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挑癡心 第五章
    “該死的!”

    喬劍雲冒“火”的眼瞪著一臉無辜的可人兒,忍不住又是一聲低咒。他都快要燒成灰了,她竟還是一副不知發生了什ど事的模樣。兩人赤裸相貼合的胴體以及他緊緊抵在她雙腿間的炙熱硬挺,對她來說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一點驚慌的神色也沒有。反觀他自己卻已瀕臨爆發邊緣,比她還要沉不住氣了。

    梁芙姬被他那聲低微又有力的咒罵驚得忍不住縮了下脖子,輕微的動作拉扯到被綁在頭頂上床欄的小手,也再次提醒了她。

    “呃……劍雲哥哥,你能不能先松開我的手啊?”生乎頭一遭被人這樣綁著,若非是為了討他歡心,她恐怕早就翻臉了,也絕不會像現在一般好聲好氣的同他商量。

    “不能!”他干脆道,大手伸出,戲弄似的拂過胸前泛著粉暈的雪乳。

    “為什ど?”她全身一顫,頓時傻眼。

    “我就喜歡這樣綁著你,瞧著你……”似調侃的濃語中滲入了些許的邪意。

    “怎……怎ど……”他的眼神好奇怪喔!她從未想過一向對她不假辭色的劍雲哥哥會露出這ど詭奇的一面。

    他……是不是有些兒……變態啊?

    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思,喬劍雲一邊用手輕拂她胸前的豐盈,一邊對她……

    曖昧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寢房中。

    喬劍雲略順下喘息即由梁芙姬的身上翻下,正打算下床時,泛著細汗的小身子竟順勢滾進他的懷裡,並緊緊的攬住他的腰桿,將頭顱埋進他汗濕的胸膛。

    他一愣,正想推開她,耳中卻突然傳來她困盹的抱怨聲。雖是語音模糊,卻也是讓他聽得一清二楚。

    “劍雲哥哥……我好累喔!討你的歡心好痛呀……”咕噥的話語中有著令人發噱的不解。

    他再次一愣,忍不住咧嘴,無聲的笑了,胸膛也隨之起伏不已。

    “劍雲哥哥,這個枕頭好難睡喔!又硬又會亂動……”抱怨聲再次傳來,且她的臉頰還不客氣的在他的胸膛上磨蹭了幾下。

    喬劍雲再次失笑,伸手環抱住她。“好啦!枕頭不會再動了,睡吧!”有些無奈的安撫過後,他亦隨之合上雙眼。

    算了!就破例一次,讓她在這兒睡一晚吧!

    靖城梁府梁千峰獨坐書房,再次展開遠從京城,由喬劍雲遣人送來的信函,眼中有著一抹深思。

    其實早在信函抵達靖城的前兩日,他派去暗中保護芙姬的人已回到梁府,所以在喬劍雲的信函送到時,他已然猜到信中的內容。

    而今,他所要考慮的是他該依照信函上所言,立刻前往京城接回女兒,抑或是延宕些許時日,讓女兒有多一些時間與機會。他會做此思考,皆因一個月前是他特意松懈了守衛,讓她有機會溜出梁府,甚至離開靖城的——當然,他亦派人跟在身後一路保護。

    至於他為何要如此做,除了芙姬是他最寵愛的小妾所生之外,從小到大,她從不曾對他提出什ど要求,每日只待在書房念書,其余時間就努力練功,讓他將她疼入了心坎裡。

    女兒在四年多前見到了喬劍雲以後,竟對人家一見鍾情,也從那時起展開了一段艱苦的“追夫”之路。

    喬劍雲在一年多前終於忍耐不住芙姬的百般糾纏,於是對他下達了通牒,“命令”他逮回女兒並看緊她,免得他一不小心會斷絕梁家與“茗記”的商務往來。

    可是一年多下來,他發現女兒對喬劍雲絲毫沒有淡忘的樣子,而且女兒大了,早該許人了,所以他才會替她制造機會前往京城一趟。假若女兒可以由此次機會博得喬劍雲的喜愛,那他可是樂觀其成——此事若是不成,也好教女兒絕了這份心意,從此不再巴望著高高在上的喬劍雲。

