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你多情的眼神,
在這寒冷的冬夜。
用你那透視人靈魂的雙眸,
星夜下,
捲起飄雲星斗盛滿痛苦。
歎息聲,
捕捉著寒冬夜裡微風的輪廓
柴少棠攔腰將向茉皖抱起,塞進他的平治裡。
「你這個野蠻的恐怖分子!」她猛烈地掙扎,伸出手想要抓他的臉,她非常樂意撕下他那張傲慢的俊臉。
但他已有了防備,抓住她的手,不客氣的反壓在她身後。
「你怎麼這樣大膽、無法無天,你怎麼敢?」她熱辣辣的質問他。
「無法無天?小姐,你根本不瞭解這四個字的真正涵義!剛才在你的地方撒野的人可是你,不是嗎?」
他一面說,一面抓住她的一把秀髮纏繞在指間,沉吟片刻,再次尋著她晶瑩的美目,她眼中挑釁的火焰依然燃燒。
「我知道你是誰了……」他的黑眸燃起燦爛的光芒。
「放開你骯髒的手。」
「小姐,是你先惹我的。」他陰鬱地道。原來她是「她」,四年前撩撥了他渴望的身心,他以為他已經忘記,卻活在他心裡的女人,是她。
「施暴的人通常用一副面目猙獰的嘴臉否認自己犯下的罪行,反而怪罪被害者才是誘姦的一方。」
「你的指控令人同情,但是別忘了我也為那樁交易付出夠多的代價。五百萬美金夠你逍遙一輩子。」他冷訊地道。
「什麼交易?什麼五百萬美金?你根本在為你的罪行脫罪。」
他張狂地笑著。「接下來你是不是準備告訴我,五百萬美金根本沒有匯入你的帳戶?」
「放開我!」
「回答我!」他吼道。
「我的存折裡從來沒有超過五百萬美金。」她一忙然失措地看著在她面前的黑眸,委屈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頰。「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驀地,他緩緩鬆開栓梏她的手。「你……和我訂下交易的人不是你?」他做了適當的聯想。
「一開始、四年前,我就告訴你,認錯人了、認錯人了,不論我怎麼求你,你還是……」她泣不成聲,壓抑多年的魔鬼如脫韁野馬般奔出。
他的雙臂抱住她,她感受到他強悍的男性氣息,這是她此刻最不需要的,她推開他,討厭他的觸碰。
而後,他的唇粗魯的吻住她,舌頭強迫地撬開她的唇,探入她的嘴中。他渴望她,尤其在四年前交易的夜晚,不管她要不要他,他非得到她不可,不計一切代價,就算要他毀掉一個城市,他也會銜命而去。
她拚命轉動頭試圖躲避他的吻。「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柴少棠抬起頭,語氣調侃:「我們應該十分熟稔彼此了才是,我可以感覺出來四年前你似乎迷戀上我的身體了。」
「你真齷齪!下流!無恥!」向茉皖摀住耳朵,討厭他的穢聲穢語,這四年多來,他的聲音、佔有她的方式,常常在午夜夢迴鑽進她的腦海裡,就像不放她自由的獄卒般,禁錮她的靈魂。
「我承認。」他頓了頓。「在你面前我像個狂徒,下流、無恥、齷齪。你不幸……遇上了我。」
「為什麼是我?」她抬首,淚眼以對。
「我他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命運。」他信了她的話。四年前應該躺在他床上的女人其實另有其人。
她吸了吸鼻子,想把眼淚止住。「我想回家」
「我送你。」
「不要。」她想都沒想便下意識的反駁。
「那就休想回你家。」他發動引擎,車子像箭一樣射了出去。向茉皖在車裡踉蹌了一下。
「你不能這樣強迫我。」向茉皖顫抖的喊道。
「不能嗎?我們並非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在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你還是那個我花了五百萬美金買來的女人。」他故意貶低她,讓她難堪。
「放我走!」她嘗試開門,門當然上了鎖。
「安靜!」柴少棠冷冷地命令。
她嚇了一跳,決定跳車。
似乎看穿她的意圖,他威脅道:「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影響力,如果你敢跳車,我不只會毀了你的一切,就連你有關的人……我一併毀掉。」
這個威脅立即奏效,她相信他沒有做不出來的事。
「我想回家,求你放了我。」她放軟身段,改為哀求他。
「求我。」他淡然自在地說道。太詭異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從來不以折磨女人為樂,怎麼今晚他像中了邪?
