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無事,平平順順的度過了三天,金子把一千九百萬轉入時極雲新開的一個戶頭中進行房屋買賣交易,只拿出其中的一百萬留在戶頭中,原想要自己花錢買日用品,沒想到她一毛錢也沒花到,全都用他的金卡刷卡付帳,而且他還帶她到名牌牛仔褲店一次買了十條牛仔褲,一件的價格足以抵她從前買的三條牛仔褲,真讓她開了眼界,嘴也樂得闔不攏。
還有睡衣、T恤全都是名牌的,她終於可以穿上她喜歡的棉質睡衣入睡了,還有糖果數量多到足夠她吃上個把月。
有錢人花錢的方式她真是完全不能理解呢!她看自己一輩子也學不會。
她又是開朗的金子了,她的反常已經被她完全掩埋在她的心中,遭她刻意遺忘。
時極雲還是打地鋪睡,只是她再也沒那個膽子偷摸他了,只敢在半夜醒來時偷看他兩眼,她習得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美學。
時極雲已經開始上班了,而她每天送他上班之後就成了「盈盈美黛子」,終日沒事做。想幫勤姊做點家事,但沒靠近廚房就被趕了出來,想陪婆婆聊天又發現婆婆竟是插花社的老師,每天下午都有課,聽說婆婆在插花界挺有名的,原來婆婆是有工作的,只是為了兒子的婚事暫時請假。到頭來全世界好像就剩她沒事做,道地米蟲一個。
全家到了下午就只剩勤姊和她,還有一名不見蹤影的隱形人--時佑。她再無聊也沒膽子去招惹他,而且時佑好像全天候都待在樓上,不知道在做什麼?她雖好奇,也沒膽去研究。而時語只在婚禮當天住在家中,隔天開始又不見人影,似乎又離家了,絕的是,他把房間死鎖,還把備分鑰匙帶走,不讓人有機會進去,讓她一直猜想他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在裡面。
無聊啊無聊!金子站在房間發呆,電視沒好看的,時極雲聽的音樂又都是悶死人的輕音樂,她一聽就直打哈欠,根本聽不下去。
也許,她該看看書房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才是。
她滿心期待的踏入書房,看見一道綠色的光線從窗外流洩進來,她不禁發出驚歎,原來後院的那棵大樹是芒果樹,長滿了青芒果,顆顆大粒,一看就知道醃漬過鐵定美味極了。
想著想著,金子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尤其是樹的高度正好和時極雲的窗欞同高,打開窗戶彷彿唾手可得。
金子伸長了手臂,只能拉到部分樹枝,邊拉扯邊思考如何讓眼前人間美味的青芒果到手,她拉扯的力道之大,樹梢都被她扯進了窗子。
頓時,金子心生一計,決定傚法泰山的精神,憑著樹枝的支撐力蕩到樹幹上,就可摘到青芒果了。
於是她站到窗欞上,向下望了一眼,是有點高,可是她的好吃心勝過一切,鼓起勇氣,金子拉扯著樹枝,奮力一蕩,她正好抱住樹幹,腳也踏上了粗大的橫向樹幹。她一抬頭,整樹的青芒果現在都在她眼前,只要伸手就拔得到,她興奮得簡直快要尖叫了。
金子用力的拔碩大的青芒果,一顆顆從窗戶丟進時極雲的書房中,在茂密的樹枝遮蓋下,她看不見天空烏雲開始密集,天色已變,驟雨即將來臨。
有的芒果甚至都可以直接吃了,金子感動的坐在樹幹上吃著,她就像孩童一般高興,滿足的吃著自己親手摘的果實。
突然,大雨嘩啦嘩啦的下起來,驟雨突下嚇到金子,害她差一點失足掉下去。望著樹下,她現在正在三層樓高的樹幹上,而且她下不了樹,因為大樹開始變得濕滑,而且,她所處的地方也開始濕了,逼不得已,她只能坐在樹幹上,雙手緊抱樹幹,以防滑落。
她就這麼被困在樹上動彈不得,雨下得急又大,她的呼救聲被大雨一蓋,根本傳不到時宅。
她好害怕,恐懼佔滿了她的心,全身又濕透,緊張讓她抖得更厲害。
這一刻,她體會到了真正的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開始麻痺,失去知覺,她的聲音喊啞了,大雨仍沒有停的跡象,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好冷,冷得好想睡覺,這就是即將死亡的感受嗎?金子渾沌不清的腦袋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如果她死了,能與母親在天國相遇嗎?
