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大夫來,快啊!”
為了救這個奄奄一息的美女,客棧裡頓時兵慌馬亂,不少人跑進跑出的找人幫忙,也有人緊張的去探姬兒的氣息,才發覺她人氣少、出氣多,嚇得大聲叫嚷:“她快死了,這裡有哪個人是大夫,快來幫她急救啊,再等大夫過來就來不及了。”
素飛言從椅板上站了起來,他沒說任何話,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勢就像會扎人似的,人群自動退到兩邊讓他過。
他蹲在姬兒的身旁,伸手診斷姬兒的脈相時,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看來這個女子被下了奇怪的盅毒……
素飛言輕觸著姬兒的手臂正要醫治時,姬兒原本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而且明亮得十分嚇人,她的手臂以令人想像不到的速度襲向素飛言,素飛言沒有想到她這個瀕死的弱女子竟會突然醒來,所以根本閃避不及。
姬丸手腕上的血沾上素飛言脖子的中央,素飛言馬上用手覆住脖子,用力的擦去血跡,而姬兒這麼用力一揮之下,就真正的暈倒了。
血跡雖然馬上擦去了,但是素飛言依舊按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似的呼吸困難。
他困難的喘息著,不由自主地倒退好幾步,冷若冰露的面孔蒙上血色般的艷紅,有如暖春中綻放的桃花,媚麗嬌艷得引人愛憐。
姬兒已是美女中的美女,縱然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但依然沒有減損她的美麗,然而客棧裡的人就像著迷般地盯著素飛言,美艷無比的姬兒竟已顯得太過平凡,反而是白發的素飛言天香國色,尤其是他現在雙頰量染酡紅,更顯嬌艷動人。
有些男人甚至已經深吸著氣,像在調整著自己的氣息,有些心性較下流的,已經不斷地發出抽氣聲,住下流綺情的方向想去了。
素飛言不斷的喘息,後退,雙手緊緊覆住喉頭上的傷口,那個傷口不必由銅鏡中照出來,他也知道它在平時雖然是愈合的,但是只要沾上花絕寒的氣息,傷口就會呈現詭異的絳青色,盅毒亦會活絡起來,而全身發軟不過是盅毒發作的第一步。
“不……”素飛言痛苦地申吟著。
他早該想到中原之地有人中了盅毒,一定是花絕寒下的手,這一切一定是花絕寒布下的陷阱,他竟會中了他的詭計。
素飛言不斷的往後退,直到退到牆角才停下腳步,然而這麼短的距離卻已讓他臉上布滿了汗水,他的體液、汗水全都含有劇毒及無數的盅毒,連一滴也不能落到地上,他拿著布巾擦著,卻不能罅自己不要流汗。
他雙手緊緊地抱住身體,在他肩上的黑貂頗通人性,又與他相處甚久,顯然也從未看過他如此失態的樣子,它不知如何是好的跳下地面,又驚又急地在原地打轉,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它的主人,因而發出了驚慌的叫聲。
素飛言的雙腳已虛軟到撐不住身體,他背靠著牆慢慢滑下,汗水依舊不斷的流下,不一會兒的時間,他整條布巾已經全浸濕了,但是他的汗水不但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流越多。
而且他越流汗,臉色就越紅潤嬌媚,一帝注視他的人們也越來越覺得他不但比一般女子好看,而且越看他就越覺得情欲勃發,貪婪的目光根本就移不開,就像被定住似的。
有些人也像素飛言一樣不停的流汗,有人甚至已經咽著口水,從他絕世嬌媚的臉龐,往下看到他地纖瘦的腰身,越看就越加覺得他的美艷舉也無雙,綺想更是無法控制的不斷發展。
情況越變越怪,客棧內的客人好像已經忘了有個暈倒的美女需要急救,每個人都瞪大了跟睛瞧著素飛言,甚至越走越近。
素飛言深吸一口氣,舉步維艱的站立起來,冷漠的眼神不因身體不適而有絲毫的改變,聲音低沉地道:“小貂,幫我開路。”
黑貂極通人性,它見主人又恢復原本的冰冷,立刻凶性大發的發出可怕的低吼。
那些男人有的退了一步,有的卻眼睛發直的再前進了一步,幾乎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素飛言的衣衫。
“過來,素飛言,我來接你了,別再讓我更生氣了。”一道輕柔的男性嗓音倏地打破此時的寂靜,花絕寒穿著黑衣在客棧中顯得鶴立雞群,他的聲音非常悅耳低沉,使人內心搔癢不已。
輕輕柔柔的嗓音,不帶任何訓斥的意味,而他本人則如同帝王一般地流露出無懈可擊的威勢及力量。
素飛言聽若未聞,雙腿就像不聽他使喚般的顫抖,使他隨時有倒下的可能,但是他用堅強的意志力逼迫自己走向門口,連看也不看花絕寒一眼。
花絕寒的聲調變得很嚴厲:“過來,我不想再多說一次了,況且以你現在在身體狀況能到哪裡去?”
