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晨時仍舊和以前那些日子一樣,早早就起了身,取了露水回來。結果譚淵已經醒了過來,在石床上盤腿坐著,不像是要修行,臉上也淡淡的,就只是望著他問道:“你昨夜做了什麼好事?”
他心裡一驚,差點兒把手裡的木碗丟開。
他許久不見譚淵了,如今一見,只覺得更是思念。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就在身旁,卻連碰都碰不得,他在外面一向放肆慣了,如今突然這麼清靜,他哪裡受得了。
他也想過要下了山去找方瑛歡好一夜,但還是捨不得離開這裡。
他實在是情動難耐,只得去了一旁的空洞,也實在不敢拿譚淵來想,怕自己忍不住叫出了譚淵的名字來,驚醒了譚淵。
他只想著方瑛,只是想著想著就仍舊把那張臉看作了譚淵,自己肆意的弄了一回。
這樣行事雖然不及平常快活的一半滋味,卻也讓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這事是無人知曉的,所以看著譚淵的樣子也還是如往常一樣。
不料想譚淵此刻卻突然問了起來,他哪裡想到這樣隱密都被譚淵知道了,頓時大窘。
虧得他乖覺機變,便厚著臉皮說:“您也知道我修的是什麼。”
譚淵倒是不解,問他說:“那不是要和人做才成麼?單你一個也修得了麼?”
他一陣兒愕然,望著譚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原本以為譚淵這是在詰問,卻沒想到譚淵竟然是真的不知,連媚狐道到底是如何一個修法也不明白。他忍不住在心中暗笑,原先他還只怕十有八九譚淵是從未經過這事的,如今看來,這卻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譚淵是絕不曾經過這事的。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這真是上天眷顧了他,居然肯給他這樣一個好的機會。
他清了清嗓子,按捺住了滿心的歡喜,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只大著膽子問說:“您從未做過這事麼?”
譚淵瞧了他一眼,臉上神色也沒有什麼變化,只同他說:“這樣事有什麼好,人人都爭著做?”說完又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我只要一個便足夠了。”
他乍一聽到譚淵這話,還以為是說他,於是心裡便禁不住狂喜。
譚淵輕輕的皺起了眉尖,又說:“不過你回來了,這也是件麻煩事,倘若你還是以前那副摸樣,倒也還好,可怎麼長得這樣大了?”
他這才明白,譚淵方才所說的話,原來竟是說他只要一個人就足夠了。
他只覺得洩氣,臉上也不免露出了一絲灰心之意。
譚淵倒不曾在意,只是不知為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打趣他說:“你做那事時樣子倒有趣。”
他站在譚淵身旁,聽了這話,心下雖然羞惱,卻又貪看譚淵的笑眼,所以只是怔怔的不出聲。
譚淵說完,好像又覺得困乏了,仍舊躺了下去,背朝著他。
他不免動起了心思,也輕輕的坐在了石床邊,低聲的在譚淵的耳旁說道:“我幫你按按,好麼?可以解乏的。”
譚淵已經有了困意,含混的問說:“什麼?”
他便輕輕的搭了手上去,慢慢的從譚淵的肩摸了下去,小心的按著。譚淵動了一下,但卻沒有推開他的手,低低的嗯了一聲,倒好像是也覺得舒服似的。
譚淵的身子就在他的指下,光是這麼一想,他的一顆心都要從喉嚨裡躍出來了,卻仍舊只是緩緩的按著。他看著譚淵閉著眼睛,呼吸也漸漸的不均勻了,他心裡便暗暗歡喜,按在譚淵身上的那一雙手就開始放肆了起來,慢慢的朝下挪著,一直輕輕按到了譚淵的腰下,然後攤開掌心,貼住了譚淵的身子,緩緩的揉搓著。他正意亂情迷的時候,譚淵猛得睜開了眼,他卻沒有瞧見。直到猛然被譚淵抓住了手時,他吃這一嚇,才明白了過來,幾乎出了一身的冷汗。
譚淵就捉著他的手,望著他,聲音雖然也有些沙啞,卻也冷了下來,只問他說:“想拿我試你的媚術麼?”
