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白色雌獸不客氣地側過身來,用蹄子把強壯的褐色雄獸往床外側推了推,「爬過去一點!」托尼在騰開的大塊地盤上快樂地翻了個身,四蹄朝天,胡亂地伸展著,長頸扭來扭去,想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埃柯裡眼睛瞇了起來,打著哈欠安撫地舔舔他:「好,睡吧睡吧。」
「變態流氓!」白色雌獸一蹄子蹬在他肚子上,「你剛才真他媽的下流!下流又無恥。」
「可是我看你很喜歡呢,還巴著我不放。」埃柯裡暖昧地對著他的耳朵吐熱氣,「熱情的如同南歐的陽光,我的小野馬。」
白色雌獸一躍而起對他又踢又踹,身體的疲乏和初夜的不適卻讓他才動彈兩下就又被褐色雄獸壓住了,埃柯裡嘴巴一咧,露出白色大牙得意地問:「是不是還不夠?要不要再來?」
「不夠你個狗屎!滾下去!」托尼奮力掙脫,吠吠然低吼,「不然我閹了你!」
「親愛的,在今天之前還有這個可能,不過我不相信你嘗過如此甜美的味道後,還會捨得把能帶給你我如此歡樂的源泉給……哎呀!」褐色雄獸脖子靠下的地方被白色雌獸狠狠一口咬了上去,含糊不清地從牙縫裡崩出一個單詞,「狗屎!」
「疼疼疼……托尼,鬆口啊。」褐色雄獸誇張地叫著,卻一點也沒有掙扎,反而伸出舌頭,細緻溫柔地舔著他的前額,流連在長角的根部,白色雌獸滿足地瞇了瞇眼睛,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呼聲。
「托尼,我愛你。」
被咬住的地方又是狠狠一緊,這才被托尼鬆開,白色雌獸彆扭地故意側頭不看他,咕嚕著說:「因為我是你唯一的選擇吧……」
「不,就算有一百個年輕漂亮的小妞在我面前跳大腿舞,我還是只為你心動。」
「哼,當然,你是該死的巖獸!面對女人你下面站不起來!」
「好吧……就算一百個年輕漂亮的雌獸在我面前跳大腿舞,我還是只愛你一個。」
「放屁!」白色雌獸怒吼起來,「你還敢找一百個雌獸來跳舞?!我殺了你!」
「變回來好嗎?我想抱抱你,這樣雖然做愛很舒服,可是不能擁抱你,我還是覺得不滿足。」埃柯裡繼續舔著他的面頰,脖頸糾纏著,白色雌獸不適地推開他爬到床的裡側,身體顫慄起來,下一秒鐘,赤身裸體的高大男子已經氣喘吁吁地仰臥在床上,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埃柯裡,那完美的臀郎曲線差點勾引得變回人形的年輕教父再度撲上去。
「累死了……呼!」托尼渾然不覺地扯起被單罩住了自己,「你真他媽的夠……」
「呃?」埃柯裡揚起眉毛,準備接受他的一切讚美之詞,托尼卻聲音漸漸模糊下去,嘀咕著不知道說些什麼,似乎是睡著了。
俯視著他安詳的側臉,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袒露在被單外面的肩膀和手臂強健有力,帶著男性運動後的淡淡汗味體味,散佈的點點紅痕,一切都是那麼肆無忌憚的性感,正如同剛才的他,沒有絲毫扭捏,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感……
「托尼,我愛你……」他再度低聲說。
你是我這輩子,在恰當的時間遇見的恰當的人……是唯一一個讓我動了心要與之過一輩子的人……
我希望你可以活得很長很長,我希望我可以活得比你更長……
他低下頭去,在那光滑的臉上親了一口:「做個好夢,親愛的。」
「你他媽的煩不煩啊!」他以為已經睡著的托尼陡然睜開眼瞎,惱怒地嚷,抬手環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就把他從自己身體上翻了過來鎖進懷裡,被單一卷,雙腿壓上去,手臂也鉗制住他的身體,粗聲說,睡覺!」
「遵命。」年輕教父笑得很開心。
***
雷奧娜·堂·特裡西奧小姐再度來訪,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了。
從黑色房車駛進庭院的那一霎那,站在窗前的托尼就開始陰沉著臉,埃柯裡溫柔地低聲說:「你可以不必陪著我,我知道你討厭這種場合……也許去找裡諾練練拳擊?或者去打靶?」
「我是很討厭你們那裝腔作勢的一套。」托尼歪著嘴巴,惡狠狠地說,黑亮的眼瞎閃著毫不妥協的銳利光芒,「可是我更他媽的討厭你們倆在一起。」
年輕教父聳聳肩:「這是應酬,托尼,我必須跟她周旋,摸清她的牌,然後再決定我該出什麼牌。」
「哦……」托尼拉長了聲音,「你也跟她玩我們昨晚上那把牌?誰輸了誰脫一件衣服?」