「我已經在求你了。」她遇上了虐待狂嗎?一點也不肯饒人。
「告訴我地址。」他讓步的說。
「沒有用的,就算你知道我現在住的地方,我一樣會搬家。」向茉皖疲倦的說。
「如果我想找一個人,你認為這個世界哪裡是藏身之所?」柴少集笑她的純真。
「你瘋了!?」
「可以這麼說。」
「你目無法紀嗎?」她已麻木得不知道要害怕。
「你說呢?」
「別告訴我你就是法律。」她咬了咬下唇。
「我沒有那麼自大。快告訴我你家的地址,否則我立刻上高速公路,直到高雄才放你下車。」又是一項威脅。
「你知道我會妥協在你的淫威之下對不對?」
柴少棠聞言哈哈大笑。「我的淫威只對你施展,如果你想慎重其事點的話不妨申請個國際專利,惟你獨享。」他一語雙關,既挑逗她的感性,又透露出她在他心目中不尋常的地位。
她嚥了嚥口水。「請你放尊重點。」
為了結束、永無止境的恥辱,她默許他送她回去。
急速的門鈐聲,吵醒了睡死的陸朝海。
「什麼事?」陸朝海慵懶地打開門。
「出了天大地大的紕漏,你還有心情這麼早睡!」崔錯進門後一屁股坐在沙發裡,整個人快虛脫了。
「你不是去狂歡嗎?怎麼跑到我這裡來?」陸朝海掏出一支煙,點燃後開始吞雲吐霧。
「是誰來了啊?」由臥室走出來的少婦是陸朝海同居多年的情婦,派翠西亞。
「你先去睡吧!我和阿錯有話要聊。」陸朝海趕人,他想崔錯不會無緣無故擾人清夢。
「派翠西亞還是一樣美麗。」崔錯也點燃一支煙。
「馬馬虎虎啦。」
「打不打算結婚?」
陸朝海聳聳肩。「結不結婚她一樣死心塌地。」
「這麼有把握。」
陸朝海歎了一口氣。「你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嗎?到底有何貴幹?」他可沒有什麼時間與人討論婚姻大事。
崔錯先換了個姿勢。「四年前,你替少棠買下的女人,你還有印象嗎?」
「怎麼樣?」陸朝海心裡起了警訊。
「今晚,那女人選在台北重出江湖。」崔錯的煙抽得更凶,胸口起伏更大。
陸朝海嚇白了臉,拿煙的手顫抖著。「你一個人……」
崔錯搖搖頭。「小咒、家倫還有少棠全在場。」
「完了,少棠肯定會宰了我。」五雷齊來轟頂,死境就在眼前,原來要躲避一生的秘密仍敵不過造化弄人。
「你耍了什麼小把戲?為什麼少棠會想宰了你?」崔錯心底已先有了譜,現在要的只是求證,至少得由朝海親口證實。
「陰錯陽差。」陸朝海捻熄了煙,不寒而慄。
「說清楚點。」就算要捨命陪君子,他崔錯也要死得瞑目。
「那晚,陪寢一夜的女孩不是我為少棠買來的日本女孩,你接錯對象了!」陸朝海爬了爬頭髮,一臉苦惱。
「老天爺!我接錯對象了?」可憐的崔錯,瞠目結舌的看著陸朝海。
陸朝海歎了口氣。「你當年接到的女孩很有可能是一名未成年少女。」
「向茉皖,今晚那個跳著佛朗明哥舞的女人,就是四年前我在西班牙太陽門接回柴園的女孩。」崔錯沮喪得想切腹自殺。
「少棠認出她來了嗎?」陸朝海心焦地問。
「不知道,我不敢久留,怕向茉皖認出我。」
「你應該留到最後的。」
「現在怎麼辦?」崔錯已亂了方寸。
「等待。如果少棠發現了,自然會找我們問罪,我們逃也逃不了,躲亦無處躲,不如就定位,等待法官判刑。」陸朝海宿命的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陸朝海睨了崔錯一眼。「沒有人會做這種敗德的無聊事,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可慘了,我把應該給那女孩的五百萬美金全挪作他用了。」
原來世間沒有便宜事,更沒有白吃的午餐。
「什麼?」崔錯提高立量吼道。
「五百萬美金我匯入了派翠西亞的戶頭。」一念之貪讓他如今得嘗苦果。
