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婆娑從天堂再度墜回地面時,她只能像一塊破布似的癱靠在初太燁精 實的身上,無法動彈。
她全身酸痛不已,彷佛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在跟她抗議這項劇烈的活動超過負荷量了,她的眼皮沉重得幾乎張不開來。
此刻,她只需要一張舒服的床來安撫她那一身可憐的骨頭。
直到現在她才發覺他們居然是直接……站在野林裡交歡!這……真是太精采了。她的愛的初體驗竟然是這樣“克難”完成的!
婆娑一邊咕噥,一邊想放下雙腿,但經過上一回合大戰的慘痛教訓,這一次她沒敢忘記此時他的欲望仍停留在她的體內……雖然他的男性目前是暫呈休兵狀態,但誰知道她若稍動一下,他會不會又要再來一次啊?不成!她
得先好好休息一番才行。
可是,她的雙腿酸軟得不像話,只能無力的掛圈在他的腰際。
不行!她一定得想辦法離開“戰場”,她咬緊牙根使力一推,終於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誰知她腳才一著地,卻立刻酸麻得站不住腳,身子一軟,人已跌坐在地。
突地一只大掌伸來抓住了她,但卻仍慢了一步。
婆娑與地面“接吻”的那一刻,簡直是一種慘絕人寰的痛苦折磨,由於她的下體才因使用過度而感到相當的不適,在一碰觸到硬硬的地面,那股痛
楚簡直令她齜牙咧嘴、咬牙咒罵。
她抬首望向初太燁,四目對望的剎那,她突然發現她又陶醉在他那雙深邃的黑眸中。
初太燁猛地縮回抓住她的手,在不經意望進她璀璨的琥珀雙眸時,他陡地覺得自己的下半身又彷佛燒灼了起來,天哪!難道這欲火是永無止盡的
嗎?他在心中哀泣。
不!他不打算讓自己永遠成為被欲望控制的野獸,雖然他強占了她的身子,但那全是因為是他中了淫藥的關系,否則,他們至今仍應該是勢不兩立
的敵人,他絕不讓自己沉溺在女色的誘惑中。
下體雖然又硬又挺的“永垂不朽”,欲望的火苗也幾乎燃盡他的理智,但他仍強忍著啃噬他的烈焰,困難的轉過身,舉步維艱的離開她。然而他每
走一步—他的勃起就更熱、更硬,他的身體急切的喧嚷著想要她柔軟的安慰……但他不能也不想認輸!他一步步的、慢慢的走離她。
婆娑眨眨眼,看著他走開,心裡沒來由的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但由於她的身心真的也需要休息,所以並沒有阻止他踱開的腳步。
婆娑看著他全裸的背影,再一次在心裡贊歎他俊挺勻稱的身體,啊!瞧他那身精干而結實,沒有一絲多餘贅肉的身材,尤其是他的窄臀,正堅挺而有力的收縮著,教她看了不由得心跳加快起來。唉裡原來男人的屁股也有這麼好看的呀!
嘻!可見她的眼光有多好,婆娑不禁得意的暗忖,雙眼則不經意的往下一溜,赫然發現她雖然渾身赤裸,但腳上卻仍然穿著一雙長皮靴……天啊!
難道她剛才就這樣穿著靴子與他做愛嗎?
想到兩人先前在林中激烈的歡愛,她的心頭不禁感到一陣酥軟……
那一場激烈的歡愛同時也耗損她不少的體力,此時,她的肚皮就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提醒她該為自己補充體力了。
但她的衣裳早已被初太燁撕裂成碎片,如今赤裸著身子,怎能出去見人呢?
有了!她緩緩站起身,撿了幾顆石子,准備隨便獵幾只飛禽走獸來打牙祭。
初太燁靠坐在一棵大樹旁休息,他體內的灼燒感根本消散不了,每走一步,四肢百骸就像又被烈火焚燒一次,而下腹部的欲火則是一波又一波的爆發開來,侵蝕著他的心肺,他全身沁滿汗珠,企圖用殘存的理智來抵抗欲火的攻擊……
聞到他身上散發出歡愛過後的味道,她刻意用力的用牙齒咬住他的肌肉,燁,婆娑在心中說道,就算我不能得到你的心,但是,你的身上起碼會留下我的印記。
她貓眼似的雙瞳一閉,縱情跳入愛火,繼續與他一起燃燒到底……
@ @ @
午時,風已停,大地一片寧靜。
“終於結束了?”