還有什麼遺憾留在人間,頭一個想到的是時極雲,想到他,她突然不想死了,她還沒告訴他她愛他呢!她一直都沒說,他知道嗎?即使他不喜歡她也沒關係,她希望他能知道她的心意。
在這個當口,她才發現自己好愛好愛他,他已經佔滿了她的心,她之前刻意不去面對,而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她已身陷其中,他是她心中僅次於母親最愛的人。
這一刻,她驚訝的發現自己並不孤獨,從前孤獨的空虛全被時極雲的身影佔滿了,現在,她有著強烈想活著的念頭。
她要活著見他一面。
***
時極雲今天特意提早回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神很不安寧,所以他放下手邊工作趕回家,滂沱大雨讓他不由得想到金子,他要看到她才能放下心。
一進家門,他看到母親在客廳中插花,如同往常。
「今天怎麼比平常早?」時程月不意外大兒子的早歸,新婚夫妻總是甜蜜蜜。
「沒事就早點回來。」時極雲邊說著,邊快速的往樓上走,他的心神愈加不寧了,他要看到她才能安心。
「金子。」時極雲一進房門就出聲喚她,在不見她蹤影時,他的心開始感到恐懼。
「媽,金子呢?」
他下樓詢問母親,語氣中的急迫讓時程月也開始覺得不對勁。
時程月緊張的走進廚房問勤姊,她回來就沒看見金子,原以為金子在房間睡覺,但看兒子上樓沒找到金子,她也開始心慌了。
「少夫人啊!下午她本來要來幫我忙,我請她回房休息了,沒在房裡嗎?」勤姊放下手邊工作,「我們四處找找吧!外面下那麼大的雨,少夫人不可能出去。」
半個小時後,四處全找遍了,仍沒有找到金子,她的鞋子還在,車庫的車子也沒動過,確定她沒有出去。
時程月急哭了,她寶貝的大媳婦就在家中失了蹤,這叫她如何是好?
此時除了時語之外,大伙也都趕回來,再次搜找著。
時極雲陷入從未有過的恐慌中,今早金子跟他說的話還在耳邊,她充滿鬥志的向他挑戰,「今晚玩象棋我一定要贏你。」
金子不可能出去不報備,她一定還在家,只是在哪裡睡著了。
他想到時語的房間,在用力的把門撞開後,確定她沒有在裡面,心臟差點要停了。
她不可能離開,她的東西都還在!時極雲回房再次確定她的行李一件也沒少。
望著行李,他無法接受她竟憑空的消失,難道是……時家的詛咒?時家的新娘憑空消失已經不止發生過一次,難道在她成為時家新娘之後,詛咒仍跟著她?!
「不可能!」時極雲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從心底發出低沉的悲鳴。
時程月更是哭得厲害,她原以為傳說破除了,沒想到……
時語接到通知最後一個趕到,全身淋濕不發一言的站立在客廳中,時極雲的悲鳴聲亦傳入他耳裡。該來的還是來了,時家的男人是不配擁有幸福的……
***
時極雲的聲音從大雨中微弱傳來,金子強迫自己從昏沉中清醒,她確定她聽到了他的聲音。
金子努力撐起自己,她得讓他知道她的所在。
金子僵硬的手吃力的拔下芒果,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之丟進窗戶內,期望時極雲能聽到。
「咚!」時極雲隱隱聽到從書房門後傳來的聲響,立刻轉動書房門把衝了進去,他一直沒想到她可能會在他的書房裡。
「金子!」書房裡一片漆黑,他沒看到金子的身影,立刻開燈,目光快速掃射每一個角落,意外的發現滿地的青芒果,和從窗外打進來的雨水積聚在窗邊的地板上。
金子抱著樹幹,懷著希望望向窗內,窗內的燈亮了,她知道自己有救了,隨即,她看見時極雲擔心的臉探了出來。
他看見她全身濕透的緊抱住樹幹,渾身發抖,大雨滴滴的打在她身上。
「別動,我馬上去救你。」看見她,他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他一度以為他再也看不見她了。
