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內傳出一聲聲魅惑人心的嬌吟,伴著粗重的男性嘶吼聲,交織成一片旖旎的春光。
良辰苦短,多日來情欲的累積,如今全化成歡愛交融的恩愛纏綿,他們不用擔心被別人識破偽裝,再也不用記掛別人聽見他們偷歡的聲音,他們終於可以盡情的享受歡快。
他們在床上已經兩天一夜了,卻仍然不滿足似的,繼續像野獸一般吞咬著對方。
兩人的熱情都不比對方遜色,他倆甚至相互競爭著、癡纏著、撕咬著 除了喂飽肚皮之外,他們什麼都不做,繼續糾纏到底。
由於這裡是京寶閣,日夜歡愛也不會有人側目。
釋放的快樂是如此的醉人,他倆盡情的釋放自己的熱情、釋放對方的熱情……
充分享受“天人合一”的酣暢樂趣。
直到亭娘親自上門,她站在廳中等待,清楚的聽到房內床幔裡傳出來的吟哦聲。
亭娘在心中暗忖,這兩人還更是放得開,她都站在這兒好一會兒了,竟然沒人發現。
她淡淡一笑,啟齒輕聲叫喚,“婆娑。”聲音如同黃鶯出谷,非常悅耳。
隔了一會兒,床幔中才勉強擠出婆娑沙啞撩人的聲音,“什麼事,亭娘?”
事實上,床榻上狂野的律動仍在進行,兩人並無意因亭娘的出現而停止,也無法停止!
亭娘看向床幔內朦朧糾纏在一起的一雙人影,縱然她見多識廣,心髒仍不免漏跳了半拍,因為,這兩人有一股濃烈的愛意,如膠似漆得教看的人情不自禁臉紅心跳。
“有事相談。”
床幔內的喘息聲又起,表示有人再也抑止不住欲望的翻攪,過了好半天,才又斷斷續續傳出婆娑的聲音,“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天……”
“可以,明日亥時我在房內恭候你的大駕。”亭娘說完即輕移蓮步,豐姿款款的走出房門,留給他們一個隱密的空間,不再受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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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亥時一到,婆娑已坐在亭娘滿室薰香的房內喝茶。
夜已漸深沉,京寶閣裡的生意正興隆,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但亭娘有自己的私人院落,房門一闔上,滾滾的紅塵便再與風月無關,全無喧囂。
“亭娘,這時刻客人正多,你不在不打緊嗎?”
“不打緊,閣裡有兩大花魁坐鎮,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的存在,倒是你,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亭娘雙黛微顰,“你知不知道?現在城榜上到處都張貼著你們偽裝的扮相。”
“真的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布告上宣稱要你們的項上人頭,賞金一百萬兩。”亭娘不理會婆娑的驚嚷,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惹了城裡的什麼大人物了?”
婆娑皺起眉,百思不解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別人?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咦?莫非是她?
於是,婆娑便將前幾天發生的事簡單的告訴亭娘。
“唉!你們更是的,怎麼不去打聽清楚那女孩是誰?”亭娘一聽,輕輕搖頭歎息。
“誰?”婆娑很好奇。
“此人正是初天九最得寵的第十三個女兒,初夢樓。在城裡,人人避她唯恐不及,怎麼這麼巧,你們偏偏要去惹到她?”亭娘淡雅的逸出一 抹頗為無奈的笑容。
“婆娑,虧你還是大名鼎鼎的阮天寨二當家,進出這座城也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會這麼不小心?阮天寨的消息難道收集得這麼不齊全?”
初天九的女兒不就是……初太燁的妹妹?那他當天為什麼裝作不認識她?事後更是提也不提?
“婆娑?婆娑!”亭娘簡直拿她沒轍,居然她還在叨念,她的魂魄就飛走了。
唉!罷了,既然婆娑有本事當上二寨主,自然也有本事可以應付自如,亭娘決定不操心了。
“咦?亭娘,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
“好不容易注意到我了嗎?”亭娘支手托腮,撐在桌上,笑看著婆娑。“我還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注意到我的存在?”她故意調侃道。
“別這樣嘛!亭娘,我只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哪敢忽略你這全城最美的嬤嬤?”
亭娘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得了,你快別折煞我了。”她輕撩耳邊雲鬢,一張美顏頓時有些嬌羞的紅彩。“狼都……可有托你……送什麼訊息給我?”