素飛言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圍在他身邊的男人卻越來越多,有的甚至已仗著人多,伸於拉著素飛言的衣袖。
花絕寒勃然大怒,身形仿佛未動,但是轉眼間已躍到素飛言身前,當場就折掉那人的手臂,那人痛得哀哀亂叫,倒在地上抱著手臂亂滾,但是花絕寒的火氣並沒有因此而消減下去。
若不是顧忌著素飛言不好殺人的個性,他早已殺了那個膽敢碰了的家伙,素飛言是他的,他絕不容許任何人褻瀆他,就算碰著他的衣物,也是死罪一條。
而素飛言一被人到衣物,立刻就像被重擊般住後倒去,花絕寒當然立刻促手摟住他的腰身,二話不說的將他攬在懷裡。
他輕柔的抹去素飛言額上的汗水,看似心疼卻又不懷好意。
他在素飛言耳邊呼了一口氣,“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喜仙’這個絕頂厲害的盅毒真會讓人這麼難受嗎?就連你身為苗疆最強的盅毒師也無法可解、無可抵抗嗎?”
花絕寒絕對知道這口氣會讓素飛言產生什麼樣的反應,素飛言微微啟唇喘息,卻吸不進任何的空氣。
他的眼神渙散,胸口據烈的起伏著,柔弱的艷色更讓人不由自主得想人非非。
花絕寒非常滿意的笑了,他故意撫著素飛言喉嚨上那塊絳青色印記,這印記代表素飛言是他的所有物,永遠也離不開他。
黑貂眼看主人被敵人抱在懷裡,發出激烈的吼叫聲。
素飛言已經神智恍惚,再也沒有辦法抵抗花絕寒曾在他身上下的盅毒,但是他還認得黑貂的聲音,他無力地低喊:“走,快走。”
微弱的聲音消失在他的唇角,素飛言最後在盅毒的發作下失去意識,落入黑暗之中,也落入了花絕寒的手中。
***
王爺府如同鬼般寂靜,在老王爺的嚴厲禁止下,每個人都提早上床睡覺,不敢在半夜到處亂走,所以整個王爺府內只聽得到颯颯的風聲而已。
體內滾燙的高溫使素飛言覺得自己有如在沸騰的大鍋內熬著一般,汗水亦因高溫而不斷的流尚出來,稍稍紓解體內過高的溫度。
他好熱,熱到連抬起一根指頭的力量也沒有。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有花絕寒坐在床邊注視著他,他那專注的目光如火炬一般,似乎要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看到素飛言醒過來,花絕寒不禁低笑出聲,他拿著布巾輕柔的擦拭著他臉上的汗水,動作既溫柔又撩人。
對一般人而言,素飛言的體液都是毒液,但是對他這只集萬種凶狠盅毒於一身的‘盅獸’而言,不但沒有影響,還能確保素飛言不會落入任何人的手裡。
“我正在想,若是你再過一刻還不醒過來的話,我要用什麼法子讓你醒過來,我可不想每次‘辦事’的時候,你都是昏迷不醒的。”
素飛言的汗水濕透了頭發,唇瓣轉為艷麗的紅色,像塗了上好的胭脂般粉嫩動人,臉頰也染滿了醉人的粉紅。
但是難以形容的燥熱正狂野地穿透他的四肢百骸,並且深入肌膚的每一處,那如針扎火烤的痛苦實在難以言喻。
花絕寒伸手撫摸他的臉頰,素飛言身子一震,眼神在迷離中不斷的游移。
花絕寒沉吟了一下。“唔,看來喜仙的效果還是一樣好,你看起來真美,素飛言,來,抱著我的脖子。”
他勸誘的語氣柔和低沉。“我該怎麼教訓你這只不聽話的狗呢?你害我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真是太不知好歹了,要知道若不是你,我早已不耐的殺人了。”
