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拉握緊了手中的玻璃,絲毫不在乎它在自己的掌心割出深深的傷口,一邊拖著行走已經有些艱難的依喬,一邊警惕的看著周圍,"遲澤和平恬在哪裡?我要見他們!"
聞聲而來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跑了出去,其余的則把舒拉團團圍住,一個個拿著武器卻不敢亂來。依喬在他懷裡輕輕的笑,"你還想找遲澤和平恬?再幾分鍾司和來了你想跑都跑不了。"
"住嘴!我才不要聽你說話!"舒拉有些神經質的喊,依喬感覺的到他的手抖的厲害,於是長長的歎了口氣,"把玻璃放下吧,你看你的手都受傷了。你跑不出去的。"
舒拉惡狠狠的在依喬的脖子上劃了一道,不深,卻有鮮血慢慢的滲出來,很快染紅了整個領口。依喬的身子有一僵,狠狠的瞪著舒拉。
舒拉別過臉去,咬緊了下唇,一副要哭的表情卻還說出狠話,"你……你要再動,我一定殺了你!"
依喬冷哼了一聲,滿意的看到舒拉因他低於周圍溫度的聲音打了一個寒戰。
"我要見遲澤和平恬,讓他們來見我!"
"已經死了,屍體要不要看?"一個聲音突然在人群後面響起。圍住舒拉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讓來人走到前面。依喬扯出一個笑臉,"喂,來的太遲了吧。你看我都重傷了。"
司和在看到依喬身上傷口的一瞬間變了臉,原本看起來吊二郎當的人頓時變的猶如夜叉般,冰冷銳利,讓人無法直視。
"你弄傷了他。"只是平靜的敘述了一個事實,舒拉只覺得莫大的壓力逼過來,緊張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我要見遲澤和平恬,我要你們放了他們!"萬分艱難的說完這句話,舒拉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說過,他們已經死了。"司和亮出手中的一把匕首,微微的笑起來,"你要早幾分鍾就好了。"匕首上面的血跡未干,幾乎要流到地上來。那也許……就是遲澤和平恬的血。
舒拉只覺得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可以順便撐一下依喬,不然他很懷疑自己有沒有勇氣繼續站在這裡。"我……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放開我們老大,我還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不然的話,我可是會讓你死的比那兩個人還要慘哦。"司和伸出匕首,在空中劃了個十字,"你知道我怎麼殺了他們的麼?我想你一定沒有體驗過刀刃刺入肌膚的感覺,柔軟的,卻有質感十足。把人綁起來,然後用匕首從咽喉的地方劃開,如果你的刀子夠快的話,會聽見一種如同絲裂錦緞般的聲音……"
"你別說了別說了!我不信!你殺了遲澤我也殺了他!"被逼的幾乎發瘋的舒拉舉起玻璃就要戳下去,所有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依喬突然大喊了一聲,"司和你要害死我麼!"這一聲吼成功的震住了所有的人,也把舒拉快要喪失的理智拉了回來。
"准備一輛車,讓我們走。30分鍾內不准有任何人追蹤。"
司和瞪著他,半天才開口,"你不後悔?"
依喬沉默以對。舒拉被弄糊塗了,依喬趴到他胸前低低的說,"你若不想死的話就把我抓緊了。"
"可是遲澤……"
依喬恨的牙癢癢,故意用所有的人都聽的見的音量說道,"放心,他不會殺自己的舊情人的。"
"依喬~!"司和恨不能讓舒拉一刀捅死他。
"司和,你好樣的啊。我如果死在這裡你一定很開心是吧。"依喬故意說。
司和的臉色變了幾變,終於露出一個笑臉,"好,給他們一輛車。"
"還要一名司機。"舒拉在此刻突然開口。
依喬裂開嘴笑,"你還挺有大腦的嘛。"舒拉抿著嘴不說話,只是在依喬受傷的額頭輕輕的敲了一記,疼的依喬齜牙咧嘴,"靠,你來真的啊。"
舒拉抓著依喬一步一步走出去,司和帶著一堆人始終圍在他們的周圍。遠遠的看見車就停在門外,舒拉快走兩步,扯著依喬坐上後座。"開車,去列車站,敢耍花招我殺了你們老大!"
