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語芳心和靳震磊的關系就像兄妹一般,他們也有各自的生活空間。自認是丑小鴨的語芳心不求什麼,只要能看著他,哪怕他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她也甘之如飴。
靳氏夫婦雖沒言明,但也有個共識,待兩個孩子長大成人後,若兒子仍是無心於她,就當作是他們收養了個女兒。若她有對象,便風風光光讓她嫁人,不強留她待在自靳家;若無,便給她一些財產,讓她後半輩子不用擔心,也算是靳家感謝當年她救回了他們的兒子。
整整七歲的年齡差距,一直是兩人無法配成對的重要因素。
當靳震磊是大一的新鮮人時,語芳心才剛從小學畢業;當靳震磊順利提前拿到博士學位,語芳心才准備要考大學而已。
理所當然,在這種情況下,靳震磊根本不可能會對語芳心這種幼齒的小妹妹產生“性趣”。
更何況她的發育不良,讓向來鍾愛艷麗女性的他,連瞄都懶得瞄她一眼。
不過就像前人所說的,大魚大肉吃多了,真的偶爾會想來點清淡爽口的青菜豆腐。
語芳心二十歲那年,剛進父親貿易公司的靳震磊和下屬慶祝由他主導的跨國投資案效益驚人,為公司大賺了一筆,於是一票人開開心心地喝得醉醺醺的,玩到大半夜才回家。
整夜擔心得沒合眼的語芳心手忙腳亂地替他處理嘔吐物,還替他脫去沾上穢物的衣褲,然而,不知道靳震磊是哪根筋不對勁,突然將她壓在身下,熱情地吻著她,手不規矩地摸遍了她的全身,還剝光了她的衣服……
不消說,那天語芳心就被他拆吃入腹了。
隔日,宿醉的靳震磊睡到日上三竿,向來早起的語芳心也因不習慣前一夜初次的激情累壞了而睡過頭,待她驚覺天色已亮,匆匆忙忙起床就要去煮早餐,板著臉的靳父與寒著面的靳母已坐在客廳中等他們了。
這件事過後兩人才真正去法院公證結婚,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並且開始同房而居。
唯一不同的是語芳心懷著灰姑娘美夢成真的喜悅,而靳震磊則是在父親的威嚴下才不太甘願地妥協同意了。
當時靳震磊已有交往數年、幾乎論及婚嫁的女朋友了,卻為了對語芳心“負責任”而分手,可想而知他對這個責任是負得有多不爽。
然而,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奇妙的。
語芳心怎麼可能不知道靳震磊還是不怎麼喜歡她,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這她也隱約猜得出,不過他倒還算挺給她面子的,至少都隱瞞得很好,不會明目張膽地帶著情婦到處去,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寧可躲在自己幻象的世界中,每天都告訴自己——他愛她。
語芳心輕輕擦干了臉上的水漬,對著鏡中反射出來的那張清秀臉蛋,漾開了個淡淡的微笑,再一次的催眠自己。
她很幸福,真的!
語芳心在浴室窩了半個小時,雖有些羞澀,但她仍鼓起勇氣回到他們的臥房內。
才剛關上門,靳震磊即自背後環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中,雙唇飽含著情欲貼上她的耳畔呵著氣,低啞著嗓音直述道:“我想要你。”
她抿著唇,先前在浴室中平息的心與呼吸又亂了,脈搏倏然加速狂飆,她幾不可聞地應了聲:“嗯。”
他很少這麼熱情的。
靳震磊輕噬著她的頸項,大手探入了她的睡衣中,罩上她不太豐滿卻玲瓏小巧且堅挺無比的酥胸,噙著笑道:“又不穿內衣。”
她嘟嘟嚷嚷地解釋,“睡覺……會不舒服……”
靳震磊不以為然地微扯了扯嘴角,卻沒說什麼,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與赤裸裸的他面對面。
“你……”一看見他未著寸縷如希臘雕塑般優美的身體,她的臉又紅了。
一見她的表情他只是覺得好笑,都當三年夫妻了,她也早不是處女了,卻還像處女一樣的羞澀。
不過,他喜歡。
“我怎麼樣?”他的嘴角噙著一抹調侃的笑容。
“你……你會感冒……”她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才講完這句話。
“我不會。”靳震磊揚起了眉,露出他整齊的牙齒。
他吻上她的朱唇,火熱的舌鑽入,熱情地挑逗她與他交纏。大手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開了一長排的扣子,褪去她寬松的睡衣……
“磊……”語芳心微擰起眉,覺得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不習慣身體的結合,讓她無所適從,全身略略僵硬了起來。
雖然結婚三年了,但他幾乎不碰她,兩人歡愛的次數十只手指都數得出來。
每天他都是在十二點過後才會返家,一進房便倒進床鋪卷著被子,三十秒內睡得像死豬一樣,任她怎麼叫也叫不醒他去洗澡,可他身上卻天天都有像是剛洗好澡的香皂味道。
她不是傻瓜,自然懂得他身上的香味由何而來。只是,她一直不肯面對,也不肯承認,不斷地欺騙自己那是因為他在公司太累了,所以才在辦公室附設的套房沖涼提神。若他徹夜不歸,也是因為公事太忙做不完,所以夜宿在辦公室內……
靳震磊自喉頭逸出了一聲長歎,狂熱地吻上她的唇好讓她放松身體,不再那麼僵硬緊繃。
該死的!都已經結婚三年了,為什麼她還是像處子一樣的緊?
語芳心柔柔地回應著他的親吻,不禁有些醺醺然,卻分不清是因為他呵出的酒氣,還是因為他迷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