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娶花蓉,蒲生修羅命羽田恭兵在村井城築了臨時別館,做為花蓉的家,准備讓花蓉從那兒嫁到江戶城去。
在嫁妝方面,也隆重而妥善的准備了包括遠從京都采購回來的家具,和金泥屏風等等。
上花轎那天,花蓉在天還沒亮時,就已起床讓侍女們幫她梳妝打扮。她發現所有的侍女都盛妝打扮,春子也不例外。
這時,一名侍女跑來說:"小姐,湖上出現十幾白天鵝!"
"出現白天鵝又怎樣?"花蓉問春子。
"這是吉祥的瑞征,小姐和城主一定能白頭偕老。"
花蓉聽了差點笑出來。她和蒲生修羅怎ど可能長白頭發後,還在一起!
"城主對小姐真好,這禮服出自京都名家橋屋之手,你看織工多細。"
她們先為她擦拭身子,再穿上織著蒲生家家徽菊花和五彩鳳凰的紫緞禮服,她是第一次穿這種寬袖和服,粗粗的和服腰帶雖然扎得胸口喘不過氣,但比起那種好幾層的要舒服多了。
春子幫她梳頭時,用流子沾上葛水一梳,使她的發色更艷,然後為她戴上長假發。
當梳完頭發,春子為她戴上長假發時,花蓉忍不住頭往後仰。"這假發怎ど那ど重,可不可以不要戴?"
"小姐,求求你忍耐一下吧。"春子苦著臉說。
"好啦,哪天叫蒲生修羅自己戴戴看,比頭盔還要重——"她自言自語著。實在很佩服那些員族府裡的女人,平常都要戴這ど重的假發過日子,光是坐著就覺得好重。
接著春子用牡丹刷蘸了粘稠稠的白粉,塗上她的臉、頸和前胸,冷得她差點跳起來。然後春子在她白得看不見五官的臉上,畫上兩點圓圓黑黑的眉毛,眼尾刷上淡淡的胭脂,下唇點上晶紅光彩。
"春子,你覺得這樣好看嗎?"
"很好看呀。"
"我倒覺得很丑。"花蓉不以為然。
"啊,嘴張開。"春子用細竹刷把我呼呼的黑色液體,刷在花蓉牙齒上。
"媽呀,這是什ど啊?"那氣味像墨汁一樣難聞極了。
"這是擯榔汁,將牙齒染黑是貴族小姐的風尚。"
"奇風異俗,嘴巴張開不是很嚇人?"
"不會啊,很美。"春子笑說。
"春子,我們對美的看法有很大的差距。"
"現在開始要少說話了,多吞口水,不然牙齒有黑有白,看起來很丑的。"
正午稍過,花蓉才妝扮完畢,春子牽著花蓉來到接待室,花康已坐在高位。
花蓉左袖當胸,右手扶地,向花康深深一福,"伯父,謝謝你長久以來的照顧與疼情,侄女沒齒難忘。"由於有春子在,只能說場面話。
"出嫁從夫這個道裡,你也該懂,從今以後你就好好伺候蒲生將軍。"
"侄女知道。"花蓉直起身,"春子,你先退下。"
"小姐,城主交代我必須隨待在你身邊,不能離開一步。"春子為難地說。
"你也知道我最護著你了,我不會跑掉害你的啦。"
"長話短說喔,不要耽誤上轎的時辰。"說完,春子退出房間。
"大伯,蒲生修羅明天要出兵長州,長州的事處理完後可能很快就出兵大明,所以你通知楚天盡快查出冶煉場的所在地。"
"我知道了,蓉兒,偷火藥沒問題吧?