司機不敢怠慢,立刻啟動。舒拉往後看了看,司和不知道對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那人點點頭離開了。
"坐列車逃不掉的,你一下車就死定了。"依喬一臉的凝重,突然從舒拉的懷裡坐直了身子。舒拉嚇了一跳,"你……你別亂動,不然……不然……"
依喬輕輕松松一別舒拉的手腕,玻璃落在自己的手裡。舒拉一驚,又要撲上去,依喬毫不猶豫的給了他兩個耳光,力量之大讓舒拉整個撞在車窗上,又滑到座位下面。"我還不想殺你,你最好放聰明點。"
這樣眼睛裡閃著異樣光澤的依喬是舒拉沒有見過的,捂著腫脹的臉龐呆呆的坐在地上。依喬沒有再看他,一躍跳到前排,司機一驚,依喬已經拉開了車門,一腳把司機踹了下去,自己坐到了駕駛座。舒拉聽到司機的一聲慘叫,眼見著他在公路上滾了幾個圈很快從自己的視野裡消失。
"坐好了,後面的人要甩掉。"
舒拉一急,立刻去拉車門,沒想到怎麼也拉不開。依喬在前面冷笑,"你若真的想死,我就給你開車門。只需幾秒你就會被後面的車碾成肉餅。"
舒拉看向後面,果然有幾輛車挨著追了上來。雙手緊緊的握住車門,終究還是放了下來,"為什麼……你明明可以逃走的。"
"你遲早都要死,多讓你活一段時間你有什麼不滿。至於理由,你沒有必要知道。"
舒拉苦笑,爬起來在後座上坐穩。依喬猛的一踩油門,在公路上狂奔起來。
"喂,出來!"依喬拉開後車門,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而來。為了擺脫後面車輛的追蹤,依喬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車子開的像玩雜技的。沒多久就聽到後面舒拉狂吐的聲音,自己沒顧的上理會,誰料到拉開車門,就看到舒拉倒在了一片污穢中。
歎了口氣,揪著舒拉的衣服把他給拖了出來,剝掉外衣,直接抱進屋。這是他以別人的名義在市郊買的別墅,以前租人住,最近才收拾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不過以司和那種聰明,這裡也瞞不了他多久。
巨大的圓形浴缸裡放滿了水,依喬直接把舒拉丟了進去。驟然置身在冷水當中,舒拉猛的醒過來,看到周圍一片的水,驚慌的連嗆幾口,半天才反映過來自己不過是在浴缸裡。
一身濕嗒嗒的攀住浴缸的邊緣,凍得鐵青的嘴唇顫抖著,"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總之不是要殺你。你先洗個澡好了。"依喬摸摸自己腦袋,不由得倒抽了口氣,傷口不深,血流的到是不少,幸虧了自己的體質好。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連著兩次被舒拉的迷藥弄倒,又太過輕信的話,他也不至於傷的怎麼慘。陰溝裡翻船的事情不適合一做再做,這個叫舒拉是他天生的克星也說不定。
丟了塊毛巾給他,依喬拉上門走出去。"快點洗,一會兒我要洗的。"
舒拉抓住丟到了自己臉上的毛巾,一時間呆呆傻傻,又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很顯然,沒有依喬的自願幫助他逃不出來,可問題是,他為什麼要幫自己呢?還有他和那個司和的關系,也讓人弄不清楚。對了,還有遲澤和平恬。一想到這裡,舒拉便覺得心疼的難以忍受。那個人說……他們死了……死了……
依喬東翻西翻,從角落裡扒出一個急救箱。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是他一慣的原則。雖然比不上司和那種心思縝密到變態的家夥,但好歹可以自保。一屁股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依喬翻出紗布,藥品,又找了面大鏡子。好久沒有干過這種事情了,手都有點生疏了,果然還是安逸日子過的太久了的緣故。
先要處理頭部的傷口,用紗布仔仔細細纏了個結實,左右晃了晃,感覺只是皮外傷,並沒有腦震蕩的征兆,心裡又想著類似下次要把審訊室的椅子全換成塑料的這些有的沒的事情。恍惚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伸手摸了摸,已經凝固住了,只留有微微的刺痛。依喬覺得舒拉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說不准真給自己在脖子上開道口子,全然忘記了某個瞬間舒拉真的是沒打算讓他活下去的。
"哎呀。"猛然想起來舒拉的手上也是有傷的,依喬立刻抱著急救箱跳起來沖進浴室。
"舒拉。"只叫了個名字,依喬便硬生生的愣在那裡,隨即爆怒起來,"你干什麼呢!"
