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啜了口紅茶,源源不絕的笑聲從他的嘴角逸出,他拿起電話撥打。
「王子,你交代要辦的事我辦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伯恩的笑聲更大,「感謝王子讓我接了一筆利潤這麼高的生意。」
王子的笑聲更大,似乎對出賣里昂完全沒有半點愧疚,止住笑後輕歎了口氣。
(也該輪到他們之間說清楚了。)伯恩朗聲大笑,「如果以里昂少根筋的個性,他們之間能談得清楚那可真是奇跡,不過前提是法蘭克沒有一
見到他,就把他壓在床上才行。
(你說得太粗魯了。)雖然這麼說,但是電話那頭的王子也只是輕笑了幾聲,並不反對他這種曖昧的說法。
等伯恩掛上電話時,秘書已經為他再添上下杯茶。
滿室的茶香,令人感到舒服。
伯恩將頭往後靠,他陶醉的閉上眼睛,心情頗為愉悅的說:「雪啊,我似乎很有做生意的頭腦,連這種類似拉皮條的生意,都能賺個好幾億美金,連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只是可憐了里昂,他一到那個飯店,看到開門的人,一定會嚇得臉色蒼白。」
被喚作雪的秘書神色依舊,「以總裁的高瞻遠矚,我相信連你賣掉你親友時,親友還會為你數鈔票。」
他尖銳的言詞讓伯恩將一隻眼睛睜開,他忽然色迷迷的說話,連手好像都要撲捉到秘書的腿上。
「雪,你今天看起來好像更漂亮了……」
秘書手中的茶壺傾倒,熱水忽然往伯恩的腿上倒,若不是伯恩機警閃得快,恐怕大腿要燙出一片紅色來。
不過這樣一來,他不得不手忙腳亂的將手收回去,不能再亂來,一把摸在秘書的腿上。
秘書臉色連變也沒變,冷冷地道:「總裁,請恕我的失手,真不知道我怎麼會犯下這麼大的過錯,我馬上拿布來擦。」
撥了撥褲子沾上的幾滴水珠,伯恩笑得比太陽更加耀眼,絲毫沒有一般人會有的大怒傾向。
「是啊,真是恐怖,萬一不小心倒在我的重點部位,你恐怕就要擦很久了,不過我應該會很享受被你擦的感覺吧!」
聽到他的下流笑話,秘書的臉色依然沒變。
「下次我會記得總裁你有洗泰國浴的嗜好,我會聯絡有興趣的大業者,為總裁做一次徹頭徹尾的服務,相信有很多家這類型的業者都非常希望能得到總裁這樣的大客戶。」
伯恩聽得愣住了,然後對他大不敬的態度,也只是回以太笑,「雪啊,你好像很希望我在某方面無能的樣子?」
秘書臉色仍然連變也不曾變過,他翻開手中的計畫表,冷冷的說出計畫表裡的行程,開始安排事情,完全無視於他的問話。
「對不起,總裁,現在是早上十一點二十分了,你一個月前約的雪莉小姐已經在公司門口等著你,我已經吩咐司機在公司前頭等你們,載你們去用餐,請。」
伯恩側了一下頭,望著秘書的臉色,「那你中午吃什麼?」
「便當。」
「那太不營養了,不如……」
秘書打斷他的話,強行的拉開門,「請,總裁,已經十一點二十一分了,我十一點二十一分有我應該要做的事,那並不包括還看到你在辦公室內。」
「可是你吃這樣太不營養了,萬一你病倒,我就少了一個得力助手幫我安排一切事宜。」
做出個深戚恐怖的表情,他誇張的道:「天啊!到那個時候,我整個辦公時間一定會亂成一團的。」
對於這個只會玩弄別人的總裁,紀曉雪飲下眼,藉以掩飾不耐的神色,他知道他不能一拳揍上總裁的鼻子,但是他可以拒絕他的午餐邀約。
「請,總裁,相信雪莉小姐可以讓你的午餐時間非常愉快,甚至你可以在午餐後,帶她到你的私人住處,我相信她也很願意為你來一段泰國浴的服務,以她對你的熱情,你絕對可以得到超乎想像的服務。」
「雪……」
紀曉雪緩緩地抬起頭來,美艷的面容令人驚艷,但是他的口氣比南極寒冰還冰冷萬分。
「在我的時間表裡,十一點二十二分總裁已經不在座位上,所以依邏輯而言,現在坐在座位上的不是總裁,可能是冒充總裁的歹徒,需要我請守衛架你出去嗎?」
對於這個威脅,伯恩絕對不會說紀曉雪不敢做,他懶懶的站起來,臉上仍然帶著笑意。
