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加深了在她唇上的那一吻,靈巧的舌尖嘗過她唇內的每一寸柔嫩,饑渴的吸吮著她的甜美,直到她無法自己的嬌喘低吟,才滿意的松開她的唇,深深的凝視著她臉龐上渲染的酡紅。
他們之間的差距是如此的大,她纖細、他粗壯;她細致、他厚實;她白皙、他黝黑;她柔軟、他堅硬。
感受著他堅實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張灩薔徹底發現到自己的脆弱。
熟悉的氣息隨著每一個呼吸鑽入了她的體內,撩撥著心底的記憶——當他吻她時,那令她全身酥麻顫抖的渴望。
天,她怎麼可能抗拒得了他呢?
她喘氣著凝視上方那張俊帥性感的臉龐,一股暖流充滿了她的腹部,讓她的身體開始發燙發熱,燃燒每一個細胞。
“你好美……”他如獲至寶般的俯視著她,那張美麗絕倫的臉蛋白裡透紅,原本充滿了憤怒的雙眸此刻卻披上了一層迷蒙的氤氳。
“你到底把我怎麼了?”她困惑的低喃,身體正被一種陌生的感覺占據,那龐大泛灩的情欲幾乎淹沒了她,讓她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我正要問你這句話。”他輕笑,低下頭以鼻尖碰觸著她的,薄唇輕掠過她輕顫的紅唇,然後緩緩下移,溫柔的輕吻她如凝脂般細白的肌膚。
“嗯……”在他的唇滑到她胸前時,她再也無法克制的弓起身,試圖更加貼近他的碰觸。
天,她快崩潰了,她從沒想過與男人的纏綿竟會是如此銷魂的滋味。
……
感覺到她已經准備好接受他,韋安旭加快了擺動,徹底的占有了她。
“你今天心情很好?”穿著西裝的男子,好奇的看著一臉笑意的老板。
“有嗎?”韋安旭不置可否,黑眸中卻難掩喜悅。
“很少看你這樣喜形於色,是跟剛進門的夫人有關嗎?”潘洛克肯定道。
他跟著韋安旭已經很久了,彼此雖然是上司下屬的關系,但卻好似兄弟一樣,彼此信任與關心。
想到妻子那張在情欲中迷亂無措的美麗臉龐,韋安旭的笑容更大了。
“有這麼明顯嗎?”他的聲音充滿愉悅。
“就像個追到心愛女人的小伙子。”潘洛克打趣。
愛?
愣了愣,他隨即收起笑容,“她只是我的獵物。”
“喔?”潘洛克十分懷疑這個說法,不過聰明的知道不要當面戳破這個愛面子的老板,“看樣子你已經成功的狩獵到她了。”難怪滿面春風。
“只要我想要,沒有得不到的。”韋安旭傭懶的道。
看到老板得了便宜還賣乖,潘洛克忍不住反駁。“不過愛情可沒這麼容易。”
“誰說過我愛她了?”這下他果然緊擰起眉頭,“我只是想征服她。”
潘洛克笑笑,沒有出聲。
“干麼這樣笑?你不相信嗎?”看著好友彎起的唇角,他沒好氣的質問。
“我什麼都沒說啊。”潘洛克一臉無辜的攤攤手。
韋安旭睇了他一眼,收斂起神色,恢復嚴肅。“說正事吧,查出是誰在搞鬼了嗎?”
“線索指向應慶企業。他們正大肆擴展版圖,用卑劣的手段擊倒對手後並購。”
“應慶企業?”韋安旭眉頭微蹙,輕輕吐出一個名字,“康敬廷……”當年的叛徒,現在的應慶董事長。
“若不是我們即時伸出援手,收購了巨石大部分的股票,我想巨石現在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這件事情不需要告訴任何人。”他提醒。
“我明白。”潘洛克點點頭,“不過為什麼不讓夫人知道?若她知道你當初是為了救巨石才收購股票,我想她會很感激的。”他就不懂,為什麼老板反而要讓張家誤會?
韋安旭扯扯唇,“那樣就不好玩了,況且,那女人不是這樣就能得到的。”
潘洛克想了想,也笑了。“是啊,夫人比起一般的女人還要……呃、堅毅不拔。”
韋安旭聽了忍不住大笑。“你可以說她驕縱任性無妨。”
“其實也不全然如此,她只是比較直而已。”想起她並不吝於認錯的個性,潘洛克證許的說:“其實她還滿可愛的。”
此話一出,韋安旭的臉色倏地一沉,森冷的問:“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嗎?”
“什麼?”他困惑的看著突然變臉的老板。
“關於慶應的詳細狀況,我今天就要看到報告。”
“今天?”潘洛克苦著臉驚呼。
發現自己的失常,韋安旭不自在的咳了聲。“最晚明天,去吧。”
“是。”潘洛克只能遵命,邊轉身邊暗自嘀咕,“還說不愛人家,只不過稱贊她可愛,就發這麼大的火……”
“你在說什麼?”
“沒事,我馬上去做事。”吐吐舌,潘洛克趕緊閃出總裁辦公室。
一等他離開,韋安旭馬上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後腦勺。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在聽到別的男人贊美妻子時,心頭竟然會無法自遏的浮上一股怒火?
是因為她壞脾氣底下的美好竟然被別的男人窺見而嫉妒嗎?
天,難道真的如潘洛克所言,他這麼強烈渴望著得到她,為的不只是征服,而是愛?
還記得第一眼看到她時,她就像是另一個世界、高高在上的公主似的,美得不可方物,尊貴得讓他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卑下。
對她,他有種莫名的憧憬,彷佛得到她就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
在每個難熬的黑夜,每個艱苦奮斗的日子,只要一想到她,就會激勵起他發誓要成功的動力。
想像著在遠處的她總有一天將會屬於他,再多的苦都算不了什麼。
想像可以擁她入懷,他的心就莫名悸動,那份橫亙在胸口的陌生情感,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難道,這就是愛情?
