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裳後,雁兒和小春從大石頭後方走出來。雁兒原本想自己走回家去,但雙腿仍舊無力,最後只好放棄堅持,由耶律風背著。
小春見了這情景,發現自己杵在這兒有點兒怪,於是道:「你們慢走,我先回去了,雁兒……今天真的很對不住。」
「別再說這種話。」雁兒想救人是出於本能,完全沒想到自己,若小春非得把罪攬在身上,會很辛苦的。
「是,我不再亂說就是,那我回去了。」小春看看她,又看看耶律風,便含著一絲曖昧的竊笑離開。
雁兒看了耶律風一眼。雖然很羞愧,但畢竟他救了她,所以她不能當縮頭烏龜,連聲謝都捨不得說。「謝……謝謝你。只是,你怎麼知道天候會變呢?」
「我除了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懂得看天象、地理。」耶律風輕鬆地道。
「真的嗎?比巫女還厲害?」她瞠大了眸子。
「這裡怎麼還有巫女?」
數百年前,他們契丹族實乃落後民族,又無信仰,因此對於醫藥或安危全寄托於巫女身上,但現在隨著漢化與發展,巫女已漸漸成為傳說,沒想到這座小島上還有巫女的存在。
「當然了,上京沒有嗎?」雁兒傻氣地問。
「早就沒有了。」他突然頓住,問了句,「這衣裳裡頭一樣什麼都沒穿嗎?」
他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她臉臊耳熱。「沒想到你這麼不正經,快放我下來。」她不停扭動身子,欲離開他的背。
「到底有沒有?」耶律風仍笑問道。
「我要下來……」雁兒突然間瞪大眼,因為他的指頭居然霸氣地抵著她的腿窩。
「別動。我看上了你,而你遲早是我的女人。」他一雙鐵臂如鋼,不是她掙脫得開的。
「什麼?」她呆愣半晌,才找回說話的能力,「你想幹嘛?」
「是你自己裡頭什麼都不穿地勾引我,你說我想幹嘛?」耶律風撇唇,笑得更狂傲。
「不可以,你瘋了嗎?我可是救了你的……」他跨進屋裡,回頭道:「別吵,現在是淵兒的午睡時間,你想吵醒他?」
「我就是要吵醒他。」
「就算吵醒他,我也不會罷手。」以往群妃圍繞的他已過了好一陣子和尚般的生活,甚至還不知道得過多久,她以為他是柳下惠嗎?
「你……」他這番話果真起了作用,雖然她不再喊叫,可是又不能任他胡來,該怎麼辦才好呢?
走進她的房間後,耶律風看了看這兒簡單的擺設,「原來你的閨房是這個模樣。」
「不可以,你不能進來。」剛剛在海中差點兒窒息的雁兒已沒有力氣抗拒他。
「我已經進來了,你這女人還真吵。」說著,耶律風便將她往床上一擱,望著她那對驚疑的眼。
「知道嗎?男人最喜歡的就是挑戰你這種女人了。」如果她百依百順,他對她或許就沒有這麼大的興趣了,可是這丫頭不但性子烈,模樣更討喜,尤其剛剛那驚鴻一瞥,讓他發現成天包裹在布衣下的身材竟是如此絕美,讓他更不想放開她。
「好,那你就挑戰呀。」雁兒緊張的握緊雙拳。
耶律風半瞇起眸子,完全看透了她的意圖,在她朝他揮出拳頭之前已鉗住她的雙臂,大膽地俯身輕啄了下她的紅唇。
「呃!」雁兒的小臉一僵,驚駭的淚水已在眼中打轉。
「是你先動手的,我只不過來個小懲罰,掉什麼淚呀。」他以粗糙的指尖輕拂去那晶瑩的淚珠。
「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快出去。」儘管雁兒怕極了,但仍表現出倔強的一面。
「你說我會嗎?你這難搞的小女人。」耶律風一把將她拉到面前,抬高她的下顎,望著她那雙佯裝無畏的大眼,殊不知她的緊張全從她顫抖的雙唇洩漏出來。他太瞭解女人了,光看她這樣的反應,就知道她有多單純、天真。