「雪,我今天有沒有告訴過你,你今天看起來有多可愛、多漂亮,多讓人想咬上一口呢?」
紀曉雷對他言語性騷擾的反應是按下呼叫警衛上來的按鈕,警衛立刻奔跑而來。
紀曉雪冷淡地道:「請護送總裁上車,總裁喝茶喝得有點醉了。」
喝茶怎麼會醉?這讓伯恩大笑了起來。
紀曉雪早已冷淡的轉過身去,回到自己的座位,盯著電腦螢幕做他的事,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唉!果然比南極史前的冰山還冷埃」
自說自話的伯恩一臉的興致勃勃,看來被拒絕早已是家常 便飯的事,所以他也沒受到什麼傷害。
他緩緩的走出門口,由警衛護送著,到達車前,立刻有司機為他開車門。
一開車門,暖玉溫香立刻就撲進他的懷裡,嬌笑道:「勞倫斯先生,你怎麼讓人家等那麼久啊?」
伯恩送位英俊的美男子摟住懷裡的絕色美女,卻還是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問出問題。
「雪莉,為什麼南極的冰山總是這麼難融化?花了好幾個月還融不了的冰山,在我的生命裡還找不到第二個。」
雪莉愣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是什麼怪逐日啊,南極冰山又不是幾個月就融得掉的東西。
伯恩低頭在她耳邊挑逗地道:「還有,你會不會真的很願意幫我做泰國浴呢?」
雪莉滿臉通紅的嬌笑,手也開始放肆的摸上伯恩的胸膛,輕輕的揉撫、慢慢的逗弄,並且微微的喘息者。
「勞倫斯先生好壞啊,你明明知道不管什麼人,都會願意跟你譜上一段戀曲的,勞倫斯先生,你可是所有女性夢裡的白馬王子。」
伯恩輕吻了她一下,他的吻馬上讓雪莉癡狂的趴倒在他懷裡,不住的嬌喘。
這次換伯恩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倒未必,就有一個人似乎死也不願意幫我做泰國浴,不,應該說,任我想盡了辦法,也碰不到他的—根手指頭,他還真是會打擊我的男性自尊呢。」
里昂很喜歡開車,因為就某一方面而言,這也算是屬於競速的運動,而只要是運動他都喜歡。
所以開車也能夠令他在煩悶的時候變得心情愉快,因此他來台灣後,第一件事就是買了一輛車子,然後考上駕照。
他現在正開者自己的車子前往客戶的飯店,只不過今天他沒像往常那樣的快樂,因為他的腰、腿痛得要命,開車簡直是要他的命。
終於開到那家知名的飯店,里昂下車時,已經流了滿臉冷汗,車子的震動痛得令他冷汗直冒。
看來今天他最需要的是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然後醒來後再哀悼他自己是個白癡,競被法蘭克做出那樣的事來。
可是天不從人願,他的年假休完了,而且他不是那種會請病假的人,更何況今天還要招待公司的大客戶,他不能搞砸。
他看著紙上寫的房號,先到櫃檯請人通知這位客戶,伯恩·勞倫斯公司的人來訪,他再搭電梯到諾房間。
「五O二。」
里昂一邊啼啼念著紙張上的門號,一邊看著門牌,其實這層樓的房間並不難找,因為根本沒有幾個房間。
「五O二,嗯,就是這裡了。」
他走到房間的正門日,按了下門鈴,其實他有點緊張,畢竟他又不是專門招待客戶的業務,對這些根本就沒那麼懂,唯恐得罪這位大客戶。
房間門開了,他露出自認為最有魅力的笑容,「您好,我是伯恩·勞倫斯公司的安全部經理里昂.恩格斯,到此為您服……」
服務的務還沒說完,他就張大了嘴,因為法蘭克正在門內冷冰冰的看著他,他探了揉眼,該不會是因為他這一、兩天一直在詛咒法蘭克,詛咒到看到任何人都以為是他吧!
「奇怪?怎麼會是法蘭克?不可能的埃」
他又揉了揉眼,再張開,還是法蘭克本人站在他的面前。
「等一下,我走錯了是嗎?」
應該是法蘭克跟客戶都同住在這層樓,他按錯門鈐了吧!
他惶恐的又看了手中的紙一次,是五O二沒錯,怎麼會這樣?
他再對照一次門牌號碼,也是五O二沒錯。
天啊!他要心臟麻痺了,難道這個大客戶真的是法蘭克?