一個英俊挺拔的壯碩男子靜靜走出隱身的野林間,在他黝黑的臉頰上有一道細長的刀疤,從左眉上方的額頭筆直劃過眼睛,直落在左頰底,顯現出他深沉的一面,他低沉的嗓音則充滿了渾厚的男性魅力。
“狼都?”婆娑聞言驚詫的轉頭看向那名喚作狼都的男子,琥珀色的眼瞳中帶著些許的迷蒙。
剛剛才和初太燁從極度的歡快中清醒,她還處在情欲的高峰,他卻因藥性過強及體力透支而暈了過去。
“你來了多久?” 怎麼她一點兒也沒發覺?她平日的警覺性到哪去了?
“夠久了。”狼都看見婆娑平日一雙光彩燦爛的琥珀色雙瞳,此刻竟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迷蒙神采,所有到口的責備,全都化為一聲無言的歎息。
事實上三四天來,她和這男人在林間做了些什麼事,每天都有擔任崗哨的弟兄們向他回報,而他也為了婆娑這般率性的行為,和寨裡的弟兄們差點吵翻天!狼都暗自在心中評論,她也未免太膽大妄為了,寨裡有多少男人把她當作夢中情人,對她仰慕不已,可如今她竟跟一個陌生男人在這野林中翻雲覆雨!怎不教寨裡的兄弟們氣得咬牙切齒,各個都恨不得宰了那個男人!
“那……你也看見我和他兩人……”雖然婆娑認為和她所愛的男子交歡,並不需要害羞,但一想到看到她和他歡愛的人是她敬若大哥的狼都,心中仍免不了有些不自在。
狼都點點頭,一雙英挺的濃眉全都聚攏在眉間。
“狼都,他…己為什麼還不醒過來?”她焦急的詢問,她可不想心上人就此一蹶不振。
“因為你的春雨情下過量了。”狼都淡淡的告訴她,隨即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丟在她身上,披蓋住她赤裸的身體。
這小妮子!她是太擔心那男人了嗎?她竟沒發現自己正一絲不掛的坐在他面前?狼都驚詫的看著她。
“你知道……我用春雨情?”她一邊問一邊快速的穿上狼都的外衣。接過狼都遞給她的腰布,開始一圈一圈的纏在腰間。
狼都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轉頭看向躺在地上失去立息識的男人。
狼都心知這男人確實令人刮目相看,他誤用了這麼大量的“春雨情”,竟能連撐四天才昏過去,而且人既沒發狂、也沒失掉所有的理智,以他那種不斷要婆娑的次數看來,他沒有真的傷害到她,而且還讓她從中得到不少歡愉,真的是值得人敬佩。
一般人若是誤用了這麼大量的“春雨情”,早就成了豬狗不如的禽獸,他就曾經親眼見過幾個這種例子,唉!他該說是婆娑幸運,還是這個男人的涵養太好了?
“他叫什麼名字?”看來婆娑的確為自己找到一個好男人了!
“初太燁。”婆娑現在看起來充滿了女人味,看來寨裡有很多男人要心碎了。
狼都沉吟了一會兒,隨即走向前,彎身抱起初太燁,將他扛在肩上。
“走吧!”
“呃!你要扛他回山上嗎?”狼都親自下山,難道只是為了幫她扛初太燁回去?
“你有更好的建議嗎?”難道她打算親自抱他回去?若真如此,那寨裡弟兄們見了不抓狂才怪哩!
“我以為……你會阻止我的決定……”她是不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她本以為阮天寨不可能接受外人的!
“這就是你為什麼寧願跟他在這裡窩了四天三夜,也不願回寨子的原因?”狼都斜挑起眉,偏頭看向她。
“呃……也不是這麼說……”她怎麼好意思說她是因為當時初太燁克制不住“春雨情”的效力,等不及回寨就要了她呢!
“走吧!”狼都故意忽略她略顯羞澀的表情,足尖一點,人已掠過野林。
婆娑亦恢復了平日立息氣風發的模樣,拔足跟在狼都身後。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只要狼都不反對,那麼其他人都不會是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