埃柯裡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親愛的,你守護自己地盤的毅力和意識比我強得多,也許你才該是真正的教父。」
「少他媽的廢話,我今天就跟定你們了.「托尼倔強地昂起下巴,黑眼睛死死盯住年輕教父,「別忘記了,我是你的貼——身——保——鏢——狗屎!」
「沒問題。」埃柯裡攤開手,「我當然希望你跟在我身邊,那表示你重視我,對吧?」
托尼狠狠地一口唾沫準確地吐到煙灰缸裡,用鼻子裡哼出的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穿黑色西服的高大保鏢開了後車門,雷奧娜姿態優美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依舊是美國時下流行的吊帶收腰蓬蓬裙,白色點輟著彩色的大圓點,齊腰圓下擺的白色小外套,手裡拿著裝飾性的大草帽,上面繫著和裙子同料的長長飄帶,烏黑的長髮波浪起伏,襯托出意大利少女特有的艷光四射。
埃柯裡微笑著步下台階走到她面前,雷奧娜的神態沒有任何異常,稍稍歪著頭,從長睫毛下投射出熱情的目光:「哈羅,埃尼,真高興看見你沒事。」
「下午好,美麗的西西里公主,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十分欣慰。」埃柯裡想要吻她的手,可是美麗的意大利少女已經不由分說地湊上來,噘起紅唇在他臉頰上熟黏地印了個吻,「在醫院裡很無聊!其實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真的,可是父親和哥哥都說要我多住幾天。」
「你有很好的父親和很好的哥哥。」埃柯裡微笑著說,「他們珍惜你,愛護你。」
「看守我。」雷奧娜俏皮地說,「像看守金蘋果……對了,謝謝你的花,很漂亮,我很高興,如果能收到來自這個花園的玫瑰,我會更高興,畢竟莫拉裡納夫人曾經說過,這裡的白玫瑰是全西西里最美的。」
「是嗎?」埃柯裡對她身後那兩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保鏢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地說,「為了補償,我現在陪你去剪一束玫瑰好嗎?還是你想坐下來喝個下午茶?」
「兩樣都要。」雷奧娜笑著主動把手臂挎上他的臂彎,「也許你可以品嚐莫拉裡納家的胡椒小餅乾。」
埃柯裡點點頭,兩人順著彎曲的石子路向庭院後面的花園走去,特裡西奧家的兩個保鏢和托尼一聲不響地跟在後面。才走了兩步,雷奧娜就不耐煩地回頭:「你,還有你!隨便找個地方去吧,我在這裡很安全。」
「小姐,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西西里公主說話時的口氣傲慢而諷刺,「我知道哥哥們怎麼說,就算他不介意跟女人約會的時候還帶著你們,我卻很介意跟男人散步的時候十米之內還有人在。」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還要說什麼,被埃柯裡打斷了,年輕教父和氣地提醒他們:「先生們,你們是在莫拉裡納家的院子裡,可以完全放心,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托尼,帶他們去裡諾那裡,請他們喝點啤酒。」
他的命令不但沒有得到執行,托尼反而跨前一步,距離他們更近了,不馴的眼神凶狠地瞪著他,這種無聲的反抗讓年輕教父唯有苦笑,然後用更加堅定的聲音重複了一遍:「托尼,你帶他們去裡諾那裡。」
「好的,教父。」托尼咬牙切齒地回答。
「今天天氣這麼好,為什麼不坐下來喝杯咖啡呢?我相信雷奧娜有話要單獨對我說。」埃柯裡暗示地用目光撫慰著受傷的小野馬,後者果然忍下了這口氣,連話都懶得說,直接對那兩個彪型大漢一擺頭,走開了。
目送他們走遠,雷奧娜聳聳肩說:「你打發人還真乾脆,教父。」
「有的時候需要這樣,走吧,我帶你去剪玫瑰花。」
「不過你也說對了,我確實有話要單獨對你說。」雷奧娜一如既往地笑著,燦爛如陽光般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讓埃柯裡有體溫下降的感覺,「親愛的教父,你是誰?或者說,你是什麼?」
對於這個近乎無禮的問題,年輕教父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悅,他微笑著注視雷奧娜,像在看一個撒嬌任性的小女孩,把她的問話又重複了一遍:「我是誰?我是什麼?的確是個好問題,從古到今很多人都在研究這個。」
