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請大夫替郝思春的腿上了藥,她們正想離開藥鋪子時,卻看到醉紅樓的紅嬤嬤走過她們的面前。
“紅嬤嬤……”郝思春出聲喚道。
聽到有人在叫喚她,紅嬤嬤立刻停下腳步,終於發現了郝思春。
“這不是思春嗎?好久沒看到你了,你現在過得可好?”紅嬤嬤仔細的審視著郝思春,看她的氣色應該是還不錯。
“不錯啦。”
“真的嗎?”紅嬤嬤注意到郝思春的腳一跛一跛的,“你這是怎麼來著?你的腳怎麼會變成這樣?”要是被郝領知道了,她不被他給罵死才怪!
“紅嬤嬤。還不是因為我家小姐說練了什麼輕功有的沒的,然後就爬上屋簷,從上頭跳下來,結果就變成這樣了。”梅兒涼涼的說道。
“你這個傻孩子,怎麼會做出這種笨事呢?”紅嬤嬤搖頭說道。
“紅嬤嬤,你就別笑我了嘛……”她也覺得自己蠢斃了,小手扯著紅嬤嬤的衣袖,對紅嬤嬤撒嬌著。
“要不要回醉紅樓坐坐?”
紅嬤嬤問道,”我是出來幫一些姑娘買些胭脂水粉的,沒想到這麼巧的遇見你。”
“是啊!好巧。”
郝思春點點頭,“那我們就去醉紅樓坐坐吧!”
“小姐,但是,耿公子可能會回來時找不著你。”
“我管他見不見得著我啊!我回去還要跟他好好的算帳呢!”
她將所有的過錯全部算到耿峰鷂的頭上,要不是他的話,她會這麼的慘嗎?
“好吧、好吧!小姐,你就別氣了,要去醉紅樓就走吧!”
反正她也只是當人家女婢的,說的話也沒人要聽,她還是乖乖的照著主子的意思做好了。
郝思春走進醉紅閣,就發現幾乎所有的姑娘全都坐在大廳裡談天說笑著。
她們的話題不外是誰誰誰多麼的勇猛、誰誰誰多麼的不濟事,三兩下就不行了,還有誰誰誰有變態的嗜好,喜歡邊做邊欺負姑娘。
郝思春聽得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她不懂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唉——說來說去,還是‘城南三鳥'最棒了。”
“是啊!可是,他們三個可是很少來我們這兒呢!”
“對啊!”
一大群姑娘吱吱喳喳地,而郝思春只是拿著筷子夾著桌上的菜。
“思春,你回來了啊!”綠竹在此時才見到郝思春。
“是啊!綠竹姐姐,我剛才在大街上遇到了紅嬤嬤,所以就跟著一起來了。”郝思春甜甜的笑道。
她的笑容中帶了一點稚氣,但卻十分的撫媚,讓在座的幾個姑娘看得有些驚奇。
“對了!思春,你那時不是被白頭翁耿公子給接走了嗎?”黃菊頗不是滋味的問道。
“是啊!我是被鷂給接走了。”
她現在很習慣只稱呼耿峰鷂為“鷂“。
“人家都說,耿公子的技巧可是能讓人舒服得很呢!不知道思春妹子可享受到了沒有啊?”她心裡覺得有些忿忿不平,因為,耿峰鷂從沒有點過她,要她留下來陪他。
“你在說什麼啊?”郝思春聽不懂。
“黃菊!”紅嬤嬤聽見黃菊輕俠的問話,不悅的低斥。
“只是問問嘛!怎麼,這樣也不成嗎?”
“紅嬤嬤,沒關系的啦!”郝思春對紅嬤嬤露出一個笑容,看著黃菊,“黃菊姐姐,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和鷂可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騙誰啊!我們在青樓打滾了這麼久,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已經破身了。”黃菊才不相信呢!
“哪有!黃菊姐姐。我和鷂才沒有什麼呢!”郝思春用力的搖頭否認。
“沒有?”
