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奴Ⅰ 第八章
    印殘月臉上微紅,他有些嗔、有些微怒:「哥,你究竟胡說些什麼,怎麼拿我跟姑娘家相比?」

    雖然印山居也覺得自己的比喻不倫不類,但是眼見印殘月的美艷清雅難以言喻,他自己也紅了臉的坦誠道:「對不起,殘月,哥是看你穿這件衣服真的是太美了,一時失言……但是你穿這件衣服真好看,好象是照著你身材做的,看起來根本就是做給你穿的。」

    「好看,真好看。」竟是封天炬的聲音,而且還響起了幾聲拍手聲。

    想不到他竟來到他們的家門口了。

    印殘月還來不及反應,封天炬就已來到他身邊,眼裡滿滿都是贊賞與驚異。

    「這件衣服穿在殘月的身上其是適合得很,看來真是誤打誤撞。」

    印山居愣了一下,「這誤打誤撞是怎麼說,封少爺?」

    封天炬道:「我本來訂了一箱的飾品跟一箱衣衫要給我自己在京城裡穿,想不到師傅做錯了尺寸,我又不想送給不知名的人,就想可能殘月能穿,便要人送來這裡,想不到他穿起來這般的好看動人。」

    原來這是封天炬的衣服,印殘月哪肯受他人情,急忙要脫下來。「對不住,封少爺,我馬上還給你……」

    「不必還了,既然你穿了好看,就送給你。」

    印山居和印殘月面面相覷。

    這麼貴重的東西要送,有點令人驚訝。

    而印殘月當然是死也不肯收的。收了這家伙的東西,豈不是欠他一輩子的人情,而且永遠也還不完。

    「這些東西這麼貴,我怎麼敢收?對不起,封少爺,我立刻脫下來還你。」印殘月急急的道。

    他一再的說要還,似乎激怒了封天炬。

    封天炬的眼眸射出了怒光,「我說送你就是送你。」

    印殘月火氣也上來了,「我說不收就不收,收你的東西,豈不是……」礙於兄長在場,印殘月將即將怒罵的話改了一下:「豈不是受之有愧!」

    「你不收,我就丟掉。」封天炬說得更絕:「反正我只要送你。」

    印山居沒理解到他們之間一觸即發的態勢,反而還調調建議:「殘月,你就別推拒了,這衣服這麼美,你穿起來這麼合身,倒像封少爺為你特意訂作的一般。既然是做錯了,料想對方也不敢向封少爺收錢,不如我們就收下

    了;況且這箱裡還有許多漂亮的衣衫,我件件看起來都喜歡,真想叫你每日都穿給我看看。」

    「哥——」印殘月還想拒絕。

    「就收下吧!再試試這套,看看是否一樣合身。」

    印山居又從裡面拿出一套更美的紫藍色衣服,那顏色染得十分美麗,連印殘月都看得目眩神迷。

    封天炬接過那件衣服,牽著印殘月的手道:「對,試試這件衣服,應該比你身上穿的還要合身好看才對。」

    印殘月原本想要甩開他的手,又怕做得太明顯讓自己的兄長覺得奇怪,只能屈從。

    封天炬翻看另外一箱的飾物,從中拿出了幾件。「我猜這幾件配這衣服一定好看,殘月,我們來試試。」

    印殘月不滿的啐道:「誰跟你是『我們』?」

    這聲輕啐礙於印山居在場,不能大聲,反而氣勢薄弱。

    印山居看著那些配飾,知道自己是個老粗,不懂這些配飾的用法,便喃喃道:「這東西美則美矣,但就是不知道怎麼用。」

    「我知道怎麼用,我來幫殘月換衣服,順便教他怎麼用這些配飾。」

    印山居喜出望外,「封少爺,這樣會不會太勞煩你?我是完全看不懂怎麼用

    的,只瞧著精致好看而已;你肯教殘月,當然是最好。」

    印殘月怎麼肯讓封天炬陪自己換衣服,萬一讓他做出什麼羞人的事怎麼辦?

