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春秋集團」的總裁在這兩年逐漸將權力下放,因此早晚要接班的副總裁司允毅目前儼然已是集間的實際決策領導者,也因此,公司各部門待決策的商事幾乎都先呈到二十五樓來。這不僅讓他忙碌不已,連帶他的兩名特助與兩名秘書更是忙碌不堪,幾乎沒有空閒的時刻。
任盈涓調來二十五樓才兩天,已然深深體會到這個秘書職位的工作量有多麼繁重。想到先前秘書課劉課長所言,她不覺暗自佩服上一任秘書竟然還「有空」去糾纏同樣忙碌不已的上司……那可是需要過人的體力與耐力哪!
下午四點——
「盈涓。」另一位祖書洪蘭抱著一疊文件由桌後站起身,「我去影印
室一趟,如果有電話進來,麻煩妳代接一下。」
任盈涓出由工作中抬起頭微笑,「好的,洪姊。」
三十多歲已婚的洪蘭原為業務經理的專任秘書,在集團工作多年,因能力強而被派給司允毅。她對公司業務瞭若指掌,也未因上一任的「突槌」而對任盈涓這個接班人另眼看待。
「那就麻煩妳了。」不再耽誤,洪誘蘭抱著文件走出秘書室。
趁著空檔,任盈涓伸手抓來放在桌角的茶杯,為自己補充一下流失的水分,目光不覺順著辦公室溜了一圈。
二十五樓辦公區面積很大,分工專業,副總裁辦公室左有特助室,右為秘書室,兩者皆有門戶與之相通,方便辦公。
而若論辦公環境,現下她身處的專任、秘書室實在是設計合宜,動線流暢,完全無侷促的感覺,讓她很快便適應這新的辦公場所。
當然,這兩天副總裁司允毅不在辦公室,對她這個新調上來的人也是種幸運,讓她不致於陷入慌亂,而有時間適應新環境。
思及此,任盈涓微微一笑,再次專注在文件上,正待將尚未完成的工作做完時,秘書室那扇通往副總裁辦公室的門毫無預警的打開,一個高大健實的人影走進——
聽到聲響的任盈涓抬起頭,見到走進秘書室的人,隨即訝異愣住。
副總裁?!雖只有一面之緣,可她仍是迅速認出那張俊美的臉龐。
他不是陪客戶南下參觀工廠,預定明天才會返回公叫嗎?怎麼提早回來了?
「洪秘書,請妳將已經擬好與「長川實業」的草約……」心有旁騖的司允毅猛地頓住聲,發現他要找的洪誘蘭並不在位手上,另一張辦公桌後則是坐著一個驚訝瞪眼的女子。
他腦中一轉,隨即明白,「妳是接替何珍的人。」奇怪,眼前這驚訝的眼神有些熟悉,他好似在哪裡見過……
任盈涓猛地回神,迅速站起身,「是的,副總裁,我是任盈涓,昨天剛上來報到。」
「好。」司允毅點頭,眼帶深思地盯視著她,「洪秘書應該已經將日後工作流程和妳說清楚了?」
「是的,副總裁,洪秘書已經說明得很清楚我會盡力跟上的。」任盈涓響應得有些忐忑,總覺得他此刻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些許評估及一絲……迷惑?
莫非他對她擔任他的秘書有疑慮?
看著新到任秘書那張不算白皙的小臉,司允毅靈光一閃,記憶力十分良好的他很快想起自己的確曾見過這位任盈涓一次。
她就是半個多月前那個站在公司大樓門口,用很驚訝很驚訝的目光「瞪」著他的女人。
想不到她竟然是公司的員工,還恰巧成為他的新任秘書……
司允毅笑了笑,對自己的記憶力十分滿意。
「洪秘書不在位手上,她有事外出?」釐清疑惑的他迅速將話題導回正事。
雖然無法看透司允毅深沉眼色中蘊藏著什麼含意,可他的笑容卻著實挾帶著威力十足的魅力,讓任盈涓心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悸動。
她有些心驚地悄悄撇開眼,「洪秘書到影印室去了,一會見便回來,副總裁有什麼事要交代嗎?」不看他的笑臉,她的心緒迅速回歸正常,響應的話語顯露出適度的禮貌。
難怪他如此受女性歡迎,近看他才知他真的十分有魅力,傳言一點也沒有誇大,她的新上司那張輕鬆的笑臉可是電力十足呢!