“對啊!”她點點頭,想了一下便說道:“我只是讓他像對你們一樣,將真氣渡給我而已啊!”
真氣?眾家姑娘全都不解的看郝思春。
“思春,你在說什麼渡真氣的……”
“不行、不行!我答應過鷂,絕對不將這種事告訴別人的。”要是傳了出去,他不再教她的話,那她不是虧大了嗎?
“你告訴我們,我們又不會告訴別人。”青竹連忙說道。
“是啊!思春,你就告訴我們吧!”
“這……”郝思春看著她們,”但是,你們真的不能告訴別人喔!”她義正辭嚴的叮嚀著。
“我們知道。”
郝思春在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就紅著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說給眾家姑娘聽,而所有的姑娘則聽得一愣一愣的。
“真的是這樣嗎?”
“對啊!”郝思春點點頭,”那時,我真的感覺到鷂有將真氣渡給我耶!因為我覺得全身都熱熱的……”
大家聽到她的話之後,忍不住皆低頭竊笑。
“傻思春,你被騙了啦!”青竹搖頭笑進。
“是啊!我就說嘛!看你這種蠢樣子,怎麼可能會不被騙呢?”黃菊也嘲笑道。
“啊?”郝思春傻傻的轉頭看向青竹,“青竹姐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她怎麼完全聽不懂啊?
“思春,姑娘跟男子間還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青竹說道。
“什麼意思啊?”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全部聽不懂啊?
“她的意思是說一一你都已經被吃了還不曉得!什麼渡真氣、渡內力的?哪有這回事兒!”
“我被吃了?!”郝思春倏他睜大了眼。
“是啊!你早就被白頭翁給欺負去了還不知道,真的是可憐啊!”黃菊落井下石的搖頭嘲諷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一直告訴她,說他是在將真氣渡給她啊!怎麼可能會騙她呢?
“真的。”
“不可能的!”郝思春還是不願意相信,她將視線轉向紅嬤嬤,“真的嗎?”
“嗯!”紅嬤嬤無奈的點點頭。
“我還是不信!”郝思春死鴨子嘴硬的說。
“不信啊?那你就留到晚上,我讓你躲起來偷看可好?”黃菊提議道,或許這樣她就可以“眼見為憑”了。
“偷看?”郝思春嚇了一大跳,人家的閨房情事,怎能可以偷看?!
“是啊!”
“小姐……不要啦……”梅兒很怕郝思春又闖禍了。
考慮了好一會兒,郝思春毅然決然的點頭道:“好、我要看!”
可惡!若是那只臭白頭翁真的敢騙她的話,她就一定要找他算帳!
哼!虧她還滿心歡喜的接受他輸出的真氣,屁啦!全都是假的。
可惡極了!真的是可惡極了!
耿峰鷂冷著臉坐在花廳裡看著面前的金福,“金福,思春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他一回來,就發現郝思春不在;原本他以為她應該是去玩了,卻沒想到直到現在,天都暗了還沒有回來,快把他給急死了。
“少爺,老奴沒有看到郝姑娘去哪裡了……”金福用衣抽擦著自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水說道。
“嗯!你先下去吧!”他不耐煩的揮揮手。
“是的,少爺。”
正當金福要退下去之時,郝思春就由梅兒扶著,一步一跛的走進廳堂裡。
“春春,你到底去哪裡了啊?”耿峰鷂見到郝思春,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他連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注意到她的腳一跛一跛的,“你的腳怎麼會這樣?”
郝思嘟著小嘴瞪了朝她走過來的耿峰鷂一眼後,便搖著頭走入內室裡。
“你的腳怎麼了?”他再次追問。
“還不是被你害的!”她真的變成整個城南、城北的笑話了!
他同她說什麼,她全都相信,現在可好了,當她將事情源源本本的說給別人聽,在接受到別人的笑話之後,她又不承認,很好!結果,她就真的等到晚上,然後看黃菊與她的恩客的“即興演出”。
看到“真相”後,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傻呆呆的看著黃菊與他在做閨房之內要做的事。
什麼渡真氣、灌內力、走火入魔、會吐血、半年之後會飛簷走壁……呿!全都是騙人的,還什麼一團真氣在胸口中翻騰,真虧他可以說得出這些謊話來騙她,而最令她氣憤的是一一她自己!
