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事多磨,也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邵征與佟玳綾雖然歷經了一些波折,終究還是結為夫妻了。
花弄影欣慰地望著正在拜堂的一對新人。
總算她花那麼大的勁沒白費,今兒個成功的促成了一段良緣,只是……一想起那天的遭遇,自己的身子被那個無恥的男人看遍、摸遍了,她仍會臉紅心跳!她歸咎於自己是第一回被男人碰,才會對那段記憶如此深刻。
新人拜完堂後,新娘被引進新房,而新郎倌則開始穿梭於席間敬酒。
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場面,所以還是早早回避吧!
她微笑著轉身要離開,卻被一臉意氣風發走進來的高大男人嚇得屏息頓步,而這男人的到來也引來眾人不小的騷動。
這黑老虎膽子不小,平時為非作歹就算了,竟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城裡,難道他不怕被官府抓了嗎?
她環視眾人,原本熱鬧的氣氛因為他的到來而顯得十分詭異,因為大家都怕他。
“恭喜啊!”黑老虎不顧眾人的瞪視,對迎上來的邵征迭聲道賀。
“多謝!”邵征謝的不只是他今日的出席道賀,更包括他給予的幫助。
“罷了,我這十惡不赦的強盜能夠做點善事、補點罪孽也是好事,你說是嗎?”他自嘲的說。
“哼!”花弄影雖然想要悄悄離開,一聽見他的話卻還是忍不住發出輕哼。
黑老虎側臉一看,正巧望進她充滿敵意的眼,他的臉上竟有一絲不自在,但很快的被一抹慵懶微笑掩蓋了。“唷,原來是迷人的女掌櫃啊!”
“如何?”花弄影簡直是咬牙切齒的回應。
“沒事,只是發現你越來越美了,比上回……”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驚恐的臉,她肯定是怕他把上回的事說出來。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
“如何?”黑老虎樂得逗弄她。
“好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收斂一回,別鬧事!”邵征警告地瞪著黑老虎,暗示如果今天他敢亂來,他這新郎倌絕對不會留情面。
“行了,不鬧了。今天小弟我只是來給大哥敬酒,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完他皺著眉頭仰首灌下醇酒,同時心裡也不禁嘀咕:怎麼他看上的女人老成為他“嫂子”?
“沒想到你這張狗嘴還吐得出一點東西。”花弄影在一旁冷哼。她就不信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無恥的強盜敢對她如何。
“嗯,我的嘴功用可多的很呢!”他暖昧的對她眨眨眼。
花弄影忿忿地撇開視線,見不少人注意到她和黑老虎,她更急著要擺脫他了,“邵爺,恭喜你,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多留一會兒,畢竟我和玳綾的好事能夠圓滿,你可盡了不少力。”邵征可不打算讓她這麼早離開。
不由自主的,她的眼神又飄向黑老虎,他邪氣兮兮的笑容證實了他現在想的是和她同一件事。她的臉無法自制的羞紅了。
她胡亂的點著頭。
見邵征被其他賓客包圍,她只好退至一旁,更希望自己能夠避開身旁的男人。
“想去哪?”低沉的聲音如影隨形,她氣惱的轉身瞪他,“別跟著我,不然人家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麼暖昧。”
黑老虎微愣,然後不正經的笑了起來,“事實上我們之間的確有點暖昧,你忘了上回的事嗎?”他的聲音到後來越來越低嘎惑人。
“你再說一次!小心我把那天沒做完的事一並做了,而且我不在乎是在眾人面前!反正大家都避你如蛇蠍,我這麼做說不定大家還會拍手叫好呢!”
一說起上回兩人險些擦槍走火,黑老虎就忍不住輕笑,“只不過是逗逗你,那麼認真做什麼?上回我什麼便宜都沒占到啊!”