「你來得太晚了!」
那冰冷的言詞足以讓他結冰,里昂驚慌的倒退一步。
法蘭克馬上前進下步,彷若用身高威嚇他似的,「進來吧!」
「這一定是搞錯了……」他驚慌失措的道。
「我叫你進來!」
這次的聲音顯得更嚴厲,而且還拌隨著拉扯動作,里昂被他一把拉進門內,然後門自動的鎖上。
「哇……」
里昂慘叫,因為拉扯的動作太粗魯,讓他腿、腰、背的肌肉拉直,他痛得大叫,然後法蘭克就把他摔在床上了。
…他痛得掉出淚來,淚眼朦朧的瞪著法蘭克。
法蘭克卻欺上前,趴在他的身上。
他怒吼道:「你到底在幹什麼?摔得我痛死了。」
「你來得這麼慢,還敢大吼大叫,欠人教訓是嗎?」
他伸出手,毫不客氣的握住他的嘴,好像當他是只寵物狗一樣。
進樣的舉動惹火了里昂,他終於問出積存在心中已久的問題,而且不吐不快,一吐就是一大串。
「你不要太過分,媽的,我到底哪裡惹到你?從以前到現在,你就一直看我不順眼,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
法蘭克冰冷的眼裡浮現了情緒,他在他耳邊怒道:「我才要問你,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你,你從以前到現在一直看我不順眼?」
「咦?」
這個惡棍,現在竟然把所有的過錯往他身上推,明明就是他看他不順眼,現在竟敢說是自己看他不順眼,好個可惡的暴君!
「我才沒有,是你每次都來惹我。」
法蘭克低吼道:「有,你每次都有。」
「沒有……」
「有。」
「絕對沒有‥……」里昂堅持地說。
「有,你不要逃避。」
「我才沒有逃避,一切都是你的錯。」
法蘭克冰冷的眼眸,浮現出狂怒的火焰,「一切才都是你的錯,為什麼我站在你前面,你還要後退,你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混帳問題,里昂頓時覺得十分不滿,「你神經病啊,我以為我定錯門、按錯門鈐,不後退,難不成等你罵死我嗎?」
哼!他脾氣那麼壞,萬一自己按錯門鈴,走到他門前,準會被他罵到臭頭,他一定會說自己浪費了他的時間,害他開門。
「我不是說剛剛。」
里昂用力推他,再跟他說下去,他一定會氣死。」那我哪知道你說什麼時候,你滾啦,壓得我身體好痛。」
「不准你再逃避了,看著我、看著我啊!」
里昂覺得莫名其妙,現在他不是就跟他面對面嗎?
「你到底要幹什麼?放開……」
法蘭克迅速的吻住他的嘴,里昂想用雙手反抗,他晚了一步被他抓住雙手抵住,再加上他腿、背、腰痛得要命,根本無力抵抗。
他吻過他的下唇,他才想大罵,他就已經強行探人他的唇中,放肆的糾纏著他的小舌,舔過他的牙齦。
一股戰慄戚從背後升起,有如電流般的刷過他全身的毛細孔,天啊,真該死,他明知道自己不能沉迷,但是法蘭克真的好會接吻。
吻得他好舒服,而且還有了反應才糟糕。
他被吻得暈頭轉向,一臉秀色可餐、請君享用的模樣,只是他的口氣遺是倔強的,「你到底要做什麼啦?」
法蘭克意猶未盡的舔唇,好像他的唇中部是蜜般的一舔再舔,他這副煽情的模樣,讓里昂的血液直往下衝。
法蘭克看起來真是要人命的美,他早就羨慕死他那金色的頭髮,藍得像有點帶紫的眼眸,眼神裡老是會有那種王者之風的威嚴。
他一到學校,馬上就引起女生的側目尖叫,偏偏他又是智勇雙全,連考試隨隨便便都能考個一百分,一舉一動比電影明星還要吸引人,讓人移不開目光。
哪裡像他,平凡無奇的棕色頭髮、棕色眼眸,每科都在跟紅字對抗,還要被人家在背後譏笑——他跟法蘭克哪裡像有親屬關係的族人?他是不配當恩格斯家的人,但那又怎樣,輪不到他們談論,他又不是自己想要跟法蘭克當親戚,那是生下來就注定的,他們以為他愛啊!
況且他父母難道就不會拿法蘭克跟他比較嗎?他才是貨真價實的受害者,他寧死也不想當他親戚。
而且打死他也不想承認自己看著他的背影,羨慕得要命,也崇拜得要死,恨不得像那些小女生一樣,以能跟他約會一次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