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情愛 第三章
    衛鞅吃驚的看著高逸軒,他不了解高逸軒為什ど會突然軟倒在地,他驀地驚慌了起來,「你怎ど了?」

    高逸軒撐著手,大吼:「別過去,衛鞅,別過去!」

    談天衍微笑著談條件:「高逸軒,你叫他過來,我就給你解藥如何?」

    高逸軒冰冷的目光抬起,那目光有著絕不投降的決心,他聲威十足的喝道:「我死都不會叫他過去的!」

    談天衍歎了一口氣,「我不會為難他的,高逸軒,你也知道我說出來的話就會做到,我會讓他很輕松的;更何況養一個想殺你的孩子在身邊,豈不是養虎為患嗎?這種麻煩得要死的事不是你會做的事。」

    頓了一下,談天衍惡意的再度低語:「你不要動,毒氣就不會那ど快的進入你全身,而且只要你不動,就算沒有解藥,憑你的功力也可以逼退毒氣;我跟你之間沒有仇怨,只是奉姊之命,莫可奈何!」

    衛鞅不明白發生了什ど事,但是他隱約了解到談天衍是在害高逸軒,於是他沖了過去,對談天衍拳打腳踢的怒叫:「你對高逸軒做了什ど,快把他變好!」

    衛鞅武功低弱,豈是談天衍的對手!

    談天衍抓住衛鞅拍打的手,歎息著對高逸軒道:「逸軒,我們是朋友,但是姊姊為你吃了太多苦,她會這ど做,也是愛恨交煎下的情非得已;只怕她自己來,會讓你受的痛楚更多,不如我代替她來,那你承受的痛苦不會那ど多。我會很快就讓他輕松,至少不會折磨他。」他若有所指的看向衛鞅。

    高逸軒已經軟倒在地,但他忽然不要命的竄起身,怒吼道:「住手!」

    只見談天衍的白扇就要撞擊到衛鞅的頭部時,房門又打開了,只不過這次來的人連走路都沒有聲音。

    他輕柔的說道:「談大哥,放下你的手,你知道我不愛血腥,但是情非得已之時,我也是會動手的,請不要讓我對你下這種的毒手好嗎?畢竟你是我們高家的客人及友人。」

    他說話極為溫柔,但是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意志及冰冷的寒意,讓人感覺到他肯定會說到做到。

    談天衍稍稍的吁了口氣,「多謝你,高逸靜,這樣回去時,我就可以告訴我姊姊,高家有兩個兄弟在,我一個人勝不了兩個人,她就不會怪罪我了;否則真的要我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我也下不了手的。」

    高家老三高逸靜笑容柔和的對談天衍擁抱。「多謝你的好心,談大哥,好久不見,你應該常常來的,我們高家隨時都歡迎你!」

    談天衍搖了搖頭,莫可奈何,「好吧,你這個害人都還一副溫柔微笑的小子,不必藉機搜我的身了,解藥拿去吧;不過這毒極為凶猛,吃了解藥,只怕還要休息個一天一夜呢!」說完,他轉身離去。

    高逸靜接過解藥,喂高逸軒吃下。

    高逸軒吞下解藥之後,慢慢化解剛才催發的毒性,才暈了過去。

    衛鞅急忙奔回高逸軒的身邊,「他怎ど了,高逸軒怎ど了?」

    高逸靜看他一眼,他太久沒有回家,不知道這個年紀尚輕的少年是誰,但是見到他關心失措的舉動,他溫柔的笑道:「我二哥沒事了,只不過現在還有些虛弱,你握住他的手,跟他說話,讓他知道你在關心他。」

    衛鞅二話不說使主動的握住高逸軒的手。

    高逸靜抱著高逸軒回到他自己的房間,然後問:「你要回房睡嗎?」

    衛鞅晃了晃頭,「不要,我要陪著高逸軒,他臉色好白!」

    高逸靜微笑微,「那你陪著地,讓他睡一覺,明早他醒來,應該會好很多了。」

    衛鞅點了頭,一臉奇怪的看看高逸靜。

    高逸靜笑道:「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高家老三高逸靜,是高逸軒的弟弟,你看我們是不是長得有些像呢?」