「你真他媽的該死一百次,我已經夠糊塗了,你老兄比我更糊塗,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崔錯跳了起來真想奪門而出,不想掃到颱風尾,少棠火山爆發的脾氣會死人的。
「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後悔也來不及了不是嗎?
「事到如今,你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脫身。」
陸朝海激動地大叫:「快告訴我,全聽你的。」他不知所措,只好病急亂投醫。誰有法子可以救他一命,叫他磕頭稱老佛爺,他也樂意為之。
「把錢補齊。」很困難,卻是最有效的辦法。
「五百萬美金不是小數目,我現在沒有這麼多現金。」這個方法哪行得通?他無能為力。
「否則你只有坐以待斃。」活該!
「你不能見死不救!」陸朝海快崩潰了。
「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山自身難保,怎麼救你?」
笑話一則,論財力,他不及朝海;論生財開源之道,他更比不過朝海。自救都來不及了,再雞婆救人,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他非白癡也非聖賢,此等高尚差事他並不搶著施恩於人。
「你身邊有多少現金?至少幫我一點忙。」求人真苦。
「我的現金全買了歐洲基金,這幾天全世界都放假,遠水救不了近火,暫時幫不了你。」
千頭萬緒的陸朝海像無頭蒼蠅似的,拚命走來走去。
「你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你家地毯快被你給磨破了。」他已經快爆炸了,陸朝海憂鬱的德行更讓他覺得天真的快塌下來了。
「我這是自找的。」他為什麼這麼蠢,以為這件事四年前就結束了。
「我們請小咒為咱們求情去。」崔錯笑逐頻開。「小咒是少棠的義妹,她的話肯定會有份量。」
「賓果!只有小咒能幫我們解套。」
兩人火速趕往查小咒下榻的飯店,不管天才微亮,查小咒仍在睡夢中,敲了房門覲見他倆的救世主。
「你們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則可有你們苦頭吃的。」查小咒張著惺忪睡眼,腦袋還裝著漿糊,渾身乏力。
「我們想請你幫個小忙。」崔錯保守地道。
呵欠連連的查小咒很想殺人。「小忙?只為了一個小忙你們竟敢在凌晨五點不到吵醒本姑娘,你們要不要命啊?」
兩人抖了一下,面面相。「不是小忙……是天大的忙。」
「還不快說。」查小咒已毫無耐心可言。
「阿錯,你先說。」陸朝海膽小,他犯的錯太大,小咒可能會想剝了他的皮或者乾脆五馬分屍。
「為什麼要我先說?」
「昨晚你也在場,經過情形你最瞭解……」
查小咒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等你們決定好由誰發言再來叫醒我,我要回去睡飽。」
「小咒,現在只剩下你能救我們了,我和阿錯闖下大禍了。」陸朝海激動地大喊。
這終於引起查小咒全神的注目。「闖了什麼禍?」
「昨晚,那個跳佛朗明哥舞的女孩就是四年前本來安排要為少棠留下子嗣的……孕母。」崔錯一口氣說完。
「怪不得,怪不得……」她想起昨夜在茉皖舞苑的事,她從來沒見過茉皖這麼失常過,現下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柴哥和茉皖原來曾有過那麼深沉的關係。