    他急忙搖頭拒絕,怕拒絕遲了,就害自己落入那可恥的狀況裡。「不,怎能勞煩封少爺做這種奴婢做的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

    封天炬的眸光發亮,令印殘月臉紅耳熱,因為他想起當封天炬用這種眼光看他時,通常都是他已經壓在他身上的時候。

    「不必客氣,我很樂意,我們說換就換吧,更何況我們兩個都是大男人,你怕什麼羞?」

    就是兩個大男人才糟糕!印殘月心下著急,卻甩脫不了他的手。

    封天炬大手一伸,把印殘月拖進了內室。

    一進內室,印山居不在場,而且廳堂也離得遠了,印殘月就要破口大罵。

    但封天炬立刻把他壓在門板上,也不顧是不是他的房間,便對他准備要破口大罵的唇熱吻了起來。

    「放、放……」

    印殘月用力搥著封天炬的後背和臂膀,封天炬反而吻得更煽情火熱,像要把他的唇全都嘗夠味道似的;印殘月一個字都說不完整,就又被他蓋住了唇,氣息交融的親吻著。

    封天炬吻得兩人毫無喘息的余地,他嘴離開後,印殘月立刻別過頭去,不住的大喘著氣。

    「你、你這混……」

    印殘月伸手要打,封天炬立即環住他的腰身,他驚訝的發覺封天炬的下身硬如銅鐵,他羞得臉都紅了。

    「你放開!」

    想不到封天炬更煽情的添著他的耳垂,戲弄他的耳背,低沉的語音像要蕩人魂魄般:「你好美,我早知道你穿上我為你精心買的衣服會很美,但沒想到會美到這樣的程度。」他那癡迷的語氣毫無保留:「你簡直美極了。」

    原來衣服是他特意買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師傅做錯了尺寸;再說,哪有人做錯了尺寸就全部給了大客戶,一定是全部裁新重作。

    「我要你,就是現在。」封天炬的語氣火熱得像要燃燒一般。

    感覺封天炬的腳已經頂開了他的腿,不斷的廝磨著,印殘月又驚又氣,他推著他的膀子道:「你瘋了,我哥就在外面……」

    封天炬抓住他想踢他的腿,撫摸似的摸法,讓印殘月一陣陣的麻癢。他背靠著門,又怕拒絕得太用力會震動門板,發出奇怪的聲音,反而引得他哥哥來看,以至於他連動都不太敢動,只能推著封天炬,一邊嘴裡不斷的怒罵

    「走開……我不要再陪宿你了……走開……」

    封天炬撩起他的下衫,手已不規矩的在解他的褲結;他用盡力氣踢,卻被封天炬借力使力的脫下了外褲,連褻褲都一起解了下來。

    他感覺下身一陣冰涼,急急怒吼道:「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封天炬!」

    封天炬蹲了下來,然後做著印殘月連想都沒想過的事

    他的欲望之處被封天炬的唇牢牢的鎖祝

    震驚之余,他發覺自己土星口子受著那種酥麻的無言快感,因為他的下身有感覺的挺起,被封天炬更深的吸吭著。

    他難堪的推著封天炬的頭,一邊驚慌失措的發出抽氣聲,想也沒想過竟有這樣的事,他罵道:「你瘋了嗎?封天炬,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要他形容現在的狀況……天啊,這簡直是羞恥又下流的事,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形容得出口呢?