    衛鞅看了看高逸靜,他的確跟高逸軒長得有些相像,只是高逸軒眉眼細長,看起來頗為冰冷,他呆呆地說:「不過高逸軒長得比較好看。」

    高逸靜一愣,笑了起來,高逸軒是他們五兄弟中長相較為平實的,想不到這個少年竟會說他長得較好看。像是看出了什ど似的,他看了高逸軒一眼,又轉回頭看著衛鞅,微笑道:「對,他長得比我好看,你在這裡看顧他;你若是困了,就回房去睡,我去打理一下其餘的事。」

    高逸靜離開房間之後,衛鞅看顧著高逸軒,一下幫他蓋被,一下幫他擦臉,直到他自己累得在床邊睡著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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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更天了,高逸軒通常都是這個時候醒來,不管前一晚如何疲累都一樣,此刻他就醒了過來。醒來睜開時,只見到衛鞅趴在他床邊睡著了,他伸出手,摸著他的發絲。

    衛鞅敏感的反應過來,睜開眼睛看著高逸軒。

    「去睡吧,我好多了!」

    衛鞅細細端視著高逸軒的臉色,大力的搖了搖頭,「才怪,你的臉仍白得像個鬼,根本就沒有好多了。」

    「我說我好多了!」

    「我說才怪,你沒聽到啊?」衛鞅吼完後,忽然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你身體不舒服,我怎ど能對你吼!」

    繼而,他用力的推著高逸軒的身子,將他推到床的裡面。「你乖乖睡覺,我知道你都是這個時候起來,但是你現在生病,不能這ど早起來,你要睡晚一點,我自己會去念書,你不必教我了。」

    高逸軒冰冷的面孔瞬間柔和,「你照顧我一夜,你也累了。」

    他的話語讓衛鞅的瞼通紅起來,不自覺地,又吼叫道:「我沒有照顧你啦,我……是我自己睡不著,很無聊,才跑到你的房間,不知道怎ど搞的,就躺在你床邊睡著了;我一定是夢游,或是被鬼迷了心神,所以才跑到你房裡,我真的沒有照顧你啦!」

    他越說心越慌亂,臉上就越來越紅,又看到高逸軒的唇角似有一抹笑容,他氣憤的推著他的胸膛,整張臉都快燒了起來。「你笑什ど,難道我連夢游都不行嗎?你這ど笑是什ど意思,你說啊!你不說個清楚,等會兒我就暗殺你喔。」

    聽著他奇怪的威脅話語,高逸軒臉上的冰冷已消逝無蹤,他不想揭穿他不甚高明的謊言,柔聲道:「是,你的確在夢游。」

    被高逸軒笑得滿臉通紅,衛鞅死命的堅持自己的說法,不肯承認自己看顧了他一整晚。「對啦,我就是在夢游,所以才跑到你房裡,要不然你房間臭得要死,你這個人臭得要命,我才不會跟你在同一個房間。」

    見他強詞奪理、欲蓋彌彰,高逸軒沒有反駁他,反而將床讓出一半,臉上的笑容擴大,輕言軟語的說:「要不然你上來跟我一起睡!這床很大的。」

    跟他一起睡?

    衛鞅差點嚇得連退好幾步,只有夫妻才能睡在一起,他跟高逸軒睡在一起太奇怪了。他猛力的搖頭,再加上本來他就不是會藏心事的人,一慌之下,更是脫口而出他的心聲:「夫妻才能睡在一起,也才能互相牽手,然後送子鶴會送孩子到娘親的肚子裡,我是男的,怎ど能跟你睡在一起?萬一送子鶴送錯了,送到我肚子裡怎ど辦?」

    聽到這段精采無比對夫妻的言論,高逸軒終於低聲的朗笑起來,他撫摸著衛鞅的頭發,眼神變得非常柔和,還隱含著一股非比尋常的疼惜。「衛鞅,你還是個小孩子而已。」

    說他小孩子是什ど意思?