「問題出在向茉皖並不是我們買下的那個日本女孩,我一時大意弄錯人了。」崔錯垂首喪氣地道。
「更悲慘的是,第二天一早我就知道弄錯人了,我不但沒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少棠,還將該給女孩的五百萬美金私吞了……」他這一生從來不曾這麼羞愧過,人真的不能做壞事,真相往往在不期然之時會蹦出來。
查小咒被這個消息給震醒,比一桶冰水還有效。「你們……你們……真該死。」
「我們知道錯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這四年來我可看不出你們有想補救的誠意。」查小咒感到頭皮發麻,她就知道這兩個蠢傢伙遲早會出紕漏。
「我不知情,的,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發現向茉皖可能不是當年朝海買下的女孩,而且朝海當初並沒有告訴我是個日本女孩。」崔錯一臉的無辜,他也真的很冤枉,粗心大意害慘他了。
查小咒瞪向陸朝海。「你是罪魁禍首!」
「我也是不得已的,當時我在阿拉伯油田的投資賠了一千萬美金,我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才會想挪用那筆錢。」陸朝海沒了往日的威風,變成一雙軟腳蝦。
「你不用向我解釋,一會兒柴哥要送你上斷頭台你再好好向他解釋。」查小咒嗤了一聲。
「請你替我們求求情。」陸朝海哭喪著臉哀求。
「我才懶得理你們這對難兄難弟哩!」
「我們真的想不出第二個方法了,只能求你幫忙。」
「柴哥未必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網開一面,尤其是你,陸朝海,你實在太可惡了!」查小咒斥罵著,這種爛人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我犯的錯也不是死罪,充其量只是強暴幫助犯。欠少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至於對向小姐的傷害我也會彌補。」陸朝海誠懇地道。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查小咒譏諷他不懂人生的深度和密度,他把茉皖的心靈層次與自己的畫上等號,當然看不見問題的癥結。
茉皖舞苑
向茉皖一夜未合眼,混亂的思緒讓她整夜不能眠,所以一早就到舞范來。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要忙,元日三天假除了元旦當天晚上的發表會之外,其餘兩天舞苑也是跟著放假。加上舞蹈班的學生也要到下禮拜才開課,她這幾天可當作偷得浮生半日閒好好放鬆一下,可她的心是怎麼樣也靜不下來,她想起昨晚,想起四年前,想起那個讓她在暗夜中痛不欲生的魔鬼……
她恨他,恨他一輩子。
她咬緊下唇,幾乎咬出血絲,傷痛仍清楚地刻在她的心頭,淚水刺痛了她的眼睛。
門扉在這時被悄悄的推開,楊紅日小聲地叫她。
向茉皖用手背快速地擦了擦淚花,回眸苦澀一笑。「你不是要和科林到韓國去二度蜜月?」
「甭提了,他老兄今天要加班。」楊紅日洩氣地說。
「這麼突然?」
「工廠失火,他這個廠長非回公司處理不可。」楊紅日頓了頓,瞅看她看個仔細。
「你還好吧?!」
「沒事啊!為什麼這麼問?」
「那位柴先生……」
向茉皖防衛性十足地搖頭。「別問。」
「他是誰?」
「不是朋友。」向茉皖痛苦地說。
「他得罪過你?」