或許,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腦海,在他的心裡生了根。
或許,這就叫做“一見鍾情”?
黑眸閃動了下,他趕緊甩開盤踞上腦海的念頭,不敢再深思。
猛地張開眼,張灩薔有瞬間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直到腿間傳來的酸痛提醒了她曾經發生的事情,記憶才宛如潮水似的回流。
她倏地自床上坐起,懊惱的掩面低吟。想起自己是怎樣在他的占有下嬌喘呻 吟,她的臉頰就迅速的燙紅了起來……
她還記得,她是怎樣在他懷裡領略到那從未有過的快 感與高 潮,也記得他在事後是如何細心的替筋疲力盡的她擦拭身體,然後溫柔的拉過被子,將她用盡懷裡。
她簡直不敢相信帶給她這麼大歡愉的男人,竟然跟那個處處與她針鋒相對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哪一個才是她的丈夫?
丈夫……
是啊,他們現在真的是夫妻了……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一個男人的妻子,更沒想到“妻子”這個身份,在結合前跟結合後,竟然會有這麼大的不同。
即使此刻,她都彷佛還有一部分停留在她體內,撩撥著她的心弦,讓她輕顫不已。
她的雙手離開了臉龐,忍不住撫過被他觸摸過的肌膚,像是在回憶他的熱度似的,停駐在自己的胸前。
他的手指是那麼的靈巧,徹底勾引出她體內最深沉的欲 望,讓她情不自禁的回應著他的每一個挑逗,甚至還哀求他……
該死,她哀求了。
她竟然哀求了!
天。
她呻 吟了聲,不敢想象他會怎樣嘲笑她。
他又贏了一次。
懊惱的自床上跳起,張灩薔看了看窗外,天邊已經鑲上一層金黃色,火紅的夕陽即將下山——天!現在是幾點?
她倏地一凜,轉頭望向窗邊的鬧鍾——快五點半了。
哇,怎麼做愛這麼耗費心力?她竟然把白天都要睡掉了?
張灩薔趕緊打開衣櫃換上了T恤跟牛仔褲,順手將烏黑的長發束在頸後,輕手輕腳的踏出房門,有點擔心會在家中某處碰到那男人。
她還沒有心理准備跟他見面。
“你睡醒了?”趙文芳的聲音自客廳傳來。
聞聲,她頓時松了口氣,走進客廳。“你自己在家?”
“你不是人嗎?”
張灩薔愣了愣,對方的笑容是那樣純真,讓她無法分辨她是在開玩笑或是諷刺。
“安旭哥很忙,他怎麼可能不工作待在家裡睡覺?”不等她講話趙文芳又自顧自的接下去說。
為什麼她覺得他的每句話都像帶刺似的,但那張臉上的表情又不像是那一回事,笑得極為友善。
“我想問你,你是故意說這些來嘲諷我的嗎?”實在受不了拐彎抹角,張灩薔索性直接問了。
趙文芳愣了愣,隨即又笑了開,“怎麼回呢,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你誤會了。”
“那就好,對不起,是我多心。”張灩薔松口氣,“只是你曾經說過不會承認我,卻又叫我大嫂,我實在搞不清楚你的想法。”
“那個啊。”趙文芳忍不住冷笑。這女人也未免太天真了吧,這些私下的事情,她竟然當面問出來,誰會承認?
“在安旭哥面前,我還是會叫你大嫂,不過私底下,我可以你叫你的名字嗎?我希望我們可以當戰友。”趙文芳將輪椅推向張灩薔,朝她伸出手。
“戰友?”她一臉困惑。
“一起把你從這個婚姻解救出來的戰友。”她微笑補充。
“什、什麼意思?”
“你不是很討厭安旭哥,根本就不想當他的老婆對嗎?而我……”趙文芳頓了頓,繼續道:“我從小就喜歡安旭哥,喜歡很久了,他的老婆本來就應該是我,只有我最適合他。”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娶你?”張灩薔單純的想知道答案,但聽在趙文芳的耳中,卻很諷刺。
她沉了臉,“他本來就是個喜歡挑戰新奇事物的男人,所以我也不意外他會對你感到好奇,不過我相信,等他覺得無趣了,就會跟以前一樣回到我身邊。”
明明該開心有戰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趙文芳說出的事實,卻讓張灩薔的心情霎時蕩到了谷底。
“他……他交過很多女友?”
趙文芳懷疑的瞅著她。“我以為你說過,他交過多少女友都跟你無關?”
“當——當然,本來就跟我無關。”張灩薔急忙佯裝無所謂。
趙文芳瞇了米眼,突然道:“還有,你不要以為跟他上過床就有多特別。”
張灩薔的臉蛋在她的注視下迅速紅了起來,困窘得幾乎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安旭哥的技巧很好吧?”看見她羞赧的模樣,趙文芳心中護火熊熊燃燒,壓抑著上前賞她一巴掌的沖動,扯出抹嬌笑。“安旭哥每次占有我的時候,我都會快樂得仿佛置身天堂,忍不住嬌喘呻 吟。”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這些!”胸口好像打翻整桶醋似的,酸澀得叫她幾乎反胃,臉色驟然刷白一片。
看著她的反應,趙文芳滿意的抿嘴偷笑,故意道:“對不起,我忘了,你是被強迫的,感受應該跟我完全不同。”
“為什麼?你為什麼可以容忍這些?難道你都不會吃醋?”她沒臉告訴眼前人她其實不算被強迫,但她很想知道,怎麼會有女人心胸寬大到這個地步,竟然一點都不會在意跟別人共享男人?
她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