一把把舒拉從浴缸裡抱了出來。這個家夥竟是從他到現在泡在冷水裡動都沒有動一下,他竟連開個熱水都不會了麼?!
舒拉也不掙扎,冰冷的身子顫抖的厲害,不由自主的緊緊抱住依喬,眼睛空洞洞的找不到焦距,"遲澤……他們都死了……"
依喬氣的發瘋,"誰說死了!我不是跟你說他們沒死麼!"
"可是……"
"可是什麼!我說沒死就是沒死!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舒拉看著他,突然毫無預兆的大哭起來。抱緊了依喬的脖子,哭泣的像個孩子。依喬抬著頭看天花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為什麼……自己對舒拉總是這麼容易心軟呢?
把像八爪魚樣攀在自己身上的舒拉扯下來,扶他站穩了,拉過右手看,在水裡泡的時間久了,傷口已經有些腫脹。讓舒拉在浴池的沿上坐下,自己半跪著從急救箱裡拿了藥棉小心的擦拭掌心那條猙獰的傷口。
"痛。"舒拉瑟縮了一下,差點栽倒在身後的浴缸裡。依喬忙把他扶穩了,看他臉上染上了一層不自然的紅暈。笑了笑,卻沒有嘲笑,半認真的責備,"還知道疼啊?傻了吧。我自然會救你出去,至於想出這種招數麼?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偏偏只有你……"說完看向舒拉的眼睛,歎了口氣。
舒拉慌張的把臉扭到一邊,"你……騙人,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依喬聽了心底有氣,包裹紗布的時候狠狠的緊了一下,疼的舒拉差點哭出來。"你難道是好東西了?再加上那個叫什麼遲澤的?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麼的麼?"
舒拉搖了搖頭。
"他以前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說實話,你在他手上這麼久還能平平安安單純的跟個傻子似的,也不知道是你太走運,還是他轉了性。"依喬冷哼了幾聲,讓舒拉站起身來,自己一把把他抱在懷裡。"你身上好冷。"
舒拉嚇的不敢動彈,惟有任他抱著。可不一會兒,依喬就開始脫他的衣服,舒拉嚇的直往後退,退到牆邊退無可退,拼命揮舞著雙手不讓依喬過來,"你……你要干什麼!"
"洗澡啊。你不冷啊。"白了他一眼,依喬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個精光,露出一副好身材插著腰在那裡笑,"有什麼好害羞的。床都上了,誰沒看過誰的?"
撲上去揪住舒拉,三下五除二也給剝了個干淨,往懷裡一帶然後打開熱水,"別躲了,趕緊沖一下的吧。"
舒拉左掩右掩,刺激的依喬欲火上升,嗓子都啞了起來,"再亂動出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了啊。"
舒拉頓時不敢亂動,乖乖的由著依喬像洗一只小狗一樣給他洗了澡。搓背的時候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在他背上摸了好久,摸的舒拉毛骨悚然的。突然就聽依喬異樣的聲音問自己,"還……疼麼?"
身子猛的被轉過來,舒拉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依喬狠狠的吻住,一個深深的吻,吻到舒拉腿軟的完全貼到了依喬的身上。舒拉大口的喘著氣,紅著臉沒勇氣抬起頭。和依喬接吻的時候自己總被吻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什麼事情都忘記了。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要逃走還要救遲澤和平恬。一想到遲澤,所有的迷惑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突然感覺到依喬的欲望火熱的抵著自己,舒拉嚇的叫了一聲,立刻往後退了幾步,浴室的地板很滑,眼瞧著舒拉就要屁股遭殃,依喬搶先一秒把他拉住,"不至於這麼驚訝吧。我是不是比你強一些?"想到那次舒拉在自己面前手淫,欲望更是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來,一把抱起舒拉走出浴室。
舒拉大驚失色,"你……你要干什麼!"