他慌得幾乎就要拿開了手,想要趕快站起身來,但譚淵的手指貼著他的手腕,他的脈搏一下下的動著,就在譚淵微涼的手指下,那種感覺簡直讓他舒服得要死了,哪裡還捨得後退。他只顧感覺著譚淵,又渴望,又害怕。
譚淵看他這樣,就笑了一下,問他說:“你怕什麼?”
他聽譚淵這話,倒好像大有深意的樣子,就硬著頭皮朝前望去,艱澀的開口說道:“我……”
“你若是人的話,就不好了,幸好你不是。”譚淵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然後松開了手,安撫般的同他說道:“你不用怕。”
這話裡隱隱露出來的意思叫他狂喜,他大著膽子緊挨著譚淵坐下,可也不敢太過放肆,便偷偷瞧著譚淵的臉色,暗暗的揣摩著這人的心思。
譚淵坐在那裡,頭發也散著,頭略微的歪著,朝向了他,問他說:“你很會做這個麼?”
他揣摩著譚淵這話裡的意思,心裡快活得就要飛了起來似的,卻只敢說一個字:“是。”
譚淵就伸手解著衣裳,和他說:“我是從未做過這事的,每年這個時候,也不知怎麼的,覺得有些怪異。”
譚淵倒是毫不顧忌的同他說著這些事情,他聽譚淵說得坦然,便更是大起了膽子,放肆的去看譚淵的臉。
譚淵又說:“我聽人說,這事是極其快活的,以人身行事,更要快活千百倍,是麼?”
他嗯了一聲,仍舊只是著魔了一般的看著譚淵。
譚淵笑了起來,毫不在意的同他說:“你修的就是媚狐道,想來這事於你,自然是如同穿衣吃飯一樣的事。你同我做好了,做得我舒服了,自然有你的好處,如何?”
譚淵這話說得原也不錯,只是在他聽來,卻心裡沒來由的就是一緊,臉色也變得難看了些。譚淵的口氣,未免還是教他有些不受用。他原本的心思也是要和譚淵成就了這好事,然後再謀其他,這於他本來就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以為一旦成真,便會快活非常。
可如今由譚淵親口說了出來,他卻不知怎麼的,絲毫快活不起來,只覺得心裡酸酸的。
譚淵大約是困了,用手掩住了口,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眼角也滲出一滴淚來,卻仍舊打起了幾分的精神,問他說:“怎樣?倘若你不肯,也就算了。”
他直直的望著譚淵,張了張嘴,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伸出了手去,把譚淵擁入了懷裡。
譚淵倒也不推脫,只是讓他抱住了,他也不敢朝譚淵使出手段,知道譚淵最恨別人朝他弄術。他怕惹怒了譚淵,所以只是老老實實的伸出了手去,小心的解著譚淵的衣裳。
譚淵開始還覺得有趣似的,隨他動手,後來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來,問他說:“怎麼這樣囉嗦,就像昨天夜裡那樣不好麼?你到底是怎麼做的,我看你臉上那般快活的神色?”