「快點。」金子微弱的發出聲音。
不到幾分鐘,時極雲駕著長梯爬到她身邊,「你沒事吧?」他看她臉色蒼白,發抖的身軀可憐的緊抱著樹時,心頭一陣緊窒。
「你終於來了。」金子顫抖著,眼淚開始滑落,她一直都沒哭,直到看到他,她再也忍不住流出害怕的眼淚。
「鬆開手。」時極雲試著拉開她緊抱樹幹的手,發現她的手已經僵硬了,看來她待在上面的時間很長,「抱著我。」他知道此時要她出力是件困難的事,可是要讓兩人安全下樹,她得盡力抱緊他。
金子點頭,吃力的伸手環住他,一抱上去,她立刻緊纏住他溫熱的身體,無意識的吸取他的溫暖。
她一直在極度害怕中等待,終於等到這個溫暖的懷抱了,金子忍不住開始抽噎哭泣,把之前的恐懼用淚水宣洩。
她一被抱下樹,立刻就被人用毛毯包住,時極雲毫不耽擱的抱她上樓。
「樂,快去看你大嫂有沒有受傷?」時程月扯著摟著她的三兒子,臉上的淚水未乾,已經露出笑容,惟獨憂心大媳婦的身子。
「好,你別急。」時樂撐著雨傘,護著母親不讓她淋到雨。
在一旁的時祈仰頭望著大樹,「她怎麼會在樹上的?她爬得上去嗎?」
「為了吃,那個女人沒有什麼辦不到。」時佑看著地上的青芒果,冰冷的臉上帶著笑意,他愈來愈覺得那女人有趣了,難得有女人不惹他心煩,也許,他會願意接納那個好吃的蠢女人。
時祈意外的轉頭望向自己的小弟,他竟願意稱她為女人,他從不稱女人為女人,所有的女人在他口中都有一個特別的稱呼--「哺乳動物」。跟著時祈望向地上,看見時佑所指,也忍不住跟著笑了,這個大嫂做事還真讓人摸不著邊際。
時語唇邊浮現一抹淺笑,轉身離去,這是一個奇跡,還是那個小女人本身就是個奇跡,這值得讓他深思。
***
金子福大命大,除了受了點驚嚇,其它一切安好。
「下次要吃青芒果別自己摘。你今晚好好休息,青芒果我拿去給勤姊醃漬,明天就可以吃了。」時程月撿起書房裡的青芒果,確定金子沒有大礙,才放心離去。
「你怎麼爬上去的?」時極雲替她被樹枝割傷的小傷口上藥,好奇地問道。
金子坐在床上遲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偷偷進你的書房,看到窗外的芒果樹上有青芒果,就去摘了嘛!」
「你怎麼爬上樹的?」他要知道她如何爬上那麼高的芒果樹。
「嗄?怎麼爬上樹的,我……我就蕩上去嘍!」金子的聲音細如蚊蚋。
時極雲抬起頭,「蕩?怎麼蕩?」
她對上他略帶責怪的雙眼,只好招認,「從書房的窗戶抓著樹枝蕩過去。」
時極雲聽了之後,先是震驚的板起臉,接著無奈的笑了。這個女人膽子可真大,竟不畏三層樓的高度。
金子看他笑了,也跟著笑,想想自己也真勇,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呢!當時她真是被好吃給沖昏了頭。
「還笑!」時極雲板起臉,輕敲她的頭,「你不怕樹枝斷了,你就摔下去嗎?虧你想得出來用蕩的。」真不知道她的腦袋是怎麼思考的,常人想不到、做不到的事,她滿腦子都是。
金子撫著頭,求饒道:「下次不敢了嘛!」回想當時,她接著說:「當時我想到泰山,一試就蕩過去,很順利,只是沒想到會下大雨。」
泰山?時極雲為她的想法逗笑了。
「你們家的青芒果很好吃耶!」
「再好吃也不能冒險!」他本想拍拍她的臉,但手停在她觸感極好的肌膚上就收不回來了,他輕輕的摩挲她的臉,為她突然的失蹤嚇得仍心有餘悸,生怕會失去她,「你把我嚇壞了。」
金子看時極雲帶著恐懼意味的表情,深感內疚,起身摟住他的頸項,在他的頸邊低語,「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做危險的事了。」她被困在樹上的時候,以為無法看見他了,她還想著要告訴他她的心意,現在她該怎麼開口呢?