    封天炬微隨著眼,慢條斯理的問道:

    「怎麼可以怎樣啊?」

    印殘月漲紅臉,完全回答不出來。

    想不到封天炬還有更下流的話流暢般的道出,讓他簡直無地自容

    「你又甜又香,讓我吮你幾口,有什麼關系?」

    「你、你……」印殘月發抖得無法思考,只能用最普通的形容詞痛苦的道

    「你簡直是下流!」

    他手抓著封天炬的發硬要把他扯離,封天炬反倒又親上去,他被他的動作羞得無地自容。

    雖然無法動彈,他也難堪的發覺自己被他高超的技巧逗弄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本來要推他離開自己的手,竟緩緩的在他濃密的發裡輕抓。

    他的身軀輕顫,口內吐出的全是熱氣,壓著門板的後背就要禁不住的痙攣起來,星眸裡滿是水氣。

    「別這樣……放、放開……」

    他顫抖著,想拉開封天炬卻又無力,但是封天炬一直吻著,他簡直要受不了了,但若洩出來……

    原本的那件衣服在他們歡愛結束後變得又皺又髒。

    封天炬終於從他體內退出來,印殘月低歎了口氣。

    自己竟然……竟然……

    兄長就在外面,自己竟然就跟這個衣冠禽獸交合……他一回復冷靜,就一巴掌甩了過去。「你無恥、下流,簡直是禽獸﹗」

    封天炬握住他的手,滿臉笑容的指著掉在門邊的配件。「你是要儀容端整的與我出去,還是要讓你兄長知道我們剛才在這裡翻雲覆雨?你剛剛的表情說有多逗人情欲,就有多逗人情欲。」

    「無恥,下流!」聽他說得這般下流,印殘月只能罵在嘴裡。

    封天炬起身整整衣物,還拿起印殘月剛才被他丟在門邊的褻褲,笑容可掬的道:「這個要嗎?」

    印殘月從臉紅到了腳,他不顧身後的疼痛,急忙下床奪過自己的小褲穿上,卻見封天炬朝著他興味十足的看著,他羞憤之余怒吼道:

    「你看夠了嗎?」

    「還不夠。」

    被封天炬下流的話氣得無話可說,印殘月干脆不理他的穿上新衣物,配件隨便挑個就系上了腰邊,急著梳整儀容。

    ♂♂♂

    印山居等了許久,就快不耐煩起來了,見到弟弟穿著那件紫藍色的衣衫出現,好看尤勝前件,不由得看癡了過去。

    封天炬一走出來就是見到這副光景,他的眉心微皺,英俊的臉上流露出的是一股狂怒。

    「殘月!」

    印殘月根本就不想理會封天炬,他要是再理會他一次,豈不是自己不斷的

    丟著臉?

    於是他只向印山居說著話,而且還特地轉個圈子給印山居看。

    「哥,你說我穿這件衣服是不是一樣的好看?」

    印山居就像三魂七魄全都飛了一樣的發癡,他喃喃道:「好看,真好看,哥哥不會形容,總之就是好看。」

    在他眼裡,印殘月本就長相不俗,但現在看起來,卻是美得令人心裡狂跳。弟弟那粉撲般的臉頰、無邪的目光和細瘦的小蠻腰,渾身散發一股說不出的迷魅味道,令他整個人都快傻了。

    見印殘月完全不理會自己,封天炬冰寒的目光裡有著非同小可的怒意,他再喚了一次:「殘月?」

    印殘月依然不理他,而一向會巴結他的印山居因為癡迷的望著印殘月,根本就忘了巴結他。

    封天炬臉上神色微變的掉頭離開。

    印殘月見他離開,也說不出心裡五味雜陳的味道是什麼,只是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

    然而這個逐漸遠去的狂怒背影,竟令他心頭淒涼的一縮。

    他好似見過這樣的背影無數次,一次比一次還要傷心,一次比一次還要絕望。

    見到一滴淚水滑落弟弟的面頰,印山居大駭道:「你怎麼哭了,殘月?」

    印殘月急急擦去淚水,笑道:「沒什麼,只是穿上這麼好的衣服,高興得哭

    了。」

    印山居點點頭,沒再多問,也說道:「是啊,這衣服真漂亮!」

    幸好兄長沒再多問,要不然印殘月根本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忽然哭泣。

    既然不知道,又怎麼能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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