花絕寒一顆一顆地解開素飛言的衣扣,他的身體布滿了紅暈與汗水,脖子上絳青色的印記隨著熱度越顯艷麗。
素飛言依令伸手環住了花絕寒的頸子,在他的頸間吐出熱呼呼的氣息。
花絕寒看著他就像受不住盅毒發作似的,完全地抱住他支撐著自己,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正當花絕寒洋洋得意時,床上卻瞬間結冰,冰層越結越高,顏色越來越透明而且正是由素飛言的手上開始結起的。
素飛言驀地抬起眼睛,他的眼神冷冽如冰,不是方才的迷茫,代表他剛才根本不是受不住盅毒而抱住花絕寒,而是故意要藉此封住花絕寒的身體。
花絕寒不但上點不驚慌,而且還故意無可奈何的歎口氣道:“唉,我說過幾次了,我原本就是被創造來7你的,若能力沒有高過你幾千倍,如何難殺你?上次你是僥幸才封住我,因為那時我才剛出世間,並不知道怎麼使用我的能力,但是現在的你已經沒有當初的幸運了。”
他像在閒聊般地說著話,突然俯身在素飛言的耳邊低笑道:“還有,你知道那時有成千上萬的盅毒可以下在你身上,讓你對我唯命是從,但是為何我只單選喜仙這個盅毒嗎?”
“礙…唔唔……”隸飛言發出悶哼的聲音,額上的汗水落下更多,像要滴出血般的紅艷雙唇不住地輕顫,他用力的咬住下唇,仿佛現在所有的心神都只用在克制自己的反應。
花絕寒乘機側頭輕咬他的耳朵,伸出紅舌舔吻那小巧美麗的耳垂。
素飛言的紅唇已經咬出血來,血味滲進嘴裡,殘留一片苦的血腥味。
雪白的冰層在此刻忽然又一片片的剝落,相碰間發出輕脆的聲音紛紛落地,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知道他們兩人力量的消長。
“因為痛苦你嘗多了,所以我換了個方法逼人。盅王對你並不仁慈你想學盅術,交換條件是要喝下奇毒跟身中奇盅,所以你才會連續好刀夜都不斷的嘔血,rou體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是家常 便飯。”
“盅王那老家伙心胸狹窄,下盅都殺不死你,怪不得他會恨死你了,恨到要造出我來萬無一失地殺了你。”花絕寒微笑了起來。“但是誰也命令不了我。況且我也不想殺你,我知道再怎麼折磨你,依你的性子是哼也不會哼一聲的,所以下再殘忍、毒辣的盅毒根本對你沒有任何的折磨效果,但是……呵呵……人是有七情六欲的,不是嗎?”
花絕寒將手滑進了素飛言的衣衫內,素飛言猛抽口氣,額上的汗水不停地滾落,他拼命扭動著身子想逃避花絕寒那恣意愛撫、放浪輕薄的大手,但總是徙勞無功。
“喜仙是最強烈的淫盅,涵義是交合時喜樂如仙,我現在還投有正碰你,你的體內就已經很熱了,是嗎?”
“我不是你的狗,也不會讓你再碰我一次。”素飛言咬著牙冷道。
花絕寒狠狠地抓住他手,疾言厲色地道:“別再用盅毒了,你的身體早在好兄年前就不宜再用盅毒,使用盅毒會消耗你的生命,你現在就快活不久了,沒必要再這樣消耗下去,上次封住我,讓你的生命又短了好幾年,以你現在的體力,封住我只是癡人說夢。”
他猙獰的表情歙去,聲調又回復一貫酌輕柔,抬手滑過素飛言嬌嫩的雙頰,話語中含著滿滿的癡迷及著魔。“你真美,素飛言,我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看見你的景況,盅王看到我出甕的時候,都被我恐怖的樣子嚇死,但你呢?你眼裡的我是不是一樣呢?”