「『長川實業』的代表已隨我來到公司,打算就我方所擬合約上的條件進行磋商。」站在桌旁的司允毅邊說邊伸手在洪蘭桌上一疊文件翻動著。
「今早洪秘書曾經提過這份合約已經準備好了,我找出來再送到副總裁辦公室,好嗎?」任盈涓哪敢勞煩上司親自動手,疾步來到洪蘭桌前,彎身專注地在疊疊文件中找尋起來。
「送到會議室吧!我先和倉佐先生過去,妳找到合約直接送——」
「嘖!我在你辦公室苦等,以為你來拿合約書,誰知卻是找美女聊天來了!」
一串帶著謔笑的日本語陡地由通往副總裁辦公室的門前響起,打斷了司允毅的話。
司允毅聞聲回頭,看著走過來的倉佐裕,露出一抹笑,毫不遲疑地以流利的日語揶揄回去。
「這麼沒耐心呀!不過讓你多等個兩分鐘就坐不住了,待會兒你還有耐心來「討論』合約裡瑣碎的條款嗎?」
倉佐裕笑瞠他,「放心吧!公事和私事我可是分得很清楚的,你休想佔我半點便宜!」
司允毅笑開,「知道啦!誰不知道你倉佐裕在『長川實業』裡是有名的「鐵面』總經理,我哪敢亂佔你便宜,又不是找死!」
倉佐裕是他在哈佛唸書時的同學,背景與他類似,為長川實業下一任接班人。這人聰明認真,在公事仁態度嚴謹、一絲不苟,私下卻能瘋、能玩,和他的個性十分相似,也因此兩人交情深厚,說起話來直截了當。
倉佐裕有些一訝異地揚眉,「這麼遠距離的『流言』,你也聽得到?」
司允毅笑意加深,「中國老祖宗說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於敝公司想與之合作的對象,自然是要『調查』得清楚些。」
一旁忙著找那份合約書的任盈涓,由於在學校的日修過日文,所以此刻上司與客戶問你來我往的對話她幾乎都聽得懂,而由兩人輕鬆熟拾的語氣聽來,這位日本來的「代表」與副總裁應該早已認識且有頗深的交情。
「別再強調那說了千萬遍的詞句了,行不?還不快點為好友我介紹一下這位已被我們晾在一邊很久的美女!」
對他的措詞有些不以為然的司允毅挑了下眉,但仍是從善如流,依好友的「吩咐」去做。
「任秘書,就讓我為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倉佐先生乃是『長川實業』的總經理,也是我的老朋友。倉佐,這位是任小姐,是我才上任兩天的秘書,至於你認識的洪秘書,目前不在位子上。」
聽聞上司介紹,任盈涓不敢怠慢,急忙挺身朝面前的「貴客」微笑,用不算太流利的日語致意問候。
「倉佐先生,你好,很榮幸認識你。我是任盈涓。」
「太好了,妳會說日語我的中文實在不好。」倉佐裕笑出一口白牙,「我也很高興認識妳,任小姐,妳的笑容很美。」
任盈涓微愣,沒料到他突然口出讚美,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不自在。
「謝、謝謝。」
倉佐裕笑看任盈涓變得靦腆的表情,突地轉口問著司允毅,「司,你不是說今晚要請我吃道地的中式美食嗎?」
「我是說過。」司允毅隨口回道,深沉的目光瞟向任盈涓。
雖然他並沒有硬性規定他的專任秘書必須具備多種語文能力,可如果有,當然是最好不過。而這位秘書不僅沒有一般女人見到他時的「戀慕」目光,語言能力似乎也不錯,目前看來還滿符合他對秘書的要求。
「司,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這位美女秘書作陪,大家一起用餐呢?」
司允毅訝具於好友的要求,挑高了眉,「我是沒意見,不過……」他轉向任盈涓,「不知任秘書今晚有沒有約會?」
任盈涓一愣,直覺脫口,「沒、沒有,副總裁。」
「好。」司允毅微笑,「那妳介不介意今晚陪我一同招待『貴客』?」
「嗄?呃,好、好的,副總裁。」任盈涓一時被他突然展露的微笑所惑,愣愣點頭後才突然想到自己答應作陪的決定不知是對是錯?有沒有逾越了秘書的職責?
