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憐流雲 第五章
    「再說一次!」該死!普天下敢威脅他的第一人,竟是她?!

    他即不愛她,就讓他怨她吧:「我要跟著你去雲南,否則我就請皇太后做主!」

    擒著她的力量,大的就快捏碎她。冷鷙的眼光,幾乎要射穿她。半倘,房內靜得雲惜可以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

    「好!」從他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她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掙著眼望著他確定。

    「你成功了!」她看準了眼前的形勢,仗著皇太后對她的寵愛,以此來威脅他!讓他不得不從。

    她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也有條件!」

    「你說。」

    「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煩,你不能以真實的身份去!」

    「好!」他到底是怕她格格的身份引起軍中的恐慌,還是怕別人知道她福晉的身份:「那我用身份?」

    龍擎焱的藍眸變的深沉黑暗,裡面藏著太多她不懂的東西:「侍妾!」

    「侍妾?」

    「不錯。」他惡劣的伸手扶過她的芙蓉面,輕佻的眼光審視陷在床中的嬌軀:「記得嗎?這是你該負出的代價。」

    她選擇閉眸不看他的眼,一切都讓她來承擔吧。

    點了點頭,一雙小手也放棄了反抗,鬆鬆的任他擒住。

    他放開了她的手,卻沒放慢動作。他俯身制住她,性感的唇緩緩接近她的頰。沉重混亂的呼吸,立刻使兩人之間的曖昧升溫……

    但他從來不是無法掌控一切的人,龍擎焱突然放開手。

    她眼神迷濛,不明白他為何收手:「爺?」

    「就算平時裝得再清純雅致。」他酷冷的唇角勾魅一笑:「還不是急迫的想讓我要你!」

    「我沒有!」雲惜想不到前一秒他還讓她熱的窒息,下一秒他讓她如進冰窟!

    「不過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他抬起身,以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她,口中沒停下嘲諷:「太生澀的女子,根本引不起我半絲興趣!」

    雲惜抬起淚眼,他高傲神情無情的嘲笑著她的生澀。她無法聽清他說的每一個字,眼前仿若看到他拿了把尖刀,狠狠的刺進她心!

    「連木頭都不如!」

    擎焱抽身而起,無情的回眼看了一下雲惜。

    「只要是個女子都比你強百倍!」

    雲惜小臉慘白,纖手大力抓著被他拉開的衣襟,細細的指節泛著白。她真的被他拋進了寒徹心肺的冰窟裡!

    龍擎焱沒再回頭,逕直出了房門,屋外夜晚的冰冷夜露稍微緩解了他的灼熱。讓他精明的頭腦再次在混亂中找出頭緒。會對雲惜感覺那麼強烈,只是他太久沒有碰女人的原因而已!

    「去備馬。」他命令著院門前守衛的衛士。

    「少主這麼晚出府是有什麼急事?」一個新來的守衛,反應不過來。

    衛沂在旁邊冷眼瞪了他一眼,天下那有敢問主子去向的下人?

    龍擎焱卻做了回答,而且提高了聲音:「問得好。本貝勒今晚要去做京城第一花魁的之幕之賓!省得在府裡,被迫面對木頭!」

    花魁?木頭?那個守衛聽的頭昏,猜不透兩者之間有何相通之處。

    「還不去備馬?」衛沂的冷喝叫醒了他。

    「是是……」

    砰!屋內像有什麼東西給打破了。龍擎焱陰暗的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很好!他正是要說給她聽的!讓這個自視過高的雲格格有點自知之明!他,龍擎焱永遠不是她的囊中物!

