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替宛露插上了一根珍珠玉釵,然後從鏡子中端詳著她。
「公主,你長得好美啊!難怪駙馬爺每次一看到你,就會目不轉睛的,只差沒流口水。」
「不可能的,他才不會把我放在心上,更別提流口水了。」
「誰說的?」小可抗議,「公主,是你沒注意到吧!我們在旁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駙馬爺根本就是愛上你了,他不但對你投以灼熱的目光,更想撲上來一口吃掉你呢!」
宛露差點笑出來,她認為小可的話太誇張了,不過,內心依然湧起了一絲竊喜之情。
會是這樣嗎?
「公主,其實你要是再熱情一點,沒有哪個男人可以逃得過你的手掌心的。」
宛露臉上一陣嬌羞,「小可,別胡說。」
「公主,你別以為小可只是胡說,如果你不加把勁,駙馬爺搞不好就會納小妾了……啊!」
宛露敏銳的聽到小可話中的不對勁,「什麼小妾?」
「我……」
宛露凝望著鏡中那張美麗不可方物的面容,心中明白了。
早該知道會如此的,憑空亞出色的外表,沒有哪個少女不傾心的。
「小可,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女子的名字及一切嗎?」
「公主,她只不過是一名青樓女子,而且駙馬爺從來沒有把她帶回來過,你根本不用擔心。」
「小可,我給你一個任務。」
「是。」
「你替我查清楚那名女子的一切,然後回報給我。」
「是。」
「沓有,別讓駙馬知道。」
「是。」
小可暗暗打量著她,心中十分希望不會因為自己的多嘴,而害得公主和駙馬爺感情不好。
不過,身為下人,她也只能聽令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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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不用等到小可的回報,宛露便得知那個女子的事情了。
「什麼?」
管家文二看宛露臉色慘白,連忙補充,「不會很嚴重,只不過是受了點傷。」
「駙馬在酒樓和人打架?如果我沒猜錯,是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嗎?」
文二輕咳了一下,才說:「是對方硬要珠兒姑娘陪酒,可是駙馬爺——」
「我明白了。」宛露打斷他的話,優雅的站了起來,「我去看看他。」
她走沒幾步便被文二叫住,「公主,請留步,駙馬不在房裡。」
「他不是受了傷?」
「是的。」
「受了傷還不回家?」
「駙馬爺留在明月樓,珠兒姑娘正在照顧他。」
「什麼?」宛露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妒意。
不過,她努力的壓抑下來,抬起小巧的下巴,一字一句冷靜且識大體的說:「這位珠兒姑娘真是個好姑娘,雖然淪落煙花之地,卻也有情有義,我更該去找她,給她一些賞賜,好感謝她這些日子以來對駙馬的照顧,只不過,駙馬現在已經有妻子了,該由我這個妻子照顧他才對。」
「公主說的是。」
「帶我去吧!」
「可是那裡是煙花之地……」文二覺得不妥。
「把明月樓包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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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人來人往,夜夜笙歌的明月樓,今天晚上異常安靜,連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也全都看不見了,似乎是瞭解到有不尋常的事情要發生了。
珠兒一出現在宛露的面前,宛露便明白空亞對珠兒心動之處了。
年輕、可愛,而且人如其名,圓滾滾似一顆圓潤的珍珠一樣,在她的身上有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小師妹。
「珠兒,這是公主,還不快點跪下。」文二斥責的說。
珠兒馬上一臉恐慌的跪了下來,「公主,你大駕光臨,珠兒沒有遠迎,請公主恕罪。」
「沒關係,你起來。」
珠兒瞄了一下美麗又優雅的宛露,然後才站起來。
「其他人先退下。」
「是。」
屋內很快就剩下她們兩人了,宛露向珠兒招了招手,和善的說:「來,坐我旁邊。」
珠兒乖乖的坐了下來。
「告訴我,你跟了駙馬多久了?」
「沒有、沒有,空亞公子……不,駙馬爺沒有碰過我,他沒有做出對不起公主的事。」
「什麼?」
來青樓卻不碰女人,未免太奇怪了吧!