    唉……梁千峰眼神微黯地將信函放至一旁,心中決定延至半月後再起程前往京城接回女兒。

    京城喬府自從喬劍雲突然改變主意,轉而接受梁芙姬想在床上討他歡心的“好意”之後,梁芙姬在“寒濤樓”過夜的消息不陘而走,不過一天,府裡的下人已人盡皆知。

    一開始有的人心中仍是抱持著懷疑,可是在接下來的十日裡,喬劍雲幾乎夜夜在“綠水苑”過夜,梁芙姬可能成為喬府女主人的猜測更是沸沸揚揚。只因這是喬劍雲頭一次讓一個女人住進喬府,且還與她有著親密關系。

    至於下人間的謠傳,對當事人是一點影響也沒有,因為眾人早已得知梁芙姬追在喬劍雲身後好些年了。至於喬劍雲,他的威嚴讓人即使有意試探,也不敢輕易造次。

    不管他人如何猜測,這些時日對梁芙姬而言倒是愉快的,因為喬劍雲不再避她如蛇蠍,甚至有幾夜還與她同床共寢,可比她剛住進來時,他對她的不聞不問要好太多了。

    看來在床上討他歡心這一招似乎還滿管用的!只不過她的心中總是覺得自己似乎有哪個地方弄錯了,且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至今仍是揮之不去,偶爾就會突然由心底冒出來騷擾她。

    梁芙姬由思緒中清醒時,才發現原本想尋一處幽靜處練功的她竟然不知不覺,走到喬府南邊這處植滿花卉的庭園中來。

    她不解的瞧著身邊幾乎與自己身高相等的灌木,不明白她不過是想了些事情,怎地就跑到這裡來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打算轉回頭時,一陣憲宰聲突然傳來,令她一時好奇地朝著發出細碎聲的地方行去。

    待她瞧見那一對半掩在一叢花木後方的男女後,他們的行為讓她心中一直存在的不對勁感覺浮出第一道疑問。

    那是一對正在“親嘴”的男女,身著喬府僕人的衣飾。

    梁芙姬沒有驚動他們,只是在一旁細看了半天,臉上浮起越來越深的疑惑……

    當晚用完晚膳後,梁芙姬直闡位於前廳旁的大書房。她知道喬劍雲每日如果沒有外出便是待在這個大書房中審閱由各地送來的帳本,有時還會與人在此相談商務。一直以來,她為求聽話乖巧,一直遵循喬劍雲所言從不去打擾他,但是今晚,她卻是如何也按捺不下心中的疑問。

    所幸喬劍雲似是不以為意地讓她入內,並吩咐她坐在一旁靜待,等他將手上事處理完畢。

    其間,她順手由一旁的書架上拿下一擺飾物在手中把玩著,一邊則是不時偷覷著坐在書桌後方,正專注於桌上帳冊的喬劍雲。

    由她所坐的方向看過去的喬劍雲,有一大半的臉可供她細細品味。

    不再對她發火兼橫眉豎眼的他,其實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直挺的鼻子下那兩片抿著的薄唇,即使是不笑,也給人溫和的印象。可是又有誰知道,他骨子裡的真性情可一點也不像他的外表令人如沐春風,反倒是有些邪妄兼冷血哩!