「你沒有男人吧?」
「什麼?」雁兒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只知道他愈來愈朝她靠近,讓她不自在地直挪動身子往後退,迴避他的接觸。
「常來找你的那男人是誰?」他在意的是那個傢伙。
「亞泗大哥?」她的背已完全貼在牆上,「他是個好人,你想對他怎麼樣?」
「我不會對他怎麼樣,只想對你這樣。」耶律風突地將她拉進懷中,一手抓住她亂動的雙腕,一手摩挲她水亮的臉蛋,「瞧你,好像一掐就能淌出水來,怎好在烈日下或深海裡幹活兒呢?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好肌膚了。」
他的話雁兒聽得恍恍惚惚,因為她未著肚兜的雙乳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乳上的兩朵花蕊在粗布的摩擦下竟翹立起來。
怎麼辦?她怎會有這種反應?雁兒只好閉住氣,不讓自己的呼吸太劇烈。
「放開我。」她啞聲道。
「我偏不。」耶律風當然發現她有意拉遠與他的距離,一隻魔掌毫不遲疑地撫上她起伏不休的雪胸,不老實地隔著布料揉擰著。
「啊……」她慌亂地扭動著身子,「住手……不要……」
但是在他邪肆的捉弄下,她身上竟然泛起一絲絲陌生的快慰,讓她原本抗拒的叫嚷轉為一聲聲嬌羞的呻吟。
雁兒微啟迷濛的眼,看見他帶著邪氣的笑容,她猛地清醒,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於是,即使她體力尚未恢復,仍使出全力推著他的身軀,不讓他再靠近。
「哈哈……真有意思。」瞧著她這副賣力的模樣,耶律風低低地笑出聲。
「從沒讓男人碰過,所以怕了?」他這聲調侃,引得她的身子傳來陣陣戰慄。好可怕的男人,竟然可以猜透她的心思!不行,她不能與他再獨處一室。
「我才不怕你,你趕快走,離開我家……」雁兒氣喘吁吁地說。
「不怕?那更好。」耶律風狂肆的大眼瞧著她因為掙扎而敞開的襟口,那雪白的肌膚又一次呈現在他眼前……
「別這樣!」雁兒害怕他盯著她瞧的眼神,自從爹娘去世後就很少哭的她,終於控制不住的淌下眼淚。
她的眼淚深深刺激了耶律風,想他身為契丹國可汗,多少女人匍匐在他腳前等著他恩寵,而她居然哭了!
「為什麼哭?」他瞇起眸子盯著她問道。
「因為……因為你又不愛我……」在雁兒的觀念裡,要彼此相愛才能做這種事。
「愛?」耶律風眉頭一蹙。他這一生中從不需要這種東西,況且身為王者,每個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因為他的權勢與財富,倒從沒聽過誰需要他的愛。
「對,你不愛我,就不能這麼對我。」她緊抱著身子,眼眶中的淚愈來愈多。
看著她這這樣委屈的神情,耶律風突然收回手,但是仍直勾勾地望著她,直接問道:「那麼你愛我嗎?」
「啊?」雁兒愣了下,久久後才說:「這怎麼可能,我只是救了你,可憐你無處可去而收留你……可是你卻恩將仇報……」
她早該聽亞泗大哥的話,不該將他留在家中呀。
「意思是你還沒愛上我了?」耶律風感興趣的撇嘴笑笑。
雁兒眨了眨眼,不知該怎麼回答。
「好吧,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他欺近她的小臉,低聲耳語,「你說的「愛」這玩意兒我挺感興趣的,就等著你愛上我的那天。」
耶律風輕笑出聲,那張俊美的臉龐帶著一絲邪氣,接著便帥氣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