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亞飯店二樓,冠蓋雲集,幾乎台灣半數的商界名流都到場了。
今晚的宴會由「新維」集團所辦,目的是為了自家人參選打關係,但為了不讓這場宴會沾上太多的政治意味,所以是以商業聚會的名義發出請帖。
A了總編的邀請卡,溫風華戴著記者證來到環亞飯店。根據她得到的消息,Chen也在受邀之列。
因為孫家有人想參政,Chen也是孫家極力想拉攏的人,在這場含著拉票意味的商業宴會裡,他當然也是被邀請的一員。
當溫風華到達飯店的時候,宴會早就已經開始;而且不只她來了,駱家茜比她更早就來。
溫風華趕緊退到一旁去,先觀察整個會場,然後她看到賀剛,這就難怪駱家茜會來了!聽總編說,賀剛也是拒絕受訪,所以駱家茜還在努力追蹤。
為了避免兩人碰上又是一場唇槍舌劍,溫風華決定還是躲遠一點好。畢竟她今天晚上的重點在Chen,不是什麼不相關人等。她環視著全場,還是沒看到那個痞子。
咦?那個坐在賀剛身邊的是誰?!賀剛看起來似乎對她特別照顧,她臉色不善的像在抱怨,賀剛只是縱容的笑著安撫她。
那……那是小雷嗎?
溫風華張大眼睛仔細的看,沒錯,就是小雷。雖然小雷從來沒做過這種打扮,但是她絕對是小雷沒錯,她不可能會認不出自己的妹妹!
她不是去助選了嗎?怎麼會跟賀剛湊在一起,而且兩人親暱的模樣看起來還不是普通的熟?
而走過去的那個女人……不是孫家最受寵的千金,孫茜雅嗎?她單獨把賀剛拉到一邊去,在說什麼悄悄話?
然後,她看見了小雷佈滿酸味的表情。小雷只要一生氣,而手邊又正好有食物的時候,那盤食物就完了,準會被弄的稀巴爛。
忽然,她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手臂上還勾著一個美人,往小雷的方向走去。
那個痞子……他想幹嘛?殘害國家幼苗嗎?!
不對,她溫風華的妹妹眼光不會那麼差才對。才這麼想,她就看見被拉去跳舞的小雷,拚命在踩他的腳,而他則是機警的閃躲。
如果不是顧念自己正在大庭廣眾之下,溫風華絕對會當場大笑出來。
真不愧是她的妹妹,把她想做的事毫不猶豫的拿出來做了。
她看到Chen悶痛的皺起眉,簡直快樂的要替妹妹拍手叫好。
但是,小雷的表情忽然沉靜了下來,Chen幾乎貼上她的耳畔在跟她說話,小雷的表情變得有點悶悶不樂。
可惡!敢讓小雷不高興,溫風華當場就想撲過去教訓那個痞子——
「沒想到,你也來了。」駱家茜偏偏選在這個時刻找她抬槓。
溫風華一頓,轉過臉。「你不也來了。」
真是神通廣大,她都躲在這麼角落了,還會被發現。
「這裡似乎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吧。」駱家茜看著她一身不合宜的打扮。「你要採訪的人不在這裡。」
「而你——不去採訪你該採訪的對象,反而跑來這裡跟我聊天抬槓,不怕你採訪的人跑掉嗎?」溫風華閒閒的回嘴。
「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吧,小心你的專訪開天窗。」駱家茜反唇相稽。
「這句話回送給你。」
「哼,就算賀先生沒接受採訪,他的事還是可以寫成一篇專訪,而你呢?只怕除了『Chen』這四個英文字母,什麼都掰不出來吧!」駱家茜咬牙切齒。
她就是沒辦法接受總編重視溫風華的程度更甚於她,就是不能忍受溫風華的表現比她更耀眼,溫風華沒有理由比她更受到總編的重視。
「賀剛要走了。」溫風華涼涼的提醒,駱家茜立刻回頭。
「哼,我等著看你怎麼對總編交代。」拋下這一句,駱家茜趕緊追著賀剛身後離開飯店。
溫風華翻翻白眼,真是無妄之災!她實在不懂,為什麼駱家茜這麼討厭她。
管它的,現在她該去找那個痞子,他如果敢打小雷的主意,她絕對會教他死的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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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賀剛帶著女伴蹺頭了,Chen帶著最新的女伴離開,準備去好好享受他剩餘的夜晚。
不過他顯然走的不夠快。
「Chen。」在下一樓的電梯口,孫茜雅追了出來。
「好久不見。」Chen轉回身,臉上是慣常的慵懶微笑。
「Chen,」孫茜雅在他面前,有一瞬間的嬌弱,低聲道:「你好久沒來找我了。」
「我——在忙。」Chen眼帶深意的瞥了下身邊的女伴。
孫茜雅的眼神在望向他身旁的那個女人時,閃過無比的妒意,但在看到Chen時,神情卻變得有些楚楚可憐。
「Chen,我有話想跟你談談。」
「有話就說吧。」Chen摟緊他身旁的女伴。「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Chen……」
「茜雅。」他溫柔的喚道。「如果你沒什麼要說的,就別耽誤我今天晚上的美好約會,好嗎?」
「Chen,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和你說說話嗎?」孫茜雅難堪又渴求地道。