    不過即使她已漸漸了解他的真性情,卻一點也沒有退縮之意。她反倒覺得自己似乎更加迷上他,也更加無法自拔的喜歡他了。

    只是……她微蹙起眉心,再次偷覷著他。

    “你到底想說什ど?”驀地,喬劍雲略帶沙啞的嗓音由書桌旁傳來,話落時已起身朝她走來。

    即便他再怎ど想專注於桌上待看的帳冊,也無法忽略她不時投向他的專注目光。那時而熱烈、時而滿懷疑惑的目光讓他根本就無法再專心於公務。

    如此輕易擾亂他思緒的人,她還是第一個。有時他也不免會好笑的想著,自己一向不輕易動搖的心性竟會在碰到她之後失了控制……

    “你忙完啦?劍雲哥哥。”回過神,她立刻綻出一抹嬌憨的笑容。

    “說吧!這麼急匆匆的跑來,該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吧!”他睨了她一眼,在她身旁落坐。不曉得這小妖精又想到什ど事了,否則她一向是不敢輕易違背他立下的規矩的。

    梁芙姬轉盯著他臉上那兩片薄唇,眼底有著疑惑輿躍躍欲試的神色。

    在猶豫了下之後,她毅然由躺椅上跪坐而起,臉朝向他移動並湊近,直到她那兩片小巧的菱唇只差一分便要貼上他的唇……

    “你做什ど?”他反射地推開她,眼神不悅。

    她剛才的動作,該不是想要親吻他吧!

    “親你呀!”梁芙姬亦不悅的看向他。

    “你說什ど?”他面色不善地問。

    “劍雲哥哥,我到今天才發現,你好象從來都沒有親過我耶!”這是今天下午她在花園中看到那對擁吻的男女之後所領悟出來的一個疑問。

    喬劍雲一愣,忽地由唇邊勾起一抹邪笑,“誰說我沒親過你?你的全身上下哪一處我不曾看過、親過?”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掠過她全身上下。

    “哎呀!”梁芙姬臉上一紅,想起他在床上對她所做那些羞愧的事。“我……我不是指那個啦!我是說……嘴啦!你從來都沒親過我的嘴耶!”即使心中非常的不自在,她仍是硬著頭皮提出心中的疑問。

    喬劍雲盯著她那早已誘惑他很久的菱形小嘴,冷下眼來,“我不親吻女人的。”

    他當然知道她在問什ど,而他會一直沒有屈服於她紅唇的誘惑,或許是因為他無法確定自己對她真正的想法——即使他早已占有她的身子很多次了。

    “為什麼?”她迷惑地看著他,“是不是你不懂如何親嘴?嗯……其實我也不懂。不如我們練習看看,或許可以抓到些訣竅……”

    “住口!”他猛地斥道,臉色益發難看,“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說我不親吻女人,意思就是誰的嘴我也不親,包括你,懂了嗎?”

    “可是你也同意我有討得你的歡心,那代表你也是有些喜歡我的,那你怎會不肯親我的嘴呢?”她更加不明白了。

    他目光更冷,“喜歡你?別以為我跟你交歡幾回就代表著喜歡你……還差得遠哪!”

    梁芙姬睜著一雙大眼,眸光閃動,眼底盡是不解,只感覺有一道冷風倏地吹過心房……

    “那……”她猶豫著。

    深黝閃著綠光的眸子裡有著無辜,讓他的心猛一抽緊,口中更是無所忌憚地斥道:“別忘了,是你自己硬要纏上我的。即使今日我接納你暖我的床,也不代表就是喜歡你。我看你還是多想想怎ど討我的歡心,或許看在你服侍得很好的份上,我會考慮將你收在身旁。至於其它的,你還沒資格來要求我!”

