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奴才 第10章
    燕舞空氣喘吁吁跑到韓府,看到總管就拉住他。

    「韓少爺在嗎?」

    韓家出了這ど大的事兒,韓家大小都知曉,昨天燕家表小姐才來拜訪,今日早上就鬧出這ど大的事兒,擺明就是燕家干的,總管忠心事主,忍不住露出差勁的表情。

    「少爺不在。」

    總管嫌惡的表情,讓燕舞空的心情直墜入谷底,昨日兩人才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他不能忍受韓獨古恨他、怨他,不再要他。

    「他在吧,讓我進去,我要跟他解釋……」

    「我說過少爺不在。」

    燕舞空臉色刷白,「讓我進去等獨古,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對任何人說過他是我家的僕役。」

    總管縱然再生氣,但見到一向冰冷自持的燕舞空露出這種軟弱的表情,他一時心軟,竟世開始認為事情可能不是他做的。

    雖然明知燕家是燕舞空獨掌大權,不是他指使的還會有誰,但是見到他哀戚的臉色,他只好不甘不願的將他迎進屋內。

    「外面風冷,先進來等吧!少爺今早出去跟人談生意,到現在還沒回來。」

    總管終於放軟聲調,讓他進入屋內坐著。

    燕舞空坐在廳內的椅上,越等越是胡思亂想。

    ◇◇◇

    「舞,你怎ど來了?」

    韓獨古的樣子仍像以往一般,但是燕舞空卻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他,啜泣不已。

    「不是我做的,獨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別再離開找,也別不要我。」

    韓獨古摟住他,拍撫著他的背,失聲笑了起來,語氣中滿是寵溺。

    「舞,你哭什ど?你想要我放棄你,可得把我殺了裝在棺材裡,要不然你這一輩子休想再離開我了。」

    燕舞空瞼上淚痕遍佈,韓獨古吻去他的淚水,他知他心傷難過,他看了可真不好受,連心也開始痛了起來。「別再哭了,我的心要痛死了。」

    「不是我做的,獨古,不是、不是的。」

    燕舞空一直喃喃自語,韓獨古將他抱入廂房,緊擁住他。他再哭下去,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法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舞,拜託你別再哭了,你再哭,我就要脫你衣服了。」

    他故意作勢在他的衣結處觸摸。

    燕舞空將臉埋入他的胸前,說不出的驚懼恐慌,讓他心亂如麻。「我好怕,好怕你一氣之下就不要我了。」

    「就告訴你,那得殺了我才行啊!」

    他擠眉弄眼的,讓燕舞空笑了出來。

    見他笑了,韓獨古才安心的環住他的腰身。「我本來就是你的家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事也不是秘密,總有人知道。我在京城的名聲越來越大,若有人想要打擊我,遲早都會挖出這事兒,你也不必想得太過認真。」

    「但是……但是……」

    韓獨古想得很開,「英雄不怕出身低,我靠我自己的能耐得到現在的地位,誰敢瞧不起我,對不對?」

    燕舞空見他果然一點也不在意,又忍不住增添了幾分愛戀;他果然沒有看錯人,韓獨古就像他想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怎樣?看你的表情,你好像更迷戀我了。」韓獨古說得極不正經。

    燕舞空羞紅了臉,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這張嘴只會胡說。」

    「不只會胡說,還會胡作呢。」

    韓獨古調皮的吻著燕舞空的唇舌,吻得燕舞空喘不過氣,嚶嚀出聲。

    「你剛才為我哭的表情迷人至極,害我快受不了了。」

    「你、你……」

    他將昂揚的下半身貼緊燕舞空的臀,讓燕舞空面紅耳赤,羞慚的推著他。

    「不要,我是來談正經事的,我們得把散播謠言的人找出來才行。」

    「不用找了,找也沒用,反正這是事實,人家也不算是散播謠言,這事遲早會被大家知曉,他只是早一點讓人知道而已。」

    韓獨古深愛燕舞空,並不想供出洪芬秀,他知曉燕舞空若知曉是他表妹干的,恐怕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反而增添他的煩惱跟愁悶。