花絕寒撩起素飛言雪白的銀絲,放到唇邊輕吻,嗅著獨屬於素飛言清冷的香味,那香味淺淺淡淡,卻又那麼的耐人尋味,讓他縱使被冰封了這麼多年,依然記得這個特別的香味。
“你看到的是不是一個絕世美男子,就像我看到你一樣?素飛言,你美得讓我無法喘息,你不能想像我出甕那一天,看到你時心裡所受的震撼。”
他仿佛起想當時的景況,聲調如夢似幻:“月光照在你的頭發上,你就像要變得透明一樣的站在我面前,盅王當場就嚇死在我跟前,而你卻一動也不動的望著我,表情跟任何時候一樣的冰冷,我猜不出你的心思,也看不出你的異樣,我的智慧比人類還要高上幾千萬倍,卻是怎麼樣都看不透你;太奇怪了,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跟人,奇怪到讓我不敢置信。”
花絕寒用手將素飛言頭發卷起來,將他拉近到自己面前,直述著內心的激動:“你沒有人類的氣息,我也從沒有看過一個人身上有這麼多的奇盅跟奇毒卻還能活著,你那時還只是個小小的少年而已,卻美得讓我不能呼吸。”
他的話聲充滿贊歡:“我以為全世間的人類都跟你一樣,但出去一看,沒有人比得上你的千百萬分之一,那些人身上有腐臭的氣息,我的眼睛只要射出光來,他們就臣服在我的腳下,男的、女的都一樣,我要殺他們,他們就丑態畢露得連我都覺得惡心,只有你,只有你的表情從未變過,就算我的眼睛射出光來,也迷惑不了你。”
接著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從未遇過像你這樣明明比我還低下幾千萬倍,但是態度卻高傲無比的人類,有時候你讓我氣得跳腳,但是又讓我捨不得放開你。”
素飛言怔忡,他們之間的糾葛的確不同於常人。
下一刻,花絕寒低下頭,眼神充滿了嚴厲,“但你是我的狗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你盡可對別人高傲,但是你要服從你的主人。”
聞言,素飛言猛力掙扎,花絕寒抓住他的手,冷冷地道:“別再觸怒我了,我早已說過,如果不是你,我早已殺了碰你的人,況且裝什麼貞節烈女也太晚了,那天晚上該嘗、該做的,我早已嘗過做過,現在你要反抗,不嫌太晚了嗎?”
他挑起劍眉,笑容變得yinhui無比,“別說你忘了、全都不記得了,那天晚上是誰像蕩婦一樣坐在我身上,扭動著身子,怎麼也要不夠……”
素飛言全身發顫,看來他不是不記得,而是那一幕太過深刻的植在他內心深處,他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從我變成人身走過大江南北,也遇過不少淫娃蕩婦,但是素飛言,你比她們都饑渴多了,我想那是因為你身上的劇毒使你不能與人交合,第一次碰上能與你交全的人,再加上喜仙的助力,當然就使你欲罷不能了。”
素飛言臉白得像紙一樣,那天晚上他吐血吐得暈倒,花絕寒抱起昏倒的他,在他身上下的就是喜仙,待他醒過來之後,只剩下盅毒發作的效力,已經沒有自我意識,他被花絕寒狂猛的抱住,就再也沒有理智。
所以當他一清醒過來,他就用冰盅封住了花絕寒,但是那天晚上的種種卻如同惡夢—般怎麼樣也揮之不去。
“認命吧。素飛言,何必跟自己的身體作對?男歡女愛稀松平常,我心情好時才抱抱你,我若心情不好,就會會再煩擾你了。”
素飛言的手指還能移動,他的每根根指甲都含有劇毒,這種劇毒雖對平常人有效,但對於自己早已充滿毒血的身體,及花絕寒這天下獨一無二的盅獸而言並沒有效用,不過他僅剩的這點力氣,挖出自己的心倒是綽綽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