「駙馬爺來我這裡,都只是要我陪他說說話。其實我好感激他的,當初要不是他的出現,只怕我的初夜就要賣給任何一個好色的糟老頭了。」珠兒邊說,委屈的眼淚也控制不了的滾落下來。
宛露凝視著這個可憐的少女,心中不由得產生了同情之心。
「珠兒,如果我要讓你入門,你願意一輩子用心忠實的照顧駙馬嗎?」
珠兒睜大眼,「我?入門?」
「沒錯,既然駙馬喜歡你,與其他來這個是非之地找你,和人打了架,不如我作主,讓你入門當小妾,從此以後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小妾?」珠兒想,這可是個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如果她答應了,真可謂鹹魚大翻身了。
而且空亞公子是個大好人,長得又帥、又溫柔,是每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她該求之不得,只不過……
「公主。」珠兒突然跪了下來,「珠兒不求什麼榮華富貴,只希望可以從良,然後回家鄉,有一個人……」
「有人在等你?」
「嗯!」珠兒抽抽噎噎的說:「其實我早有未婚夫了,如果不是我爹,我也不會被賣到這裡。」
「可是駙馬喜歡你。」
「不,駙馬爺是喜歡公主的。」
「什麼?」
「自從他娶了公主之後,說的、談的都是你,而且他這次會和人家打架,也是因為有個客人說了公主的壞話。」
「什麼壞話?」
「那個客人說一定是公主長得太醜了,駙馬爺才會跑來這裡找女人,然後駙馬爺就和那個客人打起來了。」
「他的傷嚴重嗎?」
「不礙事了,只不過他剛才喝了太多酒,已經醉了。」
宛露注視著她,接著拍拍她的手保證的說:「放心,我會完成你的願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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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露走到珠兒的門前,一顆心忐忑不安。
門外一片安靜,因為人都被淨空了,房內也是一片寂靜,但是她知道有人在裡面。
她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她絕對有資格把他帶回去的,而且她擔心他的傷,不知道嚴不嚴重?
終於推開了門,她緩緩的走向內房,看到四周俗麗的傢俱擺飾,最後看見空亞躺在大紅的床單上,像個墮落的浪子。
她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他正熟睡著,一手放在前胸,另一手放在頭側,掌心向上,看起來是那樣的無辜、無害,讓人忘了他醒來時的殘忍。
宛露接著坐在床邊,伸手輕輕碰觸他微露出的胡碴,和還有些瘀青的下巴,然後把頭輕貼在他的胸口,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怎麼會有人打完架還這麼的帥氣!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想到他是為了她而打架的,她的心不禁甜甜的。
從來沒有人會為了她而動手,這樣的行為讓她實在太感動了。
到後來,她整個人躺上了床,依偎在他的身邊,手指也輕輕的在他的胸前繞圈圈,美麗的面容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深深的情感。
就在她偷吃他的豆腐時,一隻大手突然捉住了她下安分的小手,「你是誰?」
她抬起頭困惑的看著他,只見他的眼神依然矇矓不清,看起來醉眼迷濛。
「我是你的妻子啊!」
他微笑的閉上了雙眼,口中喃喃的說:「我的妻子?她是個美麗、優雅的女人,卻也是心機重、冷冰冰的女人,她高傲、尊貴,她是金枝玉葉,她……」
她冷不防的吻了他一下,讓他沒辦法把話說完,他再次睜開了眼,略微驚訝的注視著她。
「我是在作夢嗎?」
她又吻了他。
在這個時候,宛露什麼也不願多想,她珍惜兩人不吵架、不爭鋒相對的時光,原來他們可以這樣安詳、平靜的相處。
也只有趁他酒醉未醒的此刻,可以向他索取一些些的溫存。
她放任自己大膽的吻他,小手也在他的胸口亂摸著。
「我是在作夢嗎?」他再次不確定的問。
「你覺得呢?」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恣意的揉捏著,火熱的唇也熱情的吻住了她,「如果是夢,也是場讓人不想醒過來的美夢。」
「那就把這一切當成一場夢好嗎?我任由你處置。」
這句話從一個美女的口中說出來,相信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抵抗得了的。
「別怕,我會好好的疼你的。」他喃喃的低語著。
他一把將她的頭捧起,將嘴唇深深的印在她的櫻唇上,把舌頭伸了進去,輕輕的挑開她的牙齒,和她的丁香舌纏繞在一起,深情而貪婪地吻著……
激情過後,他仍然執意的將身子和她的嬌軀纏在一起,充分的表現出對她的佔有慾。
她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閉上雙眼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她才剛剛移動,卻被他抱得好緊好緊。
「駙馬?」
「不要離開我,不要……」他喃喃的低語著,「永遠都不要……不管我怎樣對你凶……求求你……不要……」
宛露聽到他在夢中的喃喃低語,一整晚都無法入睡。
他說的是真的嗎?
若是真的,不知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