不過,陪上司招待客戶,應該也算是公事吧!
「太好了!」倉佐裕故意歡呼一聲,笑睨司允毅一眼,口中調侃道,「連續幾頓飯面對著同一張『老』面孔,我早就覺得有點乏味了。今晚總算可以在吃飯時看到另一張賞心悅目的臉孔!」
任盈涓被倉佐裕意有所指的話給逗笑,為兔失態,她急忙低下頭,及時掩住自己的表情。
司允毅倒是不忌諱地笑出聲,心中有些訝異好友會對一個剛認識的女人露出他真實輕鬆的一面。
他正想再說什麼時,洪蘭已由影印室返回。走進秘書室見到司允毅與倉佐裕皆在場,她不覺一愣。
「副總裁、倉佐先生,你們回來了?不是打算明天才北上的嗎?」
「行程臨時變動。」司允毅簡短回道。「洪秘書,妳回來得正好,倉佐先生想先看一下我們已擬定好的合約書,麻煩妳找出來給我。」
「合約書已經放在副總裁的辦公室,副總裁沒看到嗎?」洪蘭微訝回答。
「是嗎?」司允毅微勾唇角,「我以為合約在妳這裡,方纔還請任秘書幫忙找呢!」
「合約書放在副總裁辦公桌上待批文件的最上頭。」洪蘭清楚說明。
「知道了。辛苦了。」司允毅微一點頭,朝倉佐裕示意,兩人隨即一同走向隔壁的辦公室。
臨關上門前,司允教回過頭交代,「任秘書,等一下別忘了留下來。」
「好的,副總裁。」任盈涓點頭。
門一關上,洪蘭便露出疑惑之色,「副總裁有交代什麼重要公事嗎?為什麼叫妳留下來?加班?」
「不是的。」任盈涓搖頭,「副總裁要我今晚和他一同與倉佐先生用晚餐,當陪客。」
「當陪客?」洪蘭有些困惑,「副總裁招待客戶一向都是找兩名特助作陪或是由公關部的人代理,秘書除了公事與代副總裁安排一些私事外,根本不需要跟去作陪的。」
「是這樣的嗎?」任盈涓訝道,心中暗自叫糟。她沒有弄清楚實際情形便貿然答應上司的詢問,好像做錯了。但是……「是倉佐先生的建議,所以副總裁才請我一同作陪的。」
「倉佐先生指定?」洪蘭微蹙眉,隨即又放開,「既然是客戶指名,那就沒辦法了。妳就勉為其難,辛苦一晚吧。」
「不辛苦的,洪姊。」雖然不明白客戶為何會指定她作陪,可今日因不明狀況而未曾拒絕的疏忽,下回她會特別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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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允毅與佐倉裕就合約條款討論了很久,「戰況」一路延燒至他們用晚餐的中餐廳包廂裡。
跟隨前往的任盈涓,這才深深體會了何以司允毅能成功地在兩年中掌握集團大權,並將公司業務擴大發展。
他精明、細心、反應快,談生意軟硬兼施,該強硬時他絕不退縮,讓人很難由他手中討得便宜。
飯局進行未過半場,和長川實業合作的條件便已談妥底定,任盈涓大開眼界,瞭解到他人口中形容司允毅「精明幹練」,絕非誇大之詞。
飯後,在無法拒絕的情況下,任盈涓應倉佐裕的「要求」,隨著眾人一
同轉往夜店……
站在明亮寬敞的化妝室裡,任盈涓看看鏡中自己因喝了點酒而泛紅的臉龐,隨即俯身扭開水龍頭,掏起一捧清水拍在自己熱燙的臉上,心中有些無奈。
外邊某一間大包廂裡,倉佐先生和從日本隨同而來的兩名助理,加上副總裁司允毅與兩名特助,以及帶領軍人來此、公司公關部的副理共七人,每個人皆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唯有她夾在其間顯得格格不入,不知倉佐先生為什麼一定堅持要她隨行前來?