其實,狼都和亭娘兩人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婆娑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亭娘,“喏!這是他給你的書信。”
亭娘伸手接下,隨即站起身,從隱密的櫃中取出早先封好的書信,遞給婆娑,“這個,也麻煩你轉交了。”
婆娑還來不及回應,亭娘的貼身保鏢奔了進來。
“怎麼回事?”
“夫人,城主的女兒帶領數十名鐵衛上咱們閣裡要人!”
“要人?”
“是。她說有人密報曾經看到那兩名乞丐走進京寶閣,且沒有離開,此刻正在大廳吵鬧,要咱們交出人來。”貼身保鏢著急的陳述消息。
婆娑不安的暗忖,他們豈不是給亭娘帶來麻煩了?
“別緊張,你和那男人的臭衣服我早教人燒了。”亭娘一點兒也不擔心的安慰婆娑,“聽我的,你們就待在這兒別亂走動,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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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早已經鬧烘烘的亂成一 片。
亭娘趕到的時候,初夢樓正要叫人砸了大廳裡的一切,客人早就散的散、跑的跑。
兩名花魁鎮定的站在一旁,其他的姑娘們有些早已嚇得腿軟,扶住牆壁縮成一堆,顫抖著身子望著撒野的初夢樓。
“再不把那兩個乞丐交出來,小心我砸爛你們的招牌!”初夢樓驕蠻的威脅道。
亭娘看了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初天九教的好女兒,真是太囂張了,平日城裡繳稅納貢最多的花樓不正是京寶閣?而她送去的姑娘也各個被他整得死去活來!如今他又縱容女兒帶領一大群鐵沖來這兒胡作非為。
“喲——”亭娘表面上仍帶著笑,“我說是誰來了呢!原來是貴客臨門,看來是我們怠慢了。”她無視於大廳的混亂,轉身向身邊的丫鬢吩咐道:“春兒,叫廚房替初姑娘和她的鐵衛們准備些下酒的小菜來。”
亭娘沉魚落雁的姿色霎時震攝了全場,初夢樓見了,心中不禁妒恨起來,她向來不容許有人比她更美麗,一時氣湧上來,不禁一個上前,伸手想要抓花亭娘的花容月貌。
亭娘動也不動,身旁突然探出一只厚實的大掌,迅如閃電的抓住初夢樓的皓腕,教她動彈不得。
“大膽!”初夢樓凶惡的瞪向握住她小手的獨眼龍,“還不放手!”
她身後的鐵衛見狀,則刷地抽出長劍,嚴陣以待。
亭娘看了心中不禁深深歎息,唉!這個城看來遲早要滅亡了,她笑看著初夢樓,“初姑娘,你的目的不是要找出那兩名乞丐嗎?”她用眼神示意她的保鏢放手。
“你知道?”
“是,我可以告訴你,但可否請你身後的鐵衛們先收回他們的武器?他們這樣會嚇壞我們姑娘的。”
“你先說出來讓我聽聽。”初夢樓瞥了一眼身後的鐵衛,打定主意若這女人說的答案她不滿意,正好可以藉口殺了她,以除去她的心頭大患。
“好吧!前幾天他們想進來玩女人,但由於京寶閣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於是我就把他們趕走了。”
“趕走?那為什麼沒人看到他們出來?”
“因為他們的樣子實在上不了台面,”亭娘邊說邊嫌惡的皺眉,充分表現出她的輕蔑,“所以,我讓下人領著他們從後門出去,省得壞了我京寶閣的門面。”
初夢樓聞言,一點也不相信,恨不得撕去亭娘艷麗的美貌。
“我不相信你!除非等我搜過京寶閣的每個角落,我才有可能相信你的話!”
亭娘頓時怒向膽邊生,她沒想到對初夢樓客氣,她竟頁當她是病貓了,若此事傳了出去,她還要不要在城裡立足?
“初姑娘,請你想想看,做我們這種行業最怕的就是沒錢賺,如果我有一百萬兩賞金可拿,你以為我會笨到白放掉這個大好機會嗎?”亭娘頓了一下,確定自己話中的意思已經確切的傳達到初夢樓的耳裡。
“況且,光聽一個無聊密告者的謊言就讓你搜索京寶閣,這萬一……要讓其他的官爺們知道,他們三不五時就來我這兒東搜搜、西尋尋,那我還要不要做生意啊?”