「如果是為你哥哥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他淡淡地道。
「你知道?!」孫茜雅愕然的抬起頭。
Chen朝她笑了笑。拜託,從他一出現在會場,孫家那幾個重量級人物就不斷圍繞著他轉,他要是看不出來他們的企圖,那他「賽孔明」的外號可能要被人拿來當球踢了。
「Chen,不是這樣的。」孫茜雅解釋地道:「我找你,並不完全是因為這件事,我是想說我和你……」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他溫和的打斷她。「有一段美好的回憶,總比相看兩厭的結局來得好。」
「可是……」她不只想要一段美好的回憶而已,她希望能和他擁有一段美好的人生——
「看來,你真不是普通的忙。」斜靠著一旁的柱子,溫風華的眼裡明顯寫著不以為然。
Chen見到她,笑意更深了。
「再加上一個你,我今天晚上的時光,可真是精采的不能再精采了。」
「我可不是你的消遣!」她雙眼冒火。「我們有一筆帳要算。」
「什麼帳?」
「等離開這裡你就知道。」她沒興趣留在這裡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溫風華拉了他就走。
「等一下。」孫茜雅立刻攔住。「Chen是我的。」
「Chen,你答應今天晚上要陪我的。」女伴也過來拉住他一隻手臂。
Chen啼笑皆非。他知道自己身價一向不錯,但可不想不錯到讓三個女人在這種場合為他開打。
溫風華直接瞪他。
「你的決定。」她可沒興趣為了任何一個男人——尤其是他這個痞子,跟別的女人在這種地方爭風吃醋鬧笑話。
「Chen,就看在我們過去的交情,你就再多留一會兒。」孫茜雅對他要求道。
「Chen。」女伴不依了。「你不可以丟下我。」
溫風華只是冷冷的瞪著他,看這個痞子要怎麼善後。
愛惹女人嘛,就讓他一身腥好了!可是他要是敢在她面前跟著別的女人走……哼哼!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惡狠狠。
Chen失笑的看著她表情下的威脅。
「謝謝你今晚的陪伴。」Chen吻了下女伴的臉頰,先打發掉女伴,風度無懈可擊。「下回有榮幸再見。」
「嗯!」女伴不依的跺了下腳,立刻很識趣的走人。
溫風華眼中的惡狠狠消褪了一點點,冷冷的看他怎麼擺平另一個。
「茜雅,如果沒有其他事,恕我失陪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可是孫茜雅不打算放他走。
「Chen,就算你現在不想跟我單獨談,至少可以約個時間,讓我和你見見面吧。」
「你想說什麼呢?」
「看在過去的情分上……」
「既然是過去的事,讓它成為一段回憶就好,如果讓它成為一種借口、一種手段,會很令人傷心的。」他的語氣依然溫和。
孫茜雅一窒,清楚的知道Chen不會給她機會了,
「她是誰?」她盯著溫風華,
「與你無關。」溫風華搶在他回答之前開口,再看向他。「我不是你花名錄裡的成員,不准把我扯進去。」
「是。」Chen及時忍住笑。
「可以走了嗎?」她不耐煩地問。
「可以。」他伸出手臂要讓她勾著,結果她卻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自己就先往前走。
Chen忍不住笑了出來,很配合的跟著她離開環亞飯店。
孫茜雅忍怒的看著他們離開。
「那個女人是誰?」孫政元站到她身後問。
「我不知道。」
「Chen好像挺護著她的。」
「Chen對任何女人都一樣。」她絕不承認Chen對任何女人有過特別。
看了妹妹一眼,他問另一件事。「他不肯幫我?」
「我沒有機會說。」但是,Chen這次好像無意再扯上政治。
「有他的策略跟包裝,我才能在第一次競選就勝選!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爭取到Chen。」沒有黨政的支持,他必須自尋辦法異軍突起。
「他現在根本不給我機會,也不跟我單獨見面,哥,Chen不是笨蛋,他早就明白我們的目的。」被他當場拒絕,孫茜雅更覺得難堪。
跟賀剛解除婚約的時候,她並不難過,因為她從來不喜歡賀剛,可是Chen不同,為了他,她可以捨棄「鉅」企業總經理夫人的名位,但是她無法眼睜睜看著Chen離她愈來愈遠。
「那麼,就只好用我的方法了。」孫政元說道,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哥,你想做什麼?」孫茜雅警覺地問。
「每個人都會有弱點,Chen也不例外。」只要掌握住Chen的弱點,他不怕Chen不乖乖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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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計程車,Chen就改被動為主動,摟住溫風華。
「往淡水。」他吩咐司機。
「去淡水幹嘛?」好不容易扳下他的手臂,讓自己的呼吸恢復正常,她立刻就問。
「那裡風景好啊。」而且從他住處的落地窗往外看,可以輕易看見淡水的夜景,多美呀!