    *  *  *

    「滾!」

    俊郎挺拔的男子毫不惜香憐玉的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豐腴女子。

    那女子不死心,嫉妒的想到春月春晴那兩姐妹單憑一手好琴技,就能讓貝勒爺請進府。想她京城第一花魁,那點比不上那兩個女人?於是她扭動著豐滿的軀體,急迫想再纏上來,卻在男子陰冷目光下至步。

    「聾了?」他的神色冷鷙,嚇得那女子連忙抓起衣服倒退著倉煌離開房間。

    當她退了出來,腿軟的坐在地上。這才想起她滾那裡去呀?這可是她的房子呀!但她是萬萬沒膽量再回去面對屋內男子的。

    「該死!」屋內一聲怒吼,花魁嚇得衣服都不敢穿好,就趕忙逃離。

    男子眼裡浮現出雲惜那玲瓏剔透的玉膚冰肌,雅致清麗的容貌。這讓他對再絕代的女子也意興闌珊、形同嚼蠟!即使是京城第一花魁使盡渾身解術也不能讓舒緩他半點緊膨!

    龍擎焱懊惱伸手扶住額,一揚頭將整壇烈酒灌入喉中。他憤然一甩,酒罈應聲而碎。烈酒灑落在地,讓他的藍眸如烈火般燃燒的更灼!

    「少主?」衛沂的身影由如鬼魅進到屋內:「您沒事吧?」

    「沒事!」擎焱閉眸平緩了一下氣息,伸手整理了衣裝,重新恢復冷靜:「去十皇子的府第!」

    「是!」衛沂注意到少主的步子雖然還如平時般沉穩,但他背影裡卻藏著不同。這使衛沂覺得,今晚突然離府的他,有別與往日的異常。

    當主僕兩人騎馬串過街巷時,某一處暗樓,微微打開的一扇窗子被人不著痕跡的關上。

    「主子,此人的確是龍擎焱!」一雙陰險的蠶豆眼再三確定了遠去的偉岸身影後,轉身恭敬的向屋內男子報告。

    那屋內男子穿了一襲月色衣袍,身形英挺,渾身有種尊貴的氣質。他支手輕搖著折扇,緩緩轉過身來。

    露在墨黑面具處的半張陰柔絕美容貌,即使是他的手下也不免驚歎!

    「擎焱身邊的人安排好沒有?」

    「回主子,已經安排好了!」 蠶豆眼胸有成竹:「飛鷹幫是江湖上勢力與鷙幫都可以抗衡,只要出手。擎焱必然兵敗雲南,難逃一死!」

    男子漠然看了看手下欣喜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指出他曾犯的錯誤:「奏折的事還沒使你學乖?」

    「呃!」 蠶豆眼臉色轉暗,眼裡露出殺機:「主子放心,這一次屬下設下天羅地網。」

    「留心十四格格!」

    「是!這次即使是十四格格跟著去了,也無法阻止一切。」 蠶豆眼想到之前的計劃被雲惜所壞,以至他受主子懲罰,心裡就恨的直癢癢。十四格格跟著去了雲南最好,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如果不能成功,你也別想活著走出雲南!」男子有張似女人的臉,說出的話卻惡毒非常。

    所有的人,在他眼裡都不過一顆棋,命如草賤!只要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會不擇手段!即使是用天下人的血來換!

    蠶豆眼打了個冷顫,這主子真是是有血肉的人嗎?

    「是的,主子。您只需處理京中,龍擎焱就交給屬下來辦!」

    見主子沒做表示,蠶豆眼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另一件事:「主子,不知那個昏迷不醒女人怎麼處理?」

    「鎖到水牢去!」

    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他的眼神落在遙遠的地方,在那裡,他看了快被雜草掩埋的蕭條冷宮。徹骨冷風中,一個花容月貌遠去的宮裝婦人痛苦的央求聲越來越明顯。

    他冷冷的嘲笑的過去,這讓他更加明白只有做強者,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力,才不會成為仍人宰割的螻蟻!

    穩坐龍椅上的皇帝老兒,該是你償還一切的時候了!

    男子起身離開了暗樓,來去無痕。只有月色無意間照到剛剛的陰冷已變,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張看上去絕對與世無真,溫文而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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