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山腳下
野林中有數十匹人馬潛伏著,馬上的人各個剽悍粗獷、目光犀利,他們正凝神專注著前方緩緩出現的目標物。
教人驚愕的是,率領這群大漢的頭頭卻是個女子!
說真的,除了她異於常人的身高之外,她看起來一點也不粗獷!相反的,她非常有女人味,而且有一股魅惑人心的特殊味道。
她的五官立體鮮明,完全不若時下一般女子古典婉約之美,反倒顯得冶艷性感。一雙明瞳漾著琥珀色的秋光,宛若慵懶而迷人的貓眼,勾人心魂;鼻子高而秀挺;其下則是紅灩灩的櫻桃小口,豐潤柔軟,彷佛隨時在誘人采
擷這甜蜜的果實似的。
她蜜色的肌膚襯著一頭長卷發,或許是長期曝曬在陽光下的緣故,她的發色竟呈火紅色,宛如野火一般不受拘束,此刻,她將秀發扎成一束厚厚長長的粗辮子,纏繞於脖子上,以免妨礙到她的行動。
她正是名號響透半邊天的阮天英豪之一——阮天寨的二頭目婆娑。
她有一身豐滿健美的玲瓏身段,將她的美艷襯托得不可方物,使她成為阮天寨眾多漢子傾慕的夢中情人。
婆娑瞇起眼注視著前方緩緩出現的官兵,她知道那批官兵押解的一箱官銀,正是當今無恥官員勾結富商巨賈,搜刮的民間脂膏。
想起遍地的饑民,婆娑不禁冷嗤一聲,小手微揚,大喝一聲!胯下的神駒似與她心有靈犀,揚蹄便向前奔去。
霎時,人聲馬啼聲轟隆作響,阮天寨埋伏的人馬從四面八方現身,阻擋了官兵的行進。
婆娑帶頭迎向官兵統帥——
當雙方眼對眼時,婆娑一時怔住了!
像這麼清澈明朗的一雙眼睛上會出現在一個狗官身上?她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他彷佛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物一般,神采飛揚、俊挺瀟灑,簡直是飄逸出眾的絕佳美男子!
她尚在怔仲之間,他的劍已出鞘,凌厲的劍氣倏地劃向她。她連忙側身避開,卻仍不及避開那銳利的刀鋒,面頰上立刻留下一道血痕。
好身手!她在心中暗歎一聲。
呵!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俊帥不俗的男人,若不指染他,她就不叫婆娑,對!她決定了,她要定他了。
主意一定,婆娑人也跟著翻身躍離愛駒,身子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形,玉手則摸向纏在腰際的軟鞭,伸手一揮,細長的軟鞭猶如擁有自主的意識一般,倏地舞向他的身子。
初太燁手腕靈活的一轉,從容的避開襲來的軟鞭,人也跟著翻身下馬。
他早已聽聞阮天寨山賊的大名,看來果真名不虛傳。
但是,誰會料到阮天寨的山賊竟是由一名打扮如此冶艷的女子率領打劫呢?她雖一身男子勁裝的裝扮,怛那薄薄的夏衫卻像是第二層肌膚似的,緊貼在她那令人血脈僨張的完美曲線上,尤其是她胸前豐圓飽滿的雙峰,像是隨時會撐開繃得死緊的衣襟似的,那誘人的畫面任何男人看了都會亂了呼吸他從沒見過像這樣的女子,他不禁胸口一窒,心也有點狂亂,但他隨即提醒自己,並在心中告訴自己,她可是個山賊耶!
他一提劍,縱身一掠,人已逼近她嬈嬌的身影,直指她的心髒地帶。
婆娑不避反迎,兩人在過招的瞬間,四目相交,她嬌媚一笑,眼眸閃著亮燦燦的流光,“閣下尊姓大名?”
“初太燁。”他一愕,但隨即恢復了鎮靜,順口回道。
“初太燁?”婆娑的眸中燃起興奮的火花,她避開他凌厲的攻勢,再次迎身向前,軟鞭纏上他的長劍,“燁!那……你可願意與我結為夫妻?”