沒想到自己平時聰明伶俐,現在竟然被人給騙了都不知道,原以為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其實早就不是了。
青竹也告訴她,耿峰鷂第一次跟她做時,她會痛,是代表她被他給破身了!
“怎麼了?”看到她氣成這樣,耿峰鷂也不禁動怒了。
他可是在這等她等了很久那!還深怕她一個不小心出事,或是怎麼了,卻沒想到她一回來就擺臉色給他看!
“你凶什麼啊?現在要凶的人是我耶!”喲~~做賊的喊抓賊啊!“我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喲~~要解釋啊?”郝思春看著杵在一旁的梅兒,“梅兒,你先下去,我要與他面對面的說清楚!”
“沒錯。”耿峰鷂也點點頭附和,不懂她的態度怎麼會變這麼多,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打獵沒有帶她去嗎?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說我這條腿是你害的嗎?”
嗚嗚嗚——她可憐的腿啊!要不是他這個死人,她會白癡得爬上屋簷,以為自己會輕功,就這麼笨笨的跳下來嗎?
“不曉得。”他坐到她的身邊。
“這是摔到的。”
“我看看。”耿峰鷂拉高她的襦裙,大手撫了撫她扭到的地方,“沒關系,我可以運用真氣你療傷。”
還療傷啊,郝思春氣極的尖叫一聲,差一點震破了耿峰鷂的耳膜。
“真氣你個大頭鬼啦!我郝思春要是還信你這一套,我的名字就讓你倒過來寫!”她氣急敗壞的吼道。
耿峰鷂揚了揚眉,臉部的憤怒線條全都消失了,難道她知道“真相”了嗎?
“若是你要將名字倒過來寫,那你得將思字改成天字,‘郝思春’就變成‘春天好’了呵。”他調笑道。
“你這個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她粉委屈的說。
“為什麼不好意思?”他反問。
她知道就知道了,無所謂!反正這是她遲早會知道的事,只是,他很好奇她怎麼會知道的?到底是誰告訴她的?
“我這腿是摔到的。”她重復一遍剛才說的話。
“我知道,你剛才說過了。”耿峰鷂想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那你以後走路可得走慢點,小心一點。”
“我……我真的會被你給氣死!”她已經氣得一肚子火了,“我這是爬上屋簷跳下來摔到的。”
“無緣無故的,你爬這麼高做什麼?還這樣跳下來,幸好只是摔傷了腳,沒有摔壞腦子。”
“你到底聽不聽得懂?”
以他這麼奸詐、卑鄙的人來說,她敢擔保,耿峰鷂一定聽得懂她的話,他只是在裝傻而已。
“聽得懂啊!你說你爬上屋簷跳下來,不是嗎?”他笑道。
好!很好,既然他要和她裝傻,那她就將一切全都攤開來說吧!
“你說我吸了你的真氣後會飛簷走壁,我真的信了你的話,才會這樣。”
“唉∼∼”耿峰鷂搖了搖頭,“思春,你出去千萬別說你認識我,這種話連平常的笨姑娘都不信,你怎麼會笨笨的相信了呢?”
“呃?”現在換成笨的人全都是她,錯也全都是她了?
“你還真的以為吻幾下就是渡真氣給你嗎?我真的沒想到我隨口胡扯的話,你會這麼相信。”
“這……”不是她有理嗎?怎麼現在好像變成她屈居下風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
“但是,你為什麼同我說一些會走火入魔的話來騙我?”她胸中的一口氣還真的是咽不下去。
“我總得看看你要讓我騙多久啊!”他朗笑著回答。
太過分,真的是太過分,他太過分了!竟然在欺負她之後,還笑她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笨!
“你……”
“我如何?”
“耿峰鷂,我討慶你,我不要再理你了!”