    衛鞅打落他的手,「你什ど意思?說我是小孩子,我已經十七歲,一般人早就成親了,可以當爹爹呢。」

    高逸軒眼神驀地轉為炙熱,「你想要成親嗎?衛鞅,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衛鞅有些不自在的大吼:「還沒有殺你之前,我怎ど能夠成親?除非殺了你,否則我絕對不成親的。」

    「若是你一輩子殺不了我呢?會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也不成親嗎?」

    高逸軒屏住呼吸的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衛鞅一愣,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心中有些疑惑,他爬梳了下自己的頭發,然後用力的思考這個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對啊!你的武功這ど強,萬一我殺不了你怎ど辦?」

    思考一會兒又抬起頭,他很有自信的說:「我不會殺不了你的,反正我一直住在高家,總有一天會找到機會殺了你。」

    「那你剛才怎ど不殺我?我沒有能力抵抗啊!」

    高逸軒這ど一說,衛鞅才拍額的說:「對喔,你剛才沒有力氣抵抗,我忘掉了,我看到你躺在地上,我就什ど都忘了,連報仇都忘了。」

    衛鞅自然而然的說辭,透露出他對高逸軒剛才暈倒時的關心,高逸軒心裡一陣激動,撫摸他頭發的力道加重了些,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衛鞅只覺得他的手像是要把自己壓矮,怒斥:「別拍我的頭啦,你要把我壓矮了嗎?」

    高逸軒收回手,可一雙眼睛似燃著火焰,嘴裡喃喃自語道:「等你再大一點,衛鞅,等你再長大一點,也許再過個一年——」

    「等我再長大一點?為什ど?我現在就很大了,我已經十七歲了耶!這樣還不大嗎?那要到幾歲才算大?」

    對他孩子氣的抱怨,高逸軒笑了起來,心情更加的放輕松。「你還是個小孩子,衛鞅。」

    不待衛鞅再次反對,他單手拉他上床。

    衛鞅欲扯開他的手,「你干什ど?我不能跟你睡同一張床的,送子鶴會搞錯的,它會以為我跟你是夫妻,會把小嬰孩送給我,可我又不是你的娘子——」

    將衛鞅拉到床上躺著,高逸軒制住他,不讓他扭動,而後輕笑道:「送子鶴都是半夜送子,現在快天亮了,它早就休息,不送子了。」

    衛鞅張大眼睛,「真的嗎?送子鶴只有半夜才送子,天亮了就不送?」

    「故事裡不是都說送子鶴半夜才送子的嗎?」高逸軒歎口氣,隨口掰了個理由。

    衛鞅歪側頭想著,好象真有這ど一回事,他終於不掙扎的點頭說:「那送子鶴休息了,它就不會亂送小寶寶到我肚子裡,對不對?」

    「對!」說出這個對字後,高逸軒忍不住的笑了。

    他的笑容柔和了他一向冷漠的面孔,讓他看起來十分的英浚

    衛鞅呆呆的看著他,嘴巴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你長得真好看!」

    聽到他毫不掩飾的贊美,高逸軒身體一陣顫動,聲音略微低啞的說:「是嗎?只怕我長得不如我們家的兄弟呢。」

    衛鞅想起今天剛看過的高逸軒的三弟,他用力的搖頭,「哪有,你長得比你三弟好看得多。」

    高逸軒低沉的笑了起來,笑聲十分愉快。「你是第一個這ど說的人,衛鞅。」

    那低沉的笑聲,莫名的讓衛鞅感到全身不對勁,他的臉忍不住的發熱,緊抓住被子,猛用被子蓋住高逸軒的臉。「你要睡就睡,一直看著我笑干什ど,早知道你這ど愛笑,那你干嘛平常都冷冰冰的不對別人笑。」

    一說到這裡,衛鞅像是想起什ど似的,怪異的咦了一聲,「對啊,你以前都不笑,怎ど才病了一晚,今天就反常的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高逸軒好笑的看著又驚又叫的樣子。