依喬也不理他,踹開臥室的大門把舒拉丟到大床上,不等舒拉逃開就壓了上去。舒拉急的眼都紅了。"我不要!你給我滾開!"
依喬沈下了臉,"你就認了吧。這次我既不會心軟也不會再上你的當。"
舒拉掙扎了兩下,根本撼不動依喬,索性閉上眼放棄,一言不發。依喬一愣,反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被忽視的感覺逼的他發瘋,受了傷的腦袋一陣陣的抽痛。索性一咬牙,狠狠的吻了上去。
毫不溫柔,所到之處,留下一個個屬於自己的印記。想到這具美麗的身體只會因為某人而燃燒就嫉妒的發瘋,下手更是好不憐惜……
感覺到舒拉的顫抖,依喬微微抬起頭,那份顫抖不是因為激情也不是因為恐懼。舒拉緊閉的雙眼,眼淚不斷的順著臉頰流淌到白色的枕頭上,隱忍著悲傷胸口起起伏伏。那是……從開始到現在他見識過的又不一樣的舒拉,可愛,堅強,勇敢,脆弱,每一個都讓他迷醉。依喬扶著額角,腦海裡猛的想到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才是你唯一捨不得傷害的人。'
忍不住伸手撫上了舒拉還有些紅腫的臉頰,依喬微微的歎了口氣,"我就那麼讓你討厭麼?你好歹也是個AV演員,怎麼會不會?"
舒拉睜了眼睛看他,目光隱忍,"可是,遲澤都會在我身邊。"
誠實的回答,卻讓依喬心理一陣陣的難受。不捨得罵又不捨得打,開口竟帶了幾分撒嬌的滋味,"不管,這兩耳光算我還你兩次迷暈我,我再上你一次我們才算扯平。"
舒拉忙叫起來,"不是這麼算的!當時,當時是你答應我的!"
"鬼知道你想在上面,不然我死都不干。"依喬不依不饒,俯下身去又是一陣狂吻,舒拉左躲又閃,急的眼淚直流卻阻止不了依喬的攻勢。心想這次一定完了,要對不起遲澤了。
依喬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你有什麼對不起遲澤的?他若真的喜歡你,就不會強迫你拍av片,更不會讓別的人碰你。"
"才不是!遲澤對我非常好的,都不會讓人欺負我!"舒拉把頭埋在枕頭裡。
依喬卻硬要把他扯出來,"哦?真的麼?那他對平恬不好麼?你自己說,如果平恬和你都被人抓住了,兩個人只能救一個,你覺得遲澤會救誰?"
舒拉呆住。遲澤會救誰?遲澤那副總是微笑的臉他從來沒有看透過,傷心的時候他會安慰自己,不高興和別人一起拍片,遲澤就在一旁半監督半指導附送安慰……這算不算他愛自己?可是如果是平恬的話……舒拉說不准。平恬喜歡也喜歡遲澤,遲澤對平恬也很好,和自己一樣的好。會捉弄會讓平恬哭泣卻也會讓他死心塌地跟著自己。在遲澤的心目中,他們是不是一樣的呢?
依喬搬過舒拉的臉,讓他那雙被眼淚迷住的眼睛映出自己的影子,"至少我沒有傷害你吧。而且我也對你說過我喜歡你了。"
舒拉邊哭邊推,大聲的喊起來,"你和他有什麼區別麼!不然為什麼現在也要壓在我身上呢!"