「我拉你出來,不是為了要跟你去看風景。」她低叫。
「我也不是。」他懶懶地道。
在看風景之前,他們之間還有一件事得做。
「Chen,我警告——」
「噓!」他點住她的唇,低語:「有話留著待會兒再說好嗎?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誰跟你有一整晚的時間!我只是來警告你一件事、和商量一件事,事情說完我就走!」
她的眼睛又冒火了,哎,她今天晚上的火氣還真不小。
「事情說完就走?!你居然想利用完我,連句再見都不說就走,這太無情了。」他唱作俱佳。
「你正經一點好不好!」她低叫,瞥見後視鏡裡司機在偷笑。
「我很正經啊。」他配合地說道,在指示司機停車後、付完車資,他摟著她下車。
「我不要進去。」站在他大廈的入口,她後退一步。
「真的不要?」他揚了揚鑰匙。「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談,不進去就不用談囉。」
「我們可以在這裡講,不用花很久的時間。」
他搖搖頭。「我一點都不想站在這裡吹冷風。」他逕自往裡頭走。
「鍾、亦、成!」她追上去想拉住他,他剛好利用機會又摟住她,一同往裡頭走。
「又不是沒來過這裡,你在怕什麼?」
「我才不怕!」她嘴硬道。
「好吧,那你在害羞什麼?」
「害羞你個頭啦!」
「那為什麼不進來?」
「我才不要和你共處一室。」
「那真是遺憾。」他還挺想念她在他客廳裡的模樣呢!
就這麼一來一往,她已經上了電梯,來到他住處門口。
看出她退縮的意圖,他故意笑她。
「該不會——你是在怕我吧?」
「我才不怕你!」她惱怒的反駁。
「那很好,請進。」他開門做出邀請的動作。
進去就進去,誰怕誰?她就不相信,他真的敢把她給吃了。
大方的走進客廳,裡頭的東西與兩天前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髒亂的地方已經被打掃過。
她賴進他誘人的舒適沙發裡窩著,抱著抱枕抬眼看他,「你常常這樣半夜帶女人回家?」
「我常常半夜和女人在一起,卻不會是回家。」通常,都在俱樂部裡鬼混比較多。
「那你跟那些女人都去哪裡?」她好奇地問。
「去俱樂部裡,或者她們想去的地方。」他坐到她身邊,手臂擱在沙發上緣,相形之外,她嬌小的可以完全契合在他懷裡。
「那她們都會想去哪裡?」她又問。她是真的很好奇,都會的「現代派女子」都是去哪裡偷情的?
「飯店、她們的住處,或者是任何有隱密包廂的地方。」他回道。「不過我通常只鍾意幾家私人俱樂部,還有一點原則是,絕不帶女人回我的地方。這樣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嗎?」他笑著揉揉她的發。
他玩,不過可不會委屈自己,更不屑於成為什麼「車床族」的一員。
他是個成熟的男人,可不是尋求刺激的年輕小伙子,要刺激,他的生活裡滿滿都是。而女人只是他用來放鬆身心的調劑,不需要他花太多心思。
不帶任何女人回他的地方?!嗯,這句話聽起來感覺不錯,不過——
「你到底有過多少女人?」她的語氣不自覺冒酸。
「很多。」他沒仔細數過。
「淫魔。」她抬眼罵了一句。
「那你還敢一個人跟我在這裡?」他居然開心的笑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被虐待狂,不然怎麼被她罵了,他卻覺得好開心?
「我又不是你那些女人。」她低哼著聳聳肩,然後想到自己找他的目的,連忙坐正。「我告訴你,你打誰的主意都可以,你可以去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就是不准動我妹妹的主意。」
「你妹妹?」
「你少裝蒜!剛才在環亞你硬拉著她去跳舞,又被她不停踩到腳的那個,就是我最小的妹妹!」
「哦。」原來她看到了。「可是,她很可愛、很讓人疼……」
「你不准打她的主意!」她拿抱枕敲他。
「噢。」他意思意思痛呼一聲。「為什麼不准?」
「我妹妹涉世未深、單純又善良,她不懂你那些成人的遊戲,不准你把魔爪伸向我妹妹,不然我打斷你的手。」她惡狠狠的威脅。
魔爪?她說的太嚴重了吧,他忍住笑。
「可是,通常花花公子遇上清純少女,就會從此洗心革面、專情如一的做個好丈夫……」
「你不行。」她跪在沙發上,居高的俯視著他。「像你這種花花公子最好娶不到老婆,直接爛掉就算了,用不著犧牲一個清純少女來拯救,那叫浪費、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有那麼差嗎?」嘖,她脾氣真的很差,批評真的很不留餘地。哎哎,他大概真的有被虐待狂,不然怎麼會覺得盛怒的她,特別真誠可愛呢?