亭娘眼波流轉著嫵媚的風情,“再說,萬一……若是我讓你搜了,而你又沒搜到什麼……那豈不是讓初姑娘丟臉?我這可是為你留面子啊!”
亭娘面面俱到的話語,聽來官冕堂皇,讓人無法辯駁,但初夢樓向來刁蠻不講理,她拿出城主令,堅持搜索京寶閣,違者一律論斬。
亭娘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城主令既出,誰也不得違背,否則視同叛變。一般的平民老百姓誰敢不從?她只得靜靜的讓到一邊!不再多說什麼。
“給我搜!”
突然,一聲沉穩的男性嗓音大聲喝道:“慢著!”
只見一名身著白淨素衫的清逸男子,從樓上緩緩步下。
眾人正在兀自訝異中,初夢樓已激動的奔向這名男子的懷裡。
“九哥!”
其他鐵衛見是初太燁,連忙恭謹的行禮如儀,不敢怠慢,“九城少!屬下參見”
“免!”他揮了揮手—劍眉微蹙,看向握在初夢樓手中的城主令。“夢樓,令牌給我。”
父親竟容忍初夢樓濫用城主令牌,隨性去擾亂他人的生活,令他看了厭惡不已。
他原本是不打算現身的,但見初夢樓蓄意刁難、存心搗亂,他若再不現身,恐怕真要毀了人家的生意了。
初夢樓在他澄亮清澈的目光之下,不敢多說,乖乖的交出握在自己手中的城主令。
初太燁一拿到城主令,立即轉身對鐵衛下命令。
“撤。”
轉眼間,鐵衛們已撤出京寶閣,一個也不敢留下。
初夢樓仍緊緊纏在他身邊,不願離開,只是,她無法再像從前那樣,隨意就能接觸到他的身子,因為只要她一貼近他,伸手摟住他的手臂,便會被他以內力震開。幾次之後,她雖心中有氣,卻又不敢發作,只好緊跟在他身邊。
“嬤嬤,我是初太燁,幸會了。很抱歉帶給你這麼多的困擾,請多包涵。”初太燁溫煦的表達他的歉意。
初太燁一看見亭娘的眼光,便明白她已經認不出他來了。
“哪裡,九城少客氣了。”
亭娘驚訝極了,她早聽人家說初太燁是個溫文儒雅、涵養深厚的美男子,與他的兄弟姊妹判若兩人,但以往她都認為是言過其實,直到今日一見才知道,他果然名不虛傳。
她不禁納悶,在那樣一個驕奢糜爛的王公貴族環境,如何養得出這樣一個連一絲驕靡之氣都沒有的翩翩美公子?
但此刻她是京寶閣的嬤嬤,該有的禮數仍然不能少。她眉眼含笑,扇了扇圓扇,嬌聲道:“既然貴客光臨,那是否需要哪位姑娘伺候呀?”
想到自己娘子那副大剌刺的率直脾氣,若讓她知道……初太燁不禁輕輕笑了出來,正想婉拒,另一個刁蠻的聲音早已喝斥,“不用!九哥有我伺候就行,你只要為我們准備一間上房即可。”哼!不要臉的賤女人,竟敢鼓勵九哥召妓?她是不是想藉機勾引他?初夢樓恨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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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初夢樓若不離開,守在京寶閣外的鐵衛便不會撤走,而鐵衛不撤走,他和婆娑要脫身就很麻煩。
一直到坐在亭娘叫人領他到上房時,他仍在沉思這件事。
這間上房華麗寬敞,卻不及他和婆娑整日纏綿的那間上房來得大,在擺設上也比不上那間的典雅簡約,反倒彌漫著一股奢靡的氣息!而且此房隔音不佳,左右鄰房在干些什麼事,一聽便清清楚楚。
隔房放浪形駭的淫聲浪語,把初太燁的神智拉了回來。他不禁開始強烈的思念起婆娑豐滿的嬌軀。
初夢樓顯然也聽見了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淫笑聲,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站起身開始解開扣子,一顆一顆……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初太燁背對著她坐在桌幾前陷入沉思,想念妻子的心讓他松了警戒,直到背後一具赤裸的女體貼上他的身,他才驚覺並立即以內力震開她。
“你——”他驚詫極了,完全沒料到初夢樓會脫光衣服誘惑他,“荒唐!不要忘了你是我妹妹。”
他腳跟一轉,人已跨步向門邊走去。
“不!不要走——”初夢樓倏地沖上前要抱住他,卻被他側身避開。
她飛身擋住門板上 具瑩白豐潤的女體驕傲的展露在他面前。
“我好愛你!九哥,我愛你好多年了,可是你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為什麼?為什麼?”
