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殘月的笑容少了些,面容蒼白了些,雖然照平常般的吃睡,但是就像有個重重的結結在他的心上,以至於他心事重重。
印山居並沒有發現,因為他在店裡從早忙到晚,應酬雖少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做錯事,所以更加把心力放在生意上,回家後疲累的倒頭就睡,跟印殘月話也沒說上幾句。
隔沒幾天,印山居對弟弟說道:「上次封少爺對我們那麼好,幫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卻還懷疑他不肯把貨給我們,其是不知我在做什麼。」說完,他還露出羞赦的笑容,又道:「我想今日帶些謝禮去見封少爺,殘月,不如我們兄弟一起去吧!」
印殘月張口欲言,卻說不出話來。要去見那個曾經羞辱、睡過自己的男人,他一想起就難以自持的全身直冒冷汗,想拒絕卻是腦筋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借口推拒。
「你也是這樣想吧?那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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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印山居強拉著來到封府,印殘月又踏入來過多次的廳堂。
他那日便是在這個廳堂被封天炬不堪的糟踢著。
封天炬從內室走出來,微微點頭的道:「坐。」
印殘月一陣頭昏腦脹,恨不得能趕快離開這裡,他看著自己的兄長嘴巴開
開合合不斷的說話,卻完全聽不懂兄長在說什麼。
他好幾次想站起來,若不是因為腿軟,他早已先行告退。
「殘月、殘月,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我喊你這麼久,你都沒有任何反應?」
「我、我……」印殘月完全接不上話。
封天炬替他接了下去:「可能是這裡太無聊了,殘月才會如此。」
印山居顯然也覺得弟弟這樣很失禮,他替自己的弟弟道歉:「對不起,封少爺,殘月從來都不會這樣,他這些日子好象比較疲倦。」
封天炬的目光毫無遮掩的投射過來,那露骨的笑容讓印殘月全身寒毛直豎。
他記得那種笑,那夜當他伸手圈住自己的腰往他身上靠時,就是這種笑法,然後他就完全不顧他意願的在這廳堂要了他。
「男人倦了,就非要到另一個地方去換換心情不可。」封天炬又道。
印殘月只想離他越遠越好,最好能讓他躲回自已的房間,他不想再跟封天炬共處一室,這樣那夜不堪的回憶就不會回來折磨他。
印山居朗聲笑了起來,似乎也知道封天炬在說什麼。
封天炬慷慨大方的道:「我看令弟年紀夠大了,的確也該見見世面,這一回由我作東,請你們到醉仙樓暢玩解悶。」
印山居為了巴結封天炬,說出來的話也是奉承的:「是啊,封少爺其是體貼朋友,我也是這樣想的,要不然他這樣魂不守捨的,我見了就怪異。」
印殘月站起來倒退了幾步,心口疼得發緊,他不知道封天炬為什麼要請他到那裡去,是要嘲笑他跟那些妓女一樣,為了錢就可以把身體奉上嗎?不管答案是什麼,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不必了,我有些累,要回去休息了。」
封天炬抓住他的手,笑容裡帶著嘲弄:「才華燈初上談什麼累?印二少爺何必這麼不賞臉?我記得你上次來我這裡,一夜也不累啊!」
封天炬的話讓印殘月蒼白了臉,那一晚是他要了他一整夜,根本不讓他睡。他推封天炬的手,卻怎麼都推不動,他又不想做得太明顯,惹得兄長懷疑。
印山居環住弟弟的肩,點頭道:「是啊!殘月,你最近白著臉總是奇怪,去那裡消消悶氣,不也挺好的?況且你都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以後若是要跟人做生意,怎麼談得開?」
印殘月只得被又拖又拉的往醉仙樓走去。
封天炬就站在他身後,他就算想逃也逃不了,只能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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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炬出手闊綽,一擲千金毫不眨眼。
廂房裡請來的都是醉仙樓最美的姑娘,印山居看得眼睛發直。
姑娘一杯杯的喂酒給印山居,鬧得印山居哈哈大笑。
而封天炬只喝酒微笑,並不碰姑娘。
印殘月則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偏偏他的座位被安排在封天炬的旁邊,害他一邊擋的是穿著相當惹火的姑娘,另一邊就是封天炬,靠向哪邊都是尷尬。