任盈涓抬起頭,伸手扯來一張擦手紙,隨意擦去臉上的水珠,心中暗暗思量該用什麼理由才能不失禮地告辭,脫離這個與她磁場不合的地方。
唉!她實在無法適應夜店的嘈雜及眾人飲酒笑鬧的「文化」……
化妝室的門又被推開,走進來的正是公關部副理王雅琳。
「王副理。」任盈涓帶愁臉色一斂,點頭招呼。
足踩三吋高跟涼鞋,一襲名牌雪紡紗洋裝的王雅琳婀娜地走到鏡前,由手上持著的小包裡掏出口紅對鏡塗抹起來,然後喚住轉身欲離的任盈涓。
「任秘書好像沒有上妝。」她由鏡中斜盼著任盈涓那不算白皙的臉。
「是沒有。」頓住腳步的任盈涓點頭。
自從進入「春秋集團」工作,她一直無法如秘書課其它同事那般,每天起碼也上個淡妝;幾年下來,她只學會抹上乳液、塗個口紅。
「這樣可是不太禮貌呢!」王雅琳對鏡審視自己臉上的彩妝,淡聲輕責,「身為副總裁的專任秘書,連一點妝也不上,未免有些一失禮吧!」
「秘書不需要外出應酬,有沒有上妝該是無妨吧!」任盈涓並不覺得化不化妝有多嚴重。
「不需要外出應酬?」王雅琳的語氣開始透出尖銳,「那妳現在在這裡是幹什麼?」
原本一個秘書課的小卒突然榮升為副總裁專任秘書已是引發許多流言,今晚還由客戶特別指名,列席招待客戶的晚餐場合……教人不得不產生聯想。
「我只是奉命行事,並非常態。」臨時被邀請,她也不知該作何準備,就以一身上班服飾跟來「作陪」,這樣算是失禮嗎?
「是嗎?」王雅琳輕哼,「聽說今晚是倉佐先生「指名』要妳作陪的,那麼,倉佐先生待在台灣的期間,妳應該還是會繼續『陪客』吧!」
倉佐裕這兩年來台多次,在台行程皆由她負責安排,她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卻不曾被「指名」過。再加上副總裁對今晚之事似乎也不以為意……到底這個任盈涓是和哪一位有「關係」,才會得此「優待」?
任盈涓看著王雅琳眼中的妒色,明知她那夾槍帶棍的話語影射意味十足,可她一點也不想隨之起舞。
「關於這一點我也無法肯定,得等上司下了命令才知道,不是嗎?我該出去了,失陪了,王副理。」不慍不火的回了話,任盈涓隨即轉身走人。
原以為成為高階主管的專任協書,多點收入及福利,也是一件不錯的事,誰知道她的「榮升』卻是在無形中到處樹敵,莫名其妙成為「箭靶」想想還真是不值!
她自認已經表現得很清楚,為什麼沒人相信她一點也不想攀龍附鳳,一點也不想由麻雀變成鳳凰?!