時極雲緊抱著她纖細嬌小的身軀,一再的告訴自己她在他身邊,她很安全,才能放鬆心頭的緊室感。
「我有話想告訴你。」金子鼓起勇氣,雙手摟著時極雲的肩頭,與他面對面。
她的面色紅潤,眼中的光彩令人目炫,她就在他面前,她忍不住加重放在她腰上的力道,讓她貼向他,熱烈的吻住她溫熱的櫻唇。
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金子眼睛直愣愣的對著時極雲的雙眼,不明白他為何又再度主動吻她?他的眼神看起來好深情,她幾乎要相信他是愛她的,他是真的喜歡她嗎?喜歡她這個野女孩?她不敢多想,只想享受這幸福的一刻。
金子生澀的反應,把心中感覺傳給他知道。
壓下她,時極雲手自然的撫摸她的全身,他熱烈的吻隨著他的手四處游移。
她覺得全身都著了火,被他吻到之處都像被火燒到一樣發燙。
金子不自覺的發出聲音,沒想到她會發出令人臉紅的吟哦聲,她嚇了一跳,伸手摀住自己的嘴。
他感覺到她突然僵硬,抬起頭拉下她的手,再度吻上她的唇,無比輕柔化解她的心防,讓懷中緊閉的花蕾為他綻放……
***
有一股力量愈來愈緊,快要把她捆得不能呼吸,金子緊皺眉頭,由睡夢中轉醒。
原來是她身後的時極雲緊緊的抱住她而眠,愈抱愈緊,讓她的呼吸不順。
金子努力的想掙開箍在她腰間的手臂,但不論她怎麼用力,都只能讓那雙纏在她腰間的手臂鬆一些,而無法全部掙開。
她艱辛的轉身,與時極雲對視,才發現他的眉頭緊皺,彷彿在夢魘中掙扎,他的樣子讓她好生心疼,他在作什麼惡夢呢?
伸出手,金子愛憐的撫摸他的眉心,試圖撫平他的皺紋。
時極雲在夢境中尋不到她,緊張的在黑暗中四處張望,然後,他感覺到她就在他身邊,一把抱住她,不讓她再度消失。
「醒來!你快把我勒死了!」金子用力搖他。
時極雲轉醒,發現懷中佳人氣喘吁吁,才鬆了手臂。
「你在作什麼惡夢?」金子手推開他,用力的吸入空氣,剛才他一收緊手臂,她身體中的氣體都被他壓出來,害她現在極度缺氧。
「抱歉。」他把夢境中的力氣用在她身上,難怪她會無法呼吸。
金子呼吸順暢之後,才道:「每次你抱我都抱得好緊,為什麼?」她回想起他每次抱她,都像要把她嵌在他身上似的用力,非要她掙扎才會鬆手。
時極雲看她不解的模樣,不發一言再度吻上她的唇,昨晚他幾乎一夜無眠,他必須要一再告訴自己,她真實的在他的懷中,才能稍稍除去心中無端冒起的恐懼。
她看見他眼中冒起的恐懼,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他把她的一時失蹤與傳說聯想在一塊了嗎?
他對她已經有感情了嗎?這個認知令她好開心、好感動,金子忍不住流出淚來。
時極雲嘗到她的淚水,抬起頭,吻去她的淚,「怎麼哭了?」
金子笑了,摟住他,在他耳邊說出自己的心意,「我好愛你,我一直不敢說,我好怕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她一直為這件事困擾,直到她看見他的恐懼,以及他看她深情的眼神,她才相信他對她是有感情的,也許不像她那麼深,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傻瓜。」時極雲吻她耳背,這個小傻瓜真以為他不愛她嗎?他一直以為她是很聰明的,很多事她向來是不需要問就知道的不是嗎?