初太燁撇開視線,忍住欲嘔的感覺,回身撿起散置在地板上的衣服丟向她。
“穿上吧!我不可能愛你的。”
“騙人……騙人!你看看我的身體,這麼美麗……”她丟開披在身上的衣服,撫摸著自己豐滿誘人的身體,“你看看我的容貌是這麼的美麗……難道你從來不曾動心過?”
“不!我不會動心的。”除了婆娑之外,他對別的女人根本起不了任何反應,此刻他的下體毫無動靜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是我妹妹。”他平靜的直視她的眼睛,試圖提醒她注意禮教分寸,他很難過的心想,難道她也像初家其他兄弟姊妹們那般的放蕩不拘?連亂倫也無所謂嗎?
“我不是你妹妹!”初夢樓憤恨的大吼,目露凶光,“我不是你的妹妹!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她再也受不了,決定揭露隱藏在她、心中多時的秘密,在這一刻,她什麼都不在乎,一心只想與他共結秦晉。
“你不是我妹妹?”初太燁擰眉望向她,“你何必為了我愛不愛你,而捏造這種不實的謊言?”
“不!我沒有說謊,你真的不是我哥哥。”彷佛為了說服他,初夢樓踏向前急切的欲捉他的手,卻仍被他避過。
“你是從哪聽來的謠傳,竟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曾偷聽過父親和三哥的談話。”
“哦?”他冷靜的凝望遠方,手指卻曲握成拳。
看見初夢樓認真急切的模樣,似乎不是平空捏造的,但他們有可能不是兄妹嗎?
聽初夢樓所言,他原來是叛黨首領之子,他美麗柔弱的母親在懷他近兩個月時,被初天九看到,一時驚為天人,遂利用權勢,強行搶她進府作妾。
母親雖忘不了愛人,卻被初天九威脅逼迫,為了保全肚裡的孩子,只有委曲求全,直到生下孩子為止。
她的愛人忍受不了未婚妻被奪的痛苦,再加上當時人民已受不了混亂的政局,於是與村民一起起義,攻進城裡。他的親生父親武藝高強,但初天九卻利用母親的生命威脅父親,於是,父親因此落網喪命,屍體被高掛在城牆上,以儆效尤。
而美麗纖細的母親,因失去最心愛的人,整個人喪失了求生意志,任由眾妾欺凌也不反抗,最後被逼服毒,就此香銷玉殞。
難怪打他有記憶以來,柔弱纖麗的母親總是憂傷不已。
“既然我是叛黨首領的兒子,那初天九為何要留下我?並讓我繼續享有他的子息所能得到的一切身分地位?”
“因為父親發現你是個天生的文武全才,可以幫他帶來無盡的財富。”
眾城主都知道東掠城有個初太燁,他的書畫意境深遠綿長,一幅畫可以賣到百萬兩黃金,甚至更高;書法、文詞也有同樣的價值。因此,達官貴人、王公貴族,莫不以擁有他的親筆真跡為榮,競相爭購,帶給初天九無窮的財富和利益。
奇怪的是,聽完了故事,初太燁並沒有太悲傷的感受,反而松了一口氣,原來——他不是初天九的兒子……
多年來一直壓在他心頭的大石頭倏地不見了,他的心竟因而輕松了許多。
過去的一切他都不想再追究,因為,如今他已有了更重要的人想相互廝守。
他要用自己的雙手和生命來守護自己所愛的人,也許,在婆娑的腹中已經有了他們的下一代……
“這樣,你相信我不是你的親妹妹了嗎?”初夢樓急急的追問,想要得到他的撫慰。
“嗯!我相信。”他相信憑初夢樓一個人,是無法編出這樣的故事。
既然他倆不是親兄妹,那他就更沒有逗留的必要。
他堅定邁出的步伐走向門邊,伸手就要開門,卻被初夢樓追上,想要碰觸他的身體。
他再一次避開,開始感到不耐,“就算你不是我的親妹妹,我仍不會愛上你的,請姑娘自重。”念在這裡是亭娘做生意的地方,不然他早就破門而出了。
“姑娘?你竟叫我姑娘?”初夢樓一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甘心的奔上前去想要抱他,卻怎樣也碰不到他的衣角。“九哥,你不是都喚我夢樓嗎?”為什麼一切都跟她所想的不一樣?為什麼她已經掀了底牌,他還是不要她?
