹掉那麼多酒的豪邁給驚嚇到了。直到羽劫喝乾了酒坐在那裡發呆,我王才回過味來:
「小羽毛,你……還好嗎?」
「再給我拿酒!」
「啊?還喝!」
「酒!」
「是是!夥計!上酒!」
我王忙招呼夥計又搬了三罈酒,這次羽劫根本連倒都不倒了,舉起一罈子直接「咕咚咕咚」仰頭喝列干,直看得我王連眼睛都直了。
「小羽毛,你都不會醉嗎?」
我王吃驚的看著他,因為他根本沒見過羽劫喝酒,這是他第一次見。雷釋義可不是第一次見羽劫喝酒,而日他深知羽劫酒後是個什麼德行,於是立刻面如土色站起身來抱拳道:
「我王殿下,雷某先行告退,回房休息去了,你照顧好羽劫。」
「唉!雷將軍?」
我王看著他一溜煙兒的就逃跑了,當下暗叫一聲「不好」。
要說雷釋義逃跑的還真是個時候,他剛消失,羽劫的酒勁就上來了。只見他一把揪起老虎的衣服領子,左右開弓「啪啪啪啪」扇了我王十幾個巴掌,把我王打得直髮傻,爾後他又一隻腳踏到了桌子上,高聲怒罵:「你這個混蛋!懦夫!膽小鬼!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我怎麼了?」
我王捧著被打腫的臉窺,莫名其妙地看著羽劫在那裡撒酒瘋。
「你……你……你是誰?」
「我王,我王啊,你不認得我了?」
「我王?好沒品位的名字……」
輕輕念叨著,羽劫眼神開始渙散,身體也開始左右搖擺。我王見狀忙扶了他一把,卻被他一掌推翻在地,又是蹦又是打的,直折騰到羽劫力氣盡失,又趴到他身上開始哭。
「喂,小羽毛,沒想到你酒品竟然這麼差啊……」
我王滿頭滿臉青紫一片,被他打得莫名其妙。不過羽劫酒後的溫熱體溫,卻摩擦得我王開始想入非非。
「那個……小羽毛,你別這樣,你身體還虛弱,我不想……嗯……」
羽劫的面孔就這樣在他的眼前放大,直到那兩片柔軟的嘴唇吻了上來……
「嗯……!!」熾熱的液體讓羽劫無法抗拒的扭動著腰部想要逃脫,卻被我王爆發後碩大的前端緊緊卡住,無法掙脫。
「小羽毛,小羽毛,嗯,我好愛你,好愛你。」就著交合的姿勢,我王抱著他倒在床上,喘息著說著一直在胸口徘徊著的話,「我會傾盡我所有的力量來愛你,疼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無力的點了點頭,羽劫淡淡地在他粗壯的手臂上落下了一個吻。
第二天一早,雷釋義黑著倆眼圈騎著馬,我王神采奕奕地抱著同樣黑著眼圈的羽劫騎另一匹。
——該死的我怎麼就跟這兩個人一起出來了……這一整個晚上都不睡覺,怎麼還那麼好的精神……
「喂,雷將軍,那邊是回人界的路,你現在是要去仙界的方向了。」
我王喊住一直在前面走的雷釋義,抬手指了指旁邊的那條路:「那邊,那邊啦!」
「我不回去,我已經讓部下調三萬精兵,急行至仙界霧隱山腳下了。」
「誒?你調那麼多兵做什麼?」
「怨靈二十萬魔物集結,準備攻打仙界,我調兵過去以備不時之需。」雷釋義看了看天,道「我今天必須要趕到那裡,要攻打怨靈,必須以守城為主,需要讓仙界將城堡開放。」
「不是要進攻他們嗎?他們為什麼不開城堡。」我王奇怪地問。
「哼。」
冷哼一聲的是他懷裡抱著的人,我王低頭又問:「怎麼了小羽毛?」
「仙界有聖光籠罩,他們根本不會出兵,也不會開啟城門。」
「就是這樣,所以與其等羽楓的怨靈軍隊打不進仙界,掉轉矛頭指向人界或者妖界的時候,我還不如在仙界的門口把他們消滅掉。」
雷釋義也冷起一張臉:「這和上次不同,我必須保讓人界的百姓不受戰火的侵憂。所以我調兵到仙界邊緣,如果仙界可以配合就最理想,如果他們不配合……我就是死剩一個人,也要消滅他們。」
「哇,那你三萬對二十萬,豈不是很危險。」
我王故作沉思狀:「照你們這樣說,那妖界也很危險了?我現在就去找我哥哥,讓他調幾萬人過去。」
羽劫直起身體,從我王的懷裡掙脫出來,下了馬振開翅膀:「我王,釋義兄,你們先到集結地等我,我去說服仙界開城。」
「小羽毛!你去了他們不會理你的。」
「不理我也要試,我不能讓人界和妖界的人白白捲到這場我父親和仙界的私人恩怨裡。」
「羽劫,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跟你一起,我想他們至少會給我一點點面子……」雷釋義見他想只身前去,不免有些擔心。
羽劫堅定地搖了播頭:「不用,你們在集結的地方等我,最多三日。如果三日內我和他們還不能談妥,我一人回來。」
「小羽毛你放心,就算他們不來,我也能打的贏的。」
我王拍拍胸脯,自信滿滿。
羽劫點了點頭,振開翅膀向仙界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