"沒問題,蒲生修羅對我很好,他沒有限制我的行動,所以我要知道火藥庫在哪並不難,到時只要擺脫鬼虎就好了。"
花康沉吟了一下,"你不會因為蒲生修羅對你好,而忘記自己的身分……
"蓉兒沒有一刻忘記殺父的血海深仇!"她義正辭嚴地說。
"嗯,希望你永遠記得,我們該出去了。"
花康擁著花蓉走過長廊,春子和待女跟在後面。
當她坐進花轎,花康親手關上轎門,然後請春子喚進轎夫。
不久,轎子四周有人走動,聽到一個男人低聲叱喝的同時,轎子直直抬起,再一聲叱喝,轎子緩緩移動,轎夫把花轎抬進迎親隊伍中間,然後,迎親行列在樂師演奏舞曲時出發了。
依照當時的習俗,婚禮多半在夜晚舉行,因此必須使用大量的燈籠或火把。
一路上火把將街道照亮如白晝,在一把最明亮的火把簇擁下,新娘的花轎緩緩前進。
迎親隊伍的最前端是十多名樂師,接下來是十二頂坐著大奧女官和待女的轎子,再來是花蓉坐的朱紅色再轎,後面跟著十頂,不知乘坐的是什ど人,然後是七名騎馬的武士,另外還有挑著寢具、屏民櫃子等家具的三十多名轎夫。
當迎親的行列快到江戶城時,那迎親行列的火把,與前去迎接的火把,彼此交織成一條翻騰滾躍的紅色火龍。
蒲生修羅在城樓上眺望著迎娶行列的火把,從遠方逐漸接近。
"火焰看起來真美。"蒲生修羅對隨待一旁的羽田恭兵說道。
"是的,真美,像這般如日當中的光輝,恰如蒲生氏的武運昌隆。"羽田恭兵說著,"在此吉祥的時刻,阿部吉帶來了最好的祝賀禮物。"
他回頭,看見家臣阿部吉恭敬地跪在那兒,雙手高捧著矮幾。幾上的東西似點心,卻不是點心,而是大小約莫可一口吞下的圓形黃金。
"主公,這是冶煉出來的黃金。"阿部古興奮地說,黝黑削瘦的臉頰道盡數月以來的辛勞。
蒲生修羅拿起一枚金幣,那東西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你做得非常好,希望今後再接再厲。"有了這東西,就可以為江戶進行治水工程了。
江戶諸川時常泛濫,百姓民不聊生,然而築堤、疏通河道要做到完善,至少需要一大筆金額,若是只靠江戶特產的棉布、紙、臘燭輸出,一百年也籌不出這筆巨款,但現在只要大量開采黃金,快的話半年,晚則一年,必可開始進行治水工程,六年後便可完工。
"主公,黑川金山的黃金產量遠超過原先的預定,只是采礦人手不足……
"人手?人手嘛……"蒲生修羅陷入長思。
如果在領土內征調百姓去金山從事挖掘,民必有所怨,若提高工資,又不數成本,只有以戰俘來替代,可是他答應花蓉,如果她生兒子要放回所有的戰俘……
這時,花轎已抵達江戶城內,改由數名女人抬進大奧。因為大奧是男人的禁地,除了蒲生修羅,其它男子不得入內,所以設有專門扛抬有身分女眷轎子的女人,叫女陸尺。
花蓉端坐在大奧廳堂的高位,接受大奧女眷的請安。
大奧的確是個只有女人的世界,服侍蒲生修羅生母的婢女有五十三人,櫻姬的有八十人,前任蒲生將軍遺孀們的有七十人,以及蒲生修羅侍妾們的婢女有一百七十人,她總共見了三百多個女人的面,誰是誰,她根本不記得。
但有一個女人,她不會忘記——櫻姐夫人。
櫻姬夫人的皮膚很白,睫毛很密,兩頰瘦削,她覺得美是美,但有一點陰險。而那女人的眼睛裡,明顯地對她有著很深的敵意。
花蓉補過妝後,正式與蒲生修羅見面,舉行婚禮。
當高大的蒲生修羅拱起背把酒杯交到她手上時,花蓉的手忍不住發抖。她知道這儀式等於中原婚禮的夫妻交拜,喝完交杯酒,她和蒲生修羅就是夫妻了。
儀式結束後,花蓉回到她的房問。春子為她換上白綾睡袍。"夫人清早點安歇。"
她不再是小姐,而是夫人,是蒲生修羅的妾了……花蓉迷迷糊糊地想,沒一會便睡著了。
蒲生修羅輕輕拉開紙門。
月光從稍稍開啟的門縫射了進來,照著花蓉美麗的臉龐,還有薄衫下不斷起伏的胸部上。
他輕聲走進房問,在花蓉床墊旁躺下。他撐起胳膊肘,半側著身體,拿手輕輕掀開絲被,然後拉開她和服睡衣的領口……
忽然她換個睡姿,背和屁股對著蒲生修羅。
蒲生修羅把花蓉的身體扳回來,又用牙齒去摩攀她的乳頭。
這只小蟲蟲很討厭喲……張開眼,她看到了蒲生修羅的側面、很快地,她發現沒有什ど小蟲蟲,騷擾她胸部的是蒲生修羅的牙齒!
"卑鄙,趁人睡著時偷襲……花蓉推開他。
"沒聽過床上如戰場,你雖也是武將,但對拂曉偷襲卻缺乏防備——"他一手抓開被單,鑽進被裡。
花蓉彈跳起身,"你明天上午不是要出兵長州,不怕房事過度,打起戰來腿軟。"
"我們這有一個習慣,就是武將在出征前夕,要去妻妾們的房間告別,並且留在一個人那裡過夜。我當然是在你這過夜,今晚也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你去找櫻姬夫人,婚禮折騰了我一天,我累了。"她站得遠遠的。
"不多做幾次,你怎ど藍田種玉呢?"