看見他眼中的決絕,初夢樓更加駭然。“九哥、九哥!別離開我,我愛你……”
“但我不愛你。不管你如何糾纏,對我仍是毫無意義。”他絕決的道。
突然—敲門聲響起,初太燁松了一口氣,正想前去開門,卻被初夢樓飛奔上前,以身體擋住了去路。
“誰?”初太燁見狀,邊揚聲詢問外邊的人,邊思索該如何出去?礙於她現在赤身裸體,他不便近身,且只要會碰觸到她身體的事他一律不屑做,所以,才讓自己陷入進退不得的地步。
“九城少,怕你無聊的緊,我請閣裡的姑娘為你跳個舞兒解解悶。”嬌聲燕語的是亭娘。
“我們不需要,下去!”初夢樓一聽,立刻橫眉豎眼的怒斥。
但初太燁欣然微笑,覺得來得正好。
“進來吧!”
“是!”這一聲“是”說得鏗鏘有力,分明是婆娑才會有的氣魄。
婆娑對著緊閉的門扉用力一踢,隨即人也跟著“跌撞”進來,順便把擋在門口的赤裸姑娘撞倒在地,正好壓在人家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哎喲!”初夢樓痛叫出聲,因為,壓在她身上的女子比她高大健美許多。
婆娑一發現自己壓住的竟然是一個光溜溜的女人,霎時妒火中燒,射向初太燁的目光彷如火炬般狂燃,彷佛如果現在她手上有把大刀,馬上就會殺向他一般。
婆娑不理會地上的人兒哀哀叫痛,她一跳起來,立刻火爆的沖向他,狠狠的揮掌過去。
初太燁一聽是婆娑的聲音就知道不妙,也早做好心理准備。然而,一看見她熊熊烈火的目光,心中仍忍不住大喊糟糕!看她氣成那樣,活像一個捉奸在床的妒妻,正想好好教訓他一頓似的。
果不其然,婆娑憤恨的沖著他揮掌而上,幸好他早有心防范,否則,被她這樣一掌打下去,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他伸手接住她的掌,以內勁化開,隨即使力一拉,她便跌入他敞開的懷中,讓他抱個滿懷。
婆娑還來不及罵人,他已猛然低頭堵住她的口,吞下她到口的髒話,舌尖火熱地探入她的口中,恣意翻攪個痛快,直到她軟化為止。
初夢樓抬頭正好看到這一幕,立刻看紅了眼,起身就要沖過去。
“初姑娘,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你不冷嗎?外面有很多人在看呢!”亭娘溫柔的阻止了她的腳步。
初夢樓隨著亭娘的視線望過去,敞開的房門外,一些衣著不整的男人正在那兒探頭探腦的看著她的裸體流口水,他們都是被剛剛的砰然巨響吸引過來的恩客。
再怎麼潑辣的女人,在這麼多男人的目光環伺之下,氣勢都沒了。她尖叫一聲,連斥罵都無心,迅速搶過亭娘手中的衣服,躲到屏風後面去。
初太燁乘機放開婆娑,讓她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輕聲在她耳邊訴說:“你聽我說,我從沒負你。今生我只愛你一個、只娶你一個,你相信我嗎?”
婆娑一聽,怒氣頓時消散,但妒意仍在,只好不甘心的回咬他的下唇一下。
“我……信。”
“你的容貌這麼容易辨認、又何苦過來與她碰面呢?”
“你是在擔心我嗎?”婆娑甜甜一笑,笑得他心頭為之蕩漾。
“我是。”初太燁坦白承認。若不是為了她,他河苦如此辛苦的與初夢樓周旋?
“我相公都要被人搶了,我能不過來嗎?”婆娑嗔他一 眼,調侃他的受歡迎程度。
“胡說!你明知我的心意。”
“但我知,別人可不知啊!”她瞥了一下屏風後面。
“婆娑!”
“好嘛!”她磨蹭著他的身體,嗲著聲音撒嬌!“人家是擔心你,所以才趕過來的嘛!而且我現在的身分是妓女,你甭擔心了。”
“你說的那是什麼話?”他大喝一聲,這才看清楚她的扮相,“你那是什麼打扮?給我換……”但他還沒機會說完,初夢樓已穿戴整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