“還沒占到便宜?”花弄影的怒吼引來一些人的注視,她氣惱的往更僻靜的地方走去,“該碰的你全沒放過,你還不滿意?你若是敢再說一句,恐怕我就要被你逼得上吊以示清白了。哼,不過我想你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黑老虎炯炯有神的眼盯著她,“不,我在乎。”然後他扭唇一笑,“因為我還沒上過你。”
她猛地抽氣,然後隨手將擱在桌上的水果刀握在手中,“你再說一句,我不是閹了你,就是當場自盡。”
她的威脅得到效果,黑老虎投降的舉起雙手,“好吧,我不惹你,我……”他笑得更邪氣了,像是在算計些什麼。“還有要事要做。後會有期。”
等黑老虎離開後,她總算呼出了一口氣。
天哪!再與他多交手幾次肯定會把她逼瘋。
黑老虎站在布置得喜氣洋洋的新房外,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一身的紅袍。
他曾經短暫迷戀過佟玳綾,不過因為好友兼恩公邵征與他搶人,他不想為個女人扯破臉故而讓賢,不過今天他可要好好鬧一下,就算嚇一下佟玳綾他也開心!
悄聲走進新房,扯掉紅色頭巾,他好整以暇地望著佟玳綾驚愕的表情。
“怎……怎麼是你?邵征呢?”佟玳綾被他嚇白了臉。
一身大紅袍的他咧嘴一笑。“他啊!逃婚去了,把你送給我做押寨夫人羅!”
佟玳綾不信地猛搖頭,“不……不可能,邵征不可能這麼做的。”邵征明明瘋狂的愛著她,他沒有理由逃婚的啊!
“怎麼不可能?剛才跟你拜堂的人是我耶!只差洞房,我就是你真正的丈夫羅!”黑老虎沒個正經嬉笑的說。
玳綾兩眼一翻,當下昏了過去。
他傻眼了!“喂!你不會真的這樣就不行了吧?”他拍拍她的臉頰,發現她真的昏過去,他警覺自己又闖了個大禍,唉!還是去找邵征來吧!
他吐吐舌,在熱鬧的大廳裡將正在敬酒的邵征拉出來。而花弄影沒發現是他,只是奇怪怎麼會有兩個新郎倌,又見邵征神色緊張,便跟了過去。
來了房,才發現新娘子昏倒了,她望著另一個新郎,幾乎氣得也昏過去。
怎麼又是他?她斜眼瞪著黑老虎,“我說你穿這身衣服做啥?想當新郎倌?”
“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她禁不起嚇,說昏就昏。”黑老虎面對她竟是一臉的尷尬。
“滾出去,不然我現在要你的命。”一向呵護佟玳綾的邵征冷聲說道。
“噴,就連咱們洛陽知縣想動我都得考慮一番,殺我?你行嗎?”黑老虎嘴裡含糊嘟噥。事實上,就連當今皇上都還捨不得殺他呢!
“走啦!惹人厭的家伙。”花弄影見玳綾沒事,便拖著他離開。壞人好事,只有這個混帳做得出來。
一出新房,花弄影便氣得開始數落他,“你這個……”
黑老虎跟在她身後來到清幽的院落,帶著一臉做錯事的愧疚辯稱,“我只是心有不甘嘛!原本是我看上的女人卻落入邵征手裡,開個玩笑也不行啊!”
“你莫名其妙!難道你從不管別人的感受?拿別人的痛苦當樂趣?”花弄影用食指狠狠地戳著他胸口。
他微微愣然,臉色突然變得哀傷,“如果我早一點變成這模樣,說不定日子會大大不同。”
花弄影沒想到他會突然閃神,一雙明媚大眼盯著他,才發現其實弛他年輕,而且長得挺斯文的,只是被黝黑的臉、臉頰上那道疤痕和他強盜的身分掩蓋住了。
“喂,你幾歲?”說不定比她還小呢!