依喬一愣,手一松便讓舒拉滾了出去,綣成一團哭的渾身顫抖。是啊,這樣的自己和遲澤有什麼區別呢?雖說……雖說自己又不是沒有干過這樣的事情,多殘忍的事情也都做過了,卻不曾像此刻,有這麼重的負罪感。拳頭攥緊了又松開,終於大叫一聲仰面躺到了床上。然後翻了個身,把舒拉重新抱回懷裡。一遍遍撫摩他的後背,讓他的不安和緊張慢慢消除。
"好吧,我不強迫你。我就不信你永遠都不愛我。"
舒拉停止了哭泣,卻止不住抽噎,睜著腫脹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個自信滿滿的男人,不明白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勇氣。
依喬幫他擦了擦眼淚,"好了,別哭了。我會讓你愛上我的,反正我會把你永遠鎖在我身邊的,我不會放開你,只有這一點我堅持。"
強硬的語氣讓舒拉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依喬忙體貼的讓開了些位置,扯過被子把他裹在裡面,"今天夠累的了。睡吧。做噩夢我會叫你起來的。"
依喬說著站了起來,憋了很久的欲望還沒有辦法舒解,他還得再去趟浴室。回過身突然感到舒拉在他的後背抓了一把,回頭,"怎麼了?"
舒拉把臉埋到被子裡,只露出兩只眼睛,然後向下,看著依喬的下身。依喬一樂,"放心,我說到做到,不會再找你的。"
舒拉突然從被子裡爬出來,伸出雙手,頭低低的,"遲澤說……那樣對身體不好。"
依喬一時間沒明白他在說什麼,愣愣的看著舒拉攤開的雙手。他又再說遲澤怎麼了麼?舒拉看他沒動靜,就當是默許,紅著臉伸出手握住依喬的昂揚,"我……我幫你。"
依喬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哄的一聲上了臉,大腦一片空白。舒拉的手像帶著百萬伏的電壓,四肢百骸如受重擊。然而只是一瞬間,依喬往後退了一步。
"你……什麼意思?"
舒拉呆呆的伸出雙手。他知道依喬是個好人,如果自己對他好一點的話,他說不定還會放了自己,甚至……他能幫忙救出遲澤他們也說不定。雖然自己一點也不想讓他碰自己,可是……
依喬冷冷的一笑,"我不想讓你再騙我一次,所以,討好的東西就不必了吧。"
舒拉的臉頓時一片慘白。他看透了他,可是……也許不僅僅是這樣……
依喬一轉臉進了浴室。整面的鏡子面前,依喬有些好笑的看著狼狽的自己,呼了一口氣,背貼上冰冷的牆壁,伸出手套弄著自己的欲望。像以往一樣想象著舒拉美麗的身體,卻發現自己能想起來的只有那張哭泣的面孔,他的狡猾和欺騙。手上的力量加重,機械的重復著動作,直到體力和憤怒一同爆發出來。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數不清自己今天到底歎了多少的氣。"舒拉……"
而此刻的浴室外,舒拉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呆呆的坐在床上,連何時眼淚滑落都不自知。依喬走回來,像照料一個娃娃般把他塞進被子裡,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被空氣染的冰冷的舒拉和浴室裡沖過冷水的依喬,兩具冰冷的身體誰都不能帶給對方溫暖,卻硬要緊緊的擁在一起。
"依喬……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今天是你救了我。"舒拉閉著眼睛在依喬的懷裡低語,他知道依喬也沒有睡著。
"不是救你,是我不想在那裡呆而已,我的興趣是拍av片,然後一個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能翹家的機會不多,不能放過。不過司和那家夥精明的要死,估計很快就能找到我們。"依喬罵了兩句,"以後我們還要勤快的轉移地方才行。希望你能喜歡上這個官兵抓盜賊的游戲。"
"那……那……"
依喬以為他又要問遲澤,"遲澤以前在紐約和司和熟識,可能還是戀人的關系,所以殺了倒不至於,但是他願不願意放人就不好說了。"
"不是,我是說我……你要把我怎麼辦?"
依喬撫了撫他的後背,那裡有他第一次想上了舒拉時留下的傷痕,舒拉自己可能都不記得了,細小的痕跡。"那個遲澤怎麼說的?如果想讓一個人愛你就和他/她做愛,直到他/她愛上你為止?"
舒拉輕輕的點了點頭。依喬笑,"果然是野蠻人才會用的方法。我自認比他帥比他有魅力,所以我只要我喜歡那個人在我身邊就好了,他遲早會迷上我的。"
舒拉忍不住回嘴,"好臭屁。"
依喬也笑,吻了吻他的額頭,"睡吧。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希望帶著你逃一輩子的難,順便周游世界。如果運氣不好……他們抓到咱們的時候再考慮以後該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