初太燁一聽,劍眉不禁聚攏上 山寨女子好直率的性子,居然敢如此親暱的喚著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她可有羞恥心?
“姑娘不覺得這個要求太過荒唐嗎?”他劍腹一旋,離開她那滑溜的軟鞭。
“荒唐?”婆娑親切的笑道:“我想要你,想與你結段姻緣,這怎麼會荒唐呢?”她天真的表白。
這麼直率的話語,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聽見,心中不免暗歎世風日下啊!
“你是賊、我是官,官賊誓不兩立難道這樣還不荒唐嗎?”
“燁!想不到你的想法竟如此迂腐,真教人失望!”她的嘴角半是嘲諷半是嬌嗔的彎起,透明的琥珀雙瞳中閃閃發亮,教人分辨不清此刻的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有一剎那,他真的被她眸中璀璨的晶光攝去了理智,她的雙眸似乎含有一種特別吸引人的生命力。
初太燁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收回自己蕩漾的心神。他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居然失去了他向來自傲的自制力,他不是沒有遇到向他示意的姑娘家,
但他從未動過心,今日遇到這個女賊,他居然管不住自己的心蕩神馳?
他頓時一震,人已退離她幽香的柔軀數十尺之外。
怎麼辦?婆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就范,也許還會來個寧死不屈,她可不想要個死人來當夫君,而且瞧這光景,她在一時半刻也拿他沒轍,她該如何是好呢?
對!就讓生米煮成熟飯如何?在她腰際的一瓶硬物提醒了她,那是她今天早上從小六那裡沒收的“春雨情”。
雖然她從沒用過“春雨情”,但卻常聽寨裡的弟兄們談起這“春雨情”
是現今最威猛的一種春藥,不論是再貞潔的烈女或再滿口仁義道德的君子,都抵擋不了它的威力。而且,被下藥者的功力越高,“春雨情”的藥性越 強!
耶!太好了,正好派上用場。
她柔腕一甩,翠綠的細長軟鞭揚起,她偷偷的測了一 下風向,嘻!真是天助她也,居然是順風!於是,在她抽回軟鞭的同時,順手便將瓶子擲向初太燁。
由於此物來勢洶洶,快得教人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初太燁正在設法收攝心神,突然聽到聲音,耳聞,直覺的以為是婆娑向他擲暗器,於是,他提劍一揮,瓶子在半空中分為兩半,細細的粉末順著風勢漫天地灑向他。
初太燁想反應已經來不及,轉瞬間便吸入了大量的“春雨情”!
婆娑心想,待會兒再來處理他,橫了他一 眼,身形一飄,人已飛掠到數十丈外的戰場。
在野林的另一處,官兵們全數做鳥獸散,山寨中眾家弟兄們也早已“清理現場”完畢,見她現身,紛紛站起身來,跨上馬背,准備回山寨去。
“你們先回去吧!”
不理眾人錯愕的眼光,她繼續交代,“你們去跟狼都說,我會晚點回去,不用擔心。”
“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其中一名弟兄問出眾人的心聲。
“不了!你們先走吧!”
大夥兒看見她嬌媚如花的笑靨,都覺得莫名所以,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婆娑這般開心?
“那個男人呢?”打斗間,有人曾瞧見婆娑和官兵的統帥越打越遠,卻不知那個男人的下場如何?寨上的弟兄們向來對於婆娑的身手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是,這一回婆娑對那個美男子的態度,卻令他們十分不滿意。
拜托!他是個美男子又如何?他們阮天寨裡的弟兄們各個可都是好漢 耶!眾家兄弟紛紛在心中暗忖。
婆娑暗自歎了一口氣,她知道這些弟兄若是鬧起來絕對比毒蛇猛獸還要難纏,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不願意讓他們知道她的計畫,省得他們蓄意來 搞破壞!