他臉一紅,便伸了手過來,眼睛瞧著譚淵,手裡卻不停,快快的便除去了譚淵下面的衣物,伸手去摸譚淵的下身。
這原本就是狐狸情動的時節,再加上譚淵從未經過情事,被他這樣一撩撥,臉上就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臉也微微的仰起,只是慌忙的吐著氣,那神情看得他心動不已。
他禁不住吻上了譚淵的唇,一只手攬住了譚淵的腰,扶著譚淵站起身來,靠住了石壁,然後輕輕剝開了譚淵的衣裳,伸手在譚淵的胸前摸著,手指夾住了譚淵的乳珠,輕輕的揉搓著。譚淵突然呼了口氣,皺起了眉,聲音裡有些不快:“這……”
他還是怕嚇著譚淵,所以就松開了手,要是為了這個得不償失就不好了,他就想著慢慢來,這事要能長久了才好。
他就伸了手朝譚淵的下身處摸去,又撫摸著譚淵的小腹和兩腿內側,只不過撥弄了幾下,不過一會兒,譚淵兩腿間的那物事便硬了起來,他便老實的跪了下去,拿起譚淵的那物事來,輕輕的含住了。
譚淵看他這樣,倒是吃了一驚,他卻微微笑著,抬起了頭來,仰望著譚淵的臉。他把譚淵的那件物事緊緊的含在口中,用唇舌盡力的舔弄著,譚淵便吸著氣,眼神飄忽了起來,不知道落哪裡才好的樣子。他見譚淵微微的張開了嘴,胸口也起伏著,就伸手扶住了譚淵的腰身,然後那手又偷偷的滑了下來,摸著譚淵的股間,一邊卻仍舊賣力的吞咽著,又不忘記用舌頭勾住那物事,只弄得譚淵氣喘連連,竟然伸出了手來揪著他的頭發。
他雖然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卻絲毫不顯生澀。他為了譚淵原本就是什麼都肯做的,這樣的事算什麼,雖然他含得痛苦,卻也欣喜,只感覺心要融了似的。
譚淵的身子猛得抖了一下,啊了一聲,便盡數射在了他的口中。他這才把譚淵的那物事小心的吐了出來,抹了抹嘴,再去望時,譚淵的眼中卻仍有一層迷蒙之色,就仿佛清晨時深潭上的霧氣似的,教人看不清楚。
他心裡一動,便仍舊湊了過去,輕輕的含住了譚淵的嘴唇,吸吮了起來。譚淵倒也不惱,也摟住了他,他便把譚淵按在了那石床之上,親著譚淵的嘴唇,又吸著譚淵的舌頭,然後沿著譚淵的唇角一路親了下來,舔著譚淵的下頷,弄得譚淵一陣兒呻吟,聽得他都硬了起來。
他輕輕的咬著譚淵的喉結,手也不安分,仍舊撫弄著譚淵的胸口,只聽譚淵那氣喘的聲音,幾乎忍不住就要洩了出來。但他仍舊強忍著,一路朝下,吻那已經被他弄得立了起來的乳頭,然後小心的撫摸著譚淵的小腹,來回的輕輕摩挲著,又用手背蹭過,撩撥得譚淵啊了一聲坐起了身來,伸手好像要推開他似的,卻還是來不及,仍舊洩了出來。
他讓譚淵快活了這兩次,看譚淵的模樣,便忍不住動起了心思。他仍舊用手套弄著譚淵的那件物事,然後偷偷摸摸的捉住了譚淵的手,讓譚淵來摸自己已經漲大的物事。
譚淵臉上就有些迷惑的神色了,問他說:“這又是要做什麼?”
他的那裡原本就已經脹得痛了,被譚淵的手這麼一搭,立時就洩了。
他自己快活的時候和這一次哪裡比得了,譚淵的手只是這麼輕輕的一搭,他便打了個激靈,只覺得舒服得簡直都要死了似的。
只是他當時難以忍耐,如今快活過了,才記得要看譚淵的臉色,沒瞧出來譚淵有不高興的意思,才放下了心來。
“還能做更快活的事。”他大著膽子和譚淵說道:“好麼?比這還要快活千百倍。”
譚淵就望著他,似乎是不信,說:“怎麼?”
他就比著自己的物事,然後摸著譚淵的股間,朝後撫弄了過去,期期艾艾了起來:“我這裡,要進去你那裡。”
譚淵怔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這樣麼?這哪裡會快活的?”
譚淵那發怔的神情最是讓他著迷了,就好像有人拿手捏住了他的心尖似的,如今譚淵又露出這樣的神情,只看得他喜悅不已,便不由得笑了起來,開口說:“自然是快活得很。”
那譚淵半信半疑,拿開了手,說:“倘若我不快活,惟春,你便要小心了。”
他哪裡想到譚淵會在這個時候叫他的名字,更是覺得心情大好了,人間極樂,也不過如此了。他那時只想吻住譚淵,狠狠的與他歡愛,此刻腦子裡除了這事,卻再沒有了別的。
他小心的扶著譚淵的腿,分開了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後慢慢的把手指伸了過去,輕輕的在一旁按了一下,剛要探進去,不料譚淵卻突然冷冷的說:“等等。”
他怔了一下,還以為譚淵要反悔,心裡一下變得空落落的。
譚淵推開了他,在石床上坐了起來,卻指著他說:“你躺好了。”
他有些不解,卻仍舊照做了,只是兩腿之間那件物事卻直直的立著,也不見軟下去,他不免有些羞愧。
譚淵直接就把衣裳都撥弄到了一邊,也坐在了石床上,照著他方才的那個樣子分開了他的腿,把他的腿也架在了自己的肩頭,然後學著他剛才那個樣子,卻不伸手,就要把那件物事放了進來。他大吃一驚,簡直都要坐了起來,卻又不敢惹怒譚淵,只是慌忙的開口說道:“這、這、這……”
譚淵臉色一沉,問說:“怎麼?”