“二十四,干嘛?你對我感興趣了?”他趁空也打量起她來了。
還以為她很老了呢!聽說她已經二十有二了,不過看起來仍像未出嫁的小姑娘,尤其是她嬌嫩欲滴的紅唇更是吸引人的想湊過去啜上一口……
他怎麼老正經不了?花弄影連連翻著白眼。
“我警告你,這下玳綾已經是邵征的人了,你可別再動歪腦筋啊!”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越說,他就越想逗她。
他唇一掀說道:“那我得考慮考慮,如果玳綾想要我,我自然樂意奉陪。”
“該死的!難道你平時劫掠上山寨的女人不夠你玩?”她忍不住詛咒這個爛男人!“當初真應該把你給閹了的。”
他臉倏地一凜,“噢!你想砍我、鞭打我都無所謂,但是讓我不能人道,那就真的太殘忍了。”這可是天底下男人公認最悲慘的事耶!
她被他吊兒郎當的態度氣得說不出話來。
望著她氣呼呼的臉他笑了,“你還在氣那時的事?”
“氣?不,我是恨你。”那種屈辱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忘得了的,她純潔的身子給他玷污了啊!
他閉上眼,然後又睜開帶著嘲弄的笑眼,“恨意如此輕易就堆積?或是你根本就是對我有興趣?”
她感覺雙頰潮紅。“放……放狗屁!誰對你感興趣了。”
他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女人家說話怎麼這麼粗魯?”
“跟你們男人學的。”她咬牙回嘴。
“你應該跟我學學別的。”他放柔聲音勾引她。
“我要走了,跟你說話一點益處都沒有。”她四處張望,才發現這院落寧靜得很,仿佛只有他們兩人在場,而她為此深感不安。
“怕我?”他揚眉挑釁。
她瞟他一眼,沉默的轉身離去。
他長腿一跨便擋住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麼?”她心驚的瞪著他,她明自如果他想亂來,根本沒有人救得了她。
“如果我說……我想把那天沒做完的事完成,你意下如何?”他黑幽的眼眸竄出赤裸的欲望,呼吸漸漸急促。
“我……我不像你,我懂得什麼叫貞潔。”她連步退後,他高大的身材對她而言是極大的威脅。
“噢,你年紀輕輕就守寡,連兒子也沒有,就算你把花家的事業經營得有聲有色,那又如何?老來只不過孤獨一人罷了。”
他的話打擊了她的心,她閉眼承受著他的話所帶來的椎心痛楚。“那又如何?我一個人挺自在的。”
“不,你並不快樂。”他趁她閉眼時握住她雙臂,進而將她拉進懷中。
“誰說的?我擁有花記商號,在洛陽城無人不知我花弄影,這樣就夠了。”她仍舊閉緊雙眼,不願承認他的話敲痛她的心。
“是嗎?或許你真的可以呼風喚雨,但是有沒有人會疼你?”他垂眼看著她艷若桃李的臉蛋,心疼她在堅強之下的脆弱與無助。
“我不需要人疼!”她低聲怒吼。
“不,女人都需要男人疼的。”他攬著她的腰將她擁在胸前,使得她的臉蛋一直到腿部都與他緊緊貼合著。
她感受到他的體溫,才猛然驚覺自己已陷入他的圈套之中,她猛力推開他。
“你只不過是為了勾引我才說這些的,你這卑鄙小人!”
“我若是卑鄙小人,你就是淫心蕩婦。”他仍舊不給她機會逃脫,雙手緊箍住她,冷笑地反擊。
“王八蛋!”她揚手便賞了他一巴掌。
眸中的欲火瞬間轉為怒火,他握著她雙臂的手加重了力道,“女人,這是你第二次賞我巴掌,你可知這對我而言是無比的屈辱?”