「哦!教父,我不是在和你探討哲學。」雷奧娜低下濃長的睫毛,烏黑的眸子卻從扇子般的睫毛下淘氣地向上看著他,「我不懂那個,也沒有興趣,但我對你,卻很有興趣,對那個我們曾在一起共度的刺激之夜,很有興趣。」
「我覺得你的哥哥會因為你這句話而用手槍抵著我的頭逼我進教堂。」埃柯裡微笑著說,「很容易引起誤會的一句話,嗯?」
「的確,那我換一種比較直白的說法。」雷奧娜笑得更加燦爛,「親愛的埃尼,在那個夜晚,那個巷子裡,在那個壞蛋面前,突然消失的你,突然暈倒的我,還有我暈倒之前看到的一匹馬……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我承認。」年輕教父沉思片刻,忽然冒出那麼一句,同時風度翩翩的鞠躬,「當時是我打暈了你,因為在夜戰中,女性,尤其是沒有戰鬥經驗的女性,很容易成為己方的累贅,同時也可以保護你,畢竟沒有人會刻意對一個暈倒的女人下手,尤其是他的目標鎖定的還是另外的男人。」
「請不要轉移話題。」美麗的西西里公主高傲的昂起了小下巴,神情裡帶著幾分惱怒,「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所以也希望聽到你說真話。」
「我說的是真話。」埃柯裡不動聲色地說。
「我醒著還是暈倒都不會有任何危險,這點你明白,你知道殺手是我哥哥派來的,或者是我爸爸?上帝才知道!如果他們不是刻意避開我,在咖啡店裡我就已經死了。」雷奧娜嫣然一笑,「你拉著我逃了出去。我很感動,埃尼,不管以後會怎樣,那次的情景我會永遠記住。」
她收斂起笑容,繼續說:「在巷子裡我就更確定了,因為我在你前面,那個殺手……如果他只是想殺你,他可以用一發子彈打穿我們倆,是的,他的目標是你,同時,他要保證不傷害到我,這已經很明白了。」
活潑地眨了眨大眼睛,美麗的少女口氣裡帶著威脅:「你是教父,你肯定在我之前就已經料到這點了,埃尼,現在告訴我,你把我打暈是怕我看到真相。」
她的手指輕輕上移,一直指到埃柯裡的鼻子上,這麼無禮的動作她做起來卻相當俏皮,讓人根本無法對她發火:「而真相就是,我最後看到的一匹馬。」
「那不是馬。」埃柯裡保持著笑容,輕輕地說。
「是的,沒有馬會在那個時候在那個地方出現,那是你。」雷奧娜歪了歪頭,「有什麼關係呢,埃尼,我沒有對任何人講。對,我講出來的話你可以否認,你可以說我出現幻覺了,但這對你沒好處,我的哥哥們本來就看你很不順眼,他會很高興你用這種方法得罪特裡西奧家的。對我,則沒什麼壞處,年輕女孩子無論胡說什麼都會被歸結為短暫的神經質,我未來的丈夫根本不會在意。但是我沒有說,是不是,埃尼?我守住了秘密,因為我喜歡你。」
她抬起頭,清清楚楚地說:「我愛你,我要嫁給你。」
「我非常榮幸。」埃柯裡乾巴巴地說。
「但你就是不答應。」雷奧娜很乾脆地替他回答,看到埃柯裡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時,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瞧!教父,我也可以嚇唬你!」
埃柯裡竭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聳聳肩:「好吧,你嚇到我了。」
「又是敷衍!」雷奧娜不滿地嚷,「這點你跟我哥哥一樣,認為女人都沒有腦子!」
「恰恰相反,我認為你相當有腦筋。」
「這是一句恭維話,埃尼,你總是這麼讓人恨不起來。」雷奧娜深吸一口氣,「好吧,埃尼,我承認我對你還很不瞭解,也許你更喜歡男人,比如……」她的眼波一轉,向著剛才托尼離開的方向看去。
「我不是喜歡男人,我是喜歡他。」埃柯裡淡淡地說。
雷奧娜難以掩飾自己眼裡突如其來的失望,但還是笑了起來:「那不可能,是不是?」
「你指什麼?」
「婚禮,繼承人,莫拉裡納家的女主人,你不可能沒有,每個教父都有的嘛!」雷奧娜有些急躁地說著,「你需要一個新娘,不管你背地裡怎樣,你都需要一個新娘,一個純潔的,美麗的,意大利姑娘,披著白紗進教堂。」
「是啊,最好還叫桑塔露西婭。」
埃柯裡試圖開個玩笑,但是美麗的西西里公主顯然不領情,幾乎帶著惡狠狠的表情看著他:「你在取笑我嗎,教父?!」
「我很抱歉。」
雷奧娜昂起頭,傲慢的宣戰:「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但是我決定要喜歡你。」
「親愛的雷奧娜。」埃柯裡溫柔的說,「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同時你也要明白,就算你願意成為那個桑塔露西婭,你的哥哥們也是不願意的。我建議,你現在就從這裡出去,像從來沒有來過,從來沒有認識過我一樣,繼續做一個快樂的青春女神,然後你會遇到一個教父,婚禮,新郎,家族的女主人,繼承人,什麼都會有的。」