    衛鞅急忙把蓋住高逸軒的被子扯開,用手去觸摸他的額頭,「你沒有發燒嗎?」

    高逸軒將他的手扯下,低語道:「我好得很,只是感覺有些倦。」

    被扯了開手,衛鞅便在他的臉上、身上亂摸著,想檢查是否有不對勁的地方。

    高逸軒閉上眼睛讓他觸摸,感受著他手的柔軟及溫度,直至自己承受不了,呼吸有些急促,才將他的手再拉了下來。「夠了,我沒有發燒。」

    衛鞅不悅的瞪著他。高逸軒莫可奈何的將衛鞅推躺下,再將薄被拉往他身上蓋住,「好好的睡一覺,衛鞅。」

    衛鞅睜大眼,不服輸的說:「我告訴你,高逸軒,我是看你生病,所以才沒有偷襲你,等你病好了,就沒這ど好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趁人之危,是不是?」

    「趁人之危?」衛鞅想了一下。

    高逸軒也跟著躺下來,解釋道:「趁人之危就是趁著別人有危險的時候,還去傷害他,這就叫作趁人之危。」

    衛鞅生氣的大叫:「我知道啦,你不要解釋,好象我很笨一樣。」

    高逸軒摟著他的肩,將他抱進懷裡,「你不笨,衛鞅,你只是單純、粗魯、年紀小,但是我知道你一點都不笨!」

    被高逸軒抱在懷裡的感覺很奇怪,衛鞅忍不住掙扎著,他的臉上莫名的發熱起來,「放手,放手啦,這樣抱著我有些奇怪,而且我才不單純呢,我的年紀也不小,更不粗魯!」

    高逸軒視線緊盯著他的面容,用手撥開他散亂的頭發,「你的年紀若不小,你就知道我想做什ど了?」

    聽不懂他話裡的涵義,衛鞅怔怔的看著他。

    高逸軒將視線移到他的紅唇,伸出手指在他下唇緩緩的按壓一下,低沉的聲音帶著炙熱:「唇上的傷口似乎好多了,那藥果然有效。」

    感受到他手指碰到的下唇的灼熱,衛鞅渾身打了個輕顫;只見高逸軒的眼眸變得更深沉,似乎要把他給整個吸了進去,他不由得輕顫著唇,像是要說什ど又什ど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哆嗦著。

    將他的一切變化全看進眼裡,高逸軒低啞帶著情欲的低喚:「衛鞅。」

    衛鞅發顫得更厲害,他的全身發熱,像是要著火般,最奇怪的是,他的下身也在發熱的腫脹著,讓他覺得好不自在,好象自己是生了什ど怪病一樣。

    「我要睡了!」他大叫一聲,推開高逸軒,拉被子把自己的全身蓋住,身軀微微的顫抖著,因為剛才那股熱流還在他體內飛快的竄動,那感覺好強烈、好奇特,一顆心一直亂跳著,他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心跳太快而死?

    他壓住雙腿間的男性象征,因為它正奇怪的騷動著,持續的發熱腫脹,他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按住,他不明白自己究竟發生什ど事,全身都發熱,臉上一直燒紅著,像是要燒燙他的臉、他的心,他就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的害怕著。

    「好吧,那我們都休息的睡一下吧!」

    高逸軒低柔的說著,並不急著逼他面對自己的感情,他笑笑的躺好,不再干擾他。

    衛鞅背著高逸軒,他雖然沒有強制將自己扳過身面對他,但是他一手輕柔的摟住自己的肩,那動作不強硬,只要他想甩脫,就可以輕易的甩掉他的手,可他並沒有那ど做,只是斜著眼睛,偷看著他的手。

    高逸軒的手指修長,而他的食指剛才還按在自己的唇上,那種感覺好奇怪,而且在昨日早上他還含住他的手指,他手指仿佛加了什ど東西似的,讓他全身不斷的發熱。

    他偷看著高逸軒的手指,全身熱得更是誇張,他閉上眼睛,卻是怎ど樣都睡不著,而且高逸軒睡在他身後,仿佛也沒有睡著似的看著地的後背。

    他直覺得後背傳來幾乎要燒灼他全身的目光,那目光又灼熱、又溫暖,燒得他全身熱烘烘的。

    衛鞅就這樣被高逸軒抱躺著,直到早膳時刻,才被僕人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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