“不關你們的事”,她警告的看了眾人一眼,臉一沉,拍了其中一人身下坐騎的後臀,喝道:“走!”
趕走那群“好事之徒”,她旋身回到原來的野林深處,准備與她相中的“未來相公”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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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太燁站在原地,只覺得全身越來越熱,他不懂那個女人究竟讓他吸了什麼東西?
他正想運功催毒,但下腹部猛然爆發一股烈火,熊熊的欲火燃燒至他的四肢百骸,他感到全身好似火在燒,臉色迅速地泛起一片潮紅,下身也立時膨脹勃起,腫痛不堪,就像一塊熱鐵發出灼人的溫度。
他駭然一驚,咬牙忍住差點逸出口的呻吟,不敢相信她竟敢用淫藥來對付他!
難道他的清白真的就這麼毀於一旦了嗎?不!以前他不是沒有被人下過藥,但他都平安度過了,
這次應該不會例外才對,然而,每當他一運功,另一波更凶猛的烈焰就在他下腹劇烈的爆開,並在瞬間延燒至他的全身上那種感覺猶如在火上加油,火苗一路奔竄,眨眼間即會將他燃燒怠盡。
狂炙的欲火一點一滴的吞噬了他的身體,他漸漸控制不住體內的烈焰,他的男性象徵此時早已又直又硬又挺,並且開始抽搐起來,彷佛一匹正待交配的種馬……
清明的思緒逐漸離他遠去,他雖試圖補捉閃過腦海裡的一絲理智,但熱辣辣的火焰迅速穿透了他的神智,燒出了潛藏在他心底深處不為人知的獸性。
他一把撕裂身上的衣服,只覺得體內的熱火熊熊燃燒,燒到他已無法忍受身上有衣服的束縛。
婆娑返回林中,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她不禁好奇的瞠大一雙眼眸,好奇的盯著他袒露出來的挺拔裸體。
嗯!婆娑在心中打分數,他沒有狼都那般魁梧壯碩、肌肉糾結,但他瘦歸瘦,卻精壯結實,尤其是他的皮膚白皙、光滑,宛如上好的白玉般,她還一直以為白皮膚的男人非病即弱、沒啥看頭呢!想不到他竟是這般具有男子氣概!
婆娑只顧著欣賞他性感的裸體,卻失去了警覺心。
初太燁撕碎了身上的束縛之後,仍覺得身子如火在焚熱,只想找個“東西”來讓他宣洩體內狂肆奔騰的烈火。他一轉身,瞥見婆娑正站在一旁盯著他看,那雙琥珀色的雙瞳帶給他一股似曾相似的灼燙感,一股烈焰倏地流竄
過他的胯下,他的硬挺正在吶喊出強烈的渴求。
他赤裸著身體,大步跨向立在不遠處的她,心裡唯一的念頭便是期望她能撫慰他火熱腫脹的身體。
婆娑這時才驚覺他的眼睛閃爍著狂猛而熱烈的光芒,初相見時他眼中的清明澄淨已不復見,她的心頭一驚,正想退後,卻被他一把捉住。
他身上灼熱的氣息混雜著濃烈的男子體味,熨燙著她所有的感官意志, 她敏感的感受到他那如熱鐵般的身體反應。
他將她抱得好緊,緊到她幾乎不能呼吸。
“等一下……”直到她被摟進他的懷中,她才驚覺自己的“嬌小”——
他竟比她高半個頭,她原以為這世上,除了狼都那高得足以嚇死人的個頭外,再也沒有男人會高過她了,哇!她開心的享受他溫暖的擁抱。
但他的力量大得嚇死人,他摟得她快不能呼吸了,婆娑正想推開他讓自己喘一口氣,他卻大掌一伸,捧住她的頭,霍地低頭封住她紅灩灩的檀口。
他蠻橫的舌闖進她不及驚呼的口中,纏住了她軟滑的舌瓣,不斷吸吮攪弄,彷佛想吸盡她口中的蜜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