斂去眼底的自嘲之色,任盈涓有些用力地推開化妝室的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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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她不適應,為什麼硬是堅持我的秘書跟來?別告訴我你突然看上她了,我不會相信的。」
司允毅靠坐在包廂裡舒適的長沙發上,俊美的臉龐展現出不同於處理公事時的面貌,眼底帶著一抹放浪邪氣,語氣戲謔地問著旁邊的倉佐裕,目光隨意溜了下對座正熱烈交談的兩方助理。
「任秘書雖不是時下的白哲美人,可五官輪廓深邃,也是秀麗美女一名,我為什麼不能看上她?」倉佐裕不服氣地反駁,懶洋洋的噪音帶著一絲揶揄笑意。
「你這種每個港口都有情人的『水手』,哪那麼容易就看上一個女人?別逗我發笑了。」司允毅嘲諷地撇了撇嘴角。
倉佐裕頓時失笑,「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你對女人的評價這麼地『不保留』?大家還以為你是謙謙有禮的君子呢!誰說我不能看上任秘書?你不覺得她那有著混血的長相很特殊迷人?」
「她應該是有原住民血統——那不是混血,是正統的東方血統,不懂別妄恣批評!」司允毅諷刺響應,腦中浮起任盈涓那雙黑白分明的眼。
「我哪有批評,我是讚美耶!兄弟,你這麼為她說話,該不是你看上了她,所以才替她抱不平?」倉佐裕毫不客氣回以調侃。
司允毅瞟去不屑一眼,懶得響應他的瞎扯胡盲,不過腦中倒是自動浮起任盈涓那張沉靜且帶著莊重表情的臉龐。
從稍早在餐應一直到此刻身處夜店,她很少主動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惹人注目的舉動,讓他有一種她想將自己隱形起來的錯覺。可她有問必答的表現卻又與他所覺有所矛盾……
「司,你還在想我為什麼找任秘書做陪?」倉佐裕問著沉默的好友。
司允毅瞄他一眼,眼神高深莫測。
「好啦!別給我臉色看,我告訴你啦!」倉佐裕誇張地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接著道,「你不覺得任秘書和其它女人很是不同?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用『那種』眼神看著你我,光是這一點在其它女人身上找不到的特質,就很值得我多跟她相處了。」
聽了倉佐裕的話,司允毅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原來這就是他覺得任盈涓不太一樣,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地方!好友的話點破了他的迷思。
的確!從今天下午在公司秘書室初見,直到現下,他的確不曾在任盈涓臉上看見女人在見到他或倉佐裕時絕對會出現的戀慕眼神她是真的「免疫」,還是野心更大?
「很值得探討不是嗎?」倉佐裕笑道,知道司允毅已明白自己所言,「難得遇到這麼一位『異類』,我當然有興趣研究一下囉!」
他和司允毅在女人方面一向很有自信心,但也因為太受歡迎,他們碰上許多衝著他們的身家背景而來的女人,心中自然對女人多有疑慮。而司允毅的情形更加嚴重——他風流花心,雖不致於腳踏多條船,可他對女人絕不會付出真心,如果對方不能接受,便分手了事。
所以今日碰上了這麼一個對他們「不動如山」的女人,他當然想弄個清楚——或許他會因此而找到真命天女也說不定。
「這麼有興致?」司允毅撇撇厲,眼中閃著詭光,「別忘了,她可是『我的』秘書。」
「你什麼意思?」倉佐裕有些訝異地看著他。莫非司與他有同樣的想法?
「我說了,她是我的秘書。」司允毅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你的?」倉佐裕揚眉。
「對!所以還是由我來弄清楚比較合適。」司允毅睨向好友,語氣逸出一絲強硬。
他也不甚明白自己的心態——任盈涓除了是他的新任秘書,根本和他沒有任何交集與關係。可不知為何,當好友說想多和她接近時他竟直覺地感到不願意。
「由你來就由你來吧!」倉佐裕很快地向意,不以為這種事有什麼值得爭論的。司想試就由他去,反正女人多得是。
司允毅勾唇,滿意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