「你是沒有哪裡不差!」她惡毒的批評。「聽到了沒,不准你打我妹妹的王意。」
「好吧。」他歎氣,雙手悄悄扶住她的腰後,一本正經地問:「那打你的主意可不可以?」
什麼?她呆了一秒。「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什麼清純、無辜、善良、涉世未深的少女,你是個說話很毒的記者,配我這個世故的男人,不是正好?」他的眼神像刻意放電般鎮定著她的眼。
「誰要配你?」糟糕,他的眼神一開始專注的看她,她就忘了自己該理直氣壯些什麼了。
她心慌了。
Chen低笑,如果他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就不配稱作情場老手了。
直率又不留餘地的個性,讓她處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是個挨打的弱者;但面對男女之事,她絕對比她口中那個單純、善良的妹妹還要稚嫩。
「你、你亂笑什麼!」她轉身想離他遠一點,他早早就按上她腰部的雙手卻立即往回收,讓她冷不防的跌進他懷裡。
「風華,記不記得你離開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話?」他的低語廝磨著她的耳邊。
「什、什麼話?」他的呼息從耳畔襲進她的身體,熱氣烘上她的臉,連帶讓她的腦子也昏成一片。
「我說,」他的聲音倏地變得沙啞:「除非你打算把自己交給我,否則別再來找我,我不保證下一次我還能及時停下來。」
「亦、亦成……」她呆住,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我喜歡你的聲音。」他的吻輕輕的落在她臉上,流暢的攻佔上她的唇。
「不、不……不可……可以……」要在兩人相貼的唇瓣中找到縫隙說話,實在好困難。
「嗯,我的確可以。」他低笑。
沒有人會拒絕自動送上門來的「上好佳餚」,尤其是他已經放棄這道佳餚太多次,想要她的渴望一再壓抑、壓抑,現在他一點都不想停。
他將她放在自己腿上,俯身不斷吻她的同時,帶著魔力的雙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進行探索。
昏然的腦子隱約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她真的要讓兩人的關係發展成這樣嗎?
「亦成,停……」她被他的撫觸弄的喘息不已。
「不行。」他解開她上衣的兩顆鈕扣,吻上她胸前,而手則忙碌的繼續往下探去。
「可是……」她乏力的雙手按在他肩上想拉開他,他卻只是更挑逗的吻她,甚至在她胸前留下了吻痕。
「亦成!」她驀然低叫!
他、他拉下了她的胸衣,然後一路舔吻過去,這、這個色魔……
兩人相貼的身體,讓她明顯感受到他的情慾反應,而她呼吸急促、身體燥熱又空虛;他卻在這種時候強逼自己離開她柔嫩的豐盈。
「風華,你真要我停嗎?」他低喘的看著她,眼神裡情潮極度洶湧。
儘管克制自己澎湃的「本能」有多難、多不人道,而他又那麼想要她;但是他不要她後悔、不要她覺得自己是被引誘的。
他要她清楚的同意,把自己交給她。
溫風華雙眼迷濛,被他引出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強烈渴求,在身體裡流竄,她張眼望著他強忍的痛楚。
雖然他一直很不君子,也一直很明白的表示出他想要的,可是在這一刻,他依舊給了她退縮的機會,沒有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直接佔有她。
她捧住他的臉。「如果我說停,你會繼續嗎?」她的聲音也瘠啞不已。
「不會。」他咬牙道,儘管那會要了他的命。
這就夠了。
她輕輕將自己的身體更移近他,而他努力忍住身體的衝動,望見她對他綻開一抹羞澀的笑容。
「我……我不要你停。」她聽從了自己心底最真實的聲音。
她允許了他!Chen呻吟了聲。
「你會讓我痛苦而死的。」抱起衣衫不整的她,他急急走向臥室。
將她放在床上後,他也隨即覆壓了上去,急切的吻住她。
他沒有空思索,為什麼她會突然允許了他,也不想探究,她為什麼會願意把自己給他。此刻他只想好好的帶她經歷第一次。也滿足自己從見了她後,無法再與別的女人發生的親密。
今晚,他讓她成了唯一在他居處過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