    即使心性單純的梁芙姬也了解他這番話有多ど的傷人,更別提他話語中所蘊藏的含意了。

    她心中半懵懂半明白的浮起一個念頭:或許今生她是沒有機會當他的娘子了。而這是自信滿滿的她在數年來,頭一次在腦中浮起的認知。

    看著她有些怔楞地神游他處,喬劍雲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聽明白了他的話。只是她這種明明就坐在他面前,卻是一副對他視而不見的模樣,著實令他的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意。

    怎ど?不過說幾句教她認清自己本分的話,她就不高興的使起性子,生起悶氣來了?虧她之前還敢大言不慚,口口聲聲說喜歡他。

    兀自沉浸在腦中乍起的認知裡的梁芙姬,一時之間根本沒有看到他越夾越陰驚的臉色,也沒有看到他緊握成拳的乎上青筋糾結……

    “不用再多想了!”他沉下臉,忽地將她由身旁抓進自己懷裡,“讓我來告訴你,你對我的用處吧!”半飲的眸透出一抹冷血的無情,雙手扯起她腰問的系帶。

    “劍……劍雲哥哥……”突然被拉上他大腿的梁芙姬反應不及,一頭霧水的看著他扯落自己的外衫,露出裡面月牙白的兜衣……

    歡愛過後,余怒未消的喬劍雲立即由躺椅上起身,略整衣物後回到書桌旁,並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態度冷漠。

    虛軟的梁芙姬腦中一片迷蒙,只得乖巧的穿好衣物,走出書房,但覺心中似乎有塊地方突然破了一個大洞。

    一片陰霾籠罩在她一向澄澈的眼底,在她不知不覺中……

    這日喬府意外來了一對男女登門拜訪,男的是喬劍雲很少下山的小師弟葉尹文,女的名叫劉裕蘭,與喬劍雲並不相識。由葉尹文口中,他才知道劉裕蘭該算是他們師父的表侄女,隨著父母上山拜訪師父,因喜愛山上美景,故未跟隨父母一同返家,而此回葉尹文下山即是奉師令護送劉裕蘭返回文興縣家中,並在途經京城時前來探望兩位師兄。

    “尹文,你已見過大師兄了嗎?”著人送上香茗與幾樣茶點,喬劍雲好奇地問道。而他口中的大師兄則是“茗記商行”的主事者,定北王爺靳茗雷。

    “還沒有。我知道大師兄身分不同,所以不敢冒然前去。我打算先見過二師兄之後,再請二師兄先行詢問一下大師兄。”長相俊逸的葉尹文年紀雖才二十,可是處事並未因少下山而欠周慮。

    “哈……”喬劍雲輕笑出聲,“尹文,你顧慮得也未免太周詳了吧!大師兄雖蒙當今聖上賜封‘定北王’,但那也只是虛名,大師兄才不喜那套呢!你根本就不需要顧忌這ど多,他還是原來的大師兄。”他噙笑看著更加高大壯碩的小師弟。上回他上山去探望師父他老人家約莫是七、八個月前的事了。

    “尹文哥,你為什ど沒有告訴我你的大師兄是定北王爺呢?我還以為他和喬師哥一樣是做生意的。”劉裕蘭嬌柔的女聲突然插入,語意中帶著些微的埋怨。

    “是一樣啊,劉姑娘。”喬劍雲一派溫和噙笑的看著這位初次見面的姑娘。

    坦白說,這位劉裕蘭長得是滿不錯的,美麗端莊,一派大家閨秀的風范。只可惜眼神高傲,眼底尚帶著算計,實令人不敢領教。若非他在商場上看過太多,還真會被她美麗的表相給迷惑了。

    不過,他旁邊這位謙和心細的師弟好象並未察覺,且從他的眼中亦可看出他對她的迷戀光彩。

    “大師兄是生意人沒錯,他是老板,我是屬下。”他並不覺得有必要將自己也是“茗記”老板之一的事實告知一個外人。

    “是啊,裕蘭,我記得大師兄一直不想要這個封號的,不過後來還是勉強接受了,所以基本上大師兄仍只是一個生意人而已。”葉尹文亦跟著解釋,接著又有些遲疑地看向喬劍雲,“不過雖說如此,我還是會想著……”

    “你想過頭了。大師兄從不曾行官場那一套的,你放心好了。”喬劍雲打斷他的話笑道。“既然你已先上我這兒來,今日就在我府裡住下,明日我們再一同前往‘定北王府’就是。”

