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蘭不習慣拒絕女人,何況還是她這麼貌美的少女。
「請進。」
他挪步,讓她走進屋。
華姬低著頭,在桌旁坐下,靜靜地望著他。
「你知不知道單獨跟一個陌生男子在一個房間裡是很危險的?」
他是可以控制自己不隨便亂發情,但是被這麼美的女子用那雙柔美迷蒙的眼睛凝望著時,他有多少自制力就變得很難說了。
「你不是壞人啊!」她輕笑。
「我相信你爹娘一定沒好好告訴過你,男人到底有多壞。」他歎口氣,不可思議她的眼眸怎會如此純淨清澈。
華姬搖搖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說有件事要我幫忙,是什麼事?不會又找不到路了吧?」他調侃著。
華姬又搖頭。「我想跟你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他奇怪地反問。
「你看。」她朝他伸出手。
那蘭看見她雪白的掌心中有一點殷紅。
「那是什麼?」
他湊過去,好奇地細看,忽覺一陣甜香撲鼻,接著,那點殷紅好似粉末般,一點一點消失不見了。
他警覺心大起,往後退開一大步。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愕然瞪著她看。
「是一點點的催情迷藥,只是一點點而已,你不會太難受的。」華姬羞澀地向他保證。
「催情迷藥?!」那蘭此生從未如此驚愕過。
他居然被一個身量嬌小得不及他肩頭、而且看起來還手無縛雞之力的貌美少女給下了迷藥?!
他那蘭可是官府衙門和各大幫會、鏢局都想爭取網羅的武功高手耶,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的顏面肯定掃地了!
「這種東西不能亂玩的你知道嗎?」
糟了,他開始覺得身體發熱了。
「對不起,給你下迷藥是因為我不想因為要抵抗你而分心。」她說得很真誠、很認真。
「你想跟我上床?!」那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了什麼?
華姬點頭,臉蛋微微泛紅,神情也多了幾分嬌羞。
她那甜美羞澀的模樣讓那蘭幾乎克制不住。
華姬慢慢走向他,抬起手輕輕貼在他的胸膛上。
那蘭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歎息似的申吟,體內的欲火開始竄燒,而他的身體卻動彈不得。
「放心,你會很舒服的。」她雖然感到害羞,但還是將柔軟的嬌軀輕輕貼向他熾熱勃發的身體。
「我不怕自己不舒服,我是怕你受不住。」那蘭痛苦地仰起頭,意念已被yu望控制了。
華姬茫然地瞅著他。
「你不知道……」那蘭低眸,饑渴地覬覦著她嫣紅的雙唇,極度魅惑地一笑。「在我身上下藥,會讓你的下場很慘、很慘……」
「啊——」
撕裂般的痛楚讓華姬渾身不住地顫抖,她弓起身子,拚命咬住嘴唇,才讓她沒有因劇痛而尖叫出聲。
那蘭以為這個懂得下催情迷藥的少女不可能是什麼清白人家的女兒,大膽豪放的行徑更讓他誤以為她在男女關系上頗有經驗,沒想到她竟然會是未經人事的處子!
當他強硬有力、毫不溫柔地貫穿那象征清白的薄膜時,他驚愕得咬緊牙關,深深埋在她因痛楚而顫栗的稚嫩中,不敢亂動。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咬牙忍住迫切需求,不可思議地大吼。
「對不起……」她的身子顫抖得像風中枝葉。
在離開「朱雀堂」前,陶媽曾用過三天的時間教會她男女之事,甚至要如何取悅男人都細細地教導過。
但是,陶媽口中所述的男人身體,和她親眼所見實在差距太大;而且陶媽口中的男人是靜的,眼前的那蘭卻是動的;陶媽形容破身的痛楚,更沒有她自己親身經歷這麼可怕。
「你干麼跟我對不起!」
那蘭全身緊繃,雙手緊握,咬著牙拚命喘氣。
「你我才見過一面,你竟然就把寶貴的清白給了我,你瘋了嗎?迷戀我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用這種手法把我弄上床的就只有你了!我不過幫你領一回路,你犯得著用獻身來謝我嗎?」
他從來沒有碰過處子,也發誓絕對不碰良家閨女,可是現在所有的戒律都失守了,催情迷藥如蝕人妖獸般吞噬掉他的理智,控制住他身心的欲火。
但是盡管他現在滿腦子只想著痛快發洩體內狂野的熱潮,顧慮到她初經人事,他還是用了最大的忍耐力,努力將在她體內沖刺的強烈yu望壓下,讓她的疼痛減到最低。
他不動,她便不痛。
但華姬知道,要完成這個儀式,不是只有這樣就結束了。
她要得到他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才行。
「我的清白並不重要,你實在用不著害怕。」她咬牙忍痛,抬起雙腿跨上他的腰,鼓勵他繼續。
他重重抽口氣,咬牙強忍那陣戰栗。
「我害怕個鬼啊!」
因為強忍著焚身欲火,他全身都被逼出了汗水。
他向來是個欲火狂妄的男人,風流名聲早在他十八歲那年就在青樓妓館裡傳揚開了,他沾過的名妓花魁沒有不敗在他的天賦異稟之下。
不用催情藥尚且如此,一旦用了,只會更將他化身為不知理性為何物的狂猛欲獸!