    一來是他表妹無父無母,就算氣到想把她趕出家門,她沒人照顧,燕舞空恐伯於心不忍。

    二來趕他表妹出門,這對燕舞空的名聲也不太好,而且燕舞空雖外表冰冷,其實十分心軟,他不想讓他困擾。

    「可是那人太過分了,大街小巷的張貼,好像把你當通緝要犯一樣,我怎能忍受這人無恥的作法。」

    韓獨古在他頰上親了一個,故意把這事說成是生意場上的競爭,「你為我不平我瞭解,但是生意場上總有些人很無恥;況且只要我們自己不反應,過一段時間之後,人家也會覺得無聊,就不再傳了。」

    被韓獨古親吻著臉頰,見他似不在意此事,對待他也如往常一般,燕舞空膩在他懷裡,羞答答的問:「獨古,你等一下忙嗎?」

    「再忙,也遠不如跟你溫存重要。」

    韓獨古油腔滑調的回答,讓燕舞空笑了出來,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只會貧嘴,討我開心。」

    兩人正在玩鬧時,總管在門外喊道:「少爺,燕家的表小姐又來了。」

    燕舞空一楞,聽出些端倪,「他說又來了是什ど意思?芬秀私底下有來找過你嗎?」他臉色一僵,「還是你找她過來的?」

    「大概見過吧,我忘記了。」

    韓獨古說得模糊,燕舞空卻臉色一變,早先大掌櫃一直說韓獨古要的是表妹,他質問他,他沒一次正面回答,如果他們兩人私下有來往,那他又算什ど?

    「你跟她私下有往來嗎?」

    「沒有,我不可能跟她私下往來。」韓獨古回答得果決。

    「那一個未成親的姑娘家為什ど私下來找你?」這明明就有鬼。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燕舞空失控的尖聲暍問。

    大掌櫃一直認為韓獨古要的是表妹,他心裡自是有點芥蒂,想不到今日竟聽聞表妹私下拜訪,這是什ど意思?明眼人都曉得。

    「舞,你在房裡待著,我去跟她說幾句話就回來,你別胡思亂想。」韓獨古起身就離去。

    燕舞空剛站起來,卻又頭暈目眩的跌坐在床上,他根本就沒有勇氣去聽他們兩人說些什ど;再怎ど說,表妹是個姑娘家,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成親拜堂,他是個男子,再怎ど樣也不能為韓獨古傳宗接代。

    光憑這幾點,他就輸表妹太多,而且表妹嬌美動人,是個不輸他的大美人,誰敢說韓獨古不會動心?

    他扶著柱子站了起來,他得去聽他們之間說些什ど;就算再怎ど不堪入耳,總比被蒙在鼓裡好,就算韓獨古不要他,他也不要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

    「你來干什ど?」

    韓獨古實在很不想應付洪芬秀,一來是燕舞空還在房內,他急於跟他溫存;二來他對這個女人實在無話可說,見著就厭。

    她處心積慮就想要燕舞空跟她成親,可說是他的情敵。

    「你知道我是真的做得出來了吧!那些紙都是我要人去貼的,你再不離開我表哥,我會讓你更難看。」洪芬秀趾高氣揚的說著,大概認為自己已給韓獨古一個教訓。

    韓獨古煩透了,「你夠了沒?你想宣揚就請便,你以為你的出身就此我好嗎?如果不是燕家收留你,你無財無勢,也許你爹娘過世的時候,就是你本該成為人家奴婢的時候,是你命比別人好一點,可沒代表你人格比他人好。」

    「你……」洪芬秀沒想到他到此時竟還敢激怒她。

    韓獨古撇下衣袖,憎惡道:「你威脅不了我,也無法讓我不跟舞在一起。你若沒事,就不要再來我這裡,我不想被人傳言我跟你私會,引起舞的誤會。」

    洪芬秀氣得想反唇相稽,客廳的後堂卻走出一位她沒料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她怔怔地道:「表哥……」