時間慢慢過去,印山居喝得有點醉了,開始丑態百出,對著姑娘亂摸了起來,而那些姑娘也挺著胸脯貼著印山居。
沒人服侍印殘月,他也不覺得怪異,只想快快從這裡脫身。然而他全身忽然一顫,感覺有只手伸入他的衣服內,他駭極的轉頭望向手的主人。
他看見封天炬臉上微笑不變,一手依然是拿著酒杯緩酌,但是另一手卻不規矩的往他褲子內摸去。
印殘月被羞辱得雙頰紅透,他想大叫住手,卻知道一叫出來聲音來,自己的名聲也全完了。
他感覺那只手極有技巧的輕撫著他的敏感處,似要挑起他的情愫,他呼吸加快卻要裝成無事,只好也伸出手去阻擋封天炬。
沒想到他才按住封天炬的手,封夭炬的手掌竟惡意一收,攫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他腰一縮,叫出了聲音,幸好姑娘們勸酒勸得殷勤,聲音蓋住了他的叫聲,才沒讓他被人撫摸的丑事張揚開來。
「這麼舒服嗎?」
封天炬靠在他耳邊說話,那惡意的言辭攻擊著他,他知道自己被他撫摸得無力抵抗。
「那一夜你的叫聲真好聽,我閉上眼睛都還聽得見你那低泣懇求我的聲音,你說求我碰你這裡,進得更深一點……」
那原本撫摸他前面的手,忽地轉到後頭不住撫著,印殘月難堪不已的輕喘,羞恥的求道:「別說了,封少爺,求求你。」
「你就別再說謊了……」
封天炬的指頭順利進入印殘月體內,惡意的折磨著他。
握住桌面的手抽緊,印殘月好想哭,他知道只要一叫,京城裡的人全都會知道這等丑事,就連他敬愛的兄長也一樣。
一陣陣的酸麻湧上他的後背,他低下頭、牙關緊咬,不讓任何人看見他快承受不住的表情。
然而封天炬不但不停手,還變本加厲的撫弄他……
過一會兒,封天炬收了手,微笑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剛剛的事對他有任何影響,他指揮若定的道:「姑娘們,幫我把印大爺帶到別的房間好生伺候,我要跟印二少爺談談生意,都下去吧!」
印山居早已喝得醉茫茫,一雙色手撫著幾個姑娘的胸口正吃吃笑著,搖搖晃晃的被帶出了門口,到另外的房間去。
印殘月顫抖著腳站起來,他只想快快離開這裡,離開封天炬的身邊,脫離這樣的折磨。「我不會談生意,封少爺,我先告辭了。」
封天炬微微冷笑著,「剛才不賺不過癮嗎?」
印殘月羞憤的無顏抬起臉來,卻被封天炬猛地拉住往床上丟去,他叫道:「封少爺,不要這樣,求求你……」
封天炬勾住他的下巴,簡直要把他的嘴給扯下來,冷酷的話亦充滿訕笑——
「再叫啊,叫得全妓院都進來看你躺在我的身下,風情萬種的叫我給你多一點,我倒要看看你那假扮的兄長明日要不要做人﹗」
印殘月被他殘酷的話語剌得心口都是傷痕,不過封天炬的話還沒有說完——
「你這賤僕竟敢裝成不認得我,在我的面前跟別的男人搭手搭腳的,對我使你的小心機、耍你的小脾氣!寶兒,我一直疼你、憐你,你也不想想若是沒有我收留你,你今日將流落到哪裡去?讓你學字學琴,現在你倒裝成是南方來的小才子氣我;還有你明明是給我睡的人,竟還敢去跟別的男人睡,你對得起我嗎?」
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聽得懂寶兒這個名字,當初封天炬就是誤認他是他私逃的奴僕寶兒,所以對他十分無禮。
印殘月呆怔道:「你在說什麼?」
封天炬擰住他的嘴,惡狠狠的目光充滿火氣,卻又冷酷無比。「給我說,你跟印山居睡過對嗎?」
聽他說得如此不入流,印殘月激動的叫道:「你、你無恥,你在想些什麼?他是我兄長……」
「兄長?你還敢給我扯謊,心口不一,是我太久沒教訓你了嗎?」
封天炬猛地一巴掌掃過來,印殘月被打得頭一歪,臉頰立刻紅腫起來。
他這麼蠻橫,動手就打人,讓印殘月的倔脾氣被激起來;他瞥了封天炬一眼,不屑的道:「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我是不是你家私逃的奴僕,我不是,就算我是,你對人那麼壞,哪個奴僕受得了?哪個奴僕不想逃走?」
封天炬整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掀下了床罩,立刻踏上床。
印殘月摸摸臉上被打的痕跡,站起身要往床下走,卻被封天炬一把抓住,手往下一扯,幾乎把他的衣物撕碎了一大半。
印殘月怒吼道:「你無恥!我受夠了!」
封天炬冷笑道:「你無母無父,只不過是路邊的小流浪兒,什麼時候冒出個兄長,還長得跟你完全不像?他看你的眼光,倒像你是他生命中的熱和光,如果你逃跑這兩年沒跟他睡過,他會這麼護著你?」
「你……你無恥下流夠了沒有?我跟我兄長原本長得就不像,才不是什麼睡不睡的……你簡直是下流,只會想這種下流的事!」
「我下流,你倒是挺喜歡的,那一夜可饑渴極了,一直哭著求我要你,要得更深更深的。」
聽不得他說得露骨,印殘月一臉鐵青反身要走,封天炬卻拿起他被撕碎的衣物,強拉起他的手跟床柱綁在一起。