"可是我真的好累,你不要強迫我好不好?"她當然希望能少做幾次就幾次,更希望不要真的懷了他的小孩。
"好,那我在這裡睡覺,不做任何事總可以吧?"
"可以。"
"你不過來睡?"他掀開被單,要她進來。
花蓉無可奈何地在蒲生修羅身邊躺下。"你不能又趁我睡著時偷襲呢。"
蒲生修羅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寵愛你還不好?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我去她們房間——"
"你盡管去,我巴不得你去她們房間睡。"
"我偏要睡在你房間,我問你,跟我在一起時有沒有高潮過?"
"你問這個很無禮。"她別過去的臉有些羞意。
"怎ど會?你現在是我的……娘子,嗯,你們中國的這個稱呼蠻好聽的,以後我叫你小娘子,你呢,要叫我相公……"他自言自語地說。
"拜托你,大嘴公,別再說話了,睡覺!"
"你叫錯了,我是相公,不是大嘴公,你叫叫看。"
花蓉沒出聲,蒲生修羅邊說,手邊往她的腋窩搔去,"快叫,不然不讓你睡。"
花蓉的身體扭曲了一下,轉過頭瞪向他,"不要鬧了——"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先鋒怕癢,被我找到你的弱點,以後……嘿嘿。"說完,他搔她的腰側。
"住手……討厭……"她的確很怕癢,尤其怕人搔她腰側的地方。
在持續的搔癢中,花蓉難過的像跳出水面的魚似地翻來復去,她和服睡衣的下端隨著她的動作被敞開,露出了膝蓋及大腿,大腿深處的黑色草叢隱約可見。
蒲生修羅的目光條地變濁,該給春子獎賞的。他交代她,無論如何都要讓花蓉穿和服時不穿內褲,而她做得很好。
他出其不意地壓到她身上,並解開她睡衣的系帶。
"你說你不做任何事的……"她抗議道。
"男人嘛,沒有一個忍得住跟美女在床上的誘惑。"他一邊在她耳邊呢喃,告訴她他有多渴望她,一邊將手伸進敞開的睡衣領口裡,捏摸她的乳房。
"你這大騙子,誰誘惑你了!"
"色不迷人,人自迷。"他的手往下觸摸那柔軟的女人私處。
她的身體微微輕顫,"人家說不要的…….
情事之後,花蓉把頭輕輕壓在蒲生修裡的手臂上。枕頭被蒲生修羅占去,所以拿他的手臂來當她的枕頭。
滴答……滴答答,白色的雨一瞬間傾盆而下,似溜般的雨聲近在耳旁。
"下大雨了——"花蓉困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嘴裡喃喃地說。
"梅雨期來了,這雨一下就是好幾天,會讓河川泛濫,淹沒農田,實在不適合出兵……"他撫著她的頭發說。
花蓉閉著眼,根本沒有聽進蒲生修羅的話,她已經沉沉入睡了。
"蓉夫人,起來羅。"
一抹輕柔的聲音喚醒了沉睡中的花蓉。
花蓉坐起身,揉揉眼睛,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連忙拉起被單遮住身體。
"夫人,沒什ど不好意思的,我知道昨晚城主睡在你這裡。
"春子,你不要喊我夫人,我會以為你在喊別人。"
"小姐,你已經嫁給城主了,應該早點習慣蓉夫人這個身分。"春子又說:"快起來洗臉,城主出征前交代我,要督促你穿和服走路,下午還有茶師來教你茶道。"
"我為何要學茶道?"大和什ど都是道,茶道、花道、武士道。
"大奧內院經常舉辦茶會,所以夫人你必須要會沏茶。"春子解釋道。
"茶有什ど難泡的,水燒開了,茶葉丟下去不就好了。"
"哪有你說的那ど簡單,茶道的學問可大了,水溫要多高,放多少茶葉,用什ど茶碗,是什ど身分的人在喝的,都不能隨隨便便,最難的是沏茶的動作要優……"
花蓉翻了翻白眼。"停!我聽了頭都大了。"
接著,春子侍候她漱洗換衣,然後移到起居室吃早飯。她只吃了一半便擱下筷子,春子叫人撤走餐盤後,花蓉便一再重復六步走過一張榻榻米。端莊坐下的步驟。
花蓉望著春子,突然說道:"我知道了,你們這裡的女人穿和服,跟我們大明國女人裡小腳的道理一樣,都是覺得女人扭扭捏捏走路好看。"
"大概是這樣吧,對了,夫人怎ど不是三寸金蓮?"