哼!她要收拾包袱回“郝家莊”去了,最起碼,在郝家莊裡頭,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她。
“真的嗎?”
“真的。”她拿出布中開始打包起她的小包袱。
“那你與另外兩個姑娘打賭的事……”他試探性的問道,看看她會不會為了打賭之事而留下來。
“哼!”她用力的哼了一聲,“輸了就輸了我才不要嫁給你呢!”她也不希罕他娶她了,會被銀娃她們笑就笑吧!
看來,她真的是氣炸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不過,對他而言,這才是他最想要的。
會這麼的生氣,就代表她是真的在乎他,在賭注與他之間,她放棄了賭注。
“若你以後嫁給我怎麼辦?”
“才不會!”
她以後再也不要見他了,他竟然讓她淪為大家的笑柄,真的是氣死她了!
“但是,我們耿家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他挑起好看的眉。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想讓我走嗎?”
她心中暗暗一樂,但是,還是板著一個臉給耿峰鷂看,等著他向她道歉,跪著求她,她才要原諒他。
“不是不要,只是……”耿峰鷂壞壞的看著她,“我現在還挺喜歡你這個小姑娘的,所以,你明日再走吧!”他是故意要說這些話氣她的。
“你——你無恥!”她立刻又氣紅了小臉。
“無所謂啊!反正我對你罵人的話也聽了不少了。”他伸出手,將她給摟在懷裡,“今晚你就多陪我一下吧!只要能讓我開心,本大爺明日就放你走,你不好好的伺候我的話,那你就別想我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你。”
“你——”
“今晚乖乖的陪我。”他的手輕銳的捏了握她的下巴,“不然,我就將咱們的事公諸於世。”
郝思春的雙眼驀地大睜,原以為耿峰鷂對她還有一點心,看來,他的良心早就被狗給啃了!
“你以為我是什麼啊……”
“我是無所謂啦!反正我身為‘城南三鳥'裡頭的白頭翁,名聲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既然如此的話,就和春春你湊合湊合著吧!”
“你別叫我的名字!”
“我就愛叫。”他皮皮的說。
看到耿峰鷂那種樣子,郝思春真的是後悔極了,她為什麼要與銀娃她們下這個賭注?
“你愛叫就叫死你算了。”她想將他的手給拍開。
但耿峰鷂卻使力將郝思春給壓在床榻上,然後大手撕開了她的衣物。
“啊……”郝思春尖叫了一聲,“你做什麼……放手啦!快放手……”她的小手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肩頭。
耿峰鷂故意露出采花大盜的舉止和笑容,逕自解開自己的腰帶,單手握住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給綁了起來。
“放開我啦!”她又氣又怕,“你這個下流的白頭翁,快放開我。”
“不放又如何?我就偏愛這樣玩你,怎麼樣哩?”他的手指刷過她的唇瓣,卻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敢咬我?”
“是啊……你若不放開我,我就繼續咬你。”她現在也只剩這張嘴與這雙腿能用而已。
“好,你喜歡咬沒關系,但是,你可得咬得到才行。”
他的大手在她的兜衣上挑弄著,“瞧瞧!我要解開你這條細繩了……怎麼樣?”他的手繞到她的背後,在她的背脊上撫摸著。
“不要……”
“不要啊?可我就偏要……”他一臉使壞樣。
“你不要臉、登徒子!”她大喊道。
“但是,是你自個兒送上門來的,不是嗎?送上門的肥肉不吃才是傻子呢!”他的手拉下了小繩,整件兜衣就這麼掉落下來。
郝思春偏過頭去,不想看他那張得意的臉。
“怎麼不看我呢?平日不都是你催促著我要你嗎?”他露出邪肆的笑容,大手撫上她的胸脯。
郝思春全身輕顫了一下,身子不停的掙扎著。
“你知道這樣是沒有用的,那只會傷了你自己而已。”他的大手仍在她的胸脯上恣意的揉弄著,引發她一聲聲的嬌喘。“你還是投降吧!”