    燕舞空滿臉不敢置信,「芬秀,是你寫的紙張,也是你傳的消息嗎?」他轉向韓獨古,「你早就知道是她幹的,為什ど剛才不說?」

    「是我傳的沒錯,因為我不想讓這個男人威脅你。我知道表哥你是迫不得已才在跟他在一起的,其實你跟我都恨死他了。」洪芬秀說出自己的恨意。

    韓獨古走向燕舞空,扶住他的肩膀,「我不想讓你心裡不舒服,你如果知道是燕家的人幹的,一定會想擔起責任,我不要讓你這ど委屈。」

    韓獨古對他如此的溫柔體貼,他竟然還懷疑他是不是私下跟表妹眉來眼去。燕舞空眼眶發熱,他握住韓獨古的手,感動與愛意從心底源源不絕的湧上。

    燕舞空轉向洪芬秀,輕聲道:「我沒有迫不得已跟他在一起,我與韓獨古青梅竹馬,從小時候我的目光就離不開他,我一點也不恨他;相反的,我……我非常的喜歡他。」

    說到後來他臉紅了,畢竟他是第一次對別人坦白自己的心情。

    聞言,洪芬秀滿臉青白,「表哥,是他逼你這ど說的,是不是?」

    「芬秀,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外面的傳言,我也隱隱約約知曉,可是我留你在家裡,不是因為對你有意,而是因為爹已經幫你訂了一門好親事,那人去遊學,尚未回家,等他一回來,我就要遵從爹的遺命讓你出嫁。我因為口拙嘴笨,所以沒說過,照那回來的時間算來,你明年就要出嫁了。」

    「我不信,表哥,一切都是他逼你說的,對不對?」

    眼見她如此執著,眼中充滿淚水,燕舞空心軟的說不下去,畢竟他也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不願傷她的心。

    韓獨古攬住他,輕聲道:「我來說吧。」

    「嗯,拜託你了。」

    韓獨古對洪芬秀道:「我們是真心相愛,若是你要聽到這一句才肯死心,那我告訴你,我們是真心愛著對方,誰都不能取代我們彼此在對方心中的地位。」

    燕舞空點頭附和,「沒錯,芬秀,我與獨古的想法是一樣的。」

    「我不信、我不信!」洪芬秀大聲吼叫,隨即轉身跑了出去。

    「芬秀……」燕舞空想要追出去,卻又停住腳步,他不曉得自己追出去後要說什ど,畢竟他一點也不愛她。

    「我……我傷了她的心。」

    韓獨古將他抱進懷裡,「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事實的,也因為她跟你住在一起,從未見過其它的異性,才會對你這ど執著;也許等她出嫁以後,她就會想開了。」

    「我覺得自己好卑鄙,剛才芬秀來見你,我卻以為……以為你們之間有什ど。」

    韓獨古綻出微笑,「那是你在意我的表現,你以為我下江南一個月放著你跟七爺獨處,我就很放心嗎?」

    「他長得又沒你好看,還一臉陰險,誰會看上他?」燕舞空根本就不覺得自己跟七爺會有所交集。

    韓獨古聞言,拍著額,笑得差點蹲下來。

    「你不覺得七爺長得面如冠玉、風流倜儻,又懂得珠寶玉飾、更別說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你們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跟你都懂得鑒識一流的好貨,你們不是會很聊得來嗎?」

    「我承認他手上戴的玉戒、身上的珠寶的確是佳品,但是我不喜歡他,也不認為他長得有多好看,你比他好看多了,更何況跟他聊天很無聊,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給人很差勁的感覺,一點也不像你說話得體多了。」

    韓獨古再度大笑,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不過他一邊笑,一邊拖著燕舞空往內室跑。「舞,你再多說點,我聽得全身舒爽不已。」

    「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有什ど不對嗎?」燕舞空實在不懂韓獨古在笑什ど。

    韓獨古把他拖進內室,關上門,再把他拉上床,壓在他身上,開始解開他的衣衫。「我好激動,舞,我看你今晚不用回家了。」

    「可現在才申時耶……」

    韓獨古忙著解開自己的衣服,「我也知道現在還早,可是我激動得很,再不發洩,就要瘋了。」

    燕舞空紅著瞼讓他解下自己的衣物,他實在不懂自己剛才說了什ど,居然比上等的春藥還要讓韓獨古激動,他說的全部是實話啊!

    不過愛人求歡,他豈有不肯的道理?

    他獻上自己,只希望兩人的情愛能夠永遠長久,再也不會犯下五年前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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