「算是。」向茉皖編不出合理的解釋來陳述自己昨晚的失態,優雅美麗的向茉皖到底今天是怎麼了?竟像個潑婦似的破口大罵,在場的客人大概全嚇了一跳。
「我聽科林說柴少棠十分有錢,而且非常有勢力,航空、海運各有一片萬頃江山,如果他得罪過你,又讓你這麼憤怒,他一定是犯了該死的過錯。」楊紅日不是一個過於敏感纖細的人,不過也非毫無感覺神經,她當然知道茉皖和柴少棠之間有不尋常的過程。
「我對他的財富並不瞭解。」她也不想瞭解。
「他……是不是在西班牙欺負你的那個惡棍?」楊紅日小心翼翼一地問。
向茉皖秀眉微皺,沉默不語。
楊紅日當她的沉默為默認,歎了一口長氣。「如果他是個那麼壞的人,小咒為什麼會這麼崇拜他?」
「小咒?」
「柴少棠就是小咒仰慕崇敬不已的義兄。」
「可不可以不要再談這件事?我的心很亂。」向茉皖拉了拉窗簾讓陽光流瀉進來,外頭正冷著,聽說是寒流來襲。
「你打算怎麼辦?」楊紅日閉上的嘴又忍不住追問。
向茉皖搖搖頭。「舉證困難,我根本奈何不了他。」
「我叫科林想想辦法,他認識一些能幹的律師。」楊紅日說著就要撥科林的行動電話。
向茉皖阻止她。「我害怕世俗的眼光。」
「你是被害者,世俗眼光撻伐的對象是加害者,你不要害怕,輿論會同情弱者。」楊紅日樂觀地道。
「不要!我承受不起那樣的過程。」
「可是你這麼痛苦,總要給柴少棠一點教訓,要不是他,你也不會在這四年來不敢談感情,拒絕所有的追求。」楊紅日說得義憤填膺。
「我會用自己的方法恨他。」
「他那麼有錢,你放在心裡的恨根本對他起不了作用,不痛不癢的讓他照樣逍遙過日子。你看他,被兩個情婦伺候得好好的,錢多得可以當柴燒,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婦女被他那樣欺負過,真想一掌劈死他。」衝動的個性讓楊紅日情緒激動,有的時候連科林也攔不住。
「我相信天譴。」向茉皖幽幽地說。
舞苑大門的門鈐在這個時候響起。
「會是誰?」楊紅日踱步去開門,一邊嘟噥著。「小咒?!」她有絲意外,繼而一想,發生這麼大的事,小咒自然想一探究竟。
「茉皖呢?」查小咒問。
「在裡面,心情住在谷底。」楊紅日指了指舞蹈練習室。查小咒十萬火急衝了進去。
「茉皖,讓我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
差不多花了半個鐘頭,查小咒鉅細靡遺地迅速將事件始末娓娓道來。
整個空間靜謐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聲立。
查小咒的歎息聲打破空氣裡凝結的氣氛。
「在這個時候我知道不該尢柴哥辯解不知者無罪,因為無論千百個合理的理由,對茉皖而言,傷害都已經造成。」
向茉皖緩緩移動步伐,推門而出,彷彿一縷輕煙,不知將飄向何方。
查小咒正要追上去,楊紅日攔住她。「讓她靜一靜,我相信她能調適過來。」
「我本來想替茉皖和柴哥牽紅線的,看現在的情形是癡心妄想了。」查小咒垮下臉難掩失望。
「柴少棠不是已有兩個情婦了嗎?」楊紅日偏頭問道。
「娜拉和碧波都是庸脂俗粉,柴哥根本不愛她們任何一個。」
查小咒的心可浪漫得很,天天巴望世人皆能有情人終成眷屬,要不是已當了醫生,她還真想開一家婚姻介紹所,以造福人群、地老天荒!
「你確定?」楊紅日的腦袋也往那方面打轉,若是能夠讓柴少棠和茉皖相愛,倒不失為一則佳話,把悲劇變喜劇也挺好的。
「百分之百確定。」
「我們兩個想辦法讓他們愛上對方,你看有幾成把握?」楊紅日用振奮的口吻說道。
「有我們兩個傑出女青年出馬,當然OK啦!」查小咒與楊紅日擊掌為盟下定決心,卯足全力成就茉皖與少棠的姻緣。