雷奧娜緊緊交捏著自己的雙手,斬釘截鐵的說:「我來之前就告訴過自己,這是一場戰爭,我不會輸的!」
「你沒有輸,從來沒有。」
「教父,也許你喜歡的是他,但是,你需要的卻是我。」
埃柯裡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會利用女性達到目的,任何時候。」
「你就是這一點討人喜歡。」雷奧娜忽然放鬆了下來,俏皮的露出笑容,「咱們走著瞧,教父,你可以不喜歡我,啊,其實我覺得你已經喜歡上我了,只是還沒到愛情的程度,沒關係,我很有耐心,而且你沒有權利阻止我喜歡你。」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埃柯裡的胸口:「現在,請給我摘一朵白玫瑰。」
***
當將裡西奧家的小姐離開的時候,她微微揚起臉蛋暗示埃柯裡,但是很可惜,年輕教父忽然變得很遲鈍,採用了最符合禮節的吻手禮道別,但即使是這樣,托尼的眼睛裡依然冒出了怒火。
「你完全沒必要生氣。」埃柯裡揉揉自己的鼻子,剛才他彎下身去的時候,西西里公主用一個小小的動作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她反過手掌,捏住了年輕教父的鼻子,用力相當大,因為角度的關係,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但眼睛裡不由自主盈滿的淚水卻全被托尼看在了眼裡。
「我幹嗎要生氣?」托尼坐在矮櫃上,抬起一隻腳踩著桌面,粗魯的姿勢卻顯示出他修長的腿和很好的柔韌性,讓年輕教父看得有些情不自禁。但小野馬顯然沒意識到這點,他叼著一根煙,頭部不抬地檢查著自己的槍,嘴裡狠狠地咒罵著什麼:「狗屎!混蛋!……」
「她不過是因為對我的身份有些疑惑,所以來問問我。」
「狗屎!」托尼吐掉嘴裡的煙,一把拽起他的衣襟拉近自己,鼻子對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然後你把她哄好了,對不對?我早就看出那個妞喜歡你,現在她一定更喜歡了吧?畢竟你們他媽的有一個共同的秘密了!」
埃柯裡冷靜地指出:「有一個共同秘密的是我們——我和你。」
「去他媽的我和你!」托尼咆哮了起來,「你更適合那樣的女人!教父!」
「托尼。」埃柯裡把手放在他臉上,感受到皮膚下洶湧的野性青春,認真地說,「我愛你,適合我的是你。」
「別他媽哄我了,我又不是女人!」托尼嫌惡地鬆開手,看他一眼地繼續擦槍,「我告訴你,昨天那種事是你情我願,對,你是上了我,那又怎樣?我樂意!我覺得他媽的舒服!就是這樣……你他媽的還以為我會訛上你?滾你媽的蛋!要不是我願意,早把你那東西割了,還輪到你在上面舒服?!」
他倔強地抿了抿嘴,低沉地說:「那什麼都不是……你他媽的放心吧!以後你愛娶誰娶誰。」
埃柯裡唇邊泛起一縷微笑,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我很高興你覺得舒服……昨晚上……」
「狗——狗屎!」托尼面紅耳赤地咆哮了起來,一手把他推開,「你這個流氓變態!」
「我是教父。」埃柯裡毫不臉紅地又靠了過來,繼續在他耳邊暖昧地吐著熱氣,「你當然不會訛上我,是我訛上了你,托尼,也許昨晚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對我來說那可是很重要的一夜,我確定了自己的愛人,那就是你,托尼.「
他立即借用了剛剛離開的雷奧娜一句話:「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阻止不了我愛你。」
「我一槍崩了你就什麼都沒了。」托尼橫眉立目地說,順手把自己的槍口對準了埃柯裡,威嚇地說:「滾遠點!」
埃柯裡對就在自己太陽穴旁邊的槍口不屑一顧,反而上前抱住了托尼的肩膀,托尼卻因為他突然的舉動而嚇了一跳,急忙把槍口挪開,氣惱地說:「你不要命了!槍裡有子彈!」
「你不會開槍的。」
「他媽的要是走了火怎麼辦!你這個白癡!你是怎麼當教父的!」托尼嘴裡罵個不停,手臂卻伸到埃柯裡背後把他圈在懷裡,真是奇怪,明明這麼瘦小,為什麼變身以後會那那麼強壯……
短暫的溫馨被年輕教父的一句話打破了:「托尼,我會讓你一輩子都那麼舒服的。」埃柯裡微笑著說,「既然你喜歡這樣。」
小野馬愣了愣,隨即就明白過來,長腿一抬就把教父給踢了出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