倘若這個時候他還不明白譚淵的意思,就白跟了譚淵那麼些年了。譚淵這是要干他了。譚淵是什麼脾氣的人,他還不知道麼?
他臉色有些蒼白,說:“這……”
譚淵似笑非笑的問他:“怎麼?你行,我就不行?”
他哪裡敢對譚淵說半個不字,只是眼下這情形就好比刀山火海,再不說,就真真是要要命了。他一張臉漲得通紅,簡直都能滴出血來了,可是想著倘若惹得譚淵不高興了,又去找了別的誰可怎麼好,於是他心一橫,就開口說:“行,沒什麼不行的。”
他也就仍舊躺倒下來,哪裡知道譚淵根本都不等他自己張開身子,竟然就直接分開了他的雙腿,仍舊架了起來,直直的就進來了。
他是從未做過如此羞恥的事情,他的腿被那樣狠狠分開,譚淵那毫不顧惜的一頂,痛得他幾乎連眼淚都要落了下來。他匆忙運了丹田,努力的張開了身體,看譚淵竟然慢慢的就進去了。他身後吃痛,眉頭都緊緊的皺成了一團,但看譚淵臉上的神情,他也忍不住心神蕩漾,便一狠心,用力的朝前一靠,用腿勾住了譚淵的腰,緊緊的纏在了譚淵的身上。
被他傾身這麼一送,譚淵就已經把那件物事整個埋入了他體內,便不由得呻吟了起來,他看譚淵微微的張開了嘴,那神情像是極快樂,又像是極痛苦,他就著魔般的扭動著身子,只弄得譚淵直吸氣,微微的皺起了眉。
譚淵自然是從未做過這事了,這也不過是初次上陣,只覺得動一下就吃不消了,想著起初頂了進去的時候,被那緊致的地方夾住,倒還算歡娛,久了也沒什麼趣味,就不耐煩了起來,哪裡還懂得疼惜。這陳惟春雖然是慣經風月的,可從來都是他干別人,哪裡有過這樣伺候人的時候。這樣的兩人湊到了一處,把這原本極樂的事情都做出了七分苦楚來,直把陳惟春痛得都喘不上氣,只覺得痛得都要死了。
譚淵不知道要如何動彈,便微微的皺起了眉,垂下眼來看他,說:“就是這樣麼?”