「你在下迷藥之前,都不先看清楚對象是誰嗎?」那蘭粗重的喘息說明了他此刻正忍得有多麼痛苦。
華姬確實沒料到迷藥用在他身上的反應會和想像中不一樣,這個催情迷藥可以讓人無法動彈也無力反抗,只需要有人消除他的欲火便成。
但是,那蘭雄健的rou體卻仍有力量壓制她,他的眼神就像捕捉到獵物的黑豹般凌厲,狂鷙的yu望清楚明白地充斥在他眼底。
「我以為這是安全可靠的方法。」
此刻的她分不清體內被塞滿的感覺到底是痛楚還是快意,她只希望他盡快結束這一切,於是便用陶媽教導她的方式,用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撫摸起他的胸膛。
那蘭全身泛起戰栗,強烈的欲火在他身體裡快速流竄,讓他全身的血液為之沸騰,他紊亂的喘息越來越粗重,胸膛的起伏越來越激烈。
「這可是你的選擇,你不要事後哭哭啼啼跟我說後悔!」
他更加深入她,緩緩展開了古老的節奏,他的欲火燒得又狂又烈,在她身上暢快馳騁著。
在他狂野的沖擊下,華姬疼痛得彷佛被火灼燒一般,她攀緊他的肩背,咬得嘴唇快要出血。
在那蘭體內不斷累積堆疊的情欲即將崩潰,他低吼出淋漓盡致的快gan,全身震顫,緊接著就在她體內爆發開來。
當他閉眼發出低啞嘶吼的同時,她甜膩的申吟也跟著逸出喉中。
華姬感覺到自己瘋狂的心跳,她呼息紊亂,神思恍惚,細小的汗珠布滿她全身滑膩的肌膚。
兩人身上的汗水交融,緊緊相貼的身子濕濡黏膩,溫熱的喘息也親密交纏。
已經結束了嗎?
她全身無力,輕如綿絮,小手緊貼著那蘭堅實火熱、汗水淋漓的身軀,不知是想將他推開抑或是將他摟近。
「你還好嗎?」
那蘭緩緩抬起上身,凝視著她水光晶瑩的杏眸。
她的臉色潮紅,氣息輕淺急促,渾身上下散發出動情的氣味。
「還好,謝謝你。」
她忽然意識到此刻兩人之間的交疊有多親密,連忙松開環抱他的手臂,想從他身下抽身。
那蘭仍在她體內,他雙臂抱緊她,不讓她動彈。雖然發洩過了,可是他的欲火並未消散。
華姬神情迷離地望著他,就她所知,儀式應該結束了,但那蘭的yu望卻為何沒有消退的跡象?
「你叫什麼名字?」
他凝視的眸光溫柔深沉得令她心悸。
「我該走了。」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她的名字。
「不說是走不了的。」
那蘭箝住她的腰,不讓她動。
他從來不在乎一個女人的名字,但是她不同,他要清楚知道她是誰?還有為何獻身給他?
不弄清楚,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好吧,我的名字叫圓圓。」
除了「朱雀堂」的人,那蘭是第一個知道這個名字的外人,但這並沒有關系,因為京城裡不會有人知道她叫圓圓,只會知道她是南靜王府的少夫人。
「你姓什麼?」
他俯看她,以低沉緊繃的嗓音問道。
華姬搖搖頭。
「我不用你負責,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跟你要的,所以你不用問了。」她無比認真地說。
不用負責?什麼都不要?她明明是處子,卻不像尋常的良家閨女那樣視清白如命,而且好像並不留戀他……他的胸口忽然感到一陣氣悶。
「我剛剛說過了,這是你的選擇,既然發生了,你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但是我不可能不要一個理由好說服我,你為何會做這樣的選擇?」
他熾熱的yu望仍被她的緊窒柔軟包圍著,迷藥殘存的藥效仍在影響著他,他必須在另一波yu望升起前盡快問個清楚。
華姬被問得想逃,仍與他親密交纏的充實感也一直令她分心。
「我選擇你沒什麼理由,只是因為你的條件很好……你還好心幫過我,你不會煩人……你也討人喜歡……你還……」她想不到理由了。為什麼他不倒頭就睡,偏要一直纏問個不休呢?
「理由是……你喜歡我?」他直接精簡成這一句。
華姬微怔,臉龐不由得泛起淡淡的紅暈。
「你這麼喜歡我?喜歡到要我成為你第一個男人?那麼多喜歡我的女人中,你的行為倒是最直接大膽的。」
他微微一笑,本來性感的嗓音也更喑啞了幾分。
那蘭的笑容一向迷人,華姬看了也不禁心跳加快,而剛才的歡愛讓他身上的麝香氣味更加濃郁,這氣息對她而言如同一種特殊的迷藥,令她渾身發熱,莫名地在她體內深處蕩漾出一股對他的渴望。
「所以,你願意放我走了?」
她害怕對他產生渴望,急著想脫身。
「不,剛剛只是前戲,現在才要開始。」
女人的神情和反應代表著什麼樣的情緒都逃不過那蘭的眼睛,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紅潤櫻唇。
雖然獵艷無數,但那蘭卻從來沒有吻過任何一個女人,而她,是第一個被他吻的女人。
他溫柔地用唇含住她紅潤的唇瓣,輕輕吸吮著,舌尖更靈巧地探進她絲滑溫熱的紅唇內,肆意品嘗她的甜美。
比起方才激狂的歡愛,這個吻更令華姬感到昏眩。
她輕輕閉起迷蒙氤氳的眸子,感覺那蘭用舌尖舔畫著她的唇瓣,與她的舌尖糾纏廝磨。
他的雙手在她軟馥細滑的身軀上愛撫著,唇舌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一路吮吻出點點櫻紅,極盡挑情引誘之能事,溫柔得彷佛在補償她剛才所受的痛楚。
初經人事的華姬哪裡禁得起他熟練的逗弄?
她控制不了渾身酸軟無力的顫抖,雖然羞怯不已,但也忍不住發出甜美誘人的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