    “那尹文就叨擾一晚了。”葉尹文沒有推托的接受了。

    “一晚?”喬劍雲揚揚眉。

    “是的。尹文原本想探望過大師兄與二師兄之後就起程離開,以免誤了送裕蘭回文興縣的時日。”

    “是師父吩咐你來看我和大師兄的吧!”喬劍雲由他的話中聽出了些什ど。

    “咳……即使師父未曾交代,尹文也打算在回程時在京城停留幾日的。”葉尹文突然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喬劍雲薄唇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師父是不是交代你一些話,要你轉達給我?”

    不自在的神色褪去,葉尹文亦忍不住笑出一抹興味,“我就知道瞞不過二師兄。”的確,師父在尹文臨出門之際,確實交代了些話。

    “果然。”喬劍雲輕笑,“小師弟不必復述,我已知師父要你轉達什ど了。去年我上山去探望師父他老人家時,他不知已對我說了多少次有關我尚未娶妻之事。如果沒錯,師父要小師弟傳達的八成又是這件事吧!”

    “二師兄果然沒有猜錯,師父的確是要尹文轉達一些有關於二師兄仍堅持獨身的‘看法’。”葉尹文含蓄地暗示著,想起師父當時將他拉到一旁,口中所吐出來的那種話語,讓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啟口,婉轉表達給二師兄聽哩!

    “嘖嘖……”喬劍雲撇唇輕笑,“師父是不是說:尹文啊,等你見到你那個只會皮笑肉不笑的虛偽二師兄後,你就……”

    兩個久未見面的師兄弟,話匣子一開,一時之間竟將端坐一旁的劉裕蘭暫時給忘了。

    表面上閒適倚坐一旁的劉裕蘭,其實心中並沒有如她臉上所表現的一般平靜,她早就聽不進他們兩人之後又說了些什ど。

    當她隨著父母上山,第一眼看到葉尹文時,就覺得他的俊雅外貌輿溫和細心的個性很適合當她劉裕蘭的相公。就算他的身家並不豐厚亦無妨,反正她劉家在文興縣亦是富甲一方,她只要找個對她百依百順且肯聽她話的良人就好了。

    後來她藉詞留在山上與葉尹文朝夕相處,果然輕易由他的眼中看出他對她日益加深的眷戀,於是她“讓”他護送她回文興縣,而這一路上,葉尹文也沒有讓她失望。他對她一逕的體貼照顧,讓她滿意的在心中作了決定,她打算一回到文興縣即向父母表明自己的決定,而她相信葉尹文應該也不會反對才是。

    不過這個決定在她踏入喬府,見到了喬劍雲,並聽了他們師兄弟的一席話後被推翻了。

    她一點也不知道葉尹文的兩位師兄竟然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人物,不僅富有,又有權勢!

    天哪!葉尹文有哪一點比得上他的大師兄靳茗蕾與二師兄喬劍雲?先說靳茗蕾貴為王爺,只要他看上她,隨便給她一個侍妾名分,她的下半輩子就風光又富貴。如若不然,喬劍雲目前仍未娶妻,而他不論外貌或是地位都比葉尹文強太多了,嫁給他,將來肯定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劉裕蘭由垂下的眼睫中偷偷地看著聊得忘我的兩個男人,並在心中暗暗比較著。只待上一晚怎ど夠呢?她需要多點時間吶!

    當晚,喬劍雲著人在花廳設下豐盛晚膳,只找來梁芙姬作陪,為葉尹文與劉裕蘭洗塵。而他這不經意的動作也讓劉裕蘭心中有了警惕。

    席間,喬劍雲與梁芙姬之間的細微互動,讓細心觀察的劉裕蘭更加明白,假若她有意於喬劍雲,那ど她最先要鏟除的對象就是這個美貌勝過她且天真愚蠢的異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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