話說完,就要把那件物事從他體內拔了出來。他見譚淵有了去意,不免心慌意亂了起來,哪裡還顧得了那許多,狠著心咬了咬牙,慢慢的動了起來,眼裡淚水也慢慢的滲了出來。他那後面實在太緊了些,和人行樂實在有難處。
他這一動便聽到譚淵的低低吸氣聲,他知道這便成了。譚淵如今也知道了,便按住了他的肩頭,用力的頂著他,每一下都痛得他要死。大概是痛到了極點,後面也漸漸的麻木了,沒了什麼感覺,只聽到譚淵抽送的聲音,初時仍舊艱澀緩慢,後來卻有了水聲,他雙腳勾住,緊緊的纏著譚淵的身子,一雙眼睛卻只是瞧住了譚淵。
譚淵從未經過這事,不一陣兒就洩了,全數都射在了他的體內。他原本痛得抽氣,可瞧見譚淵那時的神情,卻也覺得情動難耐,雖然痛成了那樣,居然也一同洩了出來。
譚淵把那件物事從他體內抽了出去,站起了身來,長長的舒了口氣,捉起了一件衣,同他說:“我去潭裡洗洗身子。”
他見譚淵起身離去,便也匆忙的披了件衣裳站了起來。雖然仍舊疼痛,額上都出了一層冷汗,走路時更是吃痛,卻仍舊跟緊了譚淵,朝那深潭邊走了過去。
譚淵也不看他,逕自朝深潭那裡走了過去,直直走進了那潭水之中,仰面看著月亮,然後撩著水來洗身子。
這洞雲山是與別處不同的,這山後的深潭更是一個極妙的去處,白日裡時時被那日光浸著,夜夜又受那月華的滋潤,天地的精華都落在那潭水裡,那潭底的每一塊石頭只怕都是有靈氣的。
譚淵就那樣赤裸著身體站在那裡,整個人都落在那月華之下,微微的闔著眼,就好像就要羽化升天的仙人一樣,他不由得看得癡了。
他站在那潭水邊,只看得發呆,譚淵就回過頭來,望著他說:“你也下來洗洗干淨。”
他一聽這話,生出了些悔意來,想著自己怎麼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來,但聽到譚淵這麼吩咐,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下去。
那潭水冰涼,幾乎有些刺骨了,大約是寒氣實在太盛,不知道譚淵怎麼受得住,他是冷得牙齒都開始打顫。剛走了下去沒幾步,譚淵就伸出了手來,一把把他抓住了,在他耳邊跟他說道:“你可要站好了。”
潭底都是些石頭,他被譚淵弄了那好一陣兒,如今還痛得腿軟,哪裡站得穩。他見譚淵伸了手過來,把他身子轉了過去,又貼了過來,就知道譚淵這是要做什麼了,他的心撲撲的狂跳,不免有些怕了,卻也不躲,任憑譚淵擺弄著。
譚淵靠了過來,用手分開他股間,就這樣藉著潭水的浸潤,一路沖了進來。他原本恨那潭水冰冷,可如今被譚淵用手一弄,他便渾身發熱,巴不得這潭水清涼,幫他去去燥氣。他腿也軟了,膝蓋也沒力了,只顧著抓住了譚淵的手,一味的朝後靠去。
他以前聽人說過,說未經過人事的處子,一旦嘗到了這件事的妙處,反而比那慣經風月的更有滋味。他和方瑛做的時候,倒是不覺得如何,可譚淵這樣熱情,倒叫他大吃一驚。他初次時被譚淵弄得怕了,只覺得苦不堪言,可又巴不得譚淵喜歡,他自己弄過人的,只看別人也欲仙欲死,就不明白為什麼輪到自己頭上就這樣受罪,心下不禁默然,想著難道這就是報應。
譚淵把那件物事藉著潭水送了進來的時候,雖然仍舊吃痛,他卻覺得歡欣無比,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未免太賤了些。
他以前是從未這樣和人做過的,向來都只有他弄別人,哪裡會這樣被弄到死去活來。可他也不在意,反而欣喜若狂,也不過是因為這人是他朝思暮想,恨不能挖出心來給人的,換作是別人,只怕他早就把那人千刀萬剮了。
譚淵為了穩住他,就摟住了他的腰身,讓他往自己的身上靠。他的腿腳使不上力,只有抓住了譚淵的手腕,在腰上使力。譚淵情濃欲發的時候,竟然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時他怔住了,心底泛出了一股又酸又甜的滋味。
他們在潭裡做了一次,譚淵卻還嫌不夠,就在那潭邊又做了一次,這一次倒是要好些了,雖然仍舊吃痛,卻覺出快活滋味來了,他便叫了出來,滿臉通紅,卻仍舊看著譚淵。譚淵用手摟著他的腰,在他的後頸邊吐著氣,低低的叫著他的名:“惟春,惟春。”他便情難自禁,不停的叫著譚淵的名字,幾乎落了眼淚下來。
他閉上了眼的時候,仍舊記得那大而皎白的月亮下面,譚淵俯下了身來,頭發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對著他微微的笑,他就伸出了雙手去,緊緊摟住了譚淵,死也不肯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