“我不在乎,因為你這個人根本不知廉恥。”她不馴地怒瞪他。
他瞇起雙眼,邪佞地盯著她,接著縱聲大笑,笑得花弄影渾身發寒。
“既然我是無恥之徒,又何必在乎別人想法?你要恨我就恨吧!只要我開心就行了。”說完,他將她打橫抱起,往不遠處的屋子走去。
“你想做什麼?”花弄影臉色蒼白地推著他,想要逃離他。
他抿緊雙唇不再言語,將她帶進無人的屋子,落鎖,然後將她拋在床上,陰郁的眼緊盯著她,在她恐懼的注視下開始寬衣。
天哪!難道她終究逃不過他的蹂躪?花弄影見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地時,真的害怕了。
她躍下床,想要趁他脫衣時逃走,但他長臂一伸就將她撈了回來,一陣昏眩,她又躺回床上。
“你知道嗎?這些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饑渴的想要占有的女子,我想既然你守寡多年,應該也會想要男人來滿足你,不是嗎?還是……其實你是有情夫的,只不過藏得太好,沒被人發覺罷了。”他將最後一件衣服甩到地上,健壯的赤裸身軀毫不掩藏的朝床邊走來。
“不……”不願看見他,她低吟著閉上雙眼,“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寡婦、沒嫁過人,你是否願意放了我?還有……我道歉。”
他上了床,冷冷的一笑。“來不及了,我是真的想要你,你絕對逃不的。更何況……你的鬼話誰相信?”他抬手輕刮她蒼白的臉頰。
她知道他又更靠近了,死命的往床角縮,“別過來。”
“難道你不知道,越是一副楚楚可憐,越容易吸引人?”黑老虎將她位回身邊,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不要!”她尖叫著反抗。
“唉,你又犯了另一項大忌,男人就是喜歡女人掙扎,這樣更能滿足我的征服欲。”被她的掙扎惹煩了,他眼一沉,粗魯的扯下她的衣服。
“我恨你。”她的瞪視無法傾洩所有對他的恨意。
他深深的望進她的眼,發現自己仍舊無法狠心地對她,而他也不想壞了期待許久的結合,他決定要耐著性子誘惑她。
將她身上衣裳除盡後,他心滿意足的打量她毫無瑕疵的完美身子。
他火熱的目光讓她想逃避,她伸手想擋住身子,卻被他拉開。
“不要遮,讓我看你。”他著迷的打量她,然後伸手壓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上,感覺著那裡的柔軟。
她無助的痛哭失聲,卻無法阻擋他的侵略,最後,她索性放棄了,她決定任他妄為,只要早點結束就行,但是他別想從她這裡得到一絲樂趣!
看著她死寂的臉他也猜得出她的打算,不過他不會讓她如願的。
他淡淡一笑,覆在她胸口的手移開了。當花弄影才以為他要撤手時,奇異的溫熱取而代之。
她好奇的睜眼,卻驚喘一聲。他居然……
原來她說的都是實話,她根本不曾嘗過雲雨,而他卻置若罔聞,否則,他會更溫柔的對待她。
沒錯,他不會放棄占有她,因為他渴望她,但是占有她的方式會大大不同。
直到啜泣聲漸歇,他才低頭看她。“還疼嗎?”他柔聲問。
“離我遠一點……”她無力的低哺。
“不,我怎麼可以在此時離開你?”他抱緊她,一個個心疼的吻落在她不惜願的瞼上。
“難道你還想傷害我?”她用淚眼控訴他的暴行。“既然你完事了,可以放過我了吧?”
他怔了一下,接著玩味的笑了。“果然是處子,不懂得享受。剛才你經歷的是最痛苦的部分,之後就是全然的歡樂。難道你想現在就放棄?太可惜了,畢竟最難熬的部分已經過去了。”
“我只想離你遠遠的!”她憤恨地回答。
他搖搖頭。“這我可不同意,我不能留給你一個壞印象,讓你往後根本不敢再嘗試。”他將她放平。
她驚恐的瞪著他,“你……想干嘛?”
他微微一笑。“讓你發覺真正的愛欲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