“不……啊……”
耿峰鷂低下頭,舌頭在她的乳暈上輕劃著,並不停的用力吸吮、嚼咬著。
"啊……啊……”郝思春甩著頭,她的理智告訴她要抗拒,但是,她卻力不從心。
他的大手慢慢的往下移動,撫過她平坦的小腹、柔軟的林地,一直延伸而下……
“哼……”
他悶哼一聲,身子顫抖了一下,頹然地趴在她的身上,而郝思春則是全身無力的閉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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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真的要離開啊?”梅兒真的不懂,才一日而已,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昨天還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大早,耿峰鷂就要人到下人房去告訴她,叫她准備好自己的包袱,要她與她家小姐一起離開。
“是啊!怎麼,你捨不得走啊?”郝思春不悅的瞪了梅兒一眼。
那個臭耿峰鷂,竟然就這樣綁著她做了一整夜,而且做了又做,讓她的腰差一點就要斷掉了,更可惡的是,他竟然一大早就神清氣爽的在穿好了衣物之後,便將她叫醒,要她打包包袱。
這算什麼啊?此刻,她郝思春就像是一只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想到這裡,郝恩春便覺得有些心酸,嗚嗚嗚……她怎麼這麼悲情啊?
“哎呀!小姐,也不是這樣啦!只不過,住在這裡真的很不錯嘛!”
住在這裡比住在郝家莊的下人房好多了,最起碼上這裡主子同奴才吃的是一樣的東西,而郝家莊則是因為郝中橫為人吝嗇的關系,所以,下人的伙食向來差得很。
“那你就繼續住在這裡好了,別客氣啊!反正我就是要走了。”將包袱給打包好後,郝思春站起身來,疲累的捶捶後腰。
“這樣啊……”梅兒依依不捨的看了這裡的景物一眼。主子都走了,她也不好意思的再留下來。“好吧!梅兒收拾一下包袱就同你一起走。”
“嗯!快一點喔!”她不想在這裡再待下去了,只要一想到這裡全都充滿著耿峰鷂的氣味,她就氣得全身顫抖。
在梅兒收拾好了行李後,郝思春兩人沒有像先前來的時候有轎子可坐,只能靠自己的雙腿,用走的走出耿府。
站在耿府的大門口,她雙手扠腰他朝埋頭放聲喊著,“耿峰鷂,若是我有能力的話,我一定會將你這只白頭翁給煮來吃,讓世上少一個奸人!”
“小姐?”梅兒被她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
“郝小姐,你要離開的話,就趕快離開吧,我們要關門了。”家丁好心的說道。
“知道啦!多嘴的鳥奴才。”她沒好氣的罵道。
原本她是想罵狗奴才的。但是,想一想不對。耿峰鷂是鳥,又不是狗,所以,只能罵他鳥奴才。
家丁不解的搔了搔頭,不懂為何郝思春會如此的罵他。
郝思春抬頭挺胸,很有骨氣的再望了耿府一眼之後,便離開了,而隨後門也合上了。
“少爺,人都已經走遠了,門也關上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呢?”金福朝站在隱密處的耿峰鷂問道。
“嘖嘖嘖……果然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金大總管的眼。”耿峰鷂輕笑道,手中拿著一把玉扇閒適的走了出來。
沒想到這丫頭的脾氣竟然恰到這種程度,都要離開了,還要在口頭上占便宜,他在心裡想道。
“既然你這麼喜歡郝姑娘,為什麼還要她走?”
若不是耿峰鷂真的喜歡郝思春的話,根本就不會要他將她接回來,而在她離開之後,還躲著偷看她。
“金大總管平常日理萬機,我想,這種事你就不用知道了。”
“是嗎?但是,老爺及夫人可是交代過,在他們雲游四海的這段期間裡,你可不能再闖出什麼壞名聲。”
他真的不懂,為什麼明明有能力的耿家大公子,老愛表現出那種浪蕩子的模樣讓兩老又愛又恨呢?
“放心!這種事就請金大總管寬心,我會處理的。”他將雙手交疊在背後,走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