被他說成是傻瓜,她卻高興得不得了,「你真的喜歡我嗎?」她好想聽他親口證實呢0喜歡我多深?」
「像你一樣深。」時極雲深情的輕吻她鼻尖。
金子感動極了,可是她不這麼認為,拉起棉被坐起來,低下頭對著時極雲說道:「不可能,你愛我絕對不可能和我愛你一樣深,世界上不會有人像我這樣愛你。」
「哦?」他笑了,他倒想聽聽這個小女人又有什麼樣稀奇古怪的想法。
「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住你一個人,親情、愛情你一個人全包了,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情人。」她拉著時極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時極雲為她的理論動容了,拉下她的手深情的吻上她嬌笑的櫻唇。
他是何等的幸福,擁有像金子這樣的女人,她只屬於他一個人,她的昭告讓他的心歸於平靜。
***
時極雲說她是傻瓜還真沒說錯,她的確是傻子,要不然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愛她呢?如果他真的對她沒感情,何必無條件的對她好、寵她、放任她?更不需要恐懼失去她,她呆到看到他的深情還不知道,虧她自認對感情很敏感。
不過,也都怪他,誰教他一直跟她保持距離呢?讓她因此而產生懷疑。
要不是「青芒果事件」的刺激,他可能還會繼續君子吧!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不碰她呢?難道是因為那個怪傳說……
「極雲,你說,你是不是打算不碰我,兩年後和我離婚不要我了?」金子想通之後,立刻跑到書房興師問罪。
時極雲放下書,拉她到懷裡,看著她不回答。
「你說話啊!」每次只要問到敏感問題,他就是這副德行,氣得她牙癢癢。
「是,我是這麼打算。」被她問了幾天,他決定誠實以對。
他沒有後悔碰了她,因為他很清楚,兩年後他一定會捨不得放了她,就算放了她,他也會後悔終身,而他既然選擇留下她,就代表著永遠的不放心。
金子聽了之後,氣憤的用力捶他,「你是說,你打算不要我嘍?你不怕我……」
時極雲按下她的頭,吻住她氣憤不已的嘴,制止她繼續抱怨。在心裡回答她,他是怕,怕極了,所以自認要不起。
「答應我,戴上這個不准讓它離身。」他結束親吻,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純金打造的墜飾。
金子接過墜飾,驚訝的發現這個墜飾的造型和她的婚戒同款,頓時想到被她拔下的婚戒。「可是我的戒指……」
「在這裡。」時極雲拿出她的婚戒,他在她拔下的當天在浴室撿到這只戒指時,握著它久久不放,不知該重新戴回她手上,還是收起來,當作永遠的回憶。
「你在哪裡找到的?」當時她一時悲傷,拔下來就忘了收起它。
時極雲再次執起她的手,將戒指莊重的套回她白晢的蔥指上。
金子望著他的動作,感動的縮在他懷中。
他拿起她手中的墜飾,再次慎重的告訴她,「永遠別讓它離身。」他要時刻確定她的所在,他無法再次承受她突然失蹤的打擊。
「為什麼?」金子不解的望向他,這個墜飾一定暗藏玄機。
「它裡面裝有發報器,你的行蹤會清楚的出現在顯示器上。」他特意在計算機上請專人裝上顯示器,以便能隨時掌握她的行蹤。
「你限制我的行動?!」她沒聽錯吧!她又不是什麼特殊分子!
「別生氣,它是用來保護你的。」
金子直直的望著時極雲的臉,無法接受這怪異的保護方式,但瞭解到是他的恐懼感作祟,為了讓他安心,她也只好認了,「幫我戴上吧!」
「乖。」時極雲解開她脖子上的細金煉,套進墜飾。
金子拿起墜飾,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厭惡某樣貴重物品,早晚有一天,她要讓他知道他的過分保護欲會逼瘋她。
忽然,她想到了兩天後的回門酒,有一場好戲要上演,到時,還得時極雲配合呢!
「親愛的,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撒嬌道。
時極雲收起笑容,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反常的溫柔一定有問題,以她鬼靈精怪的程度實在不能輕忽。
「兩天後的回門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一定要護著我哦!」
他捏住她的鼻子,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金子拉掉他的手,略帶玄機地道:「天機不可洩露,反正你要好好安慰我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就對了。」
「不准你使壞。」自從她異想天開的學泰山蕩到芒果樹上之後,他就認定她是個永遠學不乖的頑皮小孩。
「我保證我一定乖乖的。」當天她絕對會楚楚可憐,怎麼會使壞呢?
為防止他再問下去,金子決定讓他分心,傾身吻住他,手也忙碌的解開他的扣子,以極度性感的嗓音低喃,「愛我。」
時極雲拿她的熱情沒有辦法,抱起她往房間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