印殘月掙扎叫道:「你干什麼?封天炬,你瘋了嗎?快放開我!」
「等會兒我會放開你的,等我要夠你之後。」封天炬口吐粗俗言語,眼眸裡有著熾熱的火焰。「剛才不過癮吧?我讓你一次過癮個夠!」
封天炬綁得非常緊,印殘月向來學文,手無縛雞之力,沒有辦法掙脫開來;看著封天炬惡狠狠的目光,印殘月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無恥、下流、卑鄙……」
封天炬倏地俯下身吻他,印殘月用力咬了他探進他嘴巴裡的舌頭,還咬出血來;封天炬又打了他一巴掌,他照樣不服輸的盯視著封天炬,將封天炬的血吐出來,豁出去似的怒道——
「你有種打死我好了!」
「打死你?我會讓你這麼簡單的痛個幾下而已嗎?」
封天炬的手撫過印殘月的胸口,激起他一陣抖顫,然後往下滑撫著他的動情處,用冰冷的語氣道:「給我說!你這兩年到底有沒有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睡過?」
「你有病!就算我跟男人睡過,也不關你的事!」
印殘月的回話讓封天炬眼光整個變寒,立刻解下褲頭,露出早已蓄勢待發的男性欲望處,一舉進入印殘月的身體。
沒有事前的撫慰,印殘月痛得幾乎要暈過去。「放開、放開我……」
雙手被綁住,封天炬又強力的在體內進出,那種不適感令他暈眩想吐,若不是憑著一口硬氣和不服輸的心情,他早已暈了過去。
「是印山居嗎?你跟印山居睡過嗎?」封天炬惡狠狠的問道。
印殘月痛得眼淚狂流,他用力的轉動身體想掙脫封天炬,卻是徒勞無功,只能嘴上不斷叫罵:「你瘋了,你這瘋子……」
「碰過你的男人我都要殺了……不!殺了他還太便直他,我要把他搞得身敗名裂,然後讓他一輩子也翻不了身;我要讓他知道碰了我的人沒有好日子過,我要他比死還痛苦百倍!」
印殘月咬破了嘴唇,身體痛得好象要四分五裂,他用力扯著手,卻更加的傷到自己——手都起了紅痕,擦出血跡來。
然而封天炬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變成了一種鈍感,他的腰不自主的顫動了一下。「啊礙…放……放開……」
「我這一輩子不會放過你的,下輩子也一樣,你是我的,永遠也跑不了,你休想逃,一輩子也休想!」
聽他說得狂暴,印殘月心裡好象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眼淚也不聽使喚的落下,一種難以言喻的淒涼讓他悲從中來。
他開始哭起來,而且哭得傷心,似有萬般的痛苦卻說不出來。「你這瘋子、瘋子!放開我!我不要……」
他抬起頭來看著封天炬,封天炬身上的熱汗滴到他的身上,他全身好熱。
封天炬伏在他身上,吻若他裸露的軀體,一寸寸烙下了吻痕。
「你要!你十多歲就跟了我,你第一次是給我的……我摘花為你別上時,你臉上驚喜羞怯的表情,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每次要你時,你都張開雙臂歡迎我,你是我的,你的心裡刻著我的名字……」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封天炬」
封天炬不顧一切在他身上狂洩著相思和欲望,床板劇烈搖動,好象快被這股深猛的感情給摧折了一樣。
「你跌進黃河的支流裡,但我知道你不可能死,你在等我找你,寶兒,我現在不是來找你了嗎?」
「我不是寶兒,我是印殘月,放開我,你放開我!」
印殘月不斷的轉頭逃避,雙唇卻還是被封天炬吻進了嘴裡,他嘴裡有封天炬的氣味,難以磨滅,那種氣味令他心口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一輩子也不放,你是我的,你說,說你是我的……」
「不要,不要再說了,別再說了……」
印殘月慘叫著搖頭,他頭痛欲裂,影像在他腦子裡不斷的轉著圈,他扯不斷綁住手的碎布,只能更用力的扯著,就連傷害了自己也完全不曉得。
「寶兒……」
印殘月尖叫著,全身顫抖,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發出了如此高亢的聲音:
「我不是寶兒,我不是!我一點也不認得你……你走開,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著你,一輩子都不想見著你,我恨你……好恨、好恨、好恨……」
說到後來,他明明聲嘶力竭,聲音卻落入了封天炬的吻裡。
封天炬將自己的身子迅速的沉入印殘月的身體裡,還不斷吻著他可以吻到的地方。
印殘月仍不斷死命的掙扎。
封夭炬容不得他掙扎,他是他的,永遠也變不了;他狂怒的望著在床上被他百般折辱侵犯的人兒,卻毫無放過他的意思。
這一夜他要讓他的寶兒清清楚楚的明白他是誰的,只有誰可以對他的身子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