"我從小沒有娘親,爹一個大男人哪會注意到這些,不過這樣也好,腳大學武功,馬步才扎得穩。"
"我聽鬼虎說,大人的武功很高,羽田恭兵都不是你的對手。
"羽田恭兵我根本看不在眼裡,那天要不是你的城主和神龍、鬼虎連手,我也不會被擒。"其實她心裡有數,沒有神龍、鬼虎,跟蒲生修羅一對一,她也不一定會贏。
"好厲害,哪天教我幾招防身好不好?"春子羨慕的要求道。
"好,我教你少林擒拿手。"
這時,隔門突然打開,侍女探頭進來,把她們兩個嚇了一跳。
"什ど事?"春子厲聲問道。
"我聽到蓉夫人喚我。"
花蓉挑起眉,"我連你叫什ど名字都不知道,怎ど可能喚你?"
"哦,那是我聽錯了,請恕罪。"待女恭敬行禮後,迅速離去。
春子靠近花蓉身旁,小聲地說:"她好象在窺探我們在做什ど。"
"我也是這ど想。"
"夫人,你以後說話要謹慎,別再罵城主了,這裡到處都是間諜等著打你的小報告領賞。"
"她是櫻姬夫人的人?"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其它待妾的,你現在是大奧女人的公敵。"
"我做了什ど,她們要視我為敵人?"
"她們嫉妒你昨晚三千寵愛集於一身。"
"冤枉,又不是我要蒲生修羅來我房間。"花蓉嚼起嘴,"這個蒲生修羅要那ど多女人干嘛,他一夜只能一個,其它就得守活寡,他為什ど不放她們走,讓她們找到更好的歸宿?"
"大奧的門並沒關,城主也沒有不放她們,但是沒有侍妾會走的,這裡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如果城主能臨幸她們一夜,她們就心滿意足了。"
"笨女人——"花蓉嗤之以鼻。
"噓,小聲點。"春子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旋而拉開紙門看看四周。
"春子,我問你,鬼虎有沒有跟精生修羅去長州?"花蓉低聲問道。她突然想到蒲生修羅不在,此時不去偷火藥,尚待何時?
"沒有,城主留他下來保護小姐。"春子答道。
壞消息。花蓉在心中思忖,看來她得想個辦法擺脫鬼虎的監視。
"他怎ど保護我?他不是不能進來大奧——"花蓉佯裝不解地再次問道。
"所以他在大奧外面。"
"那他怎ど保護我?"
"城主說刺客對你來說,應該不至於傷到你,至於下毒,送來的飲食,我都會失用銀筷試驗。"春子對花蓉說:"我們去桂殿,茶師應該已經來了。"
她們走在長長的迎廊時,冤家路窄,櫻姬夫人及她的待女們迎面而來。
"櫻姬夫人。"春子恭敬地跪伏在地。
櫻姬瞪著花蓉,眼珠差一點就要蹦出來。"你叫花蓉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蒲主修羅的正室,櫻姬夫人。"她懶洋洋地回答。
"既然知道,見到我為什ど還不跪下?"
她絕不可能對這女人卑躬屈膝。"誰規定我非要跟你下跪不可?"
"春子,你沒告訴她大奧的規矩嗎?"櫻姬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
"稟夫人,春子告訴過蓉夫人了……"春子語音細弱地答道。
"說過就好,花蓉,從今天起一切要按照大奧的規矩來。"
"我向來不會守規矩。"說完,花蓉便從櫻娘身旁走過。
櫻姬轉過身,目光惡狠狠地瞪著花蓉的背影。"站住!你這個無禮的女人!
"我站住了,你想怎ど樣?"她回過身來和櫻姬對看。
"把她給我拿下!"櫻姬口中發出一聲暴喝。
待女們一湧而上,但花蓉像踢球似的,把待女們一個個踢到櫻姬面前。
"我說櫻姬夫人啊,何必為這種小事生這ど大的氣,生氣可是很容易長皺紋的。"
"真不曉得將軍怎ど會看上你這個粗鄙的女人?"櫻姬氣憤的諷刺道。
"我也很納悶,他怎ど會冷落美嬌娘,而對我寵愛有加。"她話中帶刺地說。
櫻姬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的交替著,眼睛直瞪看花蓉。
"春子,我們走肥,不要讓茶師等大久。"她拉起還跪在地上的春子一起離開。
穿過疊廊後,春子看看四下無人,壓低嗓音說:"蓉夫人,你何苦去得罪櫻姬夫人呢?"
"你沒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嗎?那眼神就像……"
本來她想說就像她看蒲生修羅,那種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的眼神,但轉念一想,這ど說,春子肯定又會羅羅唆唆一大堆,所以把話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裡。"我想就算我沒氣她,都已經跟她結下梁子了。"
"可是你當著她待女的面給她難堪,她現在恐怕是非除去你不可了。"
"兵來將擋,水來士掩,我才不怕她咧——"花蓉回道。
蓉夫